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穿越01

      這裡是日本,幕末文久三年的日本。

     

      自從穿越到這後已經經過兩年,我懵懂的摸索了一陣子。對空間的使用上也更得心應手,變成跟以前空間戒指一樣,只要心念微動,想要的東西就會直接拿到手上。

      這兩年間,我最先是在藥店打工賺取生活費,將老闆不要的藥材收入空間抱著實驗的心態利用那神秘的泉水灌溉,雖然裡面沒有所謂的陽光,但是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後,我的實驗便從食材、植物發產到動物身上。

      或許是經過泉水的改造,那些動物都變得有些智能,聽的懂我說的話,也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牠們甚至會幫我在空間內除除草滅蟲但不會碰我養殖的魚蝦蔬果或藥材。

      這兩年的時間,我除了摸熟自己的空間外,我也在各店家打工,培養人脈收集物資,跟許多外國人打好關係,甚至是開了一家自己的店鋪。

      我利用對歷史的知識與外國商人建議,讓他們可以先行一步做好各方面準備,讓他們賺了大錢還有各種人情。

      「真是謝謝瑀先生的告誡,讓我們可以先將一家老小安置,然後提前收購物資。」

      「哪裡,

我也很感謝先生給予的各種幫助,也幫我買到了許多外國產品。」我抿了口茶,客氣的微笑回應。

      簡單的寒暄完,送走客人後,卻迎來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不,是一群客人。

     

      一群孩子簇擁著一個披著天藍色羽織的大人站在店門口。

      「喔呀?這裡居然有店家,還是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人有著一頭褐髮和一雙漂亮碧色眼眸。

      我就看著他牽著一群孩子晃進我店內,任由他們東瞧西看,我一點起身迎客的意思都沒有。

      「明顯是注意到有客人,這樣的待客之道嗎?恩哼~」

      我瞇著眼看著那個給我感覺有些面善的傢伙,再度抿了口茶。「那麼請客人挑選完在拿給我就好。」

      「你沒看到我身上披掛著的是新選組的羽織嗎,不怕被斬?」

      「喔喔!我還想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新選組的大人,真是失敬。不過動不動就要斬人不是跟那些腐敗的浪人沒什麼兩樣嗎。」

      「你——」

      「瑀哥哥~~!」因為我的聲音而發現我的孩子們立刻蹦蹦跳跳的往我這裡跑來,瞬間就把我團團圍住。

      「瑀哥哥原來在這裡啊!」

      「瑀哥哥不可以欺負大哥哥,大哥哥是好人,都會陪我們玩。」

      「還會打壞人喔!咻!的一下就把壞人打跑了!」

      看著那些孩子童言童語的比手畫腳,我輕輕地笑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靠近我的孩子腦袋瓜,「居然都幫你們大哥哥嗎,這樣可沒有點心吃囉?」

      「啊啊!不要~~」

      看著哀號遍野,我再度笑了,從旁邊抽屜內抽出一把棒棒糖一人塞一根的瞬間讓他們安靜下來。

     

      「那麼新選組的大人有何貴幹呢?」安置好那些孩子後,我轉身面對歪著頭一臉有趣注視著我的新選組。

      「我叫沖田總司,不是什麼新選組大人。」

     

      沖田總司……這還真是如雷貫耳的名字。

      不僅是因為他是歷史上有名,被喩為有著新選組第一的劍術的天才劍士。

      是因為我想起為什麼覺得他面善了。

     

      那款我那損友曾經熱愛非常的乙女遊戲,眼前的沖田總司跟遊戲內讓我那損友哭哭啼啼各種心疼的腳色非常相像,甚至是名字也一樣。

      想到我那損友,感覺內心的柔軟被觸動,不由得放柔了表情。

     

      沖田總司挑起眉,看似不太愉快,「問你名字呢!」

      「大哥哥大哥哥,瑀哥哥叫心瑀喔!」嘴裡含著棒棒糖的孩子跳到沖田總司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袖獻寶似的驕傲笑著。

      「又胳臂向外彎!」我再度蹲下捏了捏男孩的臉頰,將他抱起各種搔癢,「懲罰你!」

      「咯咯咯咯咯~~」

      「不公平~我們也要~~」

     

