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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葉喻/獨愛

警官葉X法醫喻

有屍體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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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這種小事,你也讓他們叫哥來?」葉修抽著煙,斜眼睨了男人一眼,眼皮下的黑眼圈,像是在昭告天下他一直以來的睡眠不足,眼球上的血絲,也像是在說明著他的疲憊。

      「我只負責釐清死因,可不負責判斷死者為什麼會死。」  

      「我連午飯都還沒吃。   葉修忍不住抱怨。

      「那你大概不要吃會比較好,吐出來很丟人的。」喻文州的聲音隔著層口罩,顯得含糊,聽在葉修耳裡,卻有些可愛。

      他不動聲色,僅僅挑眉:「驗屍了?」  

      幾十分鐘前,有個女人打電話到警局報案,語氣滿是驚慌、害怕。她說她趁丈夫出差時回娘家去探望年邁的父母,方才回到B市。沒想到一開家門,便瞧見她本應在國外的丈夫仰倒在沙發上,右手握著一把槍,而右側太陽穴有個血洞,順著側臉滑下的血早已凝固,變得黑紅。

      男人眼前的桌上,還擺著一份遺書,和一枝沒蓋上筆蓋的鋼筆,一切都說明著這個人,是自殺的。

      「法醫先生,展現一下你的專業。」葉修走到他身旁,語氣似乎是不正經的,可表情卻是凝重萬分。

      「首先,腹部及四肢僵硬,但臉和下顎並沒有,估計已死了16個鐘頭。」喻文州又看向已蓋上白布的屍身,「死後會先從下鄂與臉部開始僵硬,然後至頭部向下到達四肢,最後迄於腹部。一直持續約十二小時之後,再以相同的順序自上而下開始消失,二十四小時之後,肌肉才再度變為柔軟。」

      「眼結合膜死後12小時開始自溶,角膜混濁──但也有可能是眼睛閉上的關係,還可以透視瞳孔。死亡詳細時間待解剖釐清。」

      「屍斑大部分聚集在背部,部分移位──屍體有被移動過。」他看向葉修,凝視著對方蹙起的眉頭,「大體旁邊並沒有排泄物,第一現場不是這裡。」

 

      「果然。」葉修抬起頭,眸光冷冽,「槍和遺書還有那枝筆取好指紋都帶走。」  

02

      經法醫解剖之後,確實喻文州的說法,死亡時間為8點至8點30分,身上除了太陽穴的致命傷以外沒有其他傷口。而帶回來的證物經過鑑定,確認都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紋。

      「槍的位置不對。」葉修看著報告,呢喃自語。

      「哪裡不對?   喻文州的聲音突然響起,他驚得猛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端著兩杯咖啡的對方,和臉上的笑容。

      「文州,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吭一聲。」  

      「剛剛而已。」他把咖啡放下,「所以槍的位置哪不對來著?」  

      「握的地方。喏,你自己瞧,這和這的指紋都太淺了。」   葉修在圖上指了指,「連槍都拿不好的人怎麼可能開得了槍。」  

      「你不是早就有結論了?就只差找出兇手。」  

      「兇手要是那麼好找的話,局裡就不會還一堆沒破的案了。」葉修喝了口咖啡,「還是曼特寧好喝,文州果然了解我的口味。」  

      「你沒幫著破?」喻文州很是意外,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不管是怎麼樣的案件,葉修都能偵破,並將罪犯逮捕。

      「早就過時效了,想破也沒法破。」  

      葉修的語氣很平淡,卻只有喻文州曉得,他比任何人都想將犯人逮捕歸案。

      於是他在他的頰上親了一下,「別想了。你不如給我說說這個案件。」  

      「再親一下,哥就說。」他牽起唇,那笑有些豪放不羈。

      「少得寸進尺。」喻文州覺得好笑。

      「OK,不鬧了。」葉修知道是不可能再得佳人一吻,他攤手又聳肩,「根據死者妻子所言,他們家境好,公司也穩定很賺錢,不愁錢,所以不會是財殺。就算是綁架殺人,也會恐嚇他妻子,但那女人說她從未接過任何電話。」

      「再來,死者個性安分守己,近期也沒有和人發生什麼衝突,更沒有與人結怨,所以也不會是仇殺。」

      「隨機殺人?我不認為隨機殺人會把人營造出自殺的錯覺,未免也太費工夫。況且如果是隨機,也不會陳屍在自己家中。」  

      此刻,葉修又蹙起了眉:「至於情殺……他已經結婚了欸,難不成是有外遇,然後那個小三因為他遲遲不和妻子離婚而痛下殺機?」  

      「不然,檢驗他下體有沒有他人的體液看看。嘴唇也順便,我猜他最近應該有和那個小三見面。」  

      葉修挑起眉:「怎麼說?」  

      「驗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嘴唇有些腫。」喻文州下意識用手輕點了數下他自己的唇,「很明顯,那是吻腫的。」  

