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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葉喻/Hamlet

警官葉X法醫喻

多了些小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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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解決那件不棘手的案子以後,葉修向局裡申請假期,連同喻文州一起,到了G市。

      喻文州不知從哪弄來了兩張票,說要去看莎翁的劇作──哈姆雷特。媳婦開口,葉修自然沒有意見。他當然不能有意見。

      他凝視著喻文州認真看戲的神情,不禁露出了微笑,然後伸出手靜靜地握上對方的手,而他也回握了他。

      兩人濃情密意,卻不想Hamlet可是一齣悲劇,確確實實的悲劇。

      漫長的戲劇將終,邁向結束,來到了謝幕那一刻,演員滿面笑靨的站成排,每個皆是欣喜,他們向觀眾深深地一鞠躬。然而,葉修眉頭是微蹙,明明是這樣歡樂的氣氛,他卻覺得有些違和感,正縈繞在他的心頭,他的四周。

     

      「葉修,臺上少個人。」喻文州突然開口。

      「啊,少了王后。」葉修瞭然的道,「看來情況不大對。」

      葉修看向舞台。國王的身邊,有王子哈姆雷特、有大臣波隆尼爾,就是不見王后葛簇特的身影。那縈繞在他心頭上的異樣感,更加濃烈。

      不一會兒,黑幕垂下掩蓋住臺上光芒,觀眾也漸漸散了,只剩他們兩人。

      「看來我挑錯劇了。」喻文州轉頭看向他,「Hamlet的復仇要打壞我們的假期了。」

      「有時候我就不喜歡你的烏鴉嘴。」葉修笑,「走吧?」

      「不。」喻文州跟著他起身,「你其實非常喜歡。」他笑。

      他們攔住一個工作人員,兩個一米七八的大男人,完完全全擋住了燈光,陰影籠罩在這個一米五八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不用怕,我們就問妳個問題。」葉修笑,「王后怎麼沒出來謝幕?」

      可那姑娘被嚇到,支支吾吾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是怔怔地仰望眼前的男人,不一會兒,她臉頰浮上紅暈。

      喻文州笑笑,向前一步:「妳就告訴我們吧,我很好奇為什麼。拜託好嗎,嗯?」

      看著女孩更加紅的臉,葉修唇角帶笑,看向身旁的喻文州,笑容裡彷彿有著言語。

      「她、她喝下『毒酒』以後,不知道怎麼著,就昏迷不醒。」女孩垂下頭,「現在在酒店裡休息。」

      「那再請問下,酒是真的酒嗎?」

      「不是,因為她不能喝酒,所以是用顏色相近的果汁代替。我們也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昏了……」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語畢,喻文州朝女孩一笑,瞬間裡,女孩的臉更加紅,彷彿都要滴出血,就連耳根都無可倖免。

      「真不愧是喻先生,撩妹撩得一手好。」當他們走出劇院,葉修開口,語氣裡滿滿是笑意。

      「哪有撩妹,這是為了要得到答案,合情合理。」

         「那分明就是拷問。」葉修噗哧的笑出聲,「沒看見那小姑娘的臉紅成什麼樣子。」

      「再紅也沒你喝醉時紅,」喻文州揚起一抹笑,「我看你的肚量就跟你的酒量差不多大小。」

      「差很多好嗎,哥什麼人,我的肚量哪是一般人可以測量的。」

      「不然你說,你肚量多大多小。」

      「跟麻雀一樣。」葉修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懂不?」

      「是是是,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喻文州敷衍道,「不過葉修,你覺不覺得事有蹊蹺?她怎麼會突然昏迷,這不大合理吧。」

      「誰知道。」葉修說道,他點起一根菸。「那不關我們的事。」

02

      兩天後的中午,葉喻逍遙了一個早上,剛回到酒店,還沒進房便聽見不遠處的吵雜。湊近一瞧,幾名身著制服的警察映入眼簾,兩人交換個眼神。

      「發生什麼事了?」葉修亮出自己的警官證,眼角餘光似乎瞥見某熟悉身影。

      「有人報案說501號房發現死了人。」警察說,「葉警官和喻隊來這旅遊嗎?」

      原先分神看向房裡情況的喻文州,突然轉過頭看向說話的警察,爾後不由得露出了笑。

      「好久不見了,鄭軒。」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自從隊長你被調走後,我和黃少都很想你呢。」鄭軒笑,他還是習慣稱呼喻文州為隊長,儘管他早已不隸屬於對方的團隊之中。

      「我也很想你們。」喻文州說,「少天呢?」

      「黃少喔,大概是在裡頭吧,我也不大清楚。」鄭軒回眸看進501號房內,「他最近動作越來越快了,一會在這一會又在那,我也摸不清他的作息。」

      「不管他了。我能進去看看嗎?」喻文州笑著問,「職業病,你懂得。」

      「您請吧,我們也正在等法醫過來呢。聽說是路上堵車。」

      「那算上我們一份吧。」一旁一直很安靜的葉修忽然開口,也笑,「職業病,你懂得。」

      「好、好的。」鄭軒有些汗顏。壓力山大,這兩人剛是在秀恩愛嗎,他是不是聽見一樣的說詞?他們的語氣是不是還是一樣的?別對他這樣啊,殘忍!!

