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殺手

「妳……!?」

手上還留有碎骨的觸感,那柔軟好摸的肌膚散發溫熱,歌利亞心中卻冒出寒意。

但他沒有任何膽怯,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噗滋!脖子因集中壓縮導致血管爆裂,鮮紅的血水從他指縫中流出。

「等……在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啦!」妮克絲焦急地伸出雙手用力扯著歌利亞的右手。

聽見這話,歌利亞捏得更緊,彷彿下一秒,妮克絲蒼白的柔嫩肌膚就會像檸檬榨汁一樣徹底被握爛。

「唉。」一聲平淡地嘆氣,妮克絲舉起左手的食指對準歌利亞的額頭。

見狀,一股難言的危機浮現出來,歌利亞右手猛地出力,但突如其來的睡意湧上,連抵擋的一絲反抗都尚未,整個人便向後倒下,呼呼大睡。

「雖然是開玩笑的,但你還真的使勁,要不是我是死神就真的死了吧。」

食指輕劃脖子,碎裂的脖子在一瞬間就痊癒,稍微輕扭活動一下,看著歌利亞的身軀,小小抱怨。

熟睡的歌利亞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過往。

小又宅的房間裡頭,一個蜷曲身子的小男孩,將自己包的密不透風,客廳中傳來一個男人酒醉的咆哮與扔擲東西的聲音,偶爾會伴隨婦女拼命壓制的哭腔。

小男孩身旁睡著的兩個姐姐都死命抱住他,好似這樣就能不讓他聽見門外那令人鼻酸的打罵。

一陣推開房門的聲音,男人半醉開燈,看見的就是兩個女孩抱著一個躲在被子包得死緊的小男孩畫面,見狀,男人衝上前,用力地踩踏、踹踢著。

「老子的兩個女兒都抱著你,你可真有本事啊,你這個只會吃的廢物。」

在小男孩出生之前,男人早就在兩個女兒身上發洩獸慾,就連小嬰兒都有人下毒手,更何況是兩、三歲的小女孩,關心的鄰居都被打個半死不活,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在管他們家了。

「她們是我生的,老子要拿來[用]有什麼不對。」

骨瘦如柴的虛弱身子很快便一塊青一塊紫,小男孩的下唇都被咬出齒痕與血跡,悶哼著承受,過去的經驗告訴他,哭或叫都只會換來殘酷的折磨。

祈求、詛咒、反抗……結果不是自己就是親姐姐、媽媽遭受虐待。

兩個女孩看著爸爸不斷踐踏小男孩,眼睛通紅,斗大的淚珠不停落下,但是她們只要袒護就會讓他被更嚴重的毒打。

短暫的時間在這一刻就像被放大無數倍一樣緩慢,男人越打越粗暴,什麼難聽的字眼都說了出來。

「不……不要再打了!」

最嬌小的女孩,不顧姐姐的拉扯,飛撲過去,整個人抱住被子、抱住小男孩,怯懦地喊著。

「媽的小賤貨,誰准妳過來了。」

男人俯身,將女孩的頭髮用力扯拉起,女孩尖叫著,表情非常痛苦,但兩手還是緊抓這被子。

「好阿,妳要袒護這個小廢物也可以,喂,把屁股抬高。」

男人充滿酒氣地味道噴吐在女孩臉上,引起一陣反胃,但她沒有也不敢表現出來。男人半醉使得動作有些遲鈍緩慢,好一會兒才將褲子脫下,拍拍女孩的屁股,示意她抬起來。

小男孩聽見這話,激動地掙扎要離開被子,但女孩死命壓住,低頭小聲說:「拜託,求你不要看……。」

聲音有著痛楚、啜泣。

粗暴地扯下女孩的褲子,男人用手指胡亂弄個幾下後,便挺起腰桿硬是插進去。

「啊……」男人、女孩的聲音同時響起。

前者是獸慾得以發洩的活塞運動,後者是被強上硬是插進去的疼痛。

只隔一條被子聽著姐姐近在咫尺的哭喊,還要勉強迎合男人說著淫言穢語,徬徨無助、無力的自己,活得卑微又可悲。

這之後,他有了將紙箱套頭的習慣,也不確定開始的正確時間,或許是某次躲在裡頭沒被男人發現,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會覺得裡頭的這一片漆黑的小世界是真正屬於他的容身之處。

