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二話

        第八人,是個不論在各種意義上是都引人注目的一個參加者。

        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女性參加者。

        可說是萬綠一點紅的「她」,是理所當然的會引起他人的關注和好奇。

        就好像,是輪到「她」上場的那一刻,那些待在場外觀戰並等待輪到自己的參加者們,是都不禁發出了喧嘩和不可置信的呼聲。

        他們大多是都沒有想到,這名看似只是與他們同行的女性,竟然是也和自己同為這場選拔的參加者之一。

        另一方面,其實不只是這些參加者們對「她」的出現感到吃驚和意外,是就連負責今天這場選拔的麗娜和凱・根,是都不免感到意外。

        但是,他們並不是因為對「她」的性別而覺得訝異——而是在於「她」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並也要參加這個選拔的這件事。

      「夏洛爾・艾茵萊姆——妳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妳不是應該留在英國,延續和傳承妳們家族的使命嗎?」

        是的,麗娜和凱・根之所以會感到吃驚,就是因為他們是都認識這位名喚「夏洛爾・艾茵萊姆」的女性,曾經跟她有過數次的來往和接觸。

      「世界的危機是都在當前了,你們兩個難道是還會認為,貴為「夏洛爾」家的傳人的我,是能夠置身事外嗎?」

        就在凱・根是對於她的出現覺得意外並對此提出質疑的下一個瞬間,她是幾乎沒有時間間隔的接上了對話。

      「是這樣子的嗎……可是,英國他們是會允許妳這麼做嗎?而且,妳現在不也還是——」

       

        妳們夏洛爾家的——正統繼承人!

      「照規定而言,妳在繼承了家族的職位和地位後,是就不能輕易的離開英國才對。」

        凱・根先是望了一眼,應該是英國當局的那些與她同行的人員,然後是再緩緩的道出這些話來。

        畢竟,他現在所說的這些話,算是英國長年以來、鮮為人知的秘密之一。

        因為說起,夏洛爾・艾茵萊姆的家族的話,是就可追溯到英國的起源。

        夏洛爾・艾茵萊姆她的家族,是和其他兩個同樣擁有爵位的貴族家族一樣,是都從英國建國之初,延續至遙遠的現代為止,是在各自所擅長的領域內守護著「英國」。

        而這三個,是被稱為支撐著整個英國的「三支柱」的貴族,他們分別是在政治、經濟和軍事擁有相當大的實權和影響力。

        但在他們之中,是唯有夏洛爾・艾茵萊姆——也就是,負責軍事方面的她的家族,是又跟其他兩個家族有點不太一樣。

        簡而言之,夏洛爾・艾茵萊姆她們家族所該負擔起來的責任,是不只有人類世界這邊的狀況,是也要防範另一個世界的居民,會為英國可能帶來的危害。

        甚至於……是在被他們稱為「姬」、擁有預知能力的她,和英國王族是締造了「相互相助」的契約以後。

      「姬」的住所的守衛工作,也是成為夏洛爾・艾茵萊姆的家族的工作之一。

        所以是也可以從這些錯綜複雜關係和聯繫之中是能看得出來,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她的家族,對英國而言是多麼的重要和不可動搖。

        以至於,夏洛爾・艾茵萊姆在她十二歲繼承了家族的爵位的那一刻起——她是就必須得像上一代和上上一代以及前幾代的族長一樣,必須得肩負和貫徹著「夏洛爾」這個姓所該完成的義務和責任。

      「你是說這件事的話……現在,是已經沒關係了。」

        不過,也就是因為她是必須得背負起這一切,夏洛爾・艾茵萊姆她可說是從那時起就失去了像常人那般的自由和生活。

        不能從英國踏出一步、必須得隨時隨地守護著英國和「姬」的夏洛爾・艾茵萊姆——「她」是英國最後僅存的「騎士」,也是這個國家最強的王牌。

        如果凱・根和麗娜不是隸屬於梵蒂岡唯一的實戰部隊的原故,他們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她的家族的存在和事蹟。

        因為這可是除了英國的王族和擁有相同地位的其它兩個家族知道之外,是就只有世界各國的領導者和部分高層才有這種權限。

      「這怎麼、可能會沒有關係……妳是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    

        事實上,凱・根和麗娜其實是也早就注意到了,夏洛爾・艾茵萊姆是混在這些參加者之中的這個事實。

        但他們就是知道了,才會不禁對她的參加和出現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在凱・根所了解的內情來講,這可不是一句「沒關係」就能解釋清楚的特殊狀況。

        可他們最終還是耐住了性子,是想等到她出場的時候,是再向她尋求一個可以接受的合理解釋。

      「等一下,為什麼我是要回答你的這些問題?難不成我算是合格了嗎?所以現在這算是在面試了喔……」

      「不,當然是沒有這種事。只是……艾茵萊姆,我是想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原由而已?」

      「那種事有必要這麼著急嗎?而且,你既然知道我的事,那你是就更該清楚這種事,是不該讓非相關者知情的才對。」

      「這個……確實是我的過錯。我是一時情急之下,是不小心的亂了手腳。」

      「沒事的。如果只是說到這個程度的話,倒是也還沒有什麼關係。」

        一如往常的,夏洛爾是表現得相當灑脫和大方,就跟凱・根所熟知的她是一模一樣。

        在夏洛爾本人是實際登場以前,凱・根和麗娜她們其實是都還有過,該不會是同名同姓或是冒用她的身份的可能?  

        不過,這樣的可能性,想當然爾的是微乎其微——前面是也說過,會知道夏洛爾和她的家族的人,在這世上是少之又少。

        而且,要說到夏洛爾這個家姓,這在英國可是只有她們家族專屬使用,不是一般人所能使用和冒用的姓氏。

        這種事是如果一經查證和被發現的話,是會受到相應的懲處和處置,沒有一絲可以轉圜的餘地。

      「所以,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免得讓那些排在我之後的人們是會等急了。」

      「艾茵萊姆,我就只再問一個問題就好……」

      「好啊,是沒有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講話所浪費掉的這點時間,應該是沒有包含在測驗所規定的時間內吧?」

      「這當然是沒有的,是請妳放心。」

        做為主持整個選拔的麗娜是都這麼發話了,夏洛爾她便是沒有半句意見的欣然接受。

      「艾茵萊姆,我只想知道,妳的這個行動是出自於誰的意識所為?是妳自己的……還是在妳背後的國家?」

      「凱・根神父,這種問題一般來講不是不應該在這時候提出來嘛!你這人是怎麼就這麼不懂風趣呢?」  

        刻意對凱・根喊出她平常不會使用的稱謂,夏洛爾的話裡是帶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但是,也還好。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會是神父你較為希望聽見的那一個。」

        這時的夏洛爾雖是沒有直接把答案公佈出來,但她是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凱・根是沒有可能聽不出來她話裡的意思。

      「麗娜,接下來是就麻煩妳主持了。還有,我是會代替妳來好好的教訓一下,近來是有些怪異和頹廢的凱・根!」

      「……我是什麼時候變得頹廢了?妳到底是那顆眼珠看到我是表現頹廢的模樣。」

        沒有想到自己是會被她說到這個程度的凱・根,是忍不住的做出了反擊。

      「那……是就拜託妳了,夏洛爾。但是請妳記得,別把人給打死得要留下一口氣才可以。」

      「嗯,我會儘量。」

      「……」

        望著是在這一刻連成一氣的麗娜和夏洛爾,凱・根是在感受到自己是被背叛的同時,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說得再多也是沒有用了……

        反正——他等會是就可以用實際的行動來為自己洗刷冤屈。

      「我會讓妳睜大眼睛的看清楚,我是才沒有變得像妳所說的那樣,艾茵萊姆。」

      「那我是會拭目以待的,神父。」

        緊接著,他們雙方是都不再談話的收起了聲音。

        慢慢的將精神集中起來的他們,是在這場測驗的結果出來以前,是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對話和交流。

        然後。第八場測驗——是隨著「開始」的聲音落下。

        可說是接近分秒不差的同時行動的凱・根和夏洛爾,他們是一開始就展開了高水準的戰鬥。

        他們兩人的身影,是在一瞬間重疊在一起。

就好像相互糾纏、正在交媾的兩條蛇那樣,雙方是都沒有拉開距離的進行著極近距離的攻防戰。

        如果不是在場所有人是親眼所見的話,這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這會是一個連續經歷了七場戰鬥的老兵,所能發揮出這樣的水準和表現。

        並且,要說到夏洛爾她的表現的話,是也不遑多讓的令人驚呼連連。

        雖然,在正式開始之前,是就有不少人能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得知凱・根他們三人算是舊識的這層關係,以及夏洛爾・艾茵萊姆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輩的可能性。

        但在實際見到凱・根和夏洛爾交手的畫面後,那些自認為做好心理準備的人們,是都難掩內心所受到的震撼,發出了呼聲。

        何況。夏洛爾她在不少方面是都比起凱・根更加吸引眾人的目光。

        這不只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女性參加者的關係,而是她竟敢如此大膽的以赤手空拳的姿態,面對雙手持有武器的凱・根。

        最初當他們是見到夏洛爾竟敢兩手空空登上練習場的時候,大部分的人是都還以為她是放棄了這場選拔。

        接著,隨著凱根是不小心的爆出意外的發言,揭露了她們之間的關係。

        是就又有人不禁開始猜想,他們該不會是私下談好了條件,有著某種秘密的契約和協定?

        然而,這些人的想法,是都在測驗開始之後,是都隨著凱・根和夏洛爾這看似熱舞般的激鬥,被瞬間沖散的煙消雲散。

        除此之外,更加讓他們感到吃驚的是,最初看來是如此颯脫的夏洛爾,活像一個從故事、童話中走出來的騎士的她,是居然會採用這種與她的形象,截然不同的打法。  

        而這,也可以用來解釋凱・根和夏洛爾為何是會遲遲無法拉開距離的持續著,極近距離的攻防戰的理由。

        當然,其實沒有人知道夏洛爾她實際戰鬥的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她現在竟然是在他們眼前使用這種風格的打法,他們是也就只好暫時將她的風格定義為如此。

        至於,夏洛爾她到底是使用了怎樣的一個風格打法?

        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角力。

        不斷使用近身壓迫的方式緊貼著凱・根不放的夏洛爾,她是接二連三的使出動作流暢又一體成形的角力技術。

        夏洛爾就是用這種幾乎不給凱・根時間反應和逃跑的方式,將他困在對自己最有利的距離以內。

        也就是因為,夏洛爾的技術是實在太過完美和高超,她的水準是就連那些專業的運動選手都會自嘆不如的程度。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兩人是會靠得如此相近,是近到幾乎重疊在一起的理由。

        不過,凱・根再怎麼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就算他是有好幾次差點讓夏洛爾得手的壓制在地,凱・根總是會在她的動作完成以前,是適時的找到機會脫身的即時逃脫。

        然後,每當他是剛脫身的想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不然在極近距離的攻防之中,凱根所持有的騎士長劍和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都會不好發揮作用的大打折扣。

        夏洛爾是又總能即時的做出反應,不給他一絲機會和空隙的貼身上去,施展出下一個技巧。

        夏洛爾那完美的應對和反應,是很難讓人相信她的年齡是真有如報名表上所寫的那樣,是只有二十歲的女性所能辦到的表現。

        她的動作和經驗是都很明顯得不下於戰歷豐富的凱・根,是不知道夏洛爾在這之前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境遇和遭遇?

