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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鬥篇

      冒險者公會,一個專門用來發布各種任務以及聚集冒險者們打聽消息的地方。而在發任務的布告欄前,一名藍髮男子正挑選著任務時,剛好被剛進來的男子看見,他喊一聲:「克雷德。」

      名叫克雷德的男子聽見叫喊轉頭,看到了叫他的男子,「玄日。」他喊出那名男子。

      「怎麼出現在這?不會是因為又沒錢再找任務吧?」名叫玄日的男子有著一頭雜亂白髮和藍色雙眼,他打趣的對克雷德說道。

      「欸?我有這麼好猜喔……」搔了搔鼻子,克雷得有點不好意思笑道,「因為焰莎姐出門好一陣子,珞羽葉也還沒回來。」

      「羽葉我是不知道,不過剛剛似乎有看到焰莎姐回來的樣子。」玄日老實回答著。

      「耶?真的嗎?又可以去他們家吃飯了?呦呼~」克雷德歡呼,但觸及玄日那雙略帶殺氣的藍眼,頓時摀住自己嘴巴。

      「真好呢,每次你去焰莎姐都會特別幫你準備。」玄日笑著說,但那眼神中卻是滿滿的殺意。

      「啊哈哈……玄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感覺到自己背部發涼的克雷德打哈哈笑著提議。

      「走吧。」玄日連想都不想就直接抓住克雷德的手離開冒險者公會。

      走在大街道上,對於沉默很不習慣的克雷德稍微問一下玄日的近況。

      「吶……最近好像也沒看到你出任務,是怎麼了嗎?」比起沒錢才去出任務的克雷德,玄日基本上算很勤勞的在執行各種不同冒險者公會所發布的任務。

      「暫時被別的家族雇用,酬勞很豐盛,但也怕隨時被叫走,無法去出任務。」玄日淡淡的說著。

      「欸?你不是很討厭那種鄙視人的貴族嗎?」克雷德訝異的說,而玄日無聲苦笑一聲,「嘛,有點因素……」

      「說起來,你的物質慾望也不高,為什麼會這麼努力打任務賺錢?」克雷德很困惑。

      除了克雷德自己是因為養活自己才接任務、三不五時容易破壞東西需要賠償和弄一身傷的珞羽葉也靠任務把那些還清,至於焰莎姐姐……因為上面兩位老是搞到負債或沒錢,只好負責照顧兩位的日常。

      但是玄日沒有那些問題,卻跑任務的頻繁度比起他們三個都來得高多,而且難度和酬勞也不是克雷德和珞羽葉所能比。

      「只是想好好照顧我的女人罷了。」玄日很淡的說著。

      「焰莎姐又沒要你照顧。」克雷德咕噥著,玄日喜歡焰莎姐的事情,他和珞羽葉早已發現,但是焰莎姐的態度很明顯只是當玄日是「朋友」、「夥伴」,不過玄日也沒有放棄的打算,「我真不懂你為何會執意追焰莎?」他問。

      玄日在這村中來說,已經是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不少女生都對他表示好感,但他都笑笑的拒絕,也說自己心有所屬。

      「嘛……要解釋給你這個戀愛白癡聽,對我來說太困難。我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開竅。」玄日摩娑著下巴,非常惡意的笑著說。

      「……」克雷德真的很想一刀砍死他,但對於一個可擋可補的十字來說,砍不成反而會被反擊……更何況玄日對於能名正言順的打他可是樂意的。

      走到焰莎姐和珞羽葉的屋子前,發現焰莎姐正在門前跟一名精靈女子笑著聊天。

      「好神奇喔,蕊雅姐也回來了。」克雷德吃驚的說著,而玄日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焰莎,眼神不知道轉動著什麼情緒。

