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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魔王與穿越

【第一章】魔王與穿越

踏踏踏踏──

在一個星光被烏雲遮蔽的夜晚。

刷刷──

鏘!

在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夜晚。

嗒嗒嗒嗒!

碰!

在一個氣氛古怪的夜晚──

一位穿著斗篷的男人在一座山腳下的樹林中穿梭著,像是要甩掉什麼一般,正使勁地向前跑去。  

「漆黑之箭!」

忽然,男人的手中出現數個黑色的弓箭箭矢,並被拋向了空中。

那些箭矢的周圍漸漸浮現出一道魔法陣後,像是有了生命般地停在空中,調整角度,並飛了出去。

那些箭矢飛出去的方向,約有十位拿著大大小小武器的人追逐著。

「電閃雷鳴!」

在那當中,其中一位女性舉起了法仗,在她的腳下也同時出現了一道魔法陣,下一秒,天上出現了一道閃電,瞬間將所有的黑色箭矢擊毀。

轟隆──

雷聲也轟然響起。

「昇龍箭!」

另一名男性則拿起弓箭,對著地面射了進去,隨後地面上出現了大範圍的魔法陣,許許多多的箭失一個個從地面竄了出來。

在那之中,其中一枝箭失勾到了男人的斗篷,讓他頓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瞬間移動。」

「跟隨者。」

見狀,那名女性再度揮舞了她的長仗,在他身旁的另外一名男人則迅速地用鎖鏈勾住了那位女性。

剎那間,那兩人便一同出現在那名穿著斗篷的男人身旁。

他們舉起武器,指著那名跌倒在地,落魄不堪的男人。

「嗯!真可惜,捉迷藏結束囉!」

「乖乖束手就擒吧,別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情況,倒地的男人扶著一塊巨石慢慢的爬了起來,並把身上的斗篷脫下,銀白色的短髮也顯露了出來。

「可惡!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到底為什麼!」

男子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因為你最符合魔王的形象。」

突然的一個聲音讓銀髮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銀白色的頭髮,使用鐮刀當武器,能飛天遁地的黑色翅膀,還有──」

一個聲音從男人的身後出現,並愈靠愈近……

「現世唯一一位黑暗之力的使用者。」

隨後一名拿著長劍,身穿白銀盔甲,俊俏的臉頰上頂著一頭金色頭髮的男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艾倫斯特!」

男人怒目切齒地喊著他的名字。

「用不著這麼生氣吧?奇諾達森!我們可是同門兄弟呢!當初能打倒魔王,不也是你幫了我一把才能完成的嗎?怎麼現在卻這麼對我呢?真讓我傷心。」

「住口、住口!艾倫斯特,你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打倒魔王後,在帝國開始擔憂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原本統一的國家,會因為缺少一個確實存在的外敵而開始瓦解,而這時你向國議院提了一個劇本:這十一位勇者當中,其中一名是與魔王有往來的叛徒,將魔王的人選轉移便能解決這個問題。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奇諾達森說完後,艾倫斯特一臉驚嚇得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你居然都知道啊!真不愧是我的兄弟!開心點,兄弟,能被選為必要之惡是何等的榮幸,你應該感到光榮才是,何況我們也不會真的殺了你啊!只需要你交出一些戰利品,向帝國證明我們確實有在追擊魔王就行了。而戰利品嗎?我想想,這次就跟你拿個左手就可以了。」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啊!你這個瘋子!」

忽然,地面出現了一道魔法陣,黑色的煙霧隨之從魔法陣中爆發出來。

「薄暮!」

接著,奇諾達森的背後長出了一雙黑色的翅膀,衝出了煙霧之中。

「化為黑色的塵埃吧!純黑脈衝!」

一道黑色的光波從奇諾達森手中出現,橫掃了方才煙霧瀰漫的地方。

突然,一把劍突然出現在奇諾達森側腹,正當擊中之際,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橫空出現,擋住了這次的攻擊。

「真不愧是你啊!那這招怎麼樣?光束劍!」

隨後,一把發著光芒的巨劍憑空出現,並向奇諾達森的方向砍去。

「痾!」

即便知道自己將馬上受到攻擊,但面對眼前的龐然大物,他能做到的,也只有立刻展開防禦,進行受身而已。

碰!

但即便如此,奇諾達森仍然無法承受巨大的衝擊,在響亮的碰撞聲後,他腦袋向下,高速地向地面飛去。

「放棄抵抗吧!捕獲之網已經抓住你了。」

方才跟著那女性一同前來的男人一面說著,一邊將鐵鍊撒在奇諾達森將要落下的草地上。

「一旦落下你就再也逃不了了呦,接招吧!震盪之錘!」

這時,又一名男性舉著巨鎚出現,再奇諾達森即將落下的地方,高高的將鐵鎚舉起,並持續發力,等待著奇諾達森落入網中的那一刻。

「可不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呢!避雷針。」

隨著那女性將話說完,同時揮舞了一下法仗後,奇諾達森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微微的藍光,時不時還有微小的雷電竄出,緊接著她再度平舉法仗,準備著下一道法術。

當奇諾達森墜落地面的前一刻,舉著巨鎚的男人將手中的鐵鎚向下砸去,爆發出巨大的聲響及塵土,但他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手感不對。」

剎那間,奇諾達森以頭部向下的姿勢出現在艾倫斯特的後方,並用鐮刀朝著他橫砍了過去。

「瞬間移動嗎?真不愧是你啊,我的兄弟!果然僅靠這點攻擊是無法打你的呢!」

艾倫斯特一派輕鬆的用白銀長劍擋住了攻擊,並哈哈的笑了起來。

隨便你怎麼想吧,這下要你的命!

