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有只叫格日樂的狼,他被盯上了

        那日松挑起眉毛,「你認識我們部族的圖騰?」

        「我不僅認識圖騰,我還認識你!」雌獸說完突然就笑起來,還往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哈森,啊,不對,你應該是那日松,行啊你,連我都想上,不怕孟和廢了你嗎?」

        聽到他的話,那日松懵了,「你……你誰啊?」

        雌獸抱著胳膊戲謔地看著他,擺明了要吊著他的好奇心玩兒,反而是雌獸的男人先回應,這個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厲害男人居然恭恭敬敬地對他道歉說,「剛剛得罪了,那日松小舅。」

        聽到這句話,那日松更懵了,他的外甥早都死光了,除了幾個嫁到其他部落去的外甥女,哪裏還會有人叫他舅舅?難道是孟和家的,可也不對啊,要是孟和家的,他不該是姑父或者姨父嗎?

        那日松正疑惑著,那身份不明的雌獸發話了,「陌,這家夥還沒大上我兩歲,你不用叫他舅舅。」

        要說剛才那日松還對雌獸的身份疑惑不解,雌獸這麼一說,他倒是突然明朗了,只是望向雌獸的目光越發地難以置信起來,「你……你是塔那?你沒死啊?!」

        於是,在軒轅海生護著自家妹妹後來趕到時候,他滿心以為自己會看到雪狼同自己父親交手的場景,不料事實卻是正好趕上了一個認親現場,他的兩個父親正跟一個上身赤膊、紅發金瞳的俊美男人相談甚歡。所以,璐璐,說好的,比熊還大的雪狼呢?

        看著哥哥眼裏對於毛絨生物的狂熱,小姑娘趕緊拉阿爸給自己幫腔,「真的有狼!我沒有說謊,阿爸可以作證,肯定已經被爹爹打死了。」

        「被爹爹打死」的某雪狼黑線了,努力表現出親善地對璐璐說,「那個,小孫女啊,對不住啊,我就是那匹狼,還沒死呢。」

        「噗!」江筠沒軒轅陌沉得住氣,聽到那日松的話,沒憋得住笑,朝兄妹倆勾勾手,「你倆還傻杵在那兒幹啥?不是跟你們說過靈狼一族的事情嗎?你們那日松舅公就是靈狼族的後人,他是你們外婆的親弟弟,是我的小舅舅,還不快過來跟你們舅公打個招呼?」

        幸虧海生璐笙兄妹倆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對於多了個狼舅公這種事情,吃驚了一下過後就坦然接受了,那鎮靜的表現讓那日松都對這倆小屁孩兒刮目相看。

        不過,璐笙還是有些怵那日松的,坐在軒轅陌身邊,抵觸跟那日松親近。海生跟她剛好相反,愣是擠進那日松和江筠中間,靠著那日松坐著,湛藍的眼睛看著那日松的時候簡直快冒綠光,「舅公,舅公,您現在還能再變回狼嗎?您變回狼的話,我……我可不可以摸摸您啊?」

        「哥哥!」不等那日松反應過來,璐笙就已經先叫出了聲,阻止了某個毛絨控的唐突行為,小姑娘是真的嚇到了,她才不要又看到那匹凶悍大白狼呢!

        其實那日松倒是不覺得海生的行為有多唐突,他們草原才沒中原那麼講究呢。但是既然他的小孫女已經害怕他那副模樣了,那日松非常不想讓自己的形象繼續惡化下去。畢竟他們家這些年來人丁一直不旺,好不容易死了二十年的大外甥詐屍複活還拖家帶口千裏迢迢地來尋親,他當然要把人留住啊。所以,海生的小期待只好落空了,但作為補償,那日松答應帶他回部落見別的狼。

        於是,第二天啟程回祁顏部落時,海生就成了最積極的那個人,那興奮勁,看起來比他阿爸江筠還要足。而那日松也確實沒讓他失望,他們還沒到部落,就遇到了一小隊狼群,為首的是只漂亮的雪色小狼,看到他們幾個,就直沖沖撲了過來,嚇得璐笙立馬又端起了自己的小角弓。

        「誒喲,我可愛的格日樂啊,你父汗昨天受了點傷,可經不起你這一撲啊!」那日松抱著小狼,誇張地喊痛道。

        小狼搖著尾巴,親昵地蹭他的臉,蹭到一半,突然察覺自己父汗身後射來兩道過分灼熱的目光,碧綠的獸瞳不禁微微眯起,循著那兩道目光瞪了回去——好一個漂亮的藍眸小子!

        草原上的居民都是熱情好客的民族,江筠一家遠道而來,受到了祁顏部最高規格的接待,最烈的美酒盛上來,最肥的羔羊端上來,篝火邊載歌載舞,星辰下把酒言歡。

        那日松特別高興,已經喝得雙眼有些迷醉了,望著身邊依偎在一起的外甥夫夫,由衷感歎道,「感謝天神,讓我今生還能看到塔那外甥。」說完,又是一口豪飲。

        江筠也喝得差不多了,畢竟他的酒量遠不如當年,這會兒已是暈暈乎乎地倚靠在自家男人懷裏,聽到那日松的祝酒詞,他心念一動,也舉起酒杯,「對,感謝天神,為重逢幹杯!」

        軒轅陌經過一番脫胎換骨,如今的酒量已跟他的武功一般,深不可測,被那日松帶著部落裏的勇士連灌過幾輪後,脊背依舊挺直。見江筠快不行了,他溫柔得奪走了江筠的酒杯,柔聲提醒道,「寶貝,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幫你。」

        江筠回頭瞪他,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就只有那日松這一個親人在眼前了,你還不許我與人家喝個盡興。」

        「塔那,既然都跟了男人了,就聽你男人的話,」那日松卻沒有幫江筠說話,反而站到了軒轅陌那邊,「他說得對,剩下的酒,我跟我外甥夫婿喝。來,好小子,能把我們塔那追到手可不容易,這杯老舅敬你。」

        「那日松舅舅客氣了,遇到江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軒轅陌誠懇地說。

        江筠一聽,惱了,向後捅了軒轅陌一肘子,「他追個屁,明明是我在他屁股後面追了好幾年,這小子還總給我一張冷臉。」

        「哦?是這樣嗎?那他可真是該罰該罰!」那日松語氣誇張地說道,然後揮手叫來侍女,又給軒轅陌旁邊端來幾壇美酒。

        格日樂跳累了舞,和同樣不想再跳的軒轅海生回到座位上,正好看到這一幕,便對海生說,「海生,你看,我父汗要把你爹灌倒了。」

海生卻笑著說,「不會的,我爹海量,喝不醉。」

        「這麼有信心?我們草原上的酒可不是你們中原的小綿羊哦!要不,我倆打個賭吧,他醉了,你就乖乖給我當一個月下手。」

        「好啊,」海生笑眯眯地說,「要是我爹不醉,你就變回小狼讓我抱一抱。」

        「毛絨控,死變態。」

        經過一天的相處,格日樂已經從軒轅璐笙那裏學到了兩個概括海生誌趣的新詞了,只是他們一直等到璐笙都回來了,然後被各自領回房間休息,也沒等到他們的父親喝出個勝負來,只見他們還在你一杯我一杯,喝個沒完沒了,聊個沒完沒了,仿佛聊到明天天亮都聊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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