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穿越02

      最後土方歲三還是緊跟在我們身後,他堅持要待在房門外,監視我的舉動。

      回到房內,我讓山南敬助躺下,我則是將他的眼睛蒙上後我將他手提至眼前,仔細的看著他的傷口。

      「嗯,果然是傷到韌帶。」我從空間裡拿出手術用的大燈,以及縫合用針線與酒精,還有促進細胞再生的治癒光線。

      「那個……山南先生我要切開你的傷口了喔,因為沒有多少麻醉劑,所以會痛請忍耐一下。」

      「沒有關係,你儘管動手。」

      我將布團遞給山南敬助,讓他咬著以免等下咬到自己舌頭後,我將染上酒精的棉花輕輕擦拭在微微癒合的傷口上,拿起手術刀細心的將癒合的傷口切開,將有些錯位的筋脈用針線重新縫合,最後在拿起治癒光線慢慢照射著傷口,讓它刺激傷口的細胞再生。

      將線拆掉後,讓治癒光線繼續照射著直到傷口完全癒合,我望著額上已經布滿細汗的山南敬助,拿起濕紙巾幫他擦拭。

      「等它完全癒合就好,現在應該會有些癢,那是它在癒合,請先萬不要抓它或是動到它。再來要注意的是雖然傷口好了,但是因為畢竟因為受過傷,你的腦會潛意識的害怕再傷到而行動,傷部會有些遲緩且無力,我會給你復健用的握力器,持續捏它恢復你的握力,就可以再度提刀了。」我看著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後鬆了口氣,將治癒光線的照燈以及諸多工具收起,將遮掩他眼睛的布條卸下。

      山南敬助望著他已經完全恢復、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的傷口,吃驚的表情溢於言表。我將握力器遞給他,示範的捏了捏它「這就是握力器,等你可以這樣完全握起後在換下一個,差不多這三著握力器你都可以很正常的將它握上後,你的握力就恢復了,等復健完成,恢復到尚未受傷前的狀態。」

      「記得要均衡飲食補充一下快速恢復的你身體營養,別再讓你中意的隊友擔心了。」於是我起身,晃著發昏想睡的腦袋越過土方歲三往自己房間前進。

     

      因為高度的注意力集中太過耗神,我完全就是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

      也完全不知道山南敬助真的有遵守我們的約定,繼續吊著手臂行動,且也回到飯廳與眾人一起用餐。

      也不知道因為看到眾多夥伴的關心與明顯的鬆口氣表情,山南敬助自責他自己的同時,對我的感謝更是翻倍的上漲。

     

      ※

     

      「話說瑀你居然睡了一整天,懶豬~」不知道為什麼跑來我房間賴著的沖田總司,手上拿著的是我的遊戲機,不停的操弄。

      「累啊,我現在也很累,我等下就要睡了。」我一把搶過我的遊戲機收回,瞥了沖田總司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麼無聊可以去練劍,巡邏或是找小千鶴玩啊。」

      「說到小千鶴,她很擔心你喔。擔心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只是睡神上身……睡醒我再跟她說聲,晚安總司,你也別太晚睡哈。」我接接將人推出房間,再重重地將門拉上。

      因為早睡,於是在天還沒有完全亮時我就醒來了。

      我坐起身,從空間內再度放出我可愛又貼心的小助手,牠就叼著兩隻雞陪我一起晃到廚房。

      果然還沒有人起床,整個屯所除了鳥鳴與露珠低落的細微輕響外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我深呼了口氣,將圍裙系上後,從柴犬嘴裡取下了那兩隻雞開始進行拔毛清洗。

      「除了一簍蛋外可以再幫我抓些兔子嗎?狐狸也可以。要毛多的,我想做些圍巾。」

      「汪嗚!」柴犬搖了搖牠蓬鬆的尾巴,領命後就將牠收入空間。

     

      我從空間內拿出香菇、魚蝦、處理好的整盤豆腐、以及紅蘿蔔,各自處理切丁切塊甚至是磨成肉末。突然心念一動,我將柴犬放出空間,牠嘴上叼著四五隻白色兔子以及一隻狐狸,牠前腳勾著一簍的雞蛋。

