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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章】四浮的危機

【第二章】四浮的危機

「阿輝,才走這麼點路,你不會已經開始累了吧?」

看著步履蹣跚的我,司南一臉好笑的說著。

「你也不想想我們走了多久……」

那是當然吧?自從我們跟卡迪歐道別後,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腳會開始痠痛也是正常的吧?

在這一望無際,全綠色草原、藍天和白雲,還有幾棵生長旺盛的樹木平地而起,散落在視野的周圍,而我們就在當中徒步前行著。

但放眼望去,能看見的依然還是平原、平原,還有平原,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雖然還能看到這種景色,是相當的不可思議啦,但看久了還是會膩啊!

還有司南這傢伙,該說真不愧是矮人族嗎?走了那麼遠都不會累呢!

「阿輝,你真的該運動了。」

一旁的徽言則是淡淡的說了句話。

居然連徽言也不感到疲倦嗎?難道說,這就是有在健身的差別嗎?

「好了,別閒聊了!有怪物出現了,準備應戰吧!」

隨著徽言的提醒,我們紛紛打開道具欄,將位於一之二的劍取了出來。

我用手拿著它,不斷上下移動著,感受這把劍的重量。

原來這就是真劍嗎?沒有想像中的沉呢!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舉動,一旁將劍向前舉著,不斷觀察著劍身的司南解釋道:

「劍這種東西不會重啦!也就一公斤左右而已,你們都被那些電影騙了!哇!這把劍看起來有夠普通,老頭子造的劍都比這好用!算了,湊合著用吧!」

這麼說來,司南家有鑄劍爐來著,原來那不是裝飾用的嗎?

雖然很想像動畫的主角一樣,拿著劍就馬上衝過去,直接向怪物開刀,但這終究是現實,太貿然的舉動只會加速死亡而已。

看著對面的怪物群,一種看起來像是由一團藍色液體組成的,不斷向前蠕動,看起來大約有二十多公升的噁心黏液怪物──史萊姆。

身高大約有成人大腿的高度,如果是體型比較小的寵物貓或寵物狗的話,感覺會被牠給一口吞沒!

至於另一種,則是看起來有夠肥,可能比你媽還胖的野豬。

不是欸,你要確定欸!這麼胖的野豬真的不是人養的嗎?

體型雖然跟一般在馬路上常見的載豬車,裡面會出現的豬沒什麼兩樣,但那肥胖程度卻是那種豬的兩到三倍欸!

而且更誇張的是,牠那四肢居然能承受這樣的重量!而且那種豬居然還可以「跑」的動?

要是被那種東西撞到,感覺可能比被相撲選手撞擊還要彈得更遠。

下一秒,只見司南用飛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作勢一刀就要砍在野豬的身上,然而下一個瞬間,司南停了下來,隨後用手在野豬的面前揮了幾下後,有些失望地走了回來。

「幹咧,居然是被動的怪物,我都靠那麼近了也不做個反應!」

原來是被動的嗎?看來危險度大幅下降了!這樣就不用擔心走過去會被圍毆了,等等!既然是被動的,那不如──

「既然是被動的,那我們就直接走過去,先到帝國去吧!」

「我不要!」

「蛤?」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管他是主動還是被動,我都要打!」

話音剛落,司南再度擺出架式,向著離我們最近的史萊姆開刀。

到底是多想打怪啦!

「阿輝,我們跟上去吧!在了解這個世界的怪物強度前,先採用圍攻的方式解決吧!」

照著徽言所說的,我們立刻來到了司南的身旁,抄起了傢伙,準備對眼前這坨藍色黏液幹架。

利劍隨著司南的一刀斬下,藍色黏液的怪物身上則立刻出現了一道痕跡,同時刀口上殘留的液體也隨著揮砍的方向四漸於一旁的草原上。

而這坨藍色的黏液──史萊姆則像是畏縮般的向後彈了幾步。果然沒錯!刀劍這種利器也能確實的對這種怪物造成傷害!

轉眼間,我與徽言便從史萊姆的背後進行突襲,同時與司南組成一個包圍網,將眼前這隻史萊姆團團圍住。

沒錯!現在是圍剿的時間了!

我將手上的劍高舉過頭,再向下重重的揮砍下去,下一秒,史萊姆的身上出現了巨大的劃痕,而他藍色的半透明身軀也同時向後跳了一下。

但攻擊並沒有結束,在牠身後的徽言及司南也擺開了攻擊的架式,彈指間,史萊姆的身上又多了兩道巨大的劍痕!

這隻史萊姆就在我們的三角形攻勢之下,不斷接受我們的攻擊,也不斷因此向後彈去,看來收掉它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啪咑!

忽然,它不知道是利用畏縮時的跳動,還是使用了什麼,史萊姆猛烈地彈了起來,彈跳的高度大約有一位成年男性的身高,同時以飛快的速度向司南的臉上衝撞!

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司南手中不留任何情面的利劍。

刷──

隨著一道聲音的落下,眼前這隻史萊姆化為一灘藍色的水流,灑下四周──

看樣子,似乎是打倒了呢!

「噢,感覺打起來很沒勁啊!徽言、阿輝,等等你們先不要幫忙喔!」

還沒把話說完,司南便再度轉身,單手拿著劍,以飛快的速度向前方的怪物群跑去。

「司南一個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嗎?」

「沒事的,你別看司南這樣,它對劍啊、刀啊這些冷兵器的使用還挺有心得的。」

「可是他現在忘我到連行李都忘記放下來欸!」

……

一段沉默後,徽言接著開口:

「我看我們還是先把行李放下,要支援也比較好辦。」

不一會兒,司南便一個小跑步跑向我們,而他的身後,有著大量的史萊姆及兩、三隻的野豬。

「抱歉!徽言、阿輝,我打不贏這些怪物!」

「誰叫你引怪啦!這是要人怎麼打啊!」

「哇!這也太多隻了,先跑吧!」

最後,我們與怪物的追逐大概持續了莫約三分鐘左右,怪物們才一一從隊伍中散去,直至剩下最後一隻史萊姆,我們才開始反攻、圍剿它。

啪咑!

正當我以為戰鬥就要結束時,這藍色的史萊姆忽地往徽言的臉上彈去,卻被徽言一個小小的身法華麗的躲了過去。不過它的這一躍,也讓它脫離了我們的三角攻勢──

刷──

隨著一道劃破空氣的聲音,可以看到一把劍從徽言的手中被狠狠地丟了出去,而這把劍的行進路線終點,便是剛剛一躍而起的史萊姆!

啪!

那把劍不偏不倚的插進那坨藍色的黏液當中,一瞬之間,藍色的史萊姆化作一灘液體,流向四周的地面,這場鬧劇才得以結束。

「欸!剛剛那樣超刺激的欸,我們再來一次!我再去偷摸一下那些怪物,之後我們再一起把牠們都解決掉!」

拜託你可饒了我。

最後在徽言的勸說下,司南終於是放棄了再引一次怪的念頭,乖乖地跟我們先到帝國一趟。

我們一面穿越在一旁徘徊的怪物,一面繼續向前。

即便知道這些怪物並不會主動攻擊我們,但是像這樣在怪物之間穿梭,感覺也是挺奇妙的。

過了不久,遠方的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光景。

忽有龐然大物於遠處聳立,蓋一癩蝦蟆……沒事。

大約三層樓城牆高聳且整齊的排列著,一石一瓦的粗曠感清晰可見。

在高牆的上方,也能看見一個洞一個洞,鋸齒狀的垛牆,在許多的影視作品中,時常看到士兵從中間的洞去觀察城下敵方的情況,還有攻城戰時,也會坐守一些弓兵在這裡放箭。

名為敵台的塔式建築,則隔三差五的出現在高牆的上方。

整座城牆的規模之龐大,光靠想像就能知道帝國內部究竟有多麼繁榮。

比起在文書上面所撰寫的,實際看到後又是另一回事,頓時感到全身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那就是帝國嗎?好大!」

「喔喔!你們看那邊!那就是帝國的城牆嗎?有夠酷的!快點!我們去那個塔上看看好不!」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就算是各種作品的描寫或拍攝,也沒有實際看到的震撼!」

確實,看著眼前的城牆,感覺連內心都被震撼了一樣,這太壯觀了!

「好了!該震撼的也都震撼完了,我們繼續走吧!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我們可不是來玩的!至少在傳送門修好之前,我們必須學會在這邊生活才行。」

那是沒錯!都怪那個白癡魔王,沒事炸什麼傳送門,搞得我們現在這種下場!

雖然我是真的很想再看兩下下……

不過話說回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在意──

「對了,徽言、司南,你們有沒有一直被誰看著的感覺?」

「被誰看著?誰啊?你嗎?」

「阿輝,難道說你有被害妄想症?」

「……當我沒問。」

你們的回覆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   ■   ■   ■

「這次的任務是監視人類嗎?這次,是人類啊……」

每當想起與人類接觸的過去,身體變是永無止境的顫抖……

坐落於阿輝一行人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名少女將頭探了出來。

她身穿褐色系的法師套裝,披著一件褐色的披風,褐色的法帽底下飄散著橘紅色的長髮,和一雙清透的青藍色瞳孔。

「這次的目標就是他們嗎?似乎是三名男性呢!通常來說,我在暗中監視會被發現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主人可能也是因為這點才派我過來的,但是……」

她將身子轉了過來,背靠著草叢,坐了下來。

「不行啊!光是看著他們,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維克的那件事情。」

一口大氣呼出,她曲起雙腳,將臉埋在雙腿膝蓋之間。

「不行,這樣子不行!這是主人的任務、是命令!必須要完成才行!總之目前必須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辜負主人的期待,持續的監視下去,就可以了!」

終於下定決心後,她將頭抬了起來,繼續著這項監視眼前三名男性的任務。

沒過多久,少年們開始狩獵。

先是三人一起圍剿一隻史萊姆,然後是不斷招惹其他怪物,而被怪物群追著跑,最後則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遠處帝國的城牆。

「這群人,到底在搞什麼啊?完全無法理解!」

她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麼主人會將他們定為這次行動的目標,他們跟其他的異世界穿越者比起來,除了極其的普通之外,甚至有點蠢蠢的!

但因為是主人的命令,她並沒有過多的推辭及疑惑。似乎主人的任務就是絕對的、不容遲疑的。

「說起來,主人似乎說過,其中一個人要特別的注意……但那群人類明明連戰鬥都有困難,剛剛還被幾隻史萊姆追的到處逃竄,到底是為什麼要監視這幾個人類啊!嗚──主人的命令又不能不管……」

她一面看著遠方幾個人類,一面喃喃道:

「其中一個人要特別注意……嗎?但是光是用看的,也不知道要特別注意誰啊!既然這樣,果然還是得用魔法窺視嗎?遠方的三人中,其中兩人的行李異常的巨大,先來試試這兩位吧!」

話音剛落,她的瞳孔中出現了一道小小的魔法陣。

「明明是人類,但這兩位的魔力波動,完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難道完全沒有接觸過嗎?還是說另一個世界沒有魔法呢?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要鎖定目標就更難──」

將視線對到另一名行李較小的人類身上,並再度發動魔法的瞬間──

一片無止境的黑暗向她席捲而來,彷彿陷入了黑暗深淵似的,而身旁的景物早已不復存在,能感覺到,能觀測到的,只剩下虛無的黑暗。

「嚇啊!」

窒息般的壓迫感頓時向她襲捲而來,內心深處的恐懼感讓她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氣。

「這是什麼?可怕,好可怕!」

這種感覺讓她的全身起著雞皮疙瘩,牙齒也嘎嘎作響,連同身體也因為恐懼而不自覺地圈了起來。

「這是魔法嗎?不、不可能!這個世界應該是不存在這種魔法的才對啊!難道是特殊的魔力?」

面對這個擁有未知魔法魔力的人類,她浮現出對一股,讓人猶如身處黑暗深淵的魔力產生的恐懼,卻也誕生出一絲對於這股魔力的好奇心。

「這個人,到底是誰?」

也因為好奇心的驅使,讓她更想好好的觀察眼前的這群人類。

但即便壓抑了恐懼,勉強打直了身體,身體的冷汗、顫慄感卻依舊無法被抑制住。

她的視線中,行進中的少年停下了腳步,同時不斷的向四處查看。

被、被發現了?不可能吧?怎麼會被發現?一般來說,魔法窺視應該是不會讓對方察覺到的才對啊!不行,要快點離開、離開這裡啊!