      「我打過電話了,上頭同意我們協助G市警方破案。」葉修露出了笑,那是一種帶些張揚卻不自負的笑容。

03

      屋裡的空氣帶著若有似無的酸味,遺體倒在浴室門前,雙手抱著腹部,一雙墨瞳睜得大大的,神情扭曲,好似死前經歷過萬分痛苦。

        喻文州戴起醫療用手套:「葉修你瞧瞧,這是不是前幾天那個飾演王后的演員?」

        「嗯。」葉修轉頭望向鄭軒,「第一個發現遺體的人是誰?」

        「其實是一大群人一起。服務生說這房裡的客人按了客房服務,可是不管怎麼敲都沒有人回應,直到剛才死者認識的人覺得情況不對,他們才拿了鑰匙開門。」

        「幾點的事情。」葉修又問,「客房服務。」

        「呃......大約是12點50分左右。」

        「葉修。」   喻文州一開口,葉修立馬走到他身邊,「如何?」

        「和你想的一樣,是他殺。」喻文州抬起遺體的脖頸,「脖子有明顯蝴蝶型傷痕。因為是兩隻手成扼掐狀,所以可以透過指腹大小判斷出這是女性掐的。」

  

        「身體呈現彎曲,很可能是肚子被踢了一腳,也可能是在死前感覺到劇烈腹疼。看起來後者機率比較大,死者大概是因為肚子疼才想去洗手間的。   」

        他扳開死者的嘴:「嘴巴四周有嘔吐物,不排除是中毒或者是純粹嘔吐。」

        葉修蹙起眉頭:「中毒?」

        「嗯,有些毒物會讓人噁心嘔吐」喻文州壓了壓遺體的皮膚,「全身肌肉僵硬、冰冷,估計死了九到十個鐘頭。確切只能透過解剖得知了。」

        喻文州站起身,張望了四周,伸手指向床頭:「葉修,那個水杯,記得要帶回去檢驗。兇手可能就下毒在裡頭,剩下的水不能倒掉。」

        「我知道,別小看哥,我好歹也是你前輩。」葉修咧嘴一笑,一手插在口袋裡,走出房門前,還不客氣地用手輕推了喻文州的臉一下,惹得對方惡狠狠地瞪著他。

   

04

      「死亡時間是凌晨四點左右,死因是腎衰竭伴隨呼吸衰竭。在死者的腎和胃裡檢驗到了毒物反應,經過抽查,發現是秋水仙鹼中毒。」喻文州對照著幻燈片說道,「秋水仙鹼是萃取於秋水仙的種子及球莖,口服只需六毫克便能讓人死亡。」

      「症狀類似砷中毒,中毒後二到五小時出現症狀,死亡在二至三日內發生。而這種毒最可怕的是,中毒者直到死之前都保持清醒。」

      全場譁然,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難以置信,那會經歷多大的痛楚,這根本就是種折磨!

      喻文州稍微停下說話的節奏,神色依舊是一貫的處之泰然,不過在他知道是秋水仙鹼造成死者死亡時,他也同樣震驚,甚至感到難過。人命,還是脆弱得令人心寒,僅僅是六毫克的粉末,就足以讓一人陷入輪迴。

      「好了冷靜,接著聽我說。」喻文州打斷所有人,在他們的視線下繼續開口,「中毒症狀裡,除了口渴和喉嚨有燒灼感、發熱、嘔吐以外,還有腹瀉、腹疼,所以我們才會看見死者倒在浴室門前。」

      他將投影片換到下一張:「死者身分是兩天前在劇院演出Hamlet的演員,我去看過了,在當時死者便沒有出來謝幕,問過人得知她在戲中就已昏迷不醒。檢驗過她所使用過的杯子或是餐具,在死者的水瓶中檢驗到Fm2。」

  

      「不是在道具中驗到,而是個人用的水瓶中?」葉修這才開口,「Fm2藥效是20分鐘後才會產生,所以代表死者在上台表演前就先喝過水了。」

      「這似乎是死者的一個習慣,只可惜整個戲團的人幾乎都知道,所以所有人都有可能下藥。「喻文州頓了頓,「藥效通常持續六個鐘頭人才會醒來,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就在那個時候留下,包括毒也是在那個時候下的。」

