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穿越03

      在池田屋的尊王攘夷的過激派浪人20多人中,新選組斬殺了7人,重傷4人。以少勝多的成果令新選組備受矚目。

     

      我躺在被窩裡,聽著雪村千鶴像彙報一樣地將我昏過去後的事情講給我聽。

      「雖然新選組的大家身上與雙手都染著鮮血,但是那都是為了保護人民啊,為什麼總是這樣被對待呢。」雪村千鶴滿臉痛苦,想到他們一行人回到屯所的情景與當時人民臉上的厭惡與責怪就感到難過。

      我偏過頭思考著的同時,將自己從被窩裡撐起身,雪村千鶴連忙伸手攙扶。

      「千鶴,

我們人類的通病……就是對於異己的恐懼與厭惡。因為不了解,

所以排斥所以畏懼,甚至取了『壬生狼』這綽號不是。因為他們都只有看到表面,沒有機會認識與深入的接觸,他們怎麼會知道其實新選組的大家實在都是些不錯的人,都是很棒很棒的武士,跟那些浪人是非常不同的。」我苦笑了一聲,「老實說我也是啊,

在第一次遇到總司的時候也覺得『該死!壬生狼的人!我的小店不保了!』的滿肚子的髒話,

但是經過相處就覺得其實什麼壬生狼,

他們也就只是個普通的人,

還是個很喜歡吃甜食的普通人,會哭會笑還會生氣跟鬧彆扭。」想到現在還死命不跟我講話的沖田總司我不由得笑了。

      「呵呵,沖田先生意外的是個固執的人呢。」

      「妳可以直接說幼稚沒關係。」我們兩人從悶笑轉為捧腹大笑。

      不過因為我有用自己的藥粉重新將藥物換過,基本上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我按壓著自己的傷處,確認它的完好癒合。

      「啊,

瑀哥哥的傷口好些了嗎?還會痛嗎?」注意到我的動作,雪村千鶴慌張詢問。

      「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就——」我對著雪村千鶴比出『禁聲』的手勢「秘密~這樣。」

      「瑀哥哥偷懶~」雪村千鶴竊笑著。

      被一語道破真相我只好咧咧嘴,

假裝沒事。

      雪村千鶴將放置在她旁邊的一包藥粉與準備好的開水推向我,「不過這是土方先生交代要給瑀哥哥吃的藥粉,聽說是他家產的。」

      我挑著眉接過藥粉,將它打開晃了晃,最後一口全倒入嘴裡。

      「噁……好苦。」我立刻拿出以前配藥用的小熊軟糖塞個入嘴裡。

      我咀嚼著軟糖,

然後順手塞了一個給眨著大眼一臉好奇的雪村千鶴嘴裡。

      「這是軟糖,我配藥吃的東西。」

      「唔!軟軟的,

好香好甜!」雪村千鶴摀著嘴,嘗試地咬了咬。

      「千鶴,

給妳個任務~」我將一大包軟糖塞進雪村千鶴手裡,

「拿去給所有吃藥的人一顆吧。不過我只有這包,

我不會做的,吃完就沒了喔。」

      「嗯!」

      看著雪村千鶴開心的抱著那包軟糖小跑步離去,

我也跟著撐起身走去開窗。

      「我還以為你要一陣子後才會來找我呢。」一拉開窗戶我就低下頭看著坐在走廊上的沖田總司。

      「居然說我幼稚~真是過分的人啊,瑀。」

      「事實不是嗎?」我彎下身,將手上的軟糖塞入沖田總司嘴裡。

      沖田總司咬了咬嘴裡的軟糖,「不是說是要給有吃藥的人嗎?」

      「你沒吃嗎?」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沖田總司,順便再度將剩下的三隻小熊軟糖放到他掌心上。