正當她想要施展什麼法術,離開這裡,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時──

身體好像失衡了一般,在快要摔倒的瞬間,下意識用手去撐了地面一下,但那個地方卻好死不死剛好有個樹枝,當全身的重量壓在樹枝上的時,樹枝瞬間「啪!」的斷成兩截。

可能是因為聲音的關係,眼前的少年突然看向了這邊,就好像發現到了什麼一樣,不斷地注視著這個方向。

完蛋了!現在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但為什麼在這種緊要關頭,身體完全沒辦法自由行動!

動不了?身體,沒辦法動了?不行!身體的顫抖,停不下來!

「話說回來,司南、徽言,你們有沒有一直被誰看著的感覺?」

「嚇!」

當話語從少年口中脫出後,她的背脊忽的產生一股寒意,聲音也本能性的從喉嚨深處發出。

被、被發現了嗎?不要!不要過來,拜託,不要過來啊!

宛如聽到的她內心的聲音似的,少年別過頭,繼續往目的地前進。

看到少年的舉止後,她終於鬆了口氣,渾身癱軟的倒在草地上。

那到底是……什麼啊?

她一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面思考著。

■   ■   ■   ■

正要穿越巨大城門之際,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好大!這個城門好大!」

「太壯觀了吧!」

「果然盡信書不如無書啊!這種感覺可不是看書就能體驗得到的!」

看著四周壯觀的石牆,還有被懸吊在半空的巨大柵欄,內心的澎湃可以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了吧?

這和去那些名勝古蹟景點可不一樣啊!那種經歷過日曬雨淋的風化,以及時間摧殘的舊時代產物,和眼前這種正處時代巔峰期的建築,觀看體驗完全沒得比啊!

經過了這碩大的巨門,一行人抵達了帝國內部。

我們一面看著眼前這些不同於現代的建築風氣,一面覺得不可思議。

石磚鋪設的街道、古老的城鎮、三角形的瓦屋,還有橫行在街道上的馬車。

放眼望去,全是白色與橘色搭配而成的建築物,穿越時代的實際感又再次敲擊著整個大腦!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機會看到前人的生活模式!」

看著眼前這片光景,我不禁感慨道。

雖然如果說是來觀光的話那倒不錯,但──

「阿輝、司南,該走了!我們今後就要在這裡想辦法生活了,必須先了解在這個世界該如何生存下去才行!」

正如徽言所說,生存似乎成了目前所面臨的最大問題。

「蛤──徽言,可是我想打怪欸!走啦!去打怪啦!」

「不行!如果現在就把體力先耗光了,晚上我們就只能睡馬廄了喔!」

「……馬廄嗎?」

腦中浮現出躺在一坨稻草堆裡,一邊忍受著動物的臭味,一邊想辦法讓自己睡著的畫面……

果然還是──先聽徽言的話好了。

「總之先想辦法收集情報吧!既然是有怪物的異世界,那肯定會有那個才對!」

「徽言,你是說那個嗎?確實,如果是異世界,沒有那個實在說不過去!」

……蛤?

所以那個到底是哪個?給我說清楚啊!

不久後,我們來到了他們剛剛所謂的「那個」的前面,而所謂的「那個」就是──酒館。

「酒……館?」

「咦?阿輝不知道嗎?我們不是常常看到嗎?遊戲中或動畫中都會出現啊!那種主角跑到酒館中接任務的景象!好期待啊!會不會有屠龍的任務呢?」

這傢伙滿腦子都想打怪啊!

但他說的到是沒錯!我怎麼會沒有想到呢?明明那些影視作品中三不五時就會有這一幕來著……

「總之我們先進去看看有什麼任務可以接吧!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以日式輕小說的發展,第一個能接的任務極有可能是那種在路邊幫忙找小狗小貓的類型,所以就別抱太大的期望了。還有,我們連被史萊姆圍毆的有問題,更別說屠龍了!」

推開酒館的門後,我們逕直地往內部走去。

整個結構意外的寬敞,從門口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二樓的護欄,有幾位客人則靠著護欄聊天、喝酒。

一樓的最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櫃檯,櫃檯的左右皆有樓梯可以通往二樓。

從櫃檯至門口的區域,則放了大大小小的圓桌,時不時能看到服務生拿著酒瓶及杯子在這個空間中穿梭。

還以為會像各種作品一樣,被裡面的客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結果所有人連甩都不甩我們一下,聊天的聊天、喝酒的依然在喝酒,睡覺的也已經不知道夢到哪裡去了。

等等?睡覺?在這種吵雜的環境當中?到底要怎樣才有辦法睡成這樣啊!

「喂,小鬼!你們是新來的吧?」

正當我們往裡面多走兩步後,離門口最近的圓桌上,一位壯漢叫住了我們。

「沒見過你們啊!難道是卡迪歐的人終於到了嗎?那可真叫人開心啊!」

隨後,他站起了身子,慢步的向我們走來。

好壯!這絕對是第一個出現在腦中的話語!

一米八的巨大身軀、壯碩的體格,這般的身材只能用魁武來形容!

就算全身包裹著鎧甲,依然無法掩蓋他那精幹而老練的肌肉。

至於背在背上那大過頭的大盾則表明了他的職業,在這種有怪物存在的幻想世界來說,應該是戰士那類的沒跑了。

「我是羅普!首先,歡迎你們來到帝國!不過在問名字之前,有個更重要的事!你們呢,是想要加入團隊呢?還是要自由行呢?」

「我要自由行!都來到異世界了,不自由探勘怎麼行!而且不管怎麼想,肯定是自由自在的比較好玩啊!」

司南啊!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們連他所謂的團隊和自由行是什麼意思都還不知道啊!不要直接回答啦!

「加入團隊和自由行嗎?能先告訴我們那分別是什麼意思嗎?」

「這麼說來,好像經常被問這個問題呢!抱歉抱歉,一下子又忘記了!所謂的『自由行』,就是以自己一人或一個小隊,自行出去狩獵怪物,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加入團隊』,則是跟著我們的軍隊在王都內進行練習,金錢會以月為單位分給大家,而裝備則是免費發送。」

這不管怎麼想都是加入軍隊福利更多啊!

我就問,都知道這種詳情了,還有誰會選自由行?又不是傻了!是個人都會選團隊的好不!

「阿輝,抱歉了喔!」

聽著徽言突如其來的抱歉,我感到非常疑惑,

「對我們異世界人來說,能來到這個世界,是只存在於科幻小說的內容,既然現在已經穿越過來,我們會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了解這個世界。」

「是嗎?這就是你們決定嗎!既然你們沒有打算加入王國團隊,那我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了呢!」

什麼意思?所以徽言,你是選擇自由行嗎?明明那裡的福利那麼好!

「對了,這位小老弟,你似乎對團隊挺感興趣的,怎麼樣,要一個人過來嗎?」

一轉眼,羅普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了。

面對的他的提問,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而且也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根據在那,但是──

「不了,我決定跟我的朋友一起。」

「是嗎?那可真可惜,你們就好好加油吧,後會有期!」

隨著鎧甲間的摩擦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後──

「徽言!那個團隊的福利明明很好啊!」

「或許是那樣沒錯,但是阿輝,你要知道,對帝國來說,現在或許是最艱難的時刻也說不一定!」

「蛤?什麼意思?」

「卡迪歐不是說了嗎?人類與魔王之間的戰爭持續了一百多年,最後人類只剩下帝國這唯一的城池,對人類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要不就是增強守備,要不就是反攻回去。如果現在加入他們,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國軍』了!搞不好就被鎖在軍營裡,永遠出不來了!」

哇!那豈不是,如果不小心掉進去,就絲毫沒有回去原來世界的可能性了嗎?那還真是,還好沒進去!但就這樣眼睜睜地放過一個不須擔心住處、金錢,而且能安然無恙地度過這三年的選擇,說實話還真的讓人感到糾結。

大概過了幾秒鐘,徽言再度開口:

「不過這樣一來,帝國的立場也變得明確了!召喚異世界人,並特別派一位軍隊長到城鎮酒館攔截異世界人,而且還用那種,如果不選團體,就趕快到荒郊野外死一死的態度。靠這點,就能明白帝國國王和魔王簽訂的和平條約,其實是有問題的,不然他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地想要提升自己國家的守備力!以他不惜異世界的人也要利用的現狀,這個世界的人類方大概是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中了!」

「真的假的!」

「雖然還沒辦法定案啦!但以我的看法,這是十有八九了!」

光靠這麼點訊息,就能得知整個國家的立場嗎?果然這傢伙很可靠啊!

相較之下,另一個白癡就有點……剛剛還害我們被一堆怪追殺,如果可以,我可不想來第二次啊!

「不好意思,我們想接任務!」

我們來到了酒館的櫃檯前,徽言二話不說便敲響了服務鈴,令他發出「叮咚」的聲響,不久,一名女性走到了我們面前。

她穿著正式的白色與淡藍色相間的工作套裝,底下淺藍色的中長裙讓整體非常的和諧,粉紅色的短髮讓她看起來相當開朗。

總而言之,是符合看板娘印象的女性面貌。

即便年紀看起來似乎是小了點,大約……比我們小個兩、三歲吧?但她所散發出的氣場卻完全不輸一位成年人。

「請問您打算要接什麼樣的任務……」

一見到我們,她隨即說出了這一句話,但也馬上做出了遲疑,並補充道:

「哇!是新面孔耶!請問你們是什麼職業的呢?」

蛤?什麼職業?這世界還有職業這種東西喔?

看著我們毫無反應,眼前的女性再度開口:

「對了對了,您們是異世界人對吧?看起來,是第一次來到我們酒館的對吧?啊哈哈哈!那就由我來告訴您們這邊是怎麼運作的吧!」

「嗯!那就拜託你了!你願意對我們說明真是幫了大忙!」

在徽言說完後,眼前那位女性開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一股宏亮的聲音脫口而出:

「那就包在我身上吧!」

這還真是,十分熱情活潑的女性啊!

「對了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特拉蒂歐,是這間酒館的櫃檯、同時也是看板娘、嚮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問誰不懂,問我就對了!包攬所有酒館大小事的人就是我──特拉蒂歐啦!」

「那還真是,讓人非常的安心呢!」

「那可是當然的啊!哥哥們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事情都難不倒我!」

「哥哥?你怎麼會用『哥哥』來稱呼我們呢?」

一旁的司南聽到這個稱呼後,有點不好氣的走到櫃檯前。

「啊、啊!真是非常抱歉,一不注意就得意忘形了!對您們的稱呼,我以後會多加注意──」

「再怎麼樣,也應該用大哥哥來稱呼才對啊!」

「欸?」

「啊?」

「蛤?」

G.I.JO───不對!