      「小乖你最棒了!」我蹲下摸了摸柴犬的腦袋,牠拱了拱我的手,嘴巴一鬆的將嘴上的獵物全部放下。

      「不過糟糕,我不敢扒皮啊……剛剛怎麼忘記了呢。」我苦笑地望著兔子與狐狸堆,正要起身站起時,柴犬對著門口斯牙裂嘴地低吼。

      「唔啊!已經有人做了啊,早餐。」出現在門口的是睡眼惺忪的永倉新八以及原田左之助。

      「早安,瑀。身體有好點了嗎?」

      「早安兩位,如你所見活蹦亂跳。」看到兩個現成的人手我開心一笑,「兩位來的正好,

請幫我把這邊的兔子與狐狸扒皮吧,要整張完整的喔!早餐交給我就行了。」

      我笑咪咪地將簍裡的蛋取出,放進兔子與狐狸,交給他們兩位後將他們推出廚房。

      「汪嗚?」柴犬歪著頭看著我將廚房門闔上後肩膀立刻垮下,牠跑來我腳邊蹭了蹭。

      「……嚇死我了,大家都這樣突然出現。」要是被看到我憑空把東西變不見或是變出來怎麼辦。

     

     

      ※

      很快的我就做好了一菜一湯,還有附帶每人一份的雞蛋蒸丸子還有水果沙拉一盤。原本是準備了做成三菜一湯,但是想想這不過是早餐後便作罷。

      永倉新八與原田左之助也幫我把兔子與狐狸處理好,交給我後幫我把一盤盤的早餐端去飯廳。我將毛皮洗淨後放入空間內風乾,兔肉與狐狸肉切片泡入醬汁內醃漬,打算晚上做成炸物,與剛剛準備好的食材一起成為我們的晚餐。

      我將調製好的果醬淋上眾多奶酪,一起放入空間內的冰箱儲存。然後取出白蘿蔔磨成細泥,淋上些許的蜂蜜當作這頓早餐的甜點。

     

      「哇喔~這裡怎麼會有條狗啊?」

      「嗚!汪汪!!」

      我回過頭看著我家柴犬用毛茸茸的腦袋拱著沖田總司,與跟我撒嬌時不一樣,牠似乎是想把他推出去。然後就被沖田總司一個彎腰抱入懷裡,還被捏住嘴巴不讓牠咬人。

      「你的?」

      「嗯,放下那孩子。」我瞪著沖田總司瞇著眼睛笑得很開心,戳玩著我家柴犬,「我是來跟你說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吃飯……走吧走吧!去問土方先生可不可以養~」說完沖田總司便咧著笑,轉身走回飯廳。

      「喂!總司!!」我連忙將做好的蜂蜜蘿蔔泥分成11份,放入大盤子內拿起,快步跟上。

     

     

      ※

      等到我進入飯廳就看到沖田總司抓著我家柴犬的小爪子正在拍打土方歲三的臉,我家柴犬垂著腦袋瓜明顯就是無奈,連尾巴也非常無力的垂著。

      「……點心在這裡。」我將蘿蔔泥分給眾人,順便從沖田總司手裡救回我的寵物。

      「啊!心君,可以問一下這是什麼嗎?」近藤局長指著盤裡的水果沙拉詢問。

      「這是水果沙拉,請第一個享用它,水果空腹吃對身體最好。」

      「好吃!」早在端菜時就已經迫不及待想偷吃的永倉新八早就已經坐定,等大家坐下後立刻開動。

      我坐在沖田總司與齊藤一中間,我輕輕地拍撫著趴在我腿上的柴犬。

      「土方先生答應可以養這隻狗呢,開心吧~」

      「我主張食不語,沖田先生。」我目不視斜的盯著自己的碗,總覺得好像有點太多,我明明有準備一個分量最少的……

      「啊咧?居然故意用敬語。而且有什麼關係嘛,你不是還沒吃嗎?」

      「我說的是你啊,總司。」我將視線掃了一圈,

發現對面的雪村千鶴的飯菜明顯比較少。

      「不好意思,小千鶴!」我連忙對著對面招呼,「妳旁邊的兩個傻大個把我要給我自己的分量放到妳那去了,這樣妳吃得飽嗎?我們交換回來吧?」

      「哎!沒、沒關係的!而且我也已經吃過了……怎麼好意思。」雪村千鶴脹紅著臉,充滿不好意思的尷尬。

      「我是沒差呀,這麼可愛的妹子口水什麼的,是我占便宜呢。」我托著臉頰,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的雪村千鶴,看著她手足無措脹紅著臉害羞的樣子心情愉悅。

      「那個……那個……心君……那個——」

      「叫我瑀就可以了唷。」我瞇起眼睛笑了。

      啊啊,超可愛的~我捧頰。

      「心君!這裡可不是什麼讓你調戲女孩子的地方!」土方歲三的臉色整個發黑,非常嚴肅的出聲阻止。

      「就是說啊瑀都有我了還這樣到處拈花惹草~」

      我無奈地看著沖田總司,所以說這梗究竟要玩多久?跟個異性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最後我聳聳肩,「那小千鶴要是餓了要跟我說喔,做其他點心給妳吃。」

