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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名為黑白無常的雙子與增熵定理的逆轉魚雷

第二章         名為黑白無常的雙子與增熵定理的逆轉魚雷

「當人生遇到困難的時候,想想角動量守恆,當人生遇到猶豫時,想想泰勒展開式,收斂在某一個區域時,必定找到真實的自己。」

鍾溦在心中低語著;經歷過激烈的戰鬥後,現在的他異常的平穩,然而心中卻一直不斷冒出數學算式,他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焦慮,有如螞蟻啃食著自己的身體,大河的真實身份、大河的家庭、自身的靈能力還有鍾馗,鍾溦正極力尋求一套邏輯整理出這一切,甚至是更深層的自己,然而耳朵裡卻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不要太過執著等號後面的世界,那裡不一定是答案。」

「我......。」

鍾溦坐在床上,看著呼呼大睡的大河,這個夜晚怎麼樣都睡不著,或許鍾溦至今都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但是自己也找不出自身的理由,像是聖經裡頭的迷途羔羊,鍾溦床上攤開的資料裡,不斷用鉛筆標出的重點,在所有資料的中心,那個標題便是......「虎姑婆」

虎姑婆,在古早台灣留下來這麼一個傳說,在鄉間有個一隻虎精化為老婆婆的樣子到處吃小孩,傳聞中虎姑婆最喜歡吃小朋友的手指。

「如果說.....這有可能的話,這該怎麼處理。」

即便是自己的推論,鍾溦還是依舊不停的懷疑自己,然而自己卻也感受到無比的恐慌,因為自己明顯感受得出來,大河身上具有不可斗量的能量,抑或鍾馗所說的妖氣,這股能量令鍾溦流下冷汗。

「孫兒~~你在煩惱什麼呀!」

「呃!」

突然從鍾溦的肚子竄出來,把鍾溦從焦慮中拉回現實。

「果然孫兒還是需要吾輩呢!不過你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呢!」

「祖先,突然想到,為何大河會不知道自己是混妖的事實。」

「其實很簡單,可能是父母那邊施予封印,讓娃兒無法認知到自己是混妖,其他妖怪或是驅魔師也無法看破,就連吾輩也被誆了,哼!可惡的虎姑婆。」

「虎姑婆?該不會......。」

「沒錯,這娃兒是虎姑婆的女兒,算是第二代虎姑婆,只不過混著人類的血液還有一點不明妖怪的妖氣。」

「嗯......」

鍾溦陷入沉思,在記憶中,隱約還記得自己看過大河的父母,然而記憶實在太過模糊,甚至好像是有人刻意干涉這段記憶,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然而鍾溦又想到一件奇妙的事。

「記得大河說過,她自己住的別墅中有女僕,但是大河不見時反而沒有報警,別墅那邊也沒有打電話給大河。」

「這一點吾輩就不知道了,這樣的話這娃兒比我們想像中複雜呢!而且孫兒,你多少能夠感受得到吧!」

「什麼?」

「這娃兒身上的力量,可不是一般妖怪會有的,要是被惡人利用......。」

「惡人?」

「你真的很少根筋呢!一般人不用說,如果是其他驅魔師,或是妖怪盯上這娃兒,必定會有一場大戰。」

鍾馗的話並非毫無依據,因為鍾溦明顯地感受得到,大河身上具有某種龐大的能量,不過對於鍾溦來說的首要事項,就是保護好大河。

「虎姑婆原本就是個大妖怪,如果上一代的虎姑婆和某個擁有強大靈力的驅魔師生下了這娃兒,其潛在力量必定會興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且這娃兒又混著某種強大妖怪的血統,更是不能馬虎。」

「但是如果大河被其他妖怪抓到了,會發生什麼事嗎?」

「輕的話是那個妖怪可能會吸收大河的妖氣變得更強並到處作亂,重的話可能會導致台灣的靈脈摧毀,整座島永遠沉入海底。」

「嗯......不過話說回來總不能讓大河一直在妖怪的狀態吧!」

鍾溦看著被黑底白紋皮毛覆蓋的大河,要是給其他人看到可是會嚇死別人的。現在大河睡得正香,看起來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妖怪的事實,或許是施予在她身上的封印漸漸失去作用,不過為何會是在這時候,有什麼契機嗎?

或者與鍾馗突然來到自己身體,以及自己發覺到自己的靈能力有關,這些奇妙的事幾乎都在同一個時間點發生,實在太詭異了。

「資料不足,自己瞎猜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先睡了,明天再想辦法。」

「嗯!別搞壞身體呦!孫兒!晚安。」

鍾馗再度回到鍾溦的身體,鍾溦躺下後在閉上眼睛的那瞬間,那一句話又再度迴盪在耳裡。

「不要太過執著等號後面的世界,那裡不一定是答案。」

「吵死了。」

鍾溦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間微微曲折。

早晨的陽光從窗簾外頭照了進來,如同光幕一樣,一如往常的清晨,鍾溦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大河的貓臉。

「姊姊?」

「醒來了呀!呵呵!」

鍾溦正想起身,不過身體被大河給壓住,大河把鍾溦的頭塞進自己的胸口。

「毛......好多!」

被大河胸口的毛刺得受不了,隨手推了大河的肚子,然而......。

「喵!?」

「嗯?這是?」

鍾溦似乎在大河的肚子摸到了什麼,凸凸的,軟軟的,位置大概在胸部以下,好像有六個?腫瘤?