不是啊,司南!吐槽點錯了吧!你介意的點也太奇怪了吧!

「不是啊,你想嘛!比起很正常的『哥哥』,被叫『大哥哥』,那種語調,那種抑揚頓挫,不是更好聽嗎?」

「不,再怎麼說,讓一個陌生的人這樣稱呼也有點太……」

「那,大哥哥們,這樣的稱呼,可以嗎?」

「可以!很可以!很棒!」

隨著這聲稱呼,一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的感覺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天啊,我的雞皮疙瘩要起來了!OH   MY   GOD!我不行了,我真的沒有那個辦法!

「你、你你你你,你高興就好吧!」

「哈哈哈哈哈!對了,特拉蒂歐!」

「這位大哥哥,請問有什麼事情?」

OH   NO!OH   NO!我想迴避一下了!我的天,這到底都是個什麼東西啊!

「在這裡,要接任務的話,需要什麼條件?」

「接任務的條件嗎?大哥哥,這問題真是問得太好了,就由我特拉蒂歐來為大哥哥解答吧!」

一瞬間,特拉蒂歐整個人充滿了活力,氣宇軒昂地說著:

「只要是在這裡,任何人想要接任務,都必須先轉完職才行!而且啊!有些任務還會註明,必須有特定職業,或是必須要有特定人數才能接取。但是啊!大哥哥們也不需要太擔心,因為那種任務的案例其實非常、非常的少喔!但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輕心!因為這邊大部分的任務,都有著等級上的限制!沒到這個等級,可是沒辦法接取的唷!對了,大哥哥們,那個藍色的戒指都有戴在身上嗎?」

藍色的戒指,是指這個吧?

看到我們下意識地將注意力放到了戒指的身上後,特拉蒂歐繼續開口:

「那就請各位大哥哥們,在接取任務的時候,出示一下戒指就行了!其實啊。」

她說到一半,像是在確認有沒有人偷聽似的看了看左右邊後,將臉像我們湊了過來,同時將手放到了嘴旁,用著只有我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只在這裡偷偷跟大哥哥們說而已喔!任務上的等級限制也只是寫出來給別人看的,實際上並不會有檢查的動作!包含任務的委託者也不會知道各位的等級是多少!所以就請放心地接任務吧!」

「啊、啊啊!原來還有這樣的限制啊!真是受益良多!有你幫忙真是太好了!對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是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第一天?大哥哥們來到這裡才第一天?」

她轉頭看了看時鐘後,便對我們打量了一番,同時發出了「欸──」的聲音。

怎麼了?那個「欸──」是什麼意思?

大概停頓了幾秒後,她再度開口:

「那大哥哥們很厲害啊!最近這幾年,或許是王都那邊,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是一位又一位的異世界人穿越過來,但像大哥哥們這樣第一天就到酒館的人卻不常見呢!」

啊啊──

「或許大家第一時間都跑去打架了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瞄向司南。

畢竟這邊也有一個看到怪物就瘋了的人在啊!

而排除掉司南那種人的話,可能剩下的就是跟我一樣完全不知道要幹嘛的吧?

或許徽言會說,只要遊戲打得夠多,總會知道來到這種劍與魔法的異世界,肯定是要先找能取得情報的地方、或是能夠賺錢的地方,但是──

那不過是那位天才自己認為的事情吧?如果來的人都像我這樣,怎麼可能會知道啦!

「嗯!對耶,其他的哥哥們好像都很喜歡打架,當他們來到這裡時,總是會有數不完的野豬怪物的戰利品。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根本就沒辦法賣錢啊!真是的,也不先好好了解一下這邊的狀況!」

蛤?怪物的戰利品沒辦法賣錢喔?

「要用冒險家的方式賺錢,只有解取任務一途而已!任務上會標明需要的怪物戰利品,畢竟那種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

「嗯!確實,對普通店家而言,這種特殊物品根本就很難銷出去,更別說收購了!所以有特殊需求的人才會請酒館這邊幫忙張貼海報,請求冒險家幫忙收集物資,而酒館這邊,則在這之上,額外收取仲介費吧?」

「真不愧是大哥哥!好聰明喔!沒有錯!這裡的確是這樣運作的。對了!對於各位聰明的大哥哥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應該是這個吧?」

在一連串抽屜的推拉、碰撞聲後,她「刷──」地將一份文件地給了徽言。

「這些是轉職教官的行程表,大約在明天早上十點左右,他們會有一段時間的空檔,還請大哥哥們去到那些指定地點,與那些教官會面!」

「明天早上十點嗎?明白了,謝謝啦!」

「那就期待各位大哥哥們轉完職之後,再度光臨囉!要再來喔!」

從櫃檯離開後,我們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欸欸,阿輝,你覺得剛才那個妹妹怎麼樣?」

「蛤?什麼怎麼樣?」

「吼!你很遲鈍欸!當然是在講那個啊!怎麼樣怎麼樣?是你的菜嗎?」

「……剛剛那位看板娘嗎?」

「對啊!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回想著剛才那個女性,腦中逐漸浮出一點畫面──

那位看板娘穿著私人服裝……或許是連身裙吧?

她將雙手交握在身體後面,直視著我,嘴裡笑嘻嘻地說著:

「欸嘿,大哥哥!」

噗嗤!

確、確實是有點可愛!

但──

「不……我終究還是覺得,大哥哥這個叫法有點太……那個啥了!」

「阿輝,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哪有人在否定這種東西的時候還用手摀著臉的?」

「哈哈哈哈哈,看來阿輝也很吃這味嘛!很可愛就直說啊!像我就覺得很可愛啊!」

「你、你們很煩欸!徽言!那個啥,她剛剛不是拿了一堆東西給你,那些是什麼?」

「喔對!哎呀,你看看我!談論阿輝喜歡的類型,害我都忘記我原本要幹什麼了!」

媽的連你也要搞?

「好啦!這些是她給我的職業清單,上面還有附介紹,你們先來看看要選什麼職業。」

攤開了方才拿到的轉職教官們行程表,映入眼簾的,是琳瑯滿目的教官和職業的介紹。

糟糕啊!我的選擇困難症!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的介紹單,劍士、槍兵、格鬥家、弓箭手、刺客、騎士、魔法師、神官等職業,我的頭一整個痛了起來。

「司南,你想練什麼職業?先猜,你一定選劍士!」

「叭叭!答錯了!其實我要玩的是格鬥家啦!」

說完後,司南迅速的將放在桌上,「劍士」的介紹單收了起來。

「開玩笑的,哈哈!沒辦法啊!左選右選,還是這個最合適啊!」

蛤?司南已經選好了?太快了吧!

看著他們的互動,再看看眼前這滿山滿谷的紙張,我的天啊!我到底要怎麼選啊!算了,不管了,就這張!

隨後,我抽出了「槍兵」介紹單。

要說為什麼選呢,因為不管是在動畫還是電影中,耍著長槍的腳色總是很帥氣啊!

「等等阿輝,你選長槍?不考慮其他的嗎?」

「蛤?怎麼了?不行嗎?」

「阿輝,這已經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了,嚴重點,這可以是活不活的問題啊!聽我們的,不要玩長槍,不、要、玩、長、槍!」

徽言一邊說著,一邊將臉往我的身上蹭過來。

而我也只能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同時問著:

「到底為什麼啦!」

大概過了幾秒鐘吧?他們倆個把臉擠成一個「冏」字,同時開口:

「「自古槍兵幸運E!」」

公三小啦!

算了,既然你們會這樣極力反對,應該是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吧?

隨後我從桌上拿起了另一張介紹單。

「這張沒問題了吧!」

「哇!阿輝,懂選喔!對嘛!都來到異世界了,怎麼可以錯過這個職業!」

「對啊!這職業真的很適合你欸,感覺你可以把這個職業發揮的淋漓盡致!」

「對了徽言,你都還沒說你要選哪一個職業!我也要幫你猜一個!你要玩騎士對吧!」

「哈哈!有可能喔!我這邊先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

「哇靠,賴皮欸!你怎麼可以這樣!」

「對啊對啊!講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哈哈!對了,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我去點餐吧!」

「可惡!你休想轉移話題!」

「服務生你好,我這邊要三份……」

「你別跑啊喂!」

■   ■   ■   ■

距離帝國城門不遠處的樹林間,一位少女坐在樹枝上,一語不發地望著帝國。

由於城牆實在過於高大,從這個位置,並沒有辦法看到牆內帝國的狀況。

正確來說,是無法看到現在正處於帝國內部的少年,這次任務所要監視的少年們。

由於無法看到這次任務的目標人物,少女只能望著那不斷有人進出的城門,等待著少年們再次到來。

要問少女何不直接進入帝國裡面,偷偷的跟在少年們的身旁進行監視,非要在這種地方等待,少女大概怎麼樣也不肯說出來吧?

從小就留在身上的創傷,是怎麼甩也甩不掉的。

以前究竟是被人類們以何種方式對待,少女是不管怎樣也不願意回想起來的。

「唉!」

少女緩緩地嘆了口氣。

「這只是主人的命令而已,只是命令而已!所以不要再多想了。」

像是在告訴自己不要被過去左右了自己的情緒,而讓這次的任務失敗一般,少女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但是腦袋就是不聽從自己的話,越是不讓自己去想過去的事情,以前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影像一般不斷地出現在腦海之中。

被自己過去的記憶,同時也被自己現在的大腦,扔進這個無窮無盡的傷痛迴廊。

少女在心理狀況被自己的大腦壓迫到快要崩潰之時,說出了這一句話。

「難道我本身,就是個錯誤的存在嗎?」

而在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開始在腦中迴盪開來。

不管是難過的、傷心的、喜悅的、高興的……

而這也彷彿讓她得到了救贖一般。

「不對,不是這樣!」

那顆把自己丟進傷痛迴廊的大腦,終於也回想起,關於自己的點點滴滴,一切幸福的事情。

「爸爸,還有媽媽,他們過去是如此的疼愛我,還有哥哥,在以前,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總是會第一個跳出來保護我。雖然現在爸爸和媽媽都不在了,但是主人對我很好,所以我,一定不是什麼錯誤的存在,不是什麼該死的存在!」

少女即使強忍著淚水,眼淚依然奪眶而出。

擦著流不完的淚水,少女的眼神從悲傷轉為堅定,繼續坐在樹枝上,等待著少年們再度出現。

■   ■   ■   ■

三人結束了午餐時間,離開了酒館。

「三人份的炒飯總共240聶尼,看來這邊的物價似乎和我們那邊差不多呢!」

徽言一面算著手邊的銅板,一面打開道具欄位,將錢放了進去。

如果物價跟我們那邊差不多的話,感覺很多事都會變的好辦許多,至少可以省略複雜的單位換算。

「對了徽言,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對於接下來要有什麼預訂或行程,我完全沒有頭緒啊!

「當然是去找旅店啊!再不去找個地方住下,我們晚上就真的得睡在馬路上了!還好剛剛在酒館有跟她要了城鎮地圖,我們邊走邊聊吧!」

城鎮地圖?什麼時候!

