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四話

      根據傳聞,在妖怪的世界之中,是有數個能與被合稱為「日本三大妖怪」的酒顛童子並駕齊驅的大妖怪。

        就好比,現今仍是下落不明、卻是時不時會在必要的時候,暗中透過他的私人管道和方式,對「魍魎屋」和酒顛童子他們提供援手的滑瓢。

        又好比,現為「魍魎屋」的董事之一,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並且算是在這些董事和元老裡面,較為認真看待公司的運作的乙姬。

        又或者,是有部分不在「魍魎屋」裡面,至今是不知道在這個廣大的世界的那個角落,逍遙自在的單一個體。

        然而,這或許就是身為天生的「強者」,所擁有的詛咒——他們都是絕無僅有的特殊存在,是並沒有所謂的「同胞」或「同族」的複數群體,就僅僅是只有他們這麼一個「個體」!

        他們的存在,是就代表著他們這種妖怪的全部和所有……萬一那天他們是發生了不幸,是就沒有任何可以延續他們的存在的手段和可能。

        因此,他們擁有的那種不可言論的強大力量和能量——或許是就可以解釋成,是一種用來保存他們這種物種和存在的必要手段。

        並在這些大妖怪之中,是有一個可以被稱為真正的「不滅」和「永恆」的化身。

        潛藏在他體內的能量和力量是無可限量,根本就不是像土蜘蛛牠們那種半吊子所能比較。

        縱使是酒顛童子、玉藻前和白峰相模坊他們三個,是都不敢輕易的做出與他為敵的行為,長久以來都和他保持友好態度的和平共處。

        可是,就算他的事情和事蹟在妖怪界內,是早就傳開來的無所不曉……卻是仍有數多的妖怪和勢力,甚至於是人類是也一樣,是都不怕死的有如海浪般前仆後繼的尋找著他的下落並試圖奪取其體內的部分能量。

        就因為,那怕是只從擁有無窮無盡的能量和力量的他獲得一點的能量,是也足以治癒任何的疾病和傷勢,延長獲取者的生命,堪稱絕對的靈藥。

        只是……那些妄想打著他的主意的妖怪和人類以及各方勢力,是都不曾成功的從他體內獲取他們所想要的能量。

        甚至於,他們是都為了自己的行為和欲望,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做為所有敢對他動起歪腦筋的人的警戒。

        但就算是這樣好了……任何一方對他的企圖和妄想,是至今都不曾斷過的延伸下去。

        在某個方面而言,他們的這種毅力和決心,也可以說是一種因他而生的「永生」的表現。

        被喻為「傳說」的不死鳥的他,如今是又不知道遨遊於那裡的天空和土地之上,繼續散發出他那永恆的生命光輝……

       

        近來,是在妖怪和人類的口中,是都在流傳著不死鳥,朱炎最近是在東南亞一帶活動的傳聞。

        然後,也正因為這個傳聞的傳出,不少的妖怪和人類是都爭相前往東南亞一帶尋找著,不死鳥的下落。

        因為他們是就算只要獲得朱炎身上部分的能量或部位,是都有著難以想像的價值和能量,能在一夕之間滿足他們的欲望。

        可是——想要抓到不死鳥的這件事,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麼簡單……

        這是只要稍微看看一下那些妄想抓取和獵捕不死鳥的先人記錄,就能明白的情況。

        在最初開始有搜捕不死鳥的記錄出現並延續到今天的記錄之中,他們這些人是無功而返的機率,是仍停留在百分百的沒有更改過半次。

        而且,在這失敗率是沒有變動的記錄裡面,因為死亡而失敗的記錄是遠超於找不到的記錄多於三至四倍的量。

        況且,就算說不死鳥的身影,有傳聞說是出現在東南亞一帶好了……但他的具體位置是出現在東南亞的那個國家和都市以及地區?這些都是個未知數。

        人們口中的東南亞一帶,是現有十二個國家和數以百計的都市,以及數億之上的人口。

        他們的行動,無疑是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是極度的困難和不可能。

        更不用說,不死鳥朱炎這次是會在東南亞一帶逗留多久的時間?以及這個傳聞的可信度到底是有多少?這些也是沒有誰能回答出來的問題。

        在這些行動起來的人類和妖怪裡面,他們大多數是都一聽到這個傳聞,就不顧一切的都向著東南亞的方位擠了過去。

        就只因為,他們是都深怕自己是只要慢了一步,就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的搶先一步。

        但是,就算是有這些種種的不利條件和記錄是都擺在他們的面前,卻還是有這麼多的人類和妖怪是爭先恐後的跑到東南亞一帶找尋不死鳥,朱炎的表現來看……就能看得出來,在這其中的誘因是早就超越了他們對於這些不利條件和危險因素的想法。

       

        然而、現在——是在這一窩蜂都衝向東南亞尋找不死鳥的下落的行列裡面,是又必須得增加了幾個人的背影。

        而在這幾個背影裡面,有一個就是本該在「魍魎屋」執行和實踐,她身為董事長的職務,是不該出現在這種東西的玉藻前。

        至於玉藻前也會出現和加入他們行列的目的,其實是很容易就能猜想得出來!

        玉藻前會這麼做,就不外乎是想為了如今是都還陷入昏迷狀態,沒有一絲甦醒跡象的酒顛童子,帶回他現最為缺乏的「生命能量」。

        不然玉藻前是再怎麼下去,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那天會失去理智的重新回到,那個曾經毀滅數個國家的——白面金毛九尾狐。

        玉藻前過去是對於這樣的自己並沒有覺得什麼……但現在的她,是已經有了不同的想法和轉變,是希望永遠都不會有她是再次會變回到那個姿態的那一天到來!

        只不過……

      「你,到底是會出現在那裡呢?朱炎……」

        玉藻前是剛踏上尋找不死鳥的行蹤沒有多久,就落得跟那些早她一步到東南亞一帶行動的人們一樣。

        玉藻前和他們是都同樣的對於這個過於寬廣的搜尋範圍,是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自己是該從何下手才好?

        更何況,玉藻前和他們之間是不存在著良性的競爭——可以說,是除了他們自己和所屬的組織、勢力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彼此的「敵人」!

