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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木葉25年

陸羽猛地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晴朗的天空,明亮的陽光,耳邊傳來的是同學們的嬉鬧聲,而不是戰場上刺耳的尖叫和沈悶的爆炸聲。

他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那股戰鬥中的警戒與緊張還牢牢控制著他的神經,讓他本能地環視四周。手掌微微顫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向腰間的忍具包,卻摸了個空。

「這是……哪裡?」陸羽皺起眉,深邃如黑潭的雙眼迅速掃視四周,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既熟悉又陌生。

「陸羽,發什麼呆!輪到你了,快點施展三身術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陸羽轉過頭,看見了一張記憶中有些模糊的臉——南耐老師。他的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微微的斥責。

「南耐老師……」

「這是真的嗎?」陸羽低聲喃喃,一種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乾淨無瑕的雙手,指尖修長,靜靜地攤開,毫無傷痕,彷彿從未經歷過戰爭。

那熟悉的操場,那熟悉的聲音,那熟悉的場景…

「我死了,然後……又回到了畢業的時候?」

周圍的同學似乎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他們正為自己通過畢業考試而歡呼,三五成群地聊著彼此將來的夢想和期待。

這一幕對陸羽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場景,陌生的是感覺。他記得這裡的一切,也記得自己早就畢業,經歷過戰爭,而且……死過一次。

陸羽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現在,他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彷彿一切都只是夢境。

「這到底是夢還是幻術?,太真實了……」

腦海中快速閃過戰場上最後的場景,那被敵人擊中的劇痛、身體逐漸冰冷的感覺還那麼真實,他記得自己閉上眼時的最後一絲意念:不甘心。

「幻術,解!」

陸羽快速結印,企圖解除眼前的異狀。然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眼前的景象依然清晰無比。

「笨蛋!」南耐老師的拳頭落在他頭上,帶著熟悉的痛感。   「畢業考的是三身術,你解什麼幻術?」

陸羽揉著腦袋,臉上的平靜終於出現一絲鬆動,心中泛起更多的疑惑。   「這不是幻術,不對,我解不掉的幻術多得是,目前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算了,先照他說的做吧。」

陸羽深吸一口氣,結印開始施展三身術。查克拉流動的感覺比他記憶中更加順暢,甚至在瞬間完成了術式。他化作一團白煙,再次出現時,已經完成了變身術。

南耐老師驚訝地挑了挑眉,目光停留在站在陸羽身上,略顯不可置信。

「這小鬼的進步……怎麼可能這麼大?」他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片刻後,他收斂了情緒,慢慢走上前,語氣裡難得多了幾分讚許:「行了,陸羽,恭喜你畢業。真沒看出來你還憋著這手。期待你之後的表現。   」

說著,他從腰間取出一枚嶄新的木葉護額,莊重地遞了過去。

陸羽伸手接過護額,他微微低頭,語氣勉強維持著平靜地回應:「謝謝,老師。」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但腦中還是一團亂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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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儀式結束後,陸羽回到村莊分配的宿舍,他推開門,感受到空氣中的一絲沉悶。

走進房間,盤腿坐下,試著冷靜下來整理思緒。到現在他腦子裡依然是一團亂,還是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死亡的痛苦是真的,戰場上的絕望也是真的。」陸羽低聲自語,指尖不自覺地輕觸額前,彷彿那裡仍殘存著鮮血的溫熱。   「可這裡,也是真的。」

陸羽的目光緩緩落在膝上的護額上,象徵忍者身分的冷冽金屬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芒。

指尖微微顫抖,他試圖平復心緒,緩緩閉上雙眼,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比記憶中更加飽滿而充沛。

「從忍者學校畢業時……我的查克拉有這麼多嗎?」陸羽緩緩睜開眼,目光幽深似潭,帶著些許迷茫與深思。他的神色依舊冷靜克制,然而心底的疑惑卻無法消散。

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個冰冷的聲音。

自己在死亡後到睜開眼睛之前,似乎有什麼聲音。

——「宿主死亡,啟動輪迴系統。」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輕聲自語著,聲音中透著一絲遲疑與不安。

「這個所謂的輪迴系統,還有我的身體,真的回到了畢業的那個時候……這到底是幻術,還是……?」

「這個系統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選中我?」房間裡的光線逐漸黯淡,黃昏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來,映在他桌上的苦無和手裡劍上,發出微弱的光芒。

陸羽翻身下床,走到桌前。他拿起苦無,指尖在刃上劃過,感受到冰冷的觸感,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如果這是夢境,就當死前做了個好夢,盡情享受吧。」

陸羽低聲喃喃,語氣裡透著一絲自嘲。

「如果這是幻術……」他皺起眉頭,目光微微閃爍,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下忍,沒有家族秘術和血繼限界,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將這一切當成真實來過,不會對村子造成威脅,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

話語在靜謐的空間迴盪,帶著冷靜的理智,卻隱隱隱藏幾分無奈與不甘心。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這個系統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選中我?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或仙人?」

思緒如翻湧的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平靜。極力思索,卻又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只有更深的疑問與迷惘。

想到這邊,明明復活了應該是一件好事,陸羽卻感到了害怕。這種無法理解的力量帶來的壓迫感讓他心底有著一絲陰影。他不是個愚蠢的人,很清楚世上沒有免費的恩惠。

「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時間在靜謐的房間裡緩緩流逝,月光穿過破舊的窗戶,灑落在地板上,將孤獨的身影拉得悠長。

「雖然現在還想不明白,但是。」

「無論如何,這次……我不會再蹉蹌下去了。」

他低聲喃喃,眼神逐漸變得炙熱堅定。他不知道這個系統的真正意圖,但他知道,如果這次的輪迴是給他的機會,那麼他必須抓住它。

陸羽摸了摸額頭上的木葉護額。這個護額是他努力的證明,也是他忍者之路的起點,如今也將成為他命運改變的第一步。

「既然要從頭來過,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碌碌無為。」

陸羽把苦無插回腰間,盤膝坐下。他閉上眼睛,感受體內查克拉的流動。這是一個熟悉的動作,但這次,他的查克拉比以往更加充滿活力。

「查克拉量增加至三倍……這種變化,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過去那雙早已習慣掩飾情緒的眼眸,此刻竟閃過一絲淡淡的期待與渴望。記憶中的挫敗、努力卻毫無進展的歲月,彷彿在這一瞬間被打破了一道裂縫。

「曾經的夢想……成為火影……」陸羽的聲音極輕,像是在宣告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

「或許,這一次……不再是癡人說夢。」

他的手掌輕輕握緊,指尖微微用力,這次,他不想再選擇無可奈何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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