      「我走囉。」玄日此時轉身就走,克雷德訝異的喊,「不去打招呼?」

      「不了,只要能看她就好。」玄日淡淡的說著,「現在的我沒資格跟她說話……」

      不懂玄日的想法的克雷德搔了搔臉,當他要走去跟焰莎姐打招呼時,「克雷德!」玄日喊他一聲。

      「嗯?」

      「等你有一天有種非常想保護那個女生、想待在那女生身邊時,大概就會懂我的感覺了。」拋下這句話,玄日就離開了。

      「欸?」

      當時克雷德還不懂玄日話中的意義,直到遇見了夜蓮……

      因為幫助珞羽葉和她的姐姐逃走時,不小心讓對方打昏自己,失去意識的克雷德有點些許懊悔。

      如果自己再強一點的話……

      清醒過來時,克雷德有點摸不著頭緒,看著不同以往的天花板,一時之間完全想不起發生什麼事情,當他坐起身時,卻被趴在床邊的少女嚇到。

      精緻的娃娃。這是他對夜蓮第一種感想,漆黑長髮襯托出皮膚白皙,而沉睡中的少女那安靜溫馴的模樣,讓他心中頓時失了一拍。

      欸、欸,我是怎麼了?在克雷德對自己的感覺困惑時,床邊的少女似乎感覺到動靜清醒過來,她一雙如黑曜石般眼睛望著克雷德,輕聲詢問,「還好嗎?」

      「呃?還好……」他有些吶吶的說,「我怎麼會在這?」

      才剛問出口,他就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當下他只想著趕緊去找珞羽葉,完全忘了自己身受重傷的事實,硬是想離開,讓少女逼不得已只能魔法限制他行動,甚至喊下重話。

      「你這種情況去了也只是妨礙。」

      這句話加深克雷德心中的懊悔,他低下頭有點對這樣自己感到痛恨。而少女顯然自悔自己言重,也柔下聲音讓他待在這養傷到好。

      不過這樣的養傷卻意外的漫長,因為常常有莫名暴動出現讓少女要去查看,雖然自己身負重傷,但怎麼能讓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去呢?

      就算因此自己傷會拖延更久,還是得要保護這名少女!堅決這樣的想法,他忍著傷口上的疼痛,還是要陪著少女看。

      在這被拖長的養傷時間,他常常發現到那名少女非常沉默,而且常常望著外面或是看著書,有時想主動跟少女聊聊天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尤其是他發現少女那雙黑眸中出現寂寞的神情時,心理出現一絲難受。

      為什麼、你要露出這種情緒……為什麼你又要孤身一人在這……

      也許好奇、也許同情,克雷德漸漸發現自己非常在乎這名少女,很想明白這名少女的一切……

      終於在某晚,他鼓起勇氣問,然而得到的答案卻讓他驚愕。

      「就因為這種微不足道的理由,讓你一人孤身在這五年!」他忍不住大叫。

      少女垂下眼簾,「不能怪他們,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懼。」

      「就算是這樣,也太過分了!」克雷德大叫,這時他也想到另外兩位……「感覺你跟焰莎姐和羽葉一樣可憐。」

      「呵呵,同情嗎?我並不需要。」少女那接近冷漠的語氣讓克雷德嚇到,他訝異看少女,想了一下,「同情會讓你這麼討厭嘛……」

      少女抬起頭看著自己,「抱歉,我只是……不想承受這種好意。」淡然的說著,「反正我也喜歡一個人在這。」

      騙人。克雷德心裡喊著。

      如果你喜歡的話,為什麼你的眼神中卻是孤寂……

      妳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帶妳離開。很想說出這句話,但卻意識到少女眼神中似乎懇求著他……不要再給予少女好意的訊息。

      我、我該怎做?該怎麼做可以讓你不要出現這樣眼神?該怎麼做你才願意接受……?

      完全說不出話的克雷德,最後只能說出自己名子,然後要求少女給她的名子,而後稱讚著少女名子的他只能狼狽逃跑。

      之後他也不懂自己怎麼了,眼神不自覺盯著少女就算了……之前被少女擦藥碰身體覺得沒什麼,現在少女的手一碰,就會覺得少女的手好軟好……

      呸!呸!我是變態嘛!想這什麼東西!用力的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轉掉,並且趕緊從她手中拿走藥,省得自己胡思亂想。

      而在這樣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時光中,他的傷漸漸好轉許多,知道自己傷勢轉好固然是開心,但也有點失落……尤其是夜蓮主動開口要把他送離開時,更讓他心情煩悶不已。

      沒辦法再陪她嘛……

      「如果走了,真的不能再找你?」

      「嗯?如果你記得路,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話,可以過來呀。」

      得到她這樣的回答,克雷德此刻更下定決心,只要回去報一下平安後,就可以回來一直這樣陪著她。

      那麼,總有一天,她眼神中的寂寞也會消失吧。

      帶著這樣決定的克雷德,正準備回去他的村子時,卻在跟一位往他後方走的旅者擦肩而過,停下腳步……

      剛剛那個人是……

      「來不及了……」男子踏在一個凌亂的場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他不由得嘆氣,「已經盡量趕路了……這下我的麻煩大了……」嘆氣,然而當他要往前勘查時,一陣腦後風聲,立刻讓他習慣性轉身舉起盾。

