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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 04-06

《未竟   04》

鄒茉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駱揚的媽媽。

「我就不浪費時間的直接說重點吧,」女人開口,盛氣凌人。

「要多少錢妳才願意跟駱揚分手?」

「什麼?」鄒茉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妳知道我們家什麼背景嗎?駱揚將來是要出國深造的。」咄咄逼人。

「我又不會阻止她出國。」鄒茉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這種勢利女人,會生出駱揚這麼完美的女兒?

一點都說不通。

「妳叫鄒茉對吧?看來妳還沒搞清楚狀況。」女人喝了一口茶,睥睨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說。

「我不知道駱揚到底看上妳哪點,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妳不跟她分手,她就不會出國,而我跟他爸,無法接受這樣的事發生。」

「那去叫駱揚來跟我分手。她如果開口我一定答應。」面對女人的強勢,鄒茉也沒打算讓步。

她可不是吃素的。

「我若要那樣做,找妳幹嘛?」女人翻了個白眼,極度輕視。

鄒茉明白了。

「所以阿姨是不想當壞人,不想破壞自己好媽媽的形象,所以跑來找我,是嗎?」

「沒想到妳挺聰明的,一點就通。當然,好處是不會少給妳的……」

「我拒絕。」鄒茉壓根不想讓她說完。

她只想快點結束這段對話,她還得回去上班。

「鄒茉,妳以為我是來給妳選擇的嗎?先聽我把話說完,妳會答應的,妳也只能答應。」女人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她面前,示意她打開來看。

「妳的父親是個毒犯加賭徒,五年前過世,留下千萬債務,你哥哥鄒傑因為這樣,放棄原先錄取的醫學院,改讀官校從軍;妳媽媽則是一天做兩份工作,希望能盡快還清債務;至於妳,申請學貸唸書,自己打工賺生活費……我沒說錯吧?」

鄒茉看著手上的資料,顯然女人有備而來。

「儘管如此,千萬債務你們依然還不到一半,妳真的要繼續過這樣的人生?」

「我們家怎樣與妳無關,我的人生也不用妳管!別想用這個來逼我。」鄒茉把看完的文件放回信封,推回女人面前。

「如果我硬要呢?妳大概不知道,我們家的財力和影響力吧?」女人好整以暇的態度,讓鄒茉有些慌張。

可惡!不能被她唬住,她絕不可能因為這樣就答應和駱揚分手。

「如果妳答應了,我會幫妳們家還清債務,還可以再給妳一筆錢生活,也能讓妳媽媽不用這麼辛苦做兩份工……」

「我說了,不用!誰希罕你們家的錢!」鄒茉大聲打斷她。

「鄒茉,聽我說完,如果妳不答應,你哥哥……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妳要知道,找一個人麻煩,多的是方法,尤其在軍中。妳真的不希罕嗎?」

「什麼意思?」鄒茉有些不相信,難道她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就是我說的意思,我會給妳時間考慮,想好打這個電話給我,妳會答應的。」女人說完,起身離去。

鄒茉看著桌上的電話,猶豫著該怎麼做。

女人勢在必得的氣勢讓她有些害怕。

她決定打個電話給哥哥。

「茉茉,怎麼了?哥在忙,只能講三分鐘。」鄒傑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不一樣。

「哥你最近還好嗎?」

「別說了,我最近八成水逆,長官卯起來找我麻煩,我快被整死了。」鄒傑抱怨。

鄒茉差點拿不住手機。

女人真的不打算給她選擇的餘地。

「茉茉?妳還好嗎?」

「沒事,我就只是問問你怎麼樣!加油,水逆都很快就過了!」她趕緊回神,佯裝鎮定的說。

「好,妳也保重,先這樣了。」鄒傑說完便掛了電話。

鄒茉雙手顫抖,趕緊撥了那個號碼,「我答應妳,我什麼都答應妳,拜託妳放過我哥!」電話一接通她急著說。

「很好,這樣才是乖小孩。」女人的聲音很滿意。

「但是我需要妳幫忙,駱揚不會這麼輕易跟我分手的。」她愛的人,她怎麼會不懂。

「好,妳在那等我十分鐘。」女人掛了電話,吩咐司機往回開。

駱揚的事,一刻不容緩。

鄒茉告訴自己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在女人面前哭,不可以被人看扁了。

她冷靜說出自己的計畫,「只有這樣,她才會放手。」

「鄒茉,不得不說我開始欣賞妳了,妳果然很聰明。」

「不用假惺惺,放心,這學期結束時,我就會跟駱揚分手,記得做到妳答應我的事。」鄒茉咬著牙說。

只見女人從包裡拿出支票,飛快寫好簽名,遞給鄒茉。

「明天中午過後拿這張去學校附近的銀行,我會先通知主管,不會有人為難妳。」

上面的金額,是一千萬。

「學期結束,我等著。也希望妳不要食言。妳要的人,明天會跟妳聯絡。」女人說完,真的離開了。

當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她視線的那刻,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

