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人員的身材高大,手長腳也長,他跨出一步,矮胖的Bobby得用兩步才跟得上,明明稽查人員才是來參觀的人,卻走在前面讓Bobby在後頭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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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如您所見,這是我們休息站裡最大的廁所,為南側的廁所,北側還有一間,就算是遇到了旅遊的旺季,廁所也不需要排隊的,而且我們都打掃得很乾淨,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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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盡了職責,進到了公廁裡左看右看,拍了幾張照片,還做了一些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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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廁與加油站,就在這個停車場的旁邊,方便民眾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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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看了看這廣大的停車場,裡面卻10部車都不到,原本要對稽查員說這個北側停車場有300個停車位,後來想想似乎不妥,趕緊讓稽查員轉向,往商店街的方向走去,加油站的Johnny一直好奇的望這裡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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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他像Bobby招了招手,Bobby也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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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的人,工作久了,彼此都很熟,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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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對於Bobby來說,這些員工都仰賴他的照顧,他對每個人瞭若指掌,甚至是員工彼此之間的關係,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大家八成都以為辦公室裡的Bobby與秘書長Jen只是兩個翹腳喝咖啡等下班的文書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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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商店街的方向走去,John Carter看到了一幅奇異的景象,是一座小型的兒童樂園,有雲霄飛車、海盜船、旋轉木馬,都是小規模的,就像小鎮舉辨嘉年華晚會遊樂園的那些臨時的設施,但根據這些設施生鏽的程度判斷,已經多年都沒有在使用了,有些還用紅布條圍起,在微風中飄動著,某些設施上還留著當年五顏六色的油漆,但是現在都已經斑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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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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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知道不管怎麼走都還是難以不經過這個廢棄的樂園,只好老實地給一個解釋 “不瞞您說,過去這裡曾經是十分熱鬧的,但自從新的公路開闢以後,就鮮少人會經過這個Joy Town,沒了收入來源,許多設施都沒有經費只好關閉,連商店也都一家家的倒閉。” Bobby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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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設施放在這裡…又不拆,其實挺危險的,要是有頑皮的孩子爬上去玩,受傷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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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些紅色的布條很明顯只是一條脆弱的繩子,其實是什麼都圍不住的,一點作用都沒有,Bobby只好撒個謊 “官員,我們一籌到經費,就會派人來把它拆掉,應該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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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看這邊,來,繼續往前走,這裡有一個新建小型的遊戲場,可以讓孩子玩耍,盪鞦韆、溜滑梯、翹翹板等等,都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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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小型遊戲場,就在廢棄的主題樂園旁邊,是當初Bobby和幾位老員工一起想辦法東拼西湊建造出來的,像是那個用幾個木條還有大輪胎做成的盪鞦韆,還有木製的翹翹版,想到這裡就讓Bobby有滿滿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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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有些不理解,客人都沒了,還這麼堅持要給孩子空出一塊地可以玩耍,而且這周遭似乎也都是一些適合兒童的主題餐廳,像是Mama Bear、太空艙、龍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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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貴休息站,很注重孩子的活動空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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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官員,我們這兒時常會有公路旅行的家庭經過,偶爾也會有校外教學的孩子們來這裡用午餐,所以阿,雖然經過一番努力還是沒能保留主題樂園,但是,剩下的區域我們還是很用心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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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看到一旁叫做Mama Bear的餐廳,裡面充滿了小孩子,看起來挺熱鬧的,其他旁邊的幾家,看起來就很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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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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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員微微的一笑 “沒有,覺得他們挺有意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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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Bobby領路,帶著稽查員走過這幾家親子餐廳,龍的城堡、Mama Bear、球球的世界、甜點工廠,都不是什麼John看過得連鎖店,接著他們穿過一條短巷,Carter感覺好像聽到陣陣的墨西哥音樂,接著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筆直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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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這裡,是我們Joy Town的商店街,這條商店街是一條正東西向的街道,往這裡看是西邊。” Bobby向離入口比較遠的,街道綿延像沒有盡頭的方向指著 ,“太陽每天就從這個街道的盡頭落下,消失在地平面,所以這條街就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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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大道。”