「這是什喵感覺,好不自在。」

「這是......。」

大河一陣臉紅,或許就連自己也認知到鍾溦摸的地方,鍾溦則是淡淡的說一句。

「姊姊,妳可能要再買三個胸罩。」

「喵嗚嗚嗚嗚~~~好羞恥。」

居然會從妳的嘴裡聽到這句話。

「是說為何妳還是妖怪的型態,該不會變不回來吧!」

「嗚嗚嗚嗚嗚~~~」

「可不可以從有副乳的感傷中脫離。」

「嗚?其實已經可以變回來了。」

一瞬間大河就變回人類時的模樣。

「不過可能我原本就是妖怪的原因,變成老虎的時候身體比較自在。」

這個原因聽起來很合理,這也省去了鍾溦所擔心的事,至少不需要躲躲藏藏,也不用擔心會嚇到其他人。

「嘣~~~~~」

「咦?」

大河的頭上蹦出一對貓耳朵,後頭竄出一條尾巴。

「怎麼會這樣?」

鍾溦也拿大河沒輒,大河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臉慌慌張張的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鍾溦起身走到櫃子旁,拿出一頂貝雷帽丟給大河。

「這是之前去路邊攤買的,至少有個東西可以遮,但是尾巴方面就請自行處理。」

「嗯?喔喔喔!好像畫家的帽子喔!著裝!」

「真是個白痴姊姊。」

看起來大河非常中意這頂帽子,甚至拿在手上聞了起來。

「啊~~~鍾溦弟弟的香味,我會好好珍惜的。」

「嗯......。」

鍾溦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四十五分,離上課時先還有四十五分鐘。

「姊姊,妳今天有課嗎?」

「啊!今天禮拜幾啊?」

「黃金之日(禮拜五)。」

「喔喔喔!完全沒課喔!哈哈哈哈哈!」

「大學生還真是悠閒。」

鍾溦走到浴室裡刷了牙、洗臉,換上制服後整理好自己的頭髮。

「好像白髮越來越多,最近沉思太過焦慮了?」

鍾溦走出浴室,眼睛直視前方的景象,大河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斷聞著鍾溦的被子,一臉享受的樣子,讓人不禁汗顏。

「啊~~~弟弟的味道,要濕掉了呢!!」

「拒絕色情。」

「呀!」

鍾溦一掌劈在大河頭上,鍾溦問道。

「難道妳不用回家嗎?」

「沒關係的,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的女僕,說會住在弟弟家一陣子。」

「也好,要是出去突然冒出貓耳朵就麻煩了,那記得不要亂動任何東西。」

「好的~~~~~~」

鍾溦背著斜背包,穿好步鞋準備離開,再三叮囑大河,大河總是充滿朝氣地回應道,這樣的場景感覺就像是哥哥和妹妹一樣,只不過論身高還是年齡,大河都比鍾溦大罷了。

「我要出門了。」

「路上小心!」

關上門後,大河再度鑽進鍾溦的被子裡頭。

「喵呀~~~~~~~好舒服!」

今天的太陽有點烈,鍾溦的眼鏡反著烈陽,走在鄉間小路上的鍾溦,走到附近的公車站,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只有鍾溦一個人,但是後頭突然一位白髮少女從鍾溦眼前走過去,少女穿著白色洋裝,皮膚異常的白皙,像是雪做成的人偶一樣,鍾溦則是心中感到奇怪,按照這名少女的外表,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明明是上學時間,卻穿著便服,正當鍾溦猶疑的時候。

「呃......!」

鍾溦眼前的少女消失了,不!更重要的是,自己右眼突然一片黑,現在的鍾溦只能靠著左眼的視力,因為突然的視力喪失,鍾溦慌張之餘險些跌倒,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讓鍾溦背脊發涼。

「什麼!?」

鍾溦突然被一像是刀刃的東西切傷手臂,完全無聲無息,讓人找不著攻擊的前兆。

「切!真可惜!」

「嗯?」

鍾溦的後頭傳出少女的聲音,有點像是太妹一樣的口氣,鍾溦猛然回頭,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薛丁格方程式!」

鍾溦顯現出左輪手槍,企圖反擊,但是握著左輪手槍的手也被不知名的攻擊切傷。

「呃!」

但是鍾溦並沒有放鬆他的手,反而使出反擊!