        但看著即使面對朝向自己襲來的長劍和橡膠子彈,是都能一副無所畏懼的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為恰當的判斷並付諸行動。

        從這一點,是就能看得出夏洛爾她的人生肯定是不像常人的那般平凡,是走過了無數的生死難關,是才能到達這樣的境界。

        只不過……夏洛爾的這番表現雖是大符超出了不少人原有的預測,大大改觀了他們對她的看法。

        但話又說回來,她的這種表現就現在這個場合而言,又可以說算是恰當嗎?

        本來,舉辦這場選拔的用意,就是找出能力至少和凱・根同等或在他之上的人選。

        可在找出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選的同時,是還必須得注意一個重大的前提!

        而且,也由於這個前提的關係,是早在開始以前,是就讓各國都質疑過這個選拔的可信度和必要性?

        說句實話,要找出和凱・根同等實力的戰士,在這世上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沒錯,這話可不是假話……若只是單就普通的身體能力和戰鬥經驗來看,想找出符合條件的人選,對這五個常任理事國來講,絕對不會是一件難事。

        所以決定出凱・根和這些人的差別,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在於,他們之間擅長的領域是有所不同。

        一邊,是對付人類的專家,也就是一般人所熟知的世界。

        一邊,是對付妖怪的專家,也就是被一般人不太了解、逐漸被人們給淡忘的另一個世界。

        兩邊世界,兩個領域——這就是為什麼一般的軍人不可以,就只有凱・根和麗娜他們可以的理由。

        其實,早在開始選拔以前,五個常任理事國是就這個問題拿出來和梵蒂岡討論過一次。

        雖說他們是在經過香港的這顆震撼彈以後,是都非常清楚這事絕不能再讓梵蒂岡一手獨攬,他們是也必須得要立即的找出,能夠做為戰力的人選。

        可對於這樣的選拔方式,他們是都覺得這又跟從軍隊中,挑選出人手來有什麼不同嗎?

        要找出能夠應付另一邊的世界,也就是專精於「妖怪」這個領域的專家和高手……但選拔的方式,卻是透過和一名神父的對練、交手來進行評鑑?

        如果要說這不是笑話的話?他們是還真不知道自己近來是聽過什麼可以當作笑話看待的言論!

        縱然,凱・根的身手和本事是都獲得梵蒂岡的保證,清楚的講明他至今仍是待在最前線的專家。

        可不管凱・根在「妖怪」這個領域是有多麼的專精和擅長……這種方式不行就是不行,五個常任理事國的代表和在他們之上的領導者,是都不認同梵蒂岡的這種做法。

        倘若梵蒂岡是能採用類似實戰的方式,找出適當的妖怪做為各國找來的參加者的對手,他們是也就不會有這些反對的意見和質疑的聲浪。

        何況,凱・根不久前在香港的失敗,也使得他在各國之間的風評大大被打了折扣。

        然而,最終梵蒂岡還是成功的說服了所有的代表和這五個國家的領導者,讓他們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選拔的舉辦。

        不過,現在的這種狀況,恐怕是就不得不說是這些領導者們的擔憂是成真了。

        畢竟,在夏洛爾之前的幾名參加者,他們是都至少有將這場選拔做為實戰來看待,是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就算他們面對的是同為人類的凱・根,可從測驗的過程之中,是就能夠看出他們所慣用的手法和方式。

        是沒有一個人會像夏洛爾這樣,是好像有意隱瞞自己的真本事,是刻意選用赤手空拳的做法。    

        就好像,是為了防止自己的慣用手法是被同行看見,進而是對將來發生妨礙和敵對時能有所防範——夏洛爾會想隱藏實力的想法,雖說是不會難以理解,卻是不可取。

        至少,她是不應該刻意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參加測驗,而是使用凱・根所熟知的那個做法。

        幸好,在場大部分的人是都被這般高水準的攻防戰給吸走了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是沒有幾人會像麗娜和凱・根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更何況,麗娜和凱・根又不是不知道夏洛爾為何會做出像這種有意隱瞞實力的用意。

        他們就是理解她的用心良苦,是才會什麼話都不說的讓測驗繼續進行下去。

      (說真的,艾茵萊姆若是在這裡使岀她的真本事……那可不是單單場地毀損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了事的程度。)

        又一次的勉強的從夏洛爾的寢技逃離出來的凱・根,是在為現在這個局面感到苦手的同時,也留意到某些人是跟自己同樣的注意到了這件事。

        凱・根雖然只是在逃脫的過程中匆匆的看見一眼,可那幾個人的眼神是就不像大部份的人那樣,是被眼前的戰況所迷惑的看得忘我。

        他們是都看出了夏洛爾有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和她是沒有照著那條不成文的規定進行的這兩件事。

      (現在是就只能期望,那幾個人是在結束後不會多嘴的說些什麼……)

        凱・根並不是對於夏洛爾・艾茵萊姆參加這場選拔沒有任何的意見和不滿。可從另一個層面來看,他是也覺得有夏洛爾的加入,無疑會是一個相當大的助力,像是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

        此外,凱・根是不會覺得夏洛爾採用這種形式跟自己交手有什麼不好……

        在他的內心,也不是沒有過想跟夏洛爾交手和切磋的想法。

        可問題一來是,英國和梵蒂岡在這方面是有著類似同盟的協約,雙方是都會待在各自負責的區域,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然後是又會在有所必要的時候,結合兩方的勢力來一起行動。

        二來,說到凱・根和夏洛爾的相識,是都可以從他們家的前兩代開始說起,是有一段不算淺薄的淵源、關係。

        最後,就是夏洛爾和麗娜是都同屬於規格外的範疇,不是平凡人出身且沒有任何特別能力的凱・根所能比擬的對象。

        說得難聽一點,應付赤手空拳的夏洛爾,便是凱・根的極限——在這更之上的話,就不是他所能處理的狀況!

        然而,凱・根此時的臉上,竟是沒有籠罩著一絲的陰霾和難色。

        凱・根是就好像是回到了孩童時代的自己,是什麼都忘了也什麼都放下得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只管將他所有的注意力和視線是都放在夏洛爾的身上。

        畢竟,像這樣的機會是實在千載難逢——凱・根是非常的清楚,自己是只要在今天錯過了,就再也沒有類似的機會和可能……

      (真的是、相當的可惜……為什麼艾茵萊姆不是在第一場就出現,是非得要輪到第八場後才出場……)

        但也就因為這樣的機會是太過難得,凱・根的心裡是最後留下了一點遺憾。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是很想在自己處於最佳狀態時跟夏洛爾交手,而不是等到他體力和身體是都已經有所耗損的現在……

        不過,這種想法終究只是凱・根的任性,他何嘗不是明白現在這個結果並不是誰所刻意造成,只是自然而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面對這個他們所無法預料得到的狀況,凱・根是誰都怨恨不了,就只能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然後是用盡的全力的,嘗試取得一個可以讓自己滿意的結果。

        因此,在凱・根是試了數次仍舊無法從夏洛爾的身邊脫身以後,他是唯有採用原本不想使用的下策。

        對此,凱・根其實也是萬般的不願意……但他要是想改變眼前這個僵持不下的局面,是就必須得這麼做。

        然後——就在夏洛爾又一次的嘗試想對凱・根使出寢技的瞬間。

        凱・根是總算放下了限制著自己許久的束縛,將雙手持有的騎士長劍和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是都一併脫手的,任由它們是隨著重力的作用從他手裡滑落下來。

        緊接著,在凱・根是拋下平常慣用的武器的當下,是對著快要與自己貼身的夏洛爾,採用了近身肉搏的打法。

        先是使出一招空隙極大的踢腿的凱・根,他是知道自己只要這麼做,就肯定會被夏洛爾輕易的閃過並加以利用。

        一切是都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夏洛爾確實是不疑有他的在閃過了這招過於明顯的踢腿後,便順勢的利用這個機會,是想要再更進一步的貼近自己使出摔技。

        但是,夏洛爾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快要得手以前,凱・根方才使出踢擊的那左腿是先一步的落地。

        在一夕之間是完成類似弓箭步的動作的凱・根,他是並沒有在左腳落地的那一刻就讓重心是平穩下來。

        他反而是繼續讓重心前移的令身體是跟著往前傾銷,接著凱・根是由於身體過於前傾的原故,是看起來就好像在往前倒下一樣。

        可是,關於這一點,是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沒有阻止身體往前傾的凱・根,是在身體距離地面的位置快要接近一半時,率先伸出手來做好支撐身體的準備。

        隨後,當他的身體和雙手是都到達了定位,凱・根是再將力氣集中於雙臂上面,使出了類似貓踢的後腳踢。

        夏洛爾是也在一時之間,差點被凱・根這一連串的詭異舉動和像是臨時使出的這招後踢是給嚇了一跳。

        尤其,夏洛爾是怎樣都沒有想到,凱・根是居然會做出了捨棄武器、改用跟自己同樣空手的方式戰鬥的選擇。

      (不過,凱・根會這麼做也算是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他是也該早就注意到,在近乎貼身的極近距離內,刀械是都不好發揮用處的派上用場。)

        但夏洛爾是用不到一秒就調整回來狀態,針對凱・根朝向自己迎面踢來的後腳踢做出反應。

        沒有做出迴避動作的夏洛爾,她是打算在接住踢擊的下一秒,就隨即對凱・根使出腳部的固定技。

        只不過……夏洛爾的意圖,是正合凱・根的心意。

        凱・根是在左腳踢中,不,應該說是被夏洛爾給擋下的下一秒,竟是還有餘力的雙手一撐,讓身體是再次騰空的改變體內的重心位置,做出全身向右旋轉的動作。

        忽然間,做出類似戰舞的右旋踢腿的凱・根,是直叫夏洛爾感到措手不及的連忙做出防禦的手勢。

        接著,凱・根的腳根雖說只是輕輕的碰到了夏洛爾用來做出防禦姿勢的雙手,沒有對她造成實際的傷害,頂多是就只有擦傷的程度而已。

        可凱・根如此努力爭取而來的成果,是也就引起了在場下觀戰的人們的驚呼和喝采。

        從他們觀戰到現在為止是也過了有一分鐘左右——在凱・根他們是展開這種水準的攻防戰是不下十多回合的期間,他們是從沒有見過夏洛爾被凱・根打中一下或是做出防禦的動作。

        夏洛爾在凱・根踢中這一腿以前,她總是看似無所畏懼的面對那些迎向自己而來的刀刃和橡膠子彈,然後是從容的以最小的動作做出迴避,最後是再趁勢的鑽進凱・根的身邊的使出寢技和摔技。

