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一話

        在香港的動亂是逐漸獲得平穩的第三天,身為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的五個國家是緊急的與梵蒂岡展開了一場秘密的會議。

        這場會議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來討論和商討一下,關於梵蒂岡所派出的「戰士」,凱・根他的懲處。

        另一個目的的話,則是就和「姬」的預言脫不了關係。

        就前一個目的而言,不論是那五個常任理事國或是梵蒂岡,他們是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是有些過於小看這個,可能會危及到全人類命運的危機……

        明明,「姬」的預言的內容是曾提到過,他們是就僅有三次扭轉這個危機的轉捩點。

        這三次的轉捩點——是先不說去年在聖誕節前夕,由吸血鬼,拉克維.芬迪克和天狗之王,白峰相模坊接連在日本引發的重大災情。

        那個時候,他們真的是太過臨時的知道了這個消息並當他們是想派出人員前往處理的時候,日本是早就被白峰相模坊給封鎖起來,強制變成鎖國的狀態。

        但聯合國就是在有了第一次的失敗經驗後,是才會希望能將這件事的後續,是委任,又或許該說是在他們前面強迫推薦自己、算是西方世界最為擅長處理這種事態的專家,梵蒂岡。

        然而。在香港是經歷了這樣的動亂和損害之後,是就算身為主事國的中國是不開口……其他幾個有目共睹的理事國,是也會想拿這起的事件向梵蒂岡興師問罪。

        畢竟——這不只是因為它就是第二次的轉捩點的關係。更是在於,事態的嚴重性,可說是一次比一次來得更為嚴重和慘烈……

        中國當局更可以說是因為這次他們在香港那邊蒙受的損失和損害,是在會議的一開始就強烈斥責和要求梵蒂岡,是必須給予他們一個合理的交待和適當的補償。

        既然,當初是梵蒂岡自薦自己的話,那在事情是出了紕漏和問題的現在,要梵蒂岡負起大部分的責任和賠償,都可說是再自然也不過的常理。

        然後,凱・根他的話……五個常任理事國是都沒有提出多少的意見和要求。

        雖說,凱・根他是身處整個風暴中心的當事者。但在這些常任理事國的代表是都見識了,香港的慘況。

        他們是都才真正醒悟的意識到,先前的他們是有多麼的天真和輕視這個問題。

        面對這種是能輕鬆就毀掉一座城市或是一個國家,甚至最後是整個世界的重大危機,將所有的責任和重擔是都交給一個梵蒂岡來接手。

        這樣的決定是相當的不明智——

        尤其是當問題的程度,是遠超過凱・根和珍帝麗娜她們任一人的能力所及的時候,現在的香港就算是給予他們的一個最好的警惕。

        因此,就算是身為這次事件的受害者的中國,是都沒有多麼嚴厲的追究凱・根的責任。幾乎都將箭頭指向凱・根所屬的組織源頭,也就是梵蒂岡。

        並且,在經過香港的事件以後,這些常任理事國的代表和他們各自國家的領導者,是也都算是意識到,現階段他們能夠依靠和使用的戰力是不夠充裕。

        這可不是要求梵蒂岡負起責任和賠錢了事就可算了……

        為了不久遠可能就將迎來的第三次轉捩點,他們這些常任理事國是都必須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是該怎麼做?

        而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從外面尋覓新的可靠戰力。

        要不然再這麼繼續下去,他們是大概又會重蹈覆轍的讓那個國家陷入火海之中,並將世界的命運是從他們的手中放開、流出。

        但在這方面,這些常任理事國是暫時都沒有好的想法。現階段就還是先憑著各自國家的情報機構,來多方尋找可能符合他們需求的人材和戰力。

        接著是再來要求梵蒂岡在這之前,是要更加謹慎和嚴密的完成他們的工作,務必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別讓那些現仍身藏於暗處的「敵人」,是能再次得逞的實現野心。

        其次,說到「姬」的問題,也算是在這次的會議中被特別拿出來討論和評估。

        至於,要說到為什麼「姬」是會在這個時候被特地拿到這個場合上提起?

        這是就跟「姬」的夢話有關了。

        說句實在話,這次的情況是過於特殊——是就連長年守護「姬」和負責聆聽「姬」的預言的英國,是都沒有見過這種先例。

        就英國他們那邊所知,「姬」通常是在說出她的預言以後,是就會陷入深沉的睡眠——是直到下次的預言出現以前,「姬」是都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慢慢恢復著下次預言所需耗費的能量。

        明明本該是如此的情況,「姬」卻是在香港的災情發生前夕是說出了警告他們的夢話。

        當然,等到這些常任理事國和梵蒂岡是受到這個訊息時,絕對是為時已晚的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也可以說,就是因為英國在這方面是慢了一拍的原故。

        除了英國之外的常任理事國,是都不禁對「姬」的預言產生了質疑。

        就好像中國是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是藉著「姬」的問題對英國提出,災害賠償的要求。

        儘管,中國當局是知道自己這麼做,不算是個正當且合理的說法。

        儘管,中國當局是知道自己這麼做,算是在推卸責任的怪罪於人。

        可香港是在經歷了這麼一次打擊以後,中國當局是真的都不知道要花費多長的時間和付出多少的心血以及金錢的支出,是才能讓香港在各方面都恢復原貌。

        這事不是一兩天就能成事,所以中國是不會覺得自己的這種要求算是過分。

        不過,對於中國所要求的賠償,梵蒂岡和英國是都沒有回應。

        梵蒂岡和英國是都對此持有相同的意見,就是他們都願意提供某種程度的經濟和技術的支援,但賠償的部分,他們是都不會輕易妥協。

        於是在英國、梵蒂岡和中國這三方都不肯妥協的情況之下,會議的後半部是沒有什麼進展,算是沒有一個適當的落幕——

        轉眼間,時間是也過了兩個多月了。

        在這兩個月多的時間內,當地的居民雖是仍未能從傷痛和哀傷中走出,但香港那邊是有逐漸恢復的跡象。

        就如同在去年聖誕節同樣發生災情的日本,人們是都為了邁向未來而奮鬥和努力著。

        然後,說到在為了未來而努力和奮鬥的這個部分——

        在兩個多月前的那個秘密會議是結束之後,除了梵蒂岡是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之外,五個常任理事國是都有明查暗訪的透過多方面的管道和方式尋找著,可做為補充戰力的對象。

        只不過……要說進度算是順利嗎?這是就不太好說了……

        就拿這五個常任理事國各自的狀況來說個一遍好了。

        首先,是就不得不提到在人類世界有著最為強大的軍事實力的國家,美國。

        可說到美國那邊,是就只能用無望來形容。

        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在於美國的形成,就是一個多方文化和民族的融合。

        美國的這種狀況,說好聽一點是多元——說難聽一點,就是什麼都沒有。

        儘管這不是說美國就是不好,但在這方面的經驗和能力,美國是都遠遠不足世界的任何一個國家。

        因為像是凱・根他們的這種力量,都可說是被現代的文明所捨棄,是從漫長的歷史和歲月裡面,淬鍊、得到的成果。

        這是打從開國之初就建立在科技和軍事的美國,所沒有的一個部分。

        一方面的原因,也算是跟上面所講的有所關聯。

        也就是,美國當局他們從民間和政府那邊多方找來的人手,是都派不上用場。

        在這些人之中,幾乎有很高的比例都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是沒有真正的本事。而少數可被稱為「真貨」的那幾人,他們的能力是都還沒能達到合格的門檻,無法立即的發揮作用。

        接著,說到中國的狀況。

        中國由於是在兩個月前同時受到「群」和邪仙的夾攻的影響,是損失了不少寶貴的人材。

        基本上,中國當局在這段期間是較為著重於自己國家的復原和人員的補充,是暫時的放下了一切,沒有積極的參與常任理事國之間的協議。

        恐怕是要等到國家內部的狀況是大致穩定下來以後,中國當局是才會接著配合的跟上其他幾個國家的腳步。

        然後,英國、法國和俄國這三個國家——是都有著不錯的進進。

        不論是這三個國家之中的那一個,是都有所獵獲得找到了幾個,符合他們心目中條件的人選。

        但就在這三個國家是想將自己找來的人手是派往日本的前夕,梵蒂岡那邊是突然有所意見的發話了。

        本來——英、法、俄三國是都對梵蒂岡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感到既意外又不悅。

        不過就在梵蒂岡是向這三個國家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是要在這個時候發話的理由時,他們的意見和不滿是就頓時少了許多。

        簡單來講,梵蒂岡那邊的意思是想說:既然你們是都找到了各自認為適合的人選,那不如就來安排一場類似選拔的測驗,試試一下他們的水平和實力。

        以免,真到了需要他們出場的時候,他們的表現是會不如這三個國家預期得太失所望……

        而且,其實讓他們失望和丟臉是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更為重要的是,下一次的轉捩點,是他們僅存的最後一個希望!

        在這般緊張和重要的前提下,是就該比之前更為慎重其事的採取行動,不該如此草率的就做出決定。

        也就是,因為梵蒂岡所講出的這些話,英、法、俄三國是都接受了梵蒂岡的說詞,是舉辦了一場共同的選拔。

        此外,為了保證這個選拔的公平性和可靠性。並且,梵蒂岡也算是有意想趁著這個機會,來懲罰和刁難一下兩個月前在香港失利的凱・根。

        因為當初那些有意想要藉機除掉凱・根的上層們,是都沒有想到後來是會轉變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更不用說,最後在香港那邊是會出現第二次的轉捩點,讓整個情況是瞬間掉到了谷底。

        意識到自己是不該再玩這些小手段、該是時候團結一致的他們,是就採用這種不會過於公私不分的方式來為難凱・根。

        所以凱・根是被任命為這次選拔的主審,他是不但要負起評鑑的責任,是還要親自來做為他們測驗時的對手。

        當然,梵蒂岡這麼做也不全是為了想要為難凱・根。其中部分的意思,是也想要藉機告訴這幾個常任理事國,他們找來的幫手的實力水平是該到達何種標準?