「不過徽言啊!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最多也只能住馬廄吧?我們真的有能住進旅店的財力嗎?」

司南居然能說出這種感覺像是經過分析出來的話!真的假的?你是司南嗎?

「司南,這跟你上次發瘋般的鐵馬環島不一樣,而且你除了食物跟水以外,連錢都沒帶多少,當然店家不讓你進去啊!再說,穿越異世界來睡馬廄這種事是只有動畫才會發生的事情喔!現實怎麼可能會有主角付不出住宿費這種事發生?」

你說的簡單,我們要從哪裡生出錢啊!講的好像我們錢很多似的!

「從卡迪歐那邊離開前,『就當作事給你們這些新人的福利吧!』就這樣把十萬聶尼交給我了。」

三……小!

十萬元欸?十萬元欸!他就這樣直接給我們喔?我的天啊!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大方,還是凱子了啊!

「啊!前面的路口要右轉喔!¬」

像是怕我們聽到精神恍惚一般,徽言一面把地圖收了起來,一面像導航一樣指引著方向。

這麼說來,我所看過的地圖,只有這整座島的地圖而已,在卡迪歐給我們的地圖裡,可不能放大到城鎮地圖的程度啊!

「徽言,你那個城鎮地圖讓我看一下!」

「好啊,給你!那我順便介紹一下這個帝國內部的結構。」

接過地圖,同時將他打開後,看到的是一個圓形的城鎮──帝國。

而帝國被河道分成了四個區域,分別是東北方──貿易之都、西北方──工業之都、南方──醫藥之都,以及正中間的方形區域──王都。

而這些分隔之間,中間都隔著河道,分別是西南方的淨河、西北方的凡河,以及北方的穢河,而三個河道的中間則是王都的護城河。

目前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位於東北方的貿易之都,顧名思義,就是商人的會渠之地,各種買賣、交易,都會在這裡執行,充斥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市集據點。

工業之都,24小時不打烊,持續加工生產的不夜都市,從不間斷的金屬敲擊聲便是那裡的特色,但似乎因為被投訴過,所以現在外圍區域都是以手工手作,這些低噪音的生產為主。

醫藥之都,裡面設有醫院、學院等設施,主要應用在科學上的研發,還有各種對魔石的研究。總之就是個融合科學及魔法的特殊都市。而那些職業轉職教官似乎也會都前往學院裡教導新生一些戰鬥的技巧。

王都,地國內的中心區域,遠遠看去,它就是一座高聳的巨大城堡,王族、高等貴族的住所,似乎王國的軍隊就是在那裡進行訓練的。果然如同徽言所說,當時如果選擇團體的話,搞不好就永遠被關在那裡,永遠無法再走出來。

「我們到了!」

一進去旅店,櫃檯上站著一位男性,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四十有幾。

「歡迎光臨,請問幾個人呢?」

老闆相當客氣的問道。

這邊還是果斷的交給徽言處理吧!討價還價這點,我真的沒辦法啊!

……

…………

………………

「真是服了你啊!七天,一間三人房,總共是一萬一千五百五十聶尼,這可是賠本生意,心懷感激吧!真是!」

一進到房間裡,我迅速的將行李放到地上,並找了個位置坐下。

啊──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從早上到現在,真的是直接把我五年份的路都走完了,有夠累的!

「阿輝,就跟你說要健身了,你看看!才走沒幾步路而已,就累成這樣!齁──你這個樣子,不行啊!」

「不是啊!哪有人,沒走沒走,一下子就走一天的啦!」

「所以才跟你說要健身啊!你看看你這個腿、這個手臂,還有肚子,滿滿的都是贅肉,你這個樣子齁──」

徽言一邊說著,一邊用將食指舉了起來,然後左右左右不斷搖晃。

「還好我早就知道你都沒什麼運動,所以事先帶了這個東西!」

隨後,徽言從他那巨大的行李包中拿出了一隻筋膜槍。

你外出會帶這個啊!

接著,徽言將筋膜槍押在他的手掌心中,同時壓下開關。

……

…………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似乎是沒電了。

「啊,好像我上次用完沒充電的樣子,但是沒有關係,只要找個插座……」

「這個房間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欸!沒有電器、沒有插座,甚至連廁所都沒有!太爛了吧!」

從進來就一直在一旁翻箱倒櫃的司南,終於加入了話題……等等,你說什麼?沒有插座?

「欸?」

聽到這樣的消息,連徽言也罕見地露出訝異的神情,但下一秒──

「退費!退費!我要跟那個渾蛋老闆退費!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居然給我一個人收五百五!黑店啊!」  

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我們的情緒都有點消停的時候,司南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滑著手機,刷著他的古戰場,一邊哀號著:

「所以現在到底要幹嘛?好無聊喔!」

「還敢刷古戰場啊?你媽叫你去睡覺!」

「睡你麻痺,起來嗨啊!」

「沒錯,起來嗨啊!」

徽言一邊說著,同時站起身來。

蛤?三小,這突然是在演哪齣,我怎麼看不懂!

忽然,突然一個枕頭朝著我跟司南的方向飛了過來,我的話沒事,在擊中我的瞬間,它就被我牢牢抱住了,倒是司南──

「白癡喔徽言!你害我押錯鍵了!幹要輸了啦!白癡喔!吼!死了啦,都是你害的啦!拜託……」

「不要再打古戰場了!走!我們出去打怪!」

而在聽到打怪兩個字後,司南的眼睛像是發亮了一般,一瞬之間,備齊了所有準備用品,衝到門口前整裝待發。

哇靠你也變太快了吧!

向旅店寄放鑰匙後,我們一行人向著市集的方向走去。

想想也是正常,不管是RPG遊戲,或著什麼狩獵怪物的動作遊戲,只要是那種會和怪物打架的,在正式要踏上征途之前,都應該要把藥品備好才是!

只要跟隨徽言的自動導航,相信不久,藥水鋪就會出現在眼前了!

途中,自然會出現不少吸引眼球的事物,就好比沒走幾步,就會像便利店那樣頻繁出現的武器,以及防具店。

不過說也奇怪,在任何線上遊戲、或著各種遊戲上,雖然也確實會有武器、防具店,但一個城鎮也不過一家而已!

而現實世界嗎?就算你說整個帝國很大很大,但再怎麼大,也不至於像這樣隔三插五的就出現吧?雖然比喻成便利店是有點誇張啦!但相比想像的只有一、兩家店,這數量也是多得驚人!

或許對他們當地人而言,這些店家就像我們那邊的五金行,或是各種材料店一樣常見吧?但就算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的武器店還真多啊!不就是武器嗎?這種店通常不是一、兩家就夠了嗎?」

我有點下意識地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蛤?阿輝,你在說什麼啊!只有一、兩家怎麼可能夠!我看你是沒做過武器,不了解武器究竟為何物吧?」

「欸?什麼意思?」

看著突然有點氣憤的司南,我頓時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

下一秒,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並輕輕的抓了起來,同時有點語重心長地說:

「聽好了阿輝!所謂的武器製作呢?每個人專精的部分都不太相同,同時擅長打造的武器,以及防具也不同!如果只是長劍、直劍的武器分別的話,那還算好辦事,但如果是斧和長槍這種外觀差異大的,那需要掌控的技法和熟練度就又不相同了,更別說是劍和弓的區別了!而且這個世界還有法仗這種東西!就算一位鍛造師能做所有東西,他也無法完全精通所有武器的鍛造方式!」

「喔、喔!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在聽完我的回覆後,司南一邊點著頭,一邊「嗯!」的回應。

原、原來還有這層的差異!

「哈哈哈哈,論對武器的了解,我們之中可沒有人能比司南更清楚了!畢竟我們司南可是這部分的專家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跟你們說!我造的劍啊!可是比老頭子他們造的都強欸!開玩笑!區區這種問題,怎麼可能難的倒我啊!哈哈哈哈哈!」

確實,司南對這方面的了解,真的是強的沒話說。

「好了好了!閒聊到此為止吧!我們到了!」

回過神來,我們已經走到一間藥水店的門口了。

對喔!講著講著,都忘了原先的目的是要買藥水來著!

隨著徽言毫不猶豫地推開木門,我們也跟著走進了店鋪之中。

原以為會順利的迅速地買個十幾二十瓶水,然後快速地離開這裡,前往下個目的地的,然而──

「這藥水也太貴了吧!一瓶居然要價八百聶尼!你怎麼不去搶!」

抬頭看了看店主的眼神,彷彿就是再說「哼!我就搶你啊!」哇!這麼正大光明的喔!

雖然在這種劍與魔法的世界裡,要去狩獵怪物,藥水是不可或缺的,但再怎麼說,這都是好幾餐的價錢啊!弄得不好的話,搞不好在開始賺到錢之前,就已經先破產了!

「沒辦法了,作為應急藥,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得買了!」

徽言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五瓶紅色的藥水,然後將四千聶尼交到了老闆的手中。

再怎麼說,我們的隊伍內完全沒有會使用恢復技能的人,受到傷害時,能仰賴的也只有這小小的紅色藥水了,即使藥水這種東西沒辦法將正在大量出血的傷口瞬間癒合,但只要傷勢不要太嚴重,幾乎都能快速痊癒,更不用說它還有止痛、快速恢復體力的效果了,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但有破產的疑慮就是了!我的媽呀,這可是四千塊錢啊!一頓大餐都沒那麼貴了!

「反正只要不讓自己受傷就行了嘛!很簡單啊!」

簡單你毛線啊!司南,就算我玩的遊戲不多,但是在這種幻想世界中,要讓自己不受傷這種事是要多難有多難的啊!

但是……

「確實,只要不讓自己受傷就行了!」

關於這點,我也只能同意。

咖噹!

「叔叔!最近過得好嗎?藥水在昨天傍晚已經收到了,感謝叔叔一直以來對我們酒館的鼎力相助……啊啊!有客人啊!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打擾到各位──咦?」

隨著門扉推開的聲響,一位充滿朝氣,又帶點細微稚嫩的女性聲音傳入耳中。

「這不是拉蒂歐妹妹嗎?我還在想妳怎麼還沒來呢?是不是我家那個臭小鬼又跑到哪摸魚去了呢!哈哈哈哈!」

一見到那位推開門後,慢步走進來的粉色頭髮的女性,店主的態度明顯的和善,甚至到了可疑的地步。

不是,剛才我們買藥水的時候明明還一臉臭臉的,怎麼說變就變啊!

「叔叔!我的名字是特拉蒂歐!真是的!請不要再搞錯了唷!」

對著我們揮手示意後,特拉蒂歐帶著些微的抗議走到了櫃台前面,並拿出了一個布製的錢袋,匡啷啷的放到了桌上後,拿出了一份文件。

「本來的話,應該今天一早就過來拜訪您了,只是最近酒館內的業務相較繁忙,所以才拖到了這個時間,基於酒館對您這邊所帶來的疏失,我們由衷地對您感到抱歉!」

「哎呀哎呀,不用那麼拘謹沒關係啦!大家都是配合多年的老客戶了,倒如果是我家那個臭小鬼摸魚的話,請一定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讓我修理修理他!來!叔叔這裡有糖果,通通都給你吧!」

「哇!謝謝,就知道叔叔對我最好了!不過啊叔叔,不是說過您對您的兒子太苛刻了嗎?你這樣會被您兒子討厭的喔!那麼請您在這裡和這裡簽字……嗯!好!這樣就沒問題了!那麼這是這次的款項,還請您點收。」

「不不!拉蒂歐妹妹啊!你要知道,小孩子就該趁早教育才是!生為那傢伙的父親,我也希望他能成為像你這樣懂事、優秀的孩子啊!但他天天只會給我惹事生非,要是他向你一樣出色,我們做長輩的也不用這麼為他擔心!」

「是特拉蒂歐!叔叔!」

短暫沉默後,特拉蒂歐收起了略帶不悅的口吻,恢復成原本那開朗語氣說著:「那以後也請您持續與本店合作,祝叔叔有個美好的下午時光,那麼我就先行離開了!」

那股違和感是怎麼回事?那段話真的是特拉蒂歐講出來的嗎?彷彿就像一位國中女生,熟練地跟客人做著業務一樣!