      「哎!?不公平~」

      「閉嘴對面的!不就是你們搞錯的嗎。」我將一半的食物全部推給沖田總司後,低頭跟自家柴犬吩咐,「他沒吃完就咬他!」

      「汪!」

      「我吃的也不多啊~沒有新八先生多呢~」沖田總司咬著筷子,伸手拍了拍柴犬的頭。

      「吃太少小心發育不良。」我將自己的份吃完後,起身離席。

      「瑀你……」

     

      「啊啊~瑀最近都這樣。」沖田總司後仰著頭,維持看著好友離去的姿勢嘆息。「一定是因為討厭土方先生了!」

      「少開這種玩笑,為什麼是討厭我?」土方歲三眉頭瞬間一抖,立刻反駁。

      「這麼一說,歲回來前完全沒有這樣呢……是不是之前從飯廳被趕走感到不愉快了?」近藤局長摸著下巴,滿臉都是擔心「要不要道個歉什麼的。」

      「連近藤先生也這樣!」

      「這是事實啊~啊!討厭討厭!都是被土方先生害的!」沖田總司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就要離席,卻突然感覺到某種重重的感覺。

      低頭一看,那隻毛茸茸的狗一隻爪子正踩在他腳上,漆黑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看。「嗚!」牠鼻子點了點飯菜,又用腦袋撞了撞他。

      「看樣子總司你不吃完牠不打算放你走呢。」井上源三郎看著一人一狗的互動,想到心瑀離開前的吩咐,他笑著提醒。

      「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我的份。」

      「總司沒吃完嗎?是吃不下了嗎?身體不舒服?」聽到動靜而立刻關切的近藤局長微笑的對沖田總司鼓勵,「吃慢點沒有關係,但是不可以剩下喔總司。」

     

      ※

      沖田總司臉色蒼白的坐在走廊邊,邊逗弄那隻害他被迫吞下幾乎兩倍分量早餐的幫兇犬,一邊看齊藤一練劍。

      雪村千鶴則捲著袖子在旁邊洗衣。

      「妳有什麼想要說的嗎?」齊藤一感覺到明顯的視線後停下揮劍,語氣十分淡漠地詢問。

      「不……那個,我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尋找家父,不知道可不可以外出……這樣。」雪村千鶴擔心又誠懇地詢問。

      「那不可能。」齊藤一說完便感受到女孩明顯的失望,他接著說,「現在中暑的人太多,沒有多餘的人口可以給妳分配護衛。」

      「是嗎……」

      沖田總司停下搔弄柴犬的動作,看了眼低下頭的雪村千鶴,他接口「雖然我們巡查外出時妳可以請求同行,不過巡查可是要拚上性命,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喪命。最起碼,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守護的話可是不能帶出去的啊。」

      「我對保護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雪村千鶴立刻緊抿雙唇地反駁,「以前也有在道場學習過的……」

      「那麼我就來試驗看看吧。」

     

      毫無懸念的是齊藤一獲勝,但是有了他的保證後,土方歲三便答應了雪村千鶴的外出許可。

      「那個,沖田先生,這隻狗狗要什麼時候帶去還給心君呢?」雪村千鶴拿到土方歲三的外出同意,走出房間後才注意到那隻不停地跟在沖田總司腳後跟後面的小狗。

      「感覺這孩子好聰明,好像都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而且很乖都不太叫。」雪村千鶴蹲下身摸了摸柴犬的柔順的毛皮。

      「說的也是~得在去巡邏前將牠還給瑀呢……」

      「心君……最近到底怎麼了呢……」

      「這個嘛,」沖田總司瞇起眼睛「得問問他本人才知道呢。」

     

     

      ※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心焦。

      我感到焦慮了嗎?不是已經打算隨遇而安了嗎?

      長嘆了口氣,我將窗戶關上,坐回牆邊。

      儘管我的家當幾乎都在空間內一起帶來,但卻因為之前沒有拍照的習慣沒有相片可以讓我懷念與回憶。

     

      「那個……心君。」看著門外的剪影,我勾起抹笑。「請進。不是說叫我瑀就可以了嗎,小千鶴。」

      「那、那叫瑀哥哥呢?」雪村千鶴低著頭,緋紅染上她的耳廓,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愛。

      「可以的喔。」

      然後雪村千鶴猛然的抬起頭,臉上的潮紅都還沒退去,但是表情嚴肅地讓我說不出逗弄的話。「瑀哥哥身體不舒服嗎?那個……晚餐我幫忙做好嗎?瑀哥哥不舒服就請休息吧?」

      「沒有的事,看到小千鶴整個人都好了呢。」我闔上眼瞼,輕聲回應。

      「可是!」

      「我沒事的千鶴,我只是想到一個朋友而已,懷念、想念。儘管我們不可能再見到面了……」

      「瑀哥哥……」雪村千鶴臉上掛滿著擔憂與想要安慰我的無措,我勾起笑容。

      真是個好孩子。

     

