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cJKFk3bpdwgi6fzOrPT9LNl5QDeUoVuyGBvEhsAt
“我喜欢你。”
mVek83AFTqPG0oJH52CsQbEpKMdw7rg1S9uvtzZI
见到足球社长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他，并且很快就对他告白了。
V7y9Qg6821W4FjCtfsk0xrloThZ5NzAUSRXvLKGu
当然，我立刻被拒绝了。但我拥有了他的微信，他知道我依然喜欢他。虽然不会主动联系，但我找他聊天，他都会回我。
78mzVnFgNvYqMDlbHdhZU4p0BTwWo1Keu6kLQ5tS
“你还喜欢他啊，都三个月了。我感觉他就是拿你当备胎。”舍友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怕伤我心。
XmDecwGCOFVs67KhnbftqNgJaSYx4BdPj2WUuR30
我知道。但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呢，第一面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足球队那么多男生，可我第一眼就相上了他。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一样。
jMTbxDrI9ZpfWKEQLiRmX3O6aNY8vsA4q7zhVnog
“妹仔，你不要每天只记得吃喝玩乐哦，不是叫你多注意看周围的同学，没准会发现你哥哥哦。”老妈打电话来。
hW0suJrYP9F4tOwQ8gMZRaImBGHydEkzc31KSqDl
“知道啦。我对他完全没印象，难道要我见到一个男的就凑上去盯人家嘛。”
VLaqrvfA5xG0XzZITKE9bYsC4Nc38BJm1ulSyg7k
“当然不是啦。但是你哥哥，你都认不出来吗。你们兄妹两个，同心，同血。两个人一见面，就认出对方来。”
Z9P08lHITXSnFWkoLsdRzAgyqrhf27Jm3pBxwY1E
我妈妈有点迷信了，不怪她，多年来，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儿子，从生下来几乎就没见过他的面，被那个“臭狗屎”抱走了。这一抱，就是十八年。直到前不久，医院叫她去签病危通知书，原来那个“臭狗屎”临终前，说要再见他老婆一面。我妈虽然气，但她想，没准能见到儿子呢。
DV4T62QO9lorXmFMwt8YIC0dUkhSPRsi5b1zN7yu
赶去医院，人，已经死了，没留下一句话。儿子，也没见着。护士说那家属的孩子在枫城大学。我妈一拍手掌——好诶，我闺女就在那里面。
jJtwyNT7es8hVd0koP26Db5fpuaGUFg3xKiMYQCz
可惜的是，后面问男孩的名字，护士说男孩子没签字，这下是让我妈去签的。
fGzpRh2DQPtUwJNkK9e1T3x6mirusEbAXVWoa4vF
“你放心啦，我会好好找的。总有一天的，电光火石，风劈雷闪，‘啪’，我携你儿子就回家拜你——”我信誓旦旦保证完，挂断电话，免受继续唠叨。
9GjfK5Tt2shJ3YyNdp861xPlWXBZMwSAEiLUu0aF
我才不在意她那个儿子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得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哥’？想得美。
Tpf3s6uAxCzlhQ4r5Iqtk9eKaVZ20BFobcmEHNdD
我翘着腿，这时，手机亮了。我一看，诶，是他！我最近刻意没找他聊天，假装失联，想着这招也许会让习惯了我存在的他不适应，这下果然，主动来找我了吧——
dA0oOeQPMsDtkG6lBncF9qRC5gHxrjYV1J2ih8aL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只能做朋友。”
9Xj1FKnRWsvqeHD3AakE7Vtf4GLP5NpMS8Q2rTuz
闪电一晃，劈雷惊天。黝黑的山头，我被劈得四分五裂。
mWj1oINaSfhLJOUwVyDzcHqZlpC9MQAi6rF2k3G8
（哥）
L6uVmQjiF4bptWSBoXC5aPdzO3JYKRlUfgrscGnM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是她。她也正在看我，不知道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她总来我们操场看我们练习，但她并没有加入。
Bk0PaIKYyM6pqEDRg4nWhSJQ32d8w1OiZvAN5tHx
如果我没感觉错，她一直都坐在那边看我。
E9xIlKLybTm5HGR1VwXjAkSvZ70zstiq3gMWPNp6
一次，我正颠着球，心不在焉地想着，她突然冲过来，我想，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么——
lj9voeOL14FHIatKxWh2zR3cS7VuiGwJmX8g6PMp
“我喜欢你。”
6re5Dgh4i3TVL2XtqBKJYUGjlA0QywaMpdc1EZHs
我。喜。欢。你。
TyMIakm3PHbjBt2OXve9sgE6cdF0UNqJrwWRupC4
这是中文吗？
YOJ5ZBinlLeyVqc6UC70dDhz4ogHfQ9R2MGmuF3w
“不好意思。”说完，我落荒而逃。太丢脸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给她这一副印象。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懦夫?听了别人的告白只敢落荒而逃的软弱男人……
BGvax1szrOHwfJI6YhbSc3D9FVLUPM7lgqT2uC8y
告白……?
