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

    時間往前推到昨日。

    未來要暫時住在城堡一陣子的生活,卻發現食物與物資是少到可憐,甚至連瓶酒沒有,這對嗜酒如命的她來說是不行的!卡米莉亞為了籌備物資,隨便抓了個城堡的傭人問了附近有在賣高級酒的城鎮位置。

    幾分鐘後,確定大致的方向與距離,卡米莉亞來到城堡前院的草地上,利用交換的魔法鎖定距離之內的某一棵樹和自己對調,不到幾秒的時間,她人已經來到剛才從傭人口中問出一個叫「海碧」的城市。

    身處城市的郊外森林附近,可以看到城門那邊有不少馬車停在那裡,卡米莉亞是看不清聚在城門口的人是誰,但為了能順利進城不會被找麻煩,她一彈響指,改變了她女性的外觀。

    原本的裙裝換成了貴氣十足的西裝,甚至一頭黑色長髮也俐落換成的短髮,而英氣的女性外表則成了是換了另一個模樣。

    烏黑的眉下有著一雙清透鳳目,搭配著這身外表的優雅氣質,與手上多了一支手杖,像是某戶人家的少爺。

      一切準備就緒後,卡米莉亞假裝是跟馬車那群人一起來的同伴,若無其事地就混入了進城的人群當中。

    排隊在後方的卡米莉亞看著每個人進入城門前,都會經過上方設置的菱形水晶,而負責安全的守衛根據水晶的顏色是「綠色」才會放人進去,就連要運送進去的貨物也要做一樣的動作。

    不用明講也能看出這是在偵測什麼東西的裝置,卡米莉亞像沒事一樣成功進城,但出自於好奇便與旁邊站崗的年輕士兵打聽水晶的實際用途。

    「這位小哥能問一下上頭的水晶是做什麼用的嗎?它一閃一閃的。」

    看到卡米莉亞的男性外表是如此俊美,讓負責監督的年輕士兵不禁看呆了幾秒後,連忙回神過來向他解釋了一翻。

    「哦哦,這是專門偵測有無魔族變成人類要潛入王城的水晶。先生是第一次見到嗎?」

    「是呀。在我的村子並沒有見過呢。」

    再次仰望頭頂上的水晶不停地閃爍著綠光,卡米莉亞覺得水晶發出的綠光在頭上,有種頭上被人戴綠帽的錯覺呢。

    不過看起來是裝飾品的水晶,竟然是在偵測魔族用的,看來人類和魔族相處得不是很好。

    「沒有見過是很正常的,海碧城住著皇室成員緣故……自然必須要設置偵測水晶。」

    年輕士兵再說到皇室成員的事時,聲音忽然變小聲起來,像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就是說不是每個城鎮都有,限定有皇室成員在的主城才有。卡米莉亞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是在心底竊笑著這無用的特權。

    反正王者也不可能一直站於高處,有天還是會被人給下來,所以能夠風光的時候就盡量去享受別人得不到的權利吧。

    一個國家是生是死,卡米莉亞本就沒興趣,他今天來的重點是為了「酒」,得在一天之內找到好喝的酒帶來城堡才行,其他物資則是順便的。

    「對了,小哥知道哪裡的酒最好喝嗎?」

    「說到城裡最好的酒當然就是聖特酒館。如果先生餓的話,點他們餐點來吃也很棒哦。」

    「有市區地圖或是明顯的地標讓我找路嗎?」

    「從城門往前直走看到第一座噴水池廣場,在往右邊的街道走一段就能看到招牌了。」

    沿著年輕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能看到遠方有一座疑似雕像的東西,卡米莉亞感謝有人肯陪他這個外來者聊天,從右手掌心裡拋出一枚金幣。