「5.23atm氮氣!急遽增熵!」

「碰~~~~~~~~~」

鍾溦使用空氣炸彈往攻擊的地方射去,然而鍾溦的目的並非攻擊敵人,而是壓制敵人的攻擊。

「什麼!?」

很顯然鍾溦的攻擊奏效了,對方看不見的攻擊節奏停頓,即便是靠著左眼的視力也無法看到敵人的真身,但是鍾溦並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雖然冒著冷汗,冷靜的判斷力還是沒變。

「這種攻擊,要是發出聲音就沒有意義了。」

「呃!」

鍾溦判斷聲音的源頭,一輪擊發六發高壓氮氣。

「不錯嘛!但是!」

「呃!」

雖然緊急跳開,但是攻擊還是刺穿鍾溦的肩膀,此時的聲音非常清晰,看來敵人確實在鍾溦的背後。

「直接顯露真身可不是好方法,祖先!」

「喔喔!炎咒!」

「什麼!?呃!」

鍾馗突然現身,原來剛才鍾馗已經感受到白色少女的異常,但是鍾溦暗自提醒鍾馗先暗地準備,當敵人完全現身時,鍾馗立刻展開反擊。炎球成功擊中敵人,拔出刀刃跌倒在地,蓋著受傷的左肩,轉過身來。

「嗯?少女?」

眼前是個穿著黑色洋裝,留著黑色頭髮的少女,手上拿著關刀,閃爍著一對大眼,一臉充滿敵意,衣服部分的布料被炎咒燒毀,手臂上還有一個彈孔,看來剛剛的連發有確實攻擊到少女。

「妳是!」

「可惡!」

少女突然像是煙霧一樣地消失不見,讓兩人摸不著頭緒,但是至少脫離危險了,鍾溦摀著傷口。

「看來又得跑一趟醫院了,真痛,不過那名黑髮少女,還有剛剛的白髮少女,她們是妖怪嗎?」

「不!」

鍾馗斬釘截鐵地否定,而且帶著嚴肅的眼神,情況似乎比鍾溦想得嚴重。

「她們是來自陰府孤魂狩獵的『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為什麼她們會盯上我。」

「看來她們獲得肉體了,而且那名黑無常看到吾輩的時候非常驚訝,不過為何會盯上你呢?」

「該不會是......。」

很糟糕,相當糟糕,沒想到自己所想到的狀況卻如此的危急。

「不過,黑無常受傷了,白無常似乎是跟著黑無常行動,所以目前應該沒事,不過她們不可能擅自行動,一定是閻羅王的命令,不過攻擊活著的人類可是違反陰府的律法的,是什麼理由要冒著違反地律也要攻擊你。」

她們什麼時候會再襲來,鍾溦和鍾馗也只能隨時迎敵。

「看來......多了比傅立葉轉換還麻煩的事呢!」

鍾溦無奈地說著。

晚上五點,鍾溦從學校回到宿舍,此時大河在一張矮桌上擺滿了菜,這裡並沒有廚房,唯一的可能就是拜託女僕送來的。

「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鍾溦隱瞞大河早上被襲擊的事,放下書包後問了問大河。

「妳應該沒有亂動任何東西吧!」

「啊......啊!沒有,完全沒有喔!姊姊我很乖的!」

「是嗎?我知道了。」

雖然大河一臉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一樣,但是鍾溦還是相信大河。此時鍾馗突然從中溦的身體裡竄了出來。

「喔喔喔喔喔!吾輩好久沒有聞到這麼棒的菜香了。」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小娃兒不用這麼緊張吧」

「妳......妳妳妳!妳是誰呀!」

「娃兒!你應該還記得吾輩吧!那一天不是有看到吾輩嗎?」

「該不會是,那個纏在弟弟身上的幽靈,傳說中的紅衣小女孩,快......快點從弟弟身上離開,不然我......我會讓妳魂飛魄散喔!」

「明明是個混妖說話像是驅魔師一樣呢!!臭娃兒!」

「嗯......。」

鍾溦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爭吵的兩人,摸著下巴思考當天的情形,可能當時的大河精神恍惚,現在又必須在跟大河解釋一遍。

「其實這個紅衣小女孩是我的祖先,名字叫鍾馗。」

「祖先?呃!我想起來了,是說為何突然會出現在弟弟的身邊。」

「這我也不知道,連祖先本人也無從得知,可能是什麼玉皇大帝的考驗,還是作為驅魔師的血脈必須實行的義務之類的吧!反正什麼理由的有,現在只是個賴在我身上的自動漂浮蘿莉型幽靈。」

「孫兒,這也太污衊我了吧!!!吾輩可是驅魔的神仙,」

沒想到自己在孫兒的心目中卻是這樣,這讓鍾馗有些生氣,不過鍾溦倒是沒那麼在意,在桌子旁席地坐下後,看著豐富的菜色,對著大河問道。

「今天怎麼那麼突然。」

「喔喔~~~是說我決定要住在你這邊了呦!不過這裡沒有廚房,所以先叫女僕幫忙做,然後送來,不過我已經通知裝修公司,會把這間房間擴建,之後我就能幫弟弟你做三餐了呦!」