        如果他們的實力是都不如凱・根,那是又該談何要把世界的命運交付到他們的手中……

        因此,英、法、俄三國的人手,是都在近期全都齊聚到,凱・根和麗娜所在的日本。

        並在凱・根為評審,麗娜為副考官的安排下,這次的選拔是就在他們兩人平常所用的練習場內展開。〈梵蒂岡後面是又覺得,還是該讓麗娜一同出席的監督一下會場和凱・根的狀況,免得到時出了什麼狀況就麻煩了。)

        在進行選拔的當天,做為副評審的麗娜是兼任起招待人員的工作。

        她是在預定的時間以前,就在機構的大門前等待英國、法國和俄國的人員的到訪。

        雖說,梵蒂岡這邊本來是有意動用到那些散佈於日本的「眼」,做為現場的服務人員和支援人員,是在凱・根他們的背後提供協助。

        可他們的想法是一下子就被麗娜和安德・列姆否決,他們是都認為人多眼雜會難保風聲的走漏。

        這件事,是就全權交給麗娜她來負責就可以。

      「不知道等會出現的……都會是一群怎麼樣的人?」

        有點好奇和擔心,將來可能會與自己和凱・根共事的夥伴們的麗娜,她的話是剛說完沒有多久,便是見到一排車隊是正朝著這邊駛來的畫面。

        然而,由於整個車隊是都採用相同款式的黑車轎車,讓麗娜是無法從它們那一致的車體外型上面,是看出些許端倪的做出區分。

      「似乎,參加選拔的人數是比我們預期來得多一些的樣子。」

        一下子是就放棄了的麗娜,她是隨即將注意力轉向來車的數量。

        雖說這個車隊是並沒有有如一條長龍的那般誇張,而且麗娜是也不能保證每一輛轎車裡面,是都乘坐著想要參與這次選拔的人員。

        可她是隨便數一數和算一算,,是都讓她覺得這次將要參加選拔的人數,是會超過她和凱・根先前的設想。

        對此,麗娜是不免擔心起做為這次選拔的評審兼實技測驗的凱・根。

        打從凱・根是從香港重返日本的回到原先崗位以後,麗娜是就一直覺得他是有那些不對勁的地方?

        凱・根雖是在這兩個多月以來,是都盡力的讓自己表現得與在出發前往香港前的他一樣。

        然而,凱・根卻是沒有注意到,他是在從香港回來以後,是偶爾會散發出連麗娜是都深感恐懼的殺意。

        強烈到——是連自己都包含在內的殺意。

        這種應該是不會發生於常人身上的情況,麗娜是知道,凱・根的這種變化肯定是和他在香港的遭遇有所關聯。

        麗娜雖是在事後也閱讀過凱・根所撰述的那篇事件報告書的內容。

        從報告書的內容裡面,麗娜是能清楚的看出,這次的責任和過失是絕非凱・根他一人的問題。

        甚至於,麗娜是也不敢保證當時自己是和安德・列姆在場,就能改變最後的結果的可能……

        但每當她是想要跟凱・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麗娜是都會在最後一刻,阻止了自己的行動。

        麗娜是非常的擔心,自己這麼做以後會不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很怕會從凱・根的嘴裡聽到,那些她所不願聽到且不像是他會說出口的言語。

        只要麗娜是每次一想到這裡,她是就會變得怯懦的不敢再向前一步的伸出手來。

      〈不過……或許也該是時候,是該肯凱・根把一切是都攤在桌上來說的時候了。)

        想著凱・根的情況是只有日益嚴重而沒有好轉的跡象,麗娜是看著狀況逐漸惡化的他,便是覺得差不多也該是時候了。

        她是真該找個時間,和凱・根好好的談一談是才可以。

        但是,在那之前——她和凱・根是都必須先讓今天的選拔是有個完美的落幕才可以。

        然後,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排由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是沒有意外的自動停靠在麗娜前方的空地。

      「歡迎各位的到來,是請各位參加者是跟隨在我的身後移動。」

        緊接著,麗娜是等到所有參加者和隨行人員是都從車內走出,她是沒有給予他們說話的時間和機會,便立即的將他們一行人是都帶往機構的內部。

        在移動的過程中,麗娜也算是大致看過了每一位,應該是英、法、俄三國所派來的參加者,對他們是進行了粗略的評估。

        而在他們這些參加者裡面,麗娜是覺得有兩、三位需要特別注意之外,就沒別的能夠吸引她目光的對象了。

      〈是有三位……嗎?不知道凱・根他是有沒有辦法應付得過來。)

        在暗中評估著這三位特別需要關注的對象的麗娜,她會有這樣的擔憂不只是因為這三位能夠引起她的注意。也是在於,今天的這個選拔是有太多對凱・根不利的要素在。

        這些過於明顯的不利條件,是讓麗娜能輕易的看出,安排這場選拔的那些人的別有用心。

        簡單來講,對於參加選拔的人們而言,他們是在進行「一對一」的測驗。但對凱・根而言,就是一場極度危險的「車輪戰」!

        凱・根是不像那些參加者,能在結束後有足夠的時間恢復體力和傷勢,他是得在今天之內完成對所有人的測試才可以。

        在連番的戰鬥和測試之後,凱・根的體力肯定是會疾速的流失,疲軟是也會很難在短時間恢復的累積下來。

        運氣好一點的話,今天的選拔是能順利的結束。

        運氣壞一點的話,可能就是凱・根或是參加者之一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說不定……

      〈雖然是早就知道主教他們是和凱・根他是有所不合,但他們是難道不怕自己這麼做的話,是會受到「主」的懲罰嗎?)

        想著與自己同為「主」在世間的代理者的他們,麗娜是就不禁懷疑起他們對「主」的信仰?

        麗娜是並沒有真的天真到,是會完全去相信所有人是都跟她相同,是都保持著堅定的信仰而聚集到「主」的光輝之下。

        但既然他們是都待在這個世間最為接近「主」的土地,以「主」在這世間的代言者自居——他們是就該有所了解的認識到,自己在使用「主」的名義時,隨之而來的責任和義務。

        這些責任和義務不是他們掛在嘴上說說就可以,他們是必須得時時刻刻警惕自己並嚴守著規範。

        明明,麗娜是相信著他們至少會保有最低限度的自律——但現在看來,他們是都早就忘了「主」的教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用「主」的名義做出了那些惡行。

        可是,麗娜現階段是既沒有能夠與他們對抗的權力,是也無法從現有的責任和職務之中脫身。

        在自己所愛的這個世界瀕臨滅亡的現在,麗娜知道自己是不該輕易的受到感情所左右的,凡事是都得多加謹慎和小心一點。

        凱・根先前在香港的經歷,就可說是最佳的借鏡——        

        隨後,一行人是在麗娜的帶領下,見到了筆直的站在練習場的中心位置,等候他們的到來的凱・根。

      「那個人……該不會就是傳聞中的那個神父吧?」「原來就是這個人啊,沒想到今天我竟然是能有幸親眼見到他的尊容。」「話說回來,讓那個人當這次選拔的評審是沒有問題嗎?畢竟你們想想,先前不就是因為他在香港沒有盡到自己該盡的職責,所以我們現在是才會在這裡。」「你的意思,我是能夠理解……但你們是也別忘了,今天我們到此的目的。」

        當凱・根的樣子是清楚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那些方才是都安靜無聲的參加者和他們的隨行人員,是都忍不住的討論起他的事來。

        而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幾乎都是在批評和訴說著凱・根的不是,就好像將所有的責任和過錯是都往他的身上推去,是顯得相當憤慨。

      「……」

        他們的這些冷言冷語在麗娜耳裡聽來自然很不是滋味,因為他們就好像不知道她和凱・根是為了誰和為了什麼,才會千里迢迢的從梵蒂岡來到世界另一端的日本。

        縱使,這的確算是他們所身負的使命和職責——但這可不就意味著,麗娜和凱根是必須照單全收的任憑這些人予取予求。

        要不是,麗娜是不想浪費力氣跟他們這些人爭論,也不想對他們口出惡言的淪為同一類人。

        不是這樣的話,麗娜是就不會一路上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讓他們是任意的謾罵和取笑著凱・根。

      「……不過,說真的,你們是相信這位老神父,是有這個能擔任我們的評審和考官嗎?我看他是被我輕推一下,就會倒地不起的感覺……」

        當他們之中是有人提出這樣的言論後,不少人是隨即跟著發笑的笑出高分貝的音量。

      〈你們,這些人……)

        聽著他們是越來越為肆無忌憚的笑聲,麗娜心中壓抑下來的情緒,是都快要釋放出來的忍耐不了。

        所幸的是,剩下的路程是沒有多遠的距離,他們是只要再走個兩三步就能走到了凱・根的面前。

        並且,他們的笑聲是隨著距離的拉近,也漸漸降低的恢復到先前的寧靜。

      「凱・根神父,我是將想要參加今天選拔的參加者們是都帶來了。接下來你是想要自己親自來主持這個選拔?還是交給我來負責?」

        麗娜是將所有人帶到凱・根面前,就出聲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看看他是想要怎麼做?

        雖說,麗娜是不介意凱・根將選拔以外的其他事務是都交給自己來做。但她是覺得他還是應該在開始之前,是對參加者們說個幾句話,聊表一下意思。

        只是……凱・根的狀況就正如麗娜先前所擔心的那樣。

        凱・根對於這些參加者的到來並不是沒有反應,但他的精神狀態是呈現得不太穩定的感覺,看來是不怎麼想要跟他們說話。

      「既然你是沒有意見的話,那我想就還是由我來代替你主持選拔的活動。」

      「……」

        這時的凱・根雖是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可他是有用實際的行動,點頭表示同意麗娜的做法。

      「各位參加者你們好,我今天是代表著你們各自國家的元首和領袖,是歡迎你們出席今天的選拔。」

        得到凱・根的許諾的麗娜,是立即的接下主持的棒子,來為所有的參加者和他們的隨行人員講解一下,今天選拔的內容和規則。

      「關於今天舉辦這次選拔的用意,我想各位是都非常清楚。但在開始之前,我是會為各位解釋一下今天的規則,確保這次的選拔是對每一位參加者而言,是保有相等的公平。」

      「……」

        從這些參加者先前的表現來看,原以為他們是在自己這麼說後,表現出興奮和鼓譟的情緒。

        可是,他們是不但每一個人都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情感,反而是都全神貫注的靜心聆聽著,麗娜對規則的講解。

        眼見他們是都將目光和焦點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麗娜是就只好趕緊著向他們解釋、說明一下。

      「規則一,測驗的場地是就以你們現在眼前的這個練習場為主。凡是自己主動超出界線之外或是被凱・根趕出界線外的參加者,將會自動喪失選拔的資格。」

        麗娜是在向他們解釋第一條規則時,是也用手將他們的視野帶往眼前這個等會他們將要上場、測試的場地,讓他們是有時間能夠了解它的面積大小和那一條被視為「界線」的基準線。

      「我們出線是就會失去資格的話,那做為評審的神父是做出相同行為時,是就代表我們算是通過了嗎?因為我是想確定一下,在合格方面的評判標準。」

      「當然。是就如同你剛才所說的那樣,你們是將神父逼出場外的話,就會給予你們通過的資格。」        

        當麗娜是做出這樣的解釋並等待了一會的時間,看是沒有人再出聲提出意見了,她是接著向他們介紹第二條規則。

      「規則二,我們是沒有禁止你們使用具有殺傷力的武器。畢竟這場選拔所要求的是各位在實戰時的反應和表現,是還請各位不用手下留情的認真看待。」

      「等等,那照妳這麼說的話……這,是要怎麼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在事前可是沒有聽說這、是要賭上我們的性命……」