    「多謝小哥的情報了,這是我的謝禮。」

    一如往常守的崗位,年輕士兵收下卡米莉亞給的金幣,心情上是又驚又喜,他想這是自己看過最大方的旅人吧。

    明明就是座人多的城市,街道上的居民倒是沒有什麼笑容,卡米莉亞忽然感到有點惋惜,人多的地方就是要有歡笑氣氛   ,而不是現在所看到死氣沉沉的樣子。

    「客官來看看,今天買的商品可是與眾不同。是半人半魔的一對兄妹檔。」

    帶著悠哉的步伐抵達噴泉池的廣場,卡米莉亞正好碰上有奴隸商人在叫賣自己的商品,只是販賣奴隸不是違法的,在這個世界竟然能明目張膽地販售,再次刷新他道德上的認知了。

    兩個黑色的鐵籠子內都各關著一名奴隸,透過籠子的縫隙能看見兩人手上都被銬了手銬,雙腳則是綁著一顆鐵球在身邊的腳鍊,看上去挺無助的。

    左邊籠子關著是尚未成年的男孩子,卡米莉亞目測只有十二歲左右,可以說是還在成長期,但古怪的地方是這孩子為什麼還被用布封嘴呢?這是怕商品亂講話,搞砸生意嗎?

    比起左邊的男孩情況,右邊籠子裡的小女孩更為糟糕點,尤其是濡濕的長髮如蜷曲的海藻般順著單薄的削肩流瀉而下,單薄的衣物包裹著嬌小又瘦弱的身體,唇色青紫,面如死灰。

    這時,全身配戴著高級珠寶,一看就是暴發戶的少年,同樣注意到那名女童的狀況不是很好,向奴隸商人提出了疑問。

    「另一個臉色很慘白,看起來好像快死了,你確定能賣嗎?」

    「這位客官,想要見到半魔族的機會是很少,你不買的話還有別人要呢。」奴隸商品揚起自信的奸笑,又繼續看像其他想買的貴族子弟們叫賣著,「來來來,先從哥哥競標起,喜歡的客官可以先行開價。」

    海碧城因有皇室成員居住在此的緣故,也住進不少想跟皇室攀關係的貴族們,而奴隸商人能正大光明販賣奴隸們,是受到領主的合法認可,也就造就一些貴族有樣學樣會買奴隸當成下人使用。

    「五十金幣!」

    「一百!」

    「一百二十五!」

    不停被奴隸商人洗腦著是半魔族的孩子,讓在場有興趣的貴族們紛紛喊價搶買,就怕難得一見的商品落入他人的手中。

    「老闆,你該不是假借魔族的噱頭來賣,事實上根本沒有魔族一半的血統。」

    在所有貴族正盡興搶喊著最高價,站在後方的卡米莉亞倒是提出這樣的疑問,使得原本在比誰的價錢高的買家們都停止了聲音。

    見狀,奴隸商人雙手互握著看相卡米莉亞,表情寫著「別來給我砸場」的憤怒笑容。

    「這位客官,話不能亂說,我這裡賣的商品都是真品或並非假的。你這樣是想故意砸我的招牌嗎!」

    「可是,這不論怎麼看都是普通人類呀。」卡米莉亞冷笑著,持著手杖走到最前方,「真要有魔族的血統,不是要有角之類的特徵。」

    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親眼看過魔族,只從書中學習到魔族是邪惡的存在,頭上基本上都是長的角,身上披著人類外衣的惡魔,是神明和人類的敵人。

    卡米莉亞的提醒讓受過教育的貴族們像是醒了過來,他們在仔細端看籠中那對兄妹的樣子,根本沒有所謂「角」。

    根據書中的紀錄,那些魔族的生命力是很頑固的,哪像那個小女孩一副病懨懨快死掉的樣子。

    「對哦,這兩個孩子都沒長角,的確不是是魔族。」

    「可惡,敢騙我們是想找死呀!」

    買家們開始暴動起來,奴隸商人眼見不妙,朝著左邊籠子抓住男孩子的頭髮硬是顯現出「角」的部分,再次保證自己賣的是有魔族血統的商品,並非卡米莉亞質疑的假賀。

    「不不不,這是真貨,他們的角是被頭髮給遮住了。各位客官,請看。」

    見證了確實是有長角的魔族,在場的人們又陷入了疑惑當中,接著卡米莉亞又是笑意滿滿的提出無理要求,完全是想看奴隸商人還有什麼花招能使出來。

    「老闆,我能試摸看看嗎?」

    「不行,這是要賣商品。這位客官喜歡的話就直接買下來吧。」

    伴隨著奴隸商人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卡米莉亞唇角上的笑意變得玩味起來,他半瞇著眼,充滿磁性的聲音有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我付錢的話,老闆真的什麼都能給嗎?」

