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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二 女王的煩惱

今天往來密特拉的種族依然很多。

做為天使族的繁華區密特拉的美食和甜點更是數一數二,這也是讓各族過來旅遊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如既往安靜的接待樓裡,冒出打破這寧靜的歡笑聲。

蒙利索的臉上掛著微笑,然而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一旁的藍髮男人笑到無法自拔癱在沙發上一點形象都沒有。

距離阿法帝斯接受自己成為撫育者以來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入友人們的耳中,一個個閑著沒事做隔幾日就要來他這裡看看事情的真假,起初還會被怪叔叔怪阿姨嚇到的瑟雷希已經習慣了,有時看著他們還會覺得他們是怪人。

此刻阿法帝斯面色如常的繼續看桌面上的文件,腳上坐著自己拿奶瓶的瑟雷希,面對沙發上笑著的人他們無動於衷。

「海勒冷靜,我不想被阿法帝斯趕出去。」蒙利索拍拍身旁人的肩。

好不容易停止笑聲的海勒用手巾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一雙細長的耳朵引起了瑟雷希的注意。

海勒朝著瑟雷希揮手,「咳咳,小朋友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海勒,是精靈族的親王,也是阿法的好友之一。」

阿法這個稱呼是阿法帝斯的友人們一致對他的稱呼,據說這樣叫更加親切,但是阿法帝斯本人表示沒這回事。

瑟雷希也朝他揮手,算是打招呼了,他把空了的奶瓶往阿法帝斯手裡塞,拍拍剛吃飽圓滾滾的小肚子。

「瑟雷希很乖對吧,我前幾次來他都是這樣,和一般的小孩子差別大了。」蒙利索再次感慨,「唉!我那年幼的弟弟什麼時候才能跟瑟雷希一樣。」

「你弟弟不都成年了?」海勒端起桌上的盤子開始吃上面的小蛋糕,甜死人的滋味一向是他最喜歡的。

「才剛出生不過半個月,不知道和哪個人類生的混血,反正母親的臉色很不好。」

說起這件事蒙利索也很無奈,他那花心的公爵父親年輕時處處留情導致家中兄弟姐妹眾多就算了,這都多大年紀了還跑去勾搭人類小姑娘,人類的生命短暫,就算是與火精靈的混血如果五歲前沒有顯現出精靈族的特徵,只怕也是活不長久。

海勒滿臉驚訝,不過馬上就無所謂的擺手,「等你大哥繼承公爵就會整治你父親了。」

「麻煩在這裡,大哥一心追求咒術,打算去王都第一學府找這方面的老師學習,而二哥則是沉迷醫學研究無心在此,所以……。」蒙利索說道這裡相信海勒也了解自己的意思。

只見海勒拍拍好友的肩膀,笑著說:「保重。」

終於結束今日工作的阿法帝斯抱著瑟雷希坐到他們對面,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當我這裡是給你們聊天的?閒話家常怎麼不去咖啡廳?」

「你這裡的甜點是免費的,而且是我喜歡的會甜死人那種。」海勒說得很直白不帶修飾。

這個理由阿法帝斯信了,但是聽起來怎麼讓他想打眼前的好友,……這是我特地讓廚房單給你準備的,不然你每次來都抱怨不夠甜。」

瑟雷希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不感興趣,但是他很喜歡看著阿法帝斯和別人聊天,這讓他不會無聊,也有了除睡覺之外能做的事。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愛我的。」海勒拋個媚眼給阿法帝斯,果斷的被後者無視,不過他已經很習慣了所以自顧自的繼續吃甜點。

「你們今天拜訪是有什麼事嗎?」阿法帝斯嘗了口咖啡,正視面前的好友們。

「主要來談一下關於紅樹漿果的供應問題,今年的產量不太好,估計做出來的食品都得漲價了。」蒙利索說完也知道阿法帝斯不負責這部份,所以聳肩,「然後就是單純來找你聊天。」