      「我沒事,小千鶴妳下午要跟總司他們去巡邏吧?」

      見她點頭後,

我開口,「不然這樣好了,小千鶴幫忙買個丸子回來,嗯?吃了丸子我就會有精神了。」

      「嗯!我一定幫瑀哥哥買回來!」

      雪村千鶴臉上漾開抹笑容,她快速地起身,然後離去。

      她的腳步剛走不久,我家柴犬就回來了,牠小跑步至我的旁邊,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嗯?總司有乖乖吃完嗎?」

      「汪!」

      「呵……乖孩子。」我將柴犬抱至懷裡,輕蹭。

      「汪汪!」柴犬對著門外叫了兩聲,我抬起頭「怎麼了嗎?有人在外面?」

      然後我起身,走到門口,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困惑地歪了歪頭,然後戳了戳柴犬的小腦袋瓜「小搗蛋。」

      ※

      就在我才剛把炸物裝盤,正準備將最後的白飯添上時聽見廚房外面傳來的吵雜。

      「喂!聽說出事了!總司他們——」

      「居然直接衝進去,真是拿總司沒有辦法呢……」

     

      我探出頭看著大家快步往大廳集合。

      「喔瑀是你啊!看樣子今天的晚餐很值得期待呢。」永倉新八嗅了空氣,滿臉的振奮,正要穿過我踏入廚房,似乎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這麼香。

      「新八!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原田左之助一把揪住永倉新八的後頸往後拖住,強制將人帶走。「瑀也快來集合,總司他們好像捅了什麼事的樣子。」

      我揮了揮手應聲,但我還是將飯全部添完放置好,甚至一個人將所有的飯菜全部端進飯廳放好後才踏入大廳。

     

      「真是成果斐然,不僅是收繳了所有藏著的武器彈藥,沒想到連長州特務的頭目也給抓回來了。」

      「真的~我們真走運。」

      我看了一眼活像剛偷吃了魚、笑得滿臉愉悅的貓咪般的沖田總司,再轉向滿臉嚴肅的山南敬助和他仍然包著的手臂。

      「這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

      注意到我的視線,山南敬助而對我細微地點了點頭扯動嘴角,給了個笑後繼續轉頭訓話,「我們不就是收到了風聲才決定放長線釣大魚的嗎。」

      「你不覺得對不起島田君跟山崎君嗎。」藤堂平助指了指坐在他身後的兩個陌生人。

      「請不用在意我們。」

      「雖然說是監視,但也漸漸陷入苦無對策的時候。多虧了沖田隊長的行動我們才成功的抓到敵人的頭目。」

      「這只是結果論!……不過心君你打算站在那裏多久呢?」山南敬助瞪了眼依舊沖田總司,

然後轉向我。

      我揮了揮手,「只是聽說總司桶事了才來關切下好嘲笑他,現在看來好像挺普通,而且還是件好事。比起這個,這兩位也要一起用餐嗎?」

      因為我還站著,只好用下巴點了點那兩位陌生人。

      身形比較嬌小的那位眼神不悅地瞪了我一眼後轉回去,「我們可以自己解決。比起這個我比較在意這位是?」

      「他只是個廚子~」沖田總司笑嘻嘻地接了話,卻反常地對我的白眼視若無睹。

      以往他還會故意對我咧開一個欠揍的笑容。

      「心君他只是個客人,一個不容小看的客人。」土方歲三也拉開了拉門走了進來,並且滿臉嚴肅地坐下「是我批准雪村的外出許可,是我的責任。」

      「土方先生,對方說了什麼嗎?」

      「……選擇一個颳大風的日子,在京都縱火,並且趁機將天皇帶去長州。」土方歲三嚴肅地掃了在場地大家一眼,然後沉默。

      「在京都放火?」近藤局長終於開口。

      「簡單來說就是要誘拐天皇嘛,嘴上說尊王但其實根本一點都不尊敬嘛。」藤島平助撇了撇嘴角,不屑對方自打嘴巴的情緒溢於言表。

      「居然要在街道上放火,長州的腦子有什麼問題啊。」永倉新八捶了地板一拳,「傷害一般人民,這種行為還是武士應該做的嗎……」

      土方歲三輕咳了聲,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因為古高被我們逮捕,他們開始焦急了,今晚應該也會召開集會商量對策。地點大概是四國屋或是池田屋其中一個。」

