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七接到寨主的求救信號，一個上前行禮道：「夫人請放寬心，暫時在馬頭寨逗留幾日，玉峰山風景優美，外頭難得一見。過些日子等周大當家給個信息，寨主自有決斷各位的下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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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揪起帕子拭淚，王老七話說的好聽，甚麼觀賞玉峰山的風景，實則是派人去信周校書郎，要他拿銀子贖人，只是拿到銀子後會不會撕票還是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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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七又道：「馬頭寨難得開場筵席，人手不足，還請周夫人行個方便，讓女婢們幫忙斟酒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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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寄人籬下，命捏在這群匪人身上，不好拒絕，便對身邊的女婢們點點頭，幾個女婢無不苦著一張臉，紅著眼圈幫忙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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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子很久沒見到新鮮貨了，鹹豬手立刻撲上小娘子的腰臀，嚇的幾個女婢連連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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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把酒碗用力放在食案上，發出「啪」一聲，酒碗斷成兩半。旁邊倒酒的年輕女子似乎習以為常，簡單收拾後立刻又拿出一隻酒碗換上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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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婢們被糙漢子摟著不讓走，幾個抱不到美人的便叫喚男僕從也幫忙倒酒，總歸有個人服侍，心頭滋味舒暢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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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幾個僕婦端了食物進正堂，一一擺在眾人的食案上，筵席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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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喝了好幾碗酒，肚子正餓著，拿筷子在食碟裡挑挑揀揀，最後筷子用力摔在食案上，大聲道：「又是菜！又是菜！再吃下去我嘴裡都能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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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冷哼一聲，「最好開個屁股花出來，反正你那張嘴只會噴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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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開始了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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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面子上過不去轉頭對吳世源道：「寨主評評理！一個黃口小兒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我以後在馬頭寨裡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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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源一頭冷汗，找誰問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問他的意見？兩頭都得罪不起，該怎麼辦？他怯懦道：「呃……明瓏年紀雖小，怎麼說也是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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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家又如何？難道就能對長輩不敬？」鐵頭三轉頭對弟兄們道，「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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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裡的人看戲多年，三當家從來沒在二當家手裡討得好，這場戲的結果注定是二當家輾壓三當家，這時候還是不要幫老三站隊，所以沒有人附和鐵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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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看眾弟兄抓頭撓癢，就是沒一個敢直視他，心道：好哇，沒義氣的叛徒，就別怪我鐵頭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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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哼！」鐵頭三清清喉嚨，「明瓏對我不敬這件事不難解決，只要把她她她……還有她都給我，這件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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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訝看著鐵頭三指了四個人，都是頗具姿色的女婢，七個扣掉他點名的四個，剩下一個周夫人和兩個其貌不揚的女婢，他們一大幫弟兄怎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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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覺得這方法太不公平，一臉忿然，但是鐵頭三是三當家，他們也不敢公然反駁，寨主顧念鐵頭三是一條褲的兄弟，總會偏心護著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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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抬眼嘲諷道：「你後院裡已經有十六個女人，就算你夜夜笙歌也還有人輪不到兩次，這會兒想再拿四個擺後院？馬球隊人數都沒你後院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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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一個個面露微笑，這話說得太舒心了，鐵頭三外表看起來勇猛，實際上是個蠟槍頭，後院那些女人一看就是沒被好好滋潤過，收那麼多人都是擺面子給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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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向來是面子最重要的人，在眾多地面前被嘲笑那裡不行，氣的臉紅脖子粗，兩手抓緊桌案用力一掀，食碟酒碗和食物翻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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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眼神一冷，食碟裡的菜蔬都是寨子裡的人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現在是秋末，菜蔬更是得來不易，鐵頭三不懂感激就算了，竟然敢浪費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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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拍桌案，一個翻身躍到鐵頭三面前，右手狠狠掐住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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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沒料到明瓏敢在寨主面前動真格的，嚇的不知所措，艱難從喉中啞道：「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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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裡的所有人也沒想到二當家竟突然出手，一時間也愣了。