oAy0c8ba4GrJqEMZ5hzf7lpLwRYFCWs9NjmXPeBt
怎么回事，她喜欢上我了吗？她、她，喜!欢!上!我!了!吗?!不可以——我是她哥啊——
6mXNIktayZSvcJCYjrdsb7DRH3ME9Gi2hqzBVlxw
妹妹啊——
qcLNgAj1wuPxFfXRSa2CY34z6GJblsp85VkHnZhm
“部长，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旁边练球的部员问我。
Ig5TbxBaKl0Q4ZDMmwvuNtAsfHpG6YhR1yJ7ePWi
我摇摇头。但我感觉他看穿了我，他知道我在逞强。“部长，你脸好红诶，真的不需要——”
wzaNjDEPKc3dtRZB4v1hSfA5bMiYGs8W9XQ6VJoU
“不需要!no!no problem!”我气急，竟飙出英文。
3XYZr1IMVqGyp8NazJUOT75HmujB4wKbSFlPLxnh
“拽什么英文啊。”有部员吐槽。我低头。
E2WmTjeklORCV6GPat1szo4nFqJ7QIXBdKM3vxgS
“话说，最近那个女生都没来诶。她不是总来吗？”
AGH8mQauiRYbw6C7NTIzFUgtkWXV3shv4p5xPjEM
“是不是有男朋友啦？”
c9uUyCr7HSq6wtpWYKb2Aj1fOhlBVQRJ3maxsIzT
“可能喔。好可惜，我看她长得很可爱诶。”部员叹气。
Nj0biKaHnUXvzEsqCR96fP2YwMtgGFLdQ4ml8hyI
我耳朵立马竖起。
7QDF2NAO6meSfwRaBW3UVjbkHzExPXs0itY49rq5
“讨论人家干嘛。没品。”我呵斥道。“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跑得还没足球快。”
yabSRkuO1qng5octCZfm7FrThJvLdlGV6QI23zxE
“啧，部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bRngWBEei8LtSrNpuP0ZCal6v1wkYjUqhyf49sox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了，我可是她——”我急急憋回接下来的话。
04cFxoHP1658kb7sgIN9OQw3diqZuRrUBXhfKMST
不行，我得赶快和她相认，不然事情就大发了。不过心里怎么回事，居然有点酸。是因为妹妹看得起我吗？说起来，她应该第一眼就瞧上我了——
MU482NAuJRBKxPTotHFWXv5hqELw63DYg10kzres
“不行啊，我们、不可以啊——”我抓着头，“为什么要沾沾自喜，你骄傲个啥啊——你这该死的——”
Am4ab02iSDdOqIVLy3EkNCvYguQlnBtP1zpXUrH5
“部长有病。”“好癫。”“嫌弃。”
FX7nPND5K6iLSZQY1beHmJOczI2WuowVGjAhRrEl
（妹）
V3C1d5b4DyAYNPq2zpJ6hFraHjOineMLWgTGtkm9
他什么意思啊。
iVvL5ZoByMwphE6UQSt2YWJ4DdfrCP7g9RXebOF8
说只能做普通朋友，可我不找他聊天了，他又主动来找我。这是干嘛，欲擒故纵，还是……真如舍友所说，拿我当备胎。
T5kIxmLdlWNYCyGgtZbfOR7nup8M61XJe2rAjqvo
我可去你的吧!
lqepdujbkQ7izRMHmg0vrBY9EnhUs5S6Xo1xTw8G
“有空吗？”
NSIWXGsjUhDqTCrtR4egVlbZkdK9iunxmz56Av1Q
我尾巴竖起，“有空有空，要见面吗？”
aObKMAj7d8wTv46R3EuWZLyXgU0lfIJczk2Yt1iV
“嗯，操场等你。”
DRiydvw0Fnm6UZeWPrk3BVoIhc4KzEjpXu172Ql9
“好，老地方见!”