談到正事海勒的臉明顯垮了,「我的話確實有事,艾米莉亞到了適婚年齡了遲遲不肯挑選未來丈夫,我讓大臣們舉薦她一個都看不上,所以來問我有沒有方法,我怎麼可能會有呢?」

阿法帝斯自然是認識這位艾米莉亞,人家可是掌握精靈族的女王,特別受人民愛戴。

「她今年兩千三百多歲確實離成年過去一陣子了,你難道沒有問她喜歡什麼樣的?」

海勒攤手表示無奈,「問過了,她說現在還早,往後再談。」

「看來女王在這方面刻意回避,既然不想結婚何必逼她呢?」蒙利索伸手逗了逗瑟雷希。

「所以我就象徵性的安排了一個宴會。」海勒拿出邀請函遞給阿法帝斯。「時間在五天後,我不介意你提早來,帶著小朋友也行。」

阿法帝斯將邀請函上的緞帶解開給瑟雷希玩,眼神掃過上面的內容後替這位女王默哀。既不想要整治聯姻挑選大臣們的兒子,也說不出喜歡的人,海勒的做法算是讓女王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找一個喜歡的,方法沒問題,就是被女王選上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行,我明天交接完工作就過去。」阿法帝斯對於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比起待在族裡他更喜歡四處旅行的感覺。

海勒笑著點頭,「話說,伊格斯族長什麼時候才要給你這裡多派點人,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不知道,他們有多怕跟我接觸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一個人也自在,用不著他們幫我。」阿法帝斯從瑟雷希手中抽出緞帶,小傢伙差點把這東西給吃了。

「現在還搞種族歧視?」海勒不瞞的皺眉。

蒙利索出聲提醒:「他也是天使,只是髮色瞳色不一樣。」

「和平條約簽定以來天使還是仇恨邪惡種族的,每個想要來旅遊的惡魔、墮天使又或者是妖申請函到我這裡,要是哪個審核出錯了都不能進來,進來還得佩戴追蹤環……嗯,總而言之很麻煩。」

聽阿法帝斯說這些,海勒臉上的表情就沒有好過。

和平條約簽訂的意義在於停止大戰和接納不同種族,在天使族這裡這個條約跟沒有似的。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露出無奈的笑容,良久過後海勒看著外面的景象嘆氣。

「象徵光明和善良的天使也不過如此。」

既然收下邀請函且答應海勒一定會到場,阿法帝斯馬上就把自己要離開一陣子的消息告知伊格斯。就在離開的前一小時這棟平日裡沒人來的接待樓出現了一位他認識的天使。

「墨里爾勞煩你了,一如既往。」

阿法帝斯一手抱著瑟雷希,另一手拿著鋼筆在文件上簽名,這時抬頭看了眼墨里爾身後的兩名天使,沒見過。

墨里爾就像每個種族裡都會有的上班族,臉上的表情嚴謹,就連說話的方式都很古板。

「最近是旅遊旺季,族長怕屬下一個人整理不過來,所以讓諾拉和諾米過來幫忙。」

阿法帝斯看了眼這對姐弟,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對自己的恐懼,儘管表現上儘量不那麼突兀。

低頭看了懷裡的小傢伙,只見瑟雷希用無辜的雙眼看著自己,整個族裡怕是只有族長和他不怕自己。

至於墨里爾,伊格斯的近侍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人之一。做事一向公私分明不會摻雜自身情緒,這沒什麼好讓人擔心的。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麻煩你們了。」阿法帝斯別過眼神拿起桌上精緻的餐盒,低頭時看見腳下先前設置的陣法,當他再次抬頭時已經在別的地方。

水晶宮,精靈族王城的最美宮殿,也是海勒的住所。

踏出陣法,宮殿裡的僕人都習慣這位經常拜訪自家親王的天使,管家克萊恩接過阿法帝斯手中的餐盒交給女僕後帶領他來到海勒的書房。

「殿下,已經到了。」

克萊恩示意阿法帝斯停下腳步,接著舉手敲響書房的門,得到回應後才開門讓他入內。

海勒的書房是整個水晶宮最大的地方,也是整個精靈族藏書最多的地方。為了能放下所有書,海勒還特地去學了擴大空間的法術,別看海勒平時說起話來不著調,但在正事上格外的可靠。