      「也可能是他妻子吻的──不對。   葉修說,「這种红腫大概要一兩天才消,他妻子一看就是那種大家閨秀,矜持得很,總不可能隨便就把人吻成那樣。」

      「況且死者是要去出差的,日前是不可能會有性生活的。不是他老婆,那就是別人了。」

 

      「而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本應該在出差的他,為什麼突然死在國內?」   喻文州說,「看來又是個為了要和外遇對象耳鬢廝磨,才想出來矇騙妻子的謊言吧。」  

      「文州,你看起來很不屑。」  

      他唇邊的笑容染上了幾絲嘲諷,「我就是瞧不起這種用情不專的人。」  

      葉修牽起了他的手,順道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還你一個吻。」他咧嘴笑,「文州你瞧得起哥的用情專一就行。」  

      「葉修,我們還在工作不談戀愛。」  

      「沒跟你談戀愛啊。」葉修還是笑,「我只是在貫徹我禮尚往來的始終。」  

03

      「葉修,鑑定的報告出來了──」喻文州剛推門欲入,在看見裡頭的人小憩的身影,立馬噤了聲音,生怕吵醒葉修。

      他已經睡得很少了,喻文州不想再剝奪他僅剩的睡眠。

      刻意放輕了步伐,他走到葉修的身旁,拉了另一張椅子坐下。在等待他清醒的時分,喻文州將報告隨手一放,便支著頰,凝視起對方的睡臉,享受這會的寧靜。

      萬籟俱寂,卻安靜得很美好,對於他而言,這便是一種小確幸。

      或許正是這樣的氛圍太讓人放鬆,喻文州也開始想睡。他將自己的背託付給椅子,手抱在胸前,頭靠在椅背,趁著葉修沒醒也假寐一會。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帶走了時光,沒留下什麼,也不做停留。喻文州迷迷糊糊地轉醒,還沒完全清醒便感覺到自己靠著的「椅背」有了溫度,還有個可說是溫柔的目光看著他。

      他在葉修的懷裡──他過了約莫五秒鐘後才反應過來。

      「醒了啊。」他正要起身,卻又被葉修給攬住,「噯,靠著難道不好嗎,難不成哥這椅子你還不夠滿意?」  

      「才不是──好了葉修,我們該繼續工作了。」  

      「又是工作,文州你可真不解風情。」葉修放開了他,「你難道就沒感受到我的心跳嗎?」  

      「沒有。」喻文州笑道,「我只聽見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沒有?這怎麼可能。不打緊,哥很樂意讓你剖開胸腔瞧瞧。」  

      「我只解剖屍體,你是屍體嗎?」喻文州打了葉修大腿一下,還有點肌肉,觸感倒是不錯。

      「偷吃哥豆腐──」  

      「閉嘴。」他拿起報告打在他臉上,擋住他接下來的話。   「你看這個。」  

      「這麼快就出來了?法醫部不錯嘛,很有效率。」  

      「恭維的話就免了。你先看,我想我們有嫌疑犯了。」  

      喻文州又道:「除了死者的嘴唇,也在下體確確實實驗到了少量的唾液及精液,看來死者在他那裡過著非常恣意的生活。」

 

      「看來我們要知道他殺害他的原因,只能讓人把他帶來我們這喝茶了。」與喻文州的冷笑不同,葉修的笑特別真誠,也特別像是重獲自由的猛獸,它們臉上會出現的笑容。

04

      「你好。接下來的問題請你照實回答,我們不會為難你的。」葉修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趙先生,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健康的小麥膚色,掩蓋在衣服下的結實身材,冷峻且英氣的面容,高傲且不可一世的氣質,這讓葉修怎麼樣都無法想像,他會是在下面的。

      「……」  

      「你是有權保持緘默,」葉修說,「但我還是可以讓你說,比如用點小手段。」

 

      他斂起嚴肅的面貌,唇角一彎,好讓自己親和點。

      「當然,我並不想。」葉修仍是笑著,可眸底卻是冰冷,「所以請你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俄頃,他聽見男人的輕嘆,他彎起的眉眼終於映入那人的眼。果然還是,葉修依舊不信這人是個零。

      「他是我的前任。」  

      「你知道他已婚嗎?還有你是在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葉修終究是忍不住的,果不其然,當他一問出口,男人的表情好似被潑墨了一樣黑。