        在來此之前是都沒有聽誰說過這種事的他們,是有部分的人在聽到這樣的訊息,就開始有點退縮和害怕了。

        同時,他們是都有種自己是被人給騙來這裡的感覺。

      「如果我知道是會這樣的話,我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參加像這種需要玩命的選拔。」

        在一人開始提出這樣的意見後,其他那些跟他抱持相同心情和看法的參加者,是也不免跟著鼓譟。

      「別擔心,我們追求的是你們的實戰反應,而不是真的要求各位賭上性命來戰鬥。只要做為評審的神父是覺得可以了,他就會主動收手的不再攻擊各位……」

        當麗娜是在向他們說明是有這樣的規則、安排時,方才那些是感到害怕和退縮的參加者們,是都慢慢的重整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們是都好像沒有將凱・根的性命與自己的性命劃上相等的符號——是在得知自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後就鬆了一口,無視了真正背負著風險的凱・根的安危。

      「所以倒不如說,真正有危險的不是各位參加者,反而是做為評審的這位凱・根神父……」

        就算麗娜是試圖來提醒他們這一點,但他們是都在確定自己是不會有事了,就對她接下來補充的這句話漠不關心。

      「……規則三,每場測試是都以三分鐘為限。只要超過這三分鐘是沒有分出個結果,其受測者是將自動被列到後補人員的名單。」

        對於那幾個既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是也不把別人當一回事的參加者,麗娜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的,是覺得自己不如快點帶過規則說明的流程好了。

      「我想請問一下,那關於這次的選拔,最少是會有幾個人能入選?」

      「入選名額的上限是現場的所有參加者,下限是——沒有一人!」

      「等等,梵蒂岡的代表,妳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是沒有在事前受到類似的訊息?」

        就在麗娜是剛說出「無人能入選」的可能,陪同參加者到來的隨行人員之一,他是從他們之中走了出來的向前走出一步。

        這名穿著與其他隨行人員一樣的西裝,但位階似乎是他們裡面最高的男子。是因為事前不知道有這回事而擺出嚴肅的表情。

        想要當面質問麗娜的他,是當他的右腳快要越過練習場和外圍的邊線時,一個快到看不見影子的物體,是近乎無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硬是將他攔了下來。

        然後。

      「很簡單,我就是最低的標準門檻——如果是連我都打不過了,是又怎麼可能能派上用場。」

        在這之前是都沉默寡言的凱・根,他是一開口說話就說出這種充滿挑釁意味的發言。

      「另外,我是在這邊特別警告一下各國的人員,你們既然不是參加選拔的參加者,就不要踏進場地一步。」

        不管——是在選拔進行時或結束了,是都最好不要走進來!

      「你、你這個傢伙,你是還好意思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也不想想是誰害我們落入這種田地,要讓我們這些外行人是為了幫你擦屁股而行動起來。」

      「這位先生,你這話是……」

        不能對著他的這句話裝作沒有聽見的麗娜,她是剛想出聲制止他的這種無禮的行為。

        但麗娜的話是說到一半,就被比她音量更大的聲音給蓋過。

        一陣會讓人有種誤以為是爆炸般的聲音,是在練習場這個密閉的空間擴展開來。

      「磅」的一聲巨響,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們是都不約而同的朝向聲音的發源點,望頭探去。

        ——不過,包括麗娜和先前受到她關注的那三人,是都沒有這麼做。

        緊接著,他們是都見識到了製造出那般聲響的物體的真貌,正是凱・根的那把被收入劍鞘內的騎士長劍。

        方才凱・根是也使用這麼使用它,將劍連同劍鞘一併揮動的做為擋在男子和麗娜之間的棒子來使用。

      「……」

        此時的他們所關注的,不只是在剛剛能單憑力量就發出這種程度的轟音的凱・根,是也在打探著等會將要供他們做為選拔使用的練習場。

        因為——凱・根方才的那一擊不是一般的建築材質能夠承受的力道。但就算他是這麼用力的打了下去,練習場卻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的毫髮未傷。

      「麗娜,妳是就別再跟他們說這麼多了,是趕緊把話說完,讓我們是能快點開始吧!」

        情緒好像是在不知不覺升了上來的凱・根,他是催促著麗娜是快一點。

      「你這又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對這事提起了興致的樣子?」

      「沒有為什麼,就只是認為這些人實在是有夠沒用,讓人是都快要看不下去,使我有了想要早點結束的想法產生。」

        毫不避諱的是以能讓所有人聽見的音量說出這句話的凱・根,他是話一說完就對他們露出輕視的笑容。

      「……是還請你收斂一些,不要破壞我們和國際社會的友好關係。」

        對於凱・根是能像這樣提起精神的模樣,麗娜雖是覺得比之前他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來得好多,但現在他這樣似乎是又有些過了頭……

      〈我看,我還是在選拔結束後,是就趕緊將凱・根的近況呈報上去好了。要不然他是再這麼下去,是不知道他那天會闖下怎樣的禍端?)

        越看就越覺得自己是不能再放任凱・根這麼下去的麗娜,她是帶著悔意的看著精神狀況,是沒有一絲好轉的他。

      「等等,剛才的話我是還沒有說完……我是、」

      「夠了……你是也就別在那邊為了這種小事而爭論下去。既然規定是這麼定了,我們是照做就對了。」

      「……」

      「而且,梵蒂岡的代表說得也對。沒有足夠的能力的人是就算讓他通過了,最後也不過是只有送死的份。甚至於……是會成為拖累這兩位的累贅。」

      「可是……」

      「你是也就別過著急的追求成果。反正下次的轉捩點是何時會出現,至今是都沒有個定數……在那天到來以前,我們是都還有時間能夠慢慢的做足準備。」

      「嗯。」

        在經過他的同行者的幫忙勸說,先前那個看似有些焦急的男子,是總算放下心的表示妥協。

      「既然這位先生是沒有問題了,那是還有誰有意見想要提出來嗎?」

      「……」

        在這個插曲算是結束了以後,麗娜是又接著頂替凱・根來主持選拔的活動。

      「如果是沒有人有其他的意見的話,那我現在是就可以宣佈,今天的選拔是將在十分鐘後展開。請各位參加者,在這段期間是把握時間做好最後的準備和調整——」

        在麗娜的一聲令下,英、法、俄三國各自所有的參加者和機關人員,都分別在練習場周圍劃分出三個區域來使用。

      「麗娜,妳覺得今天的選拔最後是會變成怎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這一切都能平安落幕。尤其是你,別忘了要保護好自己,做出一些太超過的行為……」

        麗娜的這些話可是她的真心話,在場的所有人裡面,她最為擔心的就是近來狀況不佳的凱・根。

        她是非常擔心凱・根是會在選拔上亂來,將自己是推往死地前進……

      「妳是想得太多了……修女,麗娜。」

      「希望,真的只是我想得太多了就好,神父,凱・根」

        互相喊出對方在教會的職務的他們,是抱著不同的心情和想法,迎接等會將要展開的選拔。

        十分鐘過後。

        做完最後的準備和調整的參加者們,他們在開始之前,是先進行了一場決定出場順序的抽籤。

        他們每一個都是在被叫到名字後,就從麗娜事前做好的箱子內抽出自己的號碼牌。

      〈是分別在,三、八、十嘛……)

        然後,在位數十三人的參加者裡面,麗娜特別關注的那三人,是分別抽到了這三個號碼。

        並且,說來也是挺巧的是,他們三位各別所屬的國家是也都不一樣。

        照這麼看來,他們三位或許就是英國、法國和俄羅斯各自擁有的「王牌」?

        因為今天的這場選拔會表面上是挑選出能接下重任的適任者,但私底下,國家與國家之間是也暗中進行了競爭和比較。

        麗娜是對於各國之間所抱持的這種想法和打算,是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麗娜和凱・根他們現所在做的事情,一般的大眾是並不知情也沒有被告知,聯合國和梵蒂岡現階段是都傾向於秘密推動著這件事,降低大眾的恐慌和騷動的可能性。

        但是,就算世人是到最後也不會知道世界是曾一度面臨危機的事實,可參與其中的聯合國和梵蒂岡是都會知道這事的存在。

        而當一切是都落幕以後,誰能夠成為最大的功臣,是就可以多多少少的提升自身在國際社會的發言權。

        儘管,這事並不是百分百的肯定——但也絕對不會是沒有回報。

        也就是因為這樣,英、法、俄三國是都會摩拳擦掌的想在這次的選拔上取得好的成果和表現,讓各自找來的好手們是能加入救世的行列中,爭取那絕不是沒有可能的機會。

      〈雖然……他們這麼做是有點不太好,但總比沒有上進心來得好多。)

        對於各國所抱有的陰謀和野心,麗娜是沒有想要表示些什麼。

        反正是只要這三個國家是都不要為了求好心切,是在等會將要開始的選拔做出太超過的行徑,麗娜是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沒有看見。

      「那……凱・根神父,你是可以了嗎?」

      「妳是就開始吧,麗娜。我是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凱・根你或許會覺得我有點囉嗦,但我還是希望你等會是能多加注意一點,特別是……」

      「可以了,麗娜。妳難道是真以會,我會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嗎?」

      「……嗯,是期盼「主」的光芒,會常伴在你的身邊。」

        在聽到凱・根是對自己這麼說後,就覺得自己方才還真是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的麗娜,她在最後是給予了凱・根祝福。

        緊接著——

        第一位參加者,是踏上了練習場的場地。

      「預備——開始!」

        凱・根和他是都在麗娜的號令之下,開始了今天的選拔測試。

        然後做為光榮的初號受測者,也可以說是其他參加者的參考範本的他。

        一開始的表現是還算不錯,能夠從他的動作和戰鬥方式,看得出來他也算是個有實戰經驗的練家子。

        況且,他的歲數是又不到凱・根的一半,是在體力和精力等方面都略勝一籌。

        起初他就是憑著自己年輕的優勢,是一度展現出讓凱・根陷入苦戰的感覺。

        但就在他最後是覺得快要成功之際,是被擁有豐富閱歷和經驗的凱・根找出他的空隙。

        趁著他的一個大動作的攻勢之下,抓準時間和機會的給予一記關鍵的一擊。

        兇猛的一擊,是就直落在他的胸口上方,令他是頓時感到呼吸困難的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的輸給了凱・根。

