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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歌劇/華戀x光)夜【舊文】

(此為觀看劇場版前之產物)

(本文時間線在99屆聖翔祭後,升上三年級前。)

      二年級聖翔祭結束後的某一晚上。

      右邊窗戶用窗簾給掩上了,月光只能透過窗戶灑到了左邊書桌以及書上,因為不想開燈驚醒其他人,書桌前的那人只靠這淡淡的光線翻閱著桌上這本Starlight。

      為什麼要半夜爬起床看書?小光自己也說不清理由,只是單純半夜睡不著,睜眼便瞥見放在角落的那本Starlight,回過神來時已經翻閱了起來。除了令自己明早睏得要命以外,半夜看書也不見得更有另一番風味。儘管明白這個道理,小光還是無法停止閱讀,不斷被這個早就看到爛,能倒背如流的故事深深吸引。

      因為漫反射的緣故,身穿白色棉外套的小光看起來像隻發著光的小天使,至少從華戀視角看來是這樣的,華戀伏在床上,托著頭,盯著眼前這隻小天使已經好一陣子。

      「小光...」華戀以微弱的聲線呼喊著書桌前那人,「睡不著嗎?」

      小光循聲源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華戀醒著,誰知道對方已經盯著自己看多久了,想用說教般的語氣告訴對方「華戀,未經對方同意就盯著別人看是不對的喔」,但不知是因為剛從Starlight世界抽脫出來的緣故,還是自己大腦半夜不靈光的緣故,最後只能整理出「嗯」一字回答。

      「明早會起不來喔。」華戀趴在床上,投以極溫柔的笑容回應。

      被反過來說教了,小光心有不甘,撇嘴回答:「明明平常華戀才是比我晚起床那個。」

      「也是啦......」華戀沒有繼續爭論下去的意思,卻像是想到什麼般,向小光作出「過來」的手勢。

      看著華戀那在空中撥動的右手,小光雖心有疑惑,但也合上了starlight,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華戀的床邊,並向華戀投去「怎麼了」的目光,華戀感受到這清眸的視線。伸手拽了拽小光的衣袖,未等小光發問,「小光,躺一下。」華戀平靜地說道,並將身子往裏面挪,還貼心地掀起了另一半的被子。

      總之,小光心中那「怎麼了」的疑問完全沒有得到解答,反而令她更為疑惑,但她沒有提出這些疑問,而是選擇背著華戀躺了下來,華戀也放下了被子,幫小光妥妥蓋緊,確保寒風無法鑽進來。

      小光不是第一次被華戀這樣細心照顧了,倒不如說次數多到數不來,但對自己來說,不可能因此而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每一次仍會仔細地懷著感謝的心。只是不清楚華戀的內心想法,雖然她也會對其他人投以關懷,但小光也知道華戀只會對自己投以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

      或許,正是華戀這一點勾住了自己,小光偶爾會這般思考著。

      你問華戀有沒有把小光當小孩照顧,她不會承認,也不會否認;問她為何如此著緊小光,她也說不出了然。

      所謂舞台之上,所謂命運,背後的意思恐怕本人也解釋不清,這些無法輕易可以用言語說明的事物,卻深深吸引著二人。「幸福、願望、摘星之罪」之類的話,小時候不懂,長大後也未見得懂了,卻有種無形的魔力,使她們移不開視線。

      十指緊扣,用諾言鎖下約定,將自己的心神全然交付給對方,有意無意中,成了對方的命運之人。

      二人總會將這一切歸功於Starlight,但是,在她們遇見這被聚光燈照耀的舞台之前,於更早以前,自第一眼見面起,那條命運的紅線就牽上了。對方是自己的命運舞台這種說辭,說到底是無比含蓄的,這一點雙方皆隱約察覺到,但又何嘗不可?