      「這啥?」他好奇地捏了捏,

小熊的臉再度變形。

      我撐住窗戶的邊框,一個翻身落到沖田總司身旁。「小熊軟糖,我剛丟進你嘴裡的那個。」

      「嗯哼。」沖田總司將手上的軟糖全部丟進嘴裡。「你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是指我傷口好很快嗎?」

      「我是指山南先生。他手好了……謝謝你。」

      我聳聳肩,

瞥了一眼衣領依舊大開的沖田總司,意思不言而喻。

      感覺到我視線的意思,沖田總司開口「唉~至少這麼熱的時候……」

      我挑眉。

      「是~是~~瑀有時候比土方先生還要煩人呢~」沖田總司故意用力地常嘆口氣,

伸手將自己的衣領收緊。

     

      「快點把傷口『治好』吧,習慣吃你煮的伙食後可不習慣回到以前那種方式啊,新八一直呱呱叫呢。土方先生好像有意讓你擔任採買以及做飯的工作。」

      我重重嘆息,

「才不要咧!多麻煩。偶爾就算了,每餐都要我準備還是饒了我吧。」

      「聽說今天有祇園祭,小千鶴他們會去,

你要去嗎?」沖田總司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是為了感謝你跟小千鶴。」

      「我不要去,不過我有個想去的地方——」我瞇起眼睛。

      起因是因為雪村千鶴所說的話,以及我當時回復的話語。

      我想或許,這是我可以做到的。

     

      ※

      「我還以為已經關掉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褪下羽織的沖田總司要跟在我的身後,隨著我來到他也來過不少次,屬於我的店面。

      「真遺憾嗯?」我回頭瞥了他一眼,直接將拉門拉開,走了進去。

      「先生!」立刻注意到我的到來,一個小小的身影瞬間往我身上衝撞過來,並且用力抱住。「小世還以為先生不能回來了呢……大家都在說先生被壬生狼抓走殺掉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謠言真是太誇張了。

      「小世你可是我培育的繼承人,

要幫我接手『店面』的,因為這樣就嚇哭可不行喔。」我輕輕地拍撫這難得哭鬧的成熟孩子。這孩子是我撿到的,教他讀書識字、經商與買賣就是為了成就我偉大的退休偷懶大業。

      「小世已經有先生隨時會偷懶退休逍遙快活去而接手先生『買賣事務』的準備了,但是聽到先生的死訊還是……」

      「放心,我也只是跑到新選組去逍遙快活而已。有外人在,小世你的形象呢?」

      「所以這孩子就是瑀你要來這裡的原因?」沖田總司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這位先生是?」小世從我懷裡探出頭,

一秒收回淚水的盯著隨我一同回來的陌生人。

      「新選組的沖田總司。」我隨手指了指沖田總司介紹「比起這個,

小世我之前要求進的貨呢?」

      「在這裡。」小世小跑步走進櫃台,

從地上搬起一大箱木箱。

      我走近清點,

並且將一些重量較重的東西無聲無息的收入空間,其餘的放到自制的推車上準備推回新選組。

      我拍了拍推車,「總司就麻煩你啦~」

      「啊?我只是來監視你的,才不是來給你當幫手的。」沖田總司仰起脖子,撇過頭,

一副就是『我不幹』的樣子。

      「你——」

      「小世,我有事情要交代你,過來。」

      「是!」

     

      ※

      最後車子還是由我自己拉著走,

我們襯著金黃色的晚霞踏上回歸屯所的路途。

      「啊啊!是瑀先生!」

      「瑀先生沒事真是太好了,該死的壬生狼!」

      我揮著手,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掉了。

      「你真受歡迎。」沖田總司黑著臉。

      沖田總司他一路上不停地被罵『該死的壬生狼』與身邊極度受歡迎的我完全形成對比。

      「因為我不是武士,也不會舞刀弄劍,只能搞好人際關係來保護自己啦。」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身為現代人,