      「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因此可判定兇手應該是個力氣很大、又擅長武術的女孩子,才可能在死者掙扎時將她壓制住。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這樣死者的指甲裡便不會留下自己的皮屑。」

      「我也確認過了,死者在戲台上沒有掐痕的。如果是用化妝品蓋掉的話,又假設是助理替她卸妝的話,抹過脖子一定會看見紅痕,這個我問過她的助理了,沒有痕跡,除非助理有說假話。」

      看著喻文州如此專業地分析,葉修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他的文州此時此刻看起來特別威風,也讓人無法轉移目光,葉修想,他的眼神肯定透露著很多訊息,只對喻文州一人說道的那種。

      被視姦的那人敏銳地感覺到一個視線緊緊跟著自己,喻文州微蹙起眉頭望去,發現是葉修的那刻,目光柔軟了一瞬間,在無人可見的情況下,他露出了很淡很淡的微笑。

      「經過解剖,我們發現在死者的頭顱處有一個凹陷,是被鈍器用力打擊後留下的,不排除當下死者直接又再昏迷一次。」照片切換到死者的後腦勺,「之後在死者的水瓶上驗到了她的血跡,材質是不鏽鋼的沒有錯,但是,沒有指紋,兇手是帶著手套行兇的。」

      「那個......假設兇手真的是如您所說,那遺體沒有明顯外傷嗎?」一名刑警抬起手問道,「兩隻手都掐在死者脖子上了,腿不可能夠壓的啊?」

      「就等你問這問題。」喻文州一下子露出了笑,「有傷的喔,死者兩手腕骨脫臼。對於兇手來說,兩條手只要不妨礙她掐死者就好,所以兇手是整條腿壓在死者的雙腿上。」

      另一名刑警提問:「那她怎麼不直接掐死,還要大費周章地下毒然後打昏她?」

      「只有一個原因。」葉修在喻文州開口前說道,「兇手極度憎恨死者,對她來說,窒息而死和鈍器擊傷頭部致死顯然都不怎麼痛苦,她要一個最為痛苦又不見一滴血的方法去折磨死者。」

      他起身笑道:「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場合了,找出兇手。」他看向喻文州,「借用下黃少天你介意不?」

      喻文州覺得好笑:「少天很早就不是我的人了。」

05

      「兇手是一名女性,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五到二十八歲。既然要用腿壓制住死者,至少要比死者的一米六五高,所以身高約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左右。善於擒拿術,個性很怕麻煩,才卸了死者兩隻手而已,不然遺體便會再發現雙腿骨折。」黃少天說,「房間門被從裡頭鎖起,又沒採集到任何一枚指紋,可知兇手是個很細心的人,還有點小聰明,因為她知道這樣死者才不會那麼快就被發現,只是還是太自負了,以為遺體晚些發現就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黃少天不以為意,卻忍不住還是翻了個白眼。「驕傲自大,容易受外界影響,以為警方都是智障。」

      「從床鋪上不小心沾到的夾竹桃香味可以判斷,她很愛園藝,尤其是一些很漂亮卻有劇毒的植物,不過也種了扶桑花和琴葉珊瑚,因為這些是她最愛的一個人所喜歡的花,我想應該是她母親。」黃少天頓了頓,「所以兇手才用秋水仙鹼而不是症狀相似的砷。」

      語畢,他睨向葉修:「為什麼是她母親我應該不用解釋吧?」

      「不用,這和她的動機有關。」葉修笑,「繼續吧,還是你需要點水滋潤滋潤你的喉嚨,老黃?」

      「喂喂喂!不准叫我老黃!!我可沒老過你。」黃少天沒好氣的說,「我說你,應該不需要我來幫忙吧,明明自己就可以了。」

      「沒那回事,法醫哥可幹不來。」

      黃少天鍥而不捨的追問:「難道犯罪心理就行?」

      「不盡然,我不是犯罪心理系畢業的。」葉修說,「我是警校畢業的,以全校第一名。」他露出了囂張笑意。

      「......   」黃少天頓時不想說話。

      「哈哈哈哈哈、唉呦我去,你那表情絕了!「葉修突然大笑起來,「再一次唄,我拍給文州瞧瞧。」

      「去你的,沒帶你這樣秀恩愛!」他又翻了個白眼,「還工作不工作。」

      沒再理會笑到眼淚都出來的葉修,黃少天接著說:「在兇手進入死者房間之後,雙方可能起了口角,尤其可能是死者說了什麼激怒了兇手,脖子上的掐痕就是這麼來的。由此可見,兇手情緒偶有激烈起伏,但沒有暴力傾向,只是在她氣到極點時會有想打人的念頭。」