jeGzA2KkRXPamOHqo1vJyZVbThQnLNU0rx3wD5dF
我喜滋滋地抱起手机，好耶——
M4nFZxfhRgHPzCKQy1X5ArVNpJ387YqWGLlouOwc
不对，我放下尾巴，头埋进枕头里。
HawoVdATtR5gWXK8hIsmqZliPu276rE3Sf9ODzeG
安静了一会，尾巴又不受控制地摆起来……
F4VeZX7gz1bdJPmocl6CfOKNS9y3kHQWu2stqG0i
我提前去了，他也早到了。隔很远，就看到他穿着一身冲锋衣，天蓝色的，很配他。
gK3BfsVnIrQALTNyWU4wMhGl0at6mDoHF1cXZRbj
“哦哈哟——”我边呼喊边挥手。
1T735M0ZwIhOD6yaibtXvsUJnGNqFdVk9fx42ocK
他看到我，微微点点头。
n1Qk9lJbM6zUcfYEVFG354Ljm7BKPZIhdaACSuHx
一如既往的矜持。
K85z4kVf1p3ZNj0PLHnRwxGbD7rXyhCi2SYQlEOt
“你是学日语的？”他问我。
1G4IEM6fNhljuFJoyWCnTpSxgUrmKADwYqR0cQBz
“不是，经常看日剧而已。学了几句。”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想听吗，我还会一些甜蜜的日语呢——”
HURcIY46r9CP5VitAylszQS3g1jFKoLGBOEXedvW
话没说完，他脸先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
6KdiYG1pF8aIOsAmoHNl7534nZrv9tTewkcu0VjS
“咳咳，我想来告诉你，就是……”他突然低下头，看着脚尖，“就是……那什么，我……”
HmWLdz9FS4jXlybYe1kVpEgNrhPioInqKBZxtaf5
支支吾吾的。
Clw46g7zdmIQY2peEtGZ1BRLkxKyXiD8VHvWPUfJ
看来他话少是有原因的啊。可能是不怎么会说话吧。不过没关系，我看着他头顶的发旋，自己仿佛成了慈母。以后你不会说的话，就让我替你说吧。
JUVbivdQNnM85ZgrS4HzlAtYFxsauXO2kpqfCjKw
“那个……我是想来告诉你我要出去实习了然后在外面租房。”他不带停的蹦出了这一句话。
yFUDcvZ8u9JT6GI4ieWRkfdjlhpboK3zawnQL05g
“什么？”我懵住。
v1Ac2QEZhkrCi3ojTGSawUdzbyJlIX5HWpLmV90Y
“就是我在外面租房子住，我……”
Xd6TDi7Z2ygotuFEbzSvnBMAklKsq3UeVOcRJ4hL
“哦，所以你是来邀请我去住的吗？”
QOtlFAjrIiDXPJkMYeCUc9sy56WwvL7nuERq8o0B
他沉默了。难道是默认了?
nJvCTW8eSGMzIUowsXZFyc0YgQEpkb4iVhROrLPx
“地址给我。”我说。他从胸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他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WUqfNETYV6BJrudImKyG549iojD1XzOAbkcHMS7F
“准备得还挺齐全。”我对他刮目相看。
i310QajLcbOl4UeVxgXzBmD8vPApr9yKSM6hFYqE
他右脚退后一步，我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准逃!”
nyHMimvW6Jcg54DzqOltKparTGowYjI3B1LNd2CR
“你放开!”他突然很生气，大力甩开我，走掉了。
rl0g9zBGYjcNuyaMLvxRQqpFPEHCfO3sIXm6kthV
我看着刚才被甩出去的手，麻麻的，男生的力气真的好大。我真的能降服这种生物吗？
srUjCMDp90agz6qZYJRSyhiLmIQcbG8e2PH57xtO
（哥）
ny65AWGOHBi21oY0muEN9pSgtfxU4l7svcFTeadj
我居然把地址给了她!
i1W63485PXnKpDxsVktYHEr2SyJBmOjNlLfgc9Rq
虽然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她地址。
VmxtnTcE4hMXD7aPFprvqilY1fbuOy3K6Qd5B9As
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意思啊——
mM61DrXk53nwtKRFLyI4l0WadsBPYeujoxbOAJ28
我想了想目前出租屋里乱糟糟的样子，袜子内裤随便乱扔，鞋子也这里一只，那里一只。
HpravXn0yQb9udzhLIm1t4ekYq5US7sKJGw3NFV2
捂脸……惊!她不会现在就跑到我房间去了吧！这丫头看起来是会这样做的人。
hDSTG40IszQxC13aOludkje6gpKHcBfVrP8o2q9w
部门活动结束，来不及给部员说再见，我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房门口，果然，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vAkJp6RN2LDjSY5MIcQoZzH3tEbGrfUxmKV7swXO
我一时竟有些气结。“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加上刚才一路飞驰，现在顿觉胸闷气短，扶着旁边的墙。
7wsna6JF0y4gU9k1j2QrpOHtdPxf8bmIcWeRiMSl
她怜悯地看着我。
yavwdWO5imJtAxUscZRFCKYzreEqPo3N4QBGLIp6
“你是不是应该把钥匙给我?”她歪着头，一脸天真。
1vX7MlcQoETNhbqZJKDFzsCua4e9fOnmRLSkA05t
搞毛啊!这丫头——
rsNuj8CiRHKYke2xDow4lX9dyBJG1VtzAb3UOfE0
“你，你怎么可以和男孩子同居!你怎么想的，你，你——”我大喘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就和混小子住一起，你考虑过吗？吃亏的是你!你知不知道男人有多丑恶啊!”