我自然清楚語論的力量。那所謂的自我保護早就已經轉變為可以傷人的利器。

      關於新選組未來的結局眾多紛紜,但是不管分線到哪,

總歸都是悲劇。

      改變他們的未來是否會影響到日本歷史我也想過,但是連一隻蝴蝶拍動翅膀都可以引起颶風,

我的穿越更是早就已經改變了些什麼吧,

更何況我早就已經偷偷幫沖田總司改變體質,

改變了他病死的未來。

     

      「我說,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在發呆我就丟下你了喔!」被沖田總司的聲音喚回心神,

我眨了眨眼望著不知不覺回到的屯所門口。「要是在偷想什麼壞主意危害到我們就砍了你喔。」

      「放心,往後會有好戲看的。」我勾起抹神秘的笑容。

      ※

      元治元年七月,會津藩下達了正式命令新選組出征,壓制長州藩。

     

      「啊啊——大家都出發了,真好。」藤堂平助望著夥伴們出征的背影,

無奈地抱著自己的頭鬱悶。

      「誰叫你受傷還沒痊癒呢~」沖田總司環著手臂,靠在門框邊斜了一眼藤堂平助,嘲笑意味明顯。

      「啊!這麼說總司你居然會不想去呢?」

      「為什麼呢~」沖田總司聳聳肩,

望著夥伴們消失在視線範圍後,轉身往屋內走去。「就當我捨不得吃不到瑀做的點心吧。」

      「騙誰啊!」

     

      我看著兩人往回走的背影,再望向因為被徵調而幾乎空掉沒有任何防禦的屯所,

勾起笑。

      坦率點是會死嗎?

      就這樣三人相依為命的日子過了幾日。

      我無聊地托著腮看著藤堂平助跟沖田總司練習揮劍。看著不停地做著基本功的兩人,我歪頭想了想後,拿出負重器。直接抓住沖田總司的手就幫他穿戴上去。

      沖田總司瞬間感到手腕一沉,他用力的皺眉,「這啥?」

      「負重器,就這樣包著揮劍吧,比較有用。」

      「要是……沒有用的話——」沖田總司艱澀地舉起手腕,繼續揮刀動作。

      「就砍了我是吧?是是~隨便你~」我看著兩人都綁上後,轉身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去準備晚餐。

      「就都這樣帶著吧包括吃飯睡覺,

等其他人回來後拆下來你就知道了。」

     

      ※

      同月。

      藤堂平助拿著一封信快步的的衝入大廳,然後愣愣地看著我無力地趴在地上。

      「幹嘛啊瑀,

有好消息啊!」

      「熱死了。」我無力地趴在塌塌米上,完全不想動,甚至只是動動嘴。

      雖然我空間內有放置著冷氣機,原本也有打算就這樣裝在大廳內,不過在我為數不多的日本史知識裡有著新選組有換過屯所這一條,

懶的再拆卸又裝上,於是只有忍耐著。

      「什麼好消息?」沖田總司戳了戳像死屍一般的我,

把我給他打發時間用的扣環益智遊戲解開後丟回來,

轉頭看著藤堂平助。

      「說大家要回來了,而且戰績很好!」藤堂平助晃了晃手上的信,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藤堂平助舉起他手腕上的黑色負重器。「而且這樣一來就終於可以把這個給拆掉了!」

      「沒錯,

要是不能打贏阿一就砍了瑀你唷~」

      「WTF……才帶沒多久連適應都還沒適應呢真是。」我聳了聳肩,對於沖田總司的威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平助,信上還有說些什麼?」

      「啊……我只看到他們說要回來了的訊息就趕快跑過來了。」藤堂平助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低下頭攤開那封信,然後臉色略變。

      「攻入御所的長州過激派浪人逃跑的殘黨們在京都放了把火,

燒毀了好幾所民房、土倉以及好多的神社。」

      「長州藩被定為對抗朝廷的逆賊。」藤堂平助將信件闔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我一個挺屍,將自己翻坐起來。「新選組的損傷程度呢?」