最後吳世源先催促妻子帶著孩子離開，拉著王老七上前勸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素菜只是第一道菜，後面還有肉菜呢！老三你也太衝動了，還不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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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七也拉著明瓏道：「二當家的苦心，王叔都看在眼裡，三當家雖然不能體會，但是寨子裡每個人心如明鏡，都是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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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赤紅著雙眼狠瞪鐵頭三，他被鎖喉憋的一臉發紫，似乎下一秒真要斷氣。她心裡明白此人殺不得，而鐵頭三也是抓準這一點才敢拼命踩她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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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開手，鐵頭三得以呼吸新鮮空氣，大口喘著。眾人見她鬆手，也都放下懸著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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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輕拍鐵頭三的臉，陰狠道：「早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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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剛從死亡邊緣復活就忘了教訓，梗著脖子硬氣道：「破娘們不就是想當男人卻當不成，整天穿的像小白臉，就沒有那支男根，羨慕我一夜睡好幾個女才會阻止我繼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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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真的過頭了，一屋子人連忙上前隔開兩個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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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七拉著鐵頭三道：「你別說話了，我讓老翠上肉菜，趕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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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推開王老七，一臉不忿，「我說錯了嗎？寨主你看看，二當家十八歲了還是個雛鳥，連個女人都算不上還敢在廳堂上管男人的事。平日裡寨子從裡到外都聽妳的，男人床上的事，告訴妳，妳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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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源嚇得嘴唇發抖，絞盡腦汁想替明瓏說話，但楞是找不到著力點，求救的眼神又飄向王老七。王老七也是急壞了，但三當家說的有理，一個如玉小娘子管到男人後院確實說不過去，大當家都沒意見，二當家一個女人更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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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看了一眼吳世源，見他還想著找藉口卻不出聲阻止鐵頭三收女人，懦弱的樣子實在可笑。她只要任憑鐵頭三胡作非為，不出三個月，寨子裡的弟兄就要反水了！到時再看看馬頭寨能撐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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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哼了一聲，該死的想起阿爹臨終前叮囑，他握著她的手說吳老寨主對明家有恩，新任寨主雖不成器，但是報恩歸報恩，多少幫襯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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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嘆息，雙眼微瞇，對著鐵頭三道：「打不過我就拿我不是女人說事？你這喪家之犬的遠吠，叫大聲點，讓整個玉峰山的鬼都聽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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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理理衣袍，臭娘們及笈三年一直守著身子，不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寨子裡的男人。他抬高下巴道：「哼哼，等妳開了苞，嚐過男人的滋味，成了真正的女人再來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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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我要是成了女人，鐵頭三你就會聽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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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聽妳命令，還跪下磕頭叫妳一聲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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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都幫我做個見證，我要是睡了男人破了身，鐵頭三不但服從我所有命令，還跪下磕頭喊我一聲姑奶奶！」明瓏高聲喊道，讓整個正堂裡裡外外都做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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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手一拉，扯過一個男人惡狠狠道：「我今天就睡了他，讓你鐵頭三跪下磕頭叫我姑奶奶！替我準備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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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側頭一看，被揪著領子的人是押上山的男僕從之一，長的倒是唇紅齒白、風流俊俏，但是弱不禁風，他手上的酒壺似是他能抬的動最重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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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嘖嘖可惜，這小郎君今晚怕是要被二當家榨成人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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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堂很快掛上一幅囍字繡，擺了兩根大紅蠟燭。明瓏換上一身女裝，將頭髮放下只插了一根銀簪子，小郎君沒換衣服，一身深藍儒袍多了一根斜掛的紅綢，兩人就這麼在大正堂裡，眾人注視下簡單拜了天地，正式成了夫妻，只是全部過程中一直有把長刀架在新郎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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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三心思煩躁，不停抖腳，他沒想到臭娘們竟然玩真的！難道他明天真得跪下磕頭還要在眾人面前丟臉叫她姑奶奶……越想越覺得心驚，可是天地已經拜了，人也進洞房了，還能怎麼辦？