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三話

      「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暑假,是在一個禮拜前就開始了。

        隨著這堪稱是整個學年最為漫長的假期的到來,不少學生是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的享受和利用這段期間。

        有的人,是會趁機打工賺錢的貼補家用和學費的支出。

        有的人,是會趁機加強學習的為更好的將來是及早做出準備。

        有的人,是會趁機出國旅行或是進行某些自我挑戰的充實一下人生。

        有的人,是會趁機與友人出遊,增添一些日後的美好回憶。

        但在暑假開始的同時,是也會有一群無法像其他人那樣,是能盡情的享受這個近四十多天的假期時光。

        是的,通常會有這種問題的學生,他們大多都是因為課業和學業的問題,是必須得要到學校接受名為「暑期輔導」的補救措施〈?)

        不過——有些時候也是會有一些特殊的狀況……

        就好像黑目貝他現在這樣,是明明在課業方面沒有問題,卻為了補足他那嚴重不足的出席率,校方特別要求他是得要接受佔用了一半假期天數的特別課程!

        當然,這只是一種名義上的說法。

        就如同不久前剛說過的那樣,黑目貝他在校的成績和功課是都相當不錯,算是經常出入年級前十名的常客之一。

        但黑目貝是因為在畢業前夕,人是先是消失不見一段時間,破壞了校方先前與他的約定,造成他出席數不足的問題是浮上了臺面。

        接著,等到黑目貝是再次與校方取得聯絡時,都已經是他出院後的第二天的事情……同時,那一天也是暑假快要開始的前兩個禮拜。

        黑目貝在這個時間點是跟「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取得聯絡,可想而之當時的狀況是有多麼的尷尬和令人難堪。

        在這之後黑目貝雖是成功和校方取得聯絡,了解到了自己的現況和處境是有多麼的不妙。但對於他在這段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則是一概都不願做出回答……

        黑目貝是什麼話都不說,只表示自己願意接受校方的安排,看是學校想要請他轉學,還是要他留級之類的?

        於是,在經過校方的一陣討論後,「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這邊是做出決定保留他的學籍,讓黑目貝是能再讀一次三年級的學年。

        反正黑目貝最後是也沒有去參加大學的考試,所以校方這邊是不需要擔心他的大學的學籍問題。

        但做為讓黑目貝留級的條件之一,就是要黑目貝能盡量在剩下的這個學年內,是補足一下先前不足的出席率。

      「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雖是沒有強迫黑目貝在接受特別課程的期間,是一定要每天都能到校,是盡他所能的就好。〈畢竟,黑目貝的身體狀況是除了可能新進的教師和學生外,是沒有一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黑目貝的身體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是在經歷過這段期間的失蹤和住院以後,他的身體狀況是與從前大不相同。

        黑目貝在課程開始的第一天是到今天為止,他是每一天都沒有缺席的出現和報到。

        至今的出席率是維持在百分百的黑目貝,是漸漸的在不少教師之中成為了話題的重心。

        他們是都好奇黑目貝在先前那段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以及,那個隱藏在看似一模一樣、被繃帶纏繞之下的那個人,是跟他們所知道的黑目貝會是同一人嗎?

        就是因為,黑目貝的這種反常表現,是讓部分教師們都懷疑起他的身份真偽!

        搞不好,事實是如同他們所猜的那樣,如今的這個「黑目貝」其實是冒名頂替的冒牌貨,他是才會在失蹤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後是再次出現並對這段期間的經歷和行蹤是都閉口不談的不願交待清楚……

        雖說這個論點,只是一部分教師中的想法,不是多數人所認同的看法。

        可真相是如何?在沒有人可以提出有力的證據以前,他們是都沒有人敢做出保證。

        總而言之,教師們現在是都對黑目貝採取一種觀望的態度,在近期內是都會注意和觀察他的行為表現,看看是那裡有古怪的地方?

        順帶一提,黑目貝正在進行的特別課程,名義上說是這麼說,實際上就是自修——就黑目貝的成績而言,其實他是根本就不需要教師在旁輔導和授課,是靠自己學習所能獲得的成果,是還能比有教師在場時來得好。

        而且,黑目貝又是個學習態度是相當不錯的學生,是不太會讓教師們會他操這種心。

        所以校方在這方面是才敢如此安心的借著「特別課程」的名義,是從高三的教室中選出一間做為他的自習室。

        學校這邊雖是沒有規定黑目貝是要得像正常上課日那樣,是要在教室裡面待到正常的放學時段為止。是只希望,他是每天都至少要有六小時的待在那個教室內,其餘的時間是就可隨他自由分配和使用。

        算是給了黑目貝相當大的寬裕和方便,能看出校方對他的信任和看法。

      「學長,你今天果然是也在這裡。怎麼你是都不會想換個地方使用呢?」

        然後,黑目貝今天是又沒有缺席的照常來到了這間是只為他一人開放的教室,是剛坐下來的準備開始自習時。

        可說是黑目貝的前腳剛踏進來,盧葉的後腳是就跟著走進教室。

        如此湊巧的時機,和盧葉剛進來時所說的那些話,是就能感覺得出她今天應該是事前就知道了黑目貝的行程,並且在這裡跟黑目貝見面是也不只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盧葉、同學,妳今天是又有什麼問題嗎?而且,我之前不是也說過,我已經不是妳的「學長」,而是和妳同學年的「同學」了。」

        接著,黑目貝是也跟盧葉相同,是都對於她今天會出現的這件事,感到習慣了的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起伏。

        黑目貝是就只有在盧葉是又在使用不正確的方式稱呼自己時,是出聲糾正了她的說法。

      「不要,學長就是學長,我是才不會因為學長你這麼說,是就輕易的換掉這個稱呼。」

      「盧葉、同學……」

      「學長你不就是因為還不怎麼習慣這樣的改變,才總是會在要叫我的時候,是停頓了一下嘛。」

      「這是我個人的問題,跟你是應該換掉稱呼的這件事沒有多大的關係。」

        沒有忘記要抓準機會,利用黑目貝他也還是不習慣的這點,做為堅持自己立場的理由的盧葉。

        她的藉口,黑目貝是怎麼可能會接受……他當然是立即的提出反駁!

      「……不管,我就是不想改掉對學長的稱呼,是會繼續使用這種叫法到你畢業為止的,學長!」

      「……盧葉、同學。那妳今天是又那裡有問題了?」

        打從這個學期開始到今天為止,黑目貝其實是早就對盧葉這個不願改口的問題,是向她提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可每次到了最後,黑目貝是都只能像這樣沒有結果的不了了之。

        只能說,黑目貝雖然是不太希望盧葉是再用那樣的稱呼,可他是除了口頭勸說以外,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的拿她沒輒。

      「今天的話,是這個!」

        既然今天是也沒能成功的說服盧葉,黑目貝是就只好仿照這幾天的慣例,是來幫忙盧葉解決她在課業上所碰到的問題。

      「這個……是古文嗎?」

        看著盧葉從包包裡拿出來的古文課本,黑目貝先是回想起最近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從第一天就開始上門討教的科目。

      〈我記得的順序是:數學、英文、國文、現代史、外國史。然後今天的是古文嗎?)

        回想了個一遍的黑目貝,他的內心是不禁升起了一個疑問?