Q2VprKY6gMzU1eysXd7Hj9o4t3iOELfcICFZBJvn
她瞪大眼睛，非常惊恐的样子。
4KGgsCjZVlPqfvH7obtphnr38DEuymFN61QWTIS9
“你在担心我?”
h9m2nMIiEq6TQNcjPeR3ZLWKaVvb078pHwozJFf4
我两眼一黑。
x7HMJEV80Bir2UzNhW3QApK1YLSjvRCwacsnPkqe
更过分的是，她趁我“体虚”，从我口袋随走钥匙，打开了房门。
Ovg9mDMl3HI5Sx8ZR2jTdVJezf07WBcXEysibaF1
“不可以!”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挡在门前。她扒着我的肩膀，往里探头。
ZVDFcAxKpRbY9GmnyJ6WT3wOoHid8jM7EUluv0Ba
“什么嘛，我知道的你们男孩子的。我又不嫌弃你。”
ZyTmsaVlfuIC6QMqzoUKLJ1c8rbjAv7gONG2d4YX
“你必须要嫌弃!”我闭上眼大声说!
JZFwfemG42VjTr9EPdvOsiRaWht6Ik15SLBlygcx
她极力想进房间，身体靠我靠得极近，头发也一直拂到我脸上，不光头发，衣服下面也——
brzasXpmvWk86h4RHOKlM7UDGj1Y29i0wPLQcqTt
我最终被她击溃。
BxTfKQuov6FzItlb4AqRG1C9HUs7N2iSr3cpykZ5
她站进去，我转头观察她表情，心里没底。
qE4MrgcAS6lh82tWDRn3GIJf0zePmvCYNadOH7xQ
可她没什么表情，只是拾起地板上的一条短裤，问我：“要洗吗？”
lIMGSQYqVew6JA5hZCrc7xuUgyajOL2t3D4WKnRH
“不可以!放下!”我尖叫。
jm69PyDnsOZzNI3EQ5Lru7oFdBfbkvaCTpHYXAgU
她不理我，径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洗衣机在哪?”
pbzWCI48K7esxNAaHolBqrTS96ifyjE5vdLRP0GQ
——呼，我松了一口气。我可接受不了我妹亲自给男人手洗衣服。就算那个男人是我也不行。
9dljnGeimoKU8MLA67ZJ3CsTQRS2qbvaxFgIXtpD
“妹……同学，放下吧，别管我。这些我会自己收拾。”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现在这个情况，要我告诉她，我是她哥，她妈妈亲自生的我，她会疯掉吧。
98Ef61vyTYQjVqkcpu0S4nwoXxaiMUZs7BgmOR5e
不光是她，我也要疯掉。
cB7YQE1sFH4yhu5Cv3wXKtfAoTa68xZ9rUL0IRJi
“哎，我们以后要住在一起，我也要为这屋子出一份力，就让我帮你打扫下房间吧。”她在里屋，继续说着。
yfsBaLKhD7AUXlO36R9NpSq5JMEPboItwnWvZj1G
我掏出手机，搜索“妹妹是恋爱脑怎么办”……
OYK8TtpnqWleausN5L9ziV6BcoAxbjXSIHyw3D4M
（妹）
1AXK6OJbTG5SZYIxEnsBd8UMPlVeuij7q2CNt0Qa
他今天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虽然不太懂为什么那些话要他来说。
8JXIBNvTDLiEb1ZjQ20MrsAGRWdoCYf47V5Pyp3U
呵呵，就像妈妈一样。
p0dFM8g4cmH3k7ArWiXlGzD9Oxb1LuQoatsINJB5
我知道，我有点走火入魔了。如果是个人见到我这态度，肯定都要骂死我吧。更别说，要是让我亲人知道了，我肯定要被口水淹死。
wOjY6W2aqNUT8vbe5QrtVzMmAspl1DhSH3RuFogn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他，难道这就是，生理性喜欢?完全无法克制，就好像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永远纠缠……
c7Oq0FrnhCkXGtiuNp6zoSfMDHWgvaYlBA4UxE8d
我说要帮他打扫卫生，他很抗拒。不过我也只是口头说说，以后日子长，加入了我，也许这地方会更杂乱无章吧。
LtvqxpWOdsHAXB2Ql6Z7CunPN0815E4gJokjVawU
他说他明天要实习，早早睡了，睡在客厅沙发。我睡在他床上，很幸福。全身被他的味道包围，我狠狠吸了一口，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希望让他的味道渗进我皮肤里。
yG5aT68CD430ut1mbPn2zMIpgUSdqscANKElQYwF
第二天一早，被子里已经不单是他的味道了，还有我的味道。也许我们会越来越相似，我沾染他，他也会沾染我……
