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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染村莊(下)

      昊天,書院那群貴氣孩童的頭兒,鎮上員外的小兒子。跟在昊天屁後的孩童大多為鎮上的政商名流,杜亞的到來已讓昊天滿腔的不滿,尤其是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和杜亞玩在一塊。

      昊天心儀的女孩便是綠碧館館主的小女兒,若涵。

      幾次都欲找杜亞麻煩偏偏都被若涵所阻,昊天心中當然是千萬不是滋味,可又苦於若涵,只能在旁想著該如何才能避過若涵給杜亞來點教訓。

      這一天終於讓昊天逮住機會,杜亞依舊到書院找若涵,不料今天的若涵因家中有事並未到書院,杜亞隨後便要離去,昊天與那群貴氣孩童尾隨著杜亞的腳步。

      走在鮮少人經過的巷道內杜亞又見著了那天的那個人,滿頭亂髮全身破爛的乞丐依舊捲曲著身軀無法看到顏面,杜亞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那人好一會兒開口道:「多謝。」說完這句話正打算離去的杜亞耳邊傳來一陣狂笑,就如同那天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杜亞並沒被嚇到,他知道眼前的人並非壞人。

      正想離開時眼前被擋住了去路,正是昊天一群人。昊天此刻緩緩走到杜亞身前笑道:「終於讓我抓到機會了。」語畢只見昊天招了招手,其餘的孩童往杜亞身上猛的拳打腳踢,杜亞雙手護住顏面任憑孩童人的拳頭往身上招呼。

      這群貴氣孩童平常在家都是養尊處優,不一下已是氣喘噓噓紛紛停下了手,反觀杜亞就如同一株乾枯的樹,深駐於地,那些拳頭一點也沒有造成疼痛。這是當然的,一個整天在山林間爬上爬下的小孩和養尊處優的小孩身體上的結實度是不可能一樣的。

      杜亞放下了手緩緩道:「你們──做──做什麼?」杜亞不說還好,一說話昊天的怒氣更勝對著其餘貴氣孩童怒道:「你們都幹什麼,這麼多人還打不倒一個人。」看樣子昊天打算自己動手。

      昊天能成為這群貴氣孩童的頭兒除了是員外的兒子外腦筋算是靈活,隨手捨起地上的木棍便快速往杜亞身上揮去,杜亞沒想到昊天竟會拿起木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勉強用手擋住,擋住後不禁悶哼了一下,昊天見一擊便中不禁嘴角露出微笑。

      不等杜亞反應木棍便又要往身上揮來,杜亞本能地閃了過去,只見這一閃後昊天手中的木棍便難再擊中,山野間的小孩反應遠比這些貴氣孩童要來的快。

      幾次下來昊天也喘著氣並對其於貴氣孩童道:「還不抓住他。」這一說其餘貴氣孩童才頓悟般動起身來往杜亞撲去。

      在村莊的孩童雖不喜歡杜亞但頂多是口頭上的嘲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動以拳頭,杜亞並非傻子,要是被抓到可就慘了,隨手朝撲來的孩童就是一推,這些貴氣孩童境經不起一推便跌了個狗吃屎,被推倒的貴氣孩童便哇哇哭了起來。

      昊天見狀也不理會其餘貴氣孩童一股腦的亂揮手上木棍,不料用力過度竟收不住力滑了一跤也跌了個狗吃屎,畢竟昊天也是孩童,一跌倒吃痛也哭了起來。

      杜亞見到此刻的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拔腿就跑,直往村莊奔去。

      原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這頂多只是一群孩童年少無知的打鬥,但昊天的父親怎能容忍自己的孩童被欺負,況且他還是鎮上員外,孩子被打事小旦面子可是掛不住。

      這一晚員外便帶著昊天和幾位家丁往村莊去,村長一見員外怒氣衝衝便知道沒有好事發生但還是客氣招呼著。

      村長彎著腰恭維的道:「大人怎的會到我們這,真是稀客,不知道可有什麼事?」員外悶哼一聲道:「小兒被你們村莊的小孩打傷我來討個公道。」村長一聽接著到:「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只是務農的人家別說是小孩,我們都很少進城怎的會去打傷你的公子。」

