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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狂歡-玖伊本<Apricity>第二章試閱

在戳破那張紙後,伊得完全沒有對於親吻這件事反感,如果說他就是玖夜要找的那個人,就算不完全是那個人,但自己多少也還是有點優勢吧?

他其實很喜歡這樣的距離,睜眼後可以看著自己身邊有個人,貼近著自己,儘管還有點距離,可看著那緊閉的眼,因沉穩睡著而有起伏的胸膛,他總忍不住失神,說玖夜的臉是上天的恩寵也不為過。

默默起身後伊得先去洗漱,順便按了咖啡機,昨晚趕工到太晚,回來又被狐狸纏了一個晚上的親吻,雖然很舒服啦……但好像有點放縱?

伊得瞇起眼看著鏡中的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滋潤了點?但想著也是,出門上班有嬌妻(?)目送,回家後還有超高超的親吻迎接,雖然還沒到最後一步,但伊得想總會有機會的,搞不好對方被自己技巧征服後就會喜歡自己。

「不用問就知道你腦袋想些什麼呢,一早而已呢。」低沉慵懶的聲音從門邊傳來,這讓伊得差點吞了口中的泡沫,轉頭一看幾縷髮絲貼在額上,就算只是穿著居家服還是很犯規啊這個人。

玖夜看著一臉明顯就是被自己臉勾走的伊得心情甚好,只是……

「但你再不快點你應該要遲到了,你今天應該……也是睡過頭吧?」把睡這個字說的特別重,玖夜看著伊得一臉窘迫就曉得對方知曉自己意思了。

但別說是看著自己睡著,要不是他許可,又有誰可以真的看見他這個樣子?不論是哪邊的伊得他都不想說明。

「哇!你起來了就說啊!」想到自己一臉痴笑的看著別人的睡顏還被當事者發現,伊得真的是從來沒有遇過這麼羞恥的事情,當他正想跟玖夜再說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趁著自已驚慌的時候掬住自己下巴,貼唇親吻了上來。

沒有縫隙也沒有放過自己的舌頭,在被突襲之下,伊得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直到自己被吻得氣喘吁吁才發現自己口中的泡沫已經被清潔掉了。

「那個泡沫……」

「不會死的,這種東西不過就是一點奇怪的添加物而已。但……你再拖拖拉拉的應該就會遲到了。」

丟下一句震撼彈就離開浴室,聽著後面的哀號讓起床就有點不快的玖夜終於愉悅了點,小少爺還是要吵吵鬧鬧得才可愛,一直到伊得慌張的把東西都弄好然後火速離開玖夜才慢慢沉下了臉。

「就算我現在沒有什麼魔力,也是感受得到的,你還要躲多久?」背對著落地窗,玖夜完全沒有任何修飾不愉快的心情,更何況這種帶著他原世界味道的人更是讓他不舒服。

他已經憑藉著這幾天修練慢慢找回一點自己可以恢復力量的方式,所以當他察覺有人正在窺探他的生活時他非常不開心,只差沒有把整個落地窗給轟了。

「別,先別!」爽朗的聲音從空中傳出,然後默默的現身在玖夜身後,那是留著齊瀏海跟及肩俐落短髮的男子,「小的只是找不到現身的機會嘛。」

「你覺得這種話我相信?」話都還沒說完,玖夜一個轉身就是掐住對方脖頸,力氣大的像是要擰斷對方的脖子,可臉上的微笑卻沒有落下。

這種被窺探的狀態他早已不爽,要不是顧及著這個世界自己還不夠了解,他已經不是那個憑藉自己力量就會報衝的年紀,可他依舊非常厭惡自己的生活被原來的人打擾。

「你難道,不想知道怎麼找回魔力嗎?」男子被掐得滿臉青紫可還是能看出他的面不改色,他沒有伸手去阻止玖夜的行為,可這句話卻激的玖夜眼睛一瞇,掐得更緊,直到他真的快要沒有辦法呼吸的時候玖夜才放開了手。