        雖說,夏洛爾總是在在技巧快要成功施展之際,是會被凱・根找到機會的脫身逃出。

        可是,他們仍是能夠看得出來,夏洛爾和自己之間的實力水準是有如天和地之間的差別。

        大概在他們這些人裡面,是就只有現在唯一的合格者,伊萬・班爾是有這個本事能跟她一較高下。

        然而,在他們是看到凱・根成功逼得夏洛爾是做出防守並被他擦中了一下的這一幕,他們是都有種好像自己和她之間的差距不再這麼的遙遠,是有被鼓舞和激勵到的感覺。

        這個或許只是他們一時的錯覺也說不定,可是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喊出歡喜的呼聲。

        但是……是請不用忘了,這個並不是最終的結果——夏洛爾的測驗,是仍在進行中。

        只見,凱・根是在用盡全力的勉強自己做出高難度的危險動作過後沒有多久,他的身體重心是就在旋轉的途中是跟著偏移。

        重心的偏移,是跟著讓他以不太算恰當的姿勢落地的沒能成功受身。

        減輕身體所受到的衝擊力道是因為落地和受身的接連失敗而沒能獲得多少減緩的凱・根。

        凱・根是就因為這樣的關係,導致他是晚了幾秒的時間才能緩過來的可以起身。

        可是,面對如此這般的良機,夏洛爾是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比凱・根提早了數秒的時間恢復了體勢和調整好心情的夏洛爾,她是連一秒的緩衝都不想給予的採取了速攻。

        大概是只用了兩步就將兩人之間的間隔給化為沒有的夏洛爾,她的身影是已經籠罩在凱・根的上方。

      (可惡……她的動作還真正快啊。)

        沒有想到自己是竟會在旋轉的途中偏了重心,讓全身是受到意料之外的衝擊的凱・根。

        這時的他雖是很想立即起身的做出防備,但無奈的是,凱・根的身體是還沒能從衝擊的傷害中恢復過來。

        行動不是很方便的凱・根,頓時之間就好像任人宰割的魚蝦,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洛爾籠罩在自己上方的影子是逐漸擴大的畫面。

        緊接著,凱・根是連進行反抗和掙扎的時間是都沒有,就被夏洛爾控制住上半身的行動,絞住了他的脖頸。

        一時之間是感到呼吸變得困難的凱・根,他是試圖使用沒有受到控制的下半身來協助自己脫身。

        但就在凱・根是想使用下半身出力的藉著利用將夏洛爾抬起的方式,嘗試破壞她對自己上半身的控制時。

        他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夏洛爾的下盤是異常的沉穩。

        就算凱・根是因為先前的衝擊還沒有恢復過來,但他是也不覺得憑著自己的全身的力量,是不可能抬不起身體線條比自己不知道瘦小幾倍的夏洛爾。

        可事實就是這麼的出乎他的想像之外,凱・根是居然會被夏洛爾給壓制住的無法順利起身。

      「——」

        無論凱・根是怎麼的出力和嘗試,是都無法將夏洛爾抬起到超過三公分以上的高度。

        隨著時間是慢慢的流逝,凱・根是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是因為呼吸的困難,也逐漸的使不上力了。

        知道自己再怎麼下去,最終仍是無法逃過被夏洛爾絞昏過去的下場的凱・根,他是放棄了掙扎。

        接著,夏洛爾是感受到凱・根放棄了掙扎,減少了身體的出力。

        她是就乾脆一點的給予他一個痛快,免得他是再受到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夏洛爾是在一瞬間加強了絞頸的力道,讓凱・根的意識是也一下子就跟著中斷的昏了過去。

      「麗娜,他是就交給妳了。」

        緊接著,夏洛爾是以最快的速度收回自己施加的力道,鬆開了用來固定和絞住用的手臂,放開失去了意識的凱・根。

      「嗯。」

        不用等麗娜是來宣佈測驗的結果,就已經從練習場走下來的夏洛爾。

        她身為贏家的事實,想必所有人是都一起看見的不言而喻。

        然後,等麗娜是從夏洛爾的手中接過意識昏迷的凱・根,她是二話不說就立即著手喚醒他的動作。

        而且,也由於夏洛爾出手是有控制好出手的力道,並不是真心想要致人於死地的關係。

        凱・根的意識是很快的恢復了過來,睜開了雙眼。

        再次醒過來的凱・根,一開始是還不能自己起身的必須依靠麗娜的攙扶和幫助,是才能回到屬於他的那個休息區域。

      「凱・根神父你的身體是還好嗎?如果你是那裡有不舒服的地方,是要現在就告訴我。」

      「——、——」

        凱・根是剛坐下來的還沒有聽麗娜講個幾句話,他是就看似難過的咳了幾聲。

      「怎麼樣,人是沒有事吧?雖然我最後是為了能盡早結束有加強了手臂的力道,但我想我還是有把握好分寸的沒有傷到人。」

      「是……還好。」

        因為凱・根的喉嚨是一時受到外力壓迫的關係,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緩和過來的恢復呼吸的順暢。

        所以還不太能好好說話的他,是用最簡短的語句來表示自己的意思。

      「那麼……凱・根你是想要現在就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嗎?還是等到改天有空再說呢……」

      「夏洛爾……」

        很想在這個時候對夏洛爾說出「拜託妳是看一下時間、場合和氣氛」的麗娜,她是還沒能將後續的話是給說出口,就被臉色還不怎麼好看的凱・根給拉住。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的凱・根,他就只是用眼神向麗娜暗中示意的,是要她來幫忙自己警戒一下周圍的動向,不想讓外人是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雖說,我是挺想現在、就聽妳是怎麼、跟我解釋,妳是能夠、現身在、這裡的原由……但是、我想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

        凱・根的說話、咬字雖然仍是沒有恢復到正常的狀態,是還有點不太能說得清楚的他,仍是勉強自己的講完這些話。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神父。」

        在確定了凱・根的想法以後,夏洛爾是對此表示認同。

      「話又說回來,不知道我這算不算通過了呢?」

      「這個、妳是就別問我,還是先聽聽看麗娜她的看法吧。」

      「關於這點,我是覺得現階段是還不能做出定論。可能要等到選拔完全結束,才能知道答案——」

        儘管麗娜和凱・根是都清楚夏洛爾憑著她的實力,是絕對有這個資格能夠加入他們的行列。

        但問題是,他們是不知道有誰是會在什麼時候,針對她那不算符合規定的做法提出議論和意見?

        是也只能先靜觀其變的,先看看情勢的變化之後是再作打算。

        基本上,對於這次的選拔,梵蒂岡是太過小看了各國的能力。

        這或許可以說是,梵蒂岡是長年穩坐於現有的定位,西方諸國在應對「另一邊」的世界,是都以它馬首是瞻的原故所致。

        雖然,像英國是有著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她的家族存在,並不說完全的將「另一邊」的問題,都完全交由給梵蒂岡來負責(也或許該說是獨佔。)

        可是,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她的家族畢竟是就只有負責祖國的安全,鮮少會理會英國之外的狀況。

        大多數會發生需要英國和梵蒂岡合做的情形,不是因為問題發生於雙方負責區域之間的模糊地帶,就是事態嚴重和複雜到需要兩方合作才可處理、解決。

        所以,也就因為在「妖怪」這一區塊在西方那邊,是都會在第一手的時間經由梵蒂岡來負責、處理。

        隨著時間一久,梵蒂岡似乎是也慢慢有了驕傲自大的跡象。

        就算梵蒂岡是也知道,其實除了他們和英國的夏洛爾・艾茵萊姆之外,在世間是仍有少數跟他們進行著相同做為的個人。

        可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他們是不可能輕易就比得上,有組織性的梵蒂岡和夏洛爾家。

        而且,梵蒂岡是要這麼想的話,其實是也不能說他們的認知是有問題。

        就好像今天出席這場選拔的參加者們,撇除夏洛爾・艾茵萊姆是不提,他們每一個都可說是夾在梵蒂岡和夏洛爾・艾茵萊姆之間的夾縫中,處理一些可能他們沒有注意到或是沒有放在心上的麻煩和問題。

        然後,說到他們這些人會接受國家徵召,特地跑來參加選拔的用意,不外乎就是為了生存下去所需要的「金錢」。

        而這一點,也是梵蒂岡對他們最為感到詬病的地方。

        說句實在話,梵蒂岡會舉辦這個選拔,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可在經過香港的失敗的經驗,梵蒂岡是想不反省也不行的重新思考了一下他們先前的做法,從中找出需要改善和加強的地方。

        於是,這個選拔的誕生——就是梵蒂岡最終得出的結論。

        梵蒂岡是為了應對眼前的危機,是不得不做出退讓……是打算讓這些沒有對「主」的信仰、僅為了「錢」的資本主意的崇拜者加入拯救世界的行動。

        梵蒂岡的這種做法,他們用這是一種必要的惡行的解釋來說服自己。

        況且,梵蒂岡在這之前是並沒有想到,這場選拔會的實況會是這樣的發展。

        梵蒂岡原先是還認為,選拔最後或許是會有一人通過就算不錯了,全員是都被淘汰則是正常。

        換言之,梵蒂岡雖是有意從外部補充可用的戰力,但他們的內心仍是對於這件事有所排斥和抗拒。

        更何況,他們是還小看了這些參加者的能力的沒有放在心上。

        以至於,他們原本是想借著這個選拔來對凱・根來進行個小小的懲罰的用意,現在是已演變到是不能用一句玩笑話或惡作劇就能說得過去的事態了。

        恐怕他們在這事前是都沒有料想到,凱・根是會在經歷不過才半數左右的測驗後,是出現如此嚴重的體力耗損和傷勢累積。

        雖說凱・根的情況是還沒有惡化到會危及到性命的程度,可考量到後續是還有五名參加者,並且是還有一人是值得特別關注的對象。

        這樣的負擔和負荷,對身體狀況是只有每況愈下的凱・根,是只怕連樂觀兩字的一撇都沒有。

      「……」

        更不用說,凱・根他是在各方面都快要接近了極限。

        不,搞不好是早就超過了極限也說不定。

        和夏洛爾的那場測驗,就是如此的艱辛和可怕,讓凱・根耗費了比起應付一般的參加者多了不知幾倍的體力付出。

        儘管,凱・根本人是有點樂在其中也是一個因素。(也就是,凱・根見到要和夏洛爾交手,就忘了要注意體力分配的這件事……)

        但此時讓麗娜最為替凱・根感到擔心的一點,就是他在結束了第九場的測驗後,是還要面對一個被稱為「第十場』的難關!