        所以在尋找的途中是做出妨礙對方或是將其殺害的行為,是都不在話下的沒有任何的限制和底限。

        玉藻前在剛抵達東南亞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內,是也碰過幾次有著相同目標的人類,從她的身上看出這一點後就發起了襲擊。

        儘管,玉藻前是理所當然的不可能被他們傷到半根汗毛……可每次是都要應付和推開他們這些礙事者,也是一個讓人容易厭煩的舉動。

        ——是還不用說……這是一個分秒必爭的行動!

     

        特別是在不確定身為「不死鳥」的朱炎是還要多久時間後,就會離開東南亞一帶的現在——玉藻前是連一秒的時間,都不想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面。

        然而,此時此刻的玉藻前,是在柬埔寨的首都,金邊,又遭遇到了另一組懷抱著不好的企圖,朝向她這邊走來的人馬。

        雖說玉藻前遭遇到敵人的次數是沒有相當的頻繁,但她卻是在又一次的用自己的狐火,是將那些膽敢阻礙她去路的礙事者們燒成連灰燼都不剩的死者。

        在她是剛結束這個動作沒有多久,玉藻前是就不禁思考著,自己為何是會在剛抵達柬埔寨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會這麼迅速的被幾組人馬鎖定住的理由?

        玉藻前的名氣和名聲之大,她自己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感覺和感受。

        玉藻前也不是在出發之前,是沒有做好在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是終究無法避開這樣的局面。

        可是……

      〈是有可能這麼快就被其他人給發覺到我的行動嗎?我明明在這之前,應該是都不在他們警戒的對象才對!為什麼我的存在和行蹤是這麼快就會被曝光開來的樣子……)

        對於這個比起她的預測早得許多的現狀,玉藻前是不得不懷疑,該不會是有誰將她的消息刻意流露出去,讓這些不知死活的礙事者在阻礙她前進的同時,是也順便幫對方減少競爭者的數量。

      「呵呵……雖然不知道這是誰在暗中操弄的把戲?但就這點手段,是就想跟我鬥的話,那是就太小看我、玉藻前了。」

        此時的玉藻前心裡是還沒有個確定的人選,畢竟要說誰有可能的話,這候補的名額是實在太多,個個都看來有著嫌疑。

        但玉藻前現在是也不急著把這個幕後主謀給找出來,她是還必須得盡快找到不死鳥,朱炎的下落,為酒顛童子取回靈藥才可以。

        於是,玉藻前是在事有輕重緩急的考量下,是決定仍以取得靈藥為首要目的。

        其餘的那些,她是會再找個恰當的時機來處理一下。

        隨後,玉藻前是為了能加快搜尋的速度和流程,她是讓一團粉紅色的狐火纏繞全身,就好像一個由火形成的蛹。

        等到粉紅色的火焰是退散以後,玉藻前是解除了長年保有的人型,變化一頭渾身被白色毛皮所覆蓋的狐狸。

        不過也由於玉藻前是有已經有近百餘年的時間,沒有將自己變化成人型以外的姿態,她起初是對於狐狸的身體感到有些生疏的感覺。

      〈……看起來,我最近若是有空的話,也是該來練習一下變化之術,熟悉不從身體的運動方式。)

        當然,玉藻前的這種不習慣也只是一會的事情。

        只見,玉藻前是動作靈活的忽上忽下的跳躍和奔跑有了一小會的時間,讓自己是稍作練習的找回以前的感覺後,她的動作是就像回到從前那樣的自然又流暢,不再顯得像剛開始時的那般僵硬。

      〈好了……這副身體大致的感覺是也找回來了,那我還是趕緊採取行動。東南亞一帶可不是就有這麼一個國家和地區而已……)

        接著,玉藻前是在不知道不死鳥所在的位置和方向的前提下,她是就唯有憑著自己的感覺,是隨意的選了一個方向做為起步的開端。

        然後——

        玉藻前是在行動以前倒是還好,化身成有著白色皮毛的狐狸的她,看起來是就跟一般的狐狸差不多。

        雖說,在東南亞這邊像玉藻前這樣的白毛狐狸應該是不怎麼常見,但她變化成這副模樣,是總比早已曝光的人型來得好多。

        玉藻前她現在就頂多是吸引到旁人好奇的目光,是不該會有人產生白毛狐狸=玉藻前的聯想。

        然而,玉藻前是在開始行動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可以說是完全喪失了變化的意義。

        就只是一瞬間的畫面,玉藻前隨隨便便是就跑出秒速五、六百公尺的速度。

        化為一道疾馳的白影的玉藻前,她的內心可說是心急如焚的早就將一切是都給放下……

        玉藻前是快速的搜尋過一遍柬埔寨的首都,金邊,在確定這個希望是不大的都市,確實是沒有她所想要尋找的對象以後。

        玉藻前是接著開始將搜尋的方位和腳印是慢慢的擴散至周邊的其他都市和地區。

        一時之間,在柬埔寨這個國家的國土之內,是出現了一道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白色影子。

        雖說玉藻前是為了掩人耳目和不想被人們給輕易發覺到她的存在,在都市和都市之間移動的時候,她是都盡量遠離馬路和公路這些交通要道。

        但在這個是已經輪到人類作主且人口爆發的時代,要想完全避開人類的耳目的行動,又怎麼可能會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情。

        再說好了,玉藻前就算是能用速度躲過人類的眼睛,可是她的那身狐狸的模樣,仍是會不時的被安裝在各個都市和要道的攝影機給拍到。

        所以住在柬埔寨的人們雖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到玉藻前的存在,但這事是也在玉藻前離開柬埔寨的數天後爆發開來。