他們拼了命也許都不能還清的數字,對駱家而言,只是隨手就能施捨的小利。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還有她跟駱揚的差距。

「駱揚,對不起。」那一晚,她說了千百遍。

隔天,一個美麗的女人站在她打工商店的門口,見到她便朝她走來。

「妳是鄒茉吧?我是顏靜,夫人都跟我說了,合作愉快?」對方笑著伸出手。

鄒茉隨便握了一下就放開。

沒想到女人直接把她拉進懷裡,順道親了她一下。

「妳是要演給同事看的吧?他們都在看喔!」女人在她耳邊說。

一場改變她們人生的騙局,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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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   05》

「對不起什麼?十五年前騙了我?還是十五年後又要趕我走?」

「對不起,十五年前騙了妳。駱揚,對不起。」鄒茉紅著眼眶說。

十五年了,她終於,能好好跟駱揚說對不起。

「不怪妳,真的。我早就原諒妳了,妳也該原諒自己了。」鄒茉的死腦筋,駱揚也懂。

駱揚的話擊碎了鄒茉的堅強,她摀著嘴,努力不痛哭失聲。

「茉茉,十五年,夠了,放過自己吧。」駱揚將她摟進懷裡,緊緊抱住。

忽然間她明白了,這就是她回來的目的。

鄒茉沒有錯,如果角色對調,自己也會做一樣的決定。

在那個當下,對現實無能為力的她,沒有選擇。

鄒茉不知自己哭了多久,駱揚那句「妳也該原諒自己」像一道猛雷,劈碎鍊住她十五年的枷鎖。

縱使顏靜早告訴她駱揚知道真相的當下便選擇原諒,她不相信。

這麼大的欺騙,怎可能這麼輕易被原諒?

顏靜要她去向駱揚求證,她不敢。

這些年駱揚的名片一直在她錢包裡,時刻提醒自己的罪過。

玩弄感情的女人,沒資格幸福。

可駱揚回來了。

如同從前那般恬靜,像陣和煦的微風,吹過她冰冷的心田。

再睜開眼時,鄒茉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

看了看錶,凌晨一點。

駱揚在工作室開視訊會議。

只見她上半身穿著正裝,下半身……鄒茉忍不住笑了。

駱揚應該不介意她今晚在這過夜,而她……說沒有期待是騙人的。

洗完澡,臥室依然空無一人。

拉開門走進客廳,駱揚站在窗前講電話,襯衫的下擺剛好蓋住臀部下緣,畫面太引人遐想。

駱揚掛了電話轉身,見鄒茉衣襟半敞,倚著門不知看了她多久。

「員工知道妳穿這樣開會嗎?」鄒茉笑著走向她,沒了西裝外套,誘人的乳尖清晰可見。

「洗完澡還穿套裝豈不太折磨人?」駱揚也不怕她看。

把手機放回桌上,電腦關機,駱揚打開酒櫃,拿出紅酒和酒杯。

「喝一點?」她問,在鄒茉回答前,逕自倒了兩杯酒。

鄒茉皺眉,對駱揚的強勢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駱揚把酒杯遞到她面前問。

「駱揚,妳長大了。」鄒茉接過,笑著說。

「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嗎?」駱揚苦笑。

駱揚的表情讓鄒茉難受,她突然好想念兩人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想,單純相愛的日子。

