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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BL)(r18)

#原耽

#r18慎入

*主角cp為〈平淡回憶.七夕〉的那對(秦琰x顧一林)

〈墜落〉

    「嘖⋯⋯不對、還是不對⋯⋯」

    最近的寒流使原本已經夠煩人的嚴冬變得更糟,即使門窗緊閉、開了暖氣,那瘮人的寒意還是能從門縫透進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顧一林因為冷到手抖而重新畫線了。

    眼前白色的畫布只是打了層簡單的底稿,有些區域的線條凌亂到看得出作畫者的走心。自從他的手受傷,正式從每天操辦展覽的生涯退役後,顧一林原本認為這可以使他從壓力的束縛下解脫,畫出更大膽、創造力的作品,但事實不然,他反而感受到一種被束縛壓抑的感覺。

    即使憑著感覺勉強畫上幾筆,也不知用意何在,就是一團用擦越黑的線條而已,就如同現在眼前的那張畫布一樣。

    「不會吧⋯⋯還是腦霧後遺症?」顧一林無奈地用橡皮把整張畫布擦了乾淨,先前呆坐在畫室的心血只剩下一堆灰黑的橡皮屑,看得他更心寒了。用小掃帚將碎屑清掃乾淨後,顧一林整個人頹喪地站起身,拖著步伐往廚房走去。

    端了杯溫牛奶,身子像顆鐵球般掉進客廳的沙發,又因沙發的表面太涼哆嗦了一下,於是自暴自棄把自己縮成一團,冰涼涼的小腿碰著大腿。客廳的暖氣要開一陣才有用,在那之前唯一的熱源只剩下手上這杯牛奶。

    顧一林又是小啜了一口,總覺得手上這杯子越來越沉了,似乎承受了不可承受的重量一樣。

    這就是秦琰進門第一眼看到的畫面——顧一林窩在沙發上縮著腳,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一杯牛奶,只露出一點點指尖,而眉頭則是淺淺地皺著,感覺在防備哪些人會偷走他手裡的杯子似的。

    秦琰小時候養過一隻黃金鼠,總覺得顧一林現在捧著杯子的樣子特別像黃金鼠捧著瓜子,那一雙小眼睛還要微瞇盯著他。

    就是產生這想法的瞬間,顧一林也注意到門口的動靜,眼睛瞇著就看過來了。

    嚴冬之下,對視的雙眼迸出了星光。

    「嗷!」

    空氣沈默半晌,然後秦琰就看著一個沙發枕頭朝自己扔了過來,直直打上他的金色腦袋。

    「看什麼還看傻了?快把門關起來,冷死了!」顧一林被對方熾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一個沒忍住手邊的枕頭就飛了出去。

    「學長就這麼歡迎我嗎?好粗魯哦⋯⋯」

    秦琰聲音有些委屈,但還是趕忙把外門關上。脫了厚重的白色羽絨外衣後,內搭的是件貼身高領黑色毛衣。黑色毛衣下的肌肉線條含蓄又隱微,像是瀰漫倫敦黑夜的濃霧,獨數男人的性感被蒙上一層神秘面紗,盯久了彷彿就要捲入那深不可測的黑裡。

    ⋯⋯怪不得公開關係後,還是有那麼多人不怕死邀他當裸模。

    當然,那些人都被顧一林好心「勸退」了。

    「展場準備的還順利嗎?」顧一林轉移視線,抬起脖頸把杯裡的牛奶喝完。講話時粉色的唇瓣周圍沾了一圈奶泡,對方又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圈,秦琰總覺得心底癢癢的。

    「還行吧?場地巡過一遍有稍微調整一下⋯⋯真的好累哦⋯⋯」秦琰抱著剛丟過來的枕頭把自己摔進沙發,把臉靠著另一人的肩膀蹭了蹭。

    顧一林想推開卻又被那有力的雙臂框住身體,越是掙扎對方更是甩不掉,身上那隻大金毛就差沒開口舔了。

    顧一林徹底放棄了,用手揉了揉那頭軟軟的金髮:「你知道你可以叫我過去幫忙的,我和那裡的人很熟,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刁難你。」

