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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燃盡的微塵

我是一名普通的木葉下忍。

也是孤兒。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時執行任務犧牲。他們都是普通的中忍,沒有顯赫的血統,沒有家族秘術,更沒有傳說中的血繼限界。他們是忍者中最平凡的存在,就像火光中不起眼的微塵,燃燒過後,連痕跡都找不到。

在忍者學校時,我的成績只是中下游,在同期中毫不起眼。

我拼命修煉,幾乎將所有假期都耗在訓練場上。我相信努力有回報,雖然每次的成果都微乎其微,但我告訴自己,積少成多,總有一天能趕上其他人。

然而,這些努力似乎從來沒有任何「改變命運」的效果。

無論怎麼努力鍛煉,查克拉的成長始終趕不上那些被稱為天才的同期。

幻術,沒有天賦。

體術,不精通。

忍術?

那些忍族的孩子早在學校時便開始學家族秘術,而我,卻還在為三身術的進步而沾沾自喜。

一開始我還會在夜晚感到挫折,心中感到不甘,會在訓練場對著練習用的木樁發愣,試圖從中找到讓自己進步的方法。

但日子久了,我漸漸習慣了這種落後,我開始習慣那種揮汗如雨卻始終追趕不上他人的感覺。天賦的差距如同一面無法逾越的高牆,把我狠狠地壓在底層。

有個老師說我是努力的孩子,但從未有人說過我「有天賦」。我明白,他們的話語背後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持續到了忍者學校畢業,畢業後分配到的隊伍,隊長是一位普通的上忍,任務的內容也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拔草、護送商隊、尋找走失的貓、幫農民趕走野狼……每次出任務,我都幻想著能遇上強敵,證明自己的實力,但現實卻是那些「強敵」連苦無都不會用。

我曾經問過帶隊的隊長:「隊長,你覺得,我有成為強者的可能嗎?」

他的回答簡單直白:「你很努力,但努力不一定能改變一切。」

那天晚上,我坐在河邊看著水面倒映的月光,心裡五味雜陳。我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答案,但又無法反駁他的話。我想起了同期的那些天才們,只是輕描淡寫地學習,就能掌握我苦練幾個月都無法熟練的忍術。

一開始,我還能安慰自己,說「努力總會有回報」,但這句話聽多了,似乎變得越來越虛偽。有時候我都在問自己:「這樣的努力,真的還有意義嗎?」

對有些人來說只是「稍微努力」的事情,我卻得付出百倍的心血,甚至還看不到任何成果。我努力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日復一日,我感覺自己的信念像被蛀蟲啃蝕的樹,開始變得脆弱。

漸漸的,那些期待──那些「努力能改變一切」的信念,已經被我封存了起來。不再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我甚至學會了接受自己這樣的狀態。曾經努力拼命的訓練,現在對我來說,不過是為了不讓身體生疏,為了在日復一日的小任務中不成為隊伍的拖累。

偶爾我也會好奇:是不是每個跟我一樣平凡的忍者,最後都會走上這條路?長大後成為一個普通的中忍,執行那些談不上艱難也不特別的任務。

或許有天會遇上一個平凡的女人,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晨光中披上護額,黃昏時疲憊歸來,日復一日,直至歲月將我的身影慢慢抹去。彷彿從未存在過,成為一個無名的符號。

更令人無法擺脫的,是這條道路的無盡延續。或許未來的某天,我的孩子也會戴上護額,走在這條早已鋪好的軌跡上。他們或許會懷抱著與我當年一樣的憧憬與愛。但當時間的沙漏一點點流過,他們會發現,那前方的路不過是另一個輪迴的開端。

有時候心中還會冒出過去的夢想──成為火影,成為那個被影岩雕刻的傳奇。每當這樣的想法浮現時,我會失笑,那終究只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並不特別悲傷,反而有些平靜。

或許有不甘心,但更多是有些可惜。

直到第二次忍界大戰開始。

那天,敵人的強大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毒氣瀰漫著整個戰場,爆炸聲掩蓋了所有的喊叫。我看到隊友倒下,血濺在我的臉上,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我拼盡全力,卻沒有任何作用,這是我最熟悉的感覺。

我的苦無擊中了敵人,但他只是輕輕晃了一下便將我擊退。我想用替身術躲過攻擊,但查克拉已經接近枯竭,體力也開始跟不上,動作慢得像個初學者。最後,我的身體被擊飛,狠狠的摔在地上,視線開始模糊。

倒下的瞬間,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想的不是自己的失敗,而是隊友。那個總是大喇喇又粗心的傢伙,臨死前還在掩護著我們的背影;那個常常在執行任務時偷懶,現在卻比誰都還認真拼命的傢伙;還有隊長,明明把回家陪老婆當成最重要的事,現在卻還堅持站在最前面。

我忽然覺得,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平凡忍者」的宿命吧。

腦中閃過村子流傳許久的話:「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但我只是片落葉,怎麼可能變成火焰?

「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了吧。」

「以為已經麻木,但這樣的結局......」

「真是讓人不甘心。」

帶著這樣的念頭,我閉上了眼睛。

「偵測到宿主死亡,啟動輪迴系統。」

「死亡時間:木葉35年,第二次忍界大戰」

「達成成就:木葉下忍」

「獲得天賦:查克拉量與控制能力提升三倍」

「剩餘復活次數:3」

「請宿主達成更多成就,獲得更多天賦與復活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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