      「通知番隊與所司代。歲,招集隊員。」近藤局長轉頭對著土方歲三吩咐,便起身離開。

      「啊啊——看樣子要空腹了,抱歉啊瑀,難得你做了那麼好吃的晚餐。」原田左之助起身,對我抱歉地苦笑,「要是餓了瑀就先吃吧。」

      「反正你們只是晚點吃而已,路上小心。總司也——」

      沖田總司將頭用力地壓在我的肩上,「叫我啊~?」

      「……總司也是,千萬小心。」我頓了下,接著剛剛被打斷的語句。

      「又不是第一次了,瑀總是愛瞎操心。」

      「心君,耽誤你一下好嗎。」土方歲三突然走了過來,眼神認真地望著我。

      「哎呀土方先生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要來道歉了嗎?」

      「總司,整理一下就去集合。」土方歲三瞪了沖田總司一眼,完全無視他的玩笑,「我有正事要找他。」

      沖田總司挑了挑眉,然後聳著肩膀離開。「土方先生真是太煩人了,小心繼續被討厭著喔~」

      雪村千鶴也被藤堂平助帶出大廳。整間房間就剩下我以及土方歲三兩人。

      「心君,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我望著往兩個方向離去的隊伍,轉回頭對著站在我身旁的山南敬助小聲地道歉。

      「抱歉……都是我說要你繼續,不然你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去了。」

      「不要緊,的確屯所也需要守護,而且要是真有敵人,面對我時對方只會鬆懈,這樣我可以贏得很輕鬆。」

      我眨了眨眼,望著山南敬助。

      我想我一直都誤會了,儘管這人看起來就很腹黑很狐狸之類的,但那或許是針對外人的表象,我似乎犯了個我早就應該知道的錯誤。

      不能用外表來判斷一個人。

      「嗯,抱歉。」我再度道歉,但是這是針對因為我的以貌取人。

      「我想是我欠你一句道謝。」當然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道歉,以為我只是還沒有釋懷的山南敬助將話題一轉,轉到他的欣喜而不是遺憾,試圖將我從情緒中帶出。

      但是因為完全沒有陷在情緒裡,我理智還是100%,運轉力也是滿分,他這一轉的動機與理由我完全可以想到。

      但我不是個看著過去的人,我更在乎現在與未來。

      「謝謝,我沒事的。我們先進去吃晚餐?還是真的要等他們?」

      「先進屋吧。」

     

      ※

      我們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卻沒有人動筷子。

      搖曳的燭光與寂靜的食堂讓氣氛更顯得沉悶可怕,雪村千鶴用力地閉上眼睛,雙手緊握著。「希望大家都平安回來……」

      看著她發白的臉色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大家都很強,放心。」

      雪村千鶴仰起頭看著我,然後抓住我的衣角,緊皺的眉心緩緩舒開。「是的……」

      我將她的手牽起。直接感受到體溫應該比較容易讓人安心,我沒有多想地就直接動作。

      沒有注意到低著頭的雪村千鶴雙頰正紅的發燙。

     

      刷——

      拉門直接被打開,之前那個矮個子全身包裏在黑色系的衣服內,他滿臉嚴肅。

      「總長,確定在池田屋。」

      山南敬助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嘆了口氣「……是我預料的失誤。」

      「現在立刻向前往四國屋的土方副長傳遞消息。」

      「拜託了,現在片刻不能容緩。」山南敬助再度嘆了口氣,我沒忽略他眼底的自責,

「還有雪村……妳也跟山崎君一起前往。」

      「咦?我、我也去嗎?」

      「總長,恕我冒昧。我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任務。」

      「為了確保消息的傳遞,兩個人比一個人多了道保障。」

      「是,我明白了。」

      山南敬助點了點頭,然後詢問雪村千鶴,「雪村妳呢?會去嗎?」

      雪村千鶴眨了眨眼,正色,「是!」

     

      看著兩人快跑離去後,我轉向山南敬助。

      「山南先生一個人沒問題吧?無聊的話記得多捏捏做握力器。」

      「你也要去嗎?」山南敬助舉起他手上的握力器表示他有記得他的復健,或許是因為有明顯的在恢復,他做的非常地勤奮。

      我長嘆了口氣「土方先生說要是確定消息,要我前往支援……」

      「心君的醫術是我所知道的醫師裡面最高明的。」

      「……千萬話別說太滿,小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然我想說的是,那種沒有足夠情報的狀況下,理所當然的推測,那不是山南敬助的錯。至少山南敬助還有保險起見派了另一組。

      我留下沉思的山南敬助,前往池田屋準備支援那些傷者。

     

     

      ※

      寂靜整潔的街道,遠遠的就可以看到池田屋前面破碎的門板以及躺在地上的屍體有多突兀。

      還好那兩個不是穿著天藍色的羽織,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加快了腳步,隱約已經可以聽見廝殺與慘嚎聲。

     

      等到衝進池田屋時,在門口的是近藤局長,然後再來是永倉新八。兩人身上都染個許多暗紅,但看那流暢的動作顯然不是他們自己的血。

      那麼沖田總司跟藤島平助兩人呢?

