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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逐漸清晰的夢

又來了,自從拜訪了老怪物以後,最近幾乎每天都會夢到那裡,那個幾近真實的世界,一連五天的夢境,每晚都會更清晰一點。

*

「噢,對不起。」上班時間想著這些莫名奇妙的事,後果就是不小心撞到人,不過對方似乎不太想理我,還伴隨著看到怪物似的視線快步離開。

「什麼阿,那種看人的眼神……」我低咕著,一邊回頭看那個不甚禮貌的女孩子,像是對到頻率般,她也轉頭看了我一眼,突然有張臉閃過了我的腦海。

『欸?我昨晚在那個世界認識的女孩!』  

得到了這個結論的我,只期待著禮拜六快點到來,因為能讓我分享這種光怪陸離事件的對象,也只有一個。

而那個人,一到五都必須待在山上當個務實的公務員。

*

時間很快的來到了禮拜六,這次我很識相沒有叫巫宇樊老怪物,一心只想趕快跟他分享這一整個禮拜的見聞。

巫宇樊依舊老樣子,泡了兩杯加鹽咖啡後便打開他的筆電,等著我開口。

「那個世界越來越清晰了,像是調對頻率那樣。」

禮拜一的晚上,畫面還是模糊的,不過我依稀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很像是一間醫院,身邊一直有兩個人在說話,但我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

禮拜二晚上,我開始聽得到聲音了,從對話中得知,這裡是一家專門看心理及精神疾病的醫院,簡稱精神病院,對話的兩人似乎是那家醫院的員工,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護士。

然後到了禮拜三晚上,畫面突然變得很清楚,那是裝潢頗溫馨的地方,鵝黃色的色調、緩和的音樂,還真不像是醫院。

「禮拜四是一個很關鍵的夢境,我開始能和那裡的人對話了,不過是類似腦波對話那樣。」

「……」聽到這裡,老怪物稍稍抬起頭來,但沒有表示什麼,似乎對我的言論頗感興趣。

畢竟在還沒放棄催眠時,他也曾經和我一樣沉迷在追求其他世界的樂趣裡,說不定他懂得還比我多呢。

可惜阿,認識我的時候他已經不熱衷於那些事了。

「禮拜四晚上的夢裡,我認識了一個女孩,你知道嗎,我居然在禮拜五上班的時候看到她耶!」

而本來默默不發言的巫宇樊突然開口了。

「停,如果你接下來內容是18禁畫面,我可不想聽,避免污染我的耳朵,你這根本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巫宇樊,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

「正是。」他推了推眼鏡,一秒認可。

「你……算了,反正我沒有夢到什麼18禁畫面就是了,我和那個女孩聊天後發現,她人真的不錯,是個好女孩。」說到這內心不禁開心了一下。

「就說吧,你就是那麼不堪的人,看你笑成什麼樣子,連夢裡都在把妹。」

老怪物端起加鹽咖啡,覆蓋了吐嘈牌結束這回合,卻沒發現他誤觸了我的陷阱卡。

「我才不像你咧,表面裝斯文,卻在床底下藏不良刊物。」

「咳咳……你,你剛剛說到哪了。」

好個老怪物,竟然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沒嗆死你真可惜。

「你不嗆我不就沒事了?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叫做黎莉涼,她跟我公司那隻凶巴巴的女同事完全不一樣,溫柔度破表。」

「那是夢境,當然個性會被美化成你想要的樣子。」

『啪!』我激動的拍桌子站起來。

「那不是夢境!我是真的有和她對話,出於個人意識。」

「好好,坐下可以吧?先假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所以那個在現實世界和你同公司的女人,也叫做”   黎莉涼”?」

「耶?這個我倒是不太知道……」

「唉,你這個人還真糟糕,居然認識夢境裡的人比認識真實世界的人還多……」

*

轉眼就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刻,在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老怪物我禮拜五晚上夢到他之前,就被他攆回去了,理由是他不想讓我在他家白吃白喝。

「小氣鬼潔癖鬼,難怪一直交不到女朋友。」一邊走回家我一邊偷罵他。

咦?你問我夢到他什麼阿?嘿嘿嘿,這是秘密,說出來有損朋友形象阿,雖然他在我面前已經沒有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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