像是想通了什麼,啜了口酒,拉過駱揚,四唇相貼,將溫熱的瓊漿緩緩送進駱揚口中。

「讓我驗收看看,妳長大了多少。」雙手滑進襯衫,覆上豐滿的胸。

就一個晚上,其他的,天亮再說。

駱揚笑了,是記憶中熟悉的鄒茉,主動、熱情。

不過她已不是從前的駱揚,抓住胸前不安分的手,「那可不能讓妳失望了。」轉身一帶,將鄒茉困在自己和辦公桌間。

鄒茉順勢坐上桌,拉開腰間的帶子,大片春光展露無疑。

駱揚湊上前啃咬她的頸子,一路到胸前粉嫩的果實,誘人的呻吟從鄒茉口中溢出,瞄到鄒茉迷濛的神情,忍不住起身吻住鮮美的唇瓣。

鄒茉伸手摟住駱揚,駱揚手扶上臀瓣將她抱起,她驚叫,雙腿反射夾住駱揚的腰,駱揚抱起她回到臥室。

躺在柔軟的床上感受駱揚霸道又溫柔的吻,鄒茉沒想過自己還能體會這等幸福,哪怕只有一晚,也覺此生足矣。

駱揚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身體,刻意在敏感帶短暫停留,若有似無,好生難耐。

不同於過往的生澀,熟練的技巧讓鄒茉有些吃驚。

從前她們纏綿的機會少之又少,都是她主動居多,沒想到今夜她居然落於下風。

「還分心?」察覺身下的人走神,駱揚出力咬了一下鄒茉的胸,鄒茉吃痛的叫了一聲。

痛感很快消失,溫軟濕潤的撫觸一下又一下,靈巧的舌引出層層快感。

一隻手揉捏另一渾圓,掌心在尖端摩挲來回,駱揚的挑逗,讓她難受的扭動身子,用聲聲嬌嗔回應。

「駱揚……」動情的呼喚讓駱揚心醉。

分開鄒茉交疊的雙腿,手指探入濕黏的沼澤,找到因慾望腫脹的核心,時輕時重按壓。

隨著陣陣慾浪擺動著腰,鄒茉再也受不了被點燃卻得不到滿足的慾火,開口乞求她的寵幸。

終於,身體的空虛得到滿足,隨著本能發出聲聲叫喊。

直至鄒茉全身一陣緊繃,世界靜了下來。

駱揚緩緩抽出手指,俯下身含住熱液湧出的洞口,鄒茉尖叫,明明想制止,雙手卻壓著駱揚的頭,貪婪索求更多。

數不清駱揚放肆了幾次,鄒茉在她懷裡睡著前,看到窗外露出了銀白色的曙光。

駱揚不只長大,還學壞了。

再次醒來,翻身,身旁沒人,鄒茉連忙坐起。

聽到駱揚講話的聲音,她才放下心。

披上袍子下床,從包包裡拿出手機,鄒傑傳來他抵達上海的訊息。

進浴室簡單梳洗,污衣籃裡空無一物,想必駱揚替她送洗了。

幸好自己洗了貼身衣物,不然駱揚一定會代勞,這怎麼想都不太妥,畢竟她們現在……算砲友嗎?

「醒了?我叫了早餐……」駱揚話還沒說完,便被鄒茉推倒在沙發上。

「駱揚,」鄒茉跨坐到駱揚腿上,勾起她的下巴,「妳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過妳嗎?」

駱揚身穿昨天的襯衫,下半身只有黑色蕾絲底褲,那模樣,是存心勾引她吧。

「我們可以先吃早餐嗎?好餓。」又是無辜的眼神,鄒茉心軟。

嘆口氣,低下頭,捧著駱揚的臉就是一陣親吻,吻得駱揚一陣懵,「告訴我妳出國之後發生的事,我就饒了妳。」

駱揚愣住,鄒茉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也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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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   06》

連哄帶騙,駱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鄒茉從她身上下來,放她先吃早餐,再說。

「妳什麼時候這麼愛吃了?」鄒茉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到駱揚對面。

「大概是……」駱揚咬著叉子想了想,「發現只有食物能自由選擇的時候吧。」之後說。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道盡多少不為人知的無奈。

鄒茉沒有接話,心裡五味雜陳,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茉茉,別想了,把早餐吃完,我有一整天可以回答妳的問題。」駱揚送了一塊牛排到鄒茉嘴邊,嘆口氣,鄒茉張口吃下。

沒想到出乎意料的美味,她不禁瞪大眼,眼前盤子裡的食物,該不會都這麼好吃吧?