     

      等到打發完這些孩子回家後,我才轉回來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離開還自動找個位置坐下的沖田總司。

      「那麼你在這裡是?」大概是因為他讓我想到自己那好友,我心情愉悅地放軟了語氣。

      「我的點心呢?」

      看著沖田總司一臉寫著大家都有就他沒有的表情,我笑了。

      「他們可是孩子呢。」我無奈的搖搖頭,將冰鎮過準備自己吃的點心拿出來。

      「這本來是我的份呢,就給你吃吧。」

     

      第一次看到奶酪的沖田總司看了看我推到他面前的奶酪,勾起抹笑,

「有毒就斬了你喔。」

      「放心,很好吃的。」我又倒了一杯茶抿了口後,托著腮看著他小心地先舀了一小口送入嘴裡後,瞪大眼睛,快速的吃完那碗奶酪。

      「這什麼,不會是你做的吧?」沖田總司抬起頭問,正要伸手拿我放置在旁邊的另一杯茶水,我連忙阻止。

      「那個茶水是清身體毒素的,雖然對身體很好但是喝完當天會不舒服喔,要喝要有心理準備。」

      那茶水是我用那神秘泉水稀釋後泡的茶,給自己養生用的。

      「清身體毒素?」沖田總司玩味的笑了。

      「是啊,好東西,非常的好。但是要有痛死的心理準備。」想想我兩年前那直接飲用沒稀釋過的泉水,那痛楚實在是……「我兩年前第一次喝的時候痛到昏過去了,但醒來全身神清氣爽。」

      「哈、騙人的吧~」

      「就當我是吧,天色不早了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吧,不然還想蹭晚餐嗎?」我將他手上的茶杯拿回,看了看天色開始趕人。

      「這倒是不錯的選擇。」沖田總司聳聳肩,便起身離去。

      自此以後,沖田總司便成為我這裡的常客。

      總是跑來串門子,讓我深深懷疑他們新選組到底有多閒。

     

      這天,他看著我送走外國客人後走進屋內,看著我桌上尚未收起來的茶具。

      「那是你之前說過的清毒素茶水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很普通的茶。我說過那很珍貴了……怎麼?總司你想喝那個?」

      「只是好奇。」沖田總司撇開頭,繼續嚼著我給他做冰糖燉冬瓜。

      「沒關係啊,你就喝吧,總司你可要養好健康的身體才能為新選組打拼保護好人民啊。」我假裝倒水,實際上是從空間內取出少許泉水然後滲水稀釋,撒入茶葉後開始煮茶。

      「你這人還真奇怪。」沖田總司盤腿坐下,拿起我放在一旁,準備給他的另一盤點心。「這又是什麼?」

      「雞蛋布丁,味道也不錯。」

      「你這人真的很奇怪。」他咬了口布丁送入嘴裡,「我說我是新選組你也不怕,還很親切的招待,是有什麼居心嗎?」

      我將滾好的茶水倒入茶杯內,放到沖田總司的旁邊。「我還以為你應該已經挺了解我了,真是讓人傷心。當然只是單純地喜歡你啊。」

      「哈,少來。」沖田總司拿起茶杯,

輕輕地吹涼,「而且我都不知道原來瑀有這種癖好啊。」

      我輕笑,「只是看你挺順眼而已。」

      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我開口,「我覺得沒有不一樣的。不管是當官的,武士,或是人民。」

      「大家都平等的,或許各有所長。像是平民農民種田,產食物。武士跟官員吃這些食物,

然後給予保護。農民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渺小,武士與官員也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偉大。」

      「你的態度才是決定你本身的高度,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覺得。」我拍了拍沖田總司,「雖然是稀釋了些的,但是喝完應該還是會痛會不舒服會鬧肚子,隔天起床還會渾身都是臭黑泥,早點回去睡覺吧。」

      「……」沖田總司沉默地將茶水喝完,吃完布丁起身。

      「總司,別說出去啊,懷璧其罪,可別害我。」我抬起頭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沖田總司喊。雖然就算說出去我也可以逃到別的地方……但我想,我會很失望,很失望。