在與店主道別後,特拉蒂歐一個轉身,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哇!真巧欸,沒想到會在這裡和大哥哥們相遇!」

「是啊!真的很巧呢!但是這樣沒問題嗎?雖說以剛才的對話來看,這應該是酒館那邊的業務範圍沒錯,但你不在櫃檯那個位置沒問題嗎?」

「哼哼哼!關於這點,大哥哥們就放一百二十顆心吧!櫃台那邊,現在有另一位姐姐在,所以不用擔心!」

「不過為什麼特拉蒂歐會在這邊啊?還是──難道!難道特拉蒂歐其實很強?所以會在閒暇時間接任務去打怪嗎?嗯!肯定沒錯!不然怎麼可能會來藥水店呢?那特拉蒂歐是什麼職業的呢?難道是劍士嗎?是劍士吧?請一定,要露兩手讓我看看!」

司南你個白癡!怎麼想都不可能啊!你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

「哈哈哈,不是這樣的啦,大哥哥!店裡最近的庫存差不多快用完了,所以他們讓我出來採買啦!」

「採買?」

我重覆的她的話,同時看著她空空的兩隻手。

不對啊!如果是買東西的話,一定會拿東西的吧?

「唉喲!這位大哥哥在想什麼呢!當然不是讓我扛回去啊!我只是幫店裡幫忙挑選商品,剩下的,會讓店家幫忙送過去!」

「如果只是挑選商品的話,派其他人應該就行了吧?不,我是說,像特拉蒂歐這麼專業的人,留在店裡的話,感覺生意會更好啊!」

「哇啊!大哥哥是在誇獎我嗎?耶嘿!我好高興!」

呃!沒、沒錯啊!看她中午前那段跟我們說明任務承接的內容,還有她跟店主那樣的應對,不管怎麼看,都非常專業啊!

「但他們會派我過來還有另一個原因,鏘鏘!」

她露出快樂的微笑,將方才店主給的糖果夾在手指間的縫隙中,向我們展示那些戰利品。

「原來如此,會得到一些預料外的回報或是優惠啊!」

「哈哈哈,就是這樣!話說回來,大哥哥們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打算去跟怪物們打架嗎?」

「是啊!想說明天才會遇到轉職教官,現在閒閒的也沒什麼事情做,不然去打個怪好了。」

「那大哥哥們打算去哪裡呢?」

「呃……」

去哪裡?不,經她這們一說,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這問題果然還是交給徽言吧?

當我轉頭看像徽言的同時……喂!別給我陷入沉思啊!出門打怪不是你提議的嗎?

「難道說──大哥哥們不知道要去哪裡嗎?哼哼!那正好!就由我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超級看板娘為大哥哥們解惑吧!」

特拉蒂歐再度地拍了拍自己些微起伏的胸部,而那輕輕地拍打也讓那對乳房產生了微微的晃動。

雖然那對乳房的大小稱不上巨大,但總覺得,以她略為瘦小的體型,還有這給人如同小妹妹般的感覺,卻有著與這些氛圍下,顯得格外鮮明的女性特徵!

稱不上是違和啦,但是──怎麼說呢?……真讚!

不、我是說,意外相當的匹配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正愁到底要到哪裡呢!對了特拉蒂歐,我想知道,這附近到底哪裡有什麼樣的怪物呢?畢竟嘛!我們要在這個世界也不是只待個兩三天啊!知道多一點總不會吃虧啊!」

「哼哼!那就讓我來告訴這位聰明的大哥哥,這附近都有些什麼樣的怪物吧!首先就是帝國周邊的草原,再稍微遠離帝國的周邊呢,會開始出現史萊姆、野豬這類的怪物,作為初來乍到的新手,打史萊姆熟悉武器操作,總是最好的選擇!等到都差不

多熟悉後,就可以開始挑戰野豬了!順帶一提,不太建議一開始就往森林腹地前進喔!畢竟那裡可是只有野豬的地方呢!果然作為初學者,還是打史萊姆最為穩健!」

「原來如此,那其他還有呢?當打完野豬後,還有適合的地方嗎?」

「嗯!是呢!通常在這個時候,大家對自己的武器、進攻、防守等基礎都差不多有著充分的了解了,而大部分人也都在這個時候選擇一些比較需要打架的任務──啊對了!或許哥布林是個不錯的選擇呢!東邊森林再過去一點,那邊有一座很大的遺跡,同時也潛伏著大量的哥布林!常常有任務說要去取得戰利品呢!再來的話,應該就是東北方的峽谷了!那邊棲息著許多的獸人,雖然放任不管應該不會有事,但如果數量變多的話,可能會對帝國發起攻擊,所以酒館那邊偶爾也會有清除獸人的任務喔!其他還有──」

「喂,拉蒂歐妹妹!現在還待在這種地方沒問題嗎?再不趕快回去的話,酒館那邊可就要開始擔心了喔?再說這種異世界鄉巴佬的死活就不需要管了吧?讓他們自生自滅也沒關係的!」

當店主開口的同時,特拉蒂歐像是回過神來似的,像是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處理般開口:

「哇!已經這個時間了!謝謝叔叔的提醒!看來我得趕快回去了!但是叔叔!他們可是我們酒館重要的客人,同時也是幫手!真是的,叔叔您那刻薄的個性改一改就好了,這樣您的兒子肯定也會很高興的!對了,大哥哥們!」

這時,她將正臉轉過來面向我們。

「跟大哥哥們一起聊天很開心哪!等大哥哥們轉完職回來,再一起開心的聊天吧!我們約好了喔!」

說完後,特拉蒂歐「咖噹」地推開了藥水店的門後,滿臉笑容地走了出去。

「既然沒有要買東西,你們也快點給我出去!別妨礙我做生意了!」

隨著店主的催促,我們也跟著離開了店家。

真的,如果這個性格能改一改就好了!

───

──────

走出城門,雙腳輕踏著草皮。

相較於一早的狀態,現在可以說是輕便了許多!

背包行李已經好好的安置在旅店當中,唯一的重量來源,只剩下手中的這把劍而已,接下來就讓我們砍個史萊姆,結束今天的旅程吧!

然而──在這片滿是史萊姆的草原上,徽言和司南卻自顧自地不斷向前走去。

欸沒錯吧?我們是出來打打史萊姆的沒錯吧!

「啊,阿輝,我還沒跟你說呢!我們現在啊,是要直接前往森林的腹地喔!」

像是察覺了我的想法一樣,徽言放慢步伐來到了我的身旁說著這令我既疑惑又不可置信的話。

「不是啊!你一個新手,不好好打史萊姆,跑去打其他怪物到底是幹嘛啊!循序漸進!我需要循序漸進的提升實力!幹!說好的打史萊姆呢!」

「好啦,阿輝,不要生氣嘛!」

「怎麼可能不生氣啊!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不打史萊姆了?明明連特拉蒂歐都說打史萊姆是最好的選擇了!忽然要去殺野豬怎麼可能殺的死啊!我可是連劍的使用方式都還不知道啊!」

「劍的是用方式?不就只是這樣,嘿呀!的向前方砍去嗎?」

他邊說,邊向前面都空氣砍了一刀。

你他媽給我鬧啊!

「好啦!阿輝,你想想,打史萊姆跟打野豬的差別。」

聽著他的話,我試著回想起早上那一小段,初次跟怪物戰鬥的情景。

前方的怪物是史萊姆,體型看似略大,卻中看不中用,很弱很弱的藍色果凍狀液體。

我們先是包圍他,然後互相對牠補刀,在幾秒後,史萊姆果凍般的身體化做一攤液體,戰鬥結束了。

如果前方的怪物是一隻野豬的話,戰鬥的方式會跟使打史萊姆的戰鬥方式相差許多。

雖然牠跟史萊姆一樣,是被動性的怪物。但是包圍戰術並不適合。原因在於,只要牠一受到攻擊,就會向其中一個人衝撞過去。所以如果使用包圍戰術的話,就會變成是用自己的一個傷害,去換取對方的三個傷害。

在剛剛那場怪物追逐戰中,其實司南早就承受過不只一次的傷害了,無論是史萊姆的撞擊,亦或是野豬的衝撞。

只是剛好司南的身體比較結實而已,所以看起來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但如果被撞的人是我的話,可能會倒在地上一陣子吧?

但是野豬也沒有說非常的難打,牠的攻擊模式就好像是被設計好的一樣,只會衝來衝去,而且在每次衝撞之間,都會有一段空檔的時間。

就算是不斷的追著打,與跑給牠追的過程中,也會慢慢地結束了戰鬥。

只是戰鬥會變得非常的吃力。

「如果我們只是不斷地去圍毆史萊姆的話,會提升的只有等級。但剛剛特拉蒂歐也說過了,等級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半點用處,甚至連任務接洽都用不上!所以我們真正需要的,是與怪物對峙時的技巧。」

確實,如果等級是身體綜合能力,或是戰鬥力的表現的話,提升它才有用,但在已知它什麼都不是的現在,再去提升它並沒有任何意義!

「正因如此,我才會決定要去只有野豬的地方啊!」

果然是你一個人決定的啊!  

「可是明天就要轉職了欸!明天再用自己職業的專屬武器打不是很好嗎?用現在的武器的話,訓練出來的技巧,在轉職後根本就用不到吧?」

所以那怕只有今天而已,我們回去打史萊姆吧!

「你以為你今天是能訓練出多少技巧啊?不要把自己看得太神了!現在要做的不過是累積這些技巧而已!」

完了!毫無反駁的餘地啊!

「喔──!我們,到了!出來吧,野豬們!跟我決一死戰!」

隨著徽言停下腳步,重新將劍舉智與肩同高的位置後,司南也興奮的叫喊著!

「等等,這不是還有一段距離嗎?」

我們的四周圍都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而在正前方,樹木的數量則走著緩慢增加的趨勢,在那之後,就是一大片的樹林了。除此之外,幾隻史萊姆和野豬則在我們附近徘徊著。

我們──不是要走到樹林之中嗎?

「是還有些距離沒有錯,但是──司南,準備好了吧?」

「哼哼,說啥呢?我早就等不及了!」

「欸!你們到底在幹嘛啦!麻煩說明一下好嗎?」

而徽言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回問我一句:

「你的劍,準備好了嗎?」

蛤?我的劍?

舉起了握在右手上的劍,因為陽光而散發亮光的鋒芒照射在我的臉上。

「我們殺過去吧!」

隨著徽言的一聲令下,他與司南變兩個人衝了出去,鎖定他們眼前的史萊姆後,便將武器亮了出來,分別以直劈、橫砍的方式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擊!

蛤?什麼意思?

