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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次相遇

陽光在清澈的小溪上跳動,細碎的光芒彷彿銀色的鱗片隨波閃爍,溪水輕輕拍打著石岸,發出潺潺的聲音,為靜謐的環境增添了一絲靈動。

溪邊,陸羽蹲在水邊,神情沈靜如同這潺潺的流水。他的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的黑色瞳孔中映著水面的波光,顯得格外專注而平靜。

  雙手穩穩地托起水桶,專注地將清水舀滿,連一滴水都不曾濺出。

  「餵!陸羽!」

  一道響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這片平靜。

  伊木慎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雙手叉腰,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真的覺得這種事有意思嗎?我們可是忍者啊!還在這裡給人提水、拔草?!」

  他隨手踢飛一顆腳邊的小石子,語氣裡滿是不耐煩與不解。

  「這種無聊的D級任務,根本不配我們的身份!要我說,乾脆去接個C級任務,或者找個敵人打一場,這才叫忍者的生活!」

  說著,他用力揮了揮拳頭,目光中閃著熾熱的戰意,彷彿下一秒就準備衝進戰場。

  伊木慎,跟陸羽一樣的平民忍者,動作粗魯,嗓門也大,在小隊內,他就是那個聲音最響亮、動作最張揚的存在,喜歡一拳解決問題的簡單粗暴,就是個滿腔熱血的笨蛋。

  陸羽看著這位前世的隊友,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果然,還是分在同一個小隊裡了。」陸羽面色平靜,心中卻若有所思。

  「看來,即使我施展三身術比前世更順暢,在畢業考試中表現不錯,分隊的結果也沒有改變。這樣的小事果然不會影響到分隊決策。」

  心中邊思索著,陸羽還是回覆了。   「忍者就是要完成上級指派的任務。」

  陸羽將裝滿水的水桶穩穩放在一旁,然後起身繼續下一個,「不論任務大小,只要能完成村子需要的工作,就是有意義的。D級任務或許不起眼,但我們剛畢業,還需要多累積經驗。

  「累積經驗?!」伊木慎大聲嚷嚷,「這些什麼抓貓、除草、顧小孩的活,能累積什麼經驗?」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滿與疑惑。

  他氣呼呼地揮舞著手臂,越發激動:「真正的經驗,應該是在戰場上用拳頭說話吧!」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模樣,讓陸羽的記憶與眼前的景象重疊。他記得伊木慎在前世也是這副模樣,對於需要耐心和細心的事情總是在抱怨,但在真正的戰場上從未退縮。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陸羽清楚地記得,這個看似毛躁的大喇喇夥伴,在那場戰爭中,為了掩護同伴撤退而犧牲的背影。那份赤誠的情誼,他此生都不可能忘記。

  「餵,慎,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繞溪跑十圈!」

  一道渾厚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彷彿將整個溪邊的喧囂都壓了下去。

  指導上忍北村山,大步流星地走來,健碩的身軀彷彿一座移動的堡壘。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威猛,結實的肩膀與粗壯的手臂透著令人信賴的力量。臉龐輪廓分明,粗獷而剛毅,滿臉風霜留下的歲月痕跡卻無損他豪爽的笑容。

  「就算是D級任務,也是村子的委派,做不好可是很丟臉的。」

  伊木慎被說得一愣,嘴裡嘀咕著:「繞溪跑十圈還不如乾脆給我個C級任務」

  但看到北村山不善的眼神,只好悻悻閉嘴,轉身去幫忙搬運,動作快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揍。

  北村山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轉向不遠處樹蔭下的身影。

  「葉月!」

  樹下,油女葉月慵懶地靠著樹幹,墨鏡後的雙眼掩去大半神情,只露出一絲隨意的慵懶。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她纖細的身影上,勾勒出柔和而輕巧的輪廓。她的身形嬌小而玲瓏,白皙的雙腿隱約露出在披散的斗篷下。

  「你就不能裝得勤快點?是不是把所有活兒都推給陸羽了?」

  葉月緩緩抬起頭,輕輕歪了歪腦袋,黑色短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的語氣不疾不徐,懶洋洋地開口:

  「隊長,有陸羽在,不用我動手,任務自然能完成得很順利啊。」

  她悠閒的聲線像溪水輕輕流過石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甚至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白皙小巧的手輕輕摀住嘴角,透出無所謂任務的感覺。

  「你說,這不是很好嗎?」

  北村山無奈地搖了搖頭,卻還是邁步上前,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是團隊任務,不是你偷懶的理由!下次再被我抓到偷懶,就懲罰你下個D級任務由你獨自完成!」

  油女葉月摸著額頭,表情有些不情願,但終究還是站起身來,低聲嘟囔了一句:「真麻煩……」

  另一邊,陸羽放下水桶,看著鬧成一團的隊友和隊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奇達說:「隊長,我這邊的工作快完成了,接下來我們去村頭幫忙搬貨吧,應該能提前完成今天的任務。」

  北村山看了陸羽一眼,咧嘴笑了笑。   「還是你靠譜,真不知道這倆怎麼從忍校畢業的。行,等你們收拾好就跟上。」

  說完,他大喇喇地往一塊石頭上一坐,拿出妻子送他的便當盒,臉上的神情瞬間被柔和的笑容取代。   「等這破任務結束了,我得快點回家,晚了老婆要念我了。」

  這話讓伊木慎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隊長,你也就回家積累『經驗』最積極。」

  北村山耳尖,立刻朝伊木慎的方向丟了一個小石子。   「你小子說什麼呢?信不信我讓你今天的晚餐是野外生存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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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火影辦公室

  「這個小隊應該是由剛畢業的下忍組成的吧?畢業十天,竟然已經完成了這麼多D級任務?」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聲音透著一絲驚訝,手裡拿著的捲軸微微停頓。

  暗部忍者現身,恭敬地回答:「是,根據指導上忍北村山的報告,他們的隊員陸羽,對D級任務的完成效率異常之高。他對任務的理解與執行力似乎遠超出一名新晉下忍該有的水準。

  猿飛日斬微微挑眉,露出一絲興味:「把陸羽在忍者學校的資料拿來。」

  不久後,暗部再次出現,將一個捲軸呈上。猿飛日斬翻看著資料,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欣賞:「忍者遺孤,父母親是中忍,個性早熟。成績不算出色,但很勤奮……性格穩重,有耐心,夢想是成為火影……」

  他合上捲軸,陷入短暫的沉思,片刻後輕輕地笑道:「一個天賦普通,但意志堅韌的孩子啊……這樣的火之意志,未來或許能夠燒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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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結束後的訓練場,夜晚的微風掠過樹梢,帶著清涼的氣息。陸羽站在空曠的訓練場中央,額頭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閃爍。他的雙手快速結印,動作流暢而凌厲。

  「風遁·突破!」

  伴隨著話語,一股強勁的狂風從他口中呼嘯而出,將前方的木製靶子直接吹飛數米,撞上遠處的樹幹才勉強停下。

  陸羽停下動作,深吸一口氣,感受體內查克拉的流動。他握緊拳頭,低聲自語:「竟然還有餘力……查克拉量,果然比記憶中的自己多得多。」

  他沉思片刻,隨後再次舉起雙手,結印更快了幾分:「風遁·烈風掌!」

  手上拿著幾枚苦無他一掌揮出,壓縮的烈風夾雜著尖銳的氣流聲呼嘯而去,將幾枚苦無帶得宛如流星般刺向目標。苦無在半空中速度暴增,鋒利的尖端在撞擊靶子的一瞬間,直接將厚實的木靶切成數段,碎片四散飛舞。

  他感受著查克拉的流動,心中默默分析。   「再加上系統的加持,『查克拉控制能力提升三倍』的效果,讓我對忍術的掌握度控制力大幅提高。」

  回顧這段時間的訓練,心中生出些許喜悅,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壓力。

  「現在的我,連成為中忍的實力都還不到……在未來那個殘酷的戰場,不一定能活下來。」陸羽低語,握緊拳頭,「或許,只有成為上忍那樣強大的忍者,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他仰望星空,月光灑在他堅定的臉上。雖然身處和平的木葉村,但陸羽清楚,現在的和平只是假象。

  「系統是我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浪費。」他低聲說著,緩緩握緊拳頭,像是在和什麼下定決心。