        在柬埔寨這個國家以內,是開始盛行和流傳著一個跟白色狐狸有關的傳說。

        但關於這件事情,玉藻前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毫不在意。

        一心只想快點找到不死鳥,朱炎的玉藻前,她是在花了將近半天的時間跑遍柬埔寨的所有國土,是將每一個角落和暗處都搜了一遍。

        在確定柬埔寨這裡是沒有不死鳥存在的可能或是他所留下的半點蛛絲馬跡,玉藻前是便趕緊將下一個目標鎖定在,與它相鄰的東南邊國家,越南。

        事實上,玉藻前今日預定的目標,是要鎖定在整個中南半島。

        可在她是實際採取行動以後,玉藻前是才發現到,自己若是真想把中南半島的所有國家和領土是都找個一遍,恐怕照現在的速度是無法實現。

        玉藻前今天是就算再怎麼的趕路,是大概把越南給找完也就算、第一天的落幕了。

        因為,玉藻前現在可是全權負責起「魍魎屋」的整個營運,她是不可能完全置公司於不管的、全心全力投入在搜尋的行動上面。

        其實,玉藻前的心裡是也很清楚,想要找到不死鳥,朱炎的下落和從他手裡獲得靈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她這次外出為酒顛童子尋求靈藥,她自己也知道希望是相當的渺茫……

        縱使玉藻前是不想放過這千萬分之一的機會,現實卻也未必能如她所願的,是必須得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也就因為這樣,玉藻前在出發搜尋不死鳥以前,是就已經先吩咐過她的那兩位社長秘書,宇詠和千雲,是要他們等到她與公司取得聯絡時,再把當天裡面較為緊急和只能由社長處理的文件,是經由卡柏的運送來轉交給她。

        玉藻前是會在處理好這些文件以後,是再轉交到卡柏手裡,讓他帶回至「魍魎屋」的送到他們兩位秘書的手裡。

        如此一來,玉藻前是才能在管理公司和尋找不死鳥的這兩者之間,是獲得一個平衡,不會辜負酒顛童子和她對自己的期望。

        接著,在結束了第一天的搜尋,只完成了不到玉藻前預期的一半成果。

        玉藻前是眼看時間快要到了和千雲他們聯絡的時段,是就趕緊的將自己變化成人型的模樣,再在越南鄰近寮國附近的城市裡面,是找了一間面向外國遊客使用的飯店入住。

        辦完入住的登記手續的玉藻前,她是一進到今天將要住宿的房間裡面,就加緊速度的和早在日本等待多時的千雲他們取得聯繫。

        使用著文明的工具是和位於日本的另一端同步進行視訊通話的玉藻前他們,是在網路確定連線的那一刻,是都透過營幕的畫面看見彼此的臉孔。

      『嗨,社長,您好啊,是能看到您準時和我們取得聯絡,我們是實在感到相當的高興和安慰。』

      『……千雲,今天的「魍魎屋」是一切都還好吧?你是能跟我稍微的簡單報告一下,今日以內的運作情形嗎?!」

      『嗯、是,我這是就開始匯報狀況,是請您稍待一會。』

        長年以來是都跟在玉藻前的身邊、做為她身邊最為得力的心腹的千雲,他是早就針對她可能提出的各種問題和狀況是做好完美的應對。

        對於自己的準備,是抱有高度自信的千雲,他是相信自己的表現應該是不會讓玉藻前對他感到一絲的失望。

      『首先是,有關於今天的外務部門的狀況……』

        然後,千雲的匯報是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樣,是相當的出色和完美,可說是一點的失誤都沒有。

        但是,千雲在匯報的途中是就注意到,玉藻前對於他的報告內容,是有點不怎麼放在心上的感覺。

        雖然玉藻前是有盡力的掩飾這一點,是不想被千雲注意到她的這點分心,可她仍是無法瞞過千雲那尖銳的雙眼。

      『以上,就是有關於今天的匯報——是請問社長,您是對於這份匯報,是有什麼看法和特殊的見解嗎?』

        不過,千雲他是就算發現到了此刻的玉藻前,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但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出的不發一語,是繼續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對沒有必要的事情多話。

      『千雲,今天是辛苦你了。在我接下來不在公司的這些日子裡,是還要你和宇詠的多加共同努力和合作。』

      『不會的,這些都只是我的份內之事,是不值得您是如此的誇耀和讚賞。』

      『是嘛……不過,千雲我在這還是想對你提出一個問題,不知我這麼做是否妥當嗎?』

      『您是不需要跟我這般客氣的,社長。既然我的工作,就是完成您所交待的每一個指示,那您是就儘管開口就可以了。』

      『嗯,千雲,那我是想請問一下,有關於今天你所提出的匯報裡面,為什麼我感覺整個報告內容是都出自你一人之手的感覺?我剛剛好像是才提過的,是要你和宇詠共同努力的這件事,我是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

      『而且,宇詠她人現在是又到那去了?我怎麼似乎是都一直沒有看見到她的身影的樣子……現在難道不是她應該向我解釋和說明一下,她自己手中的那份匯報的時候嗎?』

        從玉藻前是和千雲取得聯絡是直到現在為止,她在營幕的畫面裡面是都只有見到他一人的身影。

        任何類似或是疑似宇詠的身影,是都不曾出現的、就連被營幕掃到的畫面是都沒有。

      『真的是非常抱歉,社長,有關於宇詠秘書的事情,我並不是有意想要向您隱瞞。只是……』

      『只是、怎麼了?』

        想聽聽千雲是想怎麼跟自己解釋的玉藻前,她是有意的想等著他的下一句接話。

      『……沒什麼,我就只是發現宇詠秘書是還不太習慣我們這邊的匯報方式。所以我是就順便替她完成報告的,是一併完成的加入到我的資料裡面。』

      『千雲……』

      『真的是不好意思,社長,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算妥當。因為這樣是不但違背了您當初要我們共同努力的用意,是也辜負了您對我們的信任。但是——』

      『你是接著說啊,千雲。』

      『但是——事出於無奈,我是只好對宇詠伸以援手。不然是再這麼讓她做下去的話,我怕是就會延誤了和您聯絡的規定時間、耽誤到了您的行程。』

      『那麼,宇詠她人呢?就算事情是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好了,千雲!為什麼宇詠的那份匯報是要由你來報告,而不是由她本人來親口向我闡述?』

      『宇詠她是已經先行一步的回去了,因為她是想利用自己的私人時間來為明天的匯報,是做好足夠準備和練習。』

      『……你的說詞,我是就暫時先相信好了。但是,千雲,你是要記得「明天」!明天假若還是跟今天一樣的話,那我恐怕是就無法原諒和縱容你和宇詠的所做所為了。』

      『是,這我是明白。』

        了解玉藻前的性情的千雲,知道自己雖是替他和宇詠獲得了一天的緩刑。但這個緩刑的期限不只是短暫,而且他們假如明天是失敗的話,那他和宇詠所要面對的、怕不是加倍的懲罰來得這麼簡單……