      「放心,我還不想莫名失去一個挺有趣的朋友。」沖田總司回過頭,笑得邪氣「雖然我也沒看過你出門,不過姑且說一下。最近晚上可不要隨便出門啊。」

      「啊?」

      我楞楞看著他的背影,但沖田總司卻沒有繼續解釋的直接離去。

     

     

      ※

     

      但是事情一忙就不小心忘記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沖田總司,也不知道那茶水的效用倒底到哪種地步。

      這天剛好是之前很照顧我的藥局老闆突然病倒,他家女兒來找我求救,等到他呼吸心跳都穩定後我才鬆口氣的告辭。

      古代的夜晚……我瞇起眼睛感受著以往不曾感受過的自然微風吹拂。

      但是我愉悅的心情不久就被打破,被一群穿著屬於新選組的藍色羽織,有著白色的頭髮以及血紅色的雙眼的傢伙們打破。

      這是怎樣……!?白子?

      啊啊啊這是什麼狀況!?

     

      我看著那些流著口水的白子們完全不解他們拿著刀子要砍我的理由,我是晚上出門沒錯可是應該沒觸犯什麼規矩需要被斬殺啊!?

      這一定要跟沖田抱怨!一定要!

      我一邊跑一邊腦內哀號,或許是因為被改造過身體,我一下就甩掉了那些奇怪的白子,正鬆口氣時卻聽到了聲慘叫。

     

      糟糕!居然還有其他人……?

      我毫無猶豫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跑去,就算我的基本防身術打不贏應該也可以帶著那個尖叫的男人跑掉才是。

     

      遠遠的就看到巷內有個白子正對著木桶步步靠近,

似乎那裏有些什麼。

      我快步衝去,將白子撞開後拉起蹲在那邊的孩子就要跑走,卻被一把刀子架住了脖子。

      「聽好,不許動,轉身的話就斬了你。」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前面則有另一名紫藍色頭髮的新選組隊士正將刀子從那明詭異白子身上拔起。

      嘖!

      我看了眼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孩子……咦?這孩子是——

     

     

      「啊、我還想說留一個給自己……唉唷?」耳熟的聲音以及那種語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走近。「喔呀喔呀~」

      我翻了個白眼。

      「總司?」

      「喔呀屁,混帳。」我低語,卻感到架在脖子上的刀刃更加貼近我的肌膚,刺痛感的產生讓我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

      「呵呵,就只有你才會在被刀子架住脖子的情況下還這麼淡定的罵我啊,瑀。」沖田總司笑著晃到我面前,我看著他身上染上的刺眼血紅蹙眉。

      「這嗎?別人的血,會怕?」注意到我的目光,沖田總司笑得很燦爛。

      「沒受傷就好。」我點點頭,依舊一臉淡然。開玩笑我可以是醫院世家出生的,一家子都是醫生,甚至會在餐桌上討論病情跟解剖的一家子啊,區區幾滴血我還不放在眼裡。

      沖田總司看起來顯得無趣地撇撇嘴。

      「是總司認識的人嗎?」脖子上的刀刃被放下,那人嘆了口氣。

      「副長,屍體要怎麼解決?」紫藍色頭髮的新選組走近,詢問我身後的傢伙。

     

      副長?土方?土方歲三?

      我又一翻白眼。

      「把羽織脫掉就好。」疑似是土方歲三的傢伙這樣回答。

      「那麼我們呢?」我似笑非笑地開口詢問。

      回應我的是那欠揍地沖田總司,他笑得很欠扁,但是眼底掩飾不住的擔憂。「看到不該看的當然是直接斬殺了。」

      「……跟我們回屯所。」土方歲三這樣說。

      「這樣好嗎~他們可是看到了喔。」

      我忍住想踢沖田總司一腳的衝動。

      「回去,回去在決定要怎麼處分。」土方歲三說完轉過身就走。

     

      我摸了摸流血的脖子,瞪了沖田總司一眼,伸手搶過他手裡的女孩。

      「我來!」

      開玩笑,這女孩怎麼可以隨便給男生抱。

      「我都不知道總司你是這樣對朋友落井下石的啊,居然還一副好像恨不得我被殺掉一樣。」我環著手臂看著沖田總司正在將那女孩子綁起。「給我住手,綁那麼緊對一個孩子來說負擔太大。」

