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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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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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足球社长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他，并且很快就对他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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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立刻被拒绝了。但我拥有了他的微信，他知道我依然喜欢他。虽然不会主动联系，但我找他聊天，他都会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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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他啊，都三个月了。我感觉他就是拿你当备胎。”舍友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怕伤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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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呢，第一面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足球队那么多男生，可我第一眼就相上了他。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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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仔，你不要每天只记得吃喝玩乐哦，不是叫你多注意看周围的同学，没准会发现你哥哥哦。”老妈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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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对他完全没印象，难道要我见到一个男的就凑上去盯人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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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啦。但是你哥哥，你都认不出来吗。你们兄妹两个，同心，同血。两个人一见面，就认出对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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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有点迷信了，不怪她，多年来，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儿子，从生下来几乎就没见过他的面，被那个“臭狗屎”抱走了。这一抱，就是十八年。直到前不久，医院叫她去签病危通知书，原来那个“臭狗屎”临终前，说要再见他老婆一面。我妈虽然气，但她想，没准能见到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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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医院，人，已经死了，没留下一句话。儿子，也没见着。护士说那家属的孩子在枫城大学。我妈一拍手掌——好诶，我闺女就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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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后面问男孩的名字，护士说男孩子没签字，这下是让我妈去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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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啦，我会好好找的。总有一天的，电光火石，风劈雷闪，‘啪’，我携你儿子就回家拜你——”我信誓旦旦保证完，挂断电话，免受继续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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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意她那个儿子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得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哥’？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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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翘着腿，这时，手机亮了。我一看，诶，是他！我最近刻意没找他聊天，假装失联，想着这招也许会让习惯了我存在的他不适应，这下果然，主动来找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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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只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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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晃，劈雷惊天。黝黑的山头，我被劈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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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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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是她。她也正在看我，不知道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她总来我们操场看我们练习，但她并没有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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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感觉错，她一直都坐在那边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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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正颠着球，心不在焉地想着，她突然冲过来，我想，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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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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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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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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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说完，我落荒而逃。太丢脸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给她这一副印象。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懦夫?听了别人的告白只敢落荒而逃的软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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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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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喜欢上我了吗？她、她，喜!欢!上!我!了!吗?!不可以——我是她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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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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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你怎么了，发烧了吗？”旁边练球的部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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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但我感觉他看穿了我，他知道我在逞强。“部长，你脸好红诶，真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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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no!no problem!”我气急，竟飙出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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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么英文啊。”有部员吐槽。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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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那个女生都没来诶。她不是总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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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男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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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喔。好可惜，我看她长得很可爱诶。”部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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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朵立马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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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人家干嘛。没品。”我呵斥道。“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跑得还没足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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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部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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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了，我可是她——”我急急憋回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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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赶快和她相认，不然事情就大发了。不过心里怎么回事，居然有点酸。是因为妹妹看得起我吗？说起来，她应该第一眼就瞧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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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我们、不可以啊——”我抓着头，“为什么要沾沾自喜，你骄傲个啥啊——你这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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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有病。”“好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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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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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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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能做普通朋友，可我不找他聊天了，他又主动来找我。这是干嘛，欲擒故纵，还是……真如舍友所说，拿我当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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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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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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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尾巴竖起，“有空有空，要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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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操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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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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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滋滋地抱起手机，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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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放下尾巴，头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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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尾巴又不受控制地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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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去了，他也早到了。隔很远，就看到他穿着一身冲锋衣，天蓝色的，很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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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哟——”我边呼喊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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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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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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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学日语的？”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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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经常看日剧而已。学了几句。”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还想听吗，我还会一些甜蜜的日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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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他脸先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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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想来告诉你，就是……”他突然低下头，看着脚尖，“就是……那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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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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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话少是有原因的啊。可能是不怎么会说话吧。不过没关系，我看着他头顶的发旋，自己仿佛成了慈母。以后你不会说的话，就让我替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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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是想来告诉你我要出去实习了然后在外面租房。”他不带停的蹦出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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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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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在外面租房子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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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是来邀请我去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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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难道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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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给我。”我说。他从胸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他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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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得还挺齐全。”我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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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脚退后一步，我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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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他突然很生气，大力甩开我，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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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刚才被甩出去的手，麻麻的，男生的力气真的好大。