      「心君!你怎麼會來這裡!危險!快退下!」近藤局長率先注意到我,他連忙間眼前的敵人們斬殺,退到我面前。

      「土方先生要我來支援,兩位有受傷嗎?總司他們呢?」

      「噢!不礙事!總司他們上樓去了。」永倉新八對我揮了揮手,我立刻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刀傷。

      我掏出止血粉拋向他,便往樓梯上面跑去「撒點在傷口上。別小看受傷這件事了!」

      「等等!瑀小心敵——」

     

      我流暢的將往我撲過來的敵人們一個個過肩摔後再他們跨間重重地補上一腳,趁著他們蜷在地上體驗絕子絕孫的痛楚時我繼續前進,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永倉新八與近藤局長,我踏上二樓。

      才往前一步就迎面飛過來個門板,同時出現的還有昏厥的藤堂平助。

      「嘖!」我看著流滿他額頭的鮮血,迅速拿出止血棉布還有藥粉。

      「瑀……你怎麼……快去,總司他……」

      「閉嘴,我等下就去。」我用力的將藤堂平助頭上的傷處撒上藥粉捆好繃帶,用力地紮緊。「等下暈眩感過去就可以站起來了,一個人沒問題?千鶴他已經去找土方他們了,

再撐一下就好。」

      「我沒事……」藤堂平助將刀插入地板,藉此支撐他站起身,倔強又逞能的樣子讓人心疼。

      「我知道了,辛苦了。」我站起身,摸了摸藤島平助的腦袋,將手中的藥瓶塞進他手裡。「要是有敵人來,把這藥粉灑向他。」

     

      見他點頭後,我轉身朝著剛剛藤堂平助指的房間跑去。

     

      總司……

      你好歹是洗過髓的,儘管不完全但還是洗過的,最好不要受什麼重傷不然我會嘲笑你一輩子……

     

     

      「總司!」

      當我用力拉開拉門,看到的便是沖田總司與一個黃色頭髮,看起來跟外面那群烏合之眾完全不同等級的對手纏鬥在一起。

      儘管有些狼狽,但是看起來行動還是流暢,而且沒有受傷的樣子。

      我鬆了口氣。

     

      「喔?增援嗎?」那人開口,有些黏膩的嗓音響起,他甩了甩刀刃冷冷的瞥過來一眼。

      「我只是後勤的,請不用在意我。」如果不想被絕子絕孫踢的話。我瞇起眼睛笑著。

      「後退!瑀!」沖田總司收起總是掛在臉上的戲謔笑容,他隻手擋在我前面。

      「你的對手是我吧,可以請你不要對這孩子出手嗎?」

     

      我白了一眼。該死的,你才是孩子。

      「有本事的話就來啊。」

      「心瑀!」

      「我才不需要總司的保護。總司你的任務是什麼你忘了嗎?你外面的夥伴們都還在浴血奮戰,你卡在這地方跟一個不是這次對手的人硬撐做什麼,先去支援其他人!然後好好想想這人既然不是長州人,那他為何在這。」我一口氣地低聲說完,便將沖田總司推出門外。

     

      這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殺氣,比較像是第三勢力般的旁觀著而已,那跟他浪費時間做什麼?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這人從頭到尾都只是注視著我的動作,還有干涉也沒有阻止,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把沖田總司推出房間。

      「這個嘛,請你退走如何呢?」

      「哼,廢話就可以省下了。你們人類真奇怪,早就決定要做些什麼,卻總是要說一堆還要找藉口。」

      「並沒有找藉口啊,我的確是單純的想請你退走。如你所見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

      「不過不能否認。道德、天性,不過佔最多的大概是自私。說到底,人類不過就是些利慾薰心,滿腦子金錢權力的愚民。怎麼,說的好像你不是人類一樣?」

      大概因為我那『天殺的』的價值觀讓他驚愕到,他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復我。「……啊、我的確不是低賤的人類,我是鬼之一族。」然後他勾起笑容,「你這人類挺有趣的。報上名來,人類。」