XTftZVy1dNzQoHYp2khmPvOBJW0wblRa4Cn3AKF6
他果然将家里收拾了一遍，还把我的东西给放好了，并且不知什么时候置办了新的洗漱用品。
h2d6AxLyvEBmIRcH0ZNzV5Ps1XM8OJjp3StwkTfW
他没在家。厨房尚有余温。我揭开锅盖，他给我蒸了饺子。
pEG3hI2RKJajU6PotODgyzXefNFBCVWrnqYl9m5Q
我宣布，以后饺子就是我最爱的食物。
yjhsCHPZnGqMXNkdflVrcix7SLoWtEmbzDI3504O
吃完饭，我将屋子里里外外浏览了一番，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将垃圾桶里他丢掉的废纸都捡了起来。那是一张汇款单，看上去，他似乎每月都要给某人汇款。
9t4DjFBgd2NXJCyYKkUspeAGWnrOH7QhuoPxZlzi
他早出晚归。晚上才回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我们能待在一起。
5Khs7ZxiYF6ydJeqORA0uD4pBkrT38LWXH2wPN9g
我点了咖喱饭，边看剧边吃着。他回来时，我正吃了一半。他放下公文包，坐到我旁边，捏着眉头，很疲惫的样子。
NrLgiVtha34OCMDEkmlW6Q8dF9ZBXHUJ7jRnp1qA
我吃着鸡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好像已经成为大人了，明明差不多和我同岁。
aTYbgnfNUH06BJWtPFvV2AsyleXqmOD7IR8kzZCp
我想起那张汇款单，也许那就是他的压力来源之一。
ZuoSKCiB4dlnOLeMaUN6DkvWXQRptwg85TIrzj0V
“饿了吗？”我把咖喱饭递给他。他看着，不做声。
CzVlE4Z6hkrIvcSNgBeDxufXPAnTMo8Hqi3Lw9pO
“我吃饱了，还剩一半。倒了浪费。”我说。
hOIKnzc8fX2k1Ep0MFZTVuYAmwHoReQBCJlaS6Us
他呆滞了一会，我都快放弃了，准备盖上饭盒拿去扔，他突然又把饭盒移过去，大口吃起来。
YeDuVcok3F2tSPQpAUXZvM1Hwi5Id7OCEb80fNg6
“总觉得，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哦。”我笑眯眯地说。
BM0Nsg5DWbQKm4R1YkGvzIdyoep2wPH8OZc7A3xV
他被呛到，大声咳起来，我忙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饮料递给他，他一口灌下，放下瓶子时，饮料都空了。
ZIJt43mCvAiuQDM6B1Lfxcp725SsjoUERzlOYXgH
“我……”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却又没说下去。
bcqldBOzXyLAx9iHeSUroGwJWYh6DmZ41tCE2kQ3
我继续看着电视，里面，女主正冲男主吼：“你要是真怕丢人的话，你从一开始，就别把我带回你家啊!”
mxI0Duq3XSjB1gVAy4hatw6ifoOdvbY95Zk28HLN
我点头，评价道“渣男。”
c9Y073gnxQk1GCiJKN2roseqZl5Up8yWAujES4Xz
“咳咳咳咳……”他又咳起来，站起身，奔去厨房接水。
caTju0YGPxvswBMRn28i9KSryVzW5d4OAmJlg7oL
（哥）
8ok09hj1b7WU3merqHzLBlcC2FpAiJvIMQNRP4fD
我……和妹妹一起吃饭，一起喝水。
JsXACptKn8bq9xYZ3Mvzole7D2TBrWk4ySwGgcQH
“你会和你妹妹一起吃饭吗？”我到公司，问同期的实习生。
GuRIipVq6Al09wsrKSFHjYOfMT13caXn5mDyWz2e
“会啊，你问的什么问题，我们是一家人，当然在一个桌子吃饭了。”他不明所以。
fnjgNQtM5WYv0TG6yKmUleFSVp9RI2C7dAL1EwD3
“呃，我是说，你妹妹没吃完，你会替她吃完吗？”
Mm1YaOub6fE4i5hzDnXdKA0jlT2qWetvxR8FVoLy
“当然不会了!谁要吃那家伙的剩饭啊。我又不是她男朋友，也许只有那种男人才会愿意吃她的剩饭吧。”同期生一脸不屑。
d9Xbfe4ogzwIT63r2jGtSUJY7pAHQcVaKLqMyEFk
我心情沉到谷底。
65OzJL2G8ikN9ob4vcEtPSZsr3RuW0fnMgdYmCUT
我没经验，我和她相当于独生子女一样长大，现在突然有了彼此，肯定必经试错阶段。
snwCtTvfDHx0MO6jY3Xg7AEGeNprc1l8Fz5Q9dVa
“你问这个干嘛?你有妹妹啊？”
rGNTFaXs01RK6o3z9WxfQdcA7mMjk2SCwn58yZbl
“嗯，算是吧……”我含糊其辞。