  不遠處的樹後,一雙沉穩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訓練場中的身影。

  那是隊長北村山。他輕輕靠在粗糙的樹幹上,雙手抱胸,銀白的月光柔和地映照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

  此刻的他,與白天那個總是豪邁大笑、聲音響亮的北村山明顯不同。目光中少了幾分粗曠的隨性,多了一絲難得的深思。

  「這小鬼……資料上寫著父母雙亡,個性早熟,但……有必要這麼沉穩平靜嗎?」北村山輕輕皺眉,回想著陸羽在任務中的冷靜與熟練,心中浮現疑問。

  身為隊長與指導上忍,他理所當然地查閱過隊員們的背景資料。

  雖然資料上標註的「個性早熟」與「沉穩內斂」確實吻合,但北村山清楚,這樣的成熟不該在一個剛畢業的下忍身上表現得如此深刻。

  照理說,就算經歷過再多苦難,一個孩子的眼中應該還保有些許天真的亮光,而不是如靜水般的平穩。

  「還有,資料裡寫著天賦平平、成績普通……可剛才的風遁,他施展得幾乎快堪比中忍。」

  「是故意在忍者學校裡藏拙嗎?為什麼?」

  思索間,高大威猛的北村山從隱蔽的樹後緩步走出,渾厚的聲音帶著上忍特有的壓迫:「陸羽!」

  訓練場中央的陸羽聽到呼喚,猛地轉身,瞬間擺出警戒姿態。當他看清來者是北村山時,緊繃的肩膀才稍稍放鬆,心中的警覺卻絲毫未減。

  他很清楚,自己在學校的表現與現在差距過大,遲早會引來別人的懷疑。

  「隊長。」陸羽的聲音平靜如常,目光鎮定,語氣中聽不出異樣。

  北村山雙臂交叉,站在不遠處,審視的目光如鋒利的刀鋒般掃過陸羽,彷彿想要從他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你從哪裡學的那兩個風遁忍術?忍者學校的資料裡可沒提到。」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卻讓人不容忽視,

  陸羽沉默片刻,臉上波瀾不驚,冷靜地回答:「偶然看見村子裡的忍者施展過,就學了起來。」

  「看過就學了起來?」北村山眉頭微皺,「為什麼要特意藏拙?」

  「只是比較喜歡低調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多餘的修飾,也沒有任何刻意的辯解,語氣平淡得彷彿在陳述一個普通的事實。

  北村山微微瞇起眼睛,將這個回答細細咀嚼。

  回想起這兩場禮拜的相處,他不得不承認,陸羽的個性確實與低調這個說法相符。

  「居然有點說得通……」

  不過,經驗豐富的上忍還是追問了一句:

  「現在不准備低調了?」

  陸羽目光沉靜,語氣平靜:「只是完成D級任務的速度快了點,算不上高調。」

  簡單直接,卻讓北村山無言以對。

  片刻後,北村山忽然笑了,渾厚爽朗的笑聲在靜謐的夜風中顯得格外響亮,彷彿將四周的寂靜都震散開來。

  「行吧,這就是你的答案。」

  他雙手抱胸,站在夜風中,目光深邃而從容。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直覺告訴他,陸羽並非來自別村的間諜──這是源自於一位上忍多年來累積的經驗與判斷。

  「更何況陸羽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就算真有什麼古怪……我也有信心處理得好。」

  這是屬於北村山的自信與豪邁,一種源自於實力與直覺的篤定,無需多言。

  最後,他決定接受這個說法,爽朗地揮了揮手:「別練太晚了,也要注意休息。我先回家陪老婆了!」話音剛落,他已轉身邁開大步,朝村子的方向離去。

  無論背後的真相是什麼,有一點無可否認——

  「表現得這麼好,還這麼拼命,真是不簡單啊。」

  他的聲音低沉,少了平日的豪放與調侃,多了幾分自內心的讚許。

  陸羽目送北村山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微微放鬆。他知道,以隊長的性格,既然接受了這個回答,就不會繼續糾結於此。

  畢竟,只不過是一個下忍畢業後表現得比在學校時期好得多,難道僅憑這一點就要對他嚴刑拷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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