      「有句話是說『問別人名字要先報上自己的』。」

      「可別惹惱我了啊,人類。給點顏色就開染房了嗎。」

      我聳聳肩,冷笑「給點陽光就燦爛這種事情我還不屑幹。我叫心瑀,你呢?自視甚高的鬼族大人~」

      「風間千景。」自稱是鬼族的風間千景似乎被挑釁過頭,

直接拔出腰間的刀子就要往我這邊斬,我雖然不會空手奪白刃這種高超的技能,但是我有自信可以閃開。

      但我忘記算到所謂的意外。

      雪村千鶴猛然衝進兩人之間,張大著手臂就要擋住快速落下的刀刃,我罵了聲髒話,立刻抓住雪村千鶴的手腕往我身後扯。

      溫熱的血液噴灑,我按住胸口重重的喘息。

     

      操,幹什麼腦熱血,逞什麼能……

      我在內心自我鄙視。

     

      身後是擔心到慘白著一張臉的雪村千鶴,她雙手死死的揪住我的手臂。

      「愚蠢。」風間千景皺著眉,滿臉鄙視。

      「哈、彼此彼此……嘶……」因為說話而扯動到傷處,我倒抽了口氣。

      「你真的是不怕死。」風間千景擰笑,將刀子一甩,然後收回。

      「你不是中途有收刀嗎,不然傷口不會只有這樣。」我用力地壓住還在出血的傷口,血紅色染滿的我前襟,雪村千鶴焦急地手忙腳亂,想要幫忙壓住我傷口。我輕輕且無力地推拒開雪村千鶴的手,扯動臉頰擠了個笑安慰她。

     

      「哼。」風間千景冷笑了聲,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風間。」

      不知道何時房間內多出了一道人影,背著月光還有失血的關係只能隱約看出對方的腦後梳著一條小辮子。

      風間千景又哼了聲,便跟那人一起跳出窗外然後消失在月光下。

     

      「瑀……瑀哥哥……」雪村千鶴抿緊著下唇,臉色依舊蒼白。

      我瞥了眼自己的胸口,看著被刀子劃開的束胸嘆息。

      得包紮還得再度綁好。

     

      「千鶴,麻煩你幫我找新選組的來幫忙好嗎,我有點暈。」

      雪村千鶴妹妹雖然猶豫又擔心,但馬上起身答應「好的,瑀哥哥千萬不要亂動喔。」

     

      等雪村千鶴一轉身離開瞬間我便拿出繃帶,面對著牆壁解開衣襟與束胸,顫抖著雙手將藥粉灑上後用繃帶用力地纏繞上去。

      我用力眨著眼,晃著發昏的腦袋告訴自己,至少要完成這些,還要穿好衣服。

      就在我憑著毅力將這些快速完成後,在我視線全黑前,我隱約聽見有人的叫喚。

     

      「瑀哥哥!」

      「瑀!」

      「心君!」

     

      然後便是全面的黑暗。

      等到我回復意識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我顫抖著眼瞼努力將眼睛睜開,辨識出身處的是自己房間後,便想要坐起身。

      我發現身上的衣服換過了。

     

      我瞪大眼睛,摸著身上的乾淨衣服以及被更換過的繃帶。「啊……」

      雖然我也沒有刻意隱瞞,不過還是被發現了嗎?

     

      「我把大家都支開後換的,不用擔心。」

      我轉頭望向不知道為什麼低著頭,跪坐在我被窩邊,完全看不到表情的雪村千鶴。

      「我跟大家說有跟父親大人學過一點蘭學,請大家放心地交給我處理,並且保證你醒了就立刻跟他們說……」

      「千鶴……」

      「所以沒有被發現,可以放心……瑀……瑀姐姐。」

      「抱歉,千鶴……隱瞞了大家。」我愧疚地露出苦笑。

      雪村千鶴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我也是男裝打扮,只是扮的沒有很好一下就被大家發現了而已。」

      「哈哈,這只是表示我超像個男人而已……」我乾笑,但是當我注意到雪村千鶴依舊低著腦袋,我才發現不太對勁。「……千鶴?」

      「土方先生跟大家都很擔心,沖田先生似乎是很生氣。他說你這醫師自己都倒了是鬧怎樣。」

      「呃……不可抗力?」我再度乾笑,這時雪村千鶴沒有回應我,尷尬的沉默就這樣在我們之間蔓延。

      「千鶴?」

      「……要是瑀哥哥是男生的話就好了。」

      「我是男人婆嘛。」我聳聳肩的自嘲,但是雪村千鶴沒有接話,她這才抬起頭,臉上是淚痕,眼角的晶剔也再度滑落。

      「千——」

      「要是瑀哥哥是男生,儘管被拒絕我也還是有機會,但是……但是瑀哥哥是女孩子啊……」

      我慌張地將痛哭失聲地雪村千鶴拉入懷裡,「抱歉……抱歉……」

      隨著胸口被淚水的染濕,感覺內心也有種名為愧疚的刺痛深深的蔓延。

      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我的隱瞞而傷到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這麼愧疚的對待一個人……