      「我知道。但是我先和他在一起的,那女人才是第三者。」男人冷靜地道,「……我看起來像是下面的那個嗎?」  

      「你一點也不像──等等你剛說?」葉修微怔,隨即恢復淡定模樣,「請你好好的解釋一下。」  

      「包括為什麼要殺他。」  

      一聽,男人立馬蹙緊了眉頭:「我沒殺他。」  

      「你先解釋一下你剛說的,我目前對那個比較有興趣。」葉修慵懶地靠上椅背,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叼起了煙,欲點燃,又被一旁的公安給阻擋。

      他說,葉警官,上頭已經交代過絕不能讓您在審訊時吸煙了。

      葉修嘖了一聲,不抽,叼著總行了吧。

05

      根據男人所說的,他和死者認識了七年,在一起就有五年。他們恩愛,卻遲遲沒有出櫃,可是後來,死者的父親讓他娶一個高官的千金,想通過政治聯姻使他家的地位更穩固,他不能不從,只好與男人分手。

      這年頭居然還有政治聯姻,未免也太可笑。當時的男人這麼想著。

      「我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這些年我們也沒有任何接觸。」男人說,「你覺得我有什麼動機要殺他?」  

      「哥也沒說你殺了他。」葉修不解道,「我說了嗎?」  

      「你剛說了。」  

      「喔。」葉修點了點頭,「但也不是子虛烏有。」  

      「什──」  

      「你愛他嗎?有多愛?」  

      「啊?我愛他啊,我當然愛。男人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我可以給他我的命,你說我有多愛?」  

      「真的很愛。」葉修輕輕地笑,「但就是因為你深愛他,所以才殺了他,不是嗎?」  

      「你他媽開什麼玩笑,這是能亂說的嗎!」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很清楚。」葉修還是點燃了煙頭,炙熱的火光彷彿代表了男人內心中的怒意。

      一旁的公安瞪著煙頭,卻沒敢說話,只好埋頭寫著筆錄。

      「我調查過了,你曾多次讓人跟踪死者,最近這一次是在六天前,死者帶他妻兒出去玩的那天。」葉修平淡地說,「因為看見他們一家人玩得很開心,使你的內心有了嫉妒。讓我猜,死者在跟你分手前大概是這麼說的吧。」

      「不管他們讓我娶誰,我的心永遠都在你這。」葉修抬眸看向發楞的男人,發現他的眼中帶著痴迷。那不是對著自己的,葉修這麼想,定是在那刻這個人把他和死者重疊在一起了。

      「正因為死者這麼說過,當你看見他和別的女人一起,笑得那麼開心時,你才覺得憤怒不己。」他停頓,吐出一口煙,彷彿還帶著惋惜。   「我說的對嗎?」  

      男人垂首不語,門齒用力地咬著自己的下唇,手握成拳狀,指甲也狠狠地刺進手心,沒有出血,也疼得要命。葉修看得出對方的憤怒,他的判斷不假,自己甚至連他的心聲都猜中了,所以男人看起來想連他都殺了……!

      沉默肆虐了好一會,男人才抬起頭,找回了舌頭似的說道,一雙眼隱含的情感太多太多了,幸好他眼前是葉修,換作是其他人早傻在那兒。

      「那遺書呢,你要怎麼解釋它?」男人似是垂死掙扎,他抬頭露出了笑,   「上面不是有他的指紋嗎?」  

      「你不該提到遺書的。」葉修說,   「這麼無聊的遊戲,難道不是你向他提議的嗎。可憐他太蠢,還真聽你的話,給了你殺他的好機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瘋賣傻就趁現在吧,趙先生。」葉修的眼神有些輕蔑,   「裝作一時心血來潮,比賽你們誰寫遺書寫得最像。死者是個好勝心極重的人,當然就這麼跳下你的圈套,更別說你還用你那算是零分的花言巧語去哄騙他   ,死者自然不疑有他。」

      「就這樣,你不費九牛一毛之力拿到了遺書,更方便你把現場營造成自殺。」  

        他艱澀的開口:「……為什麼你知道?」  

      葉修輕笑出聲:「你曉得你犯了什麼錯嗎?」  

      想當然耳,男人肯定是搖頭。

      「你總共犯了兩個致命的小錯誤。」他伸出手指接著說道,「人類都會猶豫,死前定會有所掙扎,就算是慷慨赴死的也不例外。」

      「死者是因子彈穿腦而死的,那他手總該是要握槍的吧。」他頓了頓,「可是他右手的肌肉卻挺柔軟的,一點也不緊繃。」

      「你肯定不懂為什麼,讓哥給你解釋解釋。」葉修說,「因為緊握東西肌肉會緊張,既然死者想開槍,手上怎麼可能不用點力?自殺者手裡是會緊握致傷物的啊。」  

      男人驚訝不已,眼瞳瞪得老大,難以置信。

      「再來。人死後身體機能停止,括約肌鬆弛會導致大小便失禁,你已經知道了吧?」

      「假使他死亡的第一現場真是他家的話,那屋內肯定是很有『味道』的。」他看向男人變了色的臉,「可是他家沒有。這就代表有人把那東西給處理掉了。」

      「搜索你家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有潔癖?不,要是有潔癖的人不可能只有浴室是特別乾淨的。所以有一種可能性是,有人陳屍在那裏,充滿排泄物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待著,所以你只好徹底打掃浴室,直到連點灰塵都看不見。」  