「體質互換!」

「萬雷!」

「大回復術。」

下一個瞬間,奇諾達森身上的藍光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艾倫斯特的身上出現了細微的藍光。

同一時刻,天上突然出現了數十道巨大的閃電,全數打在艾倫特斯的身上。

但在同時間,艾倫斯特的身上出現了綠色的光芒,下一個瞬間,艾倫斯特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隨著地心引力落到了地面上。

而張著黑色的翅膀高掛在空中的奇諾達森,則咂嘴的看著遠方,瞇著眼尋找著另一名女性的蹤影。

「卡姆利安嗎?可惡!難道連你也……喂,喂、喂!不可能的啊!現在是跟我開玩笑的時候嗎?」

在遠方的山坡上,一位叫卡姆利安的女性,雙手握著法仗,雙眼毫無光輝地直視著前方,就這麼僵直的站著。

看著那位少女,奇諾達森的表情從氣憤轉為震驚,而那份震驚也漸漸轉為悲泣,用著像是卡在喉嚨許久,用盡力氣將字句擠出來的沙啞聲音說著:

「這是,這個是傀儡戲法啊!」

在卡姆利安身後,突然一隻手向前伸出、拽住,並猛然的柔起她的胸部,而另一隻手則抓住她的側臉,在片刻後,一位男性從她的身後竄出,舌頭也不斷舔舐著她的臉龐。

他的手上不斷的做著這些動作,眼睛則看著遠方的奇諾達森,咧著嘴哈阿地大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連她也?」

「這可是光榮的犧牲啊!卡姆利安啊!我們對不起你,居然讓你在這場戰役中失去了最寶貴的生命,但是!你的犧牲絕對不是無謂的!你在討罰魔王這場最重要的決戰中捐軀,絕對是最至高無上的光榮,對帝國而言,肯定也是莫至大的恩惠!」

猶如音樂劇般的慷慨悲歌,聽在奇諾達森耳裡簡直不可理喻!

「艾倫斯特!你要不要聽聽你現在在講什麼?開什麼玩笑啊!你到底把其他人的性命當成什麼了!」

「嘖、嘖、嘖。」

艾倫斯特將手指放到面前擺了幾下,繼續說道:

「在討罰魔王這個艱辛的道路上,必須得有誰犧牲掉,才能呈現出壯烈的史詩感啊!況且,後人在歌頌我們這段傳奇時,還能引法令人遐想的韻味,何樂而不為呢?說起來,你們兩個還真的是一個樣,明明都是光榮的犧牲,為什麼都那麼抗拒呢?」

「又是光榮又是犧牲,這種東西究竟是哪一點比性命重要了,你這個瘋子」

「奇諾達森,我的兄弟啊!為什麼你就是無法明白呢?也罷,最後再跟你說吧!卡姆利安她啊!可是潔淨之身喔!至少在獻身前都是!」

「你這傢伙──」

把她當成犧牲品用完了後,到底還要繼續把人羞辱到什麼程度才肯善罷甘休啊!

忍無可忍,無法原諒!沸騰的血液頓時流便全身。

你也好,帝國也罷,甚至連同這這狗屎般的世界也是,已經無法再原諒了!

經過短暫的怒吼後,奇諾達森向著高空飛了過去,直到飛出地面上所有飛行道具的有效範圍後,他背對月亮,停了下來。

既然世道已經扭曲成放任這喪心病狂的瘋子為所欲為,那就由我,為這個世界降下制裁!

奇諾達森把翅膀張到極限,彷彿是要讓翅膀脫離身體那樣,而他的身後也隨即出現一道巨大的黑色魔法陣。隨後,他大聲地對著地上的人說道:

「就這麼想要有魔王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在這之後將會有繼承我的人出現,到時候你們就算是喊天,天也幫不了你們!」

「可惜你將殞落於此,現在就把你送去跟她團聚!」

這時,艾倫斯特憑藉著多段的瞬間移動出現在奇諾達森的面前,並用手中的寶劍朝著他的胸膛砍了下去,然而──

「已經太遲了,術式已經發動了。事情因你而起,就由你們品嘗名為絕望的果實吧。」

在話說完後,奇諾達森也完全成為黑色的粉塵,飄散開來......

■   ■   ■   ■

「噢!明明才早上而已,為什麼福利社的的人會這麼多啊!我只不過是買個洋芋片就耗掉了整堂下課時間,真是有夠虧的!」

在教室內一排一排座位中,其中一張桌椅旁──

「司南,現在是早餐時間啊!福利社客滿是正常的。所以我之前才會說第一節下課不要去福利社。」

一個男人則站在走道上,並用手撐在桌面上。

「哪有,你才沒有說過!」

而另一位被稱為司南的男人則隨意地坐在其他同學的書桌上,手上拿著方才搶到的戰利品,口中不斷吐出抱怨的話語。

啪!