「你知道?」一臉厭惡的看著男子,玖夜想也沒有想的就拿起旁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手,他並不是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不過就是幾百年前曾經欽慕自己又被自己燒回原型的小妖怪,雖然百年間他依稀從其他妖怪口中聽說過這人已經變成遊渡使。

但確切的狀況他還不清楚,但很顯然那個遊渡的渡,大概就是橫渡異世界空間的意思。

「知道,我也知道你那些眷屬去了哪些世界,還有……那位大人去了哪裡。」這句話脫口一出男子馬上就被一波狐火燒過來,幸虧他躲得快可看玖夜快殺過來的樣子他馬上又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說給你聽。」饒是聽到這句,玖夜仍舊是一臉不信,可至少手邊的攻擊是停了下來。

「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就算我現在沒有過往的魔力,但要怎麼處理你我還是有辦法的。」的確,雖然還掌握不到全部,可玖夜知道自己那些力量總還是慢慢回來的,沒準得讓他氣得找出什麼方式也不一定。

「當然,玖夜大人的力量我還是清楚的。」露出一抹苦笑,狐妖玖夜的能力並不是小妖可以忽視的,即便他已經擁有更為特別的力量,可欽慕的心卻不曾消逝,男子席地而坐,看來等等還得處理那個被燒毀一大半的牆,免得伊得回來真的要崩潰,看著玖夜靠著椅背似乎有要逼他說的舉動他才又開口了。

這個宇宙被切作好幾個時空,每個時空裡都有著類似的一群人,他們既是骨幹,又是改變的契機,伊得正是屬於那群人的其中之一,這類型的人並沒有一定具有什麼能力,有的可能是地方上的人物,可也有默默無名的那種,直至死亡都沒人發現,要等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才被後人發現其所貢獻,但伊得並不是那兩類人,他是屬於被挑中來協助的人,因為這個時空沒有「伊得」。

而伊得其實在卡萊茵大陸時就發現了這件事,但當他正想擴大確認的狀況時,遇見了他,雖然他也是在偶然之間獲得了遊走在各時空的能力,除了苦心修練外那是一場意外,但許久過後他卻不敢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好壞往往一體兩面,永垂不朽的壽命註定他將在生命間成為蜉蝣。

看著曾經被玖夜燒回原型的狸貓來阻饒自己,伊得一開始不信,可後來當男子憑空出現了一台手機、一個音響還有一支很普通的原子筆時,他信了。

『我真的不能跟他們說?』看著男子一臉無奈得表情伊得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是真的不願意在任務完成就離開,儘管他知道他來這邊本來就是一個偶然的機緣。

可他離不開這些將他視為珍貴的眷屬。

『你知道比起可以跨越時空最可怕的是什麼嗎?』沒有正面回答伊得的問題,男子只是拋出另一個問題,看著伊得困惑的表情才又開口:『是你變成「什麼也不是」。曾經有個人也跟你一樣,想要留下來執意去成為什麼,可最後被抹殺了。

那個人應該是我也知道的人,可我已經不記得了,連檔案裡面都把她的事蹟全部抹去,某個空間還因此損失了快三十年的成長,而她心愛的那個人,徹底的變成一個瘋子。』

那眼神透露著的絕對不只是哀戚,就連他們這些知情人都會抹去記憶,這讓伊得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麼可怕。

『你想做什麼前都還是問下我吧,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那個樣子。』語重心長的告訴伊得,最後在得到對方的點頭首肯後男子才放心。

可事情並沒有這樣就結束,就算是他們這些遊渡使也沒辦法去預料這些被時空選為特殊的人要做些什麼,雖然到最後男子也是對伊得的決定哭笑不得,這人真的是一直都在鑽漏洞,還有著一顆比誰都愛著這些眷屬的心,這也難怪被時空掌權人吵了許久之後,最後仍被他們這個時空的掌權人通融了。