        第十場的參加者,帶給麗娜的第一印象和感覺來看,他都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至少他的實力是會和剛才的夏洛爾相等。

        在這種情況、前提下,要讓身心是都疲憊不堪的凱・根是幫第十位參加者進行測驗,根本就是在拿凱・根的性命來開玩笑一樣。

        今天舉辦選拔的目的,雖然是只要從這些參加者中挑出可做為補充戰力的人選,但可別忘了測驗的方式是以接近實戰為主,沒有限制選手們的武器。

        稍有一個不慎,凱・根是就真會為此賠上性命也說不定。

        麗娜就是知道再這麼下去的話,凱・根的處境是會相當的不樂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麗娜是也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立場,放棄自己想要維持公平、公正的做法。

      「凱・根……神父,你等會是別再上去了,剩下的五場測驗是都交給我來負責。」

      「……為什麼?」

        凱・根是沒有使用多餘的言詞,就僅是簡短的這麼一個問題,是就將他所有的意思是都包含在裡面了。

      「我想為什麼……是不用我明白講出來,神父你是也該會清楚才對。」

      「……」

      「所以是還請神父你聽從我的建議,我等會是會幫你跟剩下的參加者和各國的代表解釋清楚,讓我是能夠接替你的職責,完成今天的選拔。」

        希望是能夠獲得凱・根的諒解和許可的麗娜,她是清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麗娜、修女……妳覺得我是會同意嗎?」

      「我想……是不會。但我還是希望神父你是能做出退讓,不要意氣用事的應該想一想,今天舉辦選拔的用意又是為了什麼。」

      「……既然妳是都這麼說出重點了,我是就更不該把這事交給妳來負責。」

      「凱・根、神父……」

      「別急,麗娜,我會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可是……」

      「等等,有什麼話是等會再說,我是時候該上場了。」

        眼看時間是快要差不多了,凱・根是拖著疲憊的身軀的準備上場。

      「神父,我的話是還沒有說完……你是、」

      「可以了,麗娜修女。妳是先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是說不聽妳說的話,只是要妳等我個一會……」

        等我是結束後再來繼續吧——說完這句話的凱・根,便是不顧麗娜的勸阻的踏上了做為測驗之用的練習場。

        看著凱・根是執意要這麼做,麗娜是也只好先讓他上場應付一下,第九場的受測者。

        反正,麗娜真正關心的對象,並不是現在站在場上的參加者,而是在他之後的那一位。

      「那、等會你是一定要坐好來的聽我講話啊,神父。」

      「別擔心,我就算想跑是也跑不到遠的,修女。」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平常的時候,凱・根是沒有這種多餘的心思,是能和麗娜鬧著玩的浪費無謂的體力。

      「我一會是就會回來的,妳是就站在這附近主持選拔,我想是就可以。」

      「嗯。」

        然後,第九場的測驗是照常進行的由凱・根負責。

        不過,在測驗開始過後沒有多久,就好像印證了麗娜心中的擔憂那樣。

        凱・根的表現是頻頻出現失誤,能夠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在上一場測驗所累積下來的疲勞,是沒能在那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恢復完全的感覺。

        只能說,幸好接著在夏洛爾之後的第九位,他的實力和水準是都還好。

        一直都沒有什麼出色的表現的他,是就算凱・根處於如此虛弱的狀態,也沒能把握這個機會的佔盡上風。

        這場測驗是持續了快要接近一分鐘,凱・根是才總算逮到了機會,用手裡的那把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接連擊中對手四肢的關節,令對手是痛得不支倒地的被迫出局。

      「……」

        在麗娜是宣佈第九場測驗結束的那一刻,凱・根是立馬的走回屬於他的區域。

        並且,起初的時候,他是有十多秒的時間是都沒有想要說話。

      「神父,是可以了……後續的相關事宜,是就都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你是就盡管休息的待在場外——」

      「……是誰說要交給妳了,修女。我從剛才到現在是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妳是能別這麼急著下定論嘛!」

      「這種事是還有什麼好說的!神父你現在的模樣,根本是就已經不再適合這麼繼續的勉強下去……」

        看著是已經累到連說話都有點氣虛的凱・根,麗娜是覺得自己接下來是說什麼都不會再做出退讓。

        她是會堅持到底的貫徹著,自己心中認為「對」的做法。

      「……」

      「而且,我相信神父你在這之前戰鬥的模樣和身影,以及為此付出的努力和血汗,在場所有人是都看在眼裡——是不會有人,會對神父你這麼做是有半句怨言的。」

      「這還真是一個笑話……」

      「我是認真的,神父。我並不是只是為了要說服你才說出這種話來——」

      「麗娜,妳是弄錯了。我剛剛所說的並不是在針對妳,而是……在說我自己。」

      「神父……」

        不知道為什麼凱・根是要這麼說自己的麗娜,她是希望他是不要這麼苛求自己。

      「難道我是有那裡說錯了嘛?麗娜修女。身為「主」的在地上的代理者的我,竟是會表現得如此難看和沒用……」

      「不是的,神父。你是沒有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糟糕,你只是……」

      「我是知道的。不管是任何人是都一樣,最終是都無法戰勝時間和年齡的增長,是有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的那一天。」

        知道麗娜是想要說的話的凱・根,是認為與其讓她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來,還不如由自己來說出口,會感覺沒有來得那麼沉重和難過。

      「沒錯,我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修女。」

      「神父……接下來的事情,是就交給我來辦吧。我是向你保證,我是絕對會代替你來完成使命的不負所託。」

        麗娜認為凱・根是既然都願意承認了這個事實的現在,就是成功說服的最好時機。

        麗娜是二話不說的再三向凱・根做出保證,就只想得到他的允諾、許可。

        可是——

      「可是……我在梵蒂岡是還有想要做的事情,麗娜修女。至於我想要做的是什麼事?我想修女妳應該是也多少聽過才是。」

      「……嗯,關於神父你從前的經歷和遭遇,是只要有心想要調查的話,就能在梵蒂岡內部的資料庫裡翻出來。」

      「呵,原來我的那些糗事和醜事是有被做成記錄的建檔歸類起來啊!我今天還是首次聽到有這回事……」

      「那是……必需的作業。所以……是一定會有的。」

      「說得也是。那我改天如果是還有機會能夠重新踏進梵蒂岡的土地,是就來去資料室翻出來看看好了。」

      「神父!」

      「抱歉,是好像有點離題了我。」

        差點因為麗娜的話而開始回憶起往事的凱・根,是被她給及時的拉了回來。

      「總之,在我達成我的目的以前……。」

        我——是還不能離開梵蒂岡!

        這是凱・根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存在於他內心的核心和原動力。

      「而且,這事打從一開始就是給我的聖命,是不能交給妳來做。」

      「但是……如果是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凱・根神父你的身體肯定是會支撐不下去的。」

      「或許是會吧。不對,應該說是肯定會這樣!但就算是這樣好了,這事也還是不能交由妳來負責,妳知道是為什麼嗎?麗娜修女。」

      「這……當然是——」

        有關於選拔一事為何是要交由凱・根來負責,而不是交給麗娜或安德・列姆這兩人的這個決定?

        凱・根和麗娜她們三人,是都再清楚不過這其中的原委。

        在這之前是也說過,梵蒂岡只是有一部分的想法,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教訓一下凱・根。

        但那僅是一部分,並非是全部的想法。

        最為主要和關鍵的一點,就是在於參考對象的挑選。

        在這一部分而言,麗娜和安德・列姆是都不如凱・根來得適合,所以梵蒂岡也才會在最後決定,是交由他來負責。

      「麗娜修女,妳和安德・列姆都毫無疑問的是「主」的榮耀,是最為適合被稱為「祂」在地上的代理者的象徵。」

        然而、可是。

      「沒錯,妳們的能力是都十分的出眾和出色,但是……妳是也別忘了,自己的這份能力是應該為了誰和為了什麼而使用才對。」

        就是因為這兩人是都像凱・根所說的那般「特殊」,梵蒂岡是才會基於「特別」的考量,將舉辦選拔的命令是交付在他們三人之中,在各方面的能力和表現是都不怎麼突出的凱・根。

        梵蒂岡所看中的,就是凱・根那平凡的出身、才能和經過無數次的實戰磨練出來的真本事。

        也就是,凱・根的水準是較為接近人類的範疇,是不會像麗娜她們有過於傾向一邊的跡象。

        何況,如果要把麗娜她們和凱根拿來做個比較的話?那邊孰輕孰重,是就可想而之。

        麗娜她們若是在這個選拔上面輸給了某位參加者,無疑是會給梵蒂岡帶來負面的影響和名聲。

        但若是被打敗的人是早就應該要被淘汰、是逐年衰退的凱・根……那梵蒂岡是就能將這些影響的效果,是降到最低。

      「麗娜修女,這裡、接下來就還是交給我來負責就對了。妳是就仍然維持相同的現狀,是在一旁提供必要的支援。」

      「神父……你這樣再繼續下去是不可以的。」

        麗娜就是非常的清楚,會使出這種政治手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個人是不管做什麼是都說自己是為了梵蒂岡著想——而且,在梵蒂岡贊成和支持他的理念的人是又佔了絕大多數。

        但麗娜就是不管說什麼,是都看不慣他的那種作風……她是從很早以前開始,是就不怎麼喜歡跟那個人親近、相處。

        或許,那個人會帶給麗娜這樣的情感,就是在於他帶給她的感覺,是比較偏向崇尚權力,而不是崇敬「主」的關係……

      「至少,是就一場,你是就只要將下一場的測驗是交給我來負責就好。」

        另外,麗娜是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關於這次的選拔的人選,那個人是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參與其中!

        在他是提出這個提議,接著是全場歡欣鼓舞的一致通過的景象,麗娜是就算不用在場親眼所見,是也能夠輕易的想像出來。

        所以,麗娜她是怎樣都不肯做出退讓。

      「神父你是只要願意這麼做的話,是就不但可以得到更多的休息時間,而且這樣對於在那之後的三場測驗,我相信是也能有相當大的益處。」

      「不行,就算妳是這麼說,我也還是是答應妳的請求,麗娜修女。」

      「神父。」

      「夠了,麗娜修女。我知道妳這麼做是為了我著想,但像妳這樣臨時做出的像似更換選手的行為,妳以為日後那三個國家是會默不作聲的不會出聲嘛!」

      「這個,我是也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但我認為現場的所有人是都會接受這樣的做法,就只因為他們是都有將凱・根的身影烙印在自己的眼中。」

      「……妳有的時候,就是會顯得有點天真,修女。」

      「關於這點,我是就只能說抱歉,神父。因為我相信天上的聖父、聖子是都會允許我的這點天真並認為這才是身為一個人應該要有的「本性」之一。」

      「呵,這又是、誰能知道。「祂」的意識和意志是從來都沒有誰能真正的理解,像我和妳這樣自稱為「祂」的代理者的人們,也不過是從「祂」過去行走過的足跡,自以為是的依樣畫葫蘆罷了……」

        看著心靈意志,是至今依然純潔、純真的麗娜,凱・根是就不禁回想起自己是也曾有過跟她同樣的時期。

        至於,凱・根的信仰和心靈是在什麼時候有了變化?他知道,那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

      「總而言之,我是沒有打算接受妳的想法,麗娜修女。」

      「神父,你是真正明白自己現在是在做些什麼嗎?你難道是沒有想過,萬一等會你是不幸的發生了意外,那你口中一直在唸的那個想要實現「目的」,是又該怎麼辦?」

      「就交由——祂,來幫我做決定吧。」

        無論麗娜是再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凱・根始終是沒有過想要改變想法的念頭。

        ——因為,凱・根是知道一件麗娜所不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這次的選拔不只是對這些參加者的一次考驗,也是凱・根最後一次可以獲得繼續得以待在梵蒂岡的機會。