「徽言,洋芋片!」

「感謝!」

「阿輝,要嗎?」

隨著聲音的傳遞,一包打開包裝的洋芋片出現在我的面前。

「阿輝?阿輝!你在發呆喔?洋芋片啦!」

司南一手在我的眼前揮了揮,而另一隻手則不耐煩地抖動者洋芋片。

「喔,喔!洋芋片喔!謝司南!」

一邊這麼說的我,一邊把手伸進洋芋片的包裝中,拿了一片出來吃掉。

「阿輝,怎麼一大早就在發呆?在想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啦,就只是在想昨天晚上的夢……」

「夢嗎?跟你們說喔,我昨天也作了一個很強的夢欸!天上突然開始下史萊姆雨,然後啊我就拿著劍衝到空地上開始狂砍,喔那個一刀下去喔!不得了你知道!那些史萊姆全部變成一攤一灘的,然後啊……」

現在是我在講話沒錯吧?

「我們先不要管司南,你先跟我說好了。」

我看了看徽言些許無奈的表情,再看看滔滔不絕的司南,要讓司南閉嘴似乎辦不太到啊!

「嗯!大致上就是,一個人在跟另外十個人戰鬥,打的有來有往的感覺,對了,是拿真劍在互砍那種。」

「蛤?拿真刀在戰鬥?好好喔!我也想做這種夢!我要打十個!」

一旁的司南不知道是怎麼做的,猛然接回我的話,然後開始高喊某個知名電影裡的台詞,先當不認識好了。

「夢到打架嗎?那表示你的人際關係會不錯呢,很好啊!」

「欸!人際關係嗎?所以搞不好會認識到妹子囉?」

「搞不好喔!說不定我們萬年單身漢,阿輝就要脫單了呢!」

「如果真的這樣就太好了,哈哈哈!」

「阿輝、徽言,廁所走嗎?」

「好啊,我也剛好也想去。」

「走啦!哪次不走!」

來到洗手台,我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頭髮,這是一頭褐色帶點自然捲的短髮,前端則留著左斜的劉海。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髮型還算挺滿意的,不特殊、不浮誇,自然又看的到未來,一個字──舒服!

一旁藍色捲髮,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的男性也來到了洗手台邊,他先是用肥皂洗了洗雙手,然後再拿掉眼鏡,並對他的那副無框眼鏡進行清潔,手法甚是專業。

徽言呢,別看他這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呢,也沒錯,就是這麼的斯文。而他這個人嗎,一言以蔽之,就是個天才。

雖然對他的家世不太清楚,但他是那種就算整天無所事事,書本連翻都不翻,到了段考還是給你考全校第一名那種人,除了天才,我已經找不到詞句可以形容他了。

「喔喔!還有、還有很多!喔喔喔喔!停不下來,停不下來啊!」

而那位在小便斗前不斷鬼叫的金色刺蝟頭就是司南。

這個司南喔,就是遜啦!

不是,我是說司南啊!他的神經比一般人還要大條,平時也沒什麼在注意小細節,是個大喇喇的人。比較值得注意的是,他自稱是矮人族的後裔,而力量方面呢,也確實是很大,只要班上需要壯丁,他都是不二人選。

他的家裡是開鐵工廠的,是一樓工廠樓上住家的那種,所以他平時就住在他們工廠裡面,而比較會讓人吃驚的是,他們工廠裡居然有鑄劍爐!這確實讓他的身世添加了不少奇幻的味道啦,但是──

你身高一米七跟我說你是矮人族?你混到巨人你要先講欸!

「啊,清爽多了!」

司南拿著方才打開的那包洋芋片大搖大擺地走向洗手台,稍作盥洗後,我們離開了洗手台,準備走回教室時──

「下一節是體育課,集合地點在操場喔!」

對齁!下一堂課是體育課齁,徽言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

「是嗎?體育課是今天嗎?今天是星期幾啊?」

「是星期一!話說你怎麼還帶著洋芋片啊?不會剛剛也把它帶進洗手間了吧?」

「當然啊!上廁所和吃東西不衝突吧?」

「痾,你要這麼說也是沒有錯啦。」

只是一般應該不太會有人這麼麼做吧?

「這可是我千辛萬苦買來的洋芋片欸!不把它吃完實在太浪費了!」

「對啊!那是司南花了整節下課才買到的,不吃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徽言一把手伸進洋芋片的包裝中,抓了一把出來。

「既然是好東西,那跟好朋友分享也是理所當然的!」

「沒錯!好東西就要跟好朋友分享!阿輝,剩下的都給你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接過洋芋片,我往包裝袋的深處望了一眼,這還真是,跟好朋友分享啊!

包裝袋裏頭,只剩下單單一片的洋芋片而已,其餘什麼都不剩。

「對了,垃圾袋也麻煩你囉!」

司南,你居然坑我!

而且都離開教室了,根本就很難找的垃圾桶──

算了,用那招吧!

確認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後,我將力量集中在右手的手心中──

雖然有句話是說「人不中二枉少年」,但這句話由我說出來實在不是太好。

誰叫我的中二會突破第四面牆呢?

一顆半透明的黑色球體出現在我的手心當中,並像顆水球一樣不斷地扭動著。

或許是受到那個夢的影響,我把這股力量稱為魔王之力,但或許,這力量確實是從那位魔王身上繼承下來的也不一定。

隨著經過的時間愈久,我往球體內灌注的力量也愈多,而球體的顏色也愈發暗沉。

這顏色,應該差不多了!