      「討厭啦,我可是很擔心瑀你的啊。」沖田總司無視我的抗議,繼續用力的將手上的繩子收緊後才轉過頭。

      我看著他臉上難得的正經與嚴肅嚇了一跳。

      「這真的是機密,瑀。你為什麼……我不是才跟你說過晚上別出門的,這麼快就忘了啊?你引以為傲的記憶力終於罷工了嗎。」沖田總司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總之!你先待在這,等這孩子醒來帶她過來剛剛你來過的大廳。」

      「她?」

      「一看就知道了吧,所以你才搶她去抱……哎呀原來是因為吃醋了嗎,瑀你。」

      「還要繼續玩嗎?這梗。」我無奈地看著似乎心情又轉好,蹦跳著出去的沖田總司,

「啊!總司,可以的話幫我回我家一趟吧,東西不多,要是要一直住下來的話就幫我把東西拿來吧。」

      「我~拒~絕~」沖田總司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我從空間內拿出收藏的小說隨手翻閱,直到聽到被塌上的動靜才抬起頭,然後對上一雙褐色大眼睛。

      我將書本闔上走近女孩,伸手幫她把所有束縛都拿掉。「抱歉,雖然我阻止過總司了,他還是綁成這樣……我叫心瑀,妳呢?」

      「我叫雪村……雪村千鶴。啊!那個是您救了我,謝謝您!」看著雪村千鶴正要行跪拜禮我連忙阻止,「那沒什麼,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被抓來新選組的屯所了。」

      「咦咦?新選組!?」

     

      拉門被打開,走進一位看似挺和藹的中年大叔,「哎呀醒來了,我是來帶你們去廳所的井上源三郎。請兩位隨我來吧。」

      隨著井上源三郎的腳步來到一間大廳一樣的地方,眾人或坐或臥地等在裡面。

      「早安,睡得好嗎?看起來睡得不錯的,臉上都有塌塌米的壓痕。」沖田總司也對我眨了眨眼,然後指指他堆放在角落,看起來很眼熟的物品。

      我微微一笑,果然還是去幫我拿了。

     

      「請坐下吧。」

      坐在主位的男子說道,「我是近藤勇,新選組的局長。」

      「這兩位是總長的山南敬助以及副長的土方歲三」

      「近藤局長!不需要說那麼多!」

     

      「這就是目擊者啊?」

      「根本小鬼啊!」

      「哎呀平助你沒有資格說啊~」

     

      我瞥了一眼吵吵鬧鬧的眾人,再看看無奈的三個上位者,我拍了拍無措的雪村千鶴。

      「回歸正題吧幾位,把我們找來不是為了看你們鬧劇吧。」我直接出聲打斷。

      「啊抱歉,恩咳。」近藤勇咳了一聲,「那麼齊藤麻煩你再說一下事情經過。」

      「是。」坐在角落的紫藍色頭髮男子語氣平鋪毫無起伏的開口說出昨晚的經過,雪村千鶴焦急地出聲表明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她也保證不會說出去之類云云。然後當然是又被關回房間內。

      我轉頭看了看沖田總司,「會怎樣嗎?千鶴。」

      「基本上土方先生把她帶回來就沒有打算殺掉啊,要殺早在那時候就砍了。」沖田總司聳聳肩,轉回頭看著我,「話說回來瑀你應該什麼都有看到吧。」

      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啊——不過就是幾個白子,有什麼好驚訝的。」

      「白子?」

      「對呀,白化症。」

      「白化症是由於控制酪氨酸酶的基因異常導致,一種黑色素生成過程有缺陷的先天性代謝異常,屬於體染色體隱性遺傳病,是單基因遺傳疾病。   皮膚蒼白,雪白色頭髮還有不能照陽光等等。」我看著滿臉問號的眾人一挑眉,「嘛別問我……這屬於比較深入,幾乎沒有的知道的西學知識……啊,就是你們說的蘭學。」