      「盧葉、同學,我是想問妳一個問題,是可以嗎?」

      「嗯,學長你是就儘管問吧。」

      「我想,盧葉、同學妳應該是也知道,今年的暑假是妳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當然這是在指沒有留級的前提下)。而且等暑假過後,大多數的高三生是也差不多要開始為明年的大學考試做準備……」

      「嗯,我想我是也會跟學長一樣,到時是會為了考試而做準備。」

      「是嘛……那也不錯,雖然繼續升學算是一個合理的選擇,而且既然妳有這方面的意願,那也算是個好事。」

      「那、學長你想要問的是?」

      「就……我只是想知道,盧葉、同學妳的升學意願和想要報考的科目是?」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是也還在考慮中。因為我的心裡是有好幾種想法,但卻是沒有一個是肯定的說……」

      「是嘛……但像妳這樣,是會有點麻煩。畢竟現在是都已經高中的最後一個學年,能夠給妳考慮的時間是剩下不多了。」

      「嗯,這我是也知道。所以我是才會想藉著向學長你請教一些在課業上所碰到的問題的機會,順便了解一下自己的未來出路是到底該朝向那個方向才好!」

      「真的嗎?」

      「……有一半是真的這麼想的,另一半是就……」

        盧葉是一被黑目貝用認真的語氣和眼神追問,是就不自覺的覺得心虛,只好如實的說出她先前不敢讓他知道的真心話。

      「嗯,那就先說到這裡。妳是那裡有不懂的地方,我們是先來處理一下吧。」

        能夠聽到盧葉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就覺得滿足的黑目貝,他是隨即話鋒一轉的回到課業上。

        至於——盧葉那另外一半的心思,黑目貝他不是沒有察覺到!

       

        不過黑目貝現在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回應她的心意。

        只能說,心有所屬的不是只有盧葉,黑目貝的內心是也有一個「她」的存在。

        然後,黑目貝和盧葉在這一方面是也十分的相似,是至今都還遲遲不敢向對方表達自己的心意。

        看著與自己在「情感」這條路上有幾分相似的盧葉,黑目貝對她是就感覺又心疼又同情。

      〈或許……我是該慫恿她向我告白後,是接著再回絕她的心意,這麼做是不是會比較好?)

        但在「情感」這方面無法為她做些什麼的黑目貝,是就只能盡量在其他方面提供她可能的協助,彌補自己心中對她的愧疚。

        甚至於,黑目貝是有了乾脆直接一些,是早點讓這個沒有結果的戀情提早結束,讓她是能早點振作起來,另覓更為適合的對象的想法。

        黑目貝是一面在輔導盧葉的課業,一面是在暗自思考著,他到底是該怎麼做?才能在不會對盧葉造成過多的傷害的前提下,切斷她對自己的情感……

        接下來的時間,對黑目貝和盧葉來說,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盧葉是因為待在黑目貝的身邊,是能和他近距離相處的關係,感覺時間的流速是比往常來得緩慢。

        雖然盧葉時不時是會從她對黑目貝的思慕中醒過來,強逼著自己是要認真聆聽黑目貝的講解,以免被他給察覺到自己方才是有分散注意力和分心的狀況。

        但盧葉的堅持總是維持不了太久的時間,是大概一個回頭就又重新陷入的渾然忘我。

        另一方面,黑目貝則是由於他的思緒是同時並行的運作著,導致他是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等到他是回過神來的時候,黑目貝是才突然驚覺到時間是比自己想像中過得還快,他們是不知不覺的花費了一整個早上的時間。

        現在的時刻,是已快要接近中午的用餐時段——

      「盧葉、同學……妳的中餐是打算要怎麼解決?」

        意識是剛恢復沒有多久的黑目貝,隨即是就被一股強烈的饑餓感襲擊的直衝大腦。

        畢竟黑目貝雖說是被稱為「如件」的妖怪,可他是又不像一般的妖怪,是以人的肉體降臨到這世上,平時是過著跟常人無異的生活。

        並且,身為「半妖」的盧葉她們是也有著同樣的需求。

        同時具備人類和妖怪的特性的他們,是介於兩者之間,無法輕易的和其中的一方進行切割的分離開來。

        跟人類同樣要吃、要睡的「半妖」,他們恐怕和人類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另外一半的血帶給他們的變化,以及那較於常人長壽的壽命。

      「學長,那你是想要怎麼做?」

      「妳問我的話,我、應該是會回到宿舍用餐。」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是就不打擾學長你的用餐,我是就各吃各的好了。」

        盧葉在聽到黑目貝這麼說時,她的臉上是難掩失落的表情。

        因為盧葉是知道,在「魍魎屋」提供的員工宿舍兼餐廳裡面,是有著酒宮悠在那邊幫忙、打工。

        在這之前和酒宮悠的心結和恩怨是都還沒有解開來的盧葉,是不太想跟黑目貝一起出現在她的面前,被她抓住自己的把柄——

        因此,盧葉是一聽到黑目貝是有這樣的打算,她是就連忙推說的放棄了這個跟他一起用餐的機會。

      「那麼,學長,你下午是還會回到學校來嗎?」

      「嗯,我想是會的。因為早上的時間是都在幫忙輔導妳的功課的關係,是導致我自己的課業是沒有顧到……當然,我並不是在嫌棄妳的意思,這就只是我的問題而已。」

        面對盧葉的問題,是即問即答的黑目貝。

        他的話是說到一半,就發現到自己是說得好像在針對她的感覺,是才立即改口的換了個說法。

      「不,學長你是說得沒錯。我今天早上是佔用了你不少的時間,是謝謝學長你的好意和輔導。」

      「……盧葉、同學。妳如果接下來是在功課或課業方面是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是很歡迎妳再次過來找我幫忙!」

        我人是會在那裡?我想妳是都知道——希望不要她是將自己的失言給放在心上的黑目貝,是在之後做出她隨時都可以再過來的保證。

      「嗯,我如果是那裡有不懂的地方,是會再來這裡找學長幫忙的。」

        盧葉在了解黑目貝並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和厭煩她這種糾纏對方的做為後,是就又重新拾回了,她的笑容。

        只不過——盧葉的笑容回來了是好事沒錯,但她的好心情是連帶影響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使得她的脖頸是也隨著情緒的高漲,是做出彷彿蛇爬行般的往上延伸的舉動。

      「盧葉,小心!妳的腦袋是快要撞上天花板了?!」

        眼看著盧葉的腦袋是就像升上天空的煙火,是不受控制的向上移動。

        黑目貝是趕在她在傷到自己以前,是出聲警告盧葉、要她多加留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因為再這麼下去,這不僅僅是她會傷到自己就了事了,是還怕那個偶然經過的學生或教師,是會從教室的門外和對外的窗戶那邊,看到盧葉的這副模樣。

      「!抱歉,我是失態了……」

        幸好,盧葉是對黑目貝的聲音有所反應。

        盧葉是一聽到黑目貝在喊出自己的名字,並且是不再使用同學來稱呼自己時,她的注意力是就又回到黑目貝的身上。

        這時的她,是在注意到自己的天靈蓋是距離天花板快要剩下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便立即的收回先前不經意延伸出去的脖頸。

        並在收回來的過程中,似乎是有點用力過猛的感覺,盧葉是在腦袋回到正常位置的時候,是覺得脖子好像是有那裡被卡住的樣子。

      「妳是那裡有不舒服的地方嗎?盧葉、同學。」

        注意到盧葉是浮現於臉上的表情的黑目貝,是自然的上前關心一聲。

      「不、那個……我的脖子剛才好像是有點用力過猛,所以脖子那邊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緊接著,盧葉的話是剛說完沒有多久,黑目貝是就伸出手來的放在她的脖頸兩旁,是隨機的做出撫摸和施加力道的動作。