趁著現在沒有人看到,我把洋芋片的包裝揉成一個小球,並把它慢慢地放到我製造的黑色球體之中。

而包裝紙在碰到黑色球體後,瞬間化為細小的黑色粉塵,隨著微風飄散開來。

這麼一來,就算是解決這個垃圾了,其實還挺方便的。

但這能力不能太常拿出來使用,其一是,解釋起來肯定特別麻煩;其二是,這能力特別消耗精神力,一個掌握的不好,全部的精神力都會被吸收殆盡,之後便會失去意識,其實還挺可怕的。

之前就有一次,想著這能力到底能施展到什麼程度,結果弄著弄著便昏厥了過去,真慶幸那次是在床上使用,萬一倒下撞到頭,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阿輝,垃圾已經丟掉囉?太快速了吧?」

或許是看到我雙手自由地出奇,司南向我走了過來,並同時問道。

「喔,對阿!剛剛經過一間廁所,我就進去找垃圾桶了!」

關於魔王之力的事情,我並沒有透漏給任何人知道,也不太想讓別人知道,沒辦法啊!這種事情怎麼想都很怪吧?

「不過話說回來,司南、阿輝,校長啦、訓導主任啦,他們不是都說不要把跟廁所不相關的垃圾丟到廁所嗎?」

「真的假的?有這回事?」

雖然沒有真的丟,但如果好死不死,真的被追究下來,搞不好會吃一支警告吧?

「喉──抓到了,就是你,亂丟垃圾!」

「話是這麼說啦!雖然很對不起負責清理廁所的同學,但我偶爾也還是會這樣丟,畢竟真的找不到垃圾筒!而且垃圾桶不就是給人丟垃圾的嗎?」

───────────────

就在我們抵達操場後的沒多久,上課的鐘聲也終於是響起了。

而體育老師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讓我們自由活動!太好了,接下來就是打球的時間啦!

正當我這麼想的同時──

一位同學拿出了一個抽獎箱和一張畫好淘汰賽分組表的海報出來。

「我們第一屆的男子組扳手腕大賽即將開始!現在由選手們來抽取自己的號碼牌喔!」

什麼鬼玩意兒?扳手腕大賽?但好像蠻有趣的。

看著排隊抽號碼的同學越來越多,我也跟著排進隊伍之中。

雖然扳手腕這種事,想要贏過司南那種等級的實在是太困難了,但在班上,能贏一、兩位同學根本不在話下。

終於輪到我抽號碼了,我將右手伸進抽獎箱,稍微轉個兩圈後,拿出了我這幸運的號碼──是2號。

2號嗎?看來是第一場呢!隨後我很自然地向後轉身,尋找拿著1號號碼的同學。

而那1號的持有人也很快地被我找到了,那個人就是──司南。

請問,我能罵髒話嗎?

第一場比賽,林允輝VS.司南

「請雙方選手就定位。」

在操場上,不知是哪位貼心的同學準備了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我現在正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而另一張則在司南的屁股下面,現在,我們在面對面的互視著對方。

「請雙方將手置於指定位置。」

我們兩人雙雙將右手放到桌子上面,手肘頂著桌面,手握著對方的手,而另一位擔當裁判的同學則從上方握著我們兩人的手。

「阿輝,我們以前有扳過手腕?」

「沒有吧!這應該是第一次。」

「哈哈!但像這種比力氣的比賽,我會贏喔!」

「真巧,我也覺得我會輸,但至少不會輸得太難看吧?」

「確認雙方準備就緒,3、2、1、開始!」

「啊啊啊啊啊啊!」

在聽到開始的瞬間,我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將司南的手往下扳倒,身體也順著施力的方向,向左邊傾倒。

然而──過了幾秒後,我意識到司南的手,絲毫不為所動。

「阿輝,你用雙手也沒有關係喔!」

你少瞧不起我了,渾蛋!你叫我用雙手我就用雙手嗎?

啪!

下一個瞬間,我將原本撐在桌邊的左手飛快的揮向右邊,然後將身體往右邊晃過,並迅速的把左手疊到右手上,同時將全身的力量壓向左側。

「嗚啊啊啊啊啊!」

沒錯!我就用雙手加上身體的重量把你推過去,這就是,我的全力啊!

而在用盡全力之下,手部終於是緩緩地向左邊移動了。

「喔!阿輝,沒想到你的力氣還挺大的欸,接下來換我了!」

在下一個瞬間,我的兩隻手卻馬上被推了回來,方才靠著全身力氣而取得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甚至被壓制住了。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手從左邊慢慢回到右邊,慢慢地離桌面愈來愈近,最終──

「結束,勝者是司南!」

手背還是貼回了桌面。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太強了吧!單手贏過雙手啊!」

「這應該直接冠軍了吧?」

「有這樣的對手要怎麼玩啊!」

全場的氣氛頓時熱了起來。

但我想,這場比賽應該也沒有我的事了吧?而冠軍應該就是司南了,使用雙手可不只是多一隻手的差別而已,而是增加了整個人的施力空間,而他居然還能神態自若,輕鬆的扳回來。換句話說,司南可能單單只使用腕力,就有辦法把我整個人抬起來,這可真的是怪物啊!