      「沒有寫在信上,應該沒有重大傷亡?」

      「希望如此。」

      歷史上被稱作『禁門之變』的事件,其慘烈程度想當然京都早就血流成河。

      希望大家都沒事才好。

      「詳細情形等大家遠征回來再問他們吧,

你們快去練劍!」我躺臥在塌塌米上,

手上的扇子搧啊搧,對著他們兩個就發出指示。

      沖田總司瞇起眼睛就往我這邊走來,我一秒看出他的意圖與動作,

迅速地一扭身就往反方向滾去。「啊哈哈~踩不到~~」

      「等等後面——」

     

      俗話說的好,

樂極生悲。

      古人說的話必然有它的依據……我正抱著撞到的腦袋重新體驗一次古人的智慧。

      「傻瓜啊你~」沖田總司那個沒良心的毫不掩飾地笑了。

     

     

      等到隊友們回來,

沖田總司毫無意外的跑去挑戰了齊藤一。

      把負重物都拿掉後,沖田總司的刀劍比原先快了很多,齊藤一雖然還是贏了但是只是非常地險勝,大家都看出沖田總司的不同。

      藤堂平助也躍躍欲試的挑戰了幾位隊長,進步的非常超然。

      於是兩人的改變讓我再度被土方歲三約談。

     

      ……

      …

     

      嘖。

      於是我接手了他們新選組的訓練與食療。

      代價是永遠不過問我的私事,包括我的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

      元治元年八月。

      我坐在樓梯間聽著烈陽下的悅耳蟲鳴,

晃著雙腳看著大家練劍,

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搧著。

      他們手上都有各種重量的負重物,而在我右手邊的是一排準備好給他們喝的補充飲料。當然是用那神奇泉水稀釋製作的。

     

      「心君,我可以坐這嗎?」

      山南敬助站在我旁邊,

他面上戴著苦笑,低聲詢問。

      我聳了聳肩,做出了個『請坐』的手勢。

      「十分抱歉,心君明明是客人,卻還讓你還接手訓練的事情。」

      「畢竟暫時在這裡叨擾,還是幫上點忙也好,

不然也會閒到發霉。」我轉回頭,

望著在火辣的烈陽下依舊努力揮著自己愛刀,紮實著練著基本功的新選組隊長們,

有些感慨。

      「大家真的,都好努力啊,明明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這些都是些我不懂的,像是情義啊之類的。

      「因為我們都有理想與目標。」山南敬助也將目光轉向太陽下練習的眾人,但是目光的焦距看起來是在看遠方,像是在緬懷著什麼。

      「……」我沒有接話,我想他也不需要接話,

耳邊只有繼續傳來前方在練劍的低嚇聲與雜亂的蟲鳴。

      「……」最後山南敬著收回目光,長嘆了口氣後將視線轉回到我身上,

他苦笑「抱歉讓心君看了笑話。」

      我搖了搖頭。

      「回到正題上吧,最近屯所外面會有些臉上寫滿愧疚的民眾抱著一些自家種的蔬果或是自家處產的肉食布料指名要給我們新選組,雖然有些茫然但我想這是心君做了什麼吧?」

      我只是勾起唇線,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山南敬助放柔了表情,「我想說句謝謝。有些隊士很在意民眾們的目光與態度,加上最近正要招募些新人,

真是幫了大忙。」

      「可能不是我做的啊。」

      「呵,那就當成是這樣吧。」山南敬助闔上眼眸,

從懷裡拿出我之前給他的握力器「這是第三個了。」

      我笑著接過後山南敬助站起身,「另外我來是要找平助君的,

局長與副長在找他。」

      我挑了挑眉毛,立刻呼喊了一聲要前面揮汗如雨的眾人稍作休息,補充水分。

     