此時的海勒穿著便服盤腿坐在沙發上,在他面前桌上的文件大多有著精靈族的加密圖章。阿法帝斯還沒八卦到想知道別族發生的事,在書架前找了本適合瑟雷希的繪本,讓小傢伙自己打發時間後坐到海勒身邊。

「我給你帶了些天使族新出的甜品。」看著海勒眼睛底下的青黑,阿法帝斯果斷抽出他手裡的書,「休息一下。」

海勒本來要發脾氣可在見到抽書的人是阿法帝斯後,頓時沒了氣焰,抱著阿法帝斯的手一頓撒嬌。

「帶我走吧!我不想管那群老頭子的破事了!」

「老爺,您身為親王別這麼任性。」克萊恩推著餐車來到桌邊,把從阿法帝斯帶來的餐盒中拿出的點心擺上桌。「您若是走,女王陛下可就無依無靠了。」

海勒頓了一下,就在阿法帝斯以為這人想通的時候這人突然來一句,「有道理,那就帶著艾米莉亞一起走吧!」

不遠處的地毯上,瑟雷希看見海勒抱著阿法帝斯頓時不滿的拍拍翅膀,想要引起阿法帝斯的注意,但是他們似乎都沒看到自己,小傢伙一撇嘴哭了出來。

這一哭嚇著阿法帝斯了,趕忙甩開海勒的手三步併作兩步把瑟雷希抱起來檢查一下是不是摔著了。確定沒有傷才開始哄,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瑟雷希哭,抱回位置上時海勒湊過來想看怎麼一回事,卻被瑟雷希伸出的小手一掌拍開。

「噗!」克萊恩很不厚道的先笑出聲。

海勒愣了愣,他堂堂精靈族的親王被一個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小娃打了!

阿法帝斯也沒想到平時乖巧的瑟雷希會出手打海勒,只是瑟雷希現在一股腦的往自己懷裡鑽,眼看有繼續哭的趨勢,他也罵不出來。

「不是吧?」海勒伸出食指戳戳瑟雷希的臉頰,「小傢伙脾氣那麼大,我剛剛做什麼了嗎?」

「並沒有,您和殿下在說話,然後很習慣的跟殿下撒嬌……」克萊恩說到一半似乎是知道了什麼雙眼放亮,「難不成小殿下吃醋了?」

「這麼小就知道吃醋?」海勒想了想,像剛才一樣伸手去抱阿法帝斯,果然瑟雷希旋即大哭。

阿法帝斯覺得瑟雷希再哭下去嗓子都要壞了,起身換個位置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克萊恩,麻煩拿件毯子給我,謝謝。」

「知道了,殿下稍等。」克萊恩走之前又一次笑了自家老爺。

瑟雷希看見海勒和阿法帝斯分開後才停止哭泣,然後用看壞人的眼神看著海勒。

「哎呦,看來我被小傢伙討厭了呢!」海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特意端著盤子給瑟雷希看,「這是阿法帝斯親自給我準備的,你沒有,所以他比較愛我。」

本來有好轉趨勢的瑟雷希被海勒這麼一說又開始哭了。阿法帝斯瞪了海勒一眼繼續他的哄娃事業。

瑟雷希的反應讓海勒哭笑不得,調侃地說:「你家這小傢伙不行啊,萬一看到烏米爾跟你的互動那不得哭死。」

「在瑟雷希能分辨是非對錯前,我不會讓烏米爾見到他。」阿法帝斯看了門口,克萊恩走過來把毯子遞給他。阿法帝斯把毯子蓋在瑟雷希身上,念了個小咒語讓瑟雷希睡著後交給克萊恩:「帶到我房裡,他喜歡翻身,床的四周放些枕頭。」

「好的,殿下放心。」

克萊恩抱著瑟雷希離開後,海勒坐到阿法帝斯身邊的扶手上,「換身衣服,我們去見艾米莉亞。」

「我穿的是天使族行政人員的制服,還需要換?」一瞬間阿法帝斯想把海勒的腦子劈開看看這人都在想什麼,正式服裝見精靈族的女王難道不對?

