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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距離

自頂樓之後,季楓萱隔開了自己和易澤淵的距離。

不大、不小,卻又剛好的表明疏離。

易澤淵感到心慌。

你感到有個人一直跟在你身邊很煩、很不自在,但突然有一天,那個人不再煩你,不再跟在你身邊;不再只向你一個人真心、快樂的笑;不再在上課時偷偷傳給你紙條;不再在上課時悄悄瞧著你的側面發呆;不再每時每刻除了上課、上廁所都纏著你時,很空虛、很奇怪。

易澤淵現在就是這樣的感受。

他今天看向季楓萱時的眼神帶有點尷尬,但季楓萱對上他眼神時,不像之前整個眼神都亮起來,而是有點不甚在意的感覺。

只是帶過,沒有什麼額外的表情。

這樣的季楓萱,莫名讓易澤淵擔心了起來。

「欸。」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經過他座位旁的時候。

「嗯?怎麼了?」

「妳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都不理人?為什麼看起來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他大聲質問,引來教室許多人的目光。

「沒什麼啊,我還是和平常一樣不是麼。」季楓萱笑著回答。

「妳跟我來一下!」他起身拉著她快步走出教室。

男女主角走出教室後,有人問了句。

「易澤淵和季楓萱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誰知道,就算不是看起來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是誰這樣回答著。

拉著季楓萱的易澤淵那表情透著肅殺,但他們走在一起,動作又有點曖昧,還是成了大眾焦點。

在易澤淵身後小跑步跟著的季楓萱看著她拉著她的那隻手發愣。

她想欣喜一下可是又不知怎地高興不起來。

以前易澤淵回她一句話她都可以高興個老半天的,現在易澤淵主動拉過她的手,她應該高興的才對不是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和最初的那種純粹的心思不一樣了。

一口氣推開頂樓的門,易澤淵將季楓萱拉了過去,轉頭問。

「妳究竟是怎麼了妳?!」

她怎麼了?這個問題……才是她最想問的啊……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心好像死了似?

「……沒什麼啊,你太大驚小怪了……」不自覺的她不敢看他。

「沒什麼?妳還敢說!看起來好像就算哪天妳自己要消失了妳也不會在意的樣子!」易澤淵擔心的大吼。

「像童話中最後變成泡沫那樣嗎?」她問,「那樣也不錯啊,就算泡沫消失了也還是會有人記得它的美麗,成為一種美麗的回憶那樣多好……」

易澤淵愣住了,他沒有看過這樣的季楓萱,那麼絕望、那麼悲傷……

「傻瓜,成為回憶才不美……我只想要妳在我身邊……」

猶如受到氣氛影響,易澤淵無意識說出了心底想說的話,他手一伸,將季楓萱攬入懷中。

「妳恢復正常好不好?」

季楓萱被動式的被他摟在懷中,表情木然。

「不好。」

易澤淵訝異的低下頭看季楓萱的臉,「妳剛剛說了……什麼?」

「你知道麼?我恢復不了了,從你對我說那番話之後,我的心就像死了你知道麼?」她伸出手推開了他,形成一道突兀而刺眼的距離,「我們就抱持著距離吧,我不會喜歡你,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你不會喜歡我,永遠不會,這樣誰都不會為誰傷心,好嗎?易澤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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