      「下一個,準備。」

        在凱・根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第一個人的測驗後,他是可以得到三分鐘的時間,看是要用來恢復體力或是簡單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勢。  

        但由於第一名參加者是沒能給予凱・根任何的損傷,最多就只是一些擦傷程度的小傷口,凱・根是就將這三分鐘的時間都集中在恢復體力上面。

        等三分鐘的休息時間是一過,第二名參加者是也踏上了練習場。

        在看過先前凱・根和第一人的戰鬥過後,第二位的做法是就較穩紮穩打。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因為,第二位的做法是較仰賴於手中那對帶有特殊能力的雙持手槍。

        能夠以吸受使用者的魔力〈靈力)做為交換,使用者就能無需做出補彈的動作,只需扣下板機就能擊發出近乎無限的魔彈射擊。

        雖然是由於場地和規定限定之下,第二位參加者是必須得降低一下自己的輸出火力,以防是在測驗的過程中會不幸波及到其他人。

        但在這樣的火力攻擊和對方那高超的槍技之下,凱・根是一時半會難以靠近的進入守勢,無法和對方展開對自己有利的近身戰。

      「喂,你們兩邊是還要拖多久啊?是能不能快點結束的換下一位上場啊。」

      「哈,你是沒有看到他是在見到第一位被神父打成那樣以後,就怕得不敢讓神父靠近自己身邊一步,是只敢採用這種膽小的做法。」

      「呵,你們是也不要這麼說。反正規則上是也沒有說不可以這麼做,他這只是就規則而定的戰術,是沒有需要被糾正的地方。」

        但是,隨著這僵持不下的局面的拉長,有些參加者是就開始發出了抱怨和嘲諷的聲音。

        因為他們是都看得出來,第二人是早就放棄了想要憑著實力通過測試的想法,是打著利用規則的漏洞,拖延至規定的時間為止。

        他的這種做法和表現,雖不是相當值的他人鼓勵和效法,是也會讓其他人對他是否能這樣就通過選拔抱有疑慮?

        但他就是認為,凱・根不會和自己展開硬碰硬的衝突……不然他是要怎麼應付接連下來的十幾場測驗?

        打著這種如意算盤的他,就是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在火力牽制凱・根的方面是也沒有太過窮追猛打。

        他總是會適時的調整射擊的速度和頻率,讓凱・根只是不好接近自己又不會被逼入絕境的停下腳步。

        時間,是就在他反覆的火力壓制和操作之下,是一點一滴的流逝。

        然後,就當他是認為自己十拿九穩的快要成攻之際。

「一、二……一!」

        他是沒有注意到是不知從何時就在嘴邊喃喃自語的凱・根,是已經透過這一連串的攻防交手,看出了他的攻擊頻率和戰術的破綻。

        他大概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因為眼看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是快要成功了,他的精神是漸漸產生了鬆懈。

        並且,他的體力和靈力是也由於連番的猛攻,是正以一定比例的速度下滑。

        他雖是仍舊以為自己是維持著與最初相同的攻擊速度和頻率,但那也不過是他個人的錯覺,是身體因疲憊而與他的精神有了認知上的落差。

        相反的,凱・根的確是打從第二次測試開始,是就一直處於劣勢沒有錯。

        可意外的是,他在體力和精力的耗損是都不如旁人所想像的嚴重。

        凱・根是在三度嘗試近身失敗後,就察覺到第二次的受測者,是有刻意留手和意圖拖延時間的想法。

        在注意到對方不是以「擊倒自己」來做為通關的做法,而是想用「拖延戰術」這種拖泥帶水的方式。

        凱・根是就在對方沒有察覺的前提下,是漸漸調整自己的速度,進而達到減少體力消耗的效果。

        再加上,是也跟第一位參加者有著相似的情況,凱・根是憑著自己過往的經歷和經驗,是慢慢的抓準了對手的攻擊節奏和時間的間格差距。

        正當凱・根是快要完全掌握對手的攻擊模式時,他是也發現到對手的攻擊之中的最大破綻。

        也就是,他總是會在第二次的火力牽制到第三次的火力牽制之間,冒出不到三秒的空檔。

        而這三秒的空檔,是隨著對方的體力和靈力的耗損,也有了逐漸擴大的跡象。

        就拿現在來說好了,這原本只有三秒的空檔,是慢慢的增加到有四秒左右了。

        凱・根是非常的清楚,自己若是想要一舉翻轉這個劣勢,是就必須得好好利用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何況,隨著時間是距離約定的時限的拉近,凱・根能夠利用這四秒的空檔的機會,是僅有一次而已……

        凱・根他是一但沒有成功的失敗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扭轉這個局勢。

        ——因此。

        凱・根是在一邊細數著攻擊頻率的同時,是也在尋找著最佳時機的出現。

        於是,在距離規定的時間,是剩下不到十五秒的現在。

        凱・根是把握這唯一一次的機會,在和對手的動作是幾乎分秒不差的情況下,趁著他是剛結束一波火力的壓制,準備轉換到下一次之前。

        將所有在先前節省下來的體力,是都在這個瞬間爆發出來——凱・根是在一瞬間,展露出了不像年過五十的男人,所能辦到的高速移動。

        雖說,是憑著凱・根現在的身體和體力,是怎樣都不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衝到對方的面前。

        可凱・根是將原本需要花費十步移動的腳程距離,是壓抑到只需兩步半就能實現。

      「慘、了……」

        等到這一刻,是才注意到自己是有所鬆懈和懈怠了的他,是連忙的想要舉槍射向正朝著自己衝了過來的凱・根。

        只不過……他是剛舉起左右兩手的雙槍,凱根是就比他早一步的扣下了板機。

        凱・根手裡那把為了因應今天的選拔,是特別改裝過的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從中擊發出了雖是不具備足以致人於死地的殺傷力,卻是有受過祝福加持的橡膠子彈。

        接著,這發橡膠所做的子彈,是沒有擊中他的身體,反而是不偏不移的打中了左手持有的那把手槍,硬是把它從對方手裡打飛出去。

      「可、惡……你是別以為,我是會就只有這麼幾下本事!我可是……」

        他是一面為了自己的疏忽懈怠而氣憤不已,一面扣下了自己右手僅剩的那把手槍的板機,試著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是,在他是失去了左右雙手的雙槍火力的當下,他是僅憑右手那把手槍的火力,是根本不足以壓制凱・根的行動。

        他所擊發出來的全部子彈,是都被凱・根右手所握的那把騎士長劍,是動作利落的化解和擋下。

        儘管他是能夠擊發出近乎無限的射擊,可在只有右手的火力壓制之下,對於身經百戰的凱・根而言,是仍舊有點略顯不足。

        他們雙方之間的距離,是沒有在他的垂死掙扎之下被拉了開來,是反而逐漸的接近中。

      「是還沒有完啊,我……是就快要成功了。你、是別來壞我的好事!」

        到了最後,是感受到精神和體力兩方面都快要接近了極限的他,是在凱・根快要進入自己所擅長的攻擊範圍以前。

        他是率先一步的採取了行動,是不再像先前那樣有意的和凱・根拉了距離的主動靠了過去。

        並在旁人認為他是已經自暴自棄、可以準備讓下一位參加者上場的時候,他是使出了唯有在軍人才會使用的近身格鬥技術。

        看著他那熟練且利落的身手,是不難看出他其實應該是有從軍的經驗。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在旁觀戰的不少人是都發出了驚呼聲。

        更何況,他是不但主動和凱・根發動了近身肉搏的挑戰,是還時不時會使用自己右手僅存的那把手槍,進行掩護的射擊和做為近身的鈍擊武器。

        可以說,在他放下一搏的努力之下,他是又得以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沒錯——他是把本該就要結束的測驗,往後延長了五秒的時間。

        五秒過後,他是失去了自己手邊僅存的最後一把武器,意識是也在凱・根的一記劍身橫打的攻擊下,是連同他的身體一併被打飛的掉出場外。

      「下一位,是請準備。」

        在確定第二位參加者是挑戰失敗以後,麗娜是沒有循私的照著正常的程序接著下。

        就算等會將要上場的,是她特別關注的對象之一,麗娜是不論如何都會公平公正的給予凱・根和所有的參加者相同的對待和處置。

        然後,就在麗娜是宣佈下一位受測者是即將上場的同時。

      (雖然,這是他的「命令」,而且我是也答應了他沒有錯……但是一想到我竟是要偽裝成人類的模樣,混入其中的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和其他的參加者是不太一樣,不懷好意的來到這裡的「他」,是在為自己竟會淪落到這種田地而感嘆。

      (想我是居然要為了能夠成功的混進去裡面,是得要配合他們這些凡人的降低自己的水平,就為了不要讓他們察覺到異狀,是想想就感覺相當的可悲又可笑……)

        身為現今仍為不人知、卻是接連在日本和香港引發起重大事故的秘密組織的一份子,「他」是就算再怎麼的無奈和不甘,是都要接受這一點。

        因為——這就是「他」被賦予的任務,是在他們計畫裡面的一個環節!

        何況,他人是都出現在這了,是想臨時反悔是也不太好的感覺。

        只是……「他」一直礙於心理因素的關係,是怎樣都無法提起幹勁的,令人覺得他是有一種倦怠的感覺。

      「唉~~~是就讓我們能快點開始的,早點結束這個鬧劇吧。」

        在各方面是都感覺有點不耐煩的「他」,是在被叫到後就立即的來到了等待區的位置。

        接著,看來是沒有什麼精神的「他」,是說話有氣無力的對著負責管理現場的麗娜如此說道。

      「是請你再稍等一會,規定的三分鐘時間是還沒有到。」

        但理所當然的,麗娜是沒有遵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堅持著一切是都要照著既定的規則和規定去執行。

        不管那一方是提出怎樣的要求,麗娜是都維持著自己的立場。

      「真是麻煩……為什麼你們是就不能牽就我一下,讓我是能盡早的擺脫這一切。」

        對於自己的要求是被麗娜給當場拒絕,「他」是有感到幾分的不悅。

      (妳這個笨女人是不要給我太過自以為是了……我如果不是身負重要的任務,我是早就將妳連同在場的所有廢物,是都殺個淨光得一乾二淨。)

      「抱歉,這個人是好像由於身體還沒有來得及調整時差的關係,使得他的精神和語氣是都不太好……」

        然而,當「他」是還在腦中細數著,自己是有多少種凌虐麗娜和殺害她的手法時。

        陪同「他」一起來到會場的隨行人員,是趕緊出面的替「他」道歉、認錯。

        聽到那個受到欺騙的法國負責人,是為了袒護自己而編織的謊言。

      「他」是由衷的感覺這個法國人是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怒。

      「他」笑得是——他的愚昧無知。

      「他」怒的是——他的擅自作主。

        若不是,「他」是必須得繼續偽裝成人類的模樣和身份,「他」是還挺想把自己的負責人給當場處決,讓他是膽敢扭曲「他」的意思的行為付出代價!