我真的能降服这种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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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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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把地址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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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她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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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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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目前出租屋里乱糟糟的样子，袜子内裤随便乱扔，鞋子也这里一只，那里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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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惊!她不会现在就跑到我房间去了吧！这丫头看起来是会这样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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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活动结束，来不及给部员说再见，我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房门口，果然，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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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竟有些气结。“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加上刚才一路飞驰，现在顿觉胸闷气短，扶着旁边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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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怜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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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应该把钥匙给我?”她歪着头，一脸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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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毛啊!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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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可以和男孩子同居!你怎么想的，你，你——”我大喘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就和混小子住一起，你考虑过吗？吃亏的是你!你知不知道男人有多丑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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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睛，非常惊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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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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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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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是，她趁我“体虚”，从我口袋随走钥匙，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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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挡在门前。她扒着我的肩膀，往里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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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知道的你们男孩子的。我又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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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要嫌弃!”我闭上眼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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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力想进房间，身体靠我靠得极近，头发也一直拂到我脸上，不光头发，衣服下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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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被她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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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进去，我转头观察她表情，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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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什么表情，只是拾起地板上的一条短裤，问我：“要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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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放下!”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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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我，径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洗衣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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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松了一口气。我可接受不了我妹亲自给男人手洗衣服。就算那个男人是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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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同学，放下吧，别管我。这些我会自己收拾。”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现在这个情况，要我告诉她，我是她哥，她妈妈亲自生的我，她会疯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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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她，我也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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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以后要住在一起，我也要为这屋子出一份力，就让我帮你打扫下房间吧。”她在里屋，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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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机，搜索“妹妹是恋爱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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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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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虽然不太懂为什么那些话要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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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像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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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有点走火入魔了。如果是个人见到我这态度，肯定都要骂死我吧。更别说，要是让我亲人知道了，我肯定要被口水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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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他，难道这就是，生理性喜欢?完全无法克制，就好像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永远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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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帮他打扫卫生，他很抗拒。不过我也只是口头说说，以后日子长，加入了我，也许这地方会更杂乱无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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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明天要实习，早早睡了，睡在客厅沙发。我睡在他床上，很幸福。全身被他的味道包围，我狠狠吸了一口，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希望让他的味道渗进我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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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子里已经不单是他的味道了，还有我的味道。也许我们会越来越相似，我沾染他，他也会沾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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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将家里收拾了一遍，还把我的东西给放好了，并且不知什么时候置办了新的洗漱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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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在家。厨房尚有余温。我揭开锅盖，他给我蒸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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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以后饺子就是我最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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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将屋子里里外外浏览了一番，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将垃圾桶里他丢掉的废纸都捡了起来。那是一张汇款单，看上去，他似乎每月都要给某人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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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出晚归。晚上才回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我们能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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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咖喱饭，边看剧边吃着。他回来时，我正吃了一半。他放下公文包，坐到我旁边，捏着眉头，很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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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着鸡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好像已经成为大人了，明明差不多和我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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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那张汇款单，也许那就是他的压力来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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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我把咖喱饭递给他。他看着，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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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还剩一半。倒了浪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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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滞了一会，我都快放弃了，准备盖上饭盒拿去扔，他突然又把饭盒移过去，大口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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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哦。”我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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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呛到，大声咳起来，我忙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饮料递给他，他一口灌下，放下瓶子时，饮料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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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却又没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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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看着电视，里面，女主正冲男主吼：“你要是真怕丢人的话，你从一开始，就别把我带回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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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评价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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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他又咳起来，站起身，奔去厨房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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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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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一起吃饭，一起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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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和你妹妹一起吃饭吗？”我到公司，问同期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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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你问的什么问题，我们是一家人，当然在一个桌子吃饭了。”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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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说，你妹妹没吃完，你会替她吃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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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了!谁要吃那家伙的剩饭啊。我又不是她男朋友，也许只有那种男人才会愿意吃她的剩饭吧。”同期生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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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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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经验，我和她相当于独生子女一样长大，现在突然有了彼此，肯定必经试错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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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干嘛?你有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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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我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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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的是哪种妹妹啊。如果是指情人意义上的妹妹，那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啦。”同期生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背。这一拍，我感到心头一涌，想要吐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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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同期生惊讶的眼光，我狼狈地奔向厕所，趴在马桶上，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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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请假吗？”同期生在门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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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谢你。”