      我不停地低聲道歉,因為我除了道歉,我這滿胸的痛與愧疚也無處可以發洩。

      「抱歉,千鶴……抱歉……我發誓我會把妳當親妹妹般的疼愛,我發誓……」

      「我也發誓……我會努力把它改為對瑀哥哥的敬愛……像親哥哥那樣。」

     

     

     

      等到雪村千鶴稍微平復後,我嘆息。

      「以後千鶴一定會遇到更好的男人,會守護妳,疼愛妳,支持妳。」

      「……真的會有嗎?」

      「當然了,千鶴這麼棒。」我摸了摸雪村千鶴的頭,「啊……不過要把我的千鶴寶貝妹妹娶走要先過哥哥這關!」

      然後雪村千鶴終於露出了我醒來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

     

      「我去跟大家說瑀哥哥醒了。」雪村千鶴從我的懷裡抬起頭,她抹乾了臉上的淚痕,臉上的憔悴與堅強再度刺痛我的內心。

      「嗯。」

     

      「對了,我覺得瑀哥哥跟沖田先生很般配喔。」雪村千鶴突然回頭,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為什麼扯到總司?而且誰跟他般配了。」

      「因為我一直看著瑀哥哥妳嘛……」

     

      然後她便丟下一抹意昧深長的笑容離開。

     

     

      ※

      我不大的房內坐滿了新選組的幹部們。

      大家都坐在我的床舖旁邊,滿臉地擔心與鬆口氣。

      除了沖田總司。

      他遠遠的靠在牆邊沉著臉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瑀哥哥跟沖田先生很般配喔。

     

      ……

      …

      我搖了搖頭,

把雪村千鶴剛剛說的話搖出我的腦海。

      到底為什麼扯到沖田總司!?

     

      「咳……」因為劇烈搖頭扯動到傷口,因為被換過藥,傷口沒有如我預期的快速,它再度被我扯疼。

      「你白癡啊,受傷就安分點扭什麼扭。」遠處沖田總司不冷不熱地嘲諷。

      「總司!」土方歲三立刻低吼制止。並且轉回頭看著我,「心君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托你的福我們新選組幾乎沒有任何傷亡,但是卻讓你這客人受了重傷,真是對不住。」

      「不會,這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是的,瑀哥哥是為了保護我——」

      「自己都保護不了逞什麼能,還一副你可以應付一樣的把我推出去!」沖田總司立刻憤怒地站起身。

      「總司!」

      「抱歉啊心君,總司他太擔心你了。」近藤局長苦笑著打了圓場。

      「我才沒有擔心他!活該隨便被砍死丟在哪隨便去!要死還不如我砍死你算了!」說完沖田總司就要將腰間的刀刃拔出,卻被旁邊的齊藤一以及原田左之助成功制止。

      我望著全身壟罩在憤怒與殺氣中的沖田總司不由得勾起笑「放心總司,我沒那麼容易死。讓你擔心了抱歉。」

      「……誰管你!」沖田總司一甩頭,直接將拉門拉開甩門出去。

     

      鬧彆扭……噗呼。

      於是我轉回頭看著依舊擠滿我房間的眾人,張口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了。」

      「啊!當然當然,是我們唐突了。」近藤局長率先站起來,「那麼心君好好休息。」

      我望著緩緩離去的隊長們,轉頭看著還坐在我被窩旁的兩人。

      籐堂平助與永倉新八。

      土方歲三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便將拉門拉上。

     

      「那個,我想說沒有用到,就拿來還你。」籐堂平助率先開口,並且將我給他的毒粉交還給我。

      我看著放在地上閃著銀光的瓶子搖了搖頭,「這已經給你了,以防不時之需吧。」然後我看向另一邊也將瓶子拿出來的永倉新八,「抱歉……因為那天受傷的隊士很多,不由得……等注意到的時候就只剩下這一點點了。」

      大概是因為藥性太好,讓永倉新八知道這藥的珍貴性,很明智的選擇不多問,只是抱歉他使用過多。

      「沒關係我不介意,藥本來就是給受傷的人用的,放你身上吧,你們每天生活在刀口上的比較需要帶著。」

     

      兩人收下後,籐堂平助猶豫後再度開口,「瑀……總司他只是在自責他真的丟下你離開,他跟千鶴一樣在責怪自己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懷他的方式。」

      「我明白的,放心。」

      看我真的沒有介意後,兩人才一起離開,我望著終於安靜下來的房間,安心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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