      「怎麼嗎?是這裡有問題嗎?還是……是這邊。」

      「等等……學長,你是不要隨便亂摸我的脖頸的部位。你的手是弄得我好……嗯~~~啊……不要,我是快要不行了!」

        感覺自己脖頸部位的敏感位置是一再被黑目貝觸弄到的盧葉,她是被接連襲來的快感給打敗,發出帶有嫵媚的叫聲。

        倘若有誰是剛好在這時經過或是走進來的話,肯定是會以為盧葉和黑目貝是在教室內做些見不得人的「壞事」。

      「……」

        況且,黑目貝是明明都聽見盧葉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發出了這樣的叫聲。

        但他整個人是都好像不為所動的繼續的上下來回撫摸和施壓的動作,是讓人無法看出他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隨著黑目貝動作的時間越長,盧葉越是覺得自己的大腦是彷彿融化了一般,感覺自己是整個人都沉浸在快感的大海之中。

      「如何?是感覺好多了嗎?」

        但就在盧葉的意識是快要與快感融為一體以前,黑目貝的動作是忽然收手的停下了動作。

      「嗯,是有感覺緩和一些了。」

        然後也不知道該說是黑目貝歪打中著的摸對了位置?又還是該說,他方才是在摸索的同時,是也幫盧葉的脖頸做了按摩。

        盧葉是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脖頸是在黑目貝這麼摸過以後,是有獲得解放的跡象。

    「學長……你是會負責嗎?」

        接著,在舒服的感覺是漸漸螁去的現在,盧葉是也慢慢的回想起先前的那些令人羞恥的表現,使得她臉頰兩邊的肌膚,是變得更加紅潤。

        說句實話,此時此刻的盧葉,是恨不得現在那裡是就有個洞可讓自己鑽進去,將她的一切是都深埋進洞裡……

      「……為什麼?」

      「……學長,是欺負人。」

      「……」

        差點沒有給盧葉見到自己翻白眼的表情的黑目貝,他是著實有種自己好心沒好報的感覺。

        盧葉她是也不想想,黑目貝是為了誰?甘願冒著可能遭人誤會的風險,是也要堅持到底的決心。

      「別開玩笑了妳,說這種話小心是會被人誤會。」

      「……讓人就這麼誤會我們的關係,我是也沒有關係。」

        對於黑目貝這種否定的態度,盧葉是有點生氣的說出這些話來。

      「啊!妳剛才是有說什麼嗎?」

      「沒有,學長你大概是肚子餓了,才會不小心的聽錯了。」

        深怕自己方才不經意說出口的細語是被黑目貝聽到,盧葉是趕緊的支開他的注意力,用別的話題填塞過去。

        於是,黑目貝是就在盧葉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是被推出了教室外面。

      「學長,就是個笨蛋。」

        而盧葉是在跟黑目貝分開了以後,是才敢放心又有些不甘的緩緩說出,對他的抱怨。

      「學姐,我的套餐是快做好了嗎?」

      「等等,佳人、妳是再等我一會,我是快要完成了。」

        今天是也跟平常一樣,在一般人用餐的時段是到員工餐廳報到和點餐的唯人和佳人他們。

        在各方面是都表現得沒有唯人來的沉穩的佳人,她是從幾分鐘前就露出一副飢腸轆轆、要死不活的表情的,是將她的臉整個橫擺在餐桌上方。

        幾乎每隔不到十秒的時間,佳人是都會發出一次「她是餓了」的呼聲,是表現得她似乎是真就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到了快要忍受不要的程度……

      「……佳人,是別把妳的臉放在餐桌上,妳這麼做是對正在努力的學姐是非常的不尊重,而且這也是一種沒有禮貌的行為。」

        相反的,唯人的舉止是就跟往常一樣。

        他的坐姿不但端正、直挺,而且在說話應對方面,是也不會像佳人的語氣,給人有種過於隨便的不好印象。

      「哼~~~我是才不像唯人你這麼作假,是餓了也要裝作不餓的死要面子。」

      「我這不是叫作假,我這只是一種對人最為基本的禮貌和禮儀而已。」

      「是、是、是,麻煩你要說教的話,是可以不要現在說嗎?我平時是就聽了不少,是不想現在放暑假了是還要聽你的這些長篇大論。」

        不久前是都一直將自己的後腦杓正對著唯人的臉、沒有看著他說話的佳人,是一個大動作轉頭的把臉轉過來的看著他。

      「而且,說要來這裡用餐的人不也是你嗎?我今天可是想要出去吃速食的說……」

        佳人的話是說到這裡,她的嘴邊是就開始不自覺的唸出那幾家速食專賣店的店名。

      「妳應該是也明白……吃那種東西對我們來說,雖是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就營養價值和長久的考量來看,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吃太多的外食,是應該……」

      「好、好、好,你是別再唸了,算是我錯了可不可以……學姐,我好餓啊!」

        上一秒是還在應承唯人的佳人,她下一秒是又再次對酒宮悠發出了催促的聲浪。

      「唯人……」

      「好了,你們點的餐點是送來了,是請兩位慢慢享用。」

        然後,就在唯人是又要再次對佳人說教以前,酒宮悠是抓準時機的將剛擺盤完成的套餐,是即時的送到他們倆的面前。

      「真是不好意思,酒宮悠學姐,她今天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是說話都沒有經過大腦的在那邊胡說八道。」

      「沒事的,佳人她也只是感到餓了,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沒有錯,就還是學姐了解我。完全不像某個不知道體內是流著血?還是不明液體的傢伙,是就只知道在人的耳邊說教和罵人……」

      「妳……是在說誰啊?」

      「不知道,是請你用自己那顆聰明絕頂的腦袋,是好好的想一想最有可能的有力人選!」

      「……說起來,你們兩位今天是有什麼打算嗎?畢竟現在不都已經是暑假了,但我卻是看你們是天天都往這邊跑的樣子。」    

        酒宮悠眼見他們這一對歡喜冤案是又快吵起來了,就趕緊出聲的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我、等會是跟朋友約好要去最近新開張的泳池玩。至於這個傢伙的話,我是就不知道了?」

      「等等,我是怎麼不知道妳今天是要去泳池的這件事!妳難不成是忘了我們是一但超出了一定的距離範圍外,是就會失去能力的嘛。」

      「所以……這是又怎麼樣?我就只是跟「自己」的朋友們出去,又不是要做什麼壞事,你是在緊張什麼……」

      「我這不是在緊張,我這是在為妳的安全著想。」

      「……那麼,你是要跟著我們一起嗎?」

        佳人她雖是沒有想要邀請唯人的意願,也知道自己是將他一起找去的話,是又不免會招來他人的誤會和誤解。

        畢竟,打從這個學期開始沒有多久,是就有不少人擅自將他們錯認為一對恩愛的情侶。

        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認真的看待這件事,有些就只有抱著開玩笑或是鬧著玩的心態在說出這種話,可這話聽在唯人的耳中,就是不怎麼喜歡。