此時他才真恨自己是豬腦，總有種被明瓏算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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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牽著丈夫的手進了正堂不遠處的小院子，簡單三間小屋子，周圍植滿了樹木，只是進入深秋已經落光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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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左邊的屋子道：「我弟弟明鳳住這，他身體不好先歇下了；右邊是小廚房和儲藏間，我住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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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拉著他進中間的屋子，裡頭乾淨明亮，擺了一張木榻和一個書架子，用布簾隔出內室，裏頭除了一張床、一個衣箱，近乎空無一物，更別提有甚麼女兒家的梳妝用品，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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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甚麼名字？哪裡人？」明瓏甩開他的手，雖然穿著女裝，說話態度和語氣倒與原先沒有不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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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下衛雨佟，今年二十歲，京京京城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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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見他從拜堂起就抖得厲害，人長的雖好看，舉手投足娘裡娘氣的，名字也娘氣，說話也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心裡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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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說不定是官府細作，這幾日定要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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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明瓏。你先休息吧，我去正堂和弟兄們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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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衛雨佟一臉欲言又止，明瓏皺眉看向他，他只好收手道：「無……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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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一臉不耐，轉身離開臥房，獨留衛雨佟一人在原地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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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直到深夜子時才散去，明瓏喝了不少酒，略有醉態，還是不忘交代王老七看好周家眷屬幾個人，一個都不准碰，一個也不准少，不然馬頭寨就要覆滅了。王老七知道其中的嚴重性，謹守遵行二當家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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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瓏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正屋還亮著油燈。她進屋後看見衛雨佟在床角正經危坐，一臉受驚嚇的小兔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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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步虛浮走到榻几邊，寨子裡的人準備了合卺酒。她斟上兩碗，一碗遞給他道：「合卺酒喝了，我倆就是正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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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雨佟手裡被硬塞一只酒碗，臉色為難道：「在下知道二當家是情勢所逼，實則——」話還沒說完，明瓏一隻手端起他的酒碗，把酒硬灌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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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喝乾手裡的酒，手指一彈把紅燭滅了，自顧自地躺下，不一會兒便呼吸平穩，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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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雨佟端著空酒碗縮在床角，聽著她微微的鼾聲，有點意外竟然輕易守住了貞操，「難道她一開始就沒有想睡男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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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頭看向香爐，自嘲道：「加倍安神香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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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裡寒涼，雖然明瓏武功不俗，不會輕易生病，他還是替她蓋上被子，希望她能念著他的好，放他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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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剛拉過胸口還沒靠近脖子，明瓏的手捉緊的衛雨佟的手腕，阻止他的手靠近脖子。黑夜中她雙眼倒映著月光，炯炯有神盯著他的雙眼，彷彿從來沒睡過。下一秒明瓏鬆了手，閉眼歪頭，似乎又像沒真正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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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雨佟有些詫異，還是將棉被仔細蓋在她身上，自己和攏衣服也躺在床上，在她身邊最遠距離處側身窩著，今天發生好多事，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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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剛閉上眼沒多久，小院子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衛雨佟坐起身來，細細分辨聲音方位，一個翻身出掌，把推窗準備進屋的人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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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傳來悶聲哀號和腳步離去的聲音，他放下心，重新合衣躺在明瓏身邊。沒過多時，又傳來細小的腳步聲，衛雨佟坐直了身體，一個飛越落在臥室門口，轉身飛踢，把推門準備進屋的人一腳踹了三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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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傳來唉呦唉呦的哀叫聲和腳步離去的聲音，腳步聲漸遠，他確認周圍沒有動靜後才又合衣躺下，轉頭看著明瓏睡的深沉，呼吸均勻綿長，是個武功深厚的練家子。她有張白淨的鵝蛋臉，纖長的睫毛，樣貌清麗，貌似讀了不少書，至少那一架子書都是翻過多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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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對明瓏招安，或許能成為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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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想著，睡意漸漸來襲，突然又聽見細碎的腳步聲，他又立刻坐直身子準備踢飛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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