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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 女朋友就這樣沒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為妳乾爹會當場宰了我。」

離開屋子的法羅米心有餘悸,他手貼自己胸膛的心跳藉此緩緩情緒。

「他不會宰掉你,只會抓你去賣屁股幫他賺錢。」

女傭兵倒是樂的輕鬆覺得有耍到人,她倚靠在石牆邊,姿態瀟灑的嬉笑這小屁孩的懦弱。

「吼!不好笑,還有!不准說我是在室男!」

「你一臉就寫著在室兩個字。」

「真的?從哪裡看得出來?會嗎?有那麼明顯?」

「哈哈哈,從你這句話就看得出來。」

好一個不打自招,真服了這蠢貨的智商。

「妳真的好討厭!既然是個傭兵就應該正經一點呀!耍什麼幽默。」

法羅米面紅耳赤認為里絲給他難堪,於是搬出那套社會刻板印象來還擊里絲的態度。

「唉呦,兇兇嘞,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你的小命。」

是呀,為什麼要整他呢?

「妳.....沒將牛皮紙的事告訴妳乾爹?」

莫非突然知道這麼做太損陰德?所以即時回頭是岸?

「呵呵,原本我是鐵了心要告訴他,不過看你一路上這麼害怕,想來也知道自己錯了,折騰這些時間也算是懲罰啦。」

就你這副卒仔的樣子,到時收屍我還嫌佔空間呢,不如趁早打發走也好。

傭兵是這麼想,不過沒有必要告知法羅米。

「......謝謝妳。」

「幹嘛謝我?」

「因為當時我真的害怕,也不想真的用賣屁股來向老闆贖罪。」

........。

哎呀,怪我玩大了?

突然表現這麼深情溫柔,搞的像是女傭兵欺負他似的,弄的兩人好不自在。

法羅米發出肺腑之言,他人生地不熟又是一個人,可不像女傭兵這般勇敢,這真要是發生難事,他恐怕也救不了自己。

不論如何,眼前的傭兵也算是好人一個,雖然用的方法很賤,但還會開他玩笑來緩衝緊張氣氛。

「既然妳不向老闆告發我,那妳會放我走嗎?」

「.......。」

這傢伙一臉賊樣,看不出來其實普通老實呢。

女傭兵用雙眼打量一下法羅米全身,看他猶如乞丐的穿著,還有偷竊的行為,恐怕也是出生貧困人家。

這種人留在身邊通常用途不大,還是省省周旋的力氣。

「你叫什麼名字?」

「法羅米。」

「這個名字我沒聽過,你應該不是這座島的居民。」

「我剛來不久。」

嘖嘖嘖,那就自求多福吧。

「我叫里絲,是凱米希羅的自由傭兵,下次可別再犯錯被我抓到。」

「不會,我不敢了。」

「那就好,你快走吧,不然被這裡其他傭兵看見我可不救你了。」

里絲把話說盡,轉身就走。

她以為跟法羅米的相遇就此結束緣分。

但,誰料的到她遇上的法羅米可不是個好甩的麥芽糖。

打一進門,他眼中的估價單就跑個不停,不論是放置桌上供應客人使用的高級絲巾,金銀打製的餐具零件,水池邊緣的小花瓶之類等等。

這裡可是妓院呀!處處滿地用的吃的玩的都是可以拿來典當的好東西,他怎捨得說走就走?