      (果然……要我裝扮成人類,根本就是一種酷刑。但這種事是要交給其他人來辦,是又沒有可能。)

      「他」的這話可不是謊言,「他」真的就是因為無人可以接替自己來完成這個任務,是唯有迫於無奈的接受。

        畢竟,要是把這事交給那幾個危險份子來做,是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人類給揭穿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話說,你是不用準備嗎?時間是還有不少,你是可以好好的利用這段時間。」

      「不用,我所需要的是就只有手中的這把武器,其餘的那些都是不必要的累贅。」

        被麗娜這麼一說的「他」,是毫不猶豫的握住從方才開始,是被自己拿在手上把玩、翻轉的黑色短刀。

        那把反射著光線、閃爍出好像能夠穿透人心的黑光、有著骷髏造型的刀柄的短刀。

        單從外表來看,這把像是嵌進骷髏嘴裡的黑色短刀,它的外型和刀身是明明如此的詭異和不祥,但它卻是沒有一絲令麗娜是感到不安的氣味和感覺。

        頂多就是讓麗娜是不禁被那非一般的刀身和它反射出來的光芒,給奪走了她的目光。

      「妳……是看上了我的刀子了嗎?」

      「不,是沒有這種事的說。我只是、覺得……你的這把短刀是不太像出自於尋常人的手藝,有點好像不是這個世界所能做出的武器的感覺。」

      「呵,妳是想多了吧。」

      「他」在這時雖是讓自己表現得冷靜且自然,是不動聲色的沒有做出明顯的反應和動作。

      (我是要收回先前對妳的評語,妳這個女人的眼光是還不錯嘛!是能看得出來,這把經由我們一族的工匠精心鍛煉而成短刀的價值。)

        但「他」的內心裡,是早就因為這樣的關係,對於麗娜的印象和觀感是都有了極大的反轉。

        大大的改觀了自己對於她的看法的「他」,是也變得有些收斂和安分了。

        不過,麗娜和「他」的負責人是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這種心境轉變,是都認為「他」大概是就真像方才所說的那樣,是因為時差和環境等因素而導致的身體不適,才會使得他的脾氣顯得有些急躁。

      「差不多是快要開始了,請非相關人員是主動離開。」

        算算時間是快要到了,麗娜是又要執行職務的清空場地,讓凱・根和他是準備上場。

      「終於是可以開始了啊!是都讓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一派輕鬆踏上練習場的「他」,是不改之前散發出來的銳氣和一副沒有什麼精神的嘴臉。

        但「他」是就算表現得再怎麼沒有精神好了,是也看起來比連戰了兩場的凱・根來得好上一些。

        先前的兩場測驗雖都不能說是一番苦戰,但卻是都確實的消耗了凱・根的體力和精力。

        而且,沒能在這間隔的三分鐘空檔,是完全恢復過來的凱・根。

      「說起來,神父,我看你的臉色是不太好的樣子……」

        凱・根的臉上是呈現出了明顯的疲態,這些是都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是這樣好了,等會你是就乾脆一點的輸給我,這樣一來我是能省事、你是也能減少體力的消耗和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然後,也由於凱・根是沒能隱藏住自己是感到疲憊了的事實,是才會使得「他」覺得機不可失的動起了歪腦筋。

        只不過……「他」是表現得過於明顯和肆無忌憚。

        恐怕,在場是都沒有人能夠料想得到,「他」是居然會敢以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音量,是對著凱・根進行這樣的勸說。

      「你……這個笨蛋。你是在那邊胡言亂語的說些什麼!?你是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的看待這件事,是別在那邊胡搞瞎搞了。」

        但「他」的話是剛說完沒有多久,待在場外的負責人是就連忙的對著「他」這種看似失控的行為,是一下子向麗娜和凱・根他們那邊在賠罪認錯,一下子是在大聲訓斥的要「他」是謹慎、尊重的別再亂來。

        然後,也因為「他」的言行舉止是都太過目中無人的、是好像沒有將其他人是都放在眼裡。

        那些仍未上場的參加者或是他們的隨行人員,此時此刻的他們的心情,是都傾向於凱・根這一邊,希望他是能代替他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小伙子(?)

      「……我是不會做出類似放水的行為出來。所以,你如果是有真本事,是就儘管展現出來也沒關係。」

      「是嘛……那是也沒有辦法了,雖然我是挺不想出力的輕鬆帶過就是了。」

        於是——在各方面都算是眾所矚目的第三場測驗,是在眾人的注意之下隨即開始。

      「……!」

        就在這場測驗是剛開始不到一秒的瞬間,「他」的身影是就隨即從眾人的眼中消失不見。

        就宛如「他」是使用了某種手段隱藏住自己的身體或是瞬間移動到了凱・根的身邊那樣——等到「他」是再次出現的時候,那把擁有黑色刀身的短刀是早已架在凱・根的脖子上方,讓那冰冷的刀身是緊貼著他的皮膚。

      「……」

        凱・根是在最後一刻才感覺到那股擴於自己脖子上的溫度,然後是隨即一個小幅度的迴旋的試著做出反擊。

      「哈哈哈,你的反應是也太慢半拍了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又怎麼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和工作?」

        但是,凱・根的反擊是不但沒能成功將其擊退,甚至於應該說,是「他」自己放過凱・根一馬的收回了那把短刀。

      「而且你看,剛才貼在你脖子上方的只是刀身而已,並不是兩邊鋒利的刀刃。」

        畢竟,在「他」是這麼耍了凱・根一把以後,是刻意的展現出自己剛剛所使用的部位,藉機羞辱凱・根一番並利用這種方式向所有人是都透露出一種訊息。

        而「他」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若是有意要結束這場測試的話,是在剛剛就能辦到了!

      「神父,你是還要繼續嗎?」

      「你……剛才的動作是怎麼辦到的?一般人的體骼應該是不能做出那種表現才是。」

      「喔~~~原來剛才我的動作是被你給看到了啊,神父。這麼聽起來,我是好像有點小看你的能耐。」

        話一說完,是又再次在眾人眼前展現出和剛剛如出一撤的畫面的「他」,是又再次從所有人的眼中消失不見。

        ——但「他」這次的行動是不如第一次來的順利,凱・根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掌握住了「他」這次的位置。

        接著,騎士長劍和黑色短刀相互撞擊的聲音和不經意碰撞出來的火光,是讓「他」的身影現形的曝露了出來。

      「你的確是有點本事呢,神父。沒有想到你是真的能看得到我的動作,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

        然後,隨著「鏗」的聲響是發了出來,眾人的目光是也追隨著聲音的發源處的轉了過去。

        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是也才總算明白,「他」那彷彿鬼影一般的行動的秘密所在。

        此刻的「他」,是正以常人絕對無法重現的柔軟程度,就好像一個沒有骨骼的軟體生物那樣,整個身子是都看來像是攤在地上的貼伏著地面的移動。

        也難怪,先前兩次「他」行動的時候,所有人是都會不慎的看走了眼。

      「他」就是利用人們視野的高低落差,是在一瞬間壓低自己的身子,從原本的身高壓到幾乎貼緊地面的高度。

      「他」是只要這麼做,大多數的人是就很容易被「他」給鑽入視野的高低死角,不小心看漏了行蹤。

        更不用說,「他」的身手和體能也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高水準——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是僅僅壓下身體到近乎貼地的這種程度,是無法做出能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表現。

        就好像現在,「他」的身體是明明看來如此的柔軟又無力——可「他」仍是能夠沒有居於下風的接下那一招,為了阻止「他」繼續移動的斬擊。

      「你……這算是什麼?」

      「沒有什麼,這就是我們一族的一慣做法。」

      「他」是在接下了凱・根的斬擊後,就又再次展開行動的利用自己那不只是異常的柔軟,是也具備著相當的韌性和彈性的身體。

        整個人是忽然像個彈簧似的快速彈起,接著是以有如蛇般彎曲、延伸的手臂揮出手裡的利刃。

      「畢竟,我們可是沒有這個膽量和能耐,是能像神父你們那樣正面的與那些妖怪交鋒、對決。」

      「他」是一邊對著凱・根各方面的死角進行猛攻之餘,一邊是照著事前準備好的台詞,大聲的對著凱・根說道。

      「暗殺者……是、嘛。」

      「沒有錯,我們一族就是這種形式的存在。而且我們不只是著重於對妖怪方面的事業,對著自己的同胞是也有些心得和成果。」

        時上、時下、時左、時右、時前、時後,「他」的攻擊路線不是只有「刁鑽」兩字可以形容,是還相當豐富多變的令人難以招架。

        在數個回合的交手過後,凱・根的渾身上下是出現不少的擦傷和輕微的刀傷的痕跡。

      「所以,你是就趕緊認輸了吧,神父。」

        到現在是都還沒有放棄這種想法的「他」,是又一次的鑽進凱・根的死角裡面,試著逼他就範的再次出手。

        可隨著「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出相同的技倆。

        慢慢的,死角就不再是「死角」——凱・根是已經能察覺到「他」的意圖並試著利用自己的死角來誘導「他」的攻擊路線。

      「這種話——是就等到你是憑著自己的實力打敗我以後,是就會說出口了。」

        面對「他」那數次來襲的利刃,凱・根是都用右手的騎士長劍化解,然後是再用左手的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展開追擊。

        不過,可想而知的是,凱・根所擊發出去的子彈,是不好擊中身體好似軟體生物,能自由扭動和彎曲全身的「他」。

        不管凱・根是擊發了多少發的子彈,「他」總是能輕易的閃過和迴避的回過頭來的做出反擊。

        但凱・根現階段是除了使用槍擊的這個手段之外,就沒有第二種攻擊的模式。

        至少,在「他」是出現破綻或失誤以前,凱・根是都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進行牽制。

