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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 妓院乾爹的花名冊

「看我一記左勾拳!看我一記右勾拳!通通打飛你們的小菊花!什麼葛羅多克,什麼擂台之王,吹牛皮,吃我爺爺的大便吧!哈哈哈哈哈。」

同一天當晚,法羅米人爽精神好,灌了幾口慶祝的葡萄酒後,開始得意忘形的在頂樓天台上揮舞自己的小拳頭。

沒別的事,就是假裝學學里絲揍人的快感。

「法羅米呀法羅米,你這三句不離吃屎的習慣何時才改的過來呀?」

里絲目前不敢沾酒,她喝的是香草茶,一身慵懶的躺在地毯上仰望島嶼的星星,順便盯著法羅米耍猴戲給她看。

「姊!我為妳開心呀!妳看,到隆納西的船票已經送來了,現在只要找到人,交還那本冊子,那我們對開妓院的老頭也有交代啦!君子有成人之美,妳說是不是。」

「說到這個,法羅米,你現在可真把我當姊姊的身分在喊了。」

「我們如今是同條船上的人了,稱呼親密一點那是自然。」

「你過來。」

「怎?」

法羅米聽話,走到里絲的跟前,這人還沒問是什麼原由,臉皮倒是先被一股手指蠻力拉到地面上,疼的法羅米直呼大叫。

一言不和就動手,果然霸氣。

「啊啊啊啊啊啊!姊!姊!我疼我疼!」

「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楣才會遇上你這個冤親債主,明明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只差一分鐘出生,為啥我還得被你這油條喊聲姊姊?」

「早一分鐘也是早呀,妳就認了這稱呼,收了我這異父異母的可愛弟弟吧!」

「別人家的弟弟是天真可愛,你道行就高?才認識第七天就學會算計我,我有說要認你做弟弟嗎?」

什麼?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不!這不可能!我明明這麼無害又惹人愛。

「里絲姊姊妳說這話真讓我感到心痛。」

「啊,真想看見你痛死的樣子。」

是的。

法羅米跟里絲,血緣上根本不是親姊弟,不是結拜關係,彼此親戚也互不認識。

真要說的話,反倒像是利益合作的夥伴關係。

現在的里絲對於法羅米而言,可是肥魚中的大肥魚,只要與此人攀上不離,那他就有享受不完的吃喝玩樂。

以一個買賣成性又擅於話術的江湖騙子來說,里絲擁有一身武藝卻不懂發揮專長拓展商機,那對法羅米追求名利財富的心思可是遺憾中的遺憾。

他得牢牢抓住她,利用她做一回又一回的生意,憑藉傭兵賽和委託案件來撈取一大票好處。

種種一切必須回歸到七天前的一件事情上來開始敘述兩人的相遇。

那是一個沒風沒雨只有男男女女歡音交加的日子。

異鄉人法羅米正在逃避詐欺罪,從數十里海外的群島獨自乘坐小舟船,雙手滑槳整整三天三夜來到凱米希羅這塊陌生的土地。

靠岸的他又累又渴又餓,全身上下只剩一顆蘋果做為所有家當,再吃完蘋果之後,他還是感覺飢餓,一無所有的他,尋著人群遊走在喧鬧的市集之中,想趁著人來人往的當下再偷幾樣糧食。

此時法羅米眼觀四方,發現雜貨攤的桌子放有一件包裹,裡頭飄散出麵包的香氣,餓昏頭的他想都沒想仔細就順手摸走了。

得逞的他繞過幾條巷子避開人潮,最終躲在凱米希羅神殿內的偏僻水池旁,他飲下幾口水先潤潤喉,然後趕緊打開包裹享用得來不易食物。

「.......這是什麼?」

法羅米開啟的包裹除了有水果與烤麵包,還有一卷莫名的牛皮紙。

這可不是能吃的東西呀,法羅米隨手一丟扔到草叢堆裡,完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管他大口大口吃著糧食。

總算是飽餐一頓了,心安理得的法羅米祭完五臟廟後滿足的摸摸肚皮,這幾天下來的奔波讓他一個放鬆精神便倒頭就睡在石椅上。

這睡眠時間不長,大約十分鐘就被叫醒了。

法羅米在半睡半醒間總覺得臉上被搔癢,他不耐煩的一直用手撥開,換個姿勢再睡。

「喂,再不醒來,你就要死囉。」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哪怕是聽見夢話也想一探究竟。

法羅米睡眼惺忪緩緩睜開眼,還搞不清楚東南西北他是誰,卻不想先意外看見一把長刀已經擱在雙眼之前,持刀的人準備要劈開他的腦袋。

「我幹!?」

膽小的法羅米被眼前這刺激景象嚇的差點噴屎,他爆出一年份的冷汗直流快起身逃難,但性子一急忘記身在何處,竟然硬生生從石椅上摔到在地,跌的他腰疼不已。

「啊啊啊!好痛!好痛!我要死了!」

「白痴,這高度摔不死人的,少在那邊靠腰。」

雖說是實話,但也惹得法羅米有些難堪,倒臥在地的他對上兇手的眼睛,意外發現是個女人。

「臭婊子妳誰呀!有病是不是?我哪裡招惹到妳?」

「你馬,敢罵我是臭婊子?偷我東西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耽誤我送件給客戶的時間,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