就這樣,我離開了操場,隨處找了一個自動販賣機,買了一杯飲料後,慢慢地回到了操場。

「終於到我們最終決戰了!決賽!司南VS.徽言!絕對的力量VS.完美的技巧!獲勝的到底會是司南,又或者是徽言呢?」

「請雙方將手置於指定位置。」

「司南,說起來跟你扳手腕還是第一次呢!扳手腕啊,可不是力量的比試喔!」

「徽言,放馬過來吧!這次的腕力冠軍肯定是我了!」

「確認雙方準備就緒,3、2、1、開始!」

「啊啊啊啊啊啊!」

「吼哦哦哦哦哦!」

雙方同時出力,然而──

「什麼!雙方居然僵持不下!雙手的位置居然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在雙方僵持數秒後,司南的手背漸漸地推了回來。

「居然!率先攻破對手防禦的居然是徽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居然能將其推向絕境,太不可思議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

「痾啊!」

下一秒,隨著司南的大吼,他的手掌開始向前推進,在突破劣勢後仍持續向前,終於抵達了獲勝的前一步」

「什麼!不僅是將戰局拯救回來,甚至還抵達了這場比賽的賽末點嗎?難道說,這場比賽的勝者就是司南了嗎?」

就在這個時刻,徽言卻從容地推了一下眼鏡。

「扳手腕呢,重要的並不是力量,而是技巧!」

在徽言說完以後,原本在極端劣勢的徽言慢慢地將司南的手推了回去,而戰況也從原本的極端劣勢來到了劣勢、平等、優勢、絕對優勢,最後──

「比賽結束!第一屆扳手腕冠軍的得主是──徽言!」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屁啦!居然真的贏了!」

「真的假的啦!太扯了啦!」

「怪物啊!兩個人都是怪物啊!」

「太無情了,徽言,你真是太無情了!」

伴隨者扳手腕比賽的結束,下課鐘也敲響了起來。

「徽言,跟你比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得,使不出力欸!」

「所以才會說扳手腕是技巧性的遊戲啊!單用蠻力是不會獲勝的!話說,阿輝,你也用不著灰心啦!如果沒有你的那場比賽,現場的氣氛也沒辦法這麼活絡。」

到頭來我只是用來炒熱氣氛的嗎?

「不過阿輝,你的力氣真的挺大的欸,能像剛剛把我推動的人,在剛剛那些比賽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你有在訓練嗎?」

「訓練嗎?這倒是沒有!」

「沒有嗎?太可惜了!」

「對啊,阿輝,偶爾也該練一下吧?今天放學後可以來我家,我可以教你幾組動作!」

欸?去徽言家?

這麼說來,我好像都還沒去過他們家欸!

「難道徽言也有在健身嗎?難怪剛剛都推不動!」

「哈哈,被你們發現了!」

「啊!對了,我昨天在這裡看到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聊著聊著,我們經過了我們學校的布告欄,與此同時,司南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樣指著那個布告欄。

走近布告欄後,司南從在裡面從許多公告的夾縫中掏出了一張明信片大小的紙張,並拿到我們面前。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怎麼樣,很厲害吧!」

上面寫著:

是否對現在無趣的生活感到疲憊厭倦?我們為您準備了跨海性的戶外研習成長營,我們將前往海外城市進行當地的考察及生活探詢,體驗當地的人文背景,其內容包含當地的打工及深度的當地旅遊。

不需支付任何費用,並會在審核成功時先發放三十萬元的旅費,且打工的報酬會直接發放。倘若感到不適合自己,想要中途取消都是可行的。如對此感到興趣,請洽教務處。

「怎麼樣、怎麼樣!嚇了一跳吧!」

司南啊!盡管你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寶物的樣子,但我還是得說啊!

「司南,這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啊!槽點實在太多了!那個三十萬是怎麼會是啊!再說,如果真的是跨海性的,怎麼可能說離開就能離開!」

雖然我可能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但這種連我都知道是騙人的東西,徽言一定也一眼就能看到破綻──

「這東西嗎,看起來──超有趣的啦!天哪司南,你居然能發現那麼厲害的東西!」

蛤?不是!為什麼?

「哈哈!就說吧,這麼棒的東西!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嚇一跳!」

「不對欸,徽言,這怎麼看都很迷吧!」

「哎呀阿輝,不用在意那種小細節啦!就一起走了嘛!這活動感覺超有趣的!好不容易司南都找到這個活動可以參加了!」

不對吧!徽言真的對那張信片感興趣嗎?這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啊!到底是為是麼你們會那麼地想參加他所謂的跨海性戶外研習啊!

到底為什麼會對那種活動感到興奮、充滿興趣?

還是說,其實真正的問題是出在我身上?

難道是我不希望身邊的一切都不要改變?

是我害怕這一張該死的紙條改變我到目前為止的「日常」?

不!再怎麼說用那詭異到不行的紙條作為為前提也未免過於……

「那麼事不宜遲,司南、阿輝,我們直接到教務處登記吧!」

「蛤?等等!現在?太趕了吧!」

「喔喔!徽言,你說的對!我們馬上到教務處報到!」

不是欸!聽我說話啊!

───────────────

一到教務處,不出多少時間,徽言便把所有登記手續都完美處理完成。

「好的!那明天一早請帶著你們的行李來這裡報到。」

等等啊混帳!我可沒說我要去啊!

離開教務處後,徽言似乎察覺到我的臉色不對,便緩緩走向我,溫柔的說著:

「好啦!是我自作主張,硬要拉你進來,但偶爾出去個什麼營的不是也挺好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我即便是待在這裡也很好!才不要額外參加那個詭異到不行的什麼研習!」

「阿輝,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人果然還是得趁年輕的時候到處去走走看看才行,還有另外一點就是,我想跟我的朋友一起去。反正隨時都可以反悔回到這裡!」

想跟朋友一起去……嗎?

那也……沒辦法啊!誰叫,他說想要朋友一起陪他去呢?

「既、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我就先接受好了。反正隨時也都回得來嘛?回的來對吧!」

那我就陪你過去吧!等到可以自由行動的時候我就直接申請回程,這樣你也沒話說吧?