        不過,也因為佳人不是不知道佳人是在擔心些什麼?所以她是知道自己就算要冒著被人誤會的風險,也要聽聽和接受一下他的意見。

      「不要,我下午是另有安排,是不想去那種人多吵雜的地方。」

        可誰又能知道,佳人她的心意,是一下子就被他給這麼糟蹋了。

      「……學姐妳看看他,唯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可以,別人就不行的自私鬼。」

      「我這不叫自私,我這只是……早就規劃好了行程,是想照著既定行程走而已。」

      「……唯人,你這麼做是有點過分。」

        唯人的這話是讓在旁聽見的酒宮悠,是都快要聽不下去。

      「是啊、是啊,你看學姐是也這麼說你了,不是只有我這麼認為。」

      「佳人,妳是也差不多一樣。也就只是比他好一點。」

        為了不讓佳人是過於得意,酒宮悠是也不忘說她一句的保持中立、公平的立場。

      「沒關係,我是只要比他好那麼一點,是也就覺得心滿意足。」

        佳人她是邊說邊對唯人做出吐舌的鬼臉,就好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在那邊吵架。

      「……學姐,那妳是覺得該怎麼做才好?」

      「這個是還用說嘛!當然、就是……」

        酒宮悠是被唯人這麼一問,她是突然故弄玄虛的拉長了聲音。

        ——然後。

      「吃飯,你們倆是先吃飯就對了。不然我是辛苦為你們做的飯菜,是再放一會都要涼了。而且你們來餐廳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飽餐一頓嘛!」

      「學姐……」      

      「呵,學姐說得沒錯,我是被這個傢伙這麼一鬧,是有點忘了要辦的正事。現在被妳這麼一提醒,是有覺得現在是比剛才更為餓了些。」

        不像唯人好像是要聽到了酒宮悠的想法,才能安心吃飯的佳人,她是話一說完就看似津津有味的享受著,仍保有些溫度的飯菜。

      「唯人,你是先吃飯吧。搞不好等會你是吃了飯、腦袋補充了足夠的營養和養分,就能想到了一個折衷的好辦法也說不定?」

      「可是,學姐……我是真的不太想去泳池那邊。」

      「為什麼不想去?你不會是要跟我說,你是要說自己是不會游泳的這種話吧!」

      「不是的,學姐,我不是不會游泳。而是我……」

      「我的後面……是什麼?」

        不明白唯人為什麼好像是一提到「泳池」兩字,表情是就顯得有些難看的模樣?

        原本是沒對他為何不去這件事感到好奇的酒宮悠,是都快要被他給逼出了興致。

      「我……沒什麼。我就還是先照學姐妳說的,邊吃邊想接下來是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好了……」

        就在唯人是快要把酒宮悠的興致是給引出來以前,他是就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是回心轉意的改了口。

      「……嗯,你們是先吃吧。不要吃得太急,是要細嚼慢嚥。」

        這時的酒宮悠是並不知道唯人他是在玩什把戲?但既然他是都這麼說,她是想不遷就他一下是都不行。

      「我先來去看看廚房或是別的餐桌那邊是還有什麼工作嗎?等我是有空了,是會再過來跟你們說話。」

        況且,酒宮悠是跟他們講話也有了一段時間,她是該時候重新上工的,看看惠實或是那裡是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唯人,你剛剛是怎麼不把話給說完來?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秘密,是不敢讓學姐聽見吧!」

      「……吃飯就吃飯,妳是別在那邊亂講話的胡思亂想。」

        不知道該說是他的心事是被佳人給說中了?或者說是,他的反應有點大了些?

        總而言之,唯人的這種反應,確實是會給旁人是有種,他是好像有什麼虧心事或是不敢說的秘密的那種感覺。

      「好~~~是~~~」

        但是,佳人跟唯人相處的時間是也久了,所以她也就不會像旁人那樣特別對他的心事感到興趣。

        反正,任何人是有一、兩個秘密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不一定要刨根究底的追問下去。

      「總之,我是不會退讓的。這句話我是先說了囉。」

        接著,佳人是趁機向唯人表達一下自己堅決的立場。

      「……嗯,我聽到了。」

        在說完這句話是才開始動筷和吃飯的唯人,是若有所思的吃下了他的第一口飯。

      「飯,是都快涼了。感覺,真是對學姐有些不好意思。」

        吃了一口飯,感受到嘴中那些飯菜的熱度逐漸降下的感覺,唯人是不自覺的向著身旁的青梅竹馬,尋求認同。

      「沒辦法,涼了就涼了。你就還是吃快一點,別等它是真冷了就不好吃了。」

      「……佳人,妳如果是堅持要去的話,倒也不是說不可以。但妳自己是要多注意一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那你呢,你自己一人是又沒有問題嗎?」

        差點被唯人這體貼的一面嚇到噎住的佳人,她是緩了一會才能接著說話。

      「我?我想這就不用妳來操心了。畢竟,我要去的地方是不怎麼危險,其安全性是值得保證。」

      「……原來如此,我知道你是要去那了。你是要去學校的圖書館,我說得是沒有錯吧!」

      「嗯,記得啊,如果是有什麼事或狀況的話,是要在第一時間內通知我。」

      「是,知道了,你是就盡管放心好了。」

        然後,就在他們是一邊用餐一邊聊著一些日常的話題時——黑目貝的身影是也正好出現在門口附近,是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學長。」

      「黑目貝學長。」

      「嗨,你們是也來這裡吃飯啊。」

        最近是時不時會剛好在這裡碰到他們的黑目貝,是在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他的步伐是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停下來的,繼續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接著,走到廚房前面的他,是也跟酒宮悠打了聲簡單的招呼。

      「酒宮悠學妹,今天是又要麻煩妳和惠實了。」

      「黑目貝學長,這個是今天的菜單,是麻煩你過目了。」

        黑目貝是從酒宮悠手裡接過菜單,大致的翻閱和觀看了一遍今天菜單上面有在提供的餐點。

      「嗯,我想今天就點日常套餐好了。」

        看了一會卻又仍是做出跟平常相同的選擇的黑目貝。

        對於這個結果,酒宮悠是並不感到意外。

        在惠實的這間員工餐廳打工是也有了一個月以上的時間的她,在這段期間以來,是已經掌握了近八成的常客們的用餐習慣。

        換句話說,其實酒宮悠是在他們開口以前,就大概能猜到他們是想要點那樣的套餐和吃些什麼了?