    「絕對不行——」秦琰聲音拉得很長,語氣相當嚴肅。「學長沒看過那展場主人看你的眼神嗎?都快把你看穿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對顧前輩圖謀不軌⋯⋯」

    說完,秦琰壓著顧一林的腰把他箍在身下,兩隻手撐在對方的耳畔,寬大的身軀擋出客廳的光,向下灑落的陰影的陰影中有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目不轉睛地看著眼下的人。對方身上的熱氣騰騰地傳來,顧一林才突然發覺原來秦琰的身子那麼溫暖。

    咚地一聲,杯子脫手落地。

    「喂!你幹嘛呢?」顧一林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伸出右手擋住對方的肩膀,原本想要使勁推開,卻發現秦琰的目光沒有一絲玩笑。

    他是真的在意這件事。

    「你啊⋯⋯」顧一林承認有個過於直球的愛人有時候總能讓他手足無措,他被觸動到的同時又感到有些無奈。「⋯⋯好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我早就有伴了不是嗎?」

    顧一林伸手環住秦琰的脖子,安撫似地拍了拍對方寬厚的背脊。秦琰看著顧一林突然逼近的臉有些驚喜,眼睛都不自覺沾染上了笑意,但語氣還是故作兇狠地說:「什麼?顧學長有伴了?是誰啊?」

    秦琰壓低嗓子,卻壓不住那震顫的尾音,他的臉頰故作生氣地鼓起,低頭蹭在顧一林的胸膛上,瞇起的藍色眼睛流露出一點促狹,由下往上盯著顧一林的臉。

    「對呀,是誰啊?」顧一林的手從對方的下巴上撫到顴骨,大拇指定指腹擦過秦琰眼下的臥蠶,語氣捉弄地問,「突然一看,發現你怎麼和我的男朋友長得那麼像啊?」

    「像是這一頭金髮⋯⋯」

    顧一林的手指摸上秦琰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夾著髮絲繞著圈。

    「⋯⋯還有這雙藍眼睛。」

    白皙的指尖又兜轉到了眼角,濃密的睫毛因刺激微弱地顫動。

    「還有⋯⋯」

    還有⋯⋯

    凡話語所言之物、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都在引領著顧一林在比自己熱好幾個度的地域進行探索。他冰冷的手指探進黑色毛衣,感受到手下的肌肉被凍得緊縮了一下,顧一林的惡趣味又被激起了,手指貪婪地在對方身上開疆拓土,如同至高無上的王巡訪著自己的領土。不知不覺,顧一林推著秦琰撐起自己的身子,秦琰沒有反抗,倒是任由顧一林把自己反壓在沙發上,一瞬間兩人的姿勢逆轉。

    鼻梁、臉頰、喉結⋯⋯胸膛、腹部、令人欣羨的人魚線、大腿⋯⋯繼續往下。

    ——從頭到腳。

    顧一林赤裸的目光巡視著身下逐漸被自己剝得赤裸的身體,他似乎回到好幾年前還在大學唸書時,看著雇用過來的裸體模特,用著藝術的視角端詳著他。無關情慾,那只關於肌肉的紋理,姿勢的擺放,模特視線的方向,光影的渲染與變化⋯⋯

    彷彿他真的只是在確認,在比對,把眼前人和記憶力熟悉的那副身體每一個細節都相互對照,像是看模特時總會反覆比對那些早印刻在腦海裡的那些教科書上的人體示意圖一樣,但是身下的那人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學長,你手好冰呀,我幫你暖暖吧?」秦琰嘴角勾起壞笑,拉著顧一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撒嬌似地蹭了蹭,「你說這樣,你男朋友會不會吃醋啊?」

    秦琰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褲,其他衣物早已被褪得乾乾淨淨。倒也奇怪,顧一林這把自己包緊緊的人體溫竟然比身下衣不蔽體的還低,而且那溫度還有逐漸升高的趨勢,透過觸碰對方的那隻手傳來。雖然秦琰身居下位,那眼神銳利地彷彿要看穿顧一林一般,自己無法脫身。

    和秦琰同居相處多年的顧一林的直覺告訴他這不太對勁。

    即使止損,保肝保腎。

    「唉別鬧了,你先去洗個澡吧,晚點洗會太冷了!」顧一林有些慌張,急忙將手從對方那裡縮了回來,身子微仰想要站起,卻因為沙發的空間太小重心不穩往側邊滑了下去⋯⋯

    ⋯⋯?