「原來如此。」

「明明是隻老虎,還裝作這麼賢妻良母。」

「什麼!?蘿莉神仙大人,喔喔!妳是在嫉妒我能幫弟弟準備晚餐吧!我比妳這個幽靈還貼心多了呢!哼!」

「臭娃兒!不要太囂張了,小心我用斬妖劍把妳砍了!」

兩人之間出現電光火花,大河的貓耳還有尾巴不斷晃動,嘴裡露出獠牙。

「先吃飯吧!」

「喔!好的!弟弟我幫你添飯。」

「唉~~~真是麻煩的娃兒。」

大河幫鍾溦添好飯後放在鍾溦面前,鍾溦看了看飄在半空中的鍾馗說。

「之前蠻好奇的,祖先妳都不用吃飯嗎?」

「神仙沒有在吃飯的,我們的力量是來自於人間的信仰,因為有信仰才是神仙,所以神仙並不需要吃人間的飯。」

「原來如此,學到了一課。」

「好了好了!不要再跟這個蘿莉幽靈說話,我們快開動吧!」

「臭娃兒,看來你真的很想被我驅除呢!」

「哼!臭蘿莉!要打架就來啊!高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我可不是妳這種弱小蘿莉贏得了的!」

「嗯......。」

鍾溦的房間變得越來越熱鬧了。

吃完飯後,大河在浴室的洗手台洗著碗盤,鍾馗則是一臉悠閒地飄在天花板上。

「姊姊,我有件事想問妳。」

「嗯?怎麼了嗎?」

「現在的妳應該已經漸漸解除自己身上的咒印了,妳能夠知道自己襲擊人的原因嗎?」

「喔~~那個啊!的確,應該是從我媽媽那邊傳下來的習慣;就是吸別人的手指,不過我現在知道我媽媽也是妖怪,喜歡吸手指的妖怪感覺還蠻奇怪的呢!呵呵!」

鍾溦心裏盤算著,大河的父母封印大河的妖氣,如今已經解除了,大河的父母應該不會沒注意到,而且依據鍾馗的說法,大河的父親到底是什麼,妖怪?驅魔師?然而這時候鍾溦卻把焦點到大河原本住的地方。

「對了,別墅的女僕。」

「嗯?喔~其實她也是妖怪,自從我失控暴走的事早就讓家裡的人知道了,不過她被命令不要阻止。」

「嗯?」

說到這,這就更加奇怪了,原本猜想又得重新換算一遍,難道大河的覺醒是有目的的?還是早就預料到的,不論如何讓一個失控的妖怪到處襲擊人這一點都不是件好事,如果想得更離奇的話......他們或許早就預測到一定會有人來阻止大河的暴走。

「孫兒~~~~~。」

鍾馗懶洋洋地大了個哈欠,帶著倦容地對著鍾溦說。

「看你一臉沉思的樣子,吾輩就覺得好累呀~~~放鬆放鬆!」

鍾馗飄到鍾溦身旁,在鍾溦耳邊說著......。

「外頭有股莫名的妖氣。」

「嗯......。」

鍾溦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大河走過來一臉氣憤地說。

「喂!臭蘿莉!妳想對弟弟做什麼?」

「臭娃兒!注意你的口氣,再怎麼說吾輩也是驅魔的神仙,我原本也是條好漢呀!」

「哼!只是操著一口老調的蘿莉,少自以為是。」

「吾輩可是漢子,是你的思想太淫穢,果然只是野獸之流,吾輩很有節操的!」

「臭~蘿~莉!」

大河顯現出老虎的模樣,伸出爪子攻擊鍾馗,爪子不斷穿過鍾馗的身體,怎麼樣就是打不著。

「喵!喵喵喵喵呀~~~」

大河像是貓追著蒼蠅一樣,不斷來回跳躍,儘管大河身體變得和貓一樣敏捷,實體就是不可能抓得到靈體,這一點是不可動搖的。

「哼~哼哼!吾輩現在是靈體狀態,打不著打不著就是打不著!」

「喵~~~~~~~~~~啊!」

大河縱身一跳,整個跳到鍾溦頭上,直接把鍾溦撲倒在地,大河的兩個雙峰壓著鍾溦的臉。

「嗯......。」

「喵~~!」

大河用肚子磨蹭鍾溦,一臉享受樣子。

「差點忘記了......姊姊還在發情。」

夜晚十二點,夜空裏沒有任何光芒,月亮被雲霧遮蓋,地表大氣似乎有些不穩,可能會下雨,大河已經換上睡衣呼呼大睡,這時候的鍾溦走到門口,看著大河酣睡的模樣多少有些安心,不過現在正是最危險的時刻,接下來的他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難關。

「孫兒。」

「嗯!走吧!」

不論是誰,只要盯上大河,鍾溦必定會有所行動。在出外的這段期間宿舍已經被鍾馗安置好結界,而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尋妖氣的來源,在鍾馗的指示下,鍾溦來到一座大片的鳳梨田,比宿舍前的還要大,然而在這空曠的地方,鍾溦卻什麼也看不到。