■   ■   ■   ■

隔天一早,我們一行人便背著行囊,在教務處的門口,準備前往那所謂的戶外研習。

「阿輝、司南,你們的家人都同意了嗎?」

「家中老爸老媽完全OK,用不著擔心啦!」

「他們都在海外工作,根本沒有聯繫他們的手段,擔心這個也是徒勞。」

說完後,我有點無奈的撇開了雙眼,要說不怕他們擔心,那只能是騙人的,但他們早已在海外工作許久,就連聯絡方式都沒有,那我這趟出門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那你呢,徽言,你爸媽OK嗎?」

「當然是OK啦!」

好吧,看來是沒有退路了,只能推開門,往前走了!

然而在推開門的瞬間,一道強力而刺眼的白光向我襲捲而來。

回過神後,我們已經置身於草地上了。

這裡放眼望去全是草地,實在難以想像剛才還在學校之中……不對!應該要反過來啊!

明明我們是推開學校的門,為什麼回過神來會在這種狗不拉屎的地方啊!

而且這裡真的草地,以及遠處的樹林以外,什麼都看不到!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終於來了嗎?真是的,居然要我那麼早就到這種荒郊野外,這種事真不是人做的!」

一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站起身子。

他頂著一頭深藍色的中分短髮,帶著一副淺黃色的眼鏡,身上則穿著一件灰色的吊嘎,看起來大約比我們大個一、兩歲。

「所以,我要負責的就是你們三個嗎?而且居然沒有女性啊!真麻煩。」

蛤?這個人到底又是誰?怎麼一來就開始自說自話?

「我知道你們對現在的處境是完全一頭霧水,但接下來還是有些行程要走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卡迪歐,就當作負責帶領你們的嚮導吧!因為還有一堆事情要交代,我們就邊走邊說吧!」

說完後,他便直接一個轉頭,然後一個勁的向前走。

「徽言,怎麼辦,他看起來是個怪人欸!」

「也只能先跟著看看啦!而且他也說了他是我們的嚮導,現階段應該是要跟著他,讓他帶出我們現在的現狀才是。」

「哇嗚!未知的探險!太令人興奮了吧!」

果然比起像是來郊遊的司南,還是不斷深思熟慮的徽言值得依靠。

跟著卡迪歐的步伐,我們離開的草原,來到了森林之中。

「雖然你們可能不太能夠相信,也不太能夠接受,但這裡並不是你們所熟悉的世界。」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著這個地方的原貌。

「就如同異世界穿越作品一樣,你們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

「怎麼可能,穿越異世界這種奇幻世界的戲碼怎麼可能真的出現在現實世界!」

「阿輝,我們先不急著下定論,先聽完這位嚮導說完再反問也不遲啊!」

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就先聽聽眼前這位卡迪歐怎麼講吧。

「你們不也是在打開一到門後,被一陣白光籠罩,最後出現在這裡的嗎?這就是穿過「門」的證據。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繼續走了幾步路後,卡迪歐再度開口:

「這個世界現在的科技水平,約為我們那個世界的十七、十八世紀,大約是工業革命初期。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個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也就是說,這是個能夠使用魔法的世界。」

「能使用魔法嗎?」

因為實在太震驚,我忍不住問出聲來。

魔法欸,你想想,是魔法欸!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打算久留就是了!

「可以,這裡可以使用魔法。」

「卡迪歐先生,既然這裡是所謂的異世界的話,那我們來到這裡應該可以理解為異世界召喚。而今天會有你過來接應,就表示這個異世界召喚是常態性的。那這個世界又是為了什麼做這種常態性的異世界召喚?」

「你叫做徽言對吧?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但這個問題也意外的簡單,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的人族目前被魔王逼入了絕境,只剩下唯一的一座城池。而異世界召喚,就是希望能夠打破眼前這個僵局。」

就在這時,卡迪歐停下了腳步,而我們也才終於意識到,我們走出了森林,在前方,則有一個小小的村落。

「我們先進村在繼續說吧!」

留下這句話後,我們一行人進了村,並在卡迪歐的帶領下,進去了其中一個房舍。

「噢噢噢噢噢噢喔喔啊啊啊啊啊啊!」

一走進屋子,卡迪歐便馬上找了一張沙發坐了下來,並用聲音闡述了自己的舒適感。

「不用客氣,坐啊,坐啊!」

在卡迪歐的招呼下,我們坐到了他對面的三人沙發上。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卡迪歐在坐下的瞬間後,心情就變得特別好?

「卡迪歐先生,剛剛說的魔王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人類只剩下一座城池,這又是什麼情況?」

「先用不著那麼著急,總之呢,你們先收下個吧!還有就是,卡迪歐先生?多彆扭啊!叫我卡迪歐就行了。」

卡迪歐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几底下拿出了三個不同顏色的小盒子,分別是紅色的、藍色的,以及綠色的。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顏色配置有夠熟悉的?

「現在是要選御三家是吧?那我就只能是火系的啦!」

「既然你選火系,那我當然就要選能剋爆你的水系!」

一邊說著,徽言及司南分別拿走了紅色及藍色的小盒子。

「原來是勁敵啊!從今天起,你就叫做『機掰人』了!」

「哼哼!那有什麼關係!在屬性來說,我仍然是剋你的那一個,我才是會成為冠軍的訓練師!」

眼下,我決定放任他們自由的去角色模擬,默默地伸手去拿那個綠色的小盒子。

蛤?你問我為什麼不一起互動?就一個原因,太羞恥了我真的沒有辦法。

然而,正當我準備伸手去拿小盒子時──

「「什麼!第三名勁敵出現了?」」

他們倆個突然眼睛發著光地轉頭看著我,這是怎樣,是要我也說些什麼嗎?