Carter先生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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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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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道長又筆直,似乎沒有盡頭,街道的中央,種了一排高高的椰子樹,而墨西哥的音樂,就是從椰子樹上藏的喇叭傳來的,這街道的設計,應該是仿照墨西哥小鎮的風格,與內華達州的氣候相符合:炎熱又乾燥,走在這街道上,讓人感覺真的像去了一趟墨西哥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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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街道上杳無人煙,左右兩旁的商店街,大約只開了一半,裡頭的客人寥寥無幾,剩下店員在裏頭,悠哉的掃著地板、擦桌子、發呆,還有廚師站在店門口抽菸,看到Bobby來了也只是點個頭,也不會迴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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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這位是我們墨西哥餐廳的老闆Perez先生,他把他家鄉的手藝都帶了過來,所有人吃了這餐廳的菜都讚不絕口,連墨西哥人都說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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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穿著廚師服的Perez先生這才丟下了手中的菸,用他厚重的黑色廚師鞋踩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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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ez先生您好,我是營利事業觀光與安全環境稽核組的John Carter,很高興認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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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ez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和稽查員握了手,Bobby知道Perez這個人,不喜歡說話,對人都是愛理不理的,他怕失禮只好趕緊問Carter說 “官員,您這次來,有要稽核我們的店家與餐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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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一陣沉默,稽查員Carter先生好像若有所思,Bobby趕緊又說 “Carter先生,我不是要耽誤您的時間,只是想說…我可以向您介紹這裡有哪些餐廳,順便…先向我的員工們打聲招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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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員這才回過了神來 “當然、當然。”又拿出公事包裡的平板電腦,準備好要做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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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看著Carter,總覺得他哪裡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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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筆直的一路從東向西,有餐廳、咖啡廳、飾品店、服裝店、紀念品店,但不論是商品或裝潢都看起來都十分過氣,似乎都已經幾十年沒有進新貨了,讓人很匪夷所思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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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帶著Carter一一參觀每家有營業的商店,偶爾會經過幾家店根本就沒有員工在裡頭,他就只好尷尬地扯開話題,拉著Cater往下一間店走,心想著自己稍早名明明就囑咐過大家今天不可以擅離工作崗位,似乎大家都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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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商店街似乎綿延著沒有盡頭,太陽也要逐漸從遠處的地平線落下了,氣溫沒向正中午的那般炙熱,Bobby卻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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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累了嗎?要不要先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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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不是還沒走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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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前方已經沒有在營業的商店了,所以也沒有東西可以讓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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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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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員還沒說完,他還滿臉的疑惑,Bobby就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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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入口處,還有十家商店,我這就帶您去參觀,不耽誤您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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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感覺自己似乎是被Bobby半推拉的往東邊入口處走,一會兒,就走到Joy Town東方的大門口了,這裡Carter稍早開車的時候有經過,所有的車輛要進入休息站前都得先經過這裡,可以選擇往左走或者往右走繞過一個噴水池到達北側或是南側的停車場,Carter先生的車,是停在南側的停車場,這是Bobby在電話上向他交代的,因為他們的辦公室就位在南側的角落,方便他下車後直接走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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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噴水池在一個可供行人休憩、行走的中島上,旁邊的路是柏油路,Bobby帶著稽查員穿過斑馬線到達了中島區,他才發現了這座噴水池是乾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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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走到了稽查員身後 “先生,一樣的原因,缺乏經費,所以這噴泉就沒在運作了,不過這樣也好,比較不會有孩子在這裡嬉戲,反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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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點點頭,又在平板電腦上做下了一些筆記,還幫這個乾固的噴水池拍張照片,看著Carter先生不斷的在Joy Town裡拍照、作筆記,其實讓他感覺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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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帶著稽查員繞了噴水池一圈,過了斑馬線走回商店街的區域,這裡有一共十家商店圍著這個噴水池圓環,左右各五家,是剛才長條狀商店街的延伸,這十家商店,有中國餐館、髮廊、便利商店、網咖、自助洗衣、果汁吧,最讓Carter覺得奇怪的是最靠右的一家水族館,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會想要在這種沒有人煙的休息站開水族館?Carter心想,而且似乎是一家很別緻的水族館,因為這裡所有的商店看起來都很過時、老舊,但這家水族館卻很新、很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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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家店,代表著我們Joy Town的門面,況且是開車的人最容易經過的地方,所以阿,無論如何我都會盡量讓這幾家店營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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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一個'爽朗又有元氣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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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綠色Polo衫制服,大胸部的女孩從果汁吧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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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先生,這位是我們快樂果汁吧的店員,Wilson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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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smin Wilson走上前,向Carter握了手,他發現了Yasmin是一位長的很標緻的美女,可惜裝畫得太濃,而且Polo衫的扣子硬要不扣三格,讓Carter的眼睛有點不知該往哪裡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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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smin,這位是衛生署的稽查員John Carter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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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政府工作的人,都這麼年輕帥氣嗎?”