『不覺得很有趣嗎?他這樣汲汲營營的想為誰做些什麼的心情。』矮小的女子,甚至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可那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姿態卻讓男子無解。

不過也難怪,他們這個時空就喜歡這種個性的人,才會找伊得來幫忙。

「他做了什麼?」聽完整段亂七八糟的話,玖夜的心整個沉了下去,他是知道伊得後期跟各種族靠得很近,甚至有些事情已經不讓他們這幾個眷屬知道,但看著男子的臉,玖夜想都沒想就知道那傢伙肯定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尤其是為了他們這群眷屬,玖夜連想都不用就知道這人肯定又做了蠢事。

「他選擇把自己的靈魂四散到各個時空的自己,每一個靈魂碎片裡都有最珍視你們的部分。」緩緩的說出這個答案,男子甚至不曉得伊得是怎麼忍受靈魂被四分五裂後還能保有那塊神識跟純粹的喜歡。

「……還真是小少爺。」就算不用聽男子說,玖夜都知道那種感覺多痛,那就像是把全部的魔力從自己身上抽去均勻的分成好幾塊,雖然一直都知道伊得對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底線,可玖夜還是泛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

「然後你找到了。」看著玖夜一臉不知所云的樣子,男子輕咳了下才繼續說:「每一塊靈魂裡面都有著獨一無二的喜歡,你來到的這個時空正是伊得留給你的那一塊靈魂。」

雖然也是玖夜耗盡了全部,連捷徑都沒走才偶然換來的機運,男子甚至不敢說這種橫跨的方式有多暴力,好歹八雲跟其他人還有自己照看,玖夜根本就是徒手暴力硬拆掉的。

「但這個伊得也始終不是伊得,你能確保我喜歡他?」對著男人知情自己的事情非常不悅,玖夜只是拋下這句話冷笑著看男人,就算他的確喜歡伊得,也的確對這個時空的伊得有好感,但他不爽的是被人這樣操控。

「的確,我不能保證你喜歡他,也不能確保這裡的伊得有多喜歡你,但我可以相信那位大人真的很喜歡你。」男子看著玖夜氣得快要發瘋的樣子,簡直就像伊得當初說的樣子。

『那傢伙喔,最麻煩了啦,但沒關係,就等他哪天真的喜歡我再說,在那之前我想我應該還是很喜歡他。』

那份喜歡被好好的珍藏,偶爾會讓男子眼眶微酸,如果說玖夜自欺欺人的躲避數百年,那些日子的酸澀就是一點一滴的累積,在每一個睜眼的早晨裡想起那人卻又在清醒時想起那人早已離開,在每一個夜裡想起什麼轉身而尋的卻是空無一物,那無疑是傷,無數道的想念形成斑駁的傷痕,落在玖夜的心裡。

但伊得對玖夜的喜歡就像是大海那樣,他不需要你填補他,可他能默默的包圍著你,你走近走遠都能因為那海浪的拍打聲安心,就像是告訴著你別怕。

如此矛盾的喜歡,每一次都能讓男子不解為什麼還沒有遇見,看著玖夜的神情,或許就連這些伊得也都猜到了,但與其說是猜到,不如說……

『那傢伙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而已。』

喜歡著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那是伊得下給玖夜的註解。

「然後呢?我要怎麼得回我的魔力?」不想跟男子談論過多,既然知道了那傢伙做了什麼事晴,玖夜不能也不想去追問,只能換個話題,手依舊交叉著臉色不善。

但他忍不住想伊得大概真的回不來了,靈魂被分割成好幾塊,四散到各處只為了留下來陪他們嗎?那這個伊得還擁有那個傻子的蠢嗎?