        至於剛才千雲所說的那些話,有一半的內容是真話、一半的內容是假話。

        真話的部分,就是宇詠的現狀——也就是說,宇詠她真是為了能在明天做出一份合格的匯報,是提早回家去準備了。

        假話的部分,則是宇詠的不在場——宇詠她其實是原本有留下來、接受玉藻前斥責的想法。

        但她的這個想法,是被千雲給說退了。

        一方面,千雲是不想因為宇詠的關係連帶拖累他的評價。

        一方面,千雲是不樂於見到玉藻前和宇詠在工作上的互動,見她是慢慢的奪走自己的工作的感覺。

        只是……千雲的如意算盤,終究是沒能逃過玉藻前的法眼。

        玉藻前她是就跟方才的千雲差不多,是都知而不報的沒有說出口罷了。

      『呵呵,話又說回來,我好像是也沒有什麼資格批評你和宇詠的才是。』

      『社長,您這是怎麼突然就說出這種話來?』

        熟知玉藻前的心思的千雲,是就算猜到了玉藻前下一句話可能會接些什麼,但他是仍舊不說的是在那邊她自己來開口。

      『別給我裝了,千雲。我相信做為我的專屬秘書多年的你,是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我方才是有那裡不對勁的地方。』

      『……是的,我是有注意到社長您的異狀。』

      『那你是就不問問我今天的成果嗎?千雲。』

      『……社長,是請您不要說出這種會讓我感到為難的話。』

      『呵,千雲你這人說好聽點就是認真,說難聽的話就是無趣,你是懂我的意思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我的天性就是如此,是請社長您要多多包含。』

        面對玉藻前的諷刺,千雲是不但輕而易舉的帶了過去,他後面是還恭敬的對營幕前方的玉藻前鞠躬、認錯,讓人是想說他的不是,是都覺得不好開口。

      『算了、算了,誰叫我當初就是看上你的能力和認真的態度,才會有意的將你安排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秘書。』

      『關於這份恩情,我是從被社長任用的那一天起,是就一直銘記在心。』

      『你要把這事是給放在心上,我是不會在乎。但千雲,你是千萬要記得,不要輕易的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是就做出違背我的指示和心意的事情來!』

        你是應該非常清楚——我對於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可是相當的『喜歡』。

        沒錯,玉藻前在這時所說的是「喜歡」這個詞。

        但玉藻前會這麼說,不是在於她真的會喜歡而放過對方的這個意思。則是她會用盡各種的方式和手段,是來一一鬥倒和整垮那些敢在她面前自以為是的蠢貨們!

        玉藻前是會讓他們品嚐到苦果和苦頭後,是再用對方最為不願見到的方式、來做個最後的落幕。

      『是,我會把社長的話是給放在心上的。』

      『那……你是準備開口問了嗎?』

      『……如果社長是希望我這麼做的話,那我是也只能服從了。』

        沒有想到玉藻前是竟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如此堅持的千雲,他是已經大概能猜想得出來,玉藻前今天的成果是有多麼的難堪……

      『千雲,你如果要問的話,是就不要用這種無奈的語氣跟我說話。要不然,我看你就還是不要開口好了~~~~』

        此時的玉藻前雖是好像有給千雲選擇的感覺,但他是知道玉藻前這麼做,就是有意想要為難自己來尋樂。

        換句話說,千雲其實是沒有「不問」的選項,是只有「問」的唯一道路。

        不過,就算玉藻前是只有給千雲一條道路可以走,但千雲還是能選擇自己提問的方式和語氣。

      『社長,那您今天是過得還算順利嗎?』

      『不順利,是一點都不順利。』

        玉藻前可說是一聽到千雲這麼向自己提問時,就立即使用略為刁難的語氣做出回應。

      『我不只是剛抵達柬埔寨的首都不到一個小時內,是就遭遇了兩、三組盯上同樣目標的團體妨礙,是也沒能如願的完成今日的搜尋指標,是將中南半島的範圍都搜尋了一遍。』

        並在這之後,玉藻前算是簡略的向千雲報告了她今天的遭遇。

      『妨礙社長您的人……是只有人類嗎?』

      『不,有些妖怪是也混在他們的行列裡面,只是恐怕他的夥伴們是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竟是與妖怪為伴的一起行動。』

      『那……您是說剛下飛機不到一個小時嗎?』

      『正確來說,是我剛走出機場沒有多久,就碰到了第一組的人馬。然後在解決完他們後是不到十分鐘的間隔,又冒出了第二組。』

      『……』

      『最後的第三組,是距離上一組的間隔也相當的短,他們的出現是都讓我不禁懷疑他們算是同夥的關係?又或者,他們只是尾隨在第二組人馬的後面,才會順勢的找到了我。』

      『總而言之,社長您外出的消息,恐怕是已經洩露出去了……』

      『沒錯,雖然我們是都還不清楚這個消息洩露的速度為什麼是會這麼快的理由?但我想你應該是非常的清楚,自己接下來是該怎麼辦了吧,千雲。』

      『是的,我會妥善處理好這一切。並會在社長您回來以前,就會對消息走露這一事是向您提出一份研討的報告成果。』

        在玉藻前出發以前,千雲和玉藻前是都知道,她的這次行動是必定會碰到不少的阻礙。

        但他們是都沒有想到的是,玉藻前是幾乎前腳剛離開「魍魎屋」、似乎後腳是就傳開了她是離開的消息。

        千雲的尊嚴和自信是都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他是都很想為自己的這般失職,是乾脆在玉藻前的面前向她請罪、責罰。

        但在他這麼做之前,意識清楚的千雲是也明白自己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是不該一時感情用事的耽誤了要事。