      「……」

        接著,他們的戰況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可以說是來到了中盤。

        隨著凱・根是逐漸習慣和能對著那些針對死角而來的偷襲,是做出適當的反應和反擊。

        整個局面,是就有點陷入僵持不下的感覺。

        關於這一點,想必不是只有凱・根會這麼想,「他」是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也玩夠的該來收尾了……)

        但是,從這場測驗開始到現在為止,都是「他」佔盡上風的擁有優勢。

        給人就是一副遊刃有餘的「他」,到了這個地步,也算是徹底死心的放棄了勸說凱・根的念頭。

      「就讓我——是來結束這一切吧!」

      (雖然是還必須得留意一下出手的力道,是還不可以現在就殺了這個神父就是……)

        是在這時,做出宣告結束的宣言的「他」,是不忘的提醒自己是不要一時不慎的做過了頭、殺了對方。

      「那麼……我是要動手了啊,神父。」

      「他」是會刻意的做出這種像是通知對手的行為,也算是為了多少的降低自己誤殺凱・根的風險,讓他是幫自己留意一下。

        接著下來,「他」是又再一次的針對凱・根的死角展開了攻擊。

        但這次,「他」不再只是特意針對一點集中火力,而是明攻、暗鬥的相互輪流配合。

        換言,「他」是讓一切都恢復到了原狀,甚至是比先前都來得更為糟糕。

        因為「他」是不但讓死角恢復成為「死角」,是還會利用凱・根注重從自己死角而來的攻擊的這一點,進行反誘導的欺敵攻擊。

        ——頓時之間,凱・根的處境是每況愈下。

        必須得比先前更加留意和用心的提防著時不時「他」利用暗處或明處而形成的死角——在任何人的眼裡來看,凱・根是都大勢已去的快要差不多了。

        恐怕,所有觀戰的人是都抱持著相同的看法……是就算在這之前對他抱有一絲信心和期待的麗娜,是也快要喪失希望的只求現在的這副慘況,是能盡早結束就好。

        她是都快要看不下去的,不想再看到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凱・根,是在「他」的連番攻擊之下,脫掉一層又一層的外皮得變得落魄和難堪。

        然而,就算所有人是都對凱・根失去了信心,但他本人是卻還沒有放棄自己。

        直到最後一刻,是都不打算放棄任何一絲希望和機會的凱・根,他是知道自己或許只能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就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會影響到自己在這之後的每一場測驗的表現,凱・根是也決定要這麼做。

        凱・根他是不這麼做的話,是就覺得自己是怎樣都會嚥不下這口氣,也無法接受這個「已經肯定」會成為他們的夥伴的新人。

      「——!」

        把心一橫的凱・根,是在勉強的擋下一次攻擊以後,便像是暴走了一樣的發起了無謀的突襲。

        然後,也可以說是因為凱・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讓「他」感到了困擾和困惑。

        畢竟,在通過測驗的前提之下,「他」是不可以現在就取走凱・根的性命。

        這是此時的「他」被禁止的事項之一,也是唯一的難處。

        看著是朝向自己的方向猛衝過來的凱・根,「他」是除了感到棘手之外,就是苦惱了。

        不管是怎麼做是都無法停下凱・根的腳程,是又必須得留意出手的輕重的「他」,是一下子就被凱・根逼到了接近邊線的角落。

        當然,真要說「他」是沒有後路的話,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他」是又不可能放任凱・根這麼下去的,如此胡來——

        因此,現在的「他」與其說是被凱根逼到了角落,倒不如說是「他」將人給引誘到了這個位置。

      「他」的盤算是如此的明顯易見——

        大概不只是麗娜她們都知道了「他」的企圖,是連凱・根都沒有意外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是,這樣就好。

        但是,這樣是就可以了。

      「他」是就只要將凱・根引誘到了這個位置,接下來是就只需要……

        然後。

      「他」和凱・根是都都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猜到了「他」的企圖,仍是決定將計就計的凱・根,是毫不猶豫的踏進了「他」為自己所準備的圈套之中。

        知道自己是不管怎樣都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的凱・根,他現所追求的不是勝利,而是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但「他」是早就將凱・根的這種心理,是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看著是就好像照著自己所寫的腳本,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的凱・根。

      「他」——是只覺得,凱・根還真是個耿直的傻瓜。

      (真是沒有辦法,誰叫這個人就是要笨到這種地步……)

        總覺得自己是在不知不覺,是被凱・根給牽著鼻子走的「他」,是照著當初的預定的閃過了直衝而來的他。

        接著,正當凱・根是以為「他」會出現在自己後門大開的背部,是緊急的調整自己的姿勢和腳步,對著後方的位置揮出一記有點勉強的肘擊。

        凱・根的這記肘擊,卻是不如他所預期的揮了空。

      「真的是不好意思,是讓你的期望落空了,神父。」

        並在凱・根是攻擊揮空過後不到一秒的時間,是就聽到「他」的聲音,從最為不可能出現的位置,也就是他的腳下傳了出來!

        緊接著,「他」是就趁著凱・根還沒能搞清楚狀況以前,用自己那有如橡膠般柔軟的手腳,是抓住了凱・根的腰身的用力向後一拋。

        凱・根他整個人是就像被連根拔起的大樹那樣,是沒能抓住地面的被「他」給拋飛出去。

      「這個,在柔道的說法算是「一本」嗎?」

      「不,你的這種做法,在正規的比賽算是犯規了才對。」

      「哈哈哈哈,那也幸好我們現在不是在進行普通的比賽,是沒有像這種死腦筋的比賽規則。」

      「嗯,是你贏了」

        被「他」用這種方式拿走了勝利的凱・根,是以有點不怎麼完美的方式受身落地後,他的右手和左手皮膚是都出現了磨擦的傷痕和些微的拉傷。

        但凱根是並沒有因為這樣就不承認這個結果,是親口證實了「他」的勝利。

      「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算是我們其中的一份子了。」

      「謝謝。」

        對於凱・根的這句話表示感謝的「他」,是適時的對躺在地上的凱・根伸出了援手。

      「所以,你是沒有摔傷吧?神父。」

      「是不怎麼礙事,讓我休息一下是就可以,再接著繼續下一場的測驗。」

      「凱・根,神父,你是沒有受傷吧?」

        就在凱・根是在「他」的幫忙下,是起身的站了起來後沒有多久——麗娜是也在這個時候,連忙過來的上前關心他的傷勢。

      「……」

        看著麗娜是靠了過來的「他」,是覺得自己暫時迴避一下會比較好。

        但就在「他」是想避開麗娜,給予他們一些私人空間的同時——

      「話說回來,我好像是有點忘了你的名字是叫什麼?是可以請你自我介紹一下嗎?!」

        ——凱・根是不知該說是有心或是無意的這麼說,讓「他」是只好停下腳步的回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本來,在第三場測驗結束過後,麗娜和凱・根是都打算照著原本的預定行程,是只休息個三分鐘就緊接著下一場測驗。

        然而,當英、法、俄三國的負責人是知道這件事後,便連忙的跑出來阻止和勸說她們兩人。

        在見證了一場如此激烈又高水準的較量之後,大部分的人是都感受到不小的震撼和衝擊的沉浸在其中。

        大多數的人是也到了這個時候,是才總算認清到看清這場選拔的用意,確實是就像事前所講的那樣。

        沒有能夠和凱根並肩,甚至是在他之上的有能者,是本來就沒有這份能耐能肩負起,現代人類文明社會的命運。

        也就因為,他們是總算意識到選拔的重要性,是才不希望讓剩下的那十名參加者,會有抱著打混摸魚、僥倖通過的入圍者出現。

        可就在這三個國家的現場負責人是提出這種看法時,凱・根和麗娜她們是又有不同的見解。

        換句話說——他們兩人是都認為,真正的戰場是不會給予你任何的時間來做準備!

        在實戰之中,人們是就必須得時時刻刻與不同的事物作戰和對抗。

        有時,是他們的敵人。

        有時,是和時間競賽。

        有時,是要適應環境。

        有時,是要對抗疾病。

        有時,是要戰勝絕望。

        有時,是要在所有條件都不利於自己的前提下,走上戰場並存活下來。

        不管自己將要面臨和應對的危機和狀況會是那一種?凱・根和麗娜她們是都會勇往直前的奮戰不懈。

        像這一點皮肉傷和拉傷,對凱・根他們來說是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凱・根他們是沒有打算改變既定行程的想法,是怎樣都不肯採納這些現場負責人的意見。

        但就如同凱・根不願採納他們的意見,他們是也不願接受凱・根他們的那套說法。    

        至少,在現在的這個情況、前提之下,他們是都希望凱・根和麗娜她們是能放棄這種想法,應該是以舉辦選拔的出發點為重,而不是頑固的堅守己見。

        只是……凱・根和麗娜起初是都不願做出妥協的認為,既然凱・根的傷勢是沒有嚴重到無法行動的地步,是就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對行程做出變動。

        他們的堅持和不退讓,是直到一通電話的響起,是才出現了轉機。

        麗娜是在接通手機後沒有多久,臉色是就變得有些難看得將她的手機,轉交到凱・根手裡。

        接著,凱・根是在和手機另一端的人發起了一小段的爭執。

        可是、直到最後,凱・根是也沒能爭贏對方的被迫接受了,來自梵蒂岡的大主教的聖命。

        也就是在經過這一波三折的過程,下一場測驗是被延後了有三十分鐘之久。

        在這段期間,參加者們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時間,將自己的狀態是調整到接近最好的情況。

        凱・根和麗娜則是可以來去處理一下他的傷勢,做一些基礎的包紮和處理。

      「怎麼樣,神父。我,是沒有把你傷得多嚴重吧?」

        而就在麗娜是幫忙處理傷口,凱・根是暫緩休息的喘一口氣和恢復體力時——現在唯一的入圍者,也就是將凱・根傷到這個地步的原兇,自稱自己為「伊萬・班爾」的男子,是走過來的上前關心。

      「……」

        對於這個預定,不,應該說已經成為他們之一的男人,麗娜的心裡是在短時間內都還不肯接受這件事的,以有點兇狠的眼角餘光看了他一眼,就接著回頭繼續她手邊的動作。

      「……我好像是被修女給討厭了的樣子。」

      「呵,這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想我當初跟她認識的時候,不,甚至應該說是就算這麼多年了,我也都還是處於被她討厭的狀態。」

        和他是都同樣注意到麗娜對他的厭惡和排斥的凱・根,是只好自我犧牲一下的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我,只不過是——比起某人更加不會受到她的排斥,所以我們的關係是才會看起來比較好。」