所以現在是要從這裡開始一路殺怪殺過去囉,而且不分種類!

終於將思路完全釐清的我,向著徽言的方向跑,同時高舉著拿著劍的慣用手,發力並蓄力著。

「等等!阿輝,這隻史萊姆是我的不要跟我搶啊!自己去找一隻打啊!」

注意到我朝他的方向衝了過來,徽言一邊招架著史萊姆的撞擊,一邊向我警告著。

喂!史萊姆什麼的已經要一對一了嗎?就算急著去學技巧,也不需要這麼快就使用單挑的方式吧?

別過頭,一旁的司南也正和另一隻史萊姆對峙著。

可惡!你們兩個王八蛋!就是要一對一就是了?好,我也來!

我握著手中的劍,向前方奔跑。

一坨藍色果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我該怎麼做呢?

一、攻擊!

二、無視掉!

這種時候,無論如何我都只能選擇選項一吧?

那麼該如何攻擊呢?

一、普通砍!

二、技能!

擁有什麼技能呢?

沒有、沒有、沒有。

所以無論如何,我還是只能選擇選項一啊!

接招吧!看我的普通攻擊!

隨著右手的蓄力解除,銀色的光芒從右前方迅速落下。

刷!

啪答!

史萊姆的頭頂出現了一道不小的劃痕,藍色的液體飛漸到一旁的草地上。

而手中的劍的末端則傳來的一陣奇妙的觸感。

但我現在並沒有對這一切做出過多的想法,只管盡快用手中的劍,讓眼前的怪物,化作一攤不會移動的液體。

由於只管不斷的攻擊,乃至史萊姆做出了什麼動作,我絲毫沒有留意。

回過神來,牠已經把身體張得大大的,朝著我撲了過來。

啪的一聲!我應聲倒地,手中握著的劍也在倒地的過程中鬆手而掉落。

雖然說史萊姆這種生物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接觸到牠後,皮膚會開始傳來微微的痛覺,大概是比摸到藥局賣的雙氧水還要痛一點的程度。

沒錯,史萊姆的黏液是具有腐蝕性了,雖然這種藍色史萊姆的黏液並沒有我們身活中的強酸強鹼那麼可怕,但是接觸久了,皮膚依然會被牠的黏液所侵蝕。

「劍,我的劍呢?可惡!起不來!」

由於被撲倒的關係,手中握著的劍早已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而牠現在也完全將我心壓在牠的黏液下面,雖然並不是特別重,但以躺著的姿勢被它整個壓在下面,要起身並不是那麼容易,何況它的黏液似乎還吸附著地面,這讓脫身的難度又上了一層。

「啊啊啊啊啊!」

踏踏踏踏!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吼叫的聲響也逐漸增大。

刷刷刷!

之後,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壓在我身上的史萊姆被捅了、戳了、砍了好幾刀後,史萊姆終於化做一攤液體,從我的身上滑落。

「你真的很粗心欸,阿輝!不過就只是個史萊姆也會搞成這樣!」

司南邊說著,邊將我攙扶起來。

「啊!抱歉,謝謝喔!阿,你剛剛對付的那隻史萊姆?」

「解決掉了啊!」

司南露出一個很爽朗的笑容,邊用手指了指他剛剛戰鬥的地方,現在只留下了一攤史萊姆變成的液體而已。

「不過就只是隻史萊姆而已!」

他非常自大地說著,同時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第一次單吃怪物的感覺怎麼樣?」

後面走過來的徽言則露出微笑,關心著方才各自展開的戰鬥。

「很輕鬆。」

「差點就被幹掉了。」

「哈哈!還有很多時間啦!慢慢來就可以了!還有阿輝,這個世界中,硬A流應該是行不通的喔,多多注意怪物的行動吧!」

雖然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安慰我,但我並沒有回話。

一到這個世界,我似乎就成了這一群人中最弱的,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之前在學校那邊,在怎麼樣都會有司南殿後,但是一來到這個世界,感覺司南那傢伙就把我遠遠的拋在腦後,明明我們三個是同時間過來的,我跟你們相差如此懸殊的事實,我實在是沒辦法同意。

輸給徽言還算情理之間,但再怎麼說連司南都贏不了──可惡!

你們一個是班上的,不對,是全校的第一名,另一個則是矮人族的後裔,而我卻只是一介普通的高中生,根本沒得比嘛!

但直接變成吊車尾這件事,實在沒辦法承認!

「那我們繼續打怪吧!我看看,現在三點多,我們五點再回去吧!」

「欸!徽言,不是應該先去森林裡嗎?」

「喔!抱歉抱歉,說錯了!」

徽言說完後,用自己的拳頭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並順勢拋了媚眼。

嗯──無視吧!

之後,我們再度朝著森林前進。

看到史萊姆,就個人殺個人的。

經過剛剛的敗戰,以及徽言的提醒,我已經漸漸不會被史萊姆的彈跳擊中了,就算擊中,也不會像剛開始一樣,直接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懂得看清楚怪物的動作,應該也能算是一種進步吧?

但面對野豬,還是只能三人一起上,而且還是打得非常吃力的那種。

開頭去打的人,必須在下手的瞬間馬上迴避才行,不然就會被野豬給撞倒在地。

而在野豬向前衝撞後,他停下來時,距離我們真的非常的遠,就算想要在牠停下來的空檔攻擊他,也是很難辦到的。

通常我們在朝著牠跑過去的時候,牠就會把頭轉過來,朝我們的方向跑過來,在我們躲開後,他仍會像前跑個不停。

之後就會變成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戰,而且我們還會變成被動的一方!一旦我們停下來休息,等待我們的,就會是那隻野豬的衝撞。

所以我們最後決定,在牠跑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朝著牠跑過去,準確來說,是往牠的側邊跑過去,如此一來,就能在經過牠身邊的同時,對牠進行攻擊。

但這並不是電腦遊戲,這種很容易被怪物擊中的攻擊方式,像我這種只會打保守戰術的人而言,是不會去做的。

但──如今我已經是這群人中最弱的一個,不想點辦法,或是做些什麼的話,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會愈差愈遠!

想到這裡,我也只能勉強自己用這種方式去迎擊了。

看著他們兩個很快速的,朝著那頭野豬跑了過去,然後在牠的側腹部快速的劃了一刀後,再迅速離去。

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安全,但是如果野豬突然改變方向的話,被擊中的機率就會增加。

但是現在,我們除了這個攻擊方式外,也找不到別的了!

以現在的我們來說,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攻擊手段。

「好吧!換我試試!」

我小聲滴咕著,用力握著右手上的劍,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恐懼感,朝眼前的這隻野豬跑了過去。

在接近野豬時,我用右腳我地面蹬了一下,身體向左前方跳了過去。

很好,這樣一來,就能衝到牠的側面了。

感覺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一樣,在我跳起來沒多久,野豬就往我剛剛的位置狠狠地衝了過去,而在那個瞬間,時間就像是靜止般的,牠的側身就在我的眼前,停了下來。

而下一個瞬間,好像所有的時間都再度開始運轉似的,野豬的身體快速的從我的視線範圍內溜走。

「你再搞什麼啊,阿輝!攻擊啊!攻擊!」

一旁的司南看到我錯過剛剛那個大好時機,大聲地像是指正我一般地說著。

吵死了,你就在一旁看著就行了,不要插嘴!

「阿輝,不要慌,冷靜點!只要在閃躲的同時揮下手中的劍就行了!」

果然還是徽言比較會指導別人啊!好,這次一定可以!

這一次,我一樣握著劍,朝向往我這邊衝撞過來的野豬跑了過去。

這次我從一開始,就朝著牠的左方跑過去,而就在我快要經過牠的時候,我放慢的步調,開始將力量聚集至手中的劍上。

在牠將要跑過我身旁的瞬間,我迅速的把手中的劍揮了出去。

刷!

一道銀色的殘影從右手邊滑過。

砰!

野豬哀號了一下,砰的一聲,應聲倒地。

而被劍砍下去的地方,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冒出。

這就是,殺生嗎?

看著劍上殘留的血漬,這個疑問也滯留在我的腦中。

「什麼!那一下居然是尾刀?」

看到野豬倒地後,他們兩個也向我跑了過來。

那句話毫無疑問的,一定是司南說的!但,現在實在沒有心思搭理,我只想把我的思緒再整理一下。

「阿輝,不用擔心啦!這些野豬,只是怪物而已喔!」

一旁的徽言像是安慰我似的說了這句話,但是……

「即便是怪物,牠們也是生命吧?」

但一說出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一個很矛盾的地方:

明明史萊姆也是怪物,打倒牠的時候我卻沒有任何,「我殺生了!」的想法。

「不對喔!他們只是怪物,沒有生命的怪物!」

「徽言,別再安慰我了!牠們跟其他的野豬一樣,都是生……」

「牠們不是的!」

他打斷了我的話,繼續說道:

「牠們不一樣喔,看著!」

「什麼……?」

彷彿是不給我有反問的機會一般,他將手上的劍緩緩拿起,並甩了一下,同事靠近眼前已經死去的野豬,一邊說著:

「這世界跟我們那個世界不同,這是有著魔法的世界,其空氣中也瀰漫著所謂的"魔素",而原始的豬隻因為長期的攝取"魔素",最會轉變成我們眼前這種怪物野豬。所以這些怪物,跟活著的生物是不一樣的。」

雖然大腦一下子又接收了大量的資訊,但我盡量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整理好,好讓我更充分的了解這個世界。

但是,魔素嗎?感覺又是個需要從頭開始了解的東西,總之就是只有這個世界才會生成的產物吧?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徽言用劍將野豬的腹部剖了開來──

「等等,你在幹嘛啊!」

在腹部被剖開的瞬間,我連忙將視線聚焦在徽言的臉上。

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臉部肌肉完全擠成一團,且用一個相當驚恐的表情看著他。

然而徽言只管繼續肢解著豬隻,途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利劍切割肉塊的聲響。

不一會兒,徽言從中掏出一顆紫黑色的肉囊。

「這顆,就是怪物體內儲存魔素的囊,在怪物死後,因為活性消失的緣故,再過一陣子,這個囊就會破裂,而怪物也會跟著被發出來的魔素分解。但這囊中的魔素是經過怪物精化的,有著相當高的毒性,最好不要碰到喔!對了,在怪物被分解前,也可以像這樣,嘿!剝下怪物的一部分當作戰利品。」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豬的腹肉切了幾塊下來。

「這是要幹什麼的?」

看著他的動作,我有點好奇,又語帶不安的問道:

「料理啊!這東西晚上就會進到你的胃袋裡面了,好好期待吧!」

夠了,我只覺得我現在感到一陣頭暈,資訊量有點過頭了。  

又或著是看著豬隻肢解的過程呢?我只想說,我不想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種資訊也很重要沒錯,但卡迪歐那傢伙啊──原本還想問他,在這個世界,初期可以到什麼地方訓練會比較好,結果得到的卻是可以到處去找找看;想問他附近那裡有什麼怪物,得到的回覆卻是一問三不知!回想起來,如果沒有遇到特拉蒂歐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附近有那麼多的怪物可以選擇。」

蛤?所以卡迪歐根本沒有給出什麼實質上有的情報嗎?