「好奇怪,這股妖氣是從這片田地的中心傳來的,不過吾輩也什麼都看不到。」

正當鍾馗覺得奇怪的時候,鍾溦心裏突然一陣寒意。

「呃!」

「呦!又見面了。」

一股莫名的力量把鍾溦彈飛,整個人飛到田裏,在塵埃中撐起上半身,鍾馗立刻顯現實體。

「孫兒!」

「沒事的。」

在注意到敵方的同時,鍾溦已經事先擊發一枚空氣彈,手上握著左輪手槍,眼前正是早上那名少女,不過少女穿的不是黑色洋裝,而是一件黑色的長袍,露出潔白的雙腿,烏黑的秀髮以及帶著自信的眼神,猶如掌控夜晚的女戰神,身上透露出一股凌人的戰氣。

「哼!真是可怕的驅魔師,居然能夠意識到這是陷阱,我來討早上的帳!人類!」

「等等!為何你要這麼做。」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變成女娃模樣的鍾馗呀!妳應該知道我們是第十八層地獄的黑白無常。」

「十八......該不會是,卍覺閻羅......那個瘋子。」

「哼!我們下令要收割虎姑婆的靈魂,不過上面指示要先除掉你們。」

「你瘋了嗎?難道要違反天庭的法律!」

「我跟從的只有卍覺閻羅大人,不用廢話!妹妹!」

「嗯?什麼?」

鍾馗身後突然出現一名穿著白袍的少女,少女留著白髮,手上戴的手鐲發著藍光,突然間鍾馗整個人像是被吸塵器的吸力吸到白袍少女的手鐲裡。

「嘿咦~~!」

「可惡~~居然!」

白袍少女又瞬間消失不見,接著出現在黑無常的身邊,就像是瞬間電腦螢幕跳電一般的突然,她用著柔弱的聲音對著黑無常說道。

「姊姊大人......我成功了。」

「做得好,鍾馗!妳就乖乖待著吧!接下來讓我料理這個人類......呃!」

「咿呀!」

突然一發子彈從兩人的耳邊呼嘯而過,像是風刀一樣割去她們幾根頭髮,眼前的鍾溦手握兩把左輪手槍外圍流動著藍色螢光。

「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目前我還需要祖先的幫助,能不能請妳們歸還呢?」

「明明是個小鬼,別得意!」

「姊姊大人......,他的靈氣。」

這時候的鍾溦眼睛變得比平常還要深邃,如同黑洞一般,像是吸收所有光芒,令人恐懼。身體周圍閃著微弱的藍光。

「薛丁格方程式!13.2atm二氧化碳擊發!」

鍾溦的兩把左輪齊發子彈,黑白無常快速跳開,只見田地被子彈弄出一個大坑,雖然是只是一發子彈卻像是隕石撞擊一般,眼見如此威力的兩人感受到鍾溦的殺意。

「妹妹!」

「好......『言咒珠』!」

白無常周圍顯現出二十顆光球,大約是一顆籃球的體積,如同被擊飛的鉛球一樣全數向著鍾溦襲來,鍾溦發射氣體子彈將光球彈飛,並躲過部分光球以防命中致命傷。

「碰!」

「嗯......這威力。」

躲過的同時,鍾溦看到一旁被光球打出的一個坑洞,如過要說威力的話是與自己不相上下,不過那幾顆光球並沒有因為鍾溦的攻擊而消失,差點擊中鍾溦的光球反倒消失不見了。

「看來是控制型的能力,分成『移動』跟『攻擊』若是在攻擊指令下擊中物體就會消失,若是移動指令下就算用我的子彈也無法消除光球。」

跟之前大河的戰鬥中鍾溦理解到自己體能的不足,儘管是在靈力強化身體的情況下一樣無法跟對方並駕齊驅,鍾溦解讀對方的能力後開始對地開槍,實質是為了增加躲避距離,在光球的快速攻擊下幾乎沒有一顆光球擊中鍾溦,不過......。

「很厲害嘛!居然看穿我妹妹的能力。」

「呃!?」

在鍾溦閃躲的當下,黑無常突然出現在鍾溦面前,跟剛才一樣,又是這種無聲無息的現身,只見黑無常拿起黑色關刀準備一刀劈下去,鍾溦立刻往地上擊發氣體子彈,衝擊力瞬間使田地塵土飛揚。

「可惡!人類!」

鍾溦趁對方視線遮蔽的情況下立刻往掉頭奔跑,盡量遠離黑無常的攻擊範圍,但是在鍾溦跑開的同時,白無常的光球也隨之飛了過來,鍾溦瞬間被光球包圍,光球向著鍾溦襲來,在快要擊中鍾溦身體那一剎那,鍾溦再度射出一發氣體子彈,但是這次不是要更動光球的軌道,氣體子彈並沒有到達光球表面,而是在自己身邊散了開來,像是噴霧器噴出的水霧一樣。