      「噹!」劍與盾的撞擊聲響起,男子看著偷襲他的人,鬆一口氣,「你沒事太好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克雷德咬牙質問,眼前的男子有褐色頭髮和相同顏色的眼睛,而他決不會認錯這個人-當初襲擊珞羽葉姐姐的男子,「還有……珞羽葉和她姐姐呢?」

      「我任務失敗,那兩名精靈已經順利逃脫了。」男子淡然的說著,「倒是你,沒受到另一位的攻擊?」

      「……你說誰?」克雷德聲音逼緊,男子眼神稍微撇向後面,順著他眼神過去,呼吸停住一瞬。

      原本他和夜蓮離開前應該是滿是樹木和草皮的路,此刻竟被不知名的災難侵蝕過,枯萎的樹幹,被硬生折斷樹上殘留著冰屑,草地上也慘不忍睹。

      吃驚的克雷德立刻收起劍直往之前夜蓮住的地方去,完全不想注意身後男子的事情。

   一踏到小木屋時,門開著,看著裡面凌亂彷彿戰鬥過的痕跡,地上更是出現一攤龐大的血跡,恐懼感開始爬升的克雷德進去大叫:「夜蓮!夜蓮!你在哪?快回答我!夜蓮!」

      四處的在屋內找尋,完全沒有她的跡象,而走回門前時,發現男子蹲在地上摸著那個血跡,「看來剛大戰過一場呢……」話落,突然領子被人抓住,男子直盯著抓他的克雷德。

      「你一定知道什麼!除了珞羽葉之外,還想對夜蓮做什麼……」克雷德非常生氣的質問。

      「我的任務是『抓住精靈回城』,還有一個我的夥伴……他的任務是『殲滅魔女』。」男子老實回答。

      「夜蓮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克雷德質問他。

      「我不知道,我只尊重上面派來的任務。」男子淡淡的回應,並且把他的手弄開,「與其在這邊質問我,不如趕快找到那名叫夜蓮的少女,血跡還很溫……她們應該沒太遠。」話落,像是應証男子的話,不遠處出現龐大聲音。

      克雷德和男子互看一眼後,立刻衝去聲音來源……果不其然,夜蓮就在那,而她的前方還有一名女子,淺藍色的波浪長髮幾乎到腰部……但這不是克雷德在意的……

      「夜蓮!」克雷德大叫。

      聽到叫喊的夜蓮訝異的看克雷德,而另一名女子也轉頭一看,眼神露出一絲殺意,「煩人的傢伙。」她手一揮,從地上冒出無數的冰刃要往克雷德身上刺穿時……

      「守護的力量!」

      「回應我力量的召喚!」

      在藍髮女子出手同時,夜蓮和男子也出現動作,夜蓮用力頓一下自己法杖,女子頭上出現一個法陣,大石頭從法陣出來砸向女子,男子則衝向前把克雷德撞走,自己硬吃這招,石頭砸下來後,現場充滿著灰塵。