      「能治嗎?」

      「啊?這是先天的啊……呃,要好點大概只能靠意志力吧?」我滿臉問號的看著一臉沉重的眾人。

      這時土方歲三再度拎著雪村千鶴進來。

      雪村千鶴跪坐在地上,開始解釋她的來歷,以及她來京都的緣由。最後決定她成為土方副長的小生,依舊要扮成男裝在屯所的房間內不能隨便外出。

      而我也毫無意外的被迫留下來,只是或許是因為是沖田總司的友人關係,限制沒有雪村千鶴那麼多。

      我甚至可以自由的使用廚房製作點心給沖田總司吃……

     

     

      「這根本就是你的私心吧,總司?」雖然可以負責他吃的東西是挺放心的,

畢竟我知道他以後才會顯示出來的隱疾,現在先使用食療幫他補身體。「對了忘記問你喝完茶後身體如何?」

      「啊……超慘,

雖然有心理準備了不過還真的超痛,而且還用髒了塌塌米跟衣服。不過還好真的有效,不然就只好砍了你了。」

      沖田總司吃著撒上切丁水梨的芒果布丁,「洗那些真的是夠嗆,你居然從小都這樣自己來嗎。」

      「因為我是一個人嘛……」我無奈的笑了,將話題轉移,「那麼接下來要嘗試未稀釋版的嗎?雖然會非常痛,但是應該會讓你身體變更好喔。」

      「上次你說有點痛就已經這麼痛了啊,下次吧。」沖田總司垂下頭,露出了像吃到苦的食物一樣的表情。

      我輕笑著聳聳肩,無所謂,反正給他吃的所有東西都多少有加入那些神奇的泉水,甚至是食材也是用那種泉水灌溉出來的。我打算在他的肺癆發病出來前先將他的體質改變。

      「所以呢?接下來是你要煮飯?負責大家的晚餐?」我瞥了一眼準備在旁邊的一大碗醬油。

      「幹什麼啊那種眼神,又不是第一次。」

      「好吧那就只好說我很期待囉?」我笑著轉身,離開廚房,「可別煮太鹹,不然就湖到你臉上。」

      「那我就斬了你!」

      我皺著眉,放下手上的筷子。

      「我說……這是何等的,我是說別太鹹但這也根本是淡出鳥了啊!」我立刻瞪向沖田總司。

      他很無奈的聳著肩膀,但我完全沒有忽略掉他眼底的嘲笑。「我也很困擾的啊,最近嘴都被瑀你養刁了。」

      「然後這不是我做的啊,這是一君的手藝。」

      「一君?呃……我是說超清淡好啊,何等的養生!」我看向沖田總司指的方向,是那位紫藍色頭髮、圍著白色圍巾,之前遇到白子時碰到的那位。

      「齊藤一。」

      齊藤一只是繼續嚼著飯菜。

      「然後對面的是籐堂平助、永倉新八還有原田左之助。」我看著對面忙著搶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在介紹他們,我也就爽朗的省下自我介紹。

      「啊啊,今天的飯菜依舊給的很小氣啊……」永倉新八瞪著自己盤裡的菜色,立刻伸出筷子夾走他旁邊的籐堂平助小朋友盤裡的魚肉。「啊啊!新八先生你又搶我的食物!!」

      「身材大小有差啊,平助~我比較高大吃的比較多啊。」

      「這樣說起來我還在成長期呢!」

     

      看著對面的吵鬧,還有笑得開懷的雪村千鶴,我回過頭看著身旁淡定吃著的齊藤一還有沖田總司……

      「他們總是這樣,不用介懷。」齊藤一淡淡地開口。

      「呃……嗯。」

      「還是說瑀想加入那邊~?」沖田總司喝了口湯,瞇著眼睛看著我笑。

      「怎麼會呢,我很喜歡這邊呢。」我無視他眼底的戲謔,對著對面捍衛自己食物失敗垂著頭的籐堂平助招了招手,笑咪咪地「平助君~要是沒吃飽可以吃我的喔,我只吃了一點。要是你不介意的話。」