「什麼!?為什麼打不到。」

白無常顯得有些慌張,完全不知道為何光球在鍾溦的身體周圍消失了。

「氣體屏障。」

鍾溦在身體周圍像是透明的壓克力板的高密度空氣作成的防護罩擋下了光球,因為光球被下達攻擊的指令,在氣體屏障的保護下,光球全數消失,不過還有更棘手的。

「不要太囂張了!『黑魔刀』!」

黑無常周圍捲起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股龐大的斬擊向鍾溦襲來。

「嗯......!這威力。」

黑色斬擊波的範圍非常大,有如一個巨大的彎月砍了過來,鍾溦立刻對地擊發氣體子彈讓自己騰空躲掉斬擊波,但是在落地的瞬間,黑無常又瞬間出現在鍾溦面前。黑無常用盡渾身力氣向著鍾溦砍去,鍾溦立刻用兩把手槍擋下刀刃,但是強大的作用力下鍾溦整個人像是棒球一樣被擊飛出去。

瞬間塵土飛揚,儘管險些擋下攻擊,衝擊力帶來的疼痛感確實滲透鍾溦的脊隨,刺麻感如千針一般讓鍾溦一時間無法動彈,在眼角餘光裡,鍾溦目睹到黑無常正拿著關刀向自己跑來,鍾溦立刻起身對著黑無常射出三發子彈,黑無常意識到子彈接近自己,立刻快速旋轉關刀化解子彈的攻擊,此時鍾溦心中油然而生一個疑問,剛剛的瞬間移動,應該不是黑無常的超人體能造成的,因為黑無常這次卻是向著自己奔來,該不會是某種能力,但是起動條件依舊不明。正當鍾溦思考的同時,光球又向著自己攻了過來,鍾溦照樣使出空氣防護企圖擋下攻擊,但是這時候光球的軌跡,突然驟降,往田地攻擊,導致鍾溦站的位置塌陷,正個跌進坑裡,此時黑無常從天上舉著關刀,鍾溦推算大概0.23秒後關刀就會直直刺進胸口。

「7.21atm二氧化碳,急遽增熵!」

「呃!」

鍾溦射出子彈的同時發生空氣的爆炸,瞬間的空氣膨脹吹飛了黑無常,這時候鍾溦立刻整理目前的資訊,黑白無常這一對組合,黑無常擅長近距離攻擊,白無常擅長遠距離攻擊,這對鍾溦只能做中遠距離攻擊的條件下非常不妙,再加上黑無常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啟動條件,不過目前得隨時保持移動,鍾溦立刻跳出坑洞,但是......黑無常又瞬間出現在鍾溦的面前,準備往鍾溦的脖子砍去。

「什麼?」

沒有多餘閃躲的時間,鍾溦立刻巧妙的利用關刀無法做貼身攻擊的弱點,在攻擊的那一刻拉近與黑無常的距離,用左手護著脖子上的黑色鐵三角耳罩式耳機。

「4.44atm二氧化碳,擊......呃!」

「不會讓你得逞的!喝啊!」

鍾溦用射擊的右手被黑無常抓住,隨後黑無常往鍾溦的心口一記重拳,瞬間空氣像是被壓縮一般,鍾溦吐出鮮血,因為急劇的疼痛導致眼睛無法睜開,然而鍾溦在最後一刻利用左手的左輪往黑無常的臉射去。

「嗯?呃!」

黑無常閃開子彈的同時,子彈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擦傷,黑無常下意識放開抓住鍾溦的左手,鍾溦跳開後整個人因劇痛不已而蹲了下來。

「哼!是說你帶著的那個黑色玩意兒有這麼重要嗎?」

「這個鐵三角耳機可是我最喜歡的型號,不過我也想清楚了。」

「嗯?」

從剛剛整理過的資訊,現在推測出最有可能的結果,按照現在的環境條件,鍾溦看著地板,因為路燈的關係上面映著自己的影子,而剛剛在黑無常奔向自己的時候,那時是路燈無法照到的範圍,自然沒有影子,靠著些微的異樣,鍾溦做出最後結論。

「妳的能力......是利用『影子』來傳送自己的身體。」

「呃......居然被你猜到了,我的『黑夜不見白晝』!!」

「......」

鍾溦一臉淡然地看著黑無常驚訝的樣子。

「其實我只是猜測,不過妳既然說了就沒辦法了(果然是白癡,這傢伙)」

「呃呀~~~(驚愕)」

黑無常大受打擊,有如身旁的背景瞬間一道雷電。

「可......可惡,你居然騙我!區區人類竟敢,哼!不過不要得意,我能利用影子傳送的可不是只有我而已,妹妹!」

「嗯?」

「『白晝獨目黑夜』」

穿著白袍的白色少女突然出現在鍾溦面前,鍾溦身負重傷下立刻開了一槍,然而被白無常閃過,她很快就碰到鍾溦的身體,剎那!鍾溦的視線突然一片黑,白無常的能力是藉由接觸他人奪走其視力,然而攻擊尚未結束,光球再度發動,然而這次賦予光球的指令不是撞擊,而是......。