「您只要想起他最後留給你的是什麼就好,您應該也有感覺到你有一塊記憶缺失,即便過往的狀況逐漸想起但還是有那麼一點問題。」看著玖夜變化莫測的臉,男子又說:「當然即便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魔力總是會慢慢回來的,只是總會缺了最後一點,如果……」

聽著男子最後的一句話,玖夜瞇起了眼,什麼也不說,見狀男子也是聳了聳肩,然後打了個響指,剛剛那個被燒毀的牆就這樣恢復了。

「好啦,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打給我吧。」遞出一台手機,男子揮了揮手就這樣憑空消失在空間裡,玖夜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默默的收了起來。

他也看過伊得用過這種小東西不少次,是有點複雜,但還不算太難,而且總還是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他並不是坐著等別人給答案的人,更何況男人剛才留下的那句話他需要好好思考。

的確,跟伊得之間的記憶他逐漸恢復,可總是缺了最後那一段對話,他本不以為意,畢竟他失去太多跟伊得的記憶也沒想過要追回,遺忘的過程已經足夠艱辛,想起的時候也變得格外煩躁,他並不喜歡這種情緒。

『如果取得了最後的記憶,您也可以選擇回去卡萊茵。』

男子的聲音讓玖夜嗤笑了出來,那傢伙是留了一個退路給自己,卻留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要自己去找出來,是真的覺得再也回不來所以才如此放肆嗎?可玖夜發現自己沒有真的動怒,他只是很失望再也見不到伊得了。

本以為也許還有機會在找回魔力後去找到那傢伙,現在大概是無望了。認知道這個事情玖夜突然不曉得自己在做些什麼,為了一個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耗盡全部的魔力,然後得到一個伊得早就設想好的狀況。

跟過往的他們完全不同,這種莽撞的事情應該是小少爺才會做的事情,而他是那個在背後提點他的那一個,玻璃窗沒有關上,風吹過窗簾把他的思緒吹得許遠。

那天過後玖夜就偷偷用著那台手機看了很多資料,雖然也很多以假亂真的假消息,但都活到這個歲數了他還不至於被文字給迷惑,花了一點時間才慢慢學會這世界的文字,他總會意識到伊得在那裡多努力,然後感受到這世界的伊得與那個伊得的差異。

不過還是有相似的地方,例如伊得已經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寂寞的樣子,原來逞強是他們的共通點嗎?玖夜看著努力拉近距離的伊得,到了最後他問了出口:

「你為什麼喜歡我?」如果說在納個世界裡面伊得最一開始是不得不仰賴他們這群人,進而有相處才喜歡,才逐漸理解彼此間的距離,那麼現在此刻伊得的喜歡玖夜完全不了解,看著那個坐在自己身邊笑得愉快的傢伙,他忍不住皺眉。

「那你為什麼留在這裡呢?」自從知道魔力還是可以逐漸回來自己身上後,伊得就發現玖夜不再跟自己鎖吻,每一個動作都開始帶著距離,說不沮喪是騙人的可要說憤怒也不是那樣,伊得抱著枕頭第一次沒有看著玖夜說話:「你其實早就可以離開了對嗎?可你還是選擇留在這裡,我想那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從一開始帶玖夜回來就已經是這樣的心情了,握住枕頭角的伊得放鬆了眉頭繼續說:「也許你一開始要找的人不是我,還是狐狸的你光是留在我身邊就足以讓我感受到快樂,更別說即便是恢復人形後你也總是顧慮著我。

也許很好笑,但我只是喜歡跟你相處的感覺。」沒有說的是他早就習慣人離開自己身邊,他很早就做好玖夜會離開的心理準備,在狐狸型態的時候是做好生死離別的準備,在玖夜化人後想的是當對方找到人就會離開的心情。

可真的讓伊得動心的不只是那些親膩的吻,有玖夜渴求自己的慾望,也有玖夜說自己不需要成為那個人的真心,他作為一個失去太多的人曾渴望過、失望過,在情緒裡面浮載浮沉自己的寂寞與空虛,最後變成不求。

可所謂的不求,也無法讓他真的快樂,直到玖夜在他身邊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事,他才了解原來不是不求,是他沒遇過真的會滿足他渴望的人。