紙箱中的漆黑,沒來由的讓他想要放鬆,想永遠沉睡下去……

一道陽光的光輝突然照耀在這個小世界,刺眼地使他睜不開眼睛,但是非常溫暖,讓他想貪求更多。

一臉渴求地高舉右手,彷彿這樣就可以握住那光輝的源頭,溫暖的太陽。

「不要走……」小男孩膽怯地大喊。

高舉的右手被另外一隻蒼白柔嫩的小手握住,溫熱的觸感沖散他四肢的冰冷。

「乖,我會陪著你的。」甜美的聲音充滿著溫柔。

這時的小男孩,笑得很開心。

眼睛緩緩張開,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絕對是這幾年來最好的一覺,頭底的柔軟枕頭令他感到非常舒適。

「你醒啦?」

朦朧中,聽見女生的聲音,多年來殺手的反射神經讓他立即睜眼。妮克絲的臉龐近在咫尺,微笑地看著他,胸部也剛好在正上方,代表剛剛覺得柔軟是膝枕在妮克絲的大腿上。

「妳……」歌利亞想起身,一隻柔軟蒼白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

「如果不想再睡著,就不要起來。」

瞪大的眼睛神情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威脅了?可是想到眼前的女孩詭異的不死與一指就讓他昏睡,對方居心叵測。

他咬牙切齒地說:「妳究竟是誰?」

「我說了這是秘密,但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害你。」

「既然是秘密那我如何信任妳?」

「我不是不說,是不能說,我有我的苦衷。」

深邃黑瞳中是清澈透明的目光,俗話說眼睛是靈魂之窗,歌利亞能看出對方是真心真意這麼說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打算將一個未知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很抱歉,既然如此,我還是無法相信你。」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妮克絲露出一絲微笑俯身在他耳邊,說:「我的個性就是對於勢在必得的人,絕不放棄,更何況是我喜歡的人。」

死神的工作就是要窮追不捨,將壽命已盡的活人帶走,為此要非常有耐心有毅力。

一聲輕蔑的譏笑,歌利亞嘲諷說:「喜歡我?我們也才見面幾次而已,妳不覺得妳的話語太過可笑嗎?」

「你會這樣想,只是因為你[忘記]我了。」

「忘記,這是怎麼一回事?」

殺手界也是有許多的特異人士,也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雖然他覺得女孩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也不可能會往幻想生物那邊想去。

不過一想到自己被動過手腳,臉色十分難看,誰,在哪裡,做什麼,為何?

許多的人、事、物都在腦海翻騰,但也不排除這個女孩欺騙自己的可能性。

「現在你不用想太多,倒是你手機之前有響過。」

左手撫額,歌利亞也在強制讓自己不在去想,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想又有什麼用,聽見妮克絲的話,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誰。

示意的眼神向妮克絲瞄去,後者一頓,淡淡笑說:「不要顧忌我,我知道你是殺手。」

說完,還撫摸著歌利亞的頭髮。

誰他媽顧忌妳了,是要妳滾蛋、走開!他狠狠瞪著,但對方無動於衷,形勢比人弱,只能心裡咒罵幾句,撥號。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喂?」