      『千雲,你是記得。查出是誰做出這些事以後,是不要私自對他出手,你要留到等我回國後,是再讓我來做處置。』

      『是,我明白了。』

        千雲自己雖是也很想找對方算帳,可玉藻前是都對他這樣做出指示了,他是也唯有聽從的不敢亂來。

      『那社長、您……是需要我們再多派些人手過去協助您嗎?』

        在這件事是大概有了個暫定的結果後,千雲是就接著對玉藻前提出的另一個狀況,提出請示。

      『不需要,畢竟一來,公司目前的營運狀況是實在挪不出多餘的人手。二來,你最近不也是最為急需用人的時候嗎?我看是沒有必要再增添員工們的負擔了。』

      『可是……社長您的進度,不是聽來不怎麼樂觀嗎?如果您是有需要的話,我想公司這邊應該還是能找出幾個適當的人選,派往當地的協助您這次的行動。』

      『不用了,千雲。這邊我是會自己負責的,你是就處理好公司的問題和做好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因應是,就可以了。』

      『……』

      『況且,我是不得不說,我對於這次的結果是沒有抱持多大的希望,你是不用這麼掛心。』

      『但……』

        接著,就在千雲是試圖向玉藻前做出建言,是表現出還有點不願放棄的想要解決,這個讓玉藻前是感到困難的問題時。

        玉藻前是就以最為實際的行動,在自己的手裡是閃出一團青色的狐火,讓千雲知道自己是該適時的別再多話。

      『千雲,我的進度會不到預期的一半,並不全然是因為那些礙事者的關係。最大的部分,還是我有些小看了「尋找不死鳥」的這事的深意。』

       

        如果只是單純移動的話——當然整個中南半島,我是都能不在話下的跑個一遍。

      『但問題的重點不是移動,則是要細心又有耐力的尋找著一個不知下落的目標的話,這確實就是會花費不少的時間了。』

      『那您是覺得有希望嗎?』

      『我想是機會不高才是。』

        這個結論,是玉藻前從多從角度和方面的觀察和分析以後,並再結束她到了現場跑過一遍的結果,所綜合得出的想法。

      『所以,你是與其在那邊胡思亂想的不認真工作,是還不如早點讓卡柏將今天需要我批示的資料和文件是都送過來……待我批閱結束的讓卡柏送回公司後,你們是就也差不多可以下班了。』

      『我明白了,我這是就叫卡柏過來。』

        千雲雖是不認為,玉藻前此時對他所說的這些話,就是她的真心話。

        可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判斷,玉藻前所做出的結論,是相當的正確無誤。

        不死鳥的靈藥,它的魅力是相當的吸引人沒有錯——可相對的,取得它的難易度,也不是史無前例的困難!

        任何是只要知道實情的人,是都明白這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過於強求和過於執著的人,到了最後是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關鍵,果然就還是落在酒顛童子的身上……他如果是能早一步的醒來,社長她是也就不用為了他的事,是這麼的費心費力了。)

        如此心想的千雲,他是就像從前那樣,是默默的在玉藻前的身邊為她付出,成為她最大的助力。

        接下來的三天,玉藻前是在完成東南半島的各國搜尋之餘,是也沒有放過它鄰近的幾座小島。

        但結果是可想而之的,玉藻前是沒能找到傳聞中現身於東南亞一帶的不死鳥,朱炎。

        隨著搜尋的時間和距離的增加,玉藻前的內心是也慢慢的萌生了退意。

        因為玉藻前是已經不覺得不死鳥他是會還在這附近一帶逗留,從這個傳聞開始傳開是也有了快要十天之久。

        如果再加上先前封鎖消息的時間來看,恐怕最初的一批人是在兩個禮拜前,就出發到東南亞這邊的展開天羅地網的搜索網。

        當然,若只是單靠一足人馬是不可能在這兩個禮拜的時間內,是將整個東南亞一帶都給找了一遍……

        可是,追求不死鳥的靈藥的人馬和勢力是壓根不可能是只有一個……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妖怪是在聽到這個傳聞後,是都趨之若鶩的奔向東南亞一帶的集中起來。

        照常理而言,東南亞一帶的所有區域範圍,應該是都早就被各方的勢力和人馬都給搜尋了一遍。

        雖說這些勢力之間是不太可能會存在著資源共享的概念,所以他們是不會互相配合的提高行動的效率。

        甚至有些時候當不同的勢力和人馬是剛好在彼此的搜索範圍的重疊區塊,是不幸的撞見到對方時,他們是還會為此發生衝突和紛爭的大打起來。

        就好像玉藻前是剛加入他們的行列的時候,是也很快的受到了他們熱烈的歡迎。

        但問題的重點其實不是在這,而是——這些人所採取的大動作和大陣仗,想必是不難會不被不死鳥他給注意和察覺到才對!

        換言之,玉藻前是認為不死鳥他應該是早就離開了東南亞一帶。

        這個結果對於玉藻前來說是有點可惜,可她是也沒有覺得失落和失望,只是覺得這算是相當的符合情理的考量。

        然後,既然獲得靈藥一事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玉藻前是就也不打算再浪費那些無謂的力氣和時間是在這種事情上面。

        況且,千雲在這三天跟她的定時聯絡和回報裡面,儘管「魍魎屋」的安全和營運是都聽來沒有出現重大的問題和缺失。

        但玉藻前是也覺得自己是不應該長時間的在外活動而荒廢了對「魍魎屋」的管理和經營。畢竟像這樣的遠距離遙控公司,還是有它的限制和限度。

        基於這樣的考量,玉藻前是決定將今天定為,是她在東南亞一帶活動的最後一天。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嘛……」

        在高級的飯店的房間內,迎接了今天的早晨到來的玉藻前。

        她是在昨晚跟千雲說出自己今天的打算,讓他是預定好今晚飛回日本的航班。〈

      「話說回來,我是也好像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是親自出馬的行動起來了……好像、在我跟酒顛童子在一起以後,這樣的機會是也就越來越少了。」

        望著不論從世界的那一個區域和地方望去,是都有著相同光彩的朝日,玉藻前是心情有些放鬆的想起往事。

        想起在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以前的自己,玉藻前是不就禁莞爾一笑的感觸良多。

        因為,玉藻前是覺得不管是那個時期的她,就都還是她自己的一部分,是不存在著優劣差異的這種問題。

        玉藻前是既不會厭惡過往的自己,是也不會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

      「酒顛童子……你、這個笨蛋到底是還要離開我多久的時間?你知不知道你是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期間,我的內心是有多麼的空虛和難耐嘛……」

        但也正因為是想起了這些往事,玉藻前是也才會接著聯想到,是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同時,也是現在填滿玉藻前的心頭,唯一讓她感到傾心和愛戀的對象:酒顛童子。

        一想到他是不在的這些日子,再想起自己這段日子的痛楚和感受,玉藻前是就又不禁有了想要取得不死鳥的靈藥的念頭。

        畢竟,現階段能讓酒顛童子早日復甦過來的捷徑,是就只有這個辦法!