「……即便你知道我總是會看著另一個人?」被伊得的話震驚,即便現在魔力恢復不到一半,可玖夜還是可以感受到伊得滿滿的喜歡,那種情緒騙不了人,他伸手過去掠過對方的髮梢,看著伊得的神情,他本來以為平靜的心好似被丟下了一顆石頭。

「但因為他我可以遇見你,不是嗎?」聽到玖夜的話伊得扯出一個苦笑,沒有反對對方的親膩,轉頭看向玖夜,「可是人類很善變,如果最後你不會喜歡我,那我可能也會慢慢失去這樣的喜歡。」

說完這句話之後,伊得把那隻碰觸自己的手拉到自己唇邊,狡鮚一笑,說:「所以你也快點喜歡上我,這樣比較好喔。」

「胡扯。」

說是這樣說,可玖夜還是拉過伊得到自己腿上,拉住對方的臉親吻,食指的指腹輕觸著臉頰,其他三指穿過髮絲,感受到伊得也全心投入這場親吻,老實說那些話他沒有想過會從伊得口中說出,而且不忍說這很受用。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手也逐漸從頭下滑到脖頸,甚至玖夜的手最後是探進伊得衣內的後腰上,他輕觸著就能感受到對方的顫抖,還有從口中不時溢出的輕吟,這些都讓玖夜知道伊得並不反對接下去的行為。

「繼續?」

「不……不進入就好。」

伊得耐著玖夜在自己身上點火,腦袋在差點接受玖夜的提議下恢復了理智,雖然他真的很喜歡玖夜親吻他脖子時的低沉聲音。

「為什麼?」興致被打斷,玖夜卻沒有惱怒,只是不斷的親吻伊得的頰邊以及頸邊,企圖讓伊得失守。

「嗯……沒、沒有潤滑劑……啊嗯……」那快感強烈到自己差點就要說好,玖夜的誘惑真的太可怕,溫柔細緻的吻,還有那在自己耳邊低喃的語調,都像是要將他納入更深的網,可最後他還是忍著顫慄拒絕了玖夜。

可當伊得看到玖夜那迷人的笑時,他卻忍不住冒起冷汗。

「喔呀,所以只要不進入就好了對嗎?」

玖夜最後說的這句話讓伊得深信,這個人絕對是狐狸,就算說了不可以還是會在那個範疇裡面讓自己不得不答應得更多。

玖夜剝去了伊得的上衣,寬鬆的短褲也被退下,那因為冷意而挺起的乳尖馬上就被玖夜銜起,犬科獨有的尖銳牙齒馬上就把胸前蹂躪的鮮紅,逼的伊得呻吟卻又推不開玖夜,因為除了胸前被輕咬,自己的後腰跟背則是被那雙大手不斷的撫過,溫柔的像是要將他拉入慾望的漩渦中,而後又探入他內褲中將那已經挺立的下身從褲中放出。

「我、我也幫你。」不甘心只有自己被玩弄,伊得也將玖夜的下半身掏出,看到那型狀漂亮的莖身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雖然不能說很大,但看著玖夜光是前戲就讓自己嬌喘連連想必真的進入的時候肯定更不可小覷。

可現在伊得只能將自己的跟玖夜得靠在一起摩擦,感受到那脈動一震一震的,手摩擦的快感還有與人體溫的靠近都讓伊得忍不住呻吟,濕溽的水聲完全是他們頂端冒出的精水加上黏膩而情色的視覺,很久沒做的伊得就在這樣的親吻攻勢還有快感下射了出來。

「……欸?」股間一片濕答的伊得本來想說想幫玖夜口出來,可卻無預警的被放置到沙方上背對起玖夜,「你這是要……嗯……」

被迫微低下的背正被玖夜吮吻著,一顆又一顆紅莓落下,玖夜的手也沒有停下,馬上套弄起那才剛射精還很敏感的伊得下身。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嗯?」低喃在伊得耳邊,果不其然收穫對方的輕顫,玖夜細細舔吻起伊得的背部,時而輕柔時而粗暴,在上面留下一顆又一顆自己的痕跡他才心滿意足,而伊得只是嚷嚷著自己還很敏感,然後馬上就硬了。