      員外一聽後怒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兒胡亂說話想栽贓?」村長一聽接著道:「這……小人萬萬沒有這意思。」村長也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

      員外隨後又道:「把你們村莊的小孩都叫來便可知是否小兒胡亂說話。」村長打從心底便認為定是對方再胡亂說話想找麻煩,一方面也不敢得罪員外便朝身邊的村民傳了話。

      不一下村莊內的人紛紛把孩童都帶了出來,孩童才剛要往村長處走去,這時昊天伸手指著前方道:「爹,就是他。」昊天所指的方向正是杜亞。

      村長先是一驚,沒想到此事竟當真但立刻又笑著道:「一我看這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員外聽候猛然瞪了村長一眼後便拉著昊天和家丁往杜亞方向走去,其餘村民倒是鬆了一口氣也很識相地紛紛走回家去。

      杜亞的父親雖不知眼前的人是誰但瞧身上穿著和村長的反應大概猜出一二,不等員外開口村長立刻道:「這位是鎮上員外。」說完朝杜亞父親使了使眼色。

      杜亞的父親雖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但從村長的眼神中知道事情恐怕嚴重,隨後彎身恭維道:「不知員外有什麼事?」員外不懷好意笑了笑道:「你兒打傷我兒,這是你說該怎辦?」杜亞父親雖搞不清楚怎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隨即轉頭問杜亞:「員外公子是不是你打傷的?」杜亞欲言又止只能點點頭。

      下一秒竟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只見杜亞父親隨手抄了根木棍便是狠狠往杜亞身上抽去,力道之大還傳出陣陣呼聲,一般的小孩此刻早已痛哭起來但杜亞卻強忍著,只因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事。

      員外冷眼看著,村長則是不忍再看,昊天原只是想出一口惡氣沒想到在眼前的竟是這樣的場面,還小的他拉了拉員外的衣袂。

      杜亞的父親知道員外只是想出口氣,只要杜亞一哭再賠個不是這事總會解決的卻不料杜亞此刻竟……

      「好了!好了!」說此話的是杜亞的母親,杜亞的母親一把拉過杜亞擋在杜亞的身前,杜亞的父親只好罷手,然而員外見到杜亞母親的那一剎那雙眼為之一亮並深深地瞧了又瞧。

      員外此刻心中不禁大為震撼,眼前的婦人竟尤的是個美人胚子,雖年過三十但歲月似乎沒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雖然穿著陳舊的粗衣但那曼妙的曲線卻因為這樣而更顯誘人,一股淫念尤然而生。

      員外乾咳了幾下後道:「好了,這事我看就到這為止了。」杜亞的父親與母親聽後腰低了又低只差沒跪在地上再次向員外賠個不是,員外擺擺手轉頭向村長道:「好了!」村長立刻扶起杜亞的父親與母親後恭維道:「還不快謝謝員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

      杜亞的父親與母親含著淚再次謝道,此時員外又朝杜亞母親深深一瞧後隨即拉著昊天與家丁往村外走去。

      回到屋內杜亞的母親心疼道:「疼不疼?」杜亞搖搖頭,杜亞父親也心疼看著杜亞道:「疼就該哭出來。」只見杜亞點了點頭,杜亞的父親一把拉過杜亞和杜亞的母親抱在一塊,很多話都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一個親情的擁抱卻抵過千言萬語。

      晚風徐徐,饒是熱鬧非凡的城鎮在月色下也顯得沉寂,忽地自員外家竄起幾道黑影,只見這幾道黑影沿著屋簷幾個起落已身在好幾丈外,此時在城鎮巷內滿頭亂髮全身破爛的乞丐忽然抬起頭來隨後又把頭埋進捲曲的身驅喃喃道:「此事與我又何干。」

      那幾道黑影去的方向竟是杜亞所在的村莊,只見幾個閃身已然在杜亞家門外,深夜中只見幾雙明亮的雙眼互望著一眼後悄悄潛入。

      這一晚杜亞一家子卻因為今天的事都無法入眠,在寂靜的夜裡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很難不被察覺,杜亞的父親一把抱起杜亞要杜亞躲在大竹簍內。

      杜亞的父親與母親則躲在黑暗處,果真下一刻已有幾個黑衣人入內,一把掀開床上被褥,不料床上竟一個人也沒有,就在此時躲在暗處的杜亞的父親已拿起鋤頭便往黑衣人襲去,怎知道黑衣人連看也不看便轉身躲開。