    「傳說的不死鳥,你人……現在是真的還在這附近嗎?又或者說,你其實是早就展翅開飛的遠離這塊是非之地了?」

        只是……玉藻前是又怎會不希望自己是能為酒顛童子取得那個靈藥,讓他們是再次回到從前的那段歡樂時光。

        可隨著玉藻前的一個轉念,她是沒有忘記自己昨晚所做出的判斷和決定,是打算就在今晚搭機回到日本。

        至於說到玉藻前為何要特意搭機,而不是讓火車或卡柏來幫忙轉移,一方面就是不想麻煩到他們,攪亂他們的工作行程。一方面就是想多加觀察一下,各方勢力在得知她的這個決定後的動向。

      「您好,客房服務。」

        接著,就在玉藻前是再次做出決定後沒有多久。

        她先前所叫的客房服務,也就是飯店的早餐是也恰好在這個時間點送來。

        儘管人類世界的食物是不能填飽玉藻前的肚子,可口感和味道那些卻是仍然保有。

        而玉藻前特意做出這個舉動,就算是為了她這次的東南亞之行的最後,是留下一個紀念。

      「嗨~~~許久不見了啊,玉藻前!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代的事情,說真的,我是都快要想不起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然而,玉藻前是才剛走到門前的想替送餐的服務生打開門。

        玉藻前是開門的剎那,她先是聽到穿著飯店服務生制服的服務生,是用著異常熟絡的語氣跟著自己說話。

        緊接著,玉藻前是向著服務生的方向定眼一看,她是頓時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驚訝不已……

        望著是跟玉藻前的記憶中相同的樣貌,還是那一頭赤紅色的頭髮以及可被稱為娃娃臉的臉型的朱炎。

        玉藻前是怎樣都沒有料到,眾人苦苦尋找的對象,那個傳說的不死鳥,朱炎——他竟是會換上飯店服務生的制服,推著飯店的餐車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朱炎,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玉藻前她再怎麼說也是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的大妖怪。所以縱使眼前的這副景象,是讓她不可置信的暫時說不出話來……

        可她是也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恢復了過來並連忙的對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和這麼做的目標提出質疑。

      「這還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聽說妳最近是在找我嘛。」

        朱炎對著玉藻前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字語句子裡面是都散發出一股非凡的氣場,使得他的話在他人耳裡聽起來是那麼的不同凡響。

      「而且酒顛童子的遭遇我是也略有耳聞,所以妳為什麼想要尋找我的理由,我是也已經猜到了。」

      「那麼……你是要把靈藥送給我嗎?」

        玉藻前雖是不清楚朱炎是何時掌握了這些資訊,以及他在了解這些事情後是又為什麼要採取這種行動。

        但這些就玉藻前的眼裡看來,都不過是一些瑣事……

        玉藻前現在真正關心和在意的,就是她這些天裡苦苦尋找並尋求的——靈藥。

      「……嚴格說起來,我今天會特地露臉的出現在妳面前,就是想為了這件事跟玉藻前妳是道個歉。」

        ——抱歉了,玉藻前……

      「等等,朱炎……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說,你是……」

        在朱炎是用這種帶有遺憾的語氣跟玉藻前說話時,她的內心是就不自覺的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嗯,沒有錯,事情是就像妳所想的那樣,玉藻前。關於妳們口中的那個靈藥,我最近是已經送出去了一個。」

        然後,當朱炎是鄭重其事的跟她是說出這件事,玉藻前的理智是差點就在當下喪失的變回,白面金毛九尾狐的姿態的撲向朱炎,試圖從他的身上獲取所謂的「靈藥」的原料。

        但玉藻前是沒有被一時的衝動和憤怒是給沖昏了頭,因為她是十分的清楚,不死鳥所擁有的靈藥,並不是使用暴力和蠻力就能取得的東西。

        事實上,說到不死鳥的體液和能量是能有著能治療百病、延長壽命的功效,是被世人尊為「靈藥」的理由。

        這一切的源頭,是都要從不死鳥,朱炎的個性說起——

       

        傳說被稱為「永恆」和「永生」的化身的不死鳥,朱炎,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一種習慣。

        也就是,朱炎是會偶爾的對著需要獲得救助和幫助的對象,施以援手。

        而他施以援手的方式,就是讓那些不管是受到疾病所苦或是身體有殘缺,以及是在生死關頭徘徊的對象,喝下從他體內流出的那疑似血液的體液。

        然後,為什麼要用「疑似」這種說法,則是在於說:首先,從朱炎體內流出的體液,從顏色來看是跟一般人的血液有著相似的紅色。

        但這個看來跟人血相似的液體,卻是蘊含著常人無法用肉眼所能看出的高溫和能量。

        根據曾經受過不死鳥的恩惠的對象所做的描述,他當時喝下的第一口,是還差點誤以為朱炎不是要救他,而是要害死他才對!