      克雷德跌坐在地上,「為什麼……」訝異看男子,後者無法回應,只是死盯著眼前,夜蓮也緊抓法杖不敢貿然行動。

      「純白之刃!」冷冷的聲音響起,一顆閃著冰藍色的球跑向夜蓮,同時男子地上閃著藍光,「結凍吧!」大喊,男子那方立刻竄出冰藍色般的花朵。

      一直保持警戒的兩人輕易躲開,而灰塵散開後,藍髮女子看似有點狼狽但也沒有傷,只是身旁飄著兩個冰盾。

      不過她沒繼續攻擊,只是冷冷的看著男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嵐亞特。」

      「嘛~你說是什麼意思呢?冷沁。」叫嵐亞特的男子沒回答,反而反問女子。

      「你想背叛家族。」冷沁聲音更冷,「你這樣對的起自己父親嗎?」

      「別老是拿我父親頂我。」嵐亞特凝重的說,「父親要我真正服從的主子……不是他。」

      「那你就跟魔女一起去死!」冷沁正要發招對付嵐亞特時……

      「在支配破壞與恐懼的你的名義之下,在所有事物上刻下服從的烙印!」夜蓮的聲音從冷沁身後響起,然後一股壓力從上方傳來,把冷沁壓到地上無法動彈。

      然而夜蓮的攻擊還沒停止,但重壓的法術消失一瞬間,她身上暴出魔力將冷沁的活動停住。

      「好了……快趁現在……離……開……」氣遊若絲的說完,夜蓮突然倒在地上。

      「夜蓮!夜……」克雷德衝去扶起夜蓮上身卻發現到自己手上有濕濡感,一看是血,同時夜蓮的臉色也非常蒼白,嘴唇更是退成白色。

      「先趕快離開吧。」嵐亞特提議道,克雷德充滿警戒的看他,「可以相信你嘛?」

      「當然可以。」

      「這裡暫時沒問題嘛……」嵐亞特一邊巡視著附近一邊說道。

      而克雷德不想回應,只是注意著昏迷中的夜蓮,夜蓮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傷勢,最嚴重的是在腹部上似乎被某樣東西貫穿,失血不止導致身體異常冰冷。

      為什麼自己只是一離開就這樣……克雷德完全沒辦法接受。

      「先幫她止血吧。」嵐亞特說完就丟了一捆繃帶給克雷德,後者接住後,沉默的把她的傷口連同衣物綑起來,「只能暫時這樣了……等到了村子裡,一定會讓你接受治療的。」克雷德輕聲的說。

      「先讓我應急一下吧。」嵐亞特走過來,克雷德充滿警戒的抱住夜蓮看他,「我沒要怎樣……治癒。」輕輕一揮手,原本失血過多的夜蓮突然呼吸平穩一些,克雷德看著這景象,困惑的看他。

      「嘛……只是讓她稍微恢復一些體力而已。」嵐亞特苦笑,「聖職人員多少都有一些恢復招數,即使不是專職祭司也有。」

      「你讓我不懂了……」克雷德看他,「你不是跟剛剛那名女子認識嗎?難道你的目的不是……」

      「那傢伙不會派殺人任務給我的。」嵐亞特淡淡的說著,「而且任務失敗後,我也無所謂了。嘛……另一原因也是跟另一個人交易,就是……」

      「把我安全送去別的地方,對吧?」夜蓮的聲音突然響起,克雷德一看,昏迷中的夜蓮不知何時清醒,她掙扎著坐起身,「是哥哥吧……他說什麼?」

      「他說『原有的地方已經無法待下去』,要盡快把你送去更安全的地方。」嵐亞特轉述著。

      「是嘛……可是要怎樣脫離那個女子的追殺?」

      「到那少年的村子就可以,在怎樣我主子不會在那明目張膽的殺你。」嵐亞特比著克雷德,後者滿臉問號,「再說冒險者公會也盯著主子那邊,他無法在有冒險者公會辦事的地方動手。」