    「顧學長那麼急著走,是要回去找男朋友嗎?」預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襲來,顧一林一眨眼又被秦琰壓回沙發,對方弓起赤裸的半身貼上自己的,他甚至能感受到下身懟著一個硬挺的物體,他不敢想像那是什麼,因為秦琰的聲音是那麼地低沉,就靠在他的耳畔旁邊說話。

    「顧學長,既然我長得那麼像你的男友,就讓我當一下唄!好嗎?」

    顧一林被重量壓制著,一句話都不敢吭。

***

{18+   warning}

    「唔!你、你輕點!」

    「學長的裡面好熱,可是你的手指又是那麼冰⋯⋯」

    沾了潤滑油的手指試探性地探進穴口,修長的手指一下子就進入了兩根,然後就受到了莫名的阻力無法動彈。秦琰抬眸,看著顧一林用手遮擋著視線,對方手指顫抖地握成拳,似乎很是痛苦,看到這裡,秦琰又想起那很長一段時間使顧一林半夜疼醒失眠的手疾,心臟揪了一下。

    「藝術家的手是他的命呢,學長別這麼握,不然我會心疼的。」秦琰另一隻手探進顧一林的拳頭,握緊的手指被引導著舒展開,然後他抬著顧一林的手背如視珍寶地落下一吻,隨後便把自己的手指輕放在顧一林的嘴裏。

    「等等,你、哈呃!⋯⋯唔⋯⋯」

    「學長疼的時候咬我就行了,沒必要傷害自己。」秦琰語氣柔柔地說著,下頭擴張的手指動作卻愈發狂躁,每一秒都更加深入。濕熱的甬道羞澀地迎接來訪的手指,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響,直到手指深入到某處,秦琰的手指稍微彎起,停在肉壁上的一個點。

    「嘶⋯⋯!」癢意從脊椎骨往腦後襲來,顧一林不禁長吸一口氣,嘴裡的手指刻意地按壓他的舌頭,嘴巴無法合攏,唾液聚成一道灣流從嘴簷留下,流經緋紅的臉頰,場面徒添了幾分色氣。

    「不是、秦琰你先緩緩⋯⋯」顧一林意識過來,急著撐起腰想往後退,嘴裡的手指也因此被用了出來,晶瑩的唾液仍牽著絲。

    「哎呀,那麼快就找到了。」秦琰看著穴口受到刺激不禁緊縮的模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別擔心顧學長,我會很溫柔的。」

    話音剛落,秦琰又欺身把顧一林壓了回去,連帶也把手指塞回顧一林的嘴裡。

    學藝術的指甲大多剪得很乾淨,長年學習作畫的技法也使他們很會控制手部不同肌肉的力道,但教畫的老師可能想都沒想到除了這雙手也擅長除了繪畫以外的事情。例如擅長變換手指的姿勢與角度,每次進入總能精準地搔刮到那個點,更能掌握進入拔出的速度,在情潮時刻意放慢速度讓快感緩慢地延長,又倏地粗暴插入,變動的節奏總是讓顧一林難以適應,只能被秦琰牢牢地握在手裡。

    一開始還是緩慢的抽插,到後面手指進去了三根,力道和速度都開始提高,接連不斷的情潮讓顧一林有點吃不消,雙唇忍不住含住嘴裡的手指,牙齒輕靠在指節上,卻始終沒有咬下去,只是甩著頭,隨著身下猛烈的攻勢抖落出幾句嗚咽。

    秦琰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調整手指插入的角度,讓每次的進入都能擦到那個點,身下人如期望般抖了一個機靈,濕潤滿盈的眼裡滿是責備,但著實沒什麼殺傷力。

    「唔,顧學長和他男友一起的時候,也這麼能忍嗎?」秦琰低下頭含住嫣紅的茱萸,話音含糊地問道,說完又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動情的粉紅突起外烙上一圈齒痕標記。