「我──我要一整條商店街!」

隨後得到的,是徽言一句「你那個再怎麼說都太過分了吧。」結束了這場鬧劇。

打開盒子後,得到的東西是──鑲著類似於藍寶石的戒指。

「那就先請你們戴上這麼戒指吧!」

一邊聽著他的口令,我也同時將戒指套上了右手的食指上。

頓時間,我感覺到我的整個世界──完全跟帶上前一模一樣──

耍我呢!這是!

「好了!差不多要讓你們看看這裡與我們的世界的差別了,但再來的說明可能會抽象一點。」

定睛一看,卡迪歐拿著一張小小的紙,並把它拿到自己的眼睛前面,不斷上下閱讀著。

「這不是說明書嘛!」

「好啦,好啦!別激動!那麼我接下來就開始唸了,你們只要照著我唸的做就行了。首先,將帶有戒指的手放置到眼前。」

再次聽著口令,我將右手放到與胸口同高的位置,並向前伸了大約五十公分左右。

「然後想像有一波動穿過手臂,經過手指上的戒指後,將手向前伸。」

還真的是,有點抽象啊!但感覺應該不難,一條波動……穿過戒指……最後向前──伸!

回過神來,手指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停止了向前的伸展,而眼前也出現了──一張白紙?

不!不對,看著這熟悉的視窗頁面,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是那個東西了!

這根本是電腦的警示視窗啊!

上面寫著「請問是否要打開道具欄?」然後下面還有是和否的選項。

這到底什麼鬼東西!再說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人選否嗎?

「嗯──否!」

誰啦!還真的給我選否啊!

「司南,你剛剛選否喔?」

「對啊!」

「為什麼?」

「嗯,他既然都已經跳出來了,我就想壓壓看啊!沒想到他就真的都不見了。」

廢話!按否當然就什麼都不見了啊!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應該都打開道具欄了吧,首先先看整個視窗的最上面吧!應該會有個LV1的大字,他就是代表你的等級,跟常見的線上遊戲一樣,擊殺怪物就會獲得經驗值,經驗值累積滿了就會提升。但這在個世界他不重要所以略過。來!我們下一個──」

「等一下,等級沒有用途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種幻想世界沒有所謂的技能點數和能力值點數嗎?」

「哇!你真的很會問問題欸!但這問題也是非常的簡單,就跟我們的世界一樣,我們沒辦法說我想要更有力一點,我們就點力量,我想要跑步跑快一點,我就點敏捷;也沒辦法說我今天想要多會一點電腦,我就點一點電腦應用,我想要唱歌好聽一點,我就點一點歌唱。這裡也是一樣的,要學什麼要會什麼,就必須自己去學習、去鑽研。要說等級唯一的用途,大概只能是冒險經歷了。畢竟是會隨著擊殺怪物多寡提升的。」

「但不包含強弱,是吧!」

「沒錯,即便是一個等級5和一個等級10的兩個人站在一起,也不能用等級衡量他們的強弱。」

這就是等級不重要的理由嗎?好像意外的正常。

「接下來我們看到道具欄1-1的位置,會看到一張卷軸,連續點他兩下,把他拿出來吧!」

連續點了這個卷軸兩下後──

啪!

隨著效果音從腦中響起,這張卷軸則突然出現在我的手中。

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嗎?這可真是特殊的體驗。

打開地圖後能看見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島嶼,而島嶼的左上角,有一個紅色的小箭頭在閃爍著。

這玩意居然還帶定位功能?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最北角這邊,你們等等離開這裡後,就沿著路,筆直的朝下面的帝國走去。因為這個地圖有付定位,所以找不到路就看一下地圖吧!很方便的。你們先到那邊熟悉環境吧!可能還會遇到另一個來接你們的人喔!但是有一個前提──你們得先想辦法活下去才行。」

說完後,卡迪歐大笑了幾聲,一臉終於解脫的樣子繼續說道:

「好啦!這下該講的都已經講完了,說說有趣的事情吧!首先是你們應該會最感興趣的,因為這個世界頻繁地有人穿越過來,所以有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現代式房舍,但太貴了實在住不起。」

那你講屁喔!畫個讓人吃不到的餅很開心?

「然後是這個世界的事,這世界似乎存在著所謂的魔族,他們的外型似乎跟人類上有著很大的差別,可能有長角、野獸的耳朵、甚至是尾巴,而把人類逼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似乎就是他們的魔王幹的好事呢!」

「喔喔喔!這世界有魔王啊!好!那些傢伙在哪裡?我要打倒魔族!打倒魔王!」

「誰知道呢?我也沒親眼見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杜撰的。不過這個世界欠缺一個打倒魔王的勇者,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哈哈,還真是千年傳統、萬年老梗啊!就連一堆遊戲和漫畫作品的最終目標都是打倒魔王呢!」

「那麼最後,這個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又處於什麼樣的狀況?各位有興趣知道嗎?」