      「咦咦,可以嗎!?可是這樣你會吃不飽嗎?……唉?對了你是?」看著雙眼都亮了的男孩,我噗哧一笑,「我叫做心瑀。沒問題的,我在減肥。」

      「哎呀不早說~」沖田總司拿起筷子蠢蠢欲動,我丟了個眼刀給他,「總司你也別吃太多,

不然可沒胃口吃點心。」

      「點心?」對面的永倉新八立刻瞪大眼睛,閃著星光,只差沒有口水流下來。

     

      突然拉門被打開,井上源三郎滿臉擔憂地開口,「打擾一下啊大家……」

      「土方先生從大阪來信,山南先生在任務途中受了傷。」

      「那山南先生現在怎麼樣了?」永倉新八立刻收起貪吃的表情,擔憂地開口。

      井上源三郎垂下頭,「雖然信上說只是外傷……但是受傷的是左腕,要拿劍恐怕很難,但是沒有性命之憂。」

      「太好了……」雪村千鶴鬆口氣般地露出微笑。

      「一點都不好!」籐堂平助立刻打斷。

      「刀不是單手就可以使好的武器,最差的打算是山南先生將再也不能用刀了。」

      「唉!?」

      「那麼我就先去像近藤先生彙報了。」

      井上源三郎離去後,沉悶蔓延。

     

      手腕受傷,不能拿刀?韌帶受傷嗎?還是有傷及骨頭?

      嗯……

      於是我起身,走進廚房後,悄悄地將門關上。

      我從空間裡放出飼養的毛茸茸的柴犬,嘴上是已經幫我咬死的雞。我笑了,「總是麻煩你幫我殺雞呢。」

      「汪!」柴犬搖了搖松的尾巴,將嘴上叼著的死雞還有一簍雞蛋放下後便靜靜的看著我把雞隻開腸剖肚,清洗乾淨,將內臟抽出後泡水、雞腸抽出洗淨風乾。剩餘的丟進鍋裡煮湯。

      「話說小雞們也孵出來了嗎?」我蹲在地上搓洗其他內臟,一邊詢問變成我那空間內管理員的柴犬。

      「汪汪~」

      「這樣啊,那就麻煩你照顧他們了。」

      「汪!」

      將柴犬收回空間,我將雞蛋打進碗內打散,正打算做新的焦糖布丁。

      「瑀,你在做什麼?那幾個奇怪的箱子又是什麼?」沖田總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倚在門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蒸烤箱、微波爐、電磁爐還有冰箱,偉大的發明。」我回頭看了他眼,

立刻轉回頭專注地盯著電磁爐上的焦糖,「你們……後來呢?」

      沖田總司嗅了嗅鼻子,靠到我旁邊盯著小鍋子的焦糖「好奇怪的甜味,可是挺香的呢~」

      「後來,就這樣散了啊,沒怎樣。」

     

      「吶、要是喝那個茶——」

      「沒有用喔,那是清毒素的,頂多是治病。」我將煮好的焦糖倒入碗內確認均勻後,將熱好的牛奶倒入蛋液並且過篩幾次。「放心!只是他回來前傷口沒有癒合我就可以讓他提劍。」

      「總司,答應我件事,你答應我就醫治他。」

      「啊?居然提條件嗎,斬了你喔。」

      「你是我朋友,但他不是。我不認為我又那個義務冒著自己的危險救他。」我無視他的拔刀動作,將最後的香草精倒入蛋液攪拌均勻後倒入個模子內,放入蒸烤箱。

      我轉身看著臉上染上憤怒與失望的沖田總司,伸手將他大開的衣領用力拉上,無奈一笑「你只要答應我不要再穿這種衣領大開的衣服就好了。」

      「……噗哈哈!」

      「啊!下次要是又有人受傷要我出手的話,總司就要再加上一條圍巾,省的感冒。」我笑著再加上一句,然後轉回身看著蒸烤中的布丁,濃郁的奶香與焦糖香飄散出來,刺激著我的嗅覺。

      「條件都是為了我好是吧?瑀你究竟多愛我~」沖田總司又掛上那像是偷吃了魚的貓咪表情,

笑得很愜意,撲掛在我身上整個成為大型負擔。「話說這什麼時候可以吃啊?太香了害我好想吃~」

      「老梗玩不膩啊?話說總司你要是一直這樣小心被你夥伴說是斷袖喔。」我從冰箱內拿出冰鎮好的抹茶紅豆布丁放到他手上後將他推出去。

      「吶,總司。」

      「嗯?」沖田總司咬著小湯匙,轉回頭看著我。

      「謝謝沒有過問。」儘管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科技產品他也沒有詢問或大驚小怪,

讓我自在很多,

「事到如今才在說些什麼呢~瑀身上總是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我早就見怪不怪啦。」