        這是在要舉辦選拔的聖命交給凱・根的同時,安德・列姆是也暗中的透過了一些私人的管道,將這訊息是帶給了凱・根而沒有讓麗娜知情。

        那個訊息的內容:就是在告知凱・根,梵蒂岡內部是有些高層,有鑒於他在香港那慘不忍睹的表現,打算正式解除他在梵蒂岡的職務。

        而且,他們是就算不能真正將凱・根趕出梵蒂岡,是也會將他從現有的部隊中移除,只讓他保有那近同掛名的神父的身份。

        但這只是部分人士的想法,是還沒有成真的有了定論……安德・列姆認為凱・根只要是能在這次的選拔有所表現,那些對他有意見的人士,是也會暫時收聲的做出保留的意見。

      「在這之後,看妳是想對我進行投訴或是中傷我是都無所謂。我就是不會在這時收手的就對了……」

      「凱・根神父,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不會刻意這麼做的,是不需要這樣故意的用言語來對我造成壓力。」

      「……」

      「好吧,我是知道了。我是就放棄原有的想法,是暫時遷就神父你的做法。」

        ——但是。

        原本麗娜那好像已經退讓的語氣,是隨著話鋒的一轉又隨即有了起色。

      「如果現場的情況是依照我的判斷,認定為事態是已刻不容緩的地步,等到了那個時候……神父,是就還請你多加包含了。」

      「麗娜……」

      「抱歉了,凱・根神父,這就是我個人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也是我最後的底限。在這之後,是就沒有地方可退了。」

      「……既然妳是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想我是也不好再繼續的推託下去。假如事情是真到了像麗娜妳所講的那樣,那到時是就交給妳來看著辦吧!」

        知道自己是不像麗娜那樣也做出點退讓,這個話題恐怕是就會一直沒有個結果。甚至到了後面,麗娜是會為此對他出手,就只為了阻止他的出場——

      「所以……你是有想好要怎麼對付他了嗎?」

        麗娜口中的那個「他」,想都不用想,自然就是凱・根的下一場對手,也是他今天將要面臨的最後一道難關!

      「這個嘛……想法是有幾個。但那些大多都是在我體力充沛時,才有可能實行的手段,是並不適合現在的我。」

        這時的凱根是坦率的向麗娜說出一切,就只因為接下來的這道關卡,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翻過。

        這次所有參加者中,擁有最為重量級的體型和身高的第十號參加者,他是個在各種意義和層面而言,都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全身身長有二公尺又二十公分的巨漢,再配上他那體重接近二百三十公斤,但脂肪含量是不到6%,可說是全身都是由肌肉組成、擁有異常強健的肉體。

        如果要將他稱為是一台人肉坦克,這位巨漢還真可說是當之無愧。

        不過,也可以說是因為他有如此明顯的特徵和體魄,是能讓人不難猜出他平常是習慣使用那套做法?

      「說句真話,在收到所有參加者的基本資料時,我是都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會不會看錯了?又或者是資料那裡出現錯誤……」

      「呵,確實是有同感。我當時也是不禁想說:這世上是真有如此體型壯碩和彪炳的人類嗎?他平常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怎麼生活的嗎……當然就是不會怎麼好過吧。所以,這也或許是他「進軍」另一邊的世界的關係也說不定?」

      「……」

      「畢竟,妳看他是有這方面的天份,然後是又有與生俱來的優勢,在這邊生存是會比在人類世界生存來得容易許多。」

      「用怪物來對付怪物……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怪物?」

        麗娜是說出這句感想時,她的情緒是也不免得跟著上來了。

        而且,麗娜的這句話不只是針對那些迫使他這麼做的人們,是也在暗指像她們自己本身。

      「麗娜修女,是請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們等會是還有正事要做,還請妳是不要忘了這一點。」

      「嗯,我是會盡量的。」

        然後,在他們的交談是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凱・根是也即將要準備上去面對,最具重量級的第十號參加者。

      「記住,萬一情況不對,我是就會……」

      「是。雖然我是不希望會發生那種事,但到時妳是就看著辦吧,麗娜修女。」

        時間一到,是就準時站在場上的凱・根。

      〈果然近眼一看,他帶給人的魄力和感覺是就更加明顯的提高了不少。)

        凱・根看著位於自己正面對、個頭是足足不知道高出自己幾個頭的巨漢,他頓時是有種巨人對小人,大人對小孩的那種感覺。

        所幸的是,凱・根在這方面的經驗倒算是不少。

      〈總之,是也只能先試著用速度來擾亂他的行動。看看是能不能有辦法找出他的破綻了……)

        從過去的經驗法則來看,凱・根是認為像是這種體型和體重越是誇張的妖怪,他們的速度和行動就會越加成反比的呈現出來。

        雖說凱・根是並不清楚這套理論是否能套用在這個巨漢身上,可他是也只能先硬著頭皮的嘗試一下。

        不然,他是還真會不知該如何下手的對付這個宛如人肉坦克的巨漢。

      「雙方各就各位——預備——開始!」

        第十場的測試選拔——是正式的開始。

        在麗娜是喊出了「開始」的口令後,凱・根先是採取行動的想要從巨漢的左邊繞過去。

        決定先暫時跟他迂迴一段時間,尋找適當攻擊時機的凱・根。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作戰計畫是不到三秒就破功了……

        只見,就在凱・根是剛向自己的右邊,也就是巨漢的左邊踏出腳步的準備展開高速的移動之際。

        這名身型壯碩的巨漢,他是不慌不忙的舉起自己的左手並擺直,讓人是無法一眼就看出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可就在眾人是都還沒弄清楚,他的這個行動是何解的時候。

        那條粗壯到跟圓木有得一拼的左手臂,是忽然裂開來的出現數條類似直線切割到底的痕跡。

        隨著,這個詭異的畫面是繼續的進行下去,巨漢的左手是整個環散了開來,並從他的手臂裡面是冒出了一個疑似輕機槍頭的物體。

        此外,這一連串的變化和動作是都相當的快速,大約整個過程是不到兩秒鐘就結束了。

        同一時間內,不只是凱・根為了這神奇的一幕感到吃驚,就連在場所有人是都不禁的對此感到訝異。

        他們是都沒有想到,原來巨漢會赤手空拳上場的理由,並不是單純的因為他是將自己的身體視為武器來使用,則是他所持有的武器打從一開始是就存在於自己的體內。

        緊接著,凱・根是剛踏出第四步到準備踏出第五步的時候,巨漢是將從左手冒出的槍頭快速的對準正在移動的目標物。

      「該死的,那個裡面該不會都是……」

        就在凱・根是都還來不及說完話以前,巨漢是已經用自己的大腦,扣下了那無形的板機,將與自己的左手連在一起的輕機槍內部的子彈,隨著連續擊發的射擊聲與火光,是一併射出。

        忽然間,整個練習場是都成為了一個小型的戰場。

        只要一分鐘就能射擊出七百多發、射速有900公尺/S的子彈的輕機槍,是一股作氣的將內存的所有彈藥都給射了出去。

        機槍射擊的聲音和火光,是持續不到十秒鐘就停火了。

        然而,面對這波無情又肆虐的死亡風暴,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凱・根都沒有夠能全身而退……

        更不用說,凱・根的體力和精力是都衰退下來的現在。

        幾乎在場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們,是都認為凱・根已在方才那陣槍林彈雨的洗禮下,被打得支離破碎的到處四濺。

      「神父……你是沒有事吧?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感覺會不是很好受,但我想你應該是還有剩下一口氣才對。」

        可就在眾人都以為凱・根是差不多要完了,巨漢卻是在這時說出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言論。

        他的言論,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懷疑和好奇。

        畢竟——我是也沒有使用實彈,我剛才擊發的都是空包彈。

        接著,他是在眾人耐不住性子的提出疑問以前,是就自己率先一步的說出了真相。

      「果然就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我是怎麼總覺得子彈的威力是不太對的感覺。」

        然後,就在巨漢是剛說出真相沒有多久的時間,從凱・根方才所待的位置是就傳出了人的聲音。

        只不過……雖說有聲音的傳出,自然是就代表著他人是沒事才對。

        但這人發出來的聲音聽起來,是怎麼又好像跟凱・根先前說話時的聲音是不太一樣,是高了幾度音的樣子。

      「該不會……是打中喉嚨了吧?」

      「你是傻子嘛!打中喉嚨的話,會是這個樣子嗎?神父的喉嚨真是被空包彈擊中的話,應該會是沙啞才對。」

      「不對吧,神父他應該是會說不出話才對。因為就算是使用空包彈好了,一下子是被這麼多發的空包彈射中全身,再怎麼說也應該是會痛到說不出話的躺在地上……」

        由於角度和礙於巨漢的龐大身軀所致,部分無法看見場上狀況的觀戰者,他們是都自動的討論了起來。    

      「這算是……犯規的意思嗎?修女,妳覺得這個情況是該怎麼處理才好?」  

        但就在他們是討論出個結果以前,仍然站在場上的巨漢,他是第一時間的看到了,凱・根的聲音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嗯,是犯規了沒錯。所以,算是參加者贏了。」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判我贏了,算是資格通過了嗎?還是,只是暫作保留的意思……」

      「……」

      「而且,她是又該怎麼處置?她可是不該在場上的那個人,是難道就不該對她進行任何的處置或懲罰嘛!」

        也就是到了這一刻,不少人是才繞過巨漢的身體,從其他可以看到場上的位置,看到了場上的真相。

      「這種情況,當然就是……等剩下的三場測驗結束後,我們是會再和英、法、俄三國的代表一起來商討,有關你的資格問題。」

      「……」

      「至於,關於夏洛爾・艾茵萊姆的問題,我們接下來是也為一併提出來商討和決定,是該怎麼處理她的這種行為。」

        原來,凱・根的聲音之所以會變了樣和高了幾度音,都是因為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本人,則是從那輕機槍的槍口底下保護了他的夏洛爾。

        夏洛爾是就挺直的站在凱・根的面前,像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所有的子彈般的站著。

        除此之外,夏洛爾不只是站在那邊,她整個人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完全不像是挺過了一個輕機槍的連續射擊的人,會有的模樣。

      「神父,你是沒事吧?」

      「……」

        然後,就在眾人是又要開始納悶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並且凱・根他人是又到底跑到那去的時候。

        隨著夏洛爾的聲音冒出和她的視線是往下一看的方向望去,他們是就才找到整個人平躺在地的凱・根

        此時的凱・根,他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躺在地上。

        而且,從他那看似不悅的嘴臉來看,是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對於夏洛爾出手相助的行為是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是還感到了一絲氣憤和不滿。

      「凱・根神父,你是沒有事吧?」

      「我是……會沒有事、才有問題!麗娜修女妳是都不知道,方才艾茵萊姆她竟突然衝了上來。並在她挺身擋在我面前以前,是就先給了我腹部一拳的打倒在地。」

        凱・根現在這話說來雖是會讓人感到相當的羞愧和恥辱,但他是在一時氣憤之下,是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所以,你是都沒有受傷就對了?」