        面對這是已逐漸習慣的工作環境和客人們,酒宮悠的內心是也慢慢的覺得踏實。

        儘管酒宮悠知道自己的廚藝是還沒有到達惠實的水平,恐怕她是還必須得花上不少的時間,是才能追上惠實的背影。

      「惠實姐,日常套餐一份。」

      「嗯,那配菜和擺盤的部分,等會是就交給妳了,酒宮悠。」

        不過她是也已經一開始什麼都不會的新手,慢慢到了會做一些簡單的料理的程度。

        所以,惠實最近是也慢慢的開始讓酒宮悠嘗試配菜的準備和料理的工作。

        隨著料理台的工具和廚房的器具是再次動作起來時,佳人和唯人是也都用完了所點的餐點。

        只是……佳人似乎是飯一吃完,她人是就急忙的跑了出去。

        被她給留了下來的唯人,他則是開始收拾自己用過的那些餐具並連帶一併幫她善後。

      「學姐,餐具那些我是都幫妳收拾好了,我現在是就把它們是給放在這啊。」

        而且,唯人不只是收拾了自己和佳人用過的餐具那些,他是還將它們一起拿還給酒宮悠的,幫她省去了跑這麼一趟的時間。

      「唯人,是謝謝你了。雖然你其實是也可以將那些餐具放在原位,我等一下是就會過去收拾和處理的說。」

      「沒關係,學姐,我是沒有在趕時間的,妳是不用在意。而且……我是又不像某個不知禮貌的某人,是吃完飯就直接拍拍屁股的走人了。」

        在餐具那些是都放下並擺放好的同時,唯人是順便的向酒宮悠抱怨了幾句,有關於佳人的行為。

        對此,酒宮悠是也只能配合著他的笑了幾聲乾澀的笑聲。

        只能說,像他們這樣的摩擦和爭執,酒宮悠是看得久了,也慢慢習慣的沒有什麼感覺了。

      「學長,你今天是也會待在學校嗎?」

      「嗯,我想下午的時間,應該是都不會離開學校的大門才是。」

      「那麼,下午我有空的話,是能去找學長你嗎?」

      「怎麼,你是有什麼問題想要找我幫忙的嗎?」

      「不知道,至少現在是還不清楚是有什麼問題嘛。」

      「……」

      「所以,我就只是想先了解一下學長你今天的安排,看我後面若是發現自己是那裡有問題的話,是能再去找學長你來幫忙。」

      「嗯,那我是明白了,你是只要在正常的放學時段以前來找我的話,我想我人應該是都還會待在教室裡面。」

      「嗯,那就先謝謝學長你了,我這是就不再打擾學長你吃飯,是請你慢慢享用。」

        在確認過黑目貝今天的行程,唯人是就照著他自己的安排,也接著在佳人腳步之後的動身。

      「……」

      「酒宮悠學妹,妳是有什麼話就說吧,是不用刻意的和我保持一段距離。」

        在目送唯人剛走過後沒有多久,黑目貝是就留意到酒宮悠對著自己投來的視線。

        事實上,在黑目貝是第一次出現在員工餐廳的被酒宮悠看到以後——她是就經常對他投以過多的關注,就好像深怕她是一個眨眼就會追丟他的身影,是不敢將自己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半秒。

        黑目貝並不是不明白酒宮悠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可他是也對於她這種類似緊迫盯人的做法,是感到相當的困難。

        如果可以的話,黑目貝是還真想能讓自己早點從這樣的狀態下解放出來……但他是看著酒宮悠現在的這副模樣,是就能明白他的心願是想要實現,恐怕是還要不少的時間。

      「黑目貝學長,這是你的餐點,我是為你送上來了。」

        將剛做好的熱騰騰的料理是端在手裡的酒宮悠,她是有點尷尬的這麼對黑目貝說道。

      「……嗯,我知道了,妳是就先把它放著。等我們的問題是有了個結果,我是會再來處理。」

      「學長。」

      「酒宮悠、學妹……我知道這些料理是放涼了,口味是會跟著變差。但妳是不覺得妳每次見到我,是都這麼盯著我看也不是個辦法,不是嗎?」

      「……抱歉,我並不是刻意想要這麼做的,黑目貝學長。」

      「這我當然是知道。但我希望學妹妳是能告訴我,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不然再這麼下去,我想對妳和對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是……」

        此時的酒宮悠是話還沒有說到幾個字,她的淚水就突然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隨著流下的淚珠的數量是逐漸增加,本想保持沉默的靜靜守在一旁的惠實,是也忍不住的站了出來。

      「黑目貝,我知道你是有你的苦衷和難處。但我是要提醒你一聲,弄哭酒宮悠的事情是一但被某些人知道的話,你的處境是大概就會……」

        沒有把最後的那一點話是給說完來的惠實,是因為剩下的那些她是就算不說,在場的所有人是都心知肚明了。

      「惠實姐,妳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你說的是沒錯。但事實不就是如此,我想我應該是沒有說錯才對。」

      「……學妹,不,酒宮悠。是可以麻煩妳先止住一會的別再哭了嘛,有什麼話我們是能說清楚、講明白,妳是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對、對不起……我其實本來是也不想要哭的。可是,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擔心學長你的安危,所以是一時忍不住的才會哭了出來……」

        縱使酒宮悠是知道自己這麼做,肯定是會為黑目貝他造成困擾,可她的淚水是就不受控制的仍流個不停的滴滴落下。

        而要說為什麼酒宮悠會如此激動的理由,就是由於酒宮悠和黑目貝是已有一段時間,是不再像從前相處的那樣聊天、說話。

        自從酒宮悠是從佳人和唯人他們那邊得知黑目貝的下落和處境,她的內心是一度感到放心。

        因為在酒宮悠上一次得知和黑目貝相關的訊息時,是從高她一個學年的能歌吹之口中得知。

        並且,酒宮悠當時從他那邊得知的訊息是:黑目被是已被公司除名的「事實」。

        說句實話,酒宮悠當時雖是不怎麼清楚,黑目貝是被公司除名、開除的話,是會對他的將來造成多少的影響?

        可她在那個當下,是也明白這是一件極為嚴肅和嚴重的事情。

        然而,在這之後的酒宮悠是就再也沒有聽到類似的下文。

        酒宮悠是也因為這樣,有段時間是都精神萎靡的無法振作起來,讓她是無心進行和測驗有關的活動和準備。

        所以當她是終於能再次聽到這個訊息時,酒宮悠是真有種壓在內心的巨石,是獲得解脫的舒暢感。

      「而且,能歌學長他……」

      「能歌他還真是多事……我明明是沒有拜託他這麼做,他是怎麼就擅自作主的將公司對我的處置,是說給妳知道。」

        這話是才剛說沒有幾個字,是就留意到自己是似乎說錯話了的酒宮悠,她是連忙的收聲。

        但在她是都已經將對方的名字是講出來的現在,酒宮悠是就算想要隱瞞這個事實,是也遲了一步。

        黑目貝是只要一聽到能歌吹之的名字和從酒宮悠的反應來看,是就能大致猜到他到底是跟酒宮悠說了那些話?才會讓她的精神是陷入如此不安的狀態。

        不過,黑目貝他是只有看到事情的一面,沒有看到它全部的樣貌。

        也就是,固然能歌吹之對酒宮悠的精神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可這個影響是也就在佳人他們為她帶來的消息過後,是就跟著煙消雲散。

      「不是的,學長,這件事並不是能歌學長的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妳是能簡單又清楚的說給我聽嘛!」

        在之前和酒宮悠長久的相處中,是對著她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和認知的黑目貝,他是不可能會分不出來,她認真的模樣。

        換言之,酒宮悠是既然都擺出一臉認真的表情這麼跟他說了,那這件事應該就真是與能歌吹之沒有多少的關係。

        那麼,酒宮悠又為何會在跟黑目貝重逢後,是會試著跟他保持距離,但又總是視線離不開他的緊盯著不放,跟他維持在一個亦近亦遠的距離感,讓人摸不清她的真實想法?