「就是要你再陪我玩玩啊。」

魅惑的聲音帶著愉快,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放過伊得,在知道伊得又恢復挺立的狀態後,他將自己的下身貼進伊得的股間,「小少爺會喜歡嗎?」

「等、等嗯……」

感受到股間有根粗熱的東西緊貼著,甚至還沒有等他回話玖夜就開始抽動了起來。

「把腿夾緊一點,嗯……」

手抓著伊得的腰,玖夜先是不急不徐的摩擦幾下,在發現伊得喜歡的角度之後,就往那個地方摩擦,每一次都能擦到會陰處還有囊袋,有時後角度的關係還會磨蹭到穴口,這些都讓伊得忍不住呻吟出來。

「喜歡嗎?」

「喜歡啊嗯……」

低喃的詢問就像是在確認什麼那樣,玖夜問著,他答著,問得太過他就回過頭去跟玖夜索吻,而玖夜給他的一直都是密不透風的吻,伊得知道這就是玖夜告訴自己他也有好感的方式,只是對方還沒有到開口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玖夜還是細細照顧了自己身體的每一次,每一個愛撫都讓自己顫抖,每一次口腔的交纏都像是要將他淹沒那樣。

直到玖夜射了出來,他也射了第二次。

「還能繼續吧?」

「咦?欸?等等我已經射過兩次了啊!」

「嗯?但我只射了一次不公平吧,小少爺這是……始亂終棄嗎?」

「什麼始亂終棄!我才……唔!」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伊得又被拉入下一個情慾之中,在意識失去以前他腦中浮現最一開始的他想過的那個情節,果然還真的是便宜房客真賣身啊!

但總是輕易被拉走的自己大概也有問題吧。

「你啊……若是再笨一點就好。」

直到最後入睡前,伊得聽到玖夜這樣說,還沒有細問太多他就已經被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然後暗自發誓再也不會被美色誘惑,雖然這個發誓之後從來沒有立起來過。

兩人的距離就這樣一直不近不遠的,玖夜偶爾興致來了也會跟他一起互相處理,但就是處理,沒有更深的距離,雖然伊得也不覺得玖夜有什麼非得要在一起才可以跟對方做愛這種信念,畢竟要是有大概就不會答應跟他這樣了。

只是伊得還是不懂自己之於玖夜到底又算什麼,然而這個樣子卻在買咖啡時被一個男人搭訕時有了另一層的思考。

「嗨,方便聊聊嗎?」

「……」看著眼前頭頂帶著墨鏡的奇異男子,伊得沒有理會,只是站在一邊等著自己的咖啡,想著這年頭搭訕的方式越來越奇怪了。

「還是說,我應該跟你說可以跟你聊聊你們家的新房客嗎?」看著伊得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男子開口說了這句話,果不其然看見伊得一臉警備的樣子。

……這個時空的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沒缺的那塊警備有夠像。

「你是誰?」聽到對方提起玖夜,這下伊得想當做不認識對方也不行了,他記得玖夜說過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完全是異世界,怎麼會有個人認識他呢?

這讓他完全不能放鬆。

「……先別這麼警戒,我只是想說我應該比你更了解玖夜,也許可以給你一點幫助。」沒有生氣也沒有其他情緒,男子像是要挑起情緒那樣從容一笑,可這舉動更是激起伊得的情緒,平常他或許不會這麼魯莽。

可攸關玖夜,他知道對方也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但他還是想擋下一點什麼,所以他答應了男子的邀請。