      「你們……這樣還算是「同伴」嗎?」

      「不算吧,因為我們本來就不像是你所說的那層關係。我和麗娜就不過是、「同僚」而已……啊、痛啊,修女妳是怎麼處理傷口的?為什麼我是會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痛!」

        就在凱,根是說出他自己認知中,屬於他們的關係——麗娜是就突然有點力道過猛的樣子,不小心的弄痛了正在跟伊萬說話的凱・根。

      「……你是在喊痛些什麼?剛才不是還在說實戰是不會等人的嘛,那是就不要因為一點疼痛就在那邊對著人叫。」

        尤其是,好心幫你治療和處理傷口的人,是就更不應該這麼對待——麗娜是在幫凱・根重新包紮好剛剛弄壞的部位,就當面對著他這麼說道。

      「不,那個……是我錯了,對不起,是請妳原諒我的過錯,修女。也謝謝妳剛才是願意幫我包紮和處理傷勢。」

        被麗娜這麼一說,就覺得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凱・根,是趕緊認錯的向她祈求諒解。

      「總而言之,傷口和拉傷我是都幫你處理好了,你等會是起身的活動看看吧,神父。」

      「嗯,我知道了。」

      「那麼,既然這邊的事是都暫時有了個結果,我有些事是想參加選拔的三個國家的負責人。兩位男士,是還請自便。」

      「……」

      「你看……我就說吧。我和她的關係,是並沒有像你想像中的那般友好。」

        看著麗娜是負氣的丟下他們並慢慢走遠的背影,凱・根是再次向伊萬表明:自己說的是沒有錯吧。

      「我和她就真的只是、因為有所需求而一同行動的同僚。」

      「……雖然我覺得在某方面而言,剛才的情況,有一部部分算是你的責任。」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是也沒有話好說。因為我剛才確實是有點表現失常,對她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沒有聽出伊萬的弦外之音的凱・根,是還以為他是還在就自己先前失言的事進行討論。

        凱・根是沒有自覺的接著說下去。

      (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我應該暫時是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才是。我接下來所要提防的,恐怕就是那些在我之後可能會出現的合格者……)

        他是在做出像是在關心凱・根他們的表現的同時,是也在試著從他們之間的對話和互動裡面,試著找出有用的情報和資訊。

        伊萬的任務——是從自己被凱・根認同的那一刻起,便即刻展開。

      「怎麼,你是怎麼突然安靜下來的不說話了?」

      「不,沒有什麼。只是剛剛想到,今天的選拔是還沒有結束……我如果是現在就將所有的問題問完,會不會給神父你和將來的同僚們帶來麻煩?」

        因為神父你是想想,同樣的話是要再說一遍,其實是還挺累人的——覺得自己暫時是不能從凱・根這邊得到更多情報的伊萬。他是決定將目標先從凱・根和麗娜身上移開的轉到,後續的參加者的身上。

      「其實、是也還好。反正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是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想就還是先不用了,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再作打算就可。」

      「是嘛……」

      「是啊。」

        對於伊萬這種堅定的態度,凱・根是看了看就覺得自己是也不好再這麼強求他。

        而且,未來的日子是還長——他們是仍有許多的時間和機會是能夠認識和熟悉。

      「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是想請教一下,你的那個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凱・根雖是已經決定不再糾纏著伊萬不放,可他就是十分的迫切想要知道,伊萬體內的秘密?

        那種近乎沒有骨骼的軟體生物般的身體能力,是就算身經百戰的凱・根,都不曾見過和這類似的能力。

      「這個?就也沒有什麼。我們這個身體,就只是一般的修行就能到手的能力。」

      「你這是在有意嘲笑我嗎?如果你是不願意說的話,那是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

      「不不不,神父,你這話是就說錯了,我的這個身體是就真的像剛才所講的那樣,是只要修行就能辦到,而非天生的體質。」

      「……」

      「如果要說我的身體在那方面是較為特殊的話?那也就只有我的筋骨是天生就較為柔軟和富有軔性。」

        不覺得自己是在講些什麼奇怪的話題的伊萬,他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

      「……那你是從幾歲時就開始這樣的訓練?」

        剛開始是有點不相信伊萬說的話的凱・根,是在見到他那幾乎沒有防備的模樣,就慢慢的採信了他的說詞。

        因為仔細想想,像伊萬這種看似體質特殊,但卻是透過後天努力而實現非一般的身體的人類,他也不算是第一個。

        就好像,這世上是有一種被稱為「長頸族」的部落族群,他們是也有著跟伊萬相似的身體,有著較為長人一等的脖頸和其他部位。

        又好像,據說在古代的日本,是保有一種叫「忍者」的諜報人員,他們那身輕如燕的身手和高超的脫逃技術,也是都從小開始修行才能獲得的心血結晶。

      「沒記得,大概我一出生是就開始了。」

      「是嘛……那你是跟麗娜的處境有點像,她的狀況,也算是自小就開始纏著她。」

      「麗娜修女,她的問題是……?」

        算是有點被凱・根勾起了在這方面的興趣的伊萬,是很想就這個話題的深入探討下去。

        但是——

      「抱歉,我是不能說。應該說能夠討論這件事的人,不只是我沒有辦法,是就算現在人不在這裡的另外一位同僚,他是也沒有這個權限。」

        ——這個話題,似乎在梵蒂岡內部算是一個相當敏感的禁忌。

        聽著凱・根是都說出了「權限」這個說法,就能明白這事大概是就真像他所講的沒有那麼簡單和容易。

      「原來、還有另外一位同僚,那他現在是?」

      「那個混蛋,是不會輕易的出現在這裡。除非事情到了非常緊急的地步,不然我想你是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親自見到他本人。」

        因此,他是一個轉念的隨即改變對象,是想要從凱・根口中套出那位,現在人是不在日本的安德・列姆的情資。

        只是,事情果然是沒有這麼簡單——凱・根的話是說這裡,就又算是在另一種意義上,走到了死路。

      「不過,我們是會和他定期進行聯絡和狀況匯報。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是就能見到了。」

      「是嘛……那還真是、期待啊!」

      「不對,你是最好不要期待這件事。因為說到那個人,他並不是一個怎麼好相處的對象,我和麗娜是都不怎麼擅長與他相處。」

        而且,我是跟你說,麗娜她可是即使是透過營幕也不想跟那個人見面,是才會總是把定期匯報的工作都交給我來做——在說出這些話以前,凱・根是還刻意的讓伊萬是向著自己這邊靠過來,小聲的在他耳邊細語道。

      「……」

      (能夠被他們討厭到這個程度,卻依舊是身處組織高位的這個男人,他或許是個應該注意的對象。)

        伊萬現在雖是還沒有實際見過伊萬他本人,卻是已經開始對他有所警戒的放在心上。

      「神父,我看時候是也差不多,剩下的一點時間你是就自己利用。我就先來去跟找我的負責人聊個幾句,看看他們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一些政治的操作。」

      「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對凱・根這在最後流露出來的真性情是迫有好感的伊萬,他是表示認同。

        關於這一點,也可以說是人類活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和世紀,卻是始終改變不了的天性和本性。

        接著。

        第四場的測驗,是讓凱・根空等了有二十多分鐘……等到他是都差點睡著了,才被人給叫醒的趕緊上場。

        接著下來的第四場和第五場的測驗,都是順利的結束。是能讓人看得出來這三十分鐘的時間,對凱・根有著一定程度的幫助。

        再者,有鑒於第三場的結果,麗娜是在和英、法、俄三國的現場負責人討論過後,是決定修改一下測驗的規則,將原先的三分鐘休息時間是延長到五分鐘。

        因為提出修改意見的各國代表,他們是都認為照著先前的規定是難以實現公平、公正的結果。

        如果麗娜她們是要堅持當初的己見,是要讓後續的行程能夠照常進行,那她和凱・根是就得接受這個要求,他們是才會願意同意選拔的繼續。

        麗娜起初是也再三做過考量,然後當她是見到一副累壞的樣子並且是睡倒在一旁的凱・根。

        看到這一幕的麗娜,先前在她內心的諸多考量和思慮是都瞬間消散的不再重要。

        麗娜當下的心中——是除了凱・根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事物的存在。

        就算凱・根在這之後是知道了,麗娜是趁著自己小睡的這段期間,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和各國的代表是做出這樣的協議的,表示氣憤和斥責。

        麗娜是也沒有任何表示的承受著,他的怒氣。

        另一方面,將麗娜是抓來斥喝、責罵的凱・根,他是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意。

        早該在十多年前就光榮退休的凱・根,他之所以會如此堅持的留在梵蒂岡的理由,是為了自身的復仇和罪惡感外。

        其餘的是還有,等待下一個世代的接班人出現和填補在他們出現之前,這段空窗期的防禦問題。

        所以,當麗娜和安德・列姆他們是先後被發現和加入以後,他的去留是就一直被拿出來討論的話題。

        但在凱・根是發生像香港那般的重大失誤以前,他是都用著自己的行動和成果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令那些對他保持懷疑態度的上層是閉上嘴巴。

        然而,可是——

        凱・根是非常的清楚,自己是早就不可與往日相比的越過了自身的巔峰,是會因為歲月和年齡的增長,是逐年的走向下坡。

        在香港所犯下的失誤和這接連幾場測驗下來以後所展現出來的疲態,是都讓凱・根感受到自己是就算想不服老,是也快要到達了一個極限。

        就好像現在,凱・根是明明都經過了三十分鐘的長時間休息和一次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可凱・根是能感覺得到,自己是每過一場測驗且不管過程如何,他的疲勞是都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是能輕易的獲得消除和舒緩。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這句話我雖然不記得是誰說的,但他是說得還真對……)      

        即使只是兩場水準普通的測驗,無法完全消除的疲勞是也會在凱・根的體內慢慢累積和堆疊起來。

      「……」

        接著,第六場的測驗,凱・根一開始是就陷入不利的局面。

        因為凱・根所面對的對手,雖是一個年齡不到自己的歲數一半、經歷尚淺的年輕人,但他在體力、耐力和爆發力各方面,是都優於凱・根一籌。

        更何況,他所採用的打法是相當的正式和傳統,是以雙手巨劍為主的劍術。

        他所使的這套劍術雖是中規中矩,是看來有些笨重和沒有特色。

        但也就因為這樣,凱・根是才會對這第六位的參加者,是感到有些吃力的覺得棘手。

        ——在正常的情況下,越是正統的打法,越是難以找出一個適合的切入點和破綻。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主流就不會是成為主流,是不會如此長久和廣泛的傳承下去。

        基本上,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是都異常的沉重和兇猛,不是凱・根所能輕易招架得住。