        說到酒宮悠這麼做的理由,其實是有相當多的層面。

        然後要從這些層面裡面,取出一個最為重要的關鍵的話,那恐怕就是……

      「在這之前,我是想知道學長,那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是一言不發的就消失不見了?後來,你是出事了也沒有通知我一聲,是要等到能歌學長告訴我、你當時的狀況……甚至於,在你回到學校以前的這段期間,你又為什麼是不曾跟我主動聯絡呢!?」    

        既然黑目貝是都這麼問了,酒宮悠她是就一股作氣的將內心長久壓抑下來,那些想對著他說出口的訴苦和怨言是都吐了出來。

        並且,在酒宮悠所說的這些內容之中,是一直都有一個關鍵的存在。

      「妳……是因為我沒有主動和妳聯絡,所以是就對我感到害怕和顧及的,是不敢跟我說話了,是嗎?」

      「難道這樣是不行嘛!因為這本來就是學長你的錯,就是學長你是什麼話都不跟我說,我是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跟你說話啊!?」

      「這……我……」

        被酒宮悠這麼一說的黑目貝,他是頓時感到語塞的想了一會。

        而且,他是想的越深,就越加覺得酒宮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真要說為什麼會造成他們之間出現隔閡的原兇,是除了黑目貝之外,就還真沒有別人……

      「酒宮悠、學妹,我,其實是——」

      「沒事的,我知道學長你是有你不能說的理由和苦衷。我是不會勉強要你是說給我聽的……」

        不想讓黑目貝是覺得為難的酒宮悠,是希望他是能收回將下來想要說的話。

      「但是,最為交換的條件,我是想知道學長你現在的情況是?」

        也就是說——學長,你為什麼是還能繼續使用這裡的宿舍,是能解釋給我聽嗎?

      「……其實,要說為什麼的話,我自己是也感到相當的意外。只能說,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酒顛童子的善意。」

      「酒顛童子……是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在這裡聽到許久不曾聽見的「酒顛童子」的名字,酒宮悠是一時聯想不起來這兩件事的關係。

        畢竟,酒顛童子陷入昏迷是都超過半年以上的時間了……至今,是都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跡象,是安穩的躺在病床上。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酒顛童子他是早就料到我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是及早的為我的將來鋪好了後路。」

      「照你的意思聽起來,那也就是說……」

      「嗯,我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使用這棟宿舍的房間,以及獲得繼續就學和升學的權益,都是酒顛童子在這之前所做的安排。」

      「……!」

        酒顛童子為何會這麼做的理由,如今的酒宮悠是已經不難想像得出來。

        在這半年多的時間,是一路上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的酒宮悠,她的精神和心靈是也獲得了不少的成長和發展。

        但是,酒宮悠是仍舊無法不為這件事感到吃驚……就只因為她是認為自己是低估了,酒顛童子對於「同胞」的情感。

        當然,在這之中部分的理由,是來自於酒宮悠在剛聽到玉藻前對黑目貝的處置時的感想。

        酒宮悠在那個時候,是曾經在內心偷偷的埋怨過酒顛童子的無作為——那怕她是知道這事是也由不得當時仍在昏迷的酒顛童子,是不該這樣的錯怪於他。

        可酒宮悠當下內心就是覺得:既然酒顛童子平時是都把「同胞」和「夥伴」的安危是掛在口中,凡事以他們為主的想法!那為什麼在黑目貝是需要他的時候,酒顛童子是就不能及時的伸出援手?

        也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是不自覺的動搖了酒宮悠從前對酒顛童子的看法和信任,進而是讓她的雙眼受到蒙蔽的看錯了……

      「那……這是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魍魎屋」是會持續給予我補助到大學畢業為止。在這之前,我是都可以暫時享有這樣的生活,是不用為錢煩惱。」

      「那畢業之後呢?學長你是有做好打算和想法了嗎?」

      「關於這點,其實倒是也還好。因為我從前是也有幫到公司不少的忙,所以偶爾是也能從中抽取酬庸之類,所以我是就算大學畢業後,是也能有段時間不用為錢煩惱……」

        既然是已經決定要跟酒宮悠解釋的話,黑目貝是就沒有保留的向她坦白一切。

        反正,這些話裡是既沒有會為害到「魍魎屋」的內容,是也沒有什麼值得遮掩、隱藏的秘密。

      「至於,畢業後要做什麼和未來的方向的這種話……我是已經有了想法,但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是能活到那個時候嘛。」

        說到這裡的黑目貝,他像是為了緩和現場的氣氛,是刻意的發出了笑聲。

      「……」

        但是,他的笑聲是沒有發揮預期的結果。

        酒宮悠的臉色,是在他話說完沒多久是越加凝重的沉澱下來。

      「黑目貝學長,是請你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什麼?」

      「學長,你現在的身體到底是處於一個怎樣的狀況,是請你一五一十的解釋給我聽!」

      「要說真話的話……其實,我是早該在數個月前就該死去的死人才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學長……」

        酒宮悠在黑目貝失去下落和音訊的時候,她的內心雖是早就有偏向那個不好的方面。

        可當她是實際聽到黑目貝是這麼親口向自己坦白時,酒宮悠是才明白往往不管自己是在事前做了多少的準備,仍是比不上現實帶給她的感覺。

        整顆心是頓時七上八下的急速跳動的酒宮悠,她是有種呼吸是快要喘不過來的錯覺。

      「沒有別的意思,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說句實話,我對於自己今天是依舊能坐在這邊跟妳說話的這件事,是至今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黑目貝這時先是望著看似又要快哭出來的酒宮悠一會,接著他是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看看這個是陪伴了自己有十年以上時光的餐廳。

        然後,黑目貝是在這之後緩緩的向酒宮悠道出,自己先前為何會突然消失的理由,以及自己方才的那些話的真諦。

        其中,黑目貝是還不時的穿插一些對於自己的妖怪身份以及能力的解說。

        黑目貝講的這些話是不長也不短,是說得剛好能夠讓酒宮悠能夠理解的程度。

      「事情大致的經過就是這麼回事,所以我是才會說自己是應該在那個時候就該死去了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是能坐在這邊的跟妳和惠實姐說話並享用這裡提供的伙食……」

      「……」

      「黑目貝,這個是給你。」

      「惠實姐,妳是、不需要這麼做,我和她是再講個幾句就能結束。」

      「啊~~~抱歉……黑目貝學長,真的是不好意思。你都是因為我才會……」

        不知不覺的黑目貝和酒宮悠是都聊了有一會的時間,但也因為他們的話是說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以至於黑目貝是都沒有時間開動的吃飯。

        惠實她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是才會在他們的話是說了一個段落的同時,將她剛剛準備好的套餐是拿給黑目貝,並要從他面前先前那份已經冷掉的套餐給收回來。

        可是,黑目貝是婉拒了她的好意。

        而酒宮悠是在看到了他們的互動和對話後,是才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的立馬向他們兩位賠罪。

      「沒事的,那份剛做好的是就給黑目貝你吃吧。這份已經冷掉的是就交給我來處理就對了!」

        說得倒是輕巧的惠實,她是以巧妙的手法和動作將擺在黑目貝面前的那份冷掉的套餐給收了回來。

      「……」

      「酒宮悠,妳現在是也去休息一會吧。剩下的那些,我是會處理的。」

      「等等,惠實……妳是別從背後推我啊。而且我的工作是還沒有做完,是怎麼可以提早休息……」

        被惠實不由分說的從背後往前推著移動的酒宮悠,是無法反抗惠實的力量的被推出了廚房外面。

      「……惠實姐。」

      「沒事、沒事,年輕人是就去做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是不用操這種多餘的心。」

        時常是將笑容掛在嘴邊的惠實,她現在是又似乎比平常來得更為開心的樣子?