      「知道了……克雷德……」夜蓮虛弱的喊一聲,「可能得麻煩你告訴我到那邊的路了……」

      「沒關係的……」

      如果自己可以更強的話……那該有多好……

      隨著手的揮舞,又將一隻魔物砍倒在地上,克雷德喘著氣並且靠劍支撐著身體,「完全沒完沒了……」

      從他們決定好路線後,一路上就遭受不少魔物的攻擊,而且牠們目標幾乎是重傷虛弱的夜蓮。不過同樣狀況沒好很多的夜蓮和嵐亞特卻還是遊刃有餘的對付那些魔物。

      果然自己不夠強嗎……咬牙撐起身體,同時一隻魔物從背後偷襲,他低著身體,原本在右手的劍此時換到左手,用力一砍,讓那隻魔物吃痛退後。

      「喝呀──」衝上去對魔物由上而下發出用力的一擊,才讓那隻魔物乖乖倒地。

      「這樣無意義的大叫會把冷沁喊過來的。」嵐亞特聲音響起,這讓克雷德立即閉上嘴。

      「好像來不及了……」夜蓮虛弱的說完,立刻跳開原處,果然一陣龐大冰之刀刃破土而出,三人雖然都及時反應跳開,但魔物則免,瞬間一半的魔物被清掃光。

      果然是難以對付的人呀……克雷德看著被掃過的戰場和停住攻勢逃跑的魔物,同時看著跟她對峙的嵐亞特。

      真的有用嗎……想到之前所談的話,克雷德不敢保證是否可以安然度過這次。

      等到冷沁攻擊了嵐亞特,而導致現場充滿著冰霧時,克雷德立刻衝上前揮刀,一點不意外被閃開了,但他沒放棄繼續無止盡進攻,讓對方無法有發招的空隙。

      「很討厭的傢伙……」冷沁突然把身上的魔力爆開,把他震開一段距離,而克雷德還沒反應來時,「別妨礙我!」一陣冰藍色的霧衝向自己。

      「逞罰與守護的盾呀!」嵐亞特的聲音大吼,倒在地上的克雷德沒感覺任何受傷,因為身上已經泛起一層金黃色的蛋殼。

      同時嵐亞特從空中往冷沁的方向攻擊,而夜蓮也招喚出隕石砸下去,現場再次又因撞擊而導致灰塵彌漫,「趁現在!」

      夜蓮這時抓住克雷德的手,往某方向跑去,來到森林外的一道河流旁,直接跳進去……

      冰冷的水些許進入口鼻有點難受,克雷德掩住鼻子,抓住了夜蓮浮出水面,順著水勢來到最靠近自己村子旁邊的地上,他抓著夜蓮想爬到地上,似乎有點力不從心。

      「想不到你用水路的方式過來……」一個淡然的聲音的響起,同時他也抓住克雷德的手將他跟夜蓮拉起,克雷德訝異一看,「玄日!」他喊。

      名叫玄日的男子笑笑的,他把身體虛弱夜蓮扶起來,「你什麼時後腦袋變這麼聰明了。」他笑著看克雷德。

      「啊哈哈……當然不是我,是夜蓮和嵐亞特……」克雷德毫無防備的說著,這時後面響起水聲,「啊……嵐亞特。」正當他要去找嵐亞特時。

      「給予黑暗神罰吧!」玄日低低的說完,克雷德的前方立刻出現一個大十字。

      「玄日你……唔!」克雷德訝異轉回質問玄日時,被玄日用力一腳踹肚子踢開,倒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玄日,驚慌的大叫:「玄日為什麼!」

      緊掐著夜蓮脖子上的玄日笑了,他淡淡的說著,「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被一個家族雇用了嘛?」

      「難道……」

      「對,對方給我的任務也是『殲滅魔女』和『消滅背叛者』。」玄日冷笑著,緊掐住夜蓮的手更緊,「雖然很抱歉,但……永別……」

      「玄日───」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這聲音讓玄日眼神一轉讓他手一頓,同時一震破空風聲,讓他放開夜蓮拿起盾擋住,同時一個黑影鑽到玄日腳旁,將夜蓮帶走後,跳到克雷德。

      「克雷德,沒事吧?」對方擔心的問,熟悉的聲音……「珞羽葉!」克雷德喊。

      「看來礙事的都出現了。」玄日冷冷的說著,順著他眼神看去,除了珞羽葉的姊姊外,還有一名紅色波浪長髮和相同顏色的雙眼的女子,此刻她張開手掌,一顆鮮紅的火球從掌中成形著,目標幾乎對準著玄日。

      不只是那名女子,珞羽葉的姐姐站好步伐,手上的弓也對準著玄日,隨時蓄勢待發。

            「焰莎……」玄日有點神情複雜的喊了那名女子的名子,而後變回了冷淡,「既然連精靈和焰莎姐都出現的話,我看我任務算失敗了。」聳聳肩,玄日不理會眾人的警戒自顧自的離去。

      確定他走後,發出攻擊姿勢的一人一精靈也取消備戰狀態,珞羽葉姐姐搖搖頭看女子,「焰莎,你剛剛太亂來了。」

      名叫焰莎的女子只給她一個笑容後,走到克雷德的面前,「太好了……你們都沒事……」感激的笑著說。

      「焰……莎……?」夜蓮看著她,微微偏頭喊出了名子。

      「呵呵……你還記得我呀。」焰莎掩嘴一笑,「來吧,教父已經都跟我說了,從今以後可以跟我們一起生活喔。」說完,伸出手。

      「……」夜蓮看著她的手一會,有點哀求的看著克雷德,讓後者嚇到。

      「夜蓮……?」克雷德試探一問。

      「是跟你們一起生活嗎?我、可以嘛……?」夜蓮有些不安心的問。

      「當然可以!」克雷德篤定的說著,望著他一會,夜蓮露出了久違般的笑容,讓克雷德心狠狠的撞了一下。

      糟、糟糕了……滿臉通紅的克雷德立刻轉過去,「對了,嵐亞特!」他衝過去,卻發現剛剛十字砸的地方時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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