「好吃吧!」駱揚得意。

鄒茉總算願意乖乖吃早餐。

好不容易等到駱揚吃飽喝足,泡了杯茶坐到窗邊的沙發。

「問吧,妳想知道什麼。」她這麼正經,鄒茉反而不知該從何問起。

一天一夜相處下來,她有太多問題想問了。

「駱揚,這些年,妳恨我嗎?」最後,她問了一個,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想聽她親口說的問題。

駱揚沒有馬上回答,閉上眼思考了半晌,「茉茉,我恨過妳。」她說。

鄒茉輕輕點頭,不意外。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幾乎天天想起妳,然後告訴自己,我恨妳。不過沒多久,繁重課業就讓我無暇思考其他事,也可能是我在逃避吧!」駱揚說。

按照雙親的期望完成學業,進入公司工作,跟父母中意的對象交往。

「不是沒跟其他人交往過,但總是無疾而終。我也懶得去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反正就覺得,愛情、婚姻那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或利益交換。」

「我想,是真的被妳傷得很重,所以潛意識抗拒吧!」駱揚自己下了結論。

就連決定結婚、拍婚紗、婚禮的種種細節,她都沒有太深刻的記憶。

或許當下是開心、期待的,但那些好像都只是表面。

「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想我到底是誰?明明有了許多人求而不得的生活,應該要開心快樂,我卻還是感到迷惘,感覺自己可有可無。」

「那時甚至覺得,可以死掉就好了,這樣照著安排好的軌道,週而復始不停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

「茉茉,我是認真想著要怎麼死,只有在想這件事的時候,我才有熱血沸騰的感覺。」駱揚說到這,有些激動。

「那後來呢?」鄒茉聽她這麼說,心跳漏了一拍。

駱揚想的,她也想過。

「後來……我爸媽出差時因為交通意外過世,也是在那時候,我遇到了顏靜。」

「我才知道,顏靜是公司的助理之一,忙完葬禮後,她告訴我當年的真相。還有,妳們的事。」

鄒茉靜靜聽著,顏靜跟駱揚碰面的事,她是知道的。

跟駱揚分手後,顏靜做為她的同謀,理應功成身退,誰知,顏靜居然跟她告白了。

「顏靜跟我說她是真的喜歡妳,最後也沒有拿媽的錢……茉茉,她對妳好嗎?」話才出口,駱揚自己也嚇了一跳。

明明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怎麼……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我,但是,她對我很好,真的很好。也把哥當成弟弟在照顧,如果不是她,也許,我媽不會活這麼久。」

「茉茉,她怎麼會不喜歡妳?確實一開始,她相信媽說的,妳為了錢跟我分手,可她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故意讓我看到妳們一起進了五星飯店,但妳們什麼都沒有做,她說妳總是熬夜唸書,她睡著前妳坐在書桌前,醒來妳趴在桌上睡……」

「是啊,」鄒茉回想那段時間,「以前因為打工沒時間唸書,之後只有唸書能讓我逃避現實。」笑得無奈。

「顏靜說她追了妳好一陣子,才讓妳相信她不是可憐妳,她很挫折呢!」顏靜當時的表情,駱揚記得清楚。

要知道,顏靜可是白富美的代表。

「她太好了,我配不上她。若真的馬上接受她,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很噁心。」

「當她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妳時,就把支票還給我媽,被羞辱了一番……這妳不知道吧?」

鄒茉愣住,顏靜從沒跟她說過。

「茉茉,顏靜從沒怪妳,她知道妳很努力,接受她、愛她、當個好情人,好到讓她覺得妳是為了報答她才跟她在一起。」駱揚坐到鄒茉旁邊,鄒茉自然的躺到她腿上。

「或許真的是那樣吧。」鄒茉玩著駱揚的手,「我最對不起是妳,她是第二。」

「不,茉茉,妳最對不起的,是妳自己。」駱揚順著鄒茉的秀髮輕聲說。

「我們都沒有怪妳,妳更不該怪自己。」駱揚彎下腰,親吻鄒茉的額頭。

鄒茉反手勾住她的脖子,主動吻上她的唇。

如果不踏出這個房間,是不是一切就不用結束?是不是可以繼續騙自己,駱揚還愛著她。

「這是獎勵嗎?」駱揚順勢伏到她身上,咬著她的嘴唇,好香、好甜。

「妳想得美!」鄒茉推開她,拉開衣領指著胸前的吻痕,「這個帳我還沒跟妳算,都幾歲的人了還搞這個?」

「那不然,妳想怎樣?」駱揚湊上前,鼻息在鄒茉頸間來回。

既然鄒茉都自動寬衣解帶了,她怎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嘖,滾開。」鄒茉從沙發上坐起,「妳還沒告訴我,妳為什麼離婚。」

「妳真是鍥而不捨,」駱揚有些懊惱,只差那麼一點……

「快點說,不要拖拖拉拉。」鄒茉手扠在胸前,她才不會讓駱揚再度得逞。

「如果我說,因為不孕,妳相信嗎?」駱揚回答,又是那樣雲但風清,卻讓人聽了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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