      「更何況,酒宮悠,難道妳忘了在這裡是誰來作主的嗎?我說可以是就可以,妳是不用放在心上。」

        惠實把話是說到這個地步,就是要酒宮悠別再推託的聽話就好。

      「學妹,既然這樣惠實她是都這麼說了,妳是就照著做吧。」

        事已至此,黑目貝是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的接受了,惠實的好意。

      「……那學長,你是就先吃飯吧。我先是到處的巡一巡,看看那邊的桌面是有骯髒和需要整理的地方嗎?」

      「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真不知道她該說是死腦筋?還是個性有點太過較真了?」

        望著話是說完就到處巡視和檢查的酒宮悠,惠實是沒有好氣的說出這些話。

      「……惠實姐,我是不知道妳為什麼要讓酒宮悠是待在妳這邊的用意?但我是希望,妳是能好好的對待她,不要把她是再捲入任何的危險裡面……」

      「嗯,我本來是就沒有想要對她做出不利的舉動的打算,你是大可放心,黑目貝。」

      「那……」

      「只不過……恐怕就算我是沒有這個意思,世界的意識又或者該說是「命運」,是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個孩子。」

      「……果然,是沒有辦法這麼容易的將她從中解放出來嘛!」

      「嗯,是沒有這麼容易。因為這可以說是酒宮悠的「宿命」,不是任何人隨意的干涉,就能成功扭轉的結果。」

      「……可惡!」

        此時此刻的酒宮悠,由於她是已經和黑目貝他們是有了一段距離的隔閡,又是背對著他們的關係,使得她是沒能聽見和看見惠實和黑目貝的交談。

        至今是都還對這一切是不知情的酒宮悠,她是依舊沒有注意到的,被蒙在鼓裡的渾然未覺——

      「那麼,黑目貝學長,你現在的身體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酒宮悠是大概巡了一遍回來的同時,黑目貝是也差不多利用這點時間,是把他的中餐給吃完。

        不過,酒宮悠是並沒有在黑目貝剛用完餐的當下是就跟他說話。而是在旁等了一會,看感覺是覺得可以的時候才開口這麼說。

      「說實話……現在是一切都良好。就只是以前使用能力的時候,是讓我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在這之前是就有跟酒宮悠解釋過他的能力的「代價」是如何支付的黑目貝,他的這句話是一說出口,酒宮悠的臉色就跟著黯淡下來。

      「……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嗎?」

        酒宮悠這時嘴裡所說的,就是她想知道黑目貝是有沒有可能取回他所付出的「代價」,換回一個健康的身體和人生。

      「呵,這是沒有可能的事的,酒宮悠學妹。因為說到底,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結果……是怨不得了誰。」

        相較於酒宮悠那有些消沉的心情,黑目貝的表現是較為平淡。

        早就接受了這一切的黑目貝,可以說他當初若是沒有這樣的心境和決心,是不可能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那常人所無法想像和忍受的痛苦與折磨的,撐了過來。

        黑目貝是除了在他年幼時,是被他的父母利用和榨取的那段時光外——在這之後他是每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是都基於他個人的意願和決定,是沒有誰將這樣的想法強加於他的身上。

      「而且,學妹妳是也不用這麼悲觀。搞不好,我剩下的時間是還不算少,或許是足夠讓我把想做的事是都做完也說不定?」

      「……學長,那你現在是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

        既然黑目貝是都這麼說了,酒宮悠是就順勢的問一句。

      「現在嘛……嗯,我想……應該是要先考上大學吧!」

      「學長是喜歡追求知識?還是學習啊!為什麼你想做的事情,是聽起來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黑目貝的這番話,假如是換成他以外的人來說,酒宮悠恐怕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她是聽到黑目貝這麼說後,是就總覺得他的話是還別人的有所差異。

      「真要說的話,其實也不是這麼回事……我現在會這麼做,最主要的就只是因為我剛好擅長學習,而且又礙於身體的原故,做不了什麼粗重又勞累的工作。」

      「所以,是就先升學算了……打算等讀了大學後再作打算,是這意思嘛?」

      「不對,關於將來想要進入的職場,我的心裡是已經有了個底。是不會像學妹妳所講的那樣……」

        黑目貝總覺得酒宮悠是對自己好像抱有某種程度的誤解和誤會,是讓他連忙的向她解釋和澄清。

      「黑目貝學長……那我是可以詢問一下,你是想要報考那一所大學,好做為我將來升學時的參考嗎?」

      「嗯,這當然是可以。」

        隨後,黑目貝是向酒宮悠說出了他想要報考的大學的校名以及科系的名字。

        而黑目貝想要報考的大學,是令酒宮悠在聽了之後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因為那所大學現在是距離酒宮悠實在是相當的遙遠,憑著她現在的成績來看,是遠遠不及它的門檻。

      「……我可以再問一下,學長在這之前應該是有參加過模擬考試吧!那考試給予你的評價是?」

      「A判定。」

      「……」

        這個答案雖說是在酒宮悠的預期之中,可當她是親耳聽到黑目貝這麼說時,是卻又不免在內心升起一股失落和妒嫉的感覺。

      〈這……到底是我的身邊出現的妖怪都是這副模樣?又或者是說,是我太過愚笨了……)

        對著是能輕描淡說的黑目貝是感到無言的酒宮悠,她是不經意的想起那些跟黑目貝同樣是潛伏在「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就學的妖怪。

        就她的認知之中,酒宮悠是還真沒有見過在這些妖怪裡面,有誰的學業是會比自己來得差勁。

        就連平常看來有些不正經和愛玩的佳人,她現在的成績是都比酒宮悠就讀高中一年級時來得好。

        要說這一記是打擊的話……這記打擊確實是相當的沉重!

       

        在這之後——酒宮悠和黑目貝是都覺得時間是差不多了。

     

        並且,他們雙方是都暫時想不出別的話題,就乾脆今天是就先到這的告一個段落。

        酒宮悠是就這麼的重返自己的工作崗位——黑目貝是也照著原先的打算,是重返「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兌現他的承諾。

        反正,他們日後是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碰面和聊天,是不用急於一時的把話說完來。

        然而,就在黑目貝是剛回到學校並將教室的門給打開的那一剎那。

        黑目貝是看到了某個比自己先一步來到教室的某人,是背對著坐在他前一個的座位的身影。

      「維拉兒……妳是怎麼會在這裡?妳的工作是怎麼了?」

        但黑目貝是並沒有被這個突然冒出的訪客給嚇到,他只是有些驚訝的以熟絡的語氣跟著她說話。

      「我今天是剛好在這附近工作,所以是就趁著休息的空檔跑了過來。」

        隨著黑目貝是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她便是轉頭朝向聲音的發源處看去。

      「……別想騙我,維拉兒。我雖然是已經被公司趕了出來,但這可不就意味著我是就什麼都不知道。」

      「呵,果然使用這種笨拙的謊言,是會瞞不過黑目貝你啊。」

        被黑目貝一下就視破謊言的維拉兒,她是沒有因為他這麼做而出現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是對著他露出她那甜美的笑容。

      「所以,妳這到底是在做些什麼?而且,妳是怎麼連半點的偽裝和打扮是都沒有,就這麼直接的走到這裡!」

        看著今天是不知道那根筋不對勁的她,黑目貝的語氣是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考慮到維拉兒那算是身為公眾人物的立場和身份,

      「黑目貝,你放心,一切是都沒有問題,你是不用放在心上。」

      「……維拉兒。」

        對於維拉兒那種不符合她的身份的說話方式,黑目貝是喊了她的名字當作提醒。

      「是,我知道啦。不過我是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點休息的時間,你是就讓我稍微解放一下自我,過得輕鬆自在一些是有什麼不行的!」

      「妳想這麼做,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這裡好歹也算是個公眾場合,我可是無法保證這間教室何時會剛好有學生或教師經過……所以。」

      「是,抱歉,對不起,是請你原諒我嘛,黑目貝。」

      「……」

        眼見自己是才剛對她做出警告,她卻好像是把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一樣看待,黑目貝是無話可說。

      「……那麼,妳到底是找我有事嗎?」

      「嗯,黑目貝,你是聽我說啊~~~~」

        然後,黑目貝是剛想試著從維拉兒口中問出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用意?