      來到屯所已經經過了半個月,土方歲三與山南敬助也已經去了半個月還沒回來。

      我偏著頭看著對面再度進行搶食的籐堂平助與永倉新八。

     

      「平助你這個小男人,這麼久以前的事情居然還記仇!」

      「才不是多久以前呢!是今早啊!今早!我的魚乾都被你吃掉三條了啊!真是的——」

      「你們兩個也差不多一點!會嚇到雪村跟心君的啊!」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右邊的井上源三郎以及對面明顯乾笑的雪村千鶴,我低下頭默默地將飯碗還有配菜放置沖田總司的手邊,他立刻蹙起眉「瑀你吃太少了吧?」

      「吃七分飽就夠了啊。」我翹著唇,飲了口湯。

      澱粉類吃太多可是會胖的啊。

     

      心思異常細膩的近藤局長立刻關心地詢問,「心君是吃不習慣嗎?啊……不好意思啊,那個,畢竟經費有限,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要緊的近藤先生,謝謝您的關心。」我閉上眼,對著近藤局長微微含首。總覺得有種暖意滲入心底,我勾起唇。

      總覺得有種近藤局長給我種慈愛父親的感覺。

     

      「為了感謝您的關心,等下請您吃我做的點心吧。因為突然,就把總司的份給您吧。」我笑咪咪地將好友推坑。

      「欸欸~?!」沖田總司立刻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哎呀,是心君做的嗎?那可一定要嘗嘗看呢。」

     

      我點點頭,看著對面兩雙閃著期盼視線的雙眼,故意無視地直接轉身出去。

      「只有近藤先生有點心吃啊~」

      「不公平啊!」

     

      我聳著肩膀走出和室,因為只是從空間地冰箱內拿出冰鎮中的眾多點心,我很快就又回到房內,手上端著的是七種不同口味的點心。

      近藤局長看著我手上,他從沒看過的點心猶豫著,「啊……這些都是嗎?看起來都很好吃呢。」

      我笑瞇著眼睛,「請挑選吧,要是想吃多一點也可以多拿喔。」

      「真不好意思,這樣的話……」近藤局長臉上染過一絲紅暈,伸出手拿走了抹茶布丁以及芒果奶酪。「只有我有得吃嗎?」

      我勾起唇,故意的開口,「也是呢……」

     

      旁邊的永倉新八連連點頭,「見者有分啊!」

      我端著盤子走到井上源三郎面前,「井上先生請挑。」

      井上源三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挑走了黃澄澄的芒果布丁「哎呀我也有嗎,謝謝你啊心君。」

      「井上先生也可以在挑一份的喔?」我歪著頭對著井上源三郎微笑,

有注意到他挑選時在兩種口味間游移。

      「啊……可是這樣大家就不夠吃了,沒關係的,謝謝你啊心君。」

      「放心,沒關係的。」我直接將紅豆奶酪放在他的芒果布丁旁邊再度起身。

      「欸~~居然還真的忽略我嗎?」

      我對他吐吐舌,不理會沖田總司的抗議,我走到齊藤一的面前,直接將洛神做的果凍放下。

      「這口味比較清淡,也很香,適合齊藤先生的口味。」

      「喔喔!這好吃!這真好吃!」近藤局長已經大口的將他拿的抹茶布丁吃光,大聲稱讚,這讓永倉新八更加蠢蠢欲動。

      我看著剩下的原味奶酪以及牛奶布丁笑了,將它們各自放在籐堂平助還有雪村千鶴的面前。

      「咦咦!?」

      「唉唉唉———?!沒有了嗎!?」永倉新八立刻垂下頭,另一邊的原田左之助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啊!這是之前看總司在吃過的!」籐堂平助看著他面前的奶酪,立刻護食般的抱緊盤子往永倉新八的反方向挪位。「就一口啊~平助~就分我一口~~」