    還沒意識到即將大難臨頭的奴隸商人露出「有錢就是大爺」的醜陋笑臉,右手食指和拇指連成一個圈型代表著錢的意思。

    「沒有錯的,只要給錢,就能滿足客官任何要求。」

    「那麼,這裡有三百枚金幣,買下老闆你的人頭如何。」卡米莉亞拿下頭上的禮帽,從裡頭丟出裝滿著大量金幣的錢袋在地上。

    大手筆的金額出現在所有圍觀的人們面前,不僅是作為買家的貴族們愣住了,就連愛錢如命的奴隸商人也被嚇傻住了,一時間低頭望著錢袋不知該說什麼。

    「什麼……」

    大量金幣在自己的腳前,奴隸商人的眼睛一亮,腦中飛快計算著裡面錢袋的價值有多少。

    一枚金幣等於有一百銀幣,一枚銀幣有一百銅幣……三百枚金幣換算成銅幣就是三百萬。這下子他是賺翻了,釣到一條大魚了。

    奴隸商人高興這些錢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但很快地又想到這名男性剛才問的問題,讓他有些困惑抬起頭,想說的話卻在接觸到對方那雙愉悅中帶著發狂的目光,瞬間卡在喉嚨發出聲音來。

    「有錢賺還不要,這是要反悔的意思。」

    在場的人們都能感受到卡米莉亞身上充斥著一種危險的氣息,若是出頭多說什麼話,下一個目標將會鎖定在自己身上,為了能保命都選擇沉默。

    「不是……只是想問為什麼要我的人頭,我有得罪到到你嗎……」

    沒有人拿刀抵在脖子上,奴隸商人卻是被對方的強大氣勢嚇得不敢隨意亂動,彷彿自己現在正走在一條生死界線的鋼索上。

    「看到喜歡的商品就付錢買,這不是老闆自己說的。」卡米莉亞笑呵呵看著他,眼中帶著嗜血的殺意,「難道是我誤解錯誤了嗎?」

    會死!真的會死!這個人不是在說笑,是認真想要他的命!

    感到生命受到威脅的警訊大聲迴盪在腦海中,奴隸商人立刻將籠子的鑰匙交給了卡米莉亞,原本貪財又自傲的模樣消失,整個人變的畏畏縮縮起來。

    「這位老爺,這兩件商品就送你了,能不能別要我的人頭。」

    從奴隸商人手中拿到了籠子的鑰匙,本應該就能畫下句點,卡米莉亞倒是一臉無趣的搖了搖頭,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想要逃離的獵物身影。

    「送給我他們做什麼,我又不需要。所以把你的頭給我吧。」

    「喜歡人頭的話,可以拿他們的頭,請不要拿我的!」

    確定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一心想到逃命的奴隸商人忽然跪了下來,雙手合十的求饒著,他才不要為了那袋金幣將命給賤賣掉。

    只有在命要沒有的時候才肯放棄金錢的誘惑,卡米莉亞微皺著眉,原想再繼續測試專賣奴隸的商人的良心能黑到哪種程度,結果是這種結果,讓他感到挺失望。

    「好吧,總比什麼都沒有來的好。」卡米莉亞裝作惋惜的表情,用手杖推了推剛才他丟出的金幣錢袋到奴隸商人的眼前,「這錢就收下吧,當作是買了你一命的錢。」

    一看到閃亮亮的金幣裝滿袋子,大部分的人都是要很開心,如今奴隸商人見到不但沒有開心,更像是見到什麼可怕之物一樣,驚慌的轉身就跑。

    「慢著,你的錢不拿嗎?」

    「不了,不了,我還想到有急事要處理。」

    不是不想拿,而是那是不能拿也不碰的金幣陷阱!奴隸商人見識到什麼叫做有錢就什麼都能要的道理,從來沒想過在賣商品的自己,也會輪到到被那群高高在上的有錢人當成商品的一天。