      「沒有,我不是沒有受傷。」

      「那……你是那裡有被空包彈擊中了嗎?」

        聽到凱・根是說出和自己預期相反的答案,麗娜是就連忙的檢查起凱根的四肢和身體,看看那裡是有被空包彈擊中後所產生的瘀血。

        不過,不管麗娜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是都沒有看到凱・根的身上有任何一處疑似傷痕的瘀血。

      「神父,你這到底是……」

      「修女,算我拜託妳一下,妳是從我剛才的話裡來分析一下,不就該知道我是那裡受傷了嗎?」

      「……!」

        原先是還有點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麗娜,是被凱・根這麼一提醒,她是就擺出一副「理解了」的表情。

      「受傷的部位,是神父你的自尊……對吧。」

      「不對!妳是猜錯了,修女。我真正受傷的地方,是被艾茵萊姆擊中的腹部……妳是沒有看到,整個人是在被她擊倒後是到現在都還站不起來的模樣嗎?」

        聽到麗娜那喜孜孜的模樣所說出的答案,是就不禁讓凱・根的火氣是上升了不少,忍不住的提高了些音量跟她講話。

      「……原來是腹部。可是怎麼會沒有半點瘀傷呢?」

      「這就是艾茵萊姆,她的厲害之處……」

        對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剛才檢查時,是竟會看不出這點的麗娜——凱・根是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回答她。

        因為為什麼會這樣?其實就會被毆打的當事者,他是自己都不明白……

      「總之,妳是先去處理艾茵萊姆她們那邊的問題,我的狀況是等會再來處理也沒有關係。」

        說出這麼一句連自己都會覺得氣虛的話的凱・根,也算是因為這樣而漸漸的降下了火氣、恢復冷靜。

        然後,凱・根是眼看夏洛爾和巨漢那邊的氣氛是有逐漸升溫的跡象,他是就趕緊將麗娜過去處理。

      「神父,我是來幫你吧。」

        在麗娜是前腳剛離開沒有多久,伊萬後腳是就跟著的做出跟夏洛爾同樣的行徑,擅自作主的跑了上來。

        趕在第一時間內來到凱・根身旁的伊萬,是裝作好心的提出自願搬運凱・根的意見。

        實際上,伊萬是因為早就對凱・根失去了興趣,不想讓他再多待在上面一秒的、妨礙他是觀看另一邊正在升溫的情況。

        接著,當伊萬是將凱・根搬了下來並安置在他先前用來休息的區域後,場上是又有了新的發展。

      「修女,我看是不如就這樣好了。我們是不如重頭來過,然後我的對手是就從神父,換成這個英國女人。」

      「不行,這種事是不被允許的。你們這些參加者,是怎麼可以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是利用選拔來滿足私鬥。」

      「……麗娜修女,沒有關係的。我是可以接受他的要求,就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吧!」

        這樣是就可以了吧,鼎鼎大名的「獵魔者」先生——夏洛爾是在答應巨漢的要求時,是還不忘順便的揭穿一下他的另一個身份。

      「「「————!!??」」」

        也因為夏洛爾是語出驚人的說出這麼一句震撼所有人的發言,那些旁觀者的聲音是都在同一時間的爆發出來。

      「原來……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獵魔者」,是嗎?」

      「我聽說,「獵魔者」的身份、名字、性別、國籍以及特徵不是都不明嗎?但像他這麼一個身型高大的巨漢,你們是不覺得有那裡不合理嘛……」

      「說得也是,那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她亂說的吧?」

      「不,或許事實是與謠言相反。就是因為特徵太過明顯,人們是才會認為自己是看錯了也說不定!畢竟你們想想,一般人是會怎麼看待他的外觀?」

      「原來如此,一般人見到他不是將「獵魔者」視為是跟那些妖怪同等的存在,就是害怕自己是一不小心說出他的事情,就會慘遭滅口……」

      「真相原來是這樣的啊,難怪在資訊如此發達的時代,「獵魔者」的真身是能夠隱瞞了這麼多人和這麼久……我在之前是就一直覺得,那裡是有不對勁的樣子!」

      「哈哈哈,你這是在馬後砲吧。」

      「你才是別亂說,我是說真的。」

      「「哈哈哈哈哈……」」

        就在場外是正為了巨漢的事吵成一團時,待在場上的那三個人倒是顯得不怎麼熱絡。

        畢竟,麗娜是為了防止夏洛爾和這個連她是都曾耳聞過、現被點名為「獵魔者」的巨漢會一言不發的發生衝突,她是隨時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總歸一句話,你的要求是不行的。我們是沒有理由要為了你個人的想法而這麼做。」

      「那麼,如果我是這麼說的話又如何?」

      「……?」

      「我想在場的所有人是都還沒有忘記,不久前的第八場測試時的狀況吧?」

      〈糟了,他該不會是想要……)

        在巨漢把想說的話是全部說完以前,麗娜和凱・根是就都已經猜到,他是想要怎麼做了。

      「我想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今天這場選拔的目的,是為了要找出能夠和神父並肩作戰,又是能對付那些所謂的「妖怪」或「鬼怪」等等之類的一流戰士……」

      「等等……我是知道了,你是就別再說下去,我這是就會和各位代表緊急召開一場會議,你是就在一旁靜待我們商討過後的結果。」

        為了阻止他是再繼續的說下去,麗娜是唯有選擇可說是下策的做法。

      「但是,試問一下,我面前的這位女士她在剛剛是做了些什麼?她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就只是在我們的面前展現了一場摔角比賽嘛?!」

      「他……這是在說些什麼?」

      「啊,我是懂了。他想說的是,他們兩人雖然一開始看起來是一樣,都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上場。但他們差別就是在於,他其實是有所準備,但那英國人是就什麼都沒有帶,是只憑赤手空拳來跟神父交手。」

      「是喔……但那是又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笨蛋嗎?難道你是都忘了自己以前做的是什麼工作了嘛!你何時是見過赤手空拳又沒有使用什麼特殊力量的人類,就能跟妖怪交手的例子嘛!?」

      「啊——!!」

        但麗娜的話是已經阻止不了他的行動,在場的所有人是都在聽了他的這番話以後,是都好像從魔術的效果下擺脫的醒了過來。    

        他們是都等到了這個時候,是才真正明白第八場測驗的弊端是出在那裡?

      「既然我想大家好像是都發覺了,我想這位女士現在能做的選擇是就只有兩種。」

        第一,不是跟我一較高下的再次證明自己是有待在這裡的資格和本事。                  

        第二,就是自動離開的放棄一切。      

        當著所有人面前說出這些話的巨漢,他的話是就好像引發了連鎖反應般,有了巨大的迴響。

      「……麗娜、修女,我想我們是必須得考慮一下,這位先生所說的提議,是該讓他和她都再次有個能夠再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於是,在眾人口徑一致的聲浪之下,各國的代表是也都來到了場邊,讓麗娜是聽見了他們三個國家共同的決議。

      「等等,是等一下,我們這邊是還沒有討論出個意見。各國的代表們,你們是能先再等一會嘛。」

      「好啊,既然你是想要這麼做,而且對手又是傳聞中的「獵魔者」,要我配合你倒也不是不行。」

      「夏洛爾,妳是別在那邊跟著他們一起胡鬧、是行不行啊!」

        麗娜在各國代表這邊的問題是還沒有解決完,另外一邊卻是又有了新的變化。

        被對方點名的夏洛爾,她似乎是沉不住氣的接受了巨漢的要求,讓是早就被夾在眾人中間的麗娜,是也快要受不了的發出語帶哭意的聲音。

      「總而言之,我是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有誰是再有任何意見的話……」

      「那、是就會怎麼樣?」

        對於麗娜的言論是感到有點興趣的巨漢,他是刻意的對她說出語帶挑釁的話來。

        接著,他的意識是在完全來不及察覺的情況下,擁有非凡的身高和體重的巨漢,是在一瞬間被打飛了出去。

      「………………………………………………………………………………啊!?」

        望著這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啞然的一幕,他們是都沉默了一會才發出了驚呼聲。

      「現在,是還有誰——要自作主張的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做出議論的嗎?」

        巨漢的意識雖是沒有因為這一下衝擊是整個消失,但他是也被這突如其來又過於驚人的現實,給嚇到連一句話都開不了口的不敢再小看,眼前這名是外表看來柔弱的修女。

      「那現在,我是和各國的代表再次進行討論,是請各位稍待片刻的不要吵鬧。」

      「「「是!!!」」」

        並且,不只是巨漢不敢再反抗麗娜,就連那些同樣看到這一幕卻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人們,是都不敢再有所意見的安靜下來。

      「真的是不好意思,是給妳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了,麗娜修女。」

      「妳是不用放在心上,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而且我相信,這也是「主」賜予我的考驗之一。」

        邊說邊是一臉虔誠的做出合手握掌的禱告手勢的麗娜,她先是保持仰天、祈禱的姿勢過了一會,是才接著下去跟代表們會合的展開商討。

        就結果而言,麗娜是沒能推翻各國的代表在這先前所做出的決定。

        因為既然有關於第八場測驗的缺失,是已被他們給知道了,就不可能默不作聲的沒有意見。

        此外,就連本該是知道夏洛爾的內情的英國方面,是都沒有出聲的表態支持她……由此可見,英國是在她和法、俄兩國之間做出了取捨。

        起初的時候,麗娜是對於英國的這個決定感到有些吃驚——不過她後來再結合夏洛爾會出現在這裡的這個情況做個考量,是就大致掌握了現狀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畢竟是與現在沒有多大關係的話題,麗娜是也就沒有打算當下就找夏洛爾進行確認。

        總歸一句話,由夏洛爾・艾茵萊姆與被人稱「獵魔者」又本名為多蘭・法蘭克斯的他的特殊測驗,是拍案敲定了。

        儘管麗娜是多次以這事沒有取得梵蒂岡和現場負責人,也就是凱・根的許可。這事萬不可以這麼草率的做出決論,是應該慎重又謹慎的處理……

        但是,不管是誰都沒有將她的話放進耳裡,是都義憤填膺的要求這場特殊測驗的推行。

        甚至是連身為當事者的夏洛爾和多蘭,他們是都同樣的希望這麼做。

        到了最後,麗娜是就唯有詢問現場負責人,凱・根的意見,看看他是認為怎麼做才會比較好。

        然後,凱・根是選擇了一個對他而言,是較為輕鬆的決定。

        也就是——配合大眾的要求。

        因為事情是到了這個地步,麗娜她們若是沒有想個辦法安撫一下大眾的情緒,這事肯定是會沒完沒了。

        那與其讓英、法、俄這三個國家在事後向梵蒂岡提出抗議,是就不如順著他們的意思,安排這場特別的測驗。

        希望是能藉由這個方式,在消除眾人不滿的情緒的同時,是也能向他們證明夏洛爾其實是有這方面的能力,並不是抱著混水摸魚的心態的小人。

      「……麗娜修女,妳是就放手去做吧。反正不論在這之後是會有怎樣的問題或是責罰,我這個現場負責人是都會扛起這一切。」

      「神父……你是不要開玩笑了。要負起責任的話,當然是要一起來負責,是那有將所有的過錯是全都推攬到一人身上的道理!」

      「不知道……是有沒有人對妳說過,修女妳這個人的個性和腦袋,是有點僵硬的這句話?」

      「當然是有過,神父你現在不就是說過了嘛。」

      「我是才沒有這麼說,妳是別在那亂說,麗娜修女……我這只是在提問、提問!」

      「所以……許可是下來了嗎?」

        正當凱・根是急忙的想跟麗娜解釋清楚,自己方才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時。

        夏洛爾是也正好看似走了過來的詢問一下進度。

      「是……可以了。」

      「艾茵萊姆,妳是有必要這麼心急嗎?我們這邊一會是就會有了結果,妳是就在旁有點耐心的再等一會是會怎樣……」

      「不好意思,神父,我想你是對我有所誤會。我其實過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想知道這件事,我剛才那麼問只是順便而已。」