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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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脚步声走了，我瘫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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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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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吐我的罪恶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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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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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把我当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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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处了半个月，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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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睡沙发，不碰我；不让我打扫卫生，他负责做家务；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很自然地吃我剩下的饭，喝我喝过的水；和我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当着我的面换衣服，还给我送了一条和他一样的手链……公司同事领导聚餐，他也会带上我，有时候骑电瓶车带我出去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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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其他逾矩行为。我太费解了。这是把我当亲戚了吗，或者当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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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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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过着梦想中的生活。和我妹妹（划重点）一起吃饭，逛街，带她遛弯，吃夜宵。每次她坐在我电瓶车后座，都会紧紧抱住我的腰，就像小孩子一样。我想，如果我俩小时候就认识，它应该也会这么黏着我、依靠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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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被人依靠的感觉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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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和同事聚餐，同事劝她酒。我全都拦下来了，同期生不断对我使眼色，得个空，把我拉到一边，悄声问我：“喂，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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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便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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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怎么，现在是住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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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一下就醒了。“不是，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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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啥呀，你们都戴情侣手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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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重脚轻地被同期生带回来，坐到座位上。这才发现趁我离开，这群人给她灌了不少酒。她喝得醉醺醺的，眼神都无法定焦，看到我也只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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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不打一处来，拉起她，就要走。其他人要拦，我一挥手，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这是我妹，你们怎么敢这样灌她……”餐桌上的人都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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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妹妹离开。她走路走不稳，要靠我扶着。也没说话，好像和我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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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后悔，把聚餐搞得这么僵。明天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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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她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我怔住，停下脚步。突然一停，她更站不稳，像一滩泥一样，就要瘫软下去。我咬住下唇，手臂一用劲，把她背到背上，她的手臂还有劲，顺势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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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走，边哼着一首歌：“妹妹你听我说呀，美好的生活是如此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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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这条路没有别的行人，看不到尽头，只我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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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分地磨蹭着我的背，似乎还有意识，顺着我的歌声小声哼哼；“哥哥你听我说呀，只盼你早些来，背我淌过那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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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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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肚子，好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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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急躁地扔到沙发上，随后就没有意识了。等我醒过来，客厅灯关了，只有浴室还有灯光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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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没有呀，都洗多久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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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停了，他走出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觉得他一身水光粼粼。我摸他的手，很冷。我缩回手，这人怎么洗的澡，怎么洗了手还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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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眼皮打架，实在支撑不住，我倒向沙发。“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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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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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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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眼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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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答复了，她说昨晚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有点担心，我跟她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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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弹起来：“什么!你，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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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是我没见过的那种笑容，带着和他气质不符的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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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瑟缩，他好像变了，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那个清爽疏朗，阳光潇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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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他挑起眉，“你放心，我跟她说了，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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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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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哥?”我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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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解释的。”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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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一口气，一把拍向他的背，“嗨哟，你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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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真的有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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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算是有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没有一起长大，直到成年才相认，以后也不一定一起住，这种能算兄妹吗？还是只有兄妹之名，没有兄妹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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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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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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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翻过垃圾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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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挠挠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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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反正我也正想找到那张单子。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汇款了。”他很轻松的样子，好像卸下了很重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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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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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但是，只是个吸血鬼罢了。他爱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和别人斗殴，腿被打残，靠着给的残疾补助，我们两个勉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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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悲惨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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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初中就开始打工了，每个寒暑假，都在打工。为了补贴家用。不过现在还好，有校园补助金。我努力读书，还能拿奖学金，参加足球比赛，赢了也有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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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一直在汇钱。我有点气愤，这是允许的事吗？让未成年孩子来养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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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你妈妈是……”我小声问。不难猜，这种赌鬼，老婆应该也不愿跟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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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生下来，我就没见过。”他脸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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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会好一点，索性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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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摸上我的偷，“好了，别担心我，我活的很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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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他绽放灿烂的笑容，就是我喜欢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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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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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就不聚餐了。”我面带笑容地拒绝了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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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同期生还关注着我，走到我旁边，一脸严肃，小声问我：“你之前是怎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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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什么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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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说她是你妹妹啊。你亲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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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着笑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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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可不要做不应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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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下头，算作告辞，转身，关上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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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这个，我也想养一只仓鼠诶。”已经想象得到，她怎样两眼发光，指着电视冲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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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差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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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笑容加深。即使笑了一天，笑容已经僵硬了，我依然毫无知觉地调动着嘴角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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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叫她喊我哥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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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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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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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不，这是我，一辈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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