        維拉兒是就從方才坐著的座位站了起來,並拖著步伐看似不穩、是走得東倒西歪的身體,向著黑目貝的方向是走了過去。

      「我是累了,最近的工作量是實在太多、太累了……經紀人那傢伙他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他的賺錢工具來看待,是把我的工作行程都排得滿滿的說。」

        緊接著,黑目貝是才剛想伸手攔下維拉兒,讓她是和自己保持適當距離的不要過於接近。

        只見,維拉兒是在瞬間做出兩個完美的轉身動作,閃過了黑目貝試圖阻止她繼續前進的雙手。

        可就在維拉兒是看來輕鬆的成功閃過黑目貝的阻攔動作時,她是忽然一個腳步沒有踏穩的重心失去了平衡。

        整個身體是接著往前倒下的維拉兒,是就這麼的倒在黑目貝的懷裡,將自己的臉頰是貼在他胸前的位置。

      「維拉兒妳是沒事吧!妳的腳是沒有受傷或怎樣的話,是能不能請妳把妳的身體早點移開?免得這一幕是被誰撞見了,可是會……」

      「……」

      「維拉兒,妳是怎麼了?喂!」

      〈該不會……她剛才跌倒的時候,是有在我的身體接觸的過程中,大腦是有撞到那了吧!)

        面對是突然沉默不語的維拉兒,黑目貝是顯得緊張了起來。

        畢竟,先不說維拉兒她的身份之類的問題,她和他可是從小就認識對方,是有著多年的情誼和情感。

        儘管他們之間是隨著維拉兒的成功,相處和相遇的時間與機會是都漸漸縮減。

        可就算是這樣,是也不會減去黑目貝對她的關心,是不會放著可能受傷的她不管。

      「……黑目貝。」

      「怎麼,妳是沒有事吧!既然妳是沒有受傷的話,是就別突然不說話的嚇人好嘛。我剛才可是差點都被妳嚇出一身毛病的舊疾復發了……」

      「……抱歉。」

      「……妳是不用這麼說,妳人是只要沒事就好。」

      「黑目貝……」

        就在黑目貝是剛想詢問,維拉兒妳是為什麼要接連喊出我的名字前。

        黑目貝是就先感受到了維拉兒那一對與自己相比,來得纖細又富有力量的手臂,是緊緊揪住他的衣服的感覺。

        並在他是感受到這一點沒有多久,黑目貝是才意識到維拉兒先前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出聲跟自己說話,就是為了不想讓她聽到自己啜泣的聲音。

        所以,她是才會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

        所以,她是才會緊緊的抓住黑目貝的衣服。

        所以,她是才會害怕被他聽到的暗自哭泣。

        但這一切,黑目貝現在是都知情了——然後,他是也在這一刻,是明白了維拉兒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這的用意。

      〈我今天是也真不知道是怎麼了……是既然會接連把兩個女性給弄哭。)

      「你是已經、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對吧……黑目貝。」

        接著,當黑目貝是面對維拉兒提出這帶著雙層意味的提問,又可以說是他在今天之內,第二次被問到的相同的問題。

        黑目貝是一面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人之餘,一面是又覺得像這樣的自己,還真是個過份的男人!

        不管基於什麼原由都好,會把女人的淚水給逼出來的男人,就稱不得上是一個好男人——這是黑目貝對於「男人」的定義,也是他想要努力實力卻又離他遙遠的理想。

      「嗯,是都沒有問題了。不管是做為妖怪的身份和能力,是都完全喪失的我的現在,是不會再有必須得支付「代價」的風險。」

      「……」

      「至於身體和健康方面,現在是看來都沒有什麼大礙。是就只有……以前耗損掉的生命,是無法恢復過來的這個問題罷了。」

        十分害怕自己是說出真話又會將維拉兒再次弄哭的黑目貝,但他是又為了不想欺騙她,是不得不對她坦白。

      「那……是還有多少的時間?」

      「不知道。因為就連白澤醫生他是都說,自己是不曾碰過像我這種先例,是沒法做出準確的診斷。」

      「……是、嗎?」

      「嗯。」

        維拉兒是接受了黑目貝的這番說詞,語氣裡是不再是只有悲傷和難過的情緒。

        接著,維拉兒是慢慢的往後方退去,從他的胸前離開的拉開了距離。

      「黑目貝。」

      「嗯,怎麼了?」

      「我是要回去工作了,你是可別太想像我喔~~~」

      「……是,我會的。然後妳等會離開的時候是要小心一點,要注意的不要被人給撞見。」

      「那、既然這樣……你是先幫我觀察一下教室外面的狀況,好嗎?」

      「……」

        當維拉兒是剛提出這個要求沒有多久,沒有做出回應的黑目貝,他是以實際的行動來做為自己的答覆。

        此時的黑目貝,是緩慢且不敢用力的將教室的門是打開到一定程度的位置,確保是有能讓自己的頭探出張望的空間。

        隨後,黑目貝是將頭伸出教室的門外,往前方和左右兩邊的這三個方向張望,到處的查看這個教室周邊的環境和動靜。

        黑目貝是看了大概有接近十秒的時間,認為應該是暫時不會有人經過,現在正是能讓維拉兒安全離開這裡,不被他人給發覺的時機。

        可黑目貝是才剛對站在他的身後的維拉兒,做出盡快過來並可以出去的手勢時。

      「黑目貝。」

        維拉兒卻是不知為何的偏偏挑在這個時間點,是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麼了?維拉兒。妳是有什麼問題嗎?」

      「晚安,黑目貝,是願你有個好夢~~~~」

        聽到維拉兒這麼一喊的黑目貝,他是自然的會想回過頭去觀看維拉兒的狀況並了解她是為什麼要在這時喚起自己的名字的理由?

        但黑目貝是才剛轉過頭去,就聽見維拉兒在他耳邊的細語。

        接著——黑目貝的意識是在這個瞬間掉入無底的深淵,與身體失去了連接。

        等到黑目貝是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是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維拉兒搬移到桌位上的過程和手法?

        黑目貝是只知道,他似乎是睡了有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是就像維拉兒最後在他耳邊說過的話一樣,他在這兩個小時裡面是做了一個好夢。

        在夢裡的黑目貝,他是就像個正常人那樣,是有著正常的身體和沒有半點的傷口和痛苦。

        他是活得快樂又自在的隨心所欲,能夠任意的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

      「維拉兒,妳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啊?妳現在是讓我看到這樣的美夢,是難道不會覺得過分嘛!」

        可是,黑目貝在夢中顯現的景象越是美好和幸福,在他醒過來之後就是會出現越為巨大的反差和反彈。

        被維拉兒的這個舉動觸動了心弦,感受到一陣心痛的黑目貝,他是無法釋懷的思考著,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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