「那除了這個魔素以外,他還有多說些什麼事情嗎?對了,還有之前提到的魔族什麼的!」

「沒有啊!什麼都沒給了。」

「……只有魔素?」

「只有魔素。」

……

…………

搞毛線啊啊!阿不就還好我們有遇到特拉蒂歐!才能像現在這樣捨去一堆不必要的煩惱!真的比較起來,特拉蒂歐真的有夠優秀,你看看她,平常那麼的活潑可愛,人又那麼熱情,還深受那些店家老闆的愛戴!看她處理事情又是那麼的專業,相較之下,卡迪歐呢?

他有什麼?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然後把錢掏出來說,好囉,我現在給你們十萬元囉,我應盡的責任都做完囉!接下來不關我的事囉!

『喂!太不負責任了吧!給我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啊!』

……雖然是很想這麼說啦!但,十萬元真的有點多,多到想罵都有點罵不太出來了。這就是本斥但大的威力嗎?

──

──────

不知道到底砍了多少隻史萊姆以及野豬,一路走來,四周也已經沒有了史萊姆的蹤影。

看來我們似乎是到了森林的腹地了吧?

「啊──!」

氣喘吁吁的我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同時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了老人般的長嘆。

說真的,雖然感覺擊敗的怪物並沒有很多,但是手上的劍卻好像越來越重,現在光是要把劍舉高都會覺得略顯困難。

「呼!好累!休息一下吧,徽言!」

看到已經坐下來休息的我,徽言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跟著坐下來休息。

「要喝嗎?」

隨後,徽言把水拿到我的面前。

「要啊!謝囉!」

拿過水瓶後,我馬上將寶特瓶上的瓶蓋擰了開來,好好暢飲一番。

「欸!徽言,我也要!」

看著我從徽言這邊拿了一瓶水後,司南也連忙跑去跟徽言要水喝。

「果然你們兩個都沒帶水出來啊!」

他邊說著,邊把另一瓶水拿給了司南。

「現在四點半了,我們再打兩、三隻怪物就回去吧!不然之後天色暗下來就麻煩了!」

他說完後,我和司南都點頭同意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從出生到現在,完全沒想過我們會有這樣的經歷。」

我看著這片樹林,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這種像是活在虛擬世界一般的事情,跑到其他的世界什麼的,還有拿著真劍和怪物廝殺什麼的,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我說完後,又大口的喝了一口水。

「確實不可能發生啊!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就只要像是玩遊戲一樣的繼續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司南開朗的說道。

但真的只要把這裡的一切,當作是遊戲一般的繼續玩下去就可以了嗎?

再怎麼說,這裡終究還是現實,只是跟異世界,又或著是司南口中說的遊戲類似,有著怪物,而我們可以做出打怪的行動而已,再怎麼說,需要考慮的事情還是太多太多。

「對阿!不要想那麼多,既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這裡,就應該好好地用這裡的方式活下去。我們只要把我們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確實是這樣,只要把我們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好了!但是對我來說,要做的事情就僅僅只是在這荒唐的地方度過三年而已,這種事情其實你們也是知道的!

但是要在這裡度過三年,就必須要在這種地方賺到不至於餓死的金錢才行,而且我也不打算就這麼一直被你們兩個比下去,所以我也知道,這三年我也不能夠都只依靠你們兩個,這是面子問題啊!

「對了,徽言,卡迪歐是什麼時候跟你說魔素的是事情的?」

回想起來,我們早上聽集體說明會的時候,並沒有講到魔素這個東西的啊!為什麼徽言會哪麼清楚?

難不成又是我漏掉了?

不、不可能!都已經把通信功能這麼重要的資訊漏掉了,怎麼可能再把這個漏掉!

「喔──這個啊!你應該知道通訊功能,能跟手機的通訊軟體一樣傳送訊息吧?我去向卡迪歐詢問了,這整個世界的架構還有組成,還有整個國家的發展,以及歷史。但──」

似乎是想繼續說點什麼,但徽言只是將眼神撇向了一旁。

也是,以卡迪歐那尿性,或許一句「我不知道啊,你們想辦法調查吧!」就搪塞過去了吧?

現在想想,如果我們的前輩是特拉蒂歐該有多好?就算是這種可能沒辦法馬上回答的問題,如果是她的話,搞不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收集、考證吧?

「好了!休息夠了吧?繼續打怪囉!」

適度休息過後,徽言有如班長一般,發號著司令。

起身的同時,我順勢的將拿在手中的水瓶放進了戒指的道具視窗。

還真的放得進去啊!看來是真的什麼都能放了!

「──奇怪!」

「發生什麼事了?」

徽言很少見的說了奇怪這兩個字,我連忙上去追問。

「不太對勁,整個空間瀰漫著不尋常的氣氛。」

「怎麼了徽言,你想拉屎喔?」

白癡阿司南!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我回顧著徽言的話,開始環顧起四周。

因為剛剛過來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周遭到底是怎麼樣的,所以在聽見剛剛徽言的問題後,才開始左顧右盼的尋找怪物,但是……

四周除了數不完的大樹以外、長不完的雜草以外,看不到任何怪物,更正,是連生物的身影都找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這悄然且未知的恐懼,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徽言的身上,期待著他下一步會有怎麼樣的打算。

「不知道,但,現在的狀況可能相當糟糕。」

徽言吐出這句話的之後,我能感受到,自己已經慌到一個不能再慌的境界,或許就連以前被老師抓包沒有做作業都沒有這麼慌過,這就是在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下,被陌生的景物包圍才會體現出的慌亂感嗎?

「欸,徽言,我們,先回去吧?」

面對這誇張的慌亂感,我唯一想到的只有快點離開現場而已,因為這應該是最安全的做法吧?

然而,事實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不行,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什麼,什麼來不及了?

「有什麼東西,在前面,我們的正前方!」

司南一面說著,並雙手握著劍,並將劍直直的放在胸前,同時紮好馬步。

他已經完全做好隨時會開戰準備了。

「現在選擇逃跑的話,反而會很危險!」

怎麼可能!現在再不跑得話不是就來不及了嗎?

難道你們,真的打算應戰嗎?現在如果不跑的話,搞不好就真的沒有機會跑了喔?

如同再回應我心裡對他們提出的問題一般,徽言也終於架起劍,擺好了架式。

喀嚓,喀嚓!

前方的樹木像是被折斷般地發出悲鳴。

可惡,你們這兩個渾蛋,要打就一起打吧!

於是,我也用力的把手中的劍握了起來,稍微擺出了一個真正練過劍的人一看,就會嘆一口大氣的漏洞百出的架式。

喀嚓,喀嚓!

終於,我們正前方,有棵在視線範圍內的樹被折斷了。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隻野豬。

那隻野豬,比我們剛剛打的野豬都還要大,大概大了兩、三號吧?高度大概有成人胸部那麼高,而那隻野豬的皮膚,看起來,是由一片又一片的木片左合而成。

「我說這也太犯規了吧?我說徽言,你有聽說過這個世界有像這樣子的BOSS怪物嗎?」

面對眼前這隻木皮豬,我連忙向徽言提出疑問、不,是確認這世界是否有這樣的怪物。

「我他媽怎麼會知道!你也知道卡迪歐那邊根本沒給出什麼怪物資訊啊!」

「對付不知道的怪才刺激啊!反正就只是野豬而已,用那個方法一定也可以打贏的!」

司南說完後,便立刻向那隻木皮豬衝了過去,同時雙手握著劍,並將他舉的高高的,似乎準備在接近的瞬間全力揮砍。

「小心一點,他注意到你了,小心他的攻擊!」

似乎是發現了那隻木皮豬對衝過去的司南產生了些微的反應,徽言大聲地提醒著司南。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司南就是不斷地朝著那隻木皮豬跑去。

而在下一秒,那隻木皮豬也用粗大的腳蹬向地面,向司南的方向猛衝。

果然牠是想用巨大的身軀直接撞擊司南!

就在木皮豬即將撞擊司南之際,司南刷的一個踏步,瞬間來到了牠的左側方,並將方才已經畜力的劍向下劈砍!

喀!

隨著聲音從怪物的身上發出,木皮豬的身上掉下了些微的木片。

「好!行得通,打得贏!」

司南看到自己的攻擊,成功將木皮豬身上的木片削下一些後,握緊著劍,高興地喊著。

「好!」

徽言低鳴了一聲後,也向前衝了過去,雙手握著劍後,將手放到了右胸側邊的位置,並持續發力。

眼看木皮豬的衝鋒攻勢就要來到正前方時,徽言將右腳踏出,隨即一個轉身,來到了怪物的左側,同時利用旋轉時加速的力道,結合一直不停發力的手臂。

刷!

一道銀色的光芒從右上方滑到了左下。

喀!

隨著聲音響起,又有部分的木皮隨著怪物的身上滑落。

看著眼前率先出手的兩位,運用著方才對峙一般野豬的方式在對付這隻木皮豬,不禁讓人覺得眼前這隻木皮豬──是不是其實很弱啊?

不過只是個比較大隻,可能血比較厚一點的大肥豬而已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也將手中的劍緊緊握住,並高舉過頭,同時朝著眼前這隻木皮豬的左側衝了過去。

同時木皮豬也注意到了我的行動,向我展開了猛衝,在他的後方,可以明確地看到地上的砂石被牠巨大的腳蹬的飛起,產生了一陣煙霧。

我則將對抗野豬的方式如法炮製,打從一開始,我所行進的方向便是那隻木皮豬的左側,並在行進的過程中,故意再跑出一個弧形的角度,目的就是為了能夠以正面的姿態面對牠的側邊!

刷!

一道從上而下的斬擊從我的手中砍出。

喀喀--!

這次掉落的木片數量可不在少數,經過三次的猛擊後,這隻木皮豬的左側已經傷痕累累,甚至還能從木皮的裂縫之中看見皮肉。

只要朝著那個傷口的位置再來一次攻擊,肯定能給那隻木皮豬帶來重創吧?

然而就在我這麼思考的時候,那隻木皮豬卻轉身背對我們,向外邊奔跑了起來。

這是,在逃跑嗎?

然而──那隻豬卻停了下來,並回過頭來再度看向我們,而那對眼睛中,很明顯的夾雜著憤怒的情緒。

喀喀喀喀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

巨大的聲響讓我們瞬間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震耳欲聾!

這四個字像是直接實體化一般出現在我的腦袋當中。

巨大的音量宛若拿著擴聲機在我的面前嘶吼一般!

那詭異的聲響,像是一種同時伴隨著像是木頭被折彎、掰斷的巨大聲響,結合著野豬的吼叫聲的可怕叫聲像是要衝破耳膜般,直接貫穿腦門!

可怕到我完全無法形容那個叫聲的感覺,總之聽了之後,全身的雞皮疙瘩的起來了,身體也不寒而慄。

不去管那令人煩躁的噪音,我半摀著耳朵,再次將劍舉至胸前,並牢牢地將它握緊。

好啊!再過來啊!你這隻木皮豬!

無論幾次,我都會用同樣的方法,不斷消磨你的血量的!

牠也像是在回應我的期待一樣,將前腳在地上磨蹭幾下後,用力的蹬向地面,朝著我衝了過來。

「呼──哈!」

將空氣從肺部排出後,我猛然的大吸一口氣,同時大步跨出右腳,同時將手中的劍往右上方舉高,飛快地朝向牠跑了過去!

就在與牠只有咫尺的距離時,我將重力壓往左腳,並同時向膝蓋出力,跳往右側,同時將雙手收往右側胸前,並在下一個瞬間,向前方發力推入!

颼!