paB0oPJHIYn3TsM7AtXQCdjbg5UmWKvfOiwDSZkl
“不是，你说的是哪种妹妹啊。如果是指情人意义上的妹妹，那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啦。”同期生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背。这一拍，我感到心头一涌，想要吐出什么。
A4VHcoLWNbyr5dEpv9mFifwzRCI3YUB86guqXDS1
不顾同期生惊讶的眼光，我狼狈地奔向厕所，趴在马桶上，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XU9IoT3GCqW56e7jE80tMdDHFlpmy1rYswL2AizS
“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请假吗？”同期生在门外问道。
sHTVDYd9LeArB4ipSG3ztURbPxvmJwunyE2XZF5N
“不用，谢谢你。”我答道。
hi7042EX6SjTCHayQg8rnum9x5vqUGOZAJoVeMcz
听着他脚步声走了，我瘫坐到地上。
u5RLXb6r0KMm7CzPdScQ8YGE1NHjI2ipyU94gfDv
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
U4D6Ry8sTW3iZjFXPpxMcfKzv5eYA9rH1SqNoQGl
倾吐我的罪恶感而已。
1Q3TDo6qrnbGztCZOgLewa7dJP4x8f50uyvFSIRk
（妹）
sDIMX8ClaPgZbjE91ke4vBGR0xJprNmL37tfUSwz
我怀疑，他把我当亲戚了。
B9kI8qgtzAUY4O7MN1uF5rpdS2QjGlmHxycZVL6J
我们相处了半个月，一成不变。
hQj7inwKrWYfJadUBy34qx5cmvRXlEkopM21sZLu
他依然睡沙发，不碰我；不让我打扫卫生，他负责做家务；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很自然地吃我剩下的饭，喝我喝过的水；和我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当着我的面换衣服，还给我送了一条和他一样的手链……公司同事领导聚餐，他也会带上我，有时候骑电瓶车带我出去遛弯。
RDpefJcxa0NOPdGWo8AuiSb9gr62VYCswU3yzZ7B
没有什么其他逾矩行为。我太费解了。这是把我当亲戚了吗，或者当我是兄弟?
SD4uLrNclmZx6YtXVjwChEUGPoQ2Td8I75R0Bpqs
（哥）
ruBYOzNv8fMJ4DsodPIlH2RtKF0AknQm65iZ9VgX
我这几天过着梦想中的生活。和我妹妹（划重点）一起吃饭，逛街，带她遛弯，吃夜宵。每次她坐在我电瓶车后座，都会紧紧抱住我的腰，就像小孩子一样。我想，如果我俩小时候就认识，它应该也会这么黏着我、依靠我吧。
4cUuVw2MZoifYO7ePqJSj6br31InEskRaxGlKmpA
说实话，被人依靠的感觉并不差。
l7tjTc9pXJyRZC0EgaUidbk3LWfOsShzAuKYIMeV
带她和同事聚餐，同事劝她酒。我全都拦下来了，同期生不断对我使眼色，得个空，把我拉到一边，悄声问我：“喂，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吧。”
o3zuTc5VLFx1BHPqCWdRvy98pe4nOI7iNYawJfXh
我也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便没否认。
ToIRw38glVWQeEp1y7rucZCaX5OLJi6bYhnt2BfF
“行啊你。怎么，现在是住在一起了吗？”
mpTaVhk27fczAgUQPlGXxJLHZoR5YisO930Sq8F1
我酒一下就醒了。“不是，你误会了……”
NTD0tHlhnUzLd9675QOpEg3iKAW8JkYFoV14jePZ
“误会啥呀，你们都戴情侣手链了……”
MspgzXNuHycIbeqGWK0Yw3Lj96OfUxATV5FmtiP2
我头重脚轻地被同期生带回来，坐到座位上。这才发现趁我离开，这群人给她灌了不少酒。她喝得醉醺醺的，眼神都无法定焦，看到我也只是傻笑。
Z80HnDrKmiutWfxIPF3VewbhcJlM2NXBdQY4Uyzj
我气不打一处来，拉起她，就要走。其他人要拦，我一挥手，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这是我妹，你们怎么敢这样灌她……”餐桌上的人都噤声了。
AUPJiGLOu7s3fXIgkCSp4ltEBmR5bZjYM81nFQxT
我带着妹妹离开。她走路走不稳，要靠我扶着。也没说话，好像和我没话说了。
e6EDbaRMd1490pC2cyYmxKWiunQAzGJ5oIhfLXV8