這可不妙,法羅米見她身上有武裝,還帶著一把大刀,這女人肯定是傭兵角色,他一介小生可得罪不起呀。

他吞下一口水,轉轉腦筋想要含糊話題焦點。

「妳?妳說?我偷妳東西?」

「你在雜貨攤桌上摸走的可是我的急件,我看見你的臉了,想不到你還挺會逃的,快交出來!我沒時間跟你瞎扯蛋!」

「不就是幾塊麵包跟水果?這算什麼急件?」

「你瞎呀!那是我的午餐,裡面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

沒放在心眼上的事如果沒被提醒,法羅米的記憶等同於金魚腦。

「牛皮紙,是牛皮紙,交出來!」

等等。

好像真有什麼印象浮上腦子了。

「啊,妳這麼說,我想起來真有一卷牛皮紙放在裡面。」

「東西呢?」

「扔在草叢裡,應該是那邊的草叢。」

法羅米手指某個方位,但指頭下一秒卻被女子用力拍打,這力道有勁又疼了他一次。

他不懂,為何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那麼大,瞧她明明只是輕輕一拍,可他承受的威力竟然像是被雷打到一般誇張。

「去找出來給我!快!」

「是,是,大姊您請稍等。」

卒仔上身的法羅米被一個女人以壓倒性的戰力給鎮壓住,為求保命的他只能遵從使喚,將整個人塞入蚊蟲土泥一堆的長草雜堆,雙手翻來折去的尋找,這副模樣實在狼狽。

幸虧沒折騰太久,很快就發現牛皮紙的蹤跡,他緩緩走出草叢,得意的交付給女子。

「給。」

「走吧。」

「去哪?」

「跟我走一趟,我要你當面親口向對方賠罪,若不是你偷走我的東西,我會耽誤這麼多時間?」

「什麼!?」

「還敢猶豫?」

女傭兵耐性磨光了,她又將大刀擱在法羅米的脖子上,這使法羅米心懷欲哭無淚碰上這種衰事。

「嗚嗚嗚,我去,我跟妳去,別殺我。」

法羅米才剛從一群搜查兵的眼裡逃脫出關海境,沒料到現在又被另一個傭兵掌握其中失去自由,這天道對他來說實在不公平。

女傭兵領他上馬,兩人快馬加鞭趕路,路程大約幾十分鐘,總算是落腳在一座大宅面前。

法羅米聞到陣陣的香粉味道,這難得的好聞氣味使他頓時心情舒服,又瞧這裡裝潢華麗且佈置情趣,許多身戴富貴衣飾的男人穿梭屋裡屋外在和撫媚女人打情罵俏。

他隨著女傭兵進門,沿途見到滿桌的烤肉與美酒,以及滿園的戲水泳池和鮮花佈景,更有樂隊佇留其中為群眾助興伴唱美麗的詩歌。

而在最大水池的中央,數十個美艷女子隨著旋律搖擺起舞。

這些跳舞的女人故意將葡萄酒倒在自己的身上任其流過,想藉由自己曼妙的身體曲線,透過葡萄酒滑落的紫紅線條,為這些男子帶來視覺上的遐想饗宴。

這般風姿誘人的慾望景色可是連神都會流連忘返,更別提法羅米這位少年了,他是心甘情願忘魂在花花世界的誘惑裡。

難道說?

「這裡該不會是,妓院?」

「啊,是妓院沒錯。」

傭兵很誠實,她直白的講了。

「哇哇哇!太酷了吧,我居然沒付一塊錢就能來到妓院,划算,只能看看也是划算。」

「加油,說不定你可以待在這裡。」

「怎說?」

「你讓老闆等這麼久,不用做點白工幹活來還債?我聽說這裡也是有招募男妓,你想試試新世界嗎?」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屁股怕痛。」

法羅米屁股夾緊,急忙跟上傭兵的腳步,深怕跟這裡的男賓客對上眼被誤會是來賣菊花的。

「我們到了。」

傭兵來到一間較為偏僻的門前,用手敲了敲門,裡頭應了聲,兩人便推開門進入。

只見看到一位體型肥大,笑臉滿盈,身穿華服並且十根手指戴滿金銀珠寶戒指的禿頭老,任誰一瞧就明白此人有股魚肉鄉民的濃厚銅臭味。

「怎去這麼久?我新的花名冊帶來了嗎?」

花名冊?

「帶來了,乾爹。」

乾爹!?

這是什麼神展開?

法羅米聽見女傭兵竟然喊這肥老一聲乾爹,莫非這兩人關係不簡單?這這這.....?

「很好,先拿過來吧,還有他是誰?」

傭兵聽話向前遞上牛皮紙,順道瞧看法羅米一眼仔細,似乎盤算如何解決這隻待宰羔羊。

總之法羅米的身子抖個不停,深怕自己會死在這間屋內,畢竟這裡是屬於酒氣財色的風化場所,關起門來背地裡做的事就不相信會有多光明磊落。

「.....他是我朋友,路上恰好遇到,還是個在室貨,帶他來開開眼界。」

朋友?

喂!妳又知道我還是在室?

「是嗎?那好,替我招待一下妳這位朋友,啊,對了,妳女人莎瑞蒂出遊回來了,在陽台等妳很久,快去陪陪她吧。」

女傭兵的女人!?

這複雜關係讓法羅米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他聽著聽著也是醉了。

「太好了,那乾爹我就先離開囉。」

「去吧,玩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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