「你打給我幹嘛?」

「咂咂,你是吃了炸藥喔?」

「少廢話,到底找我幹嘛!」

「我們除了委託還會有其他交流嗎?」

「所以內容是?」  

「黃天豪你知道吧。」

「是那個被我殺死的卓星集團副理吧,怎麼?」

「他有一個海外的小兒子,這次會回來參加他的喪禮,對方委託在他停留臺灣的一個月內殺死他。」

「你知道我的殺人條件。」

「放心,我照片寄給你了。」

「照片?」

妮克絲冷不防地插上一句,對於為何她能聽見對方的聲音,歌利亞不想去知道,只是用眼神叫她閉嘴。

「你身邊有女人的聲音!咂咂,什麼時候你也開始會玩女人了?」

歌利亞緊皺眉頭,果然被他聽見,哪怕聲音不大,但是一個從殺手退休轉行成經紀人的,之前的本能絕不會讓他忽略各種極其細微的聲響。

「吵死了,等看完照片我再給你回覆。」

「等……!」

不再理會對方,歌利亞直接掛掉電話,而另一頭的經紀人沉悶看著手機。

「又直接掛掉,也不聽我說完,這次對方可是請了開膛手傑克來當保鑣的,他可是殺手榜上NO.15的猛人啊。」

殺手榜,原本只是一個小圈子的殺手無聊時所搞出的東西,但是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殺手知道後,如法炮製逐漸演變成殺手界一個眾所皆知的排行榜。

殺人手法、殘忍度、失敗率、誤殺數、時間長短、綜合評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委託完成率。畢竟沒有委託人想要該死的人沒死,對殺手而言除了自身安全外,也不會想失手,如果造成恐慌也容易導致自己死亡。

開膛手傑克,世界上最惡名昭彰的殺人魔之一,出沒於1888年英國倫敦,多次在警方的圍捕下脫困,從無落網。而這個殺手既然敢自取這個名號,又有NO.15的名次,自身實力自然不俗。

歌利亞還不知道這次的委託危險度有多大,拿出手機仔細看對方傳的照片,因為他是膝枕的狀態,所以妮克絲只能看見手機的背面。

她臉頰鼓起,嗔怒說:「我也要看啦。」

邊說邊低下螓首湊近歌利亞。

一個表白喜歡自己的女孩的臉頰近在咫尺,臉上還有著紅暈,正常的男人這時心中多少都會有些悸動,但歌利亞只有厭惡與煩躁,手機遞過去,說:「拿去自己看,還有我要起來了!」

感覺歌利亞有些薄怒,妮克絲拿到手機之後,喜滋滋地吐著丁香小舌跳離開來,快速點閱手機,不過不是看照片,是手機簿、相片集、備忘錄……甚至連網頁歷史都點開來,雙眸宛如檢查有無偷腥的貓眼。

確認除了她之外沒有認識的女人後,鬆口氣,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疑惑問說:「對了,那個經紀人是你的朋友嗎,感覺他很習慣你了呢?」

「只是合作久了而已,而且在這行根本沒有朋友,所謂的朋友只是現在利益還不夠大沒有出賣罷了。」如果有人出的起買他命的代價,那個經紀人絕對會賣的,對此他嗤之以鼻,毫無懷疑。

「是喔……如果有人要我出賣你的話,可能要連我的命的價碼也一併出囉。」

妮克絲正經地看著他,沒有說什麼絕不背叛或是會一直陪在身邊之類的漂亮話,而是給出屬於她自己方式的答案,但是這比什麼都更能打動歌利亞那一顆死寂已久的心。

為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口氣也變差許多,說:「妳到底要不要看照片了,不看手機還我!」

「要,我當然要看。」妮克絲飛快點開,霎時,抽氣聲響起,怒目圓睜死盯著照片。

「這……這是!?」

照片不只一張,裡頭的慘絕人寰畫面讓人感到驚悚忿怒。

一個女孩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但是是像狗的四肢那樣,捆成四根冰棒狀。嘴巴被套上情趣用品的口罩,讓嘴無法閉起只能吐出舌頭,口水流滿地。女孩的兩眼空洞似乎瘋掉,如同母狗般乞求身旁站著的男人們臨幸。