我有点后悔，把聚餐搞得这么僵。明天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同事……
lJeI3fyC0tsS6jZ9kAEgoPUcDxaLF5HVpwGRMuhb
“啵”，她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我怔住，停下脚步。突然一停，她更站不稳，像一滩泥一样，就要瘫软下去。我咬住下唇，手臂一用劲，把她背到背上，她的手臂还有劲，顺势环了上来。
eBAHcUlkuWGzohiONrajfVIKpwx2qLnJ1yS5bE3s
我边走，边哼着一首歌：“妹妹你听我说呀，美好的生活是如此甜蜜……”
oxUb2qFi3u1ZMAegIJLBwzVpyC90GQ5RTralKvPD
夜空下，这条路没有别的行人，看不到尽头，只我与她。
xJGdwEojpy5AsVMg6vXYTIemWSKc0ORUL349Nz8P
她不安分地磨蹭着我的背，似乎还有意识，顺着我的歌声小声哼哼；“哥哥你听我说呀，只盼你早些来，背我淌过那跳河。”
kHC5vSmAYQGBUzNJ6sL8iXr1IFp9eu2fMbWVxt7T
（妹）
LjznDCO0lSqcV1PKw5vUXWQHZbx2ymkgANBrE6Tp
头，好痛。肚子，好胀。
WFkpzIvaRhy92QPceruXqGbJtH6mAwiESjlM0UKs
我被他急躁地扔到沙发上，随后就没有意识了。等我醒过来，客厅灯关了，只有浴室还有灯光照出来。
HZ1VieRn7P0IvAzsmcJhUtNrTOS5uoGWBL2EbQax
“你好了没有呀，都洗多久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oYfmIr6lxEHikJFVaQ7zNABUd0C9sc4gpKbeD2v8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走出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觉得他一身水光粼粼。我摸他的手，很冷。我缩回手，这人怎么洗的澡，怎么洗了手还是冷的。
6ZOsJwKCU3fIXrMWRd7mySLFu5ejoG0q8i9vDpYl
太困了，眼皮打架，实在支撑不住，我倒向沙发。“我睡了。”
U9bKmSrYkqWLdhoR7BuTAegvOylwDiG5M8ZFCEts
一夜沉睡。
xTLJCbYMlqf9a0c6ZpV24BROD75jPSuoUNIAtGvF
“你妈来电话了。”
C26HjuwBQlT8VLcY1fOS4kImb3X50vdDtiAG9aKW
我揉着眼睛，没反应过来。
P3dbkgixBeLEJAo7lMRsNr5Q4vzjIT0tCpcFqmwn
“我帮你答复了，她说昨晚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有点担心，我跟她解释清楚了。”
KPLisgV2htXQfOHTMjbGJ5RIaF76YoC4lUd1A0rx
我一下弹起来：“什么!你，你不怕……”
nh7dSoPmDsAq8Z3tkWLwO01RzuI6BKylbfGrVjHv
他笑笑，是我没见过的那种笑容，带着和他气质不符的坏意。
95rF6BtixvJcNwXbfZoEGQDRd07lOYMPnqILpWaH
我有点瑟缩，他好像变了，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那个清爽疏朗，阳光潇洒的他。
hRSdoPacFeHu8ij9OLszvy4nq67bZl5MN2wpTrIA
“怕什么?”他挑起眉，“你放心，我跟她说了，我是你哥。”
5PLYyOBRf8tDz4FpKm13gjvshaGri0lHU6IZQcWu
目呆呆。
rtAchJuqk6C8lL7ox1WzjZHaGVbTYFM4yndIOmfS
“你是我哥?”我捂住嘴。
vNtSkOfjox8aAlsX3UTZRdPgpFJ5yKnrM1eH2GE4
“……我是这么解释的。”他低下头。
dQWegZt23IxynsFk04lEb1wHrKNvC9ma5ciM7DfS
我松了一口气，一把拍向他的背，“嗨哟，你吓我干嘛。”
uayJl9zSc3hoeXDgZvMVpfxj5RQL6Ym0wU8rOsGH
“怎么，你真的有哥哥吗？”
Vf0ZPdEnNIsu5bgir3zXYFeBDMACjUvGS9wHa748
“嗯……怎么说呢，算是有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没有一起长大，直到成年才相认，以后也不一定一起住，这种能算兄妹吗？还是只有兄妹之名，没有兄妹之实?
w6qDCXY5mpz89vjdQKhRS0xs4oNt7ulTEVeJyP1H
他点点头，“我也是。”
uUD4vQOnRSr9eyWfF7pg0K8cliqxN52doZJazB16
?啥意思?