      「平助,土方先生跟進藤局長找你。」我確認著眾人都有大口大口地在補充水分後,

我點了名,

幫直接走人的山南敬助轉達。

      「咦?」

      「快去吧!」

      籐堂平助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將身上的汗水稍微擦拭後,小跑步離去。

      我轉回頭,看著緩過氣的眾人,拿起裝在腳上的負重器再度吩咐。

      「繼續揮個兩百下,在腳上戴上這個後去附近的野地捕些野味回來給自己加菜!每個人都要有!」

      「伊東先生?」

      我停下手上的針線活,抬起頭看著籐堂平助。

      「是啊,因為之前的事件新選組大展了手腳,現在要擴大招募隊友。」

      「嗯……路上小心!」我將手上的毛皮放下,將負重物綁在籐堂平助手上與腳上。

      「但還是要訓練!不然會落後大家更多喔!」

      「我說你啊……唉。話說你在做什麼?這些毛皮是新八先生他們說的獵物嗎?」籐堂平助垮著肩膀對我無奈,隨後才抬起頭,指著被我放在地上的毛皮。

      「我在做皮草圍巾,為了冬天做準備。平助可要快去快回喔。」我再度低下頭與毛皮奮戰。

     

      「咦?平助君?」

      「啊!千鶴!正好有事找妳。」

      我看著才正要進門的雪村千鶴被正要開門出去的籐堂平助一把推了出去。

     

     

     

      ※

      元治元年十月

      「伊東閣下!等您好久了!」

      「承蒙局長您親自迎接,真是愧不敢當。」

     

      我望著門口的近藤局長、土方歲三以及陌生的三人,

眨了眨眼,

轉回頭,一把把沖田總司咬在嘴裡的葉草拔出來,拿在手上把玩。

      「所以?這就是你們強行把我架到這邊的原因?」

      「那是伊東甲子太郎,據說繼承了一刀流。」永倉新八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門框斜視著門口的動靜。

      「我聽說伊東先生是尊王攘夷派的人,沒想到他居然願意加入新選組。」

      「也就是說,

他和長州那些人是一夥的吧?那種人能和我們好好相處嗎?」

      「伊東先生是位學識淵博,

能言善道的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的山南敬助笑咪咪地打斷我們小集團的八卦,「比起這個,

心君可以麻煩你幫忙雪村在晚餐時把酒熱一下端進去客廳招待嗎?」

      我用力、用力、用力地皺起眉毛看著他,

山南敬助瞬間明白我那明顯地不願意,他苦笑了一聲,「哎呀這麼不願意嗎?原本是想說伊東先生的觀察力挺敏銳,比起讓雪村這女孩子露面不如讓你去應付比較好點。」

      嘖!我撇嘴。

      「哎呀山南先生你太看得起瑀了啊,傻傻的他怎麼可能應付的了那隻看起來就很心機又圖謀不軌的狐狸先生呢。」沖田總司揮了揮手,

露出一個讓我很想打下去的笑容,「搞不好他不知不覺的就會把我們的祕密透漏光還不自知呢,讓土方先生去應付就好了。」

      「總司~」我『危』笑。

      我要在你的點心裡放辣椒!!

     

     

      ※

      由於客廳留給近藤局長他們招待伊東甲子太郎,

我們其餘的人則在另一間廳室用餐。

      「我吃飽了,那麼我就先去幫近藤先生他們收拾餐盤了。」雪村千鶴站起身,對著我們其餘還在吃的人禮貌一笑,

拿起自己的盤子,轉身便走了出去。

      我望著雪村千鶴離開的背影,

快速地將自己碗裡的飯菜吃完後重重地嘆息。

      最後也跟著起身。

      「……我也去吧,各位慢用。」

      「啊?你不是不想去嗎?」永倉新八抬起頭,困惑地問。

      「不放心。」我直接轉身走人。

      「嗯哼,那我也去。」沖田總司也站起身,

一跳一跳愉悅地跟在我身後。

     