      一把明晃晃的刀在黑夜中卻顯得那樣陰寒,一揮已然砍下一隻手,正是杜亞父親拿鋤頭的右手,杜亞的父親吃痛大喊一聲朝眼前的黑衣人撲去,卻只見還未撲到便已被其餘黑衣人一刀刀砍在身上,饒是在壯的人受了這幾刀也是得倒下。

      躲在大竹蔞內的杜亞從縫隙中看到此般情景想大喊卻喊不出口只能任豆粒般大的眼淚自眼角滾滾滑落。

      杜亞的母親見到此狀大哭著便要往丈夫身上撲去,不料其中一黑衣人朝杜亞母親後頸一拍杜亞的母親軟了下來失去意識,隨後此黑衣人扛著杜亞母親一閃身人已消失在此間屋內,杜亞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而無能為力。

      此時村莊內的人早已被這些聲響所驚醒,一戶戶紛紛走出戶外往聲音處走去,其中一位村民敲了敲杜亞家的房門問道:「發生啥事了?怎的這樣吵鬧?」其餘的村民則在後頭紛紛議論著。

      屋內黑衣人互相使了使眼色後,其中一人輕聲道:「一不做二不休!」每一位黑衣人具都抽出明晃晃的刀,杜亞見到此狀大喊著:「不要開門!」但可惜的是杜亞的大喊卻只是心中大喊,門依舊被推了開。

      月色照了進來,只見刀在月色映照下閃出一道道殘影揮灑出一朵朵血花,血花漸漸匯集成流往低處流去,只聽得一聲聲慘叫聲宛如一場儀式,正被淒厲進行著。

      也因月色的照映,躲在大竹蔞的杜亞只能瞪大著眼睛看著躺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的父親,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雞鳴聲啼起杜亞才回過神來緩緩爬出大竹蔞。

      杜亞跌坐在血泊中的父親身前,用手輕輕推了推父親的身子口中顫抖道:「爹……起來……多…起來。」只是任憑杜亞如何的推,父親卻依舊動也不動的躺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陣啜泣聲,杜亞忽地從惡夢中驚醒緩緩站起了身尋啜泣聲緩緩走去,啜泣聲是從其中一戶屋內傳來。

      杜亞在屋內的床頭下旬著了啜泣聲的源頭,來自另一位女孩童,這位女孩童杜亞是認得的,村莊內的孩童他都認得。

      杜亞看著眼前驚恐不知所措只能哭的女孩童柔聲道:「別怕!沒事了。」女孩童一見到杜亞緩緩自床下爬出一把便抱住杜亞但啜泣聲還是無法止歇。

      村莊內的風依舊吹著,田中作物也依舊隨風緩緩盪起一波波風浪,只是昔日的孩童嬉笑聲早已不再,田中也見不著彎著腰的村民,田道上的水流也被渲然成赤紅之色,兩位孩童手牽著手站在村莊廣場上伴隨著四處橫躺的屍首,多淒厲的畫面。

      女孩童見著了家人屍首不禁又大哭了起來,而杜亞在這除了父親與母親,杜亞怎麼也尋不著母親的屍首,杜亞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說不定母親並沒有死。

      杜亞把村莊內找了個辯還是尋不到母親的屍首,心中的希望又加深了許多,相信母親尚還活著,杜亞往村外找去,找不著便往山林間找去,但這一找卻讓原本燃起的希望一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林間的樹上吊掛著一具衣衫不整的屍首,走近一看不是杜亞的母親還會是誰,這一刻杜亞徹底崩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望著母親隨風搖晃的屍首。

      村莊內此時走進了一位滿頭亂髮全身破爛的乞丐,此人見到村莊內的情況臉上竟沒有太多的表情,見到尚還活著的女孩童便一把抱起,女孩童見到此人的樣貌不禁一嚇哭得更慘。

      此人聽見尚有哭聲便往哭聲處奔去,杜亞此刻已然失了神智,此人二話不說便也一把將杜亞抱起隨後消失在林內。

      此次血染村莊的事件極是轟動,但卻完全找不到生還者更別說是誰下的手,而人們往往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強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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