      千諸的想法正迅速地在小光腦中飛過。

      華戀看著眼前這呆滯的傢伙,忍不住用雙手將對方緊緊抱在懷裏,彷彿小孩抱著自己疼愛的玩偶般。

      小光被華戀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儘管沒有因此發出任何聲響,但華戀從懷中人兒的猛烈一顫中知道自己嚇到對方,連忙放鬆了力道並道歉:「小光,抱歉。」小光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身後很暖和的關係,小光想說點什麼,但華戀先開口了:「小光你不冷嗎?」自己剛才只穿一件外套,便坐在書桌前,畢竟現在是冬天,身體也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寒意,但因看書看得入神,便沒有往自己身上多披兩件保暖。

      現在自己一下子鑽進華戀的被窩,不用仔細感受,也知道那寒與暖的對比強烈得不協調。

      「還好,因為華戀很暖和。」小光想了想,講出了這一句話。冷是冷,不過因為身後很溫暖,所以沒關係。說到底為什麼冬天鑽被窩會暖和,是因為棉被保住身體散發出的熱能,等一會兒,身體就會暖和起來。

      華戀聞言輕聲笑了笑,在大半夜的關係,平日能量過剩的華戀也只能用輕輕的笑聲回應。

      淡淡的月光持續透過窗戶灑落在華戀的床邊,月光反射在零星的灰塵上,這些小星星在空中飄浮著、閃爍著,華戀的心跟它們一起懸在了空中,兩手不安份地隔著衣服,蹭著小光的腹部,將頭埋到了對方的頸後,聽見了對方不急不緩的呼吸聲。

      上一次這樣平靜地抱著小光,是多久前的事呢?

      「我能抱緊一點嗎?」有點貪戀對方身上的氣息,但決定先徵得對方同意。聽到了「嗯」的回應後,華戀高興地慢慢抱緊小光,小光也配合地被華戀抱在懷裏。

      小光的手不似華戀那樣不安份,感覺再抱緊一點,小光的雙手會像隻被舉高的小貓般伸直並架在半空。

      安份一點好了,華戀忍住了自己的壞心眼。

      華戀與小光,二人不可能出演一輩子的弗洛拉和克萊爾,於舞台之上的她們今後又該往向處去。命運舞台這種說法到時候還靠得住嗎?

      華戀甚少想到如此深入,多少想逃避這問題,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但是當初的甄選賽就這般信奉著,那夜在東京鐵塔前對小光說出了「那就兩個人一起成為STAR吧!」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語,差點就因此失去了自己最珍愛的人,最後才發現自己原來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小光背後自己承擔著這一切,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無知,無知不可怕,可怕是無知而不自覺。

      「小光……」華戀輕聲向身前這位自己珍愛之人說道,「你有什麼煩惱要說出來喔,要是不想跟我講,跟天堂桑她們說也可以的。」

      小光聞言一顫,為什麼華戀突然這麼講,是因為夜色渲染的關係嗎,連這活力笨蛋也感性起來了?不對,華戀是在講自己之前被關在幽禁之塔的事嗎?不過……

      「嗯,我會的。」小光輕聲回答。

      為什麼當時的自己沒跟華戀講呢?小光內心也相當不解,是因為不想華戀受傷嗎?結果華戀卻因此受了更重的傷,每次重看那段時間華戀給自己發的訊息,舌尖總感到些微苦澀,但是,舌根卻同時感到甘甜,儘管一字一句都微微刺痛著自己,卻有辦法從冰冷的熒幕中感覺到對方熾熱的心。

      只記得自己當時有著太多的考慮,這些考慮集結起來成了最後的行動──讓自己來承擔一切。

      小光的思緒繞了個圈,得出了那千篇一律的結論。

      「不過,對不起。」小光突然道歉。

      「唔?」華戀一驚,「為什麼要道歉?小光沒做什麼壞事吧?」

      「沒有。」小光支吾地回答,「可是……要是那時候我有好好跟你們商量,就恐怕不會給你們添這麼大的麻煩了。」

      華戀維持著緊抱小光的姿勢,說:「是指那件事啊,我早就不生氣了,我不是講過嗎?」

      「可是……」小光反駁,「那不是為了顧慮我心情才講的嗎?」

      華戀一頓,沒想到小光是這樣想的,緊抱的雙臂放鬆了,「小光,轉過來一下。」小光照辦了,慢慢轉過身去,華戀感覺到小光的髮絲在自己手臂摩擦著,可能是太過柔順的關係,沒有感到絲毫的癢。