y8A7LwV5NmuXdx1lJQWoOEfChp2ZPBk34ieHnbTa
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翻过垃圾桶吧。”
3FPm4hH9voS6RxYnkWjuL18M57sTygwItZA0GJXO
“嗯……”我挠挠头，“不好意思。”
xr3K7REPgCuQosf2dNG6htXJAMam1iZYDpUqeWVk
“没什么的，反正我也正想找到那张单子。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汇款了。”他很轻松的样子，好像卸下了很重的担子。
o53kCdI8FwxcZ2Sl0PhMYLJepD7t9KzQXrfvUqAW
我问：“那个人是谁?”
iY8lA4kWgVO3ejHGFdqKI7L9Cxhrf5NPMtbny1ZQ
“我爸。但是，只是个吸血鬼罢了。他爱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和别人斗殴，腿被打残，靠着给的残疾补助，我们两个勉强度日。”
ikhF3Byo2IeUAKMvVbWnu8Y1XGq7jHazmxdEgfD5
我捂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悲惨的过去。
fhAKlvo79D8CBULFcuWebRrtyx1kE0MzHgiS5PQj
“我从初中就开始打工了，每个寒暑假，都在打工。为了补贴家用。不过现在还好，有校园补助金。我努力读书，还能拿奖学金，参加足球比赛，赢了也有奖金……”
Tzhy8tCs3N5IPOYZQwucReSFrGWjpqLdoxg1lJE4
所以他才一直在汇钱。我有点气愤，这是允许的事吗？让未成年孩子来养着爸爸。
PZmXCv0JrdLbcAu9ENOwGRpDWtoKxS6jf8THFslQ
“对了，那你妈妈是……”我小声问。不难猜，这种赌鬼，老婆应该也不愿跟他吧。
UdgDSXcJjG4sQ9Aikt2pTRoWFMEHZvnO8fhlL7y5
“没见过，生下来，我就没见过。”他脸色晦暗。
k92rHlB4xZQRSeig3EU6OvWwyFtYLqdAXfKjCpPz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会好一点，索性没说话。
ZuTkqiXbM2QwyBNGvYlHeE7fanFpL5PcI8d6rJWD
他突然摸上我的偷，“好了，别担心我，我活的很好，妹妹。”
fGCQ4qdz29aNYuBikKsMDVLl3yrUwtvhJoZTPm06
我抬起头，他绽放灿烂的笑容，就是我喜欢的那样。
YDUMx7pBv5cd0NKeAqVlrSW93XCEGFiQuktzo6m1
（哥）
5IO8J49ZGwvEQu2UrdgAFeiTzPX37xmSKYfLR6Ca
“我先回去了。就不聚餐了。”我面带笑容地拒绝了同事。
CQcho4Og6P5fRMnJ8aNbXiLG3slVIwFdWyYeASk1
只有同期生还关注着我，走到我旁边，一脸严肃，小声问我：“你之前是怎么意思啊？”
bNwoOgrzRYePaEmXDhC3FGvHLlTcfduIAZk18t0i
我笑着，“什么什么意思啊。”
DV2OHwhyWL4J50fsGSdmlFUYeMKc6o7ApCQgtkZ9
“就是，你说她是你妹妹啊。你亲妹妹吗？”
QYEykl1LxhuwJr5WbstoF4Pj2pZ9U6HcITXaKfMe
我保持着笑容，没说话。
vW97KcZOf1oB6QsRH4hbye8PldMa0GUgmiXzIDNE
“喂，你，你可不要做不应该的事啊。”
A9834D6i0NBmhK7T2pdtqGkXWfVZubPROvFsIrSM
我点了下头，算作告辞，转身，关上办公室门。
GL6RD4IgqoxV5d9QuEJsHFkNA1O0a8bSKmwUpfPX
“快看这个，我也想养一只仓鼠诶。”已经想象得到，她怎样两眼发光，指着电视冲我叫。
KAEt6eZq9gyDzPku21rcHmaQNfWi83O05RIdTVnw
好像还差点什么。
y7HTlNEnefhSR4QYaFrv0mU9d6uq8XwKpiMsJG5I
脸上的笑容加深。即使笑了一天，笑容已经僵硬了，我依然毫无知觉地调动着嘴角肌肉。
NL25iDCIw4QKUMrJBoHdbh3EPqGSv60t7yxmjglk
回去叫她喊我哥哥好了。
0EPFIcAJgCGTqdoi9nveBRswVxQaHONmhpLkUMyj
她一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HE94C1YfgbA6N0Tl832rapFVZmRkqcwU7u5KnhGL
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hnj4rkwg1tRs9BAQbEHZC5laoTxVv3fFOKPYuN8p
这是我们，不，这是我，一辈子的秘密。
CnZKbyVpjASm9i2BRMs8IFoTDcq1Uh0kGW7lHeP3
AYKMWfGzPFDmu3JO6ZxX47cHhodVrLjINwakb1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