海勒邊說邊從自己的袋裡頭拿出給他準備的服飾。「當然得換,我們又不是去談公事,只是哥哥帶著好友和妹妹來一個下午茶。」

常年穿一身黑的的阿法帝斯在看見五顏六色的衣袍,下意識想逃跑,被眼尖的海勒用綑綁咒給綁回沙發上。

「好好說話,別對我動手動腳。」阿法帝斯嘗試掙脫綑綁咒,但是海勒在上面加了其他咒術一時間要解開有點難。

「怕什麼,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海勒從眾多衣服中挑出了阿法帝斯不常穿的白色,又找了銀色配件準備給他戴上,「就在這裡換吧,我去外面等你。」

阿法帝斯看著桌子上擺放整齊的衣服和飾品,既然海勒讓換,他在精靈族的領地上也不好拒絕,等到海勒離開後彈指間衣服已經換上了,就是那些飾品費了他一番功夫。

水晶宮外海勒在等阿法帝斯的同時,順便和門口的衛兵吩咐,若是在平時自然不用這麼謹慎,但是阿法帝斯帶來的小傢伙可是在他的水晶宮,若是出來什麼意外他可擔不起這個罪。

「久等了。」阿法帝斯一改先前的形象,披散的黑髮用一條銀色髮帶綁了起來,平時犀利的紅瞳此刻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海勒看了許久,「你以後應該嘗試別的打扮。」

「是嗎?」阿法帝斯不以為然,換上這身衣服他還有些不習慣。

時間不早了,海勒可不想讓妹妹等太久,帶著阿法帝斯往皇宮的方向走。

精靈族的王城伯倫非常熱鬧。不同於天使族,這裡人的好都是發自內心的,九大族至今也就精靈族的發展全面業務繁多,所以海勒通宵忙正事完全是正常現象。

像海勒這樣走在街上完全不用帶衛兵,還會有商販給他塞好吃的,跟在他身邊阿法帝斯覺得自己平凡多了。

皇宮外駐守的衛兵算多,這幾日來自各個種族受邀參加晚宴的貴客紛紛來到精靈族。那些位高權重的貴客住宿方面安排在皇宮裡,其他位階沒那麼高的就是住在城裡的旅館,而阿法帝斯每次來都是住在水晶宮,不受海勒以外的人安排。

迎面而來的女精靈恭敬朝海勒行禮,對阿法帝斯只是稍微點頭,「海勒殿下,陛下已經在後花園等您了,請您往這邊走。」

外族多自然警備方面也會加強,光是和海勒到後花園的路上,阿法帝斯已經看見五個種族。令他意外的是人魚族竟然也派人來了,果然還是很給精靈女王面子。

「艾米莉亞!」(這些放大的粗體字,用意何在?整體看來並沒有段落章節區分的意義)

海勒看見自家妹妹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上前就是一番詢問,然後抱怨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量太多之類的,完全沒有哥哥的樣子。

阿法帝斯朝艾米莉亞微笑,說來他也是看著艾米莉亞長大的。精靈族一直以來都是由女性繼位,當海勒告訴自己即將有妹妹時,那臉上的喜悅至今都忘不了。

艾米莉亞本該在哥哥們的庇護下健康成長,直到成年繼位為女王,可惜的是當年大戰各部族損失慘重。海勒之外的哥哥們,包含前任女王和國王都折損在大戰之中,這也是艾米莉亞一直以來崇尚和平的原因。