      待小光完全轉過身,兩人居然自顧自地害羞起來,好笑的是對方也是同樣的反應。

      小光低頭不敢正眼看向華戀,另一人看見小光害羞,也忽然察覺到二人的距離之近,不禁抬起頭,不然差一點就貼鼻子上去了。華戀下意識想往後移動,卻碰到冰冷的牆壁,畢竟這是張宿舍的單人床。

      這種尷尬的狀態持續了半分鐘,雖然對當事人來說猶如半世紀之長。

      華戀腦袋瘋狂空轉,要叫小光轉回去嗎?說到底我叫她轉過來到底是要幹嘛,我是白痴嗎?那我要轉去另一邊嗎,可是小光也一定肯定絕對不會抱過來。

      卻不經意瞥見小光深邃的藍瞳,看見對方眼神飄浮不定,雖然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的呼吸聲,但因深夜的寧靜,連這種微弱的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了。

      華戀呆住了,沒想到自己那麼容易淪陷,忽發覺得眼前這人的可愛。一向都很可愛沒錯,都現在靜靜躺在懷裏的小光,比平日更加可愛。

      不經覺間,華戀正眼看向了小光的臉。

      小光此時像是表達不滿般伸腿想踢華戀,卻踢中了華戀的雙腳之間,想縮回伸出的腿,卻被華戀本能地用雙腳夾緊了。

      這個本能是自我保護的本能,防止自己被小光再踢一腳而受傷。但喚起的是另一種本能,一種被欲望支配的本能。

      華戀伸手撫摸小光的臉,小光一顫,疑惑地抬頭看著華戀,發現對方的深色雙眸中充滿不確定,眼神飄浮不定,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華戀。

      二人想移開目光,卻辦不到。

      華戀撥開了垂在小光臉上的頭髮,並將頭髮繞到了對方的耳後,順手將對方冷冰的耳朵包覆在手心中,小光感覺到耳朵慢慢熱了起來。此時,華戀勾著耳背,向下摸到了耳垂,並將其把在手中揉搓著,不知覺地開始搔弄起對方的側頸。

      小光感到有點癢,伸手想制止華戀,但被華戀用另一隻手制止了。聽見了華戀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但華戀沒有心思去隱藏,倒不如說希望對方能聽見。

      華戀鬆開了捉住小光的手,小光並沒有重新制止華戀。

      華戀突然間停止了動作,小光滿臉疑惑,「可以嗎?」華戀狠不得用力捶打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臟,好讓其冷靜下來。