        雖然知道自己是一開口就這麼說,會被凱・根這樣誤會也是難免的問題。

        但夏洛爾是沒想到當自己是聽見他親口這麼說的時候,心情竟是會這麼的不暢快,使得她是想立即回嘴的做出反駁。

      「順便……那妳是有什麼事想找我們的嗎?艾茵萊姆。」

      「不是找你「們」,我想找的是就只有你一個,凱・根神父。」

      「……!」

        在聽到夏洛爾是指定,她是只要找凱・根一人的時候,麗娜所擁有的反應是比凱・根來個更為劇烈一些。

      「……那我是可以問一下,妳是想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是也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就只是想向神父你是借用一下,擺放在你身旁的那把長劍。」

      「借它?」

      「嗯。」

        想不到夏洛爾竟是為這事而特別過來的凱・根,他的視線是和夏洛爾的視線是都一樣的集中在身旁的那把騎士長劍。

      「我的這個要求……是會過分了些嗎?」

      「是不會。我只是有點好奇,妳是怎麼會想來跟我借劍罷了。」

      「這個嘛……你看,神父你看看我的身上,不是什麼都沒有嘛!」

      「這不是當然的嘛,妳說、是吧,麗娜修女。」

      「嗯,是看起來這樣沒有錯。」

        此時,夏洛爾是特別的在凱根他們眼前旋轉了一圈,就為了向他們表示自己的身上是沒有攜帶任何一件物品和裝備。

        而且是也就如同夏洛爾所講的那樣,凱根和麗娜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只有看見她穿在身上的那一身,出自於軍事世家的貴族,才配擁有的軍服。

      「那好吧,我的劍是就借妳吧,艾茵萊姆。雖然我不覺得這把長劍是能符合妳的期望,畢竟它又不是聖劍或魔劍之類的武器,就只是一把普通的配置品。」

      「沒關係,我是知道你的意思,神父。我是會小心使用,一定會將它完好如初的交還到你手裡。」

      「不,妳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首先,我是要澄清一下,我並不是在吝嗇或珍惜什麼,所以妳是就算真把它弄壞了,我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

      「其次,這把長劍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我平常使用的那把,頂多就是在練習時揮舞用的武器。」

      「……」

      「最後,我比較在意的是並不是劍的問題,而是妳使用起來會不會感到順手而已。因為就像我說的,這就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是不具備任何的力量。」

        最多,就只是有稍微施加過一些祝福,對付那些邪物能夠發揮效果——凱・根是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將身旁那把收進劍鞘內的長劍,是轉交給夏洛爾的手上。

      「……凱・根,你是在擔心我嗎?」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再怎麼說都是認識的人。而且妳的對手又是那個傳說的「獵魔者」……」

        話是說到這裡時,凱・根是就將他的視線轉向多蘭的那邊望去。

        順帶一提,多蘭他是到現在都還沒能從牆壁上被放了下來。

        他那巨大的身軀就像是被嵌進牆壁一樣,讓眾人是都在為了該如何將他從牆裡解放一事而費盡心力。

      「說起來,如果他是一直被卡在那邊,搞不好這場特別測驗是就不用辦了……因為不知道是還要花費多久的時間,照這情況來看。」

      「是嘛,那我這是就再過去把他埋得更深入一點,是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了。」

        有點好像是想為沒有人是願意聽自己的話而報復那樣,麗娜說出這話時給人的感覺,讓人不好說出她所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

      「……別理她,妳是就先拿去試用看看,有什麼問題或想要修改的話,是再來找我或是找誰幫妳搞定。」

      「嗯,謝謝你了,凱・根。」

        決定對麗娜的發言做出置之不理的反應,凱・根是接著這麼說。

        夏洛爾是也在向凱・根表示謝意過後,就照著他的意思的轉身離去,來去試下手感的沒有理會麗娜。

      「神父,過分。」

      「不知道過分的人是誰才對……把一個身高和體重是都破兩百的巨漢打入牆裡,我想這如果不叫過份,是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是能這麼形容。」

        看著眾人是在努力的試著,將多蘭從牆裡拔出來的畫面,凱・根是不免對他產生同情的感覺。

      「不說這個,先跟妳聊點正事,麗娜修女。假如他們等會是成功的將「獵魔者」拉出來後,妳是打算怎麼辦?」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蠻希望他能被卡在那邊的過上三天三夜後再說。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

      「所以,妳是想怎麼做?」

      「這……誰知道。因為我不覺得三國的代表是會同意讓我,是將這兩人安排在他們所看不到的地方進行測驗,就為了我所說的「安全」著想。」

        麗娜雖是不覺得自己的信用是已蕩然無存,但在發生這件事以後,她是相信這些國家的代表,仍是會想親眼見證這場測驗的結果。

      「神父,是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阻止了嗎?」

      「要說辦法一定是不會沒有。畢竟這又不是什麼重大事件,事情是沒有嚴重到那種無法收拾的地步!」

        只是——

      「假如現在是阻止他們的話,日後的善後和處理肯定是不會輕鬆。所以我覺得就算將這事呈報上去,安德那傢伙肯定是也會這麼做……」

      「果然……是就只能如何了嘛。」

        對於這個無法輕易改變的結果,麗娜是只能感到可惜的嘆息。

      「算了,換個好一點的角度去想。如此一來,神父你在這段期間是就可以充分的獲得休息,以較好的狀態迎接在這之後的三場測驗。」

        於是,麗娜是也只能改用較為樂觀一些的想法,來減緩內心的感受。

      「對了……測驗的方式,是要怎麼進行?我剛剛是沒有加入討論裡面,是不太清楚規則的變動如何?」

      「沒有多少的改變,仍是照著原有的規則,以三分鐘為限。然後……說起來,這也是或許夏洛爾她會過來向你借劍的理由也說不定呢?」

        說到一半是好像才想起些什麼的麗娜,她是突然的這麼說。

      「怎麼?改變的規則是什麼?妳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麗娜修女。」

      「不,其實就只是……」

        感覺這裡是有點不好起齒的麗娜,她是有點支吾其詞的,盡量想試著用不會刺激到凱・根的方式跟他解釋一切。

      「妳說什麼!他們是都過慣了和平的生活,腦子是都有問題了嘛!?」

        但就算麗娜是試著用婉轉的說法向凱・根說明,是也無法改變他在得知這事後的反應。

      「真的是……他們是有沒有問題啊!?要讓艾茵萊姆她們是都以實戰的裝備來交手,是不要再像之前那樣使用不具殺傷力的裝備……他們難道是想將這裡化為戰場或是廢墟嗎?」

        針對他們這種像是不經大腦就說出的愚蠢言論,凱・根是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做何反應……

      「關於這事,我其實是也有提出過相反的意見。」

      「這是當然的啊!就算先不提那個多蘭,他是否就真的是那個連梵蒂岡都無法掌握情資的「獵魔者」好了……但讓艾茵萊姆是認真應對這事,根本就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在開玩笑!?」

      「但是,就像神父你剛剛所講的那樣,其實是也沒人能確實多蘭・法蘭克斯就是等同於「獵魔者」的這個事實。現在這都只是夏洛爾她的片面之詞,所以他們是也想藉著機會來驗明一下他的真身……」

      「拜託,想測試那個男人的方式是有這麼多種。為什麼他們偏偏就是要選用這麼危險的方式來做?」

        雖說凱・根是也同樣懷疑著多蘭的真實身份,不過他也知道夏洛爾應該是不會胡亂說話的那種人。

        這話,既是出自她的口中——那麼,可能性是就相當高才對。

      「那……神父你是要提出中止的意見嗎?」

      「怎麼可能……妳以為現在是說要中止是就能嗎?」

      「……神父,你是覺得應該怎麼辦?」

      「沒辦法,現在是就只能祈求艾茵萊姆她不會過於認真的應付這件事。」

      「……那她,如果是沒有照神父你所希望的那麼做呢?」

      「沒有?呵,到時我的頭是就會痛死了。」

        凱・根是再清楚也不過,萬一等會是出了紕漏,那些希望他走的高層,是豈有不會借題發揮的道理。

        也就是在凱・根正感到頭疼的同時,多蘭・法蘭克斯是也總算在眾人的同心協力下,是從深陷進去的牆壁中獲得解放。

      「看起來……妳的期望是已經先落空了,脩女。

      「神父……」

      「……是就祈禱吧,麗娜修女。祈禱艾茵萊姆她是不會一不小心,是做得太過火。」

      「嗯。」

        接著,是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凱・根他們是就聽到各國的代表們在呼喚麗娜過去的聲音。

      「麗娜,妳是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自己被捲入他們的戰鬥之中。」

      「神父你才是……是不要只顧著休息的忘了,要注意到有流彈的可能性。」

        在各自交待了彼此應當注意的事項,凱・根和麗娜是就分開行動的抱著複雜的心情,望著等會應該就要上場的那兩人。

        然後,在確認兩邊的選手是都沒有問題、隨時都可以上場以後,這場特別為他們準備的測驗,是廢話不多說的隨即開始。

        在開始之前是都沒跟對方講過一句話的夏洛爾和多蘭,他們是在開始之後都立即的展開了攻勢。

        一馬當先的衝向了對手的夏洛爾。

        在那邊等待著她的,是多蘭隱藏於右手裡面的武器。

        多蘭的右手是就跟先前的左手同樣,是在他擺在固定位置後,就接著從右手的中間冒出一個類似發射台的裝備。

        那個與先前藏於左手的輕機槍不同,是不能一眼就看出它功用的裝置,是在它開始運作後,所有人是都才見識到了它的用途和威力!