不私下撈個夠本表示到此一遊,就枉費他一身偷雞摸狗的絕技。

嘿嘿嘿嘿嘿,傻傭兵,要怪就怪妳太信任我這個陌生人,爺爺我接下來幾天的花費和伙食就先靠這一票來維持啦。

就等待里絲上樓後,法羅米悄悄一個掩人耳目的轉身,快速鑽進他注意許久的客房之中。

相較法羅米的窮酸處境,里絲目前一心只想快點見到莎瑞蒂迷人的倩影。

距離上次分別已經兩天過去,這對喜愛調情的里絲來說已經是極限,她巴不得時時窩在莎瑞蒂柔軟的大長腿前,聽她用酥麻入骨的風情音調呼喊自己的名字。

她為恰爾處理掉不少麻煩的傢伙,自然能靠近妓院最火辣的紅牌。

里絲與恰爾合作剛滿半年,先前的他十分欣賞里絲的辦事表現又行事俐落,因此在這女孩身上留了心眼。

長期之下建立信任,恰爾為了更拉攏里絲希望她能成為專屬他使用的傭兵,於是乾脆要里絲喊他一聲乾爹,日後吃的用的完全靠爸就行。

他也觀察出里絲有喜好女色不近男色的嗜好,所以安排旗下紅人莎瑞蒂靠近里絲,希望就此軟化里絲只想當自由傭兵不願屈服有雇主控制的決心。

起初里絲會跟隨幾位傭兵一同護送院內商品,或是私下滅了幾位老跟恰爾生意過不去的人。

只不過恰爾這隻老狐狸,近來倒是改了習慣,總是專找她出任送一堆不知名的包裹和信件,而且許久沒看見有其他傭兵在妓院裡幫他做事。

他將那些信件統一稱呼花名冊,至於內容為何,里絲沒有過問的權利和理由。

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哪裡怪呢?」

一眨眼時間過去,里絲已經乖乖躺在莎瑞蒂的大腿上,她像隻貓咪一般摸弄莎瑞蒂的裙擺,故意這麼一問。

「什麼哪裡怪?」

「沒,沒什麼。」

「既然老闆交代的事情結束了,就放寬心跟我相處吧。」

莎瑞蒂細長柔媚的手指撫摸里絲的臉龐,這柔情如水的風塵女人很懂人性的需求,這裡可是令人愉悅的場所,俗事煩惱不應該出現破壞浪漫的氛圍。

恰爾交代過了,讓要里絲舒舒服服的,為他們做牛做馬.....。

所以調皮的她趁著情人不注意,就讓自己香甜的雙唇,很不小心的......貼在對方的嘴唇上。

兩個女人接吻的畫面可不是天天都有,這可是讓同在陽台的其他客人瞧的刺激又害羞。

特別是男客的狼性,腦子此時大概幻想飄過無數個情色發展,一心只想湊上前與兩個美人共度春宵良辰,好來個左擁右抱的齊享。

問題來了,只要是熟客都會知道其中一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傭兵里絲,何況在場有誰不曉得她只愛漂亮的女人。

若是男人靠近求歡,那就得要有斬斷子孫根的重大決心了。

只可遠觀不能褻玩的情況下,倒是讓里絲耳根清淨不少,她附和莎瑞蒂的挑逗,並用雙手將她的頭固定住,好讓自己的舌頭可以保持適當距離深入莎瑞蒂的口腔,與她的小靈活纏繞。

她們已有兩天沒有纏綿,里絲有些懷念女人身上的柔軟特徵與淫穢吶喊,是否該換個舒適一點的地方來好好疼惜莎瑞蒂這一身的嬌弱呢?