      「老黃。」葉修突然叫了黃少天,卻沒有後話。

      「催什麼催,這是急得來的嗎,你是趕著投胎麼?」黃少天癟了癟嘴,清楚地表現出他對於被打斷的不悅。

      「門鎖不見撬開的痕跡,表示是死者親自給兇手開的門,這可知道兇手是劇團的人,既然和死者關係密切,那代表她和死者演過對手戲、也可能是工作人員,比如她的助理,雙方有過頻繁的互動過。」

      「我又沒催你,是你自己會錯意了。」葉修說,「文州剛才傳來了信息,他說,在死者的牙裡發現到皮屑。」

      「那麼你可以開始搜索右手臂有傷的女人了。根據床凹陷的程度可知,死者是壓著右手側睡的,在被掐以後,因為會下意識地想呼吸空氣而劇烈咳嗽,甚至會乾嘔,所以人都會趴在床邊,也就是這樣死者才有機會咬住兇手的手臂。」

      黃少天頓了頓:「之後兇手才會拿死者的水瓶猛敲她的後腦,力道拿捏得剛好,只會讓對方昏迷。」

      「喲,老黃分析得不錯。」葉修笑道,邊遞杯水給黃少天,「辛苦了啊,讓喉嚨休息休息,接下來什麼也別說了。」

      「去你的,讓你別叫我老黃。」黃少天邊喝水邊舉起中指,「不過老葉,秋水仙花語雖然是單純,卻有幾個不是很文雅的名字,像是不穿內衣的少女、裸體女人之類的。」

06

      在同一天,葉修根據種種線索找出了兇手──就是飾演哈姆雷特的演員。被逮捕時,女孩沒有一點反抗,也沒有一句辯駁,彷彿早已接受這樣的命運。

      事實上,她向葉修說了一句話:「在看見你和喻文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很快就會被抓了。」

      那個時候,她臉上帶著笑容,卻沒有一絲感情存在,僅是搖擺著自己的腳,跟著刑警的步伐,進去那不見天日的監牢,聽候審判。

      在酒店裡,剛洗好澡的喻文州頭髮還濕著,人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郎朗的聲音沾染了水氣,聽來有些軟糯,甚至帶著若有若無的磁性。

      「你說她為什麼那麼恨死者?」他閉了閉眼。

      「不知道,她不想說吧大概。」葉修把喻文州拉起來,讓他坐著,「頭髮也不擦擦,弄得床上都溼答答的。」

      嘴巴上是這麼說,可他手裡替喻文州擦頭髮的動作,卻是溫柔極了。若說喻文州是一塊玉,那葉修便是捨不得玉磕著碰著的主人,但也是最理解這塊白玉的優與劣,仍舊愛不釋手著。

      「就交給你了,頭疼。」爾後,喻文州從下而上睨了葉修一眼,「但是她有跟你透露。」

      「很疼?」

      「還行。」

      「她只跟我說,你醋了嗎?」葉修笑道,「你生氣了嗎?」

      他的笑聲傳入喻文州的耳裡,有些低啞、有些慵懶,卻帶著說不出的迷離感。

      「才沒有。你認真擦。」喻文州說,「所以她不詳細說我們就不查嗎?」

      「查?不用查,我已經知道事情始末了。」

      「她跟你說──我是說,是什麼?」

      「就是Hamlet的劇本。」葉修的聲音裡漫溢笑意,「不過演員只有四個,她是哈姆雷特,她母親是已故國王,死者是王子叔父,而她父親則是王后。一模一樣的劇情,演了十年。」

  

      喻文州沒有答腔,耳邊吹風機的聲音佔據他腦袋,弄得他頭更加痛,連思考,甚至睜眼都不想。閉著眼,五感似乎變得清晰些許,他感覺到葉修的體溫,很熱、很溫暖,勝於平常。

      「文州你老實交代,剛才是不是真的在吃醋?」葉修的聲音近距離地在他耳畔炸開,那雙好看卻十分不安分的手順著自己身體的曲線,從褲頭探入,這著實惹他心癢。

      「你別鬧,安分點,老流氓似的。」他用手肘輕推著對方,「我頭疼我要睡覺了。」

      老流氓頰上的笑意更深更濃了。若是有人說吃醋是一種任性的行為,那麼葉修可是巴不得喻文州在偶爾時吃個小醋(儘管機率微乎其微),因為他只對他任性,只在他面前沒那麼多隱藏。

      也可以說是,葉修很喜歡喻文州吃醋的模樣,特別可愛。他親了親喻文州的耳朵,在燈光下,對方白皙的皮膚似乎染上了幾抹紅暈。

      真的,很可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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