另一個更是殘酷,明顯才六、七歲的女童,下半身被人用竹子、蘿蔔輪流插入,連屁股那裡都慘遭毒手,整個身子青一塊紫一塊的,沾滿男性的液體。

還有一個看起來才高中生的則像是服用藥物一樣,照片中的她向鏡頭流著口水,地上都是大小便失禁,身上被人用奇異筆寫著妓女、婊子、賤貨、移動廁所……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那是那黃天豪的小兒子所做的事情。」歌利亞拿回手機,看著對方給的資料緩緩說著。

「當初我殺黃天豪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利用公司的職權甚至是非法取得的錢財,上了公司的茶水小妹甚至是強暴一名剛放學回家的小學生,最可惡是將婦女剖腹取樂。」

「他捅了蜂窩,惹了不該惹的人,他竟然將一個黑道大佬的女兒圈養當作性奴隸,表面上是靠龐大的金額和解,但私下對方買殺手殺他。」

「相較之下,黃凡雅他更明理,也更危險,他從不惹他有可能惹不起的人物。在國外還組織一個龐大的跨國際性奴俱樂部,各種檯面上下的富豪或是富二代都有參與。尤其是黑白兩道的高層大佬幾乎都有混跡其中,說裡頭是龍潭虎穴、牛鬼蛇神也不為過。」

「這次委託人會要在他來臺的一個月內殺死,是因為比起已經站穩腳步固若金湯的國外,臺灣至少還有一絲機會吧。」

歌利亞說完發現妮克絲緊盯著他的臉孔。

「幹嘛?」

「你知道現在的你,根本就不像那個殺手界傳言的桀驁不馴的野獸獵豹嘛。」

聽見這話,歌利亞低聲罵著,心想『該死,言多必失,我幹嘛那麼多話,竟然將自己的真面目給暴露出來!』

單細胞一根筋到底的人永遠比滿肚子腹黑的更容易讓人放心,讓對方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股想不顧一切動手殺人的情緒油然而生,但這時妮克絲後退一步,表明並沒有想挑釁的意圖,頓時讓歌利亞殺意全數收斂到胸膛之下,一雙鷹隼般危險的銳眼看著她。

「飯菜都涼了,熱熱之後一起吃吧。」妮克絲高舉雙手並同時微笑說著。

在妮克絲努力卸下歌利亞的心房時,位於台北某處飯店。

「啊啊啊,爽,好爽。」衣不蔽體的男人嘶聲吼著,他有著一頭金髮與俊美的臉龐,天生的好皮囊讓他從不缺女人,也因此性癖越來越怪異。

在他胯下一名赤裸地幼女拼命地含著他的性器來回抽送,龐大的陽物根本不是女童的小嘴能塞得下的,即便如此,男人還是毫不留情的壓下她的頭,往更裡面塞進去。

「果然還是幼女最爽,硬是被撐開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呢。」

女童的眼角泛淚,喉嚨硬是被難受粗魯地撐開。

「痛……」一道低沉的哭音傳了出來。

見狀,男人像發現什麼一樣,開懷拍手,邪肆笑說:「妳說話囉,不是說好不能講話嗎,壞孩子就是要懲罰。」

說完,彈了一下手指,女童緊張地哭喊說:「不要!」

連忙回頭看著身後。

在男人眼前不遠處,一名婦人被綁在一根十字架的柱子上,身旁站著左手拿水果刀帶一副白面具穿燕尾服的男子。

「她四肢都被砍斷了,接下來要哪裡,扒皮如何?」

男人興奮地尖叫說:「好喔!我還沒看過活人扒皮,你可以嗎?」

「只要你願意,我就能做到,黃凡雅先生。」

「那就麻煩你囉,開膛手傑克。」

兩個小時後,女人在不施打麻醉針的情況下被活人扒皮,喊到沙啞,疼痛死亡。三十分後,那名女童被凡雅玩弄至死,死前不甘瞪大的雙眼看著上天,彷彿在控訴自己不堪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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