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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一次社團

      一年級第一次社團時間是一個禮拜後的星期四下午,107班的同學正在召集同樣社團的人結伴而行,每個社團都有同班的人可以一起取暖,謝宛祈跟著同是直笛社的三位同學走了,教室裡剩郭季蓉一個人是滾球社。

      「為什麼只有我是一個人?!」郭季蓉表示孤單寂寞覺得冷。

      直笛社的教室在社團大樓二樓最左邊樓梯右旁的教室,廁所就在樓梯另一邊,還有飲水機,簡直是風水寶地。隱約傳來的歌聲則是樓上教室的合唱團也正在練習,他們是全校唯一國高中部每次都一起練習的社團。

      「你們好,我是直笛社的顧問,洪啟祥,可以叫我洪老師就好。我們今天會先說明一下這學期社團的活動時間,和直笛分部。然後因為學校常年在運動比賽中有取得佳績,所以那個校長齁,就決定要把全社團能參賽的項目齁都報名了。」

「所以,我們也要去比賽。」

在打完鐘就一邊拉著麥克風線邊走上講台的一名男子說了這麼一串話,一講完整間教室開始有點哀怨的聲音,洪啟祥甚至看到一些靈魂飛上去了。

      他無奈勾起嘴角,又扯了一下麥克風線後說:「好啦,我知道有些人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有多厲害,所以我這邊有幾種選擇給各位。一:最簡單的,轉社。你們選社團的時候都有聽說了,每個人都要有一個社團,所以不存在退社這回事嘿。轉社申請在每年上學期第二個禮拜到第四個禮拜結束,請注意一下時間,在座的各位只剩一個禮拜了。二:不想轉社也不想比賽的同學,請等下課來前面找我,我會記下來,選第二個的同學可以不用上台比賽,但還是要練習,到比賽當天也要來幫忙喔。三:跟老師一起上台比賽的同學,都能獲得一支嘉獎喔!贏了還有獎狀!而且吹完還不用上課!好啦老師請飲料!阿如果能比到全國賽,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但是獎勵一定更好喔!!」

      本來聽了前面兩種大家都想好了,結果最後一句話讓教室又炸起來。所有人開始討論彼此要選哪條路,包括107班。

      「妳們有要參加比賽嗎?我覺得好像不錯欸!」先開頭的是17號的林巧韻,在班上還沒有特別的存在感,謝宛祈對她的印象是她是女生的第1號而已。

      簡榆欣點頭附和說:「我也覺得滿好的,能學到一個技能又能增加上台的經驗。」

      聽完她們的意見,謝宛祈雖然不想上台,也不會吹直笛,但覺得還是跟著她們一起會比較好。

      吵雜的聲音漸漸停止,洪啟祥再次拿起麥克風問︰「所以,還有人要退社嗎?」,台下一致回答沒有,下課鐘聲就響起了,他讓大家先下課,說下一節課要分部。女生紛紛站起,結伴去上廁所,男生則是拿出手機開始滑。

      簡榆欣拿了水壺站起來,看了一眼座位周邊,已經有人在要LINE加好友了,還有幾個甚至在遊戲組隊打排位,明明彼此都坐很遠。而班上的兩個人相約去廁所,只剩一位還在低頭滑手機,於是她開口:「嗨,要一起去廁所嗎?」。

      正在滑手機的謝宛祈聽到,她先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女生的嘴巴,嗯,有在動,看了一下眼睛,那個白框的眼鏡滿適合她的,不對...嗯,在看我,結論是:她在跟自己說話?!她在跟我說話!怎麼辦!謝宛祈回她:「嗨。」眨眼。「好啊。但是,我沒有帶衛生紙。」她聽到自己心跳超大聲。

     

      簡榆欣看著謝宛祈漸漸起霧的眼鏡回她:「我有。」並從口袋掏出一包袖珍面紙,謝宛祈道謝收下後也站起來,跟著走出教室。簡榆欣好像在思考甚麼,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沉默進了廁所,謝宛祈看著她把空水壺放在洗手檯,進了隔間,於是自己也找了一間,其實她沒有尿意。等出來後,看到簡榆欣已經洗好手,在等自己的樣子,她趕快洗好手,隨便甩一甩就聽到簡榆欣說話的聲音。