■   ■   ■   ■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中,誕生了一位魔王。

那位魔王用著極為殘暴的方式,侵略並佔領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

正當魔王快要佔領這片大陸所有面積的時候,出現了十位自稱是勇者,且實力十分高強的人。

他們為了保衛國家與人民,步上了戰場,與魔王搏鬥。戰鬥的最後,是在一位勇者的犧牲下,擊碎了初代魔王的野心。

但在魔王被討伐的瞬間,一道光從天而降,魔王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在那之後,每經過一百多年,便會誕生一位新的魔王。

新的魔王則屢屢的被那十勇者的後代們討伐掉。

不斷重複、不斷重複。

直到大約150年前,又一位魔王出現,並同時向這個國家宣戰,而這裡,則由那十名勇者的後代們守護著。

在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死鬥後,他們終究失敗了。

魔王憑靠著一己之力,便讓王國潰不成軍,讓這場戰役也葬送了所有勇者的後代子孫。

並像是在嘲笑、愚弄所有人一般,在世界各地播放了那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將所有勇者的屍骸像垃圾般的堆起,並對那座小山進行逐步特寫。

人們只能暗中咒罵著眼前的魔王,卻什麼也做不了。

而魔王也一個城一個鎮的侵略、占領。

約在一年前,還看得見有人類活動的,只剩下眼下這座有著帝國統治的島嶼。

就在此時,國王與魔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這場噩夢才得以緩解。

雖然不知道國王是如何辦到的,但人們紛紛向國王喝采!感謝他保護了我們人類的城市。

即便如此,國王也沒有坐以待斃,他請人做了一道與異世界相通的門,並持續的向門外的世界尋求幫助!

在這場與魔王的戰役,對於魔王的了解中──

有人說,那股力量,是個被詛咒的魔力。

有人說,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災害。

也有人說,在魔王的身旁,往往能看到一團黑色的迷霧……

■   ■   ■   ■

我們離開村莊後,便一路筆直的朝帝國的方向前進。

放眼望去,這可真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啊!想在原本的世界看到這個景象可以說是不大可能啊!這就是異世界的力量嗎?

不過話說回來,又是去帝國的,又是討伐魔王的,不管怎麼想都太麻煩了吧?

去帝國後又要想辦法先生存下去,感覺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來,果然,等等到帝國後,然後一切都安頓好後,我就要直接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家去,才是明智之舉!

碰!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巨大的爆炸聲,但感覺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接著,徽言忽然將手貼近自己的耳朵,並用電話用語「喂」作為開頭,並講起話來。

「什麼?被炸毀了?……喔。……喔!……好的,知道了!……嗯!我了解。好的,再見!」

說完後,徽言慢慢地將放在耳邊的手放了下來。

「徽言,剛剛那就是通信功能了吧!」

蛤?通信?

「是啊!感覺就像打電話一樣。這應該就是戒指裡的通信功能了!」

「蛤?這戒指裡有通信功能喔?」

「齁?阿輝你剛剛沒有認真聽齁!」

我被誰說都不願意被你說沒認真聽啦!

「好了,先別吵了!我這邊有一件事情要宣佈,剛才電話那頭表示,今天早上,讓我們穿越過來的傳送門,就在不久前,被不明人士給炸毀了。而傳送門修復起來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

蛤?

你說什麼!

我用著目瞪口呆的表情看像徽言。

「炸毀了?」

「炸毀了。」

「回不去了?」

「嗯!回不去了。目前推測是魔王那邊的人幹的,而且說再修好似乎需要三年。」

而那句回不去了,不知道在我的腦中迴盪了多少次後,我終於克制不了我自己──

「媽的咧!三小啦,回不去了?幹!白癡喔!炸屁炸喔!吼──白癡魔王欸,炸了我們是要怎麼回去啦!」

「沒關係吧!反正我們本來就沒有要回去啊!」

「司南你閉嘴啦!」

「欸阿輝,你想想,難得可以來到這種異世界欸!你都不會覺得興奮嗎?異世界欸!而且待在我們那個世界多無聊啊!身為一名矮人族,就該拿著自己鍛造的劍,出去闖蕩一番啊!」

公三小,這傢伙到底是在公三小!

不,這傢伙本來腦子就不正常了,本來就不該指望他會有什麼正常的反應!

「哎呀阿輝,我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但越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越要保持冷靜!先來找找這世界有沒有外掛可以用!」

外掛?難道說!

「外掛?有外掛可以用嗎?」

「不!我說笑的,如果有的話,這世界也不會那麼危急了。」

你他媽。

「欸徽言,你都不會想要回去嗎?」

「回去?回哪裡?」

你還問我回哪裡?

「回哪裡?不就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嗎?你都不會想回去喔?」

「回去……要幹嘛?」

要、要幹嘛?蛤?

「嗯……這樣說不太好,應該說,要生活在哪個環境,不管是那裡還是這裡,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什,什麼意思?」

「大概就是,那裡並沒有什麼值得讓我留念的東西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沒有留念的東西?

「好啦好啦!既然門會爆炸是魔王搞的鬼,要不我們去把魔王給劈了!」

「不不不不!司南,你想想,那可是連整個帝國都沒辦法抗衡的對手,憑我們幾個怎麼可能……」

「蛤?難道你要坐以待嗎?我的劍!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啦!」

「不行啊!司南沒有辦法溝通!」

「好啦!阿輝,既然沒有退路,我們就先到帝國後,再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不是……可是……痾……

即便還有很多事想弄清楚,但眼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好吧!」

好吧!這時候果然還是只能聽徽言的。

即便有很多是想弄清楚,心中也有很多不滿,但……!

三年嗎?只能再堅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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