        只見,一股強大的能量是飛快的聚集在多蘭右手內的發射器前端。

      「死了,可別怪我啊!夏洛爾・艾茵萊姆。」

        充滿能量是用不到三秒時間的裝置,是搶在多蘭把話說完以前,就早他一步的發射出了充滿破壞性的貫通雷射。

        一直線通到底的雷射,是將它行經途中碰到的所有物體,是都在瞬間熔解、蒸發的破壞殆盡。

        看著這似乎足以貫穿任何物質的雷射,那些在旁觀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是都不禁流下了冷汗並慶幸在他發射的途中,是沒有誰是不幸的站在那邊。

      「你才是呢,獵魔者。」

        而且,多蘭右手的那把雷射槍的威力和貫穿力固然是驚人沒錯。但它似乎是沒能達成主人的要求,是擊中目標的樣子……

        夏洛爾她應該是早在多蘭亮出右手的發射台以前,是就先一步的察覺到了它的危險性,並在發射之前就先一步的脫離它的射線範圍之外。

        並且,當多蘭是聽到夏洛爾的聲音的時候,她人是早就出現在他面前的,使出利落的劍法。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多蘭藏於左右雙手裡面的武裝是就都被她給卸去,的斬斷了雙臂。

        也由於這是只有短短幾秒鐘內所發生的變化,大部分實力不足的參加者和沒有經歷過這種程度戰鬥的一般人,是都很難注意到他們這一來一往的攻防。

        在場之中,是就只有幾個人能將他們雙方的表現都看在眼裡。

        等到大部分的人是注意到實況時,他們是都才明白夏洛爾的劍法是有多麼的高超,以及她那在必要之時能當機立斷的無情。

        正常人是不可能像夏洛爾那樣,是在要斬斷別人雙手之前,連一絲的猶豫和遲疑是都沒有……

        然而,夏洛爾她就是能夠辦到這點的做了。

      「是願意認輸了嗎?」

      「是……還早得很!」

        不過,多蘭他是就算被乾淨利落的斬下了左右兩條胳臂,其鬥志卻是沒有受到打擊。

        反而是,好像更加激起他的意志得,高昂了不少。

      「對了……是在這先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別輕舉妄動的站在原地。不然的話……」

        可是,就在多蘭他是準備動員起暗藏於左右大腿內的裝備時。

        夏洛爾是忽然丟出這麼一句話,令他是在反應過來以前,是就已經親身體驗到,她話裡背後的含意。

        多蘭的雙腿只是稍微有個動作,他左右兩邊的大腿和小腿是就都出現了一道切痕,讓他先前是維持著平衡的龐大身軀是就像失去了平衡的樹木般,是整個人都向前傾斜的應聲倒下。

        並在這同一時間,麗娜和夏洛爾是為了閃避快要倒下來的多蘭,她們是都趕緊避難的向後退了幾步,免得自己是站在原地不動,是會被他的身體給壓倒在地……

      「妳……是怎麼會知道我的腿裡是也會有武器的這件事?」

        緊接著,等到多蘭是整個人都躺平的沒有了任何的動靜,他是才緩緩開口的對著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公尺間距的夏洛爾問話。

      「你在說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推理嘛!既然你是都敢將自己的雙臂改造成內藏武器的收納庫,那你的雙腿大概是也暗藏機關才對。更不用說……」

      「……」

      「我敢大膽的推測:你的整個身體是就像一個移動的火藥庫或是軍火庫那樣,是身體各處都藏有不少的武器和裝備……是就連你的腦袋裡面應該是也有一、兩個在緊急時候所使用的殺手鐗。」

      「原來是都被妳看穿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怪不得妳是就算到了現在,是都還不肯放下警戒的握著那把長劍,就是正在提防我那最後的手段吧。」

        多蘭他是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是有人能夠光看到他藏於左右手裡的裝備,是就能聯想到這個程度……

        在他過去的經驗裡面,是還未見過像夏洛爾這般謹慎和聰明的對手。

        絕大多數的時候,那些以為自己是已經掌握了多蘭的全部武裝並有所防備的妖怪,是都為被他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擊敗和殺害。

        是至今都不曾失手過半次的多蘭,像這樣的經驗,他算是有生以來的初次體驗到——

      「哈哈哈哈……輸了、輸了,我真是甘拜下風啊。沒想到,居然是有人能看透到這個地步,我真是想不認輸是都不行。」

        所以在明白自己是已無力回天的當下,多蘭是相當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麗娜,這樣是就可以了嗎?」

      「這……等等,是請妳等我一下。」

        面對這個是來得太過突然又相當出人意料的結果〈在這裡所說的「結果」,其實並不是在指他們之間勝負,而是指整個過程)是就連麗娜都一時慌了手腳的想要找人討論一下。

        儘管,就結果而言,毫無疑問的是夏洛爾的勝利——但這個結果,不,應該說整個流程展現出來給人們的感覺,麗娜是並不覺得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畢竟,就連麗娜她自己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場戰鬥……

        而麗娜她是都這樣了,是就不用提到其他那些是仍處於二流和三流的參加者們。

      「說起來,是可以讓我見識一下,你藏在腦袋裡的機關嗎?」

      「可以是可以,但妳是最好再退後幾步,是不要靠我這麼近會比較好。」

        然後,就在麗娜是跑去詢問凱・根和其他人的意見時,夏洛爾竟是在向多蘭打聽,他最後留下的那個殺手鐗,到底會是……?

      「……這裡,是就可以了嗎?」

      「嗯,我想是到了那裡,應該——是就沒有問題了!」

        隨著多蘭的語音落下,位於他額頭位置的部位,是猛然的向著左右兩邊大開,並在額頭之間的縫隙是張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一根疑似鋼針或是鐵針的飛行物體,是無聲無息的射出且以人的肉眼所追不上的速度,是瞄準夏洛爾的方向飛去。

        而且,在這種距離以內的話,任何人應該是都無法及時的反應過來才是……

      「原來你的腦袋裡面隱藏的是這種機關啊……說句實話,我是有點感到失望。」

        可是,原本應該是能成為必殺的一擊的暗器,夏洛爾是不但成功的看見了它的攻擊軌跡後做出反應。而且她是還用手接住了那根鋼針,則不是用長劍將它擋下或拍掉……

        看著這個是沒有任何辯駁餘地的慘敗,多蘭他是又再次發出笑聲的取笑著,是敗得如此難看的自己。

      「妳還真的是人類嗎?夏洛爾・艾茵萊姆。」

      「叫我夏洛爾或是艾茵萊姆就可以了,因為我是不怎麼喜歡聽別人用全名來稱呼。」

      「那……艾茵萊姆。妳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反問你才對的吧,多蘭!我可是不曾見過,腦袋是開出一個縫和從中射出暗器後,卻仍是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跟人說話的這種「人類」。」

      「……關於這點,是還請妳高抬貴手的放過我一馬。」

      「嗯~~~怎麼辦呢?雖然你是都這麼拜託我了,但我心裡是早就有了個底,是不太好說呢。」

      「……妳是想怎麼樣?妳是要我怎麼做,才願意幫我保守秘密?!」

      「你是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對你又不是別有所圖。」    

        我就只是,剛好是知道了你的秘密而已——夏洛爾說話的語氣雖是沒有帶有威脅的意味,但她這麼做卻是讓多蘭感到更為緊張。

        因為這麼一來,他是就不好猜出她的想法和目的,加重對她的猜忌。

      「要不然,你是要我怎麼做才會願意相信我?其實是對你沒有抱有惡意和企圖!」

      「這個……我那是會知道?我是知道了,是也就不會這麼苦惱和頭痛了。」

        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免會招來多蘭誤會和提防的夏洛爾,她是正在嘗試著卸下他的心防,取得他的信任。

      「我是想到了……不然,我們是這麼做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夏洛爾是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的想到了辦法。

      「……?」

        不清楚夏洛爾到底是想到怎樣的辦法的多蘭,是滿臉狐疑的表情看著她。

      「我和你是來交換彼此的秘密吧。如此一來,我和你是都在握有對方的秘密的前提下,是都會因為顧忌這一點而不敢輕舉妄動。」

      「什……麼?」

        針對夏洛爾這不知該說是天真?還是該說是大膽的想法?多蘭是驚訝的看著與剛才交手時顯得宛如判若兩人的她。

      「然後你的秘密,自然是就用那個……」

      「等等,我是還沒有同意妳的做法,是別自顧自的把話圓下去。」

      「至於我的話,我現在是就告訴你吧!」

        絲毫不顧多蘭的反對就自作主張的夏洛爾,她是將自己的側臉靠向他的耳邊,接著是輕聲的說出了,自己埋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

      「你……是要幫我保密喔。」

        話一說完就立即的再次拉開和他的距離的夏洛爾,是對他投以有點壞心的笑容。

      「萬一讓我知道我的秘密是被傳了出來的話,那我是也肯定會把你的秘密也給傳出去的。」

      「這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是怎麼有可以做為把柄的價值呢?!」

      「……那好吧,我是就相信妳這一次,同意了這個條件和協定。」

        其實多蘭並不是因為夏洛爾方才在他耳邊講出的那個秘密是有多麼的駭人聽聞或是事關重大,是才會答應了她的條件。

        可當他是知道她是竟敢把對自己投露出內心最為深處的心聲後,是就隨即改變了他先前的想法。

      「不知道……他們是會怎麼處置我們?」

      「別擔心,一切是都會沒有事的,你是就相信我所說的吧。」

      「……我真的是越來越對妳這個人充滿了興趣和好奇,我是挺想知道和了解妳的人格和性格究竟是經過怎樣的過往,是才能發展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是倒也還好啦,我就只是從小開始,就長年與一群比我的歲數大上不知有幾倍的年長者相處……隨著這樣的時間一長,是就造就出現在的我了。」

      「……」

        聽完夏洛爾這些話的多蘭,他的表面看起來是好像對這些話沒有反應,但他的內心其實是充滿了波瀾和驚濤。

        而他之所以會沒有將這些情緒是給表現出來,就是因為他要遵守自己才剛和她談好的條件,是不能輕易的透露出任何與她的秘密有相關的訊息。

        在這之後,發展是也就如同夏洛爾所講的那樣,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多蘭・法蘭克斯是都雙雙通過了考核,獲得了允許加入凱根他們的資格。

        畢竟,他們的表現是都符合這場選拔所要求的條件,是一再的展現和證明自己的實力和水準。

        至於——那些接在多蘭之後的三名參加者,他們是都不敵在經過充足的休息,體力和精力是都恢復得有六、七成左右的凱・根。

        況且,凱・根是就好像有受到他們的激勵一樣,是面對剩下的三場測驗,都展現出不亞於他之前的水準表現,令人是無法將他和尋常那些年過五十的成年人的體能,拿來做個比較。

        由聯合國〈雖然是只有英國、法國、俄羅斯這個三國參加)和梵蒂岡共同籌辦的這場選拔,是就在有三人通過、一人保留的這個結果,算是有個讓大家都能滿意的結局。

        但是——是請別忘了在這三位合格者之中,有一位是混入進來收集情資的間諜。

        就在大部分的人是都以為這次的選拔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準備各自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或是開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時。

        使用「伊萬・班爾」這個假名來稱呼自己的男子,他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在更換了暫時替用的手腳後,是能重新活動的巨漢,多蘭・法蘭克斯。

      〈他……就是那個「多維・法蘭克斯坦」所留下的遺產嗎?)

        和夏洛爾是同樣知曉了多蘭的秘密的他,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空檔,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因為,多蘭・法蘭克斯的出現——是總算讓先前是對這一切都不怎麼抱有興致的他,有了不虛此行的想法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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