當她主動上前向他握手時,Cater聞到她身上厚厚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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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Wilson小姐,才二十出頭,說起話來卻比50歲的大嬸還要油,讓Carter無言以對,只能尷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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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氣這麼熱,兩位要不要進來喝杯果汁、吹一下冷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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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這家店的香蕉藍莓果汁,我推薦,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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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店裡招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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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熱情的邀請,讓稽查員也無法拒絕,況且,他的腳真的很酸,便隨著Bobby走進這家 “快樂果汁店”,選了靠窗高腳椅的位置坐下,不久後Yasmin就端上了兩杯香蕉藍莓果汁,Carter看著頭上轉呀轉的吊扇、還有室內加勒比海的裝潢風格,喝一口冰涼的果汁,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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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看起來很年輕,請問您擔任稽查員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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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員笑了笑 “大家都說我看起來年紀很輕,但是我的臉會騙人,其實我今年已經36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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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先生保養的好,真希望我也能像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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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ane先生誇獎了。”Carter又喝了一口冰涼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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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先生,我在這而工作很多年了,我很熱愛我的工作,我對待自己的員工視如己出,那怕是他們生活有困難,我都會向他們的家人一樣親自出手幫忙,Carter先生,這就是我對這份工作的熱忱,您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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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er對於Bobby突如其來的激動言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把果汁吞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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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櫃台後的Yasmin眼睛的餘光移開了手機,往這邊斜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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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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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員工,受到任何人的欺負或驚嚇,我都會保護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懂嗎?”Bobby突然伸出一隻手搭住的Carter的肩,讓他感到很不自在,覺得他的這番言論,比較像是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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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ane先生…”Carter看這那隻沉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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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這才由可怕的表情轉為笑臉,並將手鬆開 “抱歉,嚇到你了吧,哈哈!只是現在外面的騙子、惡棍真的很多,Carter先生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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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ane先生,謹慎小心,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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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y笑了笑,一口把果汁喝完,感覺有點心悸而且感覺臉燙燙的,Carter心想,這果汁是不是加了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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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員,時候不早了,趁太陽下山之前,把北半部也參觀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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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晚上18:20分,Adam Brown坐在駕駛座上,把車子裡的冷氣開到最大,讓車子裡不再向個烤箱,他等著Bobby Keane的身影從眼前走過,確定他不再往自己的方向看並走入旅客休息中心,他才拿下了眼鏡,和脖子上的掛牌,掛牌上的ID寫著,John Carter,營利事業觀光與安全環境稽核組人員,他今天一整天都在35度的高溫下穿哲長袖長褲的西裝,平實的他肯定不會在這種異常的高溫下這身打扮,他脫下西裝外套,把襯衫的扣子解了四五格、大吐了一口氣,彷彿剛才的時間都在憋著氣一樣,因為這個下午過得一點也不輕鬆,Bobby Keane似乎會變臉,前一刻還前倨後恭的,下一秒就突然嚴肅了起來,剛才他的一番話言猶在耳,莫非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身分,Adam思索著,畢竟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雖然他不知道Bobby有沒有見過其他''真實的'' 觀光局政府人員,不過還好一切都結束了,Bobby並沒有當面拆穿他,他都放他走了,至少這輩子都不用再見到這個人,Adam總是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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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眼前,左邊是公廁還有遊客中心,右邊是加油站,後面隱約可見廢棄兒童樂園裡的雲霄飛車,一些野鳥在上頭棲息著,太陽已漸漸地要西落,一個瞬間停車場的路燈全部點亮,Adam把鑰匙插入鑰匙孔,啟動了油門,駛離這座空蕩蕩的南側停車場,往大門口駛去,經過噴水池的時候,他往落日大道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了橘色的火球落在街道的盡頭,椰子樹都變成了剪影,在傍晚的微風中搖曳的樹葉,他喜歡這個地方,這裡的場景給了他好多的靈感,今天經過了好多地方他可以感覺好多故事從他的腦袋裡飄過,但都是模糊的,只是一個概念而已,他閉上眼睛再次想著他經過的這些地方,他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一個可以靜靜思考還可以用筆整理他思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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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微開的車窗,Adam可以感受到一點風,還能聽到落日大道播放的墨西哥音樂,他繞過了噴水池,不是往大門口出去,而是繞著大圓弧往Joy Town的北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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