      遠遠地便看到那位伊東甲子太郎站在雪村千鶴前面,

正一步步地靠近。

      我皺起眉頭加快了腳步。

      「請問您在這裡做些什麼?」一走近後我立刻掛上微笑面具。

      「哎呀,

你是?」伊東甲子太郎很優雅地轉過身,看著我微笑著問。

      「我名為心瑀,

只是新選組的——」

      「他只是個廚子而已。」沖田總司這才踏入庭院,月光下的沖田總司勾著笑,臉上陰影折射,看起來更加邪氣與詭謎。

      「剛剛那份很美味的晚餐便是出自你手嗎,實在是非常的美味呢!」伊東甲子太郎瞇起眼眸看似回味著。

      「哪裡,

謝謝您的不棄嫌。」我乾笑的瞪了沖田總司一眼,原本只是打算說自己只是個食客而已。

      「喂!廚子我的點心呢?」

      「啊?不是已經有放在晚餐的餐盤上了嗎?」我皺起眉毛完全困惑,今天的點心是巧克力布丁,

而它也都放在每個人的餐盤上了。

      但是隨後對上沖田總司的表情後,我又嘆了口氣。

      「是是,馬上來……幫你加上滿滿的辣椒油!」我對著他咧個假笑,牽起雪村千鶴對伊東甲子太郎點頭致意後,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瑀、瑀哥哥?我酒瓶還沒洗好——」

      「先來幫我做點心吧,不然總司要鬧脾氣了~」

     

      伊東甲子太郎望著眼前的兩人背影直到轉角,

他才轉回頭,笑著對沖田總司道「放心沖田君,我不會搶走他的。」

      說完他便越過沖田總司離去,

留下板著一張臉,臉上有些困惑地沖田總司。

      「我才沒有鬧脾氣呢~我可是在救你,好心沒好報。」沖田總司靠在牆邊,斜著腦袋看著我們的背影。

      「我覺得說我是這裡的廚子更麻煩啊……千鶴,這裡要輕輕地攪拌。」我頭也沒有回的繼續指導著雪村千鶴做焦糖布丁。

      「哈?不然說什麼好?客人可沒有那種程度的自由,這甚至不是我們的一份子。」

      我深呼了口氣,雪村千鶴回頭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在山南敬助那時不是就決定不以一個人的外表來擅自判斷他的為人了嗎瑀心……妳現在怎麼可以又犯同樣的錯。

     

      我闔上眼眸,嘆了口氣。

      「好吧,讓他們認知這樣就這樣,但我只負責他們的早晚餐,點心我可不多做提供,

其餘時間說要吃點心什麼的恕不負責。」

      「那好像是我才會做的?」

      我勾起唇,

回頭瞥了一眼沖田總司的微微露出的背影。

      他正巧回過頭,對上視線後,他咧開嘴。

      「瑀是我專用的廚子。」

      「少來,自以為。」我立刻像上空翻了翻眼白,然後看著沖田總司笑彎了腰,

肩膀聳動著。

      「好了,

是這樣嗎?瑀哥哥。」雪村千鶴捧起凝固的布丁笑容閃閃發光又燦爛的看著我。

      「沒錯沒錯,千鶴真棒!給總司吃吧!」我拍了拍雪村千鶴的肩膀示意。

      沖田總司轉過身,

望著雪村千鶴手上那盤雞蛋布丁卻遲遲沒有動手接過。

      雪村千鶴無奈又無措的仰著頭看我。

      「幹嘛?不就是你說要吃的嗎總司?」我困惑。

      「這個嘛~突然又沒有很想吃了?」

     

      我瞬間有種將雞蛋布丁湖到他臉上的衝動!

     

      「總司,

土方先生找你!」原田左之助的聲音傳來,

沖田總司對著我聳聳肩,然後轉身就出去了。「那我走啦~」

      「操!」我瞬間飆髒話。

      雪村千鶴無奈地笑扯了扯我的袖子,「沖田先生想吃的是瑀哥哥做的吧。」

      「啊?可是妳也做得很好啊,第一次就這麼成功超厲害的啊。」

      「不是那種意思。」雪村千鶴掩著嘴,嗤嗤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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