      就在籐堂平助立刻將奶酪吞光後,永倉新八才轉回頭飄著鬼火,「我說瑀啊……怎麼沒有多做一點呢,啊啊,可惡好想吃啊。」

      看著垂頭喪氣的永倉新八,我感覺我的隱形惡魔尾吧都要翹起來了。

      原田左之助笑著婉拒了雪村千鶴打算讓給他的布丁,「我說啊,原來瑀君是這種個性啊。」

      「啊?」永倉新八一秒抬起頭,滿臉問號的看著他的好友。

      「還有的吧,才不相信你會沒有多準備。」

      「真的嗎!?」

      「噗呵呵。」然後我就真的忍不住的咧開嘴笑了,然後再度走出去,端回了三份焦糖布丁。

      沖田總司、永倉新八以及原田左之助的份。

     

      我坐回位置上,沖田總司轉頭看了我一眼,笑了。

      「就知道你最愛我。」

      我看著他盤子上的布丁、果凍與奶酪,聳聳肩,不置可否。

      「那是因為你需要多攝取奶製品還有蛋類!這是治療肺癆的食療啊!」

      ……我當然只敢在心裡說,於是我只有轉口「只是剛好多的而已。」

      沖田總司回我一個似笑非笑的臉,讓我好想順手打下去。

      這時拉門被打開了,久違的土方歲三出現在門後,而身後是據說受傷了的山南敬助。

      「我回來了。」

      「喔歲……」

      「土方先生……」

      但是大家看到跟著進入房內的山南敬助那包紮好明顯受傷的手後紛紛一僵,沉默。

      「總長、副長,辛苦了。」

      「山南先生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簡單的寒暄後,山南敬助表示沒有食慾,起身告退。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也跟著起身,因為我的動作才注意到我與雪村千鶴在場的土方歲三立刻板起臉孔「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是誰允許你們出房間,坐在這裡一起吃飯的。」

      「是是~我閃人,我回房。」正巧要走,沒有多說什麼的我直接收拾好自己的餐具,轉身離去。

      「啊!心君!」

      「等等!瑀!」

     

      將眾人的聲音隔絕在門後,我看了一眼黑暗的走廊。糟糕,因為耽誤到的關係沒有跟上山南敬助,而我也不知道他的房間……

      「嘖!」該死。我翻了個白眼,雖然說儘管傷口癒合可以再切開重新治療,但那傷口又會再痛一次,可以的話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多受那苦。好吧,我想。反正明天還有機會。我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但是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吃飯的時候遇到山南敬助了……

     

     

      ※

      這天,晚上因為悶熱而睡不著,乾脆起身決定去井裡打瓢水時,這才注意到中庭傳來的細碎聲響。

      我輕輕的將拉門打開一條細縫。是山南敬助。

      他依舊綁著帶子,正在練習單手揮劍。

     

      我從房內拿起一件披肩,隨便披上就走了出去。

      「啊……抱歉,吵到你了嗎?心君。」山南敬助露出一種尷尬的歉意,我搖了搖頭,表示我才該道歉,打擾到他練劍。

      「……我一直不太懂武士精神什麼的。」我坐在走廊邊緣,無聊的晃著腳,看著山南敬助因為受傷無法難劍的焦躁與難受感到困惑。

      「吶啊山南先生,要是我說我可以治好你的手,讓你有能力再持劍的話呢?」

      山南敬助毫無意外地停下揮刀的動作,瞪大眼睛望著我,「你……剛剛說什麼?」

      「我有那個能力,但是……因為會危害到我自身,所以可以請山南先生不要跟別人說嗎?關於方法與工具等等,以及請跟大家說你的傷本來就沒那麼嚴重。」

      「我答應!我答應你!違反的話我願意切腹!」

      「你說的是真的嗎?」土方歲三從角落的陰暗處走出,臉上掛著驚訝與懷疑。

      或許是因為對山南敬助的傷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臉上寫滿不敢置信。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表示「隨你信不信。」

      「那麼山南先生,擇期不如撞日,考慮到需要直接休息,就去你房間吧?」

      「好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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