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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往事(2)

在聚賢五金盟成立的初期,其實其他這兩大勢力並不是太在意,因為若是說勢力,說人才,五金盟都遠不及它們。況且黃洛商在成立之時就擺明了講,他成立五金盟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賺錢而已,並沒有稱霸京城的打算,所以它們並沒有在意它。

但是它們卻沒有想到,在京城裡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打打殺殺的,如果可以和氣生財的話,誰會不想賺錢呢?所以聚賢五金盟成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京城內其餘的小勢力便陸續的加入了五金盟,使得其地盤數不但超過排名第二的驚雷堂,而其所累積的人馬,也早就超過了排名第一的乾元門,一舉成為了京城第一大勢力。

但是這個第一的位置,可不是這麼好坐的。

聚賢五金盟既然成為了京城第一大勢力,那麼乾元門和驚雷堂很自然的便將五金盟視為最大的威脅,然後聯手發動了一連串的攻勢。而五金盟雖然在人手及地盤上遠勝過它們,但是這種以利益為結合方式的結盟一遇到乾元門和驚雷堂這兩大勢力的強力攻擊,不但馬上就潰不成軍,而其中一些剛加入的勢力更是馬上易幟倒戈,使得聚賢五金盟可說損失慘重,節節敗退。而身為聚賢五金盟盟主的黃洛商,更是成為眾家勢力首要獵殺的目標,若非神武侯府先一步的將他護送出京城的話,黃洛商恐怕早就被人給砍成碎片了。

「所以我說你這輩子千萬別跟做官的打交道,不然到時你自己是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呢。」黃洛商在喝了一杯水酒之後,很感慨的道。

「大爺,您就放寬心吧,您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人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會有希望,況且聚賢寶號現在已經被神武侯府給接管,而且城內又有伯蕭和世文他們守著,我們定有東山在起的一天的。」

說話的是楊方,是京城寶來號的總管,他和黃洛商一樣不會武功,都只是個生意人而已。但是當這大難臨頭之際,他卻和「十五街」的易伯蕭及「紀德堂」的蘇世文一起留在黃洛商的身邊幫助他,甚至最後被迫遠離他鄉,和他一起逃亡。

「東山再起?」黃洛商又倒了一杯酒,然後很無奈的道:「我現在只求能平安的抵達山東就好了。」

「大爺,等我們平安到達山東的話,你打算要做什麼呢?」

「做什麼呀?大概是去找松老頭喝喝酒,談談天,順便跟他談一些有關鑄鐵的生意吧。」

「談生意?」楊方訝異的笑道:「大爺,您現在是在逃亡耶,怎麼還會有心情做生意呢?」

「逃亡是一回事,但是賺錢又是另外一件事,只要有可以賺錢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大爺,您這樣算是想得開呢?還是想不開?」

黃洛商聞言只是笑了一笑,並沒有回答楊方的問題。不過當他又喝下一杯酒之後,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向楊方問道:「楊方,你覺得侯盛這個人怎樣?」

「你是指那個每殺一個人,就要十兩金子的劍客?」

「嗯,你覺得這個人可用嗎?」

「只要能用錢買得通的人,那就一定可以用,只不過要你看怎麼去用他而已。」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個劍客的劍術極為高超,若是能讓我聚賢五金盟所用的話,他日若是對上了像井中泉和布驚這類的高手時,打起來也總是不會太難看吧。」

「大爺,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們聚賢五金盟已有這麼慘重的前車之鑑了,您覺得還要這麼冒險嗎?」

「唉,做生意那有穩賺不賠的,最重要的是不要虧本就行了。」

「大爺,這可不是在做生意呀,一不小心的話,可是會將性命給賠進去的。」

「所以我才會說不能虧本呀。」黃洛商指了指自己的頭,笑道:「我的本,就是這個呀。」

楊方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正想喝下,但是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的突然停住了酒杯,然後向黃洛商道:「大爺,說真的,我覺得那個王光有問題。」

「王光?」黃洛商聞言為之一愣,然後才突然想道似的道:「你指的王家兄妹嗎,他們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他們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兄妹,你為何會將他們倆一同買下來呢?」

「他們不是兄妹嗎?我覺得他們長得很像呀。」

楊方聞言看了黃洛商一眼,因為黃洛商的回答是一種極為基本的敷衍,而他會用這麼敷衍的答案來回覆自己,原因恐怕只有一個。

「你既然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那又為何還要收留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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