      「其實我本來要先裝水的,但因為我們都還沒單獨說過話,又想著讓妳看我裝水的話,好像有點尷尬,嘿嘿。然後我又想說,搞不好你心裡想,我想尿尿!感覺好像想太多了齁。」

      「喔嗚...我就想說你怎麼帶著水壺不裝水。」謝宛祈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明顯沒那麼緊繃了,但臉上還是有點紅。

      「好好笑,我們內心戲都很多的感覺。」簡榆欣彎了眼睛笑著說,謝宛祈又更放鬆了,兩人一起去裝了水,回教室剛好響起上課鐘。

      經過了剛剛的廁所橋事件,謝宛祈在心裡的筆記本多了一句:『簡榆欣人好像很好,因為她跟自己說話欸,希望能當朋友。』,寫完後,她就看著坐在前面的簡榆欣又轉過來,對她說:「下課一起回教室吧~」她點點頭後,小本本上:『簡榆欣就是個好人。』。

      「這節課,我們要來安排直笛的分部,可能有人聽不懂什麼是分部,老師簡單講一下。直笛有「高音笛」、「中音笛」、「次中音笛」、「低音笛」、「大低音笛」,還有其他種的呢,因為我們也不是多專業的樂隊,所以不會接觸到。等一下我會給各位表單連結,請大家先幫我投票再去玩手機齁。」洪啟祥說完後便操作著桌上的電腦,拉下投影布幕。

      謝宛祈掃了投影上的QRCode,視窗跳出表單,寫著「直笛分部統計」。第一頁,「請選擇以下你會吹奏的直笛」,她想了想,國中學的應該是中音直笛,於是點了「中音直笛」。接下一頁直接跳出「謝謝你的投票」,她眨眼,那自己現在就是中音直笛部的了?她再問簡榆欣,看了簡榆欣的手機畫面是「請選擇你有興趣的分部」,便說:「我沒看到這頁耶。」簡榆欣聽了也歪了一下頭。

      坐在左邊的林巧韻突然想到:「我知道了!我剛剛選沒有會的的選項,結果我按上一頁,隨便選一個就沒了!」簡榆欣問她:「妳選了哪個?」

      「嗯,我沒看。」

      沉默了五秒,坐在謝宛祈右邊的方欣怡慢慢轉頭說:「那妳以後要吹那個直笛,妳知道嗎?」

      「......。」

      等所有人都填好,洪啟祥用電腦開表單,迅速弄成統計表後說:「我現在開一個屬於你們的群組,請大家下課前都要加入,下次社團時間開始就照著分部來坐囉。最後再補充一下,我們禮拜六也有開教室,讓大家可以來學校團練,三個年級的社員都可以來的關係,遇到生面孔是正常的。而到比賽的前一個月,有報名參賽的社員都必須來團練,我會幫忙請公假。有問題的可以問我。」在他講話期間,大家都加入群組了,同時下課鐘響起,紛紛說沒有問題,洪啟祥便表示可以下課了。

      回到107教室,已經有幾群人在討論剛剛社團發生的事,說到有些社團,竟然禮拜六還要來練習,許多人都搖頭表示:「這我不行」,「還好我選漫畫社」,「放假怎麼可能來學校?」。

      這時,林巧韻靈機一動:「對了,那禮拜六要來學校的人,一起去吃早餐啊!」,聽到這句話的人都舉雙手贊成,簡榆欣則小聲地問謝宛祈「要嗎?」,謝宛祈點頭說好,她才一起喊加一。剛進教室的郭季蓉也馬上問:「要約幾點!」,所有知道她的社團的人都默默看著她三秒,最後謝宛祈問了大家不敢問的......

      「妳的社團也要比賽喔?」啊我這該死的嘴。

      「......。」謝謝妳宛祈我的超人。

      「......要。」郭季蓉已哭。

      洪啟祥說禮拜六早上九點開教室。最終討論出來,禮拜六早上八點半,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早午餐店,吃完再走去社團教室就好。姚笙喬最後說她只想吃早餐,也加入了107早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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