        朱炎的體液,是就有如滾燙的熔漿那樣,是會給人一種將熔漿吞入口中並吞進體內的超高度灼熱感。

        雖說,他們的口腔和喉嚨等消化器管和管道,是不會真的因為喝下不死鳥的體液的關係,是因此有被灼傷或燒死的情況發生。

        但根據他們的口述,在剛喝下和讓那體液流盡自己體內、等待它發揮效果的過程中,是渾身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熱量是遍及全身的部位,彷彿是置身於灼熱的地獄的痛楚。

        那種痛苦是不會表現於他們的身體上面,是只有喝下體液的本人才能感受到。

        所以不管他們是表現得再怎麼痛苦和難受,旁人是都無法降下、他們口中的那股「高溫」。

        他們,是就只能在旁看著他們在接受不死鳥的恩惠時,必須經歷的體驗和變化。

        等到這一切是都結束了,他們體內的高溫是就會自動消散,讓他們各自所擁有的疾病、傷勢以及問題,是都會跟著高溫的不見而獲得解決。  

        於是——也就是因為有著這些接受過朱炎的恩惠的對象們的口證,以及後來對他們的身體調查所獲得的實證,證明他們的身體不只是獲得了改善,也延長了他們的壽命的這個結果。

        並當這個消息是不小心走漏的流傳開來以後,就造成了這股人類和妖怪是都追求著,靈藥的風潮。

        這股風潮,是從千年前開始傳開後到現在為止,它是都一直還沒有消散的保存著一定的熱量。

        只不過……在這之前是也提起過,真正能夠從朱炎手裡獲得靈藥的對象,都是他親自看上的對象。

        這種對象的出現,大致上是每隔十幾年才有這麼一個。

        除此之外的時候,朱炎他是都不會輕易的授予靈藥。而那些妄想從他手裡奪取靈藥、自知自己是沒有資格或是被逼急的人類和妖怪,最終是都會喪命於朱炎的火焰之下。

        玉藻前就是明白這一點,是才不敢輕易的對朱炎下手。

        此時此刻,玉藻前的心情是百感交集的混雜了各種的想法和感受。

        簡單來講,玉藻前對於這個結果是沒有這麼的意外,她在昨晚不是也做出了相似的結論,算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設和準備。

        但問題是,當玉藻前是見到朱炎的意外現身,她內心的那股逐漸黯淡的希望是又重新了燃燒起來。

        雖然她心中的這股希望,是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被朱炎的一番道歉給澆滅,帶給她巨大的失落和難以言喻的絕望感……

      「……既然你是都已經將名額是給送出去了,那你是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在玉藻前的心情是就像洗了三溫暖的現在,她是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此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朱炎。

        在這種情況下,玉藻前是為了避免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衝動的做出傻事,她是就只能盡快的將朱炎是給趕走,將這樣的風險是降到最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就謝謝你的好意通知,我是知道了。」

      「啊~~~不,誰說我是為了說這點事而特意上門拜訪的。」

        面對玉藻前這一知道靈藥是沒有了,就隨即趕人送客的態度轉換,朱炎是感到好氣又好笑的差點沒能忍住笑聲。

        所幸的是,朱炎和玉藻前也不是那種初次見面的關係,是多少了解她的個性、明白她心中所重視的事物是?

      「玉藻前,妳想要的東西,就是這個了吧!」

        因此,朱炎為了打消玉藻前想要趕走自己的想法,他是乾脆一點的表明自己的真正來意。

      「這個、不就是……你是……怎麼會?」

        眼看著一個由白色陶瓷所做成、容量是大概只有10c.c的瓶子,是被朱炎拿出來的擺放在玉藻前視野所及的範圍內。

        玉藻前的所有注意力和目光,是都被這個陶瓷小瓶給奪走了。

      「那還能為什麼……我是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是有定過一次只給一人的這條規定?」

        說到底,人們所知的那個幾十年是只有一個的概念,也只是根據他們在將所知的人數是拿來歸納、統計後所得出的結果。

        真實的情況,並非會完全就像這個計算出來的數據那樣,是會有著不小的浮動值的偏差。

      「那麼說,這個瓶子裡面所裝的果真就是……」

      「沒有錯,這就是被你們給稱為「靈藥」的東西。」

        望著那個小瓶子,就是自己這些天來朝思暮想、拼命尋找的「靈藥」,玉藻前是真的快要壓抑不下,自己那股想要立即從朱炎手裡搶走的衝動。

        可以說是,在朱炎拿岀這個小瓶子的那一刻,玉藻前的靈魂是就被它給勾了過去。

      「玉藻前,這東西要給妳是沒有問題。但在給妳之前,我是希望妳能聽我說個幾句話。」

      「只要聽你說話,你是就會把這個瓶子是交給我嗎?」

      「當然,畢竟這就是我的來意。妳是只要聽我說——是就可以拿到手,這不是相當的划算嘛!」

      「……」

        其實玉藻前現在這個時候,是不管朱炎提出什麼條件,她大概是都會立即應諾的點頭說好。

        畢竟,朱炎是都「靈藥」拿出來的擺在她眼前,是實在讓人是難以拒絕的不得不低頭。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靈藥是具有這麼大的魅力和誘因,玉藻前是才會在聽到朱炎竟是只提出這種程度的條件,是不免的提高了警戒。

        俗話說得好:天底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

        更何況,朱炎現在拿出的還不只是這麼簡單,那個是早就超越在這個概念之上的存在,是不知道多少人在知道後都會瘋狂前來爭奪的珍寶……

      「……我是明白了,你是想說什麼是就說吧。」

        只不過……玉藻前真要說她是有得選擇的權力嗎?恐怕,她是沒有的。

        在見到裝有「靈藥」的瓶子是就在自己面前的當下,玉藻前是早就不管接下來朱炎所要講出的內容是什麼,她是都會義不容辭的就只為了能從他的手裡取得瓶子裡的內容物。

      「玉藻前,我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雖然你們大多數是都把我的能量視為萬靈藥來看待,認為它是有治療百病和傷勢的作用,甚至是能夠延長壽命……」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

        玉藻前是有點不知所措的不太明白,朱炎是用這些他們是都熟知的內容,做為開場白的用意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難不成,朱炎是想暗示說事情是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樣,所謂的「靈藥」其實是沒有這些功效嗎……

        就在玉藻前是正對朱炎的話有所緊張的深怕,他的下一句是會說出,出人意表的事實時。

      「確實我的能量是都能發揮這些效用,算是符合你們心目中對它的期望。」

        朱炎接下來所將的這一句話,是讓玉藻前聽了後大感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玉藻前……我是必須得在這鄭重其事的告訴妳,我是不敢保證這個瓶子內的東西,是真有能幫酒顛童子脫離險境的功效!」