當兩人嘴唇分離後,里絲便舔咬著莎瑞蒂的脖頸弄的她想要發笑,口唸著里絲這擾人的貓性。

「妳好色。」

「別忘了,是妳先開始逗我的喔。」

「那,還想要點不一樣的嗎?」

說完,莎瑞蒂故意將手指一勾,偷偷露出鎖骨以下的部位讓里絲望眼,沒什麼特別,就是換了新的性感內衣還沒被開發罷了。

這性暗示的太明顯,里絲年輕熱血絕對是會奉陪接下來的幾場大戰。

「妳有心理準備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出房門了嗎?」

「呵呵,妳哪次不是總能讓我欲仙欲死,快過來追我呀。」

莎瑞蒂故意先起身讓里絲撲捉不到,兩人樂趣一來開始玩起躲貓貓。

天台上掛滿數條嫩色系列的大垂簾隨風起舞,視覺上像是身處染布坊一番五顏六色的浪漫,除了莎瑞蒂,妓院其實還擁有諸多傾城美貌的女子,彼此各有春秋較勁。

她們望著老闆唯一的乾女兒里絲,眼神紛紛露出狐媚的勾引,有的甚至故意當著她的面前露出婀娜的姿態暗示交合的請求,這群女人求的都是能夠打敗莎瑞蒂登上更高的地位。

而這也是恰爾的計謀,為了別讓乾女兒玩的太乏味,做爸爸的自然要多一點付出來愛護她。

他老早就聽見風聲,明白里絲侍衛不可多得的傑出傭兵,他必須留下里絲,就讓她沈醉在燈紅酒綠的女色糜爛裡,慢慢順著順著里絲的驢毛,日後還怕沒發大財的機會?

但有一件道理,恰爾忘了。

樹大招風,不一定全是風的錯誤。

當莎瑞蒂玩的盡興,繼續繞著大垂簾的後方等待里絲捉拿時,一把利刃正悄悄的朝她身後靠近。

直到一刀劃過莎瑞蒂的皮膚,將背後的鮮血染紅了簾子噴濺到地面,眾人才知曉這裡已經變成可怕的戰場紛紛大叫逃離。

里絲目睹莎瑞蒂失去意識的身軀重重的臥倒在自己腳前,她當場傻大眼,無法接受剛到手沒兩個月的女朋友就這樣沒了?

她的青春,她的時間,她付出的腰力,喔!不!這些誰能賠她?

好歹也讓她先玩完明天再來殺人吧。

但戰士的警覺性告訴她此時此刻並非落寞的好時機。

敏捷的她抵擋兇手的下一波攻擊,抓到機會使腳狠踹,將對方踢撞到石製桌子。

誰知轉過身之時,發現背後竟有他人埋伏,並且敵人下賤的學她踢人,就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腳踹的用力讓里絲從三樓高度跌落至底層。

「唉呦!!!」

咦?

軟軟的?

里絲摔下去不會痛耶?

「靠腰!是誰啦!?跳下來也不先通知一聲!」

啊!壓到人了啦!

里絲趕緊翻過身站起來查看周遭。

誰知發現.....。

「法羅米?」

「啊?里絲。」

這下子真的是被殺也不能說委屈了,里絲萬萬沒想到法羅米竟然還待在這裡?而且手邊還有一大袋已經裝滿裝好的妓院物品?

這恰好的出沒?這些贓物?這來路不明的身分?

難道說?

難道這傢伙!?

「我幹你祖宗!原來是你!是你領人殺過來的!看我砍死你!」

里絲爆大火,她滿肚子仇恨,心裡想的跟嘴裡說的完全一致,就是早知道就別留下這個後患。

「三小?什麼什麼什麼?等等!妳誤會了!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就在法羅米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從樓上追趕下來的殺手又朝他們劈開過來。

「啊啊啊啊啊!爸!媽!阿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法羅米兩條腿瞬間像是多長出一倍般,逃亡的技術堪稱凱米希羅第一,這刀還沒落下,人就立刻跳下泳池內遊到一半距離,瞧的里絲心中是一陣尷尬的風霜。

也幸虧敵方連他都不放過,光憑這點行刺跡象,里絲的思緒便突然豁然開朗的排除剛才對法羅米的疑心。

也是,這等卒仔豈能叫動這群惡煞殺上門來。

就在里絲一對二預備開打的要緊時刻,這上方又傳來第三個人的埋伏喚聲,他對著兩人大喊任務完成。

三人默契一致像是預謀行兇,而獲令的兩人也在同時快速的從腰帶裡取下一枚圓球朝地扔去,一聲巨大爆破的聲音讓里絲耳道刺痛,球體還發出陣陣刺鼻的濃煙掩人耳目。

再能看仔細時,情況已是人去樓空。

但事情沒因此落幕。

等著里絲解決的,還有身後那一大片被蓄意放縱的噬人火海。

「啊,幹,恰爾今天一定是忘記燒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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