      男人咬牙的神情,和葉修依然帶笑的唇角,形成了強烈對比。

      「趙先生,我說這麼多口都乾了,也該換你說了吧。」

06

      趙說他是在做愛替對方清理完後才殺他的。那時看見他滿臉潮紅地坐在地上,幾乎是沒有氣力,男人是有所猶豫的,可在死者對他說「我愛你」時,他的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是他合法配偶的女人,那女人幸福洋溢的臉孔,嫉妒心吞噬掉理智,他吻上了他。然後毫不留情地,在死者因為自己的吻而意亂情迷時,槍口抵在他腦門,好讓子彈能徹底穿過對方的頭蓋骨。

      他還說當他看著死者赤裸的身軀,他竟感覺到興奮,下體也充血立起,男人就這麼在對方的屍身前,自瀆,並且射在他身上……男人知道,自己肯定喪心病狂了。

      「之後我草率的幫他清理了下,又拿沾有他精液的紙巾抹在那處,無非是想誤導你們判案。」男人垂首,「然後我就替他穿上西裝,背著他回家。」

      「就算你這麼做,還是無法影響我們的判斷。」

      「我知道……我不後悔,我一點也不後悔。」

      葉修涼涼的開口:「既然不後悔,那你哭什麼哭。」

      「承認吧,你不是沒有後悔過,只是你又再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你沒有錯,你只是太愛他了而已。」葉修說,「趙先生,你也該醒醒了吧。」

      男人沒有答腔,只是怔怔地望著葉修冷然的神情,然後順從地被公安帶走。男人明白他的愛,變得太過沉重了,早在三年前,在與心愛的人分離時就變質。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在男人踏出審訊室前一秒,葉修道,「你就不會願意為他付出生命。」

      因為你會想和他一起,永遠一起,誰也不拋下誰。你會捨不得,讓那人寂寞。

07

      葉修疲倦地向後仰在椅背,本該懸空的頭顱撞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上,他睜開眼,入目的是喻文州逆著光、還噙著微笑的臉龐,竟美得不似人間物,倒像天上仙。那一眼,便是萬年。

      喻文州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摀住葉修佈滿血絲的眼,那雙手帶著涼意,但十分的舒服。

      「辛苦你了。」他低下頭在他的鼻尖一吻,柔軟的唇炙熱地彷彿要將萬物燃燒殆盡,先成灰燼的,大概會是葉修的心臟。

      「回家去吧。」喻文州拍了拍對方略顯蒼白的臉,「你需要休息。」

      「文州。」他一把捉住喻文州欲拿開的手,「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是很愛那個人?」

      「嗯?大概是吧。」而他從善如流的將手又蓋在對方眼皮上,纖長的睫毛蹭過他的掌心,弄得他有些癢。   「只是每個人表達愛意的方法不一樣。」

      有人執著、有人偏激、有人不顧一切,又有多少比例是對等,又有多少感情是公平?

      喻文州又笑:「葉修,你猜我在死者身上看見什麼。」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他的胸口上,刺了Gardenia,還有一朵小小的槴子花。」他單手摟著葉修,下顎輕靠在他的額頭,「而且我確定,那是在死後才刺上的。」

      「槴子花嗎……我記得它的花語是……永恆的愛。」

      「那是趙先生親手刺的──我是不是沒跟你說他是個刺青師傅?兼職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雙眼仍闔著,「當哥是誰,怎麼可能不知道。」

      喻文州哈哈笑出聲,手一鬆,又再葉修的眼皮上親了一下:「你也想刺個Gardenia嗎?」

      「不。」他站起身,「我比較想刺個1619在這。」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上頭,接近頸動脈的地方。

      葉修轉過身就捏著喻文州的下顎,吸吮、啃咬著他的唇瓣,鼻尖呼吸的全是彼此的氣息,更是惹人痴迷。沉醉得太深、或者愛得太濃可能就會成魔。

      「為什麼?2629難道不好嗎?」喻文州脫離了熾熱的唇喘著粗氣,不解道。

      「你猜?」葉修笑著咬上他的唇,爾後又是一個溫柔纏綿的吻。

      將1619對應到電腦鍵盤上,第16個是Y,而第19個是U。

      而頸動脈則是人體的致命點之一,刺在這代表著──你不會是我的軟肋,因為我就算是拼死都會守護好。

      縱然聰明如喻文州,也未能想到葉修會來這一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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