「我不是需要你的幫助,我只是不想看見他被任何事情威脅。」撂下這句話,伊得拿起自己的外帶咖啡走到旁邊的桌椅區,感受到對方一絲錯愕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我沒有威脅玖夜大人的意思,只是認為你沒資格留在他身邊。」攪拌著咖啡,男子傲慢的對伊得這樣說,有別於剛才溫儒的樣子,這段話也讓伊得冷靜了下來,人不可能馬上變得這麼快。

他沒有說話,默默看著對方幾秒,然後開口:「我認為有沒有資格不應該由你來判斷,更何況他認同留在我身邊。」

「喔?你說他認同你,怎麼認同你?」像是要激怒伊得那樣,男子嘲諷的笑掛在臉上,滿滿不信的姿態,手中的動作也停下,男子的舉動也真的讓伊得忍不住生氣。

「你想說什麼就說,不必這樣吊人胃口,你這樣我反而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那樣比我更了解玖夜。」

「你喜歡他吧。」

伊得話都還沒說完,男子就打斷了伊得的話,剛剛的憤怒因為這句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我應該沒有說過我喜歡他吧?」

「所以你不喜歡?」

「……喜歡,但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伊得完全搞不懂對方的邏輯,先是完全沒頭沒腦的搭訕,說認識玖夜,後來又各種言語挑釁,這讓他不得不沉靜下來思考對方到底想幹嘛。

「你說你喜歡他,那你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那很重要?」

冒出一把火的伊得拿起咖啡喝,他是不清楚玖夜是怎麼來的,但他知道玖夜為何而來,這些話偶爾還是會戳他的心臟,讓他知道玖夜心裡是有一個人的,即便那也是自己,可伊得也知道那不是自己。

至少玖夜還沒有完全喜歡自己,這樣憤怒的思考讓伊得在聽到男子的話後,忍不住動搖了。

「你說你喜歡他,你真的揹負得起說喜歡他的責任嗎?」看著剛才還是氣憤的伊得卻因為自己的一段話而呆愣,男子沒有露出快樂的表情,反倒是冷靜下來,甚至把涼掉的咖啡輕晃了下。

飲料的熱度總是維持不久,即便知道現在這種冷掉要再回溫的方式很簡單,但回溫之後還是那個味道嗎?

一如他想說的。

「光是喜歡還不夠,如果不能承擔,不能放下那些莫名其妙,那麼趁早放棄也是好事。」

一字一句都敲在伊得新上,他甚至不用去問玖夜男子說的話是否屬實,在他知道玖夜來自異世界的時候,甚至是輕描淡寫那數百年光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對方並不是個會輕易開口的人。

『那個人想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我再靠近他他也不會知道我。』

直到此刻伊得才真的深刻感受到原來玖夜為了這段寂寞耗費出多少代價,他無法想像玖夜怎麼熬過那些漫漫時光,但他更驚訝的是自己那麼小氣。

一直把那些情緒擺在深處,但一旦被挑起,伊得就知道自己也會吃醋,想到那些玖夜的溫柔都是為了要給那個伊得,心臟傳來的陣痛就難以忽視。

「誰准你嚼舌根了,嗯?」低沉而憤怒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伊得抬頭一看,才發現那人滿滿的不悅。

還有全身潮流的樣子,伊得差點就要認不出來玖夜。

「我只是給他一點提點嘛。」男子收回剛才的傲慢,彷彿此刻的從容才是真的他,看著伊得的表情,還有玖夜的懊惱,他想這步險其應該走得不錯吧。

但看著玖夜快抓狂,他還是趕緊說:「好啦,我事情完結了,剩下就留給你們吧。」

說完就立刻離開,完全沒有留給玖夜抓到他的時間。

而當玖夜正想抓回對方時,他的衣襬被衣得拉住。

「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哪部分?」

看著玖夜的樣子,伊得突然覺得自己膽卻了,他真的要問玖夜嗎?

『他用狐火燒盡所有修練才換得來這裡的機會,如果不是真的遇見你,他就真的只能是一隻狐狸了。』

那到底該有多痛?伊得不敢問,心臟卻已經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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