      小光看著華戀,皺起眉頭,什麼叫「可以嗎」。只見華戀用手輕輕掩過自己的嘴巴,小光立刻意會。

      雖然有點晚,但小光總算懂了剛才華戀那些舉動的意思。

      雙手代替在夜裏看不清的雙眼,華戀透過燙熱的觸感知道現在小光的耳根變得通紅起來。

      小光沒有回應。

      「果然還是太焦急了嗎?」想著,華戀原本懸到高空的心,跌回到半空中。

      「抱歉呢,小光。」華戀道歉並縮回自己的雙手,打算就此停止。

      雖然二人的關係很好,常被旁人用親密來形容,但這種距離對她們來說,在深夜中,似乎也有點太過了。

      儘管那日在舞台上講了「要奪走你的一切」以及「來奪走我的一切吧」。只能說,一時興起,情緒上頭的年輕人真可怕,二人默默在心中這般嘆道。

      正當華戀打算叫小光轉回身去時,小光突然縮起身子,鑽到了華戀正懷中,頭貼到了華戀的胸前,像隻討抱的小貓。

      華戀見狀有點驚訝,但也立刻妥妥地用雙手輕輕攬著小光的頭,用下巴觸碰著小光的頭頂。

      「笨蛋戀。」胸前傳來悶悶的聲音,在抱怨華戀的行為,說實話,一點都不過份,那人甚至希望對方多罵點。

      二人無聲地沉默了一分多鐘,雙方的氣息猶如無數條看不見的絲帶在周圍糾纏著。

      華戀開始把玩起小光的頭髮,讓髮絲在自己指縫間勾起又掉落,這樣幼稚的舉動令小光不滿地用頭撞向華戀:「華戀妳不是還有問題要回答嗎?」

      華戀被撞得疼,但自己理虧,爭不贏小光,只好無視掉那一頭捶,認真地回答:「小光,那時候我真的挺生氣沒錯,但更多的是氣自己的無知。」

      「這個我知道啊。」一部分的聲音都被棉被和衣服吸收了,傳出只有華戀勉強能聽見的聲量。

      「小光妳知道?」華戀快速回想,應該沒跟小光講過才對。

      「我當然知道。」小光輕聲並以抱怨的語調嚷道,「擺出那幅模樣的華戀,肯定是在對自己生悶氣。」

      「誒……」華戀有點苦惱於自己被看穿,接著說:「然後啊,有一天Banana來找我聊天,叫我試著換位思考了一下,假如我是當時的小光,我會怎麼辦?結果原來我也會選擇不告訴小光。」

      「為什麼……」

      「唔……奈奈告訴我那是出於想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正常反應。」華戀笑說,「之後我就放下了,更多是專心在如何避免再發生。」

      華戀突然想到什麼,補充道:「最有效方法是溝通喔,奈奈說這是純純教她的。」

      「真厲害呢那兩人。」小光敬佩地說道。

      「嗯。」華戀繼續攬著小光的頭,輕聲回應。

      二人無聲躺著,小光的身體早就變得很暖和,此時,因暖意而襲來的睡意毫不留情地集火二人。

      雖然很睏,華戀仍將被子降到了小光頸上,想讓小光脫掉外套再睡,卻發現小光已經睡著了,實在是捨不得弄醒她,只好作罷。

      小光體溫高的關係,華戀感覺自己彷彿抱住一個暖爐。

      忽然,小光用雙手抱緊了華戀,小光的力道並不小。突然被小光用力抱著,令華戀嚇了一跳,仔細聽還能聽見對方嘴裏嚷著「喜歡」之類的話。

      華戀低頭看了看這牧小暖包,忽然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燙,應該只是因為自己有點熱所致的,應該。

      「喜歡……Mr.   White……」小光呢喃著。

      什麼嘛。

      看來是誤把華戀當作平時抱在懷裏睡覺的Mr.   White玩偶,華戀忽然起了想變成Mr.   White的念頭,居然羨慕起一隻玩偶,自己怕是睏瘋了。

      華戀管不了這人作的什麼夢,只能乖乖放她亂講話。

      「我也喜歡小光。」華戀靠到小光耳邊輕聲說道,並在內心取笑自己是在較什麼真,小光卻突然安靜了,雖然應該

只是巧合,應該……

      苦主無奈苦笑道:「小光妳這樣我可睡不著啊。」

      在閉眼前輕聲說了聲晚安。

      我們已經在舞台之上,今後的路,這種事怎麼辦,待三年級生時再煩惱吧……   華戀想著想著,輕輕抱緊懷中的人,一同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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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如果感覺某些地方銜接有點怪的話,筆者在此道歉,因為本來是有xxxx劇情的……刪了,不想公開。

      來自未來的筆者後記:這一篇算是「因為太想看劇場版,忍不住開始了審視和整理起光戀感情」的同人文,完全沒有考慮主題、文章結構和可讀性等基本問題,所以稍微有點平淡,但如果有人喜歡就真的太好了。一點吐嘈:當時的我目光淺了,居然讓蕉找戀商量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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