「『言咒珠』壓制著敵人!」

「呃!!!」

光球有如鉛塊般壓在鍾溦的四肢以及背上,像是要把骨頭給壓碎一般,鍾溦感受到身體快被光球壓穿的感覺,嘴中流出鮮血。

「幹得好妹妹。」

「呃......姊姊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吧!只要讓他無法站起,我們的目的只是要帶回第二代虎姑婆而已......。」

「蠢材!卍覺閻羅大人說過,得去除虎姑婆身邊保護她的人,並且將虎姑婆的靈魂收割,我不是說過做事不要扭扭捏捏的嗎?」

「嗯......。」

黑無常舉起關刀,煞氣凜然地擺好架勢,關刀的刀刃捲起一股黑色的旋風。

「那麼!永別了,『黑曜破魔』!」

黑無常衝向鍾溦,然而在那一瞬間,黑無常立刻感受到,不!是清楚地看到,鍾溦微微揚起的嘴角,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頓時白無常的手環發出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睛,下一秒,一道眾所皆知的聲音。

「吾輩可不能讓你繼續欺負孫兒了,不過也多虧你,吾輩的力量恢復了呢!」

鍾溦背上的光球消失,黑無常的關刀被一把劍擋了下來,而那把劍的主人正是黑白無常眼前穿著紅袍、帶著烏紗帽、留著淡藍色長髮的鍾馗,然而與剛剛的鍾馗不同,鍾溦的身體周圍有火焰燃燒著,就像是一開始鍾溦見到鍾馗的那一刻。

「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姊......姊姊大人,手環上......有裂痕。」

「最後一發子彈......果然沒有白費。」

「難道是.......可惡你這小子!」

就在剛才白無常閃過的氣體子彈,其實並非要阻止白無常的進攻,而是要擦到白無常手環,然而這是一場賭注,如果鍾馗沒有順利出來的話,鍾溦很可能就歸西了。

「情勢逆轉了呢!黑白無常!」

鍾馗帶著自信的微笑,周圍的火焰有如情緒高漲般地燃燒著,鍾馗的瞳孔閃現出比之前更強烈的光芒,這才是名為驅魔之神仙「鍾馗」的真正力量!

「雖然搞不太清楚,不過吸收那個手環的力量後,整個精神煥發呀!」

鍾馗劍一揮將黑無常的關刀彈偏,黑無常後退了幾步,白無常則是在黑無常旁謹慎地等待進攻時機。

「姊姊大人......怎麼辦?」

「哼!我們可是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最強的獵魂使,接招吧!鍾馗。」

「喔~~」

黑無常舉起關刀向著鍾馗砍去,然而鍾馗不慌不忙地高舉斬魔劍,頓時身旁的的火焰立刻往四周擴散,變成上百把火之劍。

「『炎。萬劍訣』」

「什麼!?」

上百把火之劍飛向黑無常,黑無常立刻揮舞起關刀擋下攻擊,火焰碰觸到黑色關刀的那一瞬間發出強烈火光,有如煙火一般,在這樣的猛攻下黑無常毫無還手之力,在後方白無常見狀立刻上前,黑無常立刻發動能力。

「『黑夜不見白晝』!」

白無常被黑無常的能力傳送到鍾馗面前,白無常伸直雙手發動能力。

「『白晝獨目黑夜』」

快要碰觸到鍾馗的那一瞬間,鍾馗立刻壓低身子,讓白無常的雙手撲空,隨後擺起弓箭步,左手手指指著白無常的肚子,霎時白無常的肚子中央顯現一道像是符咒的浮空文字,一股壓力將白無常震飛!

「『不破天師』」

「妹妹!」

白無常被彈飛五十公尺遠。

「呵呵~真是情勢誤判呢!如果你使用剛剛的言咒珠的話或許還比較能牽制住吾輩呢!」

然而那一擊並沒有將白無常擊倒,白無常利用光球撐著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嘴角流出鮮血,儘管撐住了攻擊,身體顯然已經遭到重創,想要奪走鍾馗視力顯然是不可能了。

「姊姊......大人,我沒事。」

「切!那麼這招如何!妹妹!」

「我知道了姊姊大人!」

光球開始往黑無常的身旁聚集,鍾馗一眼就看出她們的企圖。

「糟了,孫兒會被波及到!」

「嗯......我想到一個方法。」

重傷的鍾溦站了起來,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鐵三角耳罩式耳機。

「可不能讓我最心愛的耳機壞掉,祖先,掩護我一下。」

「喔!」

「在嘰嘰喳喳的吵些什麼!」

頓時黑無常的周圍捲起黑色的風,並且往黑無常的關刀聚集,黑無常大動作地擺出預備橫砍的姿勢,隨後光球立刻往關刀的地方聚集。

「『組合技!黑魔破軍玉』」

一股巨大的龍捲風夾雜著光球向著鍾馗與鍾溦兩人襲來,周圍的鳳梨都被這股巨大旋風給拔起,只見到鍾溦拿著左輪手槍與鍾馗站在一起,一槍擊發,足以擊碎大地的爆炸將兩人彈到空中。