而要保持著和平就得先強大自己的種族,所以年紀輕輕的艾米莉亞繼位後,日夜為了子民們能有更好的生活奮鬥著,同時把對外的工作託付給了海勒,兄妹齊心協力之下的精靈族已經取代天使族成為九大族之首。

艾米莉亞讓女僕上些糖分較少的點心給阿法帝斯,又親自倒了紅樹果茶:「殿下慢用,在哥哥那裡住的還習慣嗎?」

阿法帝斯笑著點頭:「一切都好,勞您掛心。」

「妳就放心吧!他在我這裡什麼時候不好過。」海勒嘗了嘗桌上的點心,「沒有阿法帶來的甜。」

「殿下別慣著哥哥,上次甜食吃太多蛀牙的事,哥哥忘了?」艾米莉亞捂嘴輕笑,「聽哥哥說殿下帶來個孩子,怎麼沒見到?」   說起瑟雷希,阿法帝斯的眼神柔和不少,「瑟雷希睡下了,過兩天宴會的時候再讓陛下見上一面,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艾米莉亞點頭,「我很期待,能讓殿下喜歡的孩子,一定很可愛。」

「那孩子一點都不可愛,醋勁特別大!」海勒把剛剛的是說給艾米莉亞聽,惹得這位女王一陣笑,見到妹妹開心海勒臉上的笑容更甚。

阿法帝斯看著眼前兄妹和睦的景象腦海中浮現「太平盛世」這個詞,如果他的外貌跟族人一樣,是不是也能這樣坐下來說說笑笑?

「你在想什麼呢?」海勒把手伸到他面前晃啊晃,「閒聊時間結束了,快幫忙想想艾米莉亞的婚事!」

阿法帝斯回過神來拉開海勒的手,「關於婚事您是怎麼想的?」

艾米莉亞吱吱唔唔的猶豫不決,確實讓一個女孩來說是有些為難,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女王。

「妳就放心大膽的說,有哥哥在呢!」海勒揉了揉妹妹的軟髮。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對嘛,像這樣說出來很好……。妳有喜歡的人?!」海勒瞪大雙眼看著她,「妳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對不起。」艾米莉亞愧疚的低下頭,「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我不知道怎麼跟哥哥提。」

阿法帝斯看了海勒一眼,後者正好也在看他。兩人相視無奈搖頭,若是艾米莉亞早些和海勒承認,或許這個晚宴就不用舉辦了。

「您喜歡的人是誰?」

說起愛人時艾米莉亞的眼神瞬間有了光。「他叫傑洛德,殿下應該有聽過。」

聽到這個名字阿法帝斯了然的笑了,「嗯!精靈族的大將軍,不久前見過還一起吃了頓飯,是個不錯的人。」

「等等,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傑洛德見面的事?」海勒拉著阿法帝斯的手,臉上盡是不滿。說完才意識到不對,隨後又面向艾米莉亞,「傑洛德這人我知道,他對妳是什麼態度?」

艾米莉亞拍拍海勒的手,安慰一下情緒機動的哥哥。「我們是互相喜愛,但是很難說出來,大臣們會反對一個將軍成為女王的丈夫。」

「他們反對無效,妳喜歡就行。」海勒說完後靠在椅背上思考。

本來艾米莉亞有喜歡的人他很高興,這樣晚宴確實是用來慶祝女王找到了未來丈夫,不過傑洛德是手握大軍的將軍,本來就受到大臣們的忌憚,如果事情處理不好就是一場政治戰爭。

艾米莉亞看著哥哥臉上的表情變換快速,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看向阿法帝斯求助。

「我有一個點子。」阿法帝斯在聽明白後其實已經有了方法,就是這方法怕是有些瘋狂。

海勒擺手表示沒關係:「說來聽聽。」

「讓晚宴變成女王的婚禮不就成了,排場按照晚宴的制度來,在結束前締結婚約印記不就可以了。到時候就算誰想在朝堂上反對都來不急了。」阿法帝斯說完後朝兄妹倆露出得意的笑容。