      「朱炎……你是認真的嗎?」

        但就在玉藻前是對他的話感到慶幸的時候,朱炎在這之後是又補上了一句,讓她感覺是被推落至深淵的一席發言。

        朱炎的這番話,是直叫她不敢相信的語帶顫抖。

      「我是不敢做出明確的保證,因為這也只是我的推論罷了。」

      「也就是說,這事是還有希望就對了……是吧!」

      「妳要這麼相信是也可以,但我是要妳能明白,這個瓶子是不一定能夠發揮妳所期望的效果……甚至是或許有會產生與妳期待的、有著截然不同的結果!」

      「這是為什麼?你是能解釋給我聽嘛,朱炎。」

        玉藻前是不知道為什麼朱炎會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的原因,但她是知道朱炎他一來不是像自己一樣,是喜愛用言語或行動來嘲笑、擺弄他人的那種妖怪。

        二來,就是她相信朱炎既然會這麼說,就是有著他自己的依據和根據才是。

      「我是這麼說好了,玉藻前,妳應該是也非常的清楚,像我們這種被稱為「大妖怪」的存在,是和一般的妖怪有著決定性的本質差異。」

      「這個……你所說的是……」

        明白朱炎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的玉藻前,她是表於贊同的點頭、稱是。

        也可以說是因為朱炎的話,是讓玉藻前想起了自己的本質的撇過頭。

        玉藻前是知道自己的本質就是她的根本和構成她的基礎所有,但這一切是都和酒顛童子的心願,是背道而馳的走在相反的道路上。

        玉藻前是只要想到這,就不經意的偏開了她的視線。

      「換個意思來講,這個瓶子裡面的東西,我是至今都只有見過它在一般妖怪體內所發揮的效果,對於像我們這種程度的大妖怪到底是能發揮到什麼程度?我是沒法向妳做出保證。」

      「但事實或許是不會像朱炎你所擔心的那樣,它應該是或多或少的能夠發揮效用才對!」

        即使朱炎是都這麼明講了,玉藻前卻是依然不肯放棄的放下,這個出現在她眼前的「希望」。

        尤其在這一切是都還在朱炎的推論和猜測的前提下,玉藻前是就更加覺得自己是沒有必要因為他的這些話,是就放棄自己對於「靈藥」的執著和期望。

      「或許是吧。但我是必須告訴妳,玉藻前。我是不認為將我的能量輸進酒顛童子體內,會是一個好辦法。」

      「……」

        但朱炎的這些話,確實是讓玉藻前是不禁的開始擔心了起來。

        當然,玉藻前會開始這麼想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這番發言。也是,她在這時想起了白澤先前為了救回酒顛童子所做的努力和付出。

        憶起白澤是在經歷了不計其數的失敗後,是才總算做出可供酒顛童子使用的替代能量的玉藻前。

        她是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瓶子裡面的內容物,是否真能實現自己對它的期望,發揮等同或是超越白澤的心血結晶之上的效果。

        亦或著是,玉藻前在讓酒顛童子吞下以後,是真會像朱炎所講的那樣,是不但沒有好轉的產生更糟的結果也說不定……

        這個道理,是就有點像是人們所使用的汽油,是會根據不同的交通工具的需求,是必須添加不同含量的含鉛汽油。

        萬一,是沒有遵照著使用規定的用錯了汽油,是就容易造成交通工具的引擎磨損,進而造成縮短它的使用年限等問題的發生。

      「不管怎麼說好了……我是都會遵守約定的將這個瓶子交給妳。至於妳是要怎麼使用它,是就由妳自己來決定和負責。」

      「……我是會考慮你所說的話的,朱炎。」

        然後,朱炎想說的話是似乎也到這裡就算說完了。

        朱炎是在依照約定的將陶瓷製成的瓶子,與玉藻前叫來的早餐一同擺放在推車上方的餐盤。

      「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了?」

        接著,朱炎是不自覺的說出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要不是,玉藻前此刻的心裡,是都在掛念著酒顛童子和擺在眼前的「靈藥」,讓她是在這兩者之間搖擺的徘徊不定的,沒有注意到他是說了些什麼?

        否則,憑著玉藻前平常的機靈個性,是怎可能會錯過朱炎剛才所說的話。

      「那麼,玉藻前我這是就走了啊,希望妳是能在慎重的考慮過後,是再做出正確的選擇。」

        最後的最後,是不忘再提醒玉藻前一次的朱炎,他是在離開玉藻前所住的房間,便是將身上的那身套裝是脫下的還給,它真正的主人。

        那一位不幸的身型與朱炎極為相近,是被他打昏又暫時安置在鄰近的空房的服務生。

        並在這之後,朱炎是又準備再一次踏上環遊世界的旅程。

        至於,說到朱炎下一次是會在何時何地的給予弱者伸出援手?這是一個無人知曉、是只有他本人才會清楚的答案。

        況且,朱炎此時的心裡是還不會擔心這麼久遠的問題,他現在想到的都是,那個最近剛從他手裡接過靈藥的少女。

        可以說,就是因為玉藻前剛剛在朱炎面前表現出來的感覺,是與那個少女帶給他的感覺過於相似。

        而且,玉藻前和她是都有著相似的理由的追求著靈藥——朱炎是也才會在這個時候,是再次想起她的存在。

        畢竟——那名少女可不像玉藻前一樣,是看來能夠安全無慮的將瓶中的內容物,是帶回到愛人的身邊的樣子?

        在那之後,玉藻前是在朱炎走了有一會的時間,她是才敢遲遲的伸長手來拿起那個容量不多,卻是異常的沉重的小瓶子。

        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是都因為這個瓶子的存在,承受著難以想像的壓力的玉藻前,她是恐怕還得要花上一段時間,是才能做出最後的決澤。

        然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想要玉藻前是將這個瓶子從她手裡放開來,怕是沒有這麼的容易和簡單……

        就算玉藻前現在的心裡對於自己是否要使用瓶裡的「靈藥」包有疑慮,但她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開自己僅存的這個「希望」。

      「酒顛、童子……」

        是的,無法放開瓶子的玉藻前,是在這時一邊喊出心愛的他的名字,一邊是握住放在右手裡的瓶子,將右手的所有手指是都縮在一起的握成拳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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