「什麼?」

「我已經事先做好我與祖先身上的空氣保護膜,防止這種突然的氣體膨脹傷到。」

「幹得好呀!孫兒!」

兩人飛到十層樓高。

「還沒完呢!『黑魔破軍玉!』」

只見黑無常揮舞起關刀,龍捲風像是聽從指揮一樣往高空襲來,鍾馗面帶自信的微笑,看著龍捲風大喊著。

「能使用組合技的可不是只有你喔!孫兒。」

「祖先!請掩護我。」

「『赤焰。萬劍訣。萬丈花!』」

兩人腳底下出現一排火之劍,火之劍隨即排列長放射狀,像是有千片花瓣的花朵一樣,兩人踩著火之劍形成的花型陣直衝龍捲風中央,這時候鍾溦舉起手槍指向黑無常所在的位置,鍾馗也舉起斬魔劍指向黑無常。

「我上身的氫原子,還有夜晚所含水氣的氫原子,形成s軌域混成,最高濃度的氫氣!」

鍾馗立刻召喚出無數顆火球,火球環繞在鍾溦身旁,隨後鍾溦擊發一道氫氣子彈,火球像是受到牽引一般向著氫氣子彈飛行的方向聚集。

「『組合技!炎熾破萬軍!』」

「什麼?」

一道刺眼的光芒向著黑無常襲來,隨後像是原子彈一樣爆炸,上千度的灼熱風暴將田地的鳳梨全數化為灰燼,瞬間塵土飛揚,有如蕈狀雲一般,連同天上的雲也被衝擊力給排開。

兩人降落後,鍾馗立刻用法術排開周圍的熱氣,以防熱氣灼傷身體,田地像是遭遇過一場流星雨,焦黑的土壤隨處可見高溫熔融的痕跡,塵土漸漸消散,他們看到黑無常依舊用關刀撐著身體,但是身上已有多處燒傷和炸傷的傷口,從頭到腳都是血。

「呃......可惡!」

「居然能撐下氫氣的突爆。」

「應該是剛黑無常用了僅存的旋風保護住了自己吧!」

這時候鍾溦戴起黑色鐵三角耳罩式耳機,鍾馗一臉不明白,然而黑無常這時卻做出異常舉動。

「呵......呵!可不要小看我們!妹妹!」

「什麼?你居然!」

突然間,白無常伴隨著光球出現在鍾溦的面前,看來是想解決目前重傷的鍾溦,仿佛運動員般的最後一搏,至少也得解決一人,兩人抱著這樣必死的覺悟發動攻擊。然而戴起鐵三角耳罩式耳機的鍾溦眼睛有如黑洞一般看著兩人,筆出了bad的手勢。

「很感謝妳白色少女,妳的能力讓我有了靈感。」

「嗯?什麼?」

「呃!這是。」

白無常黑無常兩人的下半身突然被冰凍,冰塊宛如水晶一般,被困住的兩人一臉訝異,其實就在鍾溦戴起耳機的當下,為了防止外界聲音的干擾以便自己集中精神,並且施放出他最新想出的能力應用,其名為......。

「增熵定理之逆轉魚雷!『做功減熵』」

藉著白無常操控光球的靈感,鍾溦在落地前偷偷擊發了兩發魚雷狀的空氣子彈,然而不只如此,這兩枚空氣子彈並非一般大氣中的氣體,而是利用碳氫化合物組成的,長鏈狀的烴類,也就是碳原子莫耳數在戊烷以上的的烷烴類,鍾溦對著魚雷下達指令,接觸到兩人的瞬間立刻進行減熵,將氣體變成固體。

這一切都是從白無常的言咒珠的能力作為啟發而來的!

「其實如果合成乙醇的氣體會比較好呢!畢竟有氫鍵(分子間引力比凡德瓦力強)不過混成越複雜就越難對氣體發出更靈活的指令。」

「還是一樣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呢!孫兒......。」

鍾馗無奈地搖搖頭。黑無常這時候徹底地感受到鍾溦真正的恐怖,不只是策略,甚至是自己的動機還有心理都被鍾溦給看穿,有如完美計算一般,以前的鍾溦便是名為「計算的惡魔」!

「姊姊大人......動不了。」

「可惡......看我把這鬼東西弄破!」

「沒用的。」

鍾溦雙雙舉起左輪。

「1.32atm,氯仿擊發!」

「碰碰~~~~~~~~~」

兩人同時吃下了鍾溦的子彈,頭往後仰昏了過去。

「呃......可惡......!」

「孫兒!?」

「放心我沒有殺了她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她們。」

鍾溦嘴角微微揚起,感覺出一絲自信從言語中透露。

「科學是最強的武器呢!」

黑白無常戰,在鍾溦與鍾馗的勝利下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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