聞言海勒低頭想了想。這方法不是不可行,也可以說是很有趣,他已經能想像的到那些大臣們的臉色,但是「你這方法有點損,坑了不少人啊!」

「真的可以嗎?」艾米莉亞看著已經開始謀劃的兩人,她還是第一次做這麼瘋狂的事。

「當然可以了。」海勒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記住,妳先是自己,才是精靈族的女王,就算是天榻了也還有我替你扛。」

「哥哥……!」艾米莉亞把手放在海勒的手上,回頭露出笑容:「我很高興能當哥哥的妹妹。」

「我也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妹妹。」海勒低頭吻在她的手背上。

告別艾米莉亞,海勒帶著阿法帝斯來到精靈族的景點辰星湖,租一艘船打算來個遊湖,順便把晚飯給吃了。

「我明天打算讓傑洛德來水晶宮。」海勒往酒杯裡倒葡萄酒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

「怎麼跟你說呢?嫁妹妹的滋味真不好。」

「正確來說是傑洛德入贅到皇室。」阿法帝斯糾正了他的用詞,把切好的牛排端到他面前。

「你不懂。」說完海勒又補了一句。

「等哪天瑟雷希帶著愛人到你面前說要結婚,你就明白了。」

「或許吧,誰知道呢。」

辰星湖的特產海鮮大餐讓阿法帝斯吃得十分愉悅,好久沒吃到這樣美味的食物了,等瑟雷希長大些可以帶他來品嘗看看。

「話說回來,艾米莉亞都要結婚了,你什麼時候找個合適對象?」

聽到阿法帝斯這麼問,海勒有些茫然。這幾年他一直在輔佐艾米莉亞,根本沒有什麼休息時間,就算有大部分都和阿法帝斯在一起,也沒接觸其他人,難道他要淪落到大齡剩男的地步了?

思來想去海勒看向他很認真的詢問:「世界法承認跨種族婚姻,那麼承認跨種族的同性婚姻嗎?」

「不承認,世界法保障一男一女的婚姻,其中涵蓋了跨種族的一男一女,目前只有魔族和墮天使族承認同性婚姻。」看著好友的臉色再次不好,阿法帝斯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順便一提,根據近幾年的資料顯示,這兩族很快要合併成為新魔族。」

「哦……!這個不意外,這兩族根本沒區別,魔族的惡魔塔很好吃!」海勒說完吃了口牛排,「我找個時間問問大臣們的意見,修訂一下新的婚姻法。」

「你喜歡男的?」阿法帝斯挑眉,認識海勒這麼些年他都沒看出來。

海勒給了個微笑回答:「不知道。不過精靈族人口眾多,不乏有這一類的人,身為平等的精靈族在這方面要跟進。」

這很符合精靈族的意識。阿法帝斯不反對也不同意,這不是自己族裡的事他不會過問太多,「如果成了,精靈族會成為上三族第一個同意的。」

「沒錯,所以說除了你之外的天使都是老古板。」海勒搶過阿法帝斯面前的酥皮濃湯,給他換了清淡的魚湯。

阿法帝斯聳肩說道:「沒辦法,天使族的生育力低到無藥可救,自然是不會同意這件事。」

海勒擺手,「不說這個了,明天見完傑洛德我們要去哪裡玩?」

聞言阿法帝斯確實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來,身邊還有個小傢伙。「嗯……!我想帶瑟雷希四處看看,順便買點他會用到的東西,你如果不忙就一起來給我當導遊。」

「沒問題,不過有我這個親王給你們當導遊這面子可真大唔!」

海勒話還沒說完,就被阿法帝斯拿了麵包往嘴裡塞,頓時間安靜不少。

把麵包咽下後,海勒指著阿法帝斯大罵:「你這是謀殺!」

阿法帝斯自然是不會搭理他的發言,只是小聲吐槽:「有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說什麼?我……。」

「好好好,是是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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