        面對他所揮出的每一招劍擊,凱・根是都無法跟他硬碰硬的在力氣方面是進行較量。

        接著,每當凱・根是嘗試趁著他攻擊的瞬間,切入進攻的鑽入他的身邊時不——他總是能及時的阻止凱・根的行動,將他數次逼出的打退。

        縱使,凱・根是試著使用自動麥格農Ⅴ型手槍突破他的防守,但只被允許使用橡膠子彈的他,是又怎可能突破對方手中那把有如重鎚又有如盾牌的黑色巨劍。

        他是只要隨意的一揮,就能輕鬆拍下大部分的橡膠子彈,將損傷降到最低。

        一時之間,凱・根和他的戰況是維持著五五波的平局。

        凱・根和對手是都在試著找出能夠使出關鍵性的一擊的時機,是不斷的重覆著你打我防、我打你退的畫面。

      「哈~~~哈~~~真是夠了,你這小伙子是怎麼就不懂得體諒一下別人的心情。」

        時間是過了一分半的現在,凱・根的呼吸是慢慢的開始變大和頻繁。

        在數次的久攻不下後,凱・根的體力是有著明顯的耗損

      「我才是應該這麼說吧,神父。我實在是難以想像,你的這種體力和本事會是年齡超過五十歲以上的男人所有。」

        相反的,仍然年輕的第六位參加者,他是和凱・根交手的數次越多,便是越加尊敬在他面前的這位神父。

        我是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你這個歲數時,是還能像神父你這般能打和耐打嗎——對著凱・根表現出敬仰和羨慕的眼光的他,知道自己是憑著年輕的優勢,才能將凱・根壓制到這個地步。

        他們若是在凱・根身處全盛時期時交手的話,他是恐怕就無法和凱・根周旋許久得沒有分出勝負。

        所以在他是對此感到惋惜的同時,他是也想用自己的形式對凱・根表現出最大的敬意。

        因此,他的攻勢和攻擊,是不但沒有隨著時間和體力的消耗而衰退和減弱,是反而有逐漸加強和增漲的趨勢。

        甚至於,他光是每一次揮出巨劍時所產出的風壓和劍風,是都能成為阻擋凱・根接近的障礙,令他是感到寸步難行的不好靠近。

      「——」

        巨劍的揮出,就是一陣強風的吹出。

        他所造成的強大風壓,是已經連場外的那些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的程度。

      「凱・根、神父……」

        看著是快要被對手打得節節敗退的凱・根,麗娜的心中是就著許多說不出口的苦和痛。

        並且,她是熱切的殷盼著,凱・根是能再像過往的那樣,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因為在麗娜的心裡,她至今是仍然不敢置信凱・根是會有失敗和落敗的時候。

        麗娜和凱・根,他們彼此的關係確實是就像凱・根先前所講的那樣,是只有同僚和同伴之間的情感,是沒有更上一步的發展。

        但麗娜是一直都將凱・根視為,自己長久追尋和努力的目標。

        只要凱・根是還在部隊的一天,麗娜是就覺得自己是不會迷失方向的感覺徬徨,能夠意志堅定的走在自己所相信的那條道路。

        然而。在經過今天的選拔以後,麗娜是總算首次見到了凱・根落敗的畫面。

        凱・根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都隨著他被伊萬摔出場外的那個瞬間,是逐一的瓦解、崩潰。

        已經承受了一次沉重的打擊的麗娜,她其實是很不想見到再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相同情況發生。

        更不用說——凱・根現正感到苦戰的對手,是還沒能進入她眼裡的,第六人。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是可能會承受到與先前相同,甚至是更為嚴重的打擊的麗娜。(畢竟,這只是第六人。而不是她特別關心的第八和第十。)

        她是為了保住凱・根在自己內心的形象和自己那已受過一次傷的心靈,是開始向神祈禱著,他的勝利。

        ——然後。

        或許可以說是麗娜的祈禱是奏效了。

        就在麗娜是開始這麼做後沒有多久,身為第六人的他是一個不慎的用力過猛。

        也不知道該說是他一時大意或是興奮過頭的影響?

        總之,他是不小心的揮出一招動作過大的劍擊,使得他的重心是跟著偏移的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身體是開始傾向一邊的他,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將身體的重心穩定回來並把手中的巨劍是也跟著拉了回來。

        他是就只能眼睜睜著,看著自己眼前的畫面是往左一偏的傾斜、倒下。

        並在他是快要倒下之前,是看到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的凱・根,朝向自己大步邁進。

        眼見於此的他,是對於這個結果感到可惜,但是也只能接受的闔上了眼。

      (沒辦法……誰叫是我自己失誤了,這是怨不得人的結果。)

        可是,就在眾人都以為凱・根是會把握這唯一的機會,將他是給擊倒在地的時候。

        凱・根卻是沒有照著他們的想法去做,沒有給予他最後且關鍵的一擊。

      「小子,你是已經不行了嗎?怎麼是現在就閉上了眼睛,承認自己是輸了。」

        朝著他這邊衝過來的凱・根,在最後一刻以前是急忙的抓住了他的上衣,將他人是連同衣服一併撐住的向著反方向用力。

      「……你這才是在做些什麼吧?神父。」

      「哼~~~這還用說嘛,當然是伸出手來拉你一把。」

      「所以我是才想問你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神父?」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在我們正式的分出個勝負以前,我可是不想用這種形式做個了斷。」

        身體是在凱・根的幫助下恢復重心的他,是五味雜陳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他是實在沒有料到凱・根會有這個多此一舉的舉動,不,應該說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因此,當凱・根是當著眾人面前這麼做時,幾乎是所有人都對此感到吃驚的不知道接下來是該說些什麼?

      「如何?是還可以吧。可以的話,就接著繼續吧。」

      「……不,我認輸了。修女妳是聽到了嗎?我說:我是認輸了!」

      「……你這小子,現在是在做些什麼?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是還很充足嘛!」

        看著時間是還剩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鐘,凱・根是知道自己和他是還可以繼續下去,能夠做出個最後的了斷。

        但是,凱・根是沒有想到,自己是在救了他以後,他是竟會有這種方式來回報自己。

        在這個當下,凱・根是氣到忍不住抓住他的衣服,雙眼怒目的正視著他的眼睛。

      「不對,神父,是我輸了。因為在和你交過手後,我是總算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所以是請你容許我退出這次的選拔,讓我是有重新鍛鍊自己的時間和機會。」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笨蛋!世界的危機是都在眼前了,我們是那來的時間給你這麼做。」

    「關於這點,我是也明白。但我仍是希望你們夠能包容,接受我的請求。」

      「……」

        望著話是說到這裡,身體是就主動做出彎腰、低頭的姿勢的他,凱・根是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他,是就只能張大眼睛的瞪著對方。

      「麗娜和各國的代表們,你們是怎麼說?」

      「這個……是請容許給我們一點時間,來做個討論。」

        被凱・根點名的麗娜,是也對這個意外的狀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儘管,他的這種情況應該是能視同為出局的被淘汰。

        但為了避免有節外生枝的風險,麗娜還是跟各國的代表人討論了一番。

        而麗娜她們討論的結果,是決定採用保留的意見,先是將他放入後補的名單,待那天是有需要用到人的時候,是再把他給找來。

        ——考量到他方才的表現來看,要就這麼把他給淘汰了,是又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的可惜了。

      「這樣……是真的可以嗎?神父。」

      「誰知道,有權利做出決策的人又不是我,我是也管不著這麼多。而且我比較在乎的,是只有我們那個沒有了結的勝負。」

        對於這個結果是不感興趣的凱・根,他是就像失去了興致般的走下了練習場,回到屬於他的位置等待下一場測驗的開始。

        隨後,第七場的測驗是也照著行程進行。

        但身為接著在第六人之後的他,是說來就有點不幸了。

        因為他就好像是成為了凱・根的出氣包那樣,是剛開始沒多久就被異常積極的打得屁滾尿流。

        凱・根整個人是就像忘了自己是還有六場測驗要進行,是完全不顧體力的分配和調整,是一股作氣的出盡全力。

        於是,就這麼的,身為幸運數字的擁有者的七號參加者,是一下子就被凱根給逼到了場邊,最後是再被凱・根偷補他一腳的將對方從場上給掃了下台。

        成為最快速的失敗者的他,是沒有一人在嘲笑著他的失態,反而是都對他投以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

        他的可憐遭遇,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們是都明白,他就是一個不走運的犧牲者。

      「凱・根神父,你剛剛的表現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是要突然像這樣暴走的失去了分寸。」

        然後,就在凱・根是迅速的結束了一場測驗,是下場準備休息的時候。

        對他剛才的行徑是看不過去的麗娜,是趕在第一時間內過來的提出,她的質疑。

      「這還能有為什麼?我想麗娜修女,妳應該是早就明白,我是就不需要再多說了。」

      「神父,我是不知道這句話是該不該對你說……但我是覺得近來的你是有點不太尋常,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

        面對麗娜的這個問題,是遲了一秒才做出回答的凱・根。

        他的這個回答,是早就失去了它的可信度了。

      「果然是就跟我所想的一樣,神父你現在是都還沒有從一個月前的香港走了出來,你的心是仍有一部分留在那裡。」

      「……」

      「神父,我知道我這麼說是對你而言沒有多大的幫助……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那並不是你一人所該背負的十字架,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同共背負的「罪」。」

      「不是的,我就說事情、並不是像妳所想的那樣!」

        麗娜的這個想法雖是十分的接近了問題的核心,但她是依舊距離切入核心還有段距離,是沒能正確的指出來。

        但不論麗娜是否正確的切入核心,凱・根是都對她這試圖探討自己內心的行為,是感到抵觸的做出了劇烈的反抗。

        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在那個瞬間,凱・根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的,對想要關心自己的麗娜發出咆嘯。

        凱・根的聲音是在這個近乎密閉空間的練習場內,是一下子就傳了開來的出現回音。

      「抱歉……神父,我是不該擅自揣摩你的心思的才對。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最後記住我接下來所要講出口的話,那就是——」

        下一個受測者——你是要小心一點!

      「……」

        麗娜是對著凱・根說出這句話後,就隨即重返自己的工作崗位。

        此時的凱根,是一點都沒有想要將她挽留下來的想法,是隨便她去做的管不了這麼多了。

        凱・根所有的心思,是都因為麗娜方才的發言,是全都糾結在一起。

        就只因為她是碰觸到了不該碰觸的地方,讓他是想起了自己在香港時的際遇。

        那段際遇,是比什麼厄運和厄夢都來得更為糟糕的,讓凱・根他至今是都還無法放下的耿耿於懷——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