    這份恐懼可能會讓他再也無法好好做奴隸商人這行了。不對,他必須換個不要接觸到貴族們的工作才行!如果下次又遇上那種瘋子那樣買賣,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不論是在遠處看熱鬧的民眾,還是想要買魔族奴隸的貴族少爺們,眼睜睜看著最愛錢的奴隸商人竟然會放棄三百枚金幣逃走,不禁在猜測著男子的身份究竟是誰。

    「哦呀,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們,也想要半魔族的小孩嗎?我不介意用你們的人頭來換哦。」

    默默撿起了沉重的金幣錢袋,卡米莉亞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冰冷的唇吐出的話語卻讓眾人身形一震,不再多看幾眼,各個都假裝有事情要忙,迅速地解散去別處。

    再次拿下禮帽將錢袋丟進裡頭,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卡米莉亞拿著鑰匙打開籠子裡的鎖,分別拉兩位半魔族小孩走出來,接著又解開束縛在他們身上的枷鎖。

    重獲手腳的自由,作為兄長的男孩是率先去看妹妹的情況,確認還有自我意識能開口說話放心不少,因為他們被奴隸商人抓來後當成商品,就一直在做苦力工作,沒有好好吃過正常的一餐。

    「以後想去哪裡都隨便你們,我本來就對販賣奴隸的事情沒有興趣。再見了,兩位。」

    語落,卡米莉亞轉身朝著右邊的街口走去,他想鐵籠子放在那裡,總會有貪心或是想要的人會拿走吧,畢竟鐵熔化後還能做成別的東西利用。

    繼續尋找酒館的行程,身後的兩個孩子也安靜無聲地跟在卡米莉亞後頭,他很想說服自己對方剛好是想走同一條路,絕對不是要跟著自己。

    往前經過五間房子,卡米莉亞突然停下腳步往左邊對面的路口走去,後方的兩人沒有猶豫一起過去,就算他人快行走的腳步,這對兄妹仍是死跟著。

    發現是無法擺脫身後的麻煩,卡米莉亞不再繼續繞路甩開他們,轉過身再次提醒著:「我說你們不用跟著我。我並沒有買任何東西。」

    出來籠子後有點頭暈的緣故,並沒有看清楚卡米莉亞的樣子,現在近身一看,一股逼人的冷意直直襲來,使得妹妹內心湧起一陣恐懼,背上開始冒出汗意,身體微微顫抖著躲到哥哥身後,只微微探出一個頭偷看著。

    「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也只能跟著先生你。」哥哥明白妹妹的害怕,但為了不再落入像是奴隸商人哪種的危險份子手中,他決定賭這名男子的身份一把,「拜託,別趕我們走。」

    關在籠子裡的時候,小男孩雖然被封住嘴巴無法說話,目光是死死地盯著那一個該死的奴隸商人,心中燃起滔天恨意,恨著那些不把人命當作一回事的商人和貴族們。

    在他絕望著自己沒有力量,任憑著被人當商品轉售時,在圍觀過來的人群中,有一個人並不是對半魔族血統感到興趣而來,單純是看著買賣的過程很無聊,故意找奴隸商人的碴。

    拜那名持著手杖的男子所賜,奴隸商人怕的丟下商品逃開了,就連想買他們的買家們也迅速的解散。他是不知道這個男子究竟是誰,只明白是會把奴隸當真正的人看待的。

    這下可麻煩了。卡米莉亞很困擾的想著,自己又不是這裡的住民,並不想要與人有過多接觸。

    他雖然喜歡挑戰刺激和不一樣的生活,但不喜歡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個城市處處透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事情之前,他不想牽扯其他麻煩。

    「小弟弟,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跟著我沒有好處的。」

    「就算如此,也總比被那些貴族們當成玩物看待來的好。」

    表面說的很有氣勢,卡米莉亞卻沒有錯過男孩眼中一閃而逝的懼怕神色。那種懼怕不同於一般的驚嚇,而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慌。