我手中的劍,不偏不倚的刺入牠細碎的傷口中。

從劍身上,傳來了一種柔軟而堅韌的手感,同時沒入肉軀的利劍周圍,也慢慢的滲出一絲絲的血液。

但這時,這隻木皮豬卻停了下來,在這瞬間,我們就像是冰雕一樣佇立於原地。

等等,不太對勁!

如果他是因為攻擊而停下來的話,理應會在衝一段距離才會停下,就跟以往一樣才對啊!

難道說,他老早就已經知道我會這麼做,所以提前放慢腳步了嗎?

不妙!得趕快把劍拔出來!盡快拉開距離……!

這時,木皮豬突然開始晃動自己的身體,連同插在身上的劍也一併晃動著,讓我完全沒辦法好好將劍身抽出、甚至連將劍柄牢牢抓緊都十分困難!

下一個瞬間,牠將前腳猛烈的抬起,連同我抓著劍的身軀也一併被舉了起來後,向往牠的右側轉了半圈,並重重的將前腳踏回地面。

碰!

大地傳來一個巨大的撞擊聲,我也重重的被砸向地面,附近的煙塵被拍往空中,同時我的雙手也隨之鬆開。

「痾喔!」

從我的咽喉深處傳來了一陣悲鳴。

腰椎附近,好像被狠狠的重擊一樣,好痛!

但現在不是在意疼痛的時候!得趕快站起來……!

那隻木皮豬就好像在等我站起來一樣,在雙腳站立的瞬間,牠朝我大步的撲了過來,並同時將我頂高!

隨後,我的腳尖脫離的地面,身體高高的向高空飛起。

下一秒,地面上傳來了腳蹬向地面的聲響。

踏踏踏踏!

這是,要做什麼──!

「阿輝小心!攻擊要來了!」

同時,看著這一切發生了司南大聲的提醒著。

我也知道攻擊要來了啊,可惡!這種時候,應該要優先保護頭部吧?

但身體卻完全跟不上戰鬥的速度,在接近地面的同時,砰!我再度被撞了出去。

大概剛好是飛往他們的方向吧?在我再次被撞飛後,徽言和司南將手護住了我的腰部和肩膀,接住了我。

「咳,咳咳!抱歉了,我要先退場了!」

我虛弱的說著,身上到處都是擦傷,有些地方甚至還出了不少血,因為大腦的作用,疼痛感及灼熱感不斷的向我著身體襲來。

「好了,你先不要說話!」

徽言一邊說著,一邊「啵」,打開了某個東西的瓶蓋。

隨後將一罐液體灌進了我的嘴中。

「乖乖的把這瓶喝下去!」

說完後,我才意識到,剛剛我喝下去的,是價值八百塊錢的紅色藥水。

瞬間,我感受到原本痛到無法行動的身軀,疼痛感漸漸減少,正在出血的傷口,血流量也緩慢地減少了。

這藥水的效果也未免太過神奇了!

但還不能因此開心,現在危機仍然尚未解除,只要那隻木皮豬還沒倒下,就不會有安全的時刻!

喀喀喀喀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

木皮豬再度喊叫著,隨後往徽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後,牠將前腳放在地面來回磨蹭,做起了準備跑步的姿勢。

「還好我事先準備了這樣東西,司南,用那一招!」

「喔!」

在司南回應後,徽言開始向前奔跑,而司南則緊跟在他的後面。

在雙方快要撞上的時候,徽言蹲了下來。

而那隻木皮豬則是像剛才一樣,將腳步放慢了下來。

這時,後面的司南則踩了徽言的背部跳了起來,然後把劍的尖端朝下,將手舉過頭,甚至接觸到了背部,並開始集蓄力量。

與之同時,木皮豬也注意到徽言停下了腳步,便再度加速,準備將眼前的的人撞倒!

碰!

原以為出現的會是徽言被撞倒的畫面,但現場卻出現了木皮豬陷在原地的場面。

仔細一看,徽言手上拿著的並不是劍,而是一張巨大的鐵製盾牌。

「看招,木皮豬!」

剎那間,司南借助著重力及臂力,狠狠的向下一刺!

啪!

喀喀喀喀!

那一刺從豬的腦門一入向下刺入,一劍貫穿了豬腦,連同附近的木片也隨之產生裂痕、破碎開來。

木皮豬瞬間開始左右搖晃,幾秒過去後,便向左側翻倒過去。

「好了!終於解決了!收工收工!就是要對付這種敵人才有感覺嘛!」

司南一臉終於放鬆了的表情。

「好危險、好危險!還好我提早把盾牌準備好了!」

徽言也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說著,司南將插在木皮豬腦門的劍、還有我方才留在牠身上的劍一同拔了出來後,兩個人一同向我走了過來。

「真是夠了,居然直接接了一套連續技!我快他媽快痛死了!」

看著他們走了過來,我沒忍住的向他們抱怨道。

「好啦,不要氣啦!不是給你一瓶紅色藥水了嗎?沒有你幫忙試探牠的招式,我們也不可能進行的那麼順利啊!」

對啊!多虧了那瓶藥水,我的身體已經不太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

八百塊!那可是八百塊啊!

「可是阿輝,我是第一次看到人被野豬頂飛欸,有夠好笑的,你就這樣直接飛起來欸!哇!」

「你閉嘴!」

喀!

瞬間,從那隻木皮豬的身上傳來了木頭裂開的聲響,我們三個不由分說地把視線轉到那隻木皮豬的身上。

大概在視線停留兩、三秒後,那隻木皮豬的身體再度抽動了一下──

嘎嘎嘎喀喀喀喀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欸欸欸欸欸欸欸!

詭譎的聲響再度發出,原本已經倒下的木皮豬發出了怒吼般的叫聲,我們三個直接下意識直接摀起了耳朵。

這音量,相對飛機的起降聲,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這叫聲,比剛才的還要毛骨悚然啊!」

「為什麼腦部都被貫穿了還不死啊?這是什麼怪物啊?」

聽到吼叫後,我後司南先後說了這兩句話。

下一秒,牠的身上再度被厚實的木皮所覆蓋。

「不行啊!這樣太犯規了!刺穿腦袋不會死,還有再生能力,這根本外掛啊!」

「不,要逃掉應該還是有機會的!雖然他是野豬,但重新披上了木皮,動作一定會遲鈍許多,再加上牠現在肯定還在重新整頓當中,趕快撤退吧!」

沒錯,徽言說的對,不能放棄!要逃的話,就趁這個機會立刻逃開!

接著,我將步伐邁開,全力地朝著我們過來的方向奔跑,徽言則緊跟在後。

「阿輝、徽言,你們先走,我來攔住這個傢伙!等等會追上你們的!來啊,混帳!給我看好了,你的對手是我!」

沙沙!

隨後,可以很明顯地聽見用腳摩擦地面的聲響。

踏踏踏踏!

隨即,木皮豬踏著地面,跑向司南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加油啊,司南!現在能攔住他的只有你了!

「哈!!」

下一秒,司南使用了渾身解數,將劍擋住了罩門,擺出一個防禦姿勢。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劍身帶有一絲的傾斜,原來如此,是想將衝撞的力道帶偏,讓野豬產生更多的硬直狀態,同時轉身給出渾身一擊的話,就能為撤退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嗎?真有你的,司南!

鏘!

這一瞬間,司南擋住了木皮豬的劇烈衝撞──

喀!喀喀!

隨即,從劍身中傳出了令人恐懼的哀號!

乓!

劍身應聲斷裂!

頃刻,木皮豬的衝擊力道從斷裂的劍轉移到司南沒有任何防護的肉身!

碰!

刷!

下一個瞬間,司南向後飛了出去,只留下斷裂的劍身插進了一旁的地面上。

颼──砰!!

瞬間,司南從我跟徽言的中間飛過,撞在了前面的大樹上。

颯颯颯颯!

隨著劇烈的撞擊,大量的樹葉從樹枝上飄了下來。

「「司南!!」

我和徽言叫了他的名字,並擔心地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一下可不是普通的大啊!你可一定要沒事啊!

「啊,咳、咳!糟糕,太、太大意了……」

太好了,還有意識!

啵!

「來,先把這瓶喝下去!」

而一旁的徽言則將手上的紅色藥水遞給了司南。

但現在該怎麼辦?司南已經重傷,要依靠徽言的盾牌嗎?還是──

喀喀喀喀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

在我們的身後,再度傳出了那隻木皮豬的吼叫!

而當我再度轉頭──

他已經在距離我們僅僅咫尺的距離而已。

完蛋!

該怎麼辦?要讓徽言拿著盾牌走出去嗎?

不,怎麼可以!司南的格檔都被打破了,如果他再度全力衝刺的話,徽言肯定也無法承受!

那該怎麼辦?還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想啊、動啊!我的大腦!

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以打破現狀的神奇力量了嗎?

等等,神奇力量!

說起來,我還有一項能力,一個完全未知的力量──

那股被我稱為魔王之力的,黑色的力量。

但那是個一用就會直接昏睡的這個缺點,再怎麼樣,也不適合使用吧?

而且那個力量,我也只拿來銷毀過垃圾而已,其他事,我也沒拿來試過──

該使用了!

突然間,感覺好像有誰對我抱持著期待……不!是期待著我擁有的那個力量!

用用看吧!那個力量!

好像必須在這個時候使用一樣,似乎連那股力量自己也很想出來展示自己的威力。

真的假的?可是我連那股力量大抵是什麼都還不清楚……

在這瞬間,我的腦中出現了千頭萬緒,天秤在用與不用間來回傾倒,經過百般糾結後──

可惡阿渾蛋!等等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管!

「喂!阿輝,等等,你要做什麼?」

徽言看著我擋在了他和司南的面前,驚訝地喊著。

但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心情去搭理他!

經過一個早上,還有剛才的戰鬥,我很清楚一點。

在這個世界中,我的實力是墊底的,我必須做點什麼來挽回才行!即便是透露自己有特殊能力這點、即便這個特殊能力很直接地讓我聯想到魔王這個詞這點──

如果用這個力量就能夠讓我稍微贏回來一點的話,值得!

如果這股力量能讓我們一起活著回去的話,更值得!

我慢慢地將雙手放到與心臟同高的位置,慢慢的,開始將力量集中。

這次黑色的水球出現的時間比以往都還要來的快,顏色也比以往的還要黯淡許多,就是大小沒有什麼改變就是了,一樣是一個掌心的大小。

下一秒,注意到我的木皮豬開始將前腳放在地面上摩擦,並蹬向地面,向我的方向衝刺過來。

而我則緩慢地朝眼前這隻木皮豬走去。

「等等阿輝,你做什麼?小心,阿輝,快躲開啊!」

面對徽言擔心的話語,我依然沒有前去搭理,我只是很單純的,要讓這顆黑色的球體,在那顆木皮豬頭上炸開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木皮豬即將撞擊的那一刻,我將灌注到這顆球體的力量直線拉滿至最大!

「接招後,給我倒下啊!」

我邊說著,邊把球砸到了牠的臉上。

當球體接觸到木皮豬的瞬間,黑色的球體頓時向外擴大、膨脹,將我視野的一切全部染為黑色。

同時,像是要支撐這突然增大的球體一樣,我的精神、我的意識瞬間被抽了精光。

黑色的球體瞬時炸裂,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爆炸聲響!

砰!!!

隨之我也被爆炸的餘波震飛了出去……

接著,我的意識也隨之飄散……

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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