    「即便可能會被我殺掉,做成藝術品也無所怨言?」卡米莉亞眼中劃過一絲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

    目光卻對上那雙沒有憐憫的眼眸,男孩只覺那個人的視線竟像是冰刃一般,渾身動彈不得。但他不能輸給恐懼,若在這裡退縮,就真的不知道哪裡有半魔半人能生存的地方。

    「現在的生活跟被人折磨著沒兩樣,要是能一死了之的話,那未嘗不是個壞結局。」

    換個想法後,男孩內心平靜許多,他眼神堅定看著卡米莉亞本人,身上的畏懼感也隨之一掃而空。

    對於肯正面看著他這雙冷意目光,還不會被嚇得逃跑的人,都是卡米莉亞喜歡結交的對象。

    竟然男孩都說得如此明白需要幫助,再無情得拒絕下去,豈不是會顯得他沒有所謂的「人心」。

    「眼神不錯,我喜歡。你和妹妹叫什麼名字?」

    像是通過卡米莉亞的認可一樣,男孩開心綻放出笑容,未來的日子裡應該不會再被人當成異類受到迫害。

    「我是柯特,妹妹是叫古娜。」

    「卡米,以後就是你們的主子。」

    自我介紹當中,卡米莉亞只用名字的前兩個字當作現在男性的名字,他會這樣取名也為了區分外出時的性別,畢竟要重新想名字挺麻煩的。

    「是的,老爺!」柯特很有朝氣的問候,也轉頭看向身旁的妹妹,「古娜,妳別害怕,這是我們的恩人。」

    似乎對人還存有戒心和恐懼,古娜聲音小小聲地的說著:「卡米……老爺。」

    不叫這個老爺的稱呼還好,一旦喊了之後,卡米莉亞頓時覺得他好像老了好百幾歲。不行,唯有這個「老」字不能亂叫,聽上去挺討厭的。

    「那個,叫我卡米就好,不需要加上老爺,聽上去都變老了。」

    跟隨著有錢的主子,可要知道他喜歡的東西和興趣是什麼,不能讓對方產生不高興的心情。柯特為了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反應機靈得又改口稱呼。

    「實在非常抱歉,少爺。」

    「不需要加稱呼。」

    從老爺換成少爺是年輕一點,但卡米莉亞對於這種主僕稱謂並沒有看得很重,能夠不背叛的長久相處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不行,怎麼可以直接叫恩人的名字,請容我喊您為少爺吧。」

    直喊著恩人的名字是不敬的行為,就算對方不在意,柯特也接受不了,他堅持不肯讓步,就是想稱卡米莉亞為一聲少爺。

    眼看是說不過頑固的孩子,卡米莉亞懶得多說什麼,他看了看柯特和古娜那身破舊的衣服,莫名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我先幫你們買新衣服,再去聖特酒館品嚐美酒。」

    作為他的部下就不該穿著糟糕的衣服,得要換上和主子一樣的華麗衣物才行,這樣在街上走起路來才會格外有自信。

    決定優先處理那對兄妹的外表,卡米莉亞帶著他們去旅館粗了一間高級套房,先請兩人先將身體洗乾淨再去服飾店試衣。

    從洗澡到換衣,又到逛了幾間服飾店後,本來看上去有點髒兮兮的柯特與古娜,如今變得帥氣又可愛了。

    哥哥柯特穿著合身的西裝禮服,妹妹則是一襲有哥德風格的粉色裙裝,整體看上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小姐,實在非常完美。

    「好不習慣這種穿著。」

    習慣了平民的粗質布料,柯特照著店內的鏡子看著自己這身質感超柔順的布料,有點擔心會不會弄髒掉。

    相反地,妹妹古娜對新衣服沒有什麼感想,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觀察著卡米莉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幫助非人類也非魔族的他們呢。

    是一時覺得有趣,還是想當成隨時能犧牲的棄子呢?不論是哪一個,這個人是願意伸手幫助他們的人,應該算是個好人……大概吧。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