    「哈呃!⋯⋯唔嗯⋯⋯」

    秦琰像隻已經狩獵成功的猛獸,意猶未盡地舔舐奄奄一息的獵物身上的咬痕,嘴裡的鮮血味使野獸回味起那場精彩狩獵的經過。他滾燙的唇舌在齒痕上吸吮著,口中的乳粒也被催化得更加嬌嫩欲滴。

    「還是是因為我,學長你才一聲不吭呀?這樣都不反抗,你的男朋友知道不會生氣嗎?」秦琰用著最性感的語調說著充滿茶味的話。顧一林含淚翻了個白眼,他想不到一時的玩笑秦琰還玩上癮了,現在是什麼⋯⋯偷情的戲碼嗎?

    他懷疑是不是小憶又給秦琰看了什麼狗血連續劇了⋯⋯

    看著對方擺爛悶不吭聲,秦琰也不急,只是慢吞吞地抽回手指,已經充分擴張後的穴口在秦琰的撫觸下乖順地敞開,手指離開的那一刻還牽連著黏稠的潤滑油混著微量的腸液,秦琰把它們塗在因慾望翕張的穴口周圍,繞著圈子,中途也不忘用空餘的手指寵幸顧一林那硬挺下方的囊袋。

    「既然學長上頭的嘴不說話,我只好強行撬開你下頭的嘴了。」秦琰低沉的聲音染上情慾後性感又沙啞,每說一句話就好像拿著砂紙磨在顧一林耳膜上似的,惹得他尾椎一陣震顫。

    然後,一個散發滾燙熱意的柱體貼了上來,秦琰和顧一林在此刻都很默契地保持沈默,一個是怕疼,一個是怕弄疼另一個。秦琰抽回放在對方手裡的指頭,用嘴巴頂替了那個位置,同時身下猛地一個衝刺,他的舌頭也絞上顧一林的。

    「唔!」即使擴張過也不是那麼好受,顧一林身下一痛,又是臟器被擠壓的難受感,不禁悶哼出聲,漂亮的細眉皺起,眼睛是完全閉起來了。體內的巨物耐心地按兵不動,秦琰一方面用著舌頭引開顧一林的注意力,又伸出手握住身下人的物什,安撫似地套弄。

    一時間,空間裡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和黏滑的摩擦聲。

    忍了一陣,不適的窒息感才有點消退,顧一林瞇著張開眼,秦琰此刻已經轉而輕輕地啄吻,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端詳自己的面容,彷彿在等待他的許可一般。

    他男友雖然偶爾會撕開天真下的面紗,露出惡趣味的那一面,但是,秦琰他始終會無條件地尊重顧一林。他相信如果他現在起身說不做了,秦琰還真的會聽他的不會再繼續下去。

    與其說是乖順,顧一林更喜歡以「忠誠」兩字形容秦琰。

    而愛人自願給予的忠誠,身為接受方的他自也要回報些什麼。

    於是顧一林用手拉起秦琰的,先是像先前秦琰做的那樣,在手背落下一吻。隨後將他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裡,原先就沾染上黏液的手指嚐起來有些腥,顧一林伸出舌頭沿著手指舔了一圈,隨後又把其他手指也含了進來,玩笑似地模仿口交的動作。

    見狀,秦琰臉上綻放燦爛的笑。

    「哈啊⋯⋯不、不行了!唔嗯!停下⋯⋯呃!」

    在這個姿勢下已經不知道被操了多久,秦琰靠坐在沙發,一雙大掌托著顧一林的臀部,壯碩有力的腰被白皙修長的腿環著。對方大腿根部在長時間地操幹下已經紅了一片,紅腫的穴口尤其可憐,無力地吞吐反復抽插的性器,黏糊糊的白液隨著體內陰莖的動作流了出來,兩人交媾處濕漉漉地漫了一片。

    他已經不能去想戴不戴套的問題了,體內的敏感點不斷地被刺激,自己的雙乳又被對方的唇舌拿去玩弄,在上下快感的夾擊之下理智早已崩潰瓦解,顧一林現在內心唯一的願望就是終止體內這根不受控的巨物繼續撒野。

    「顧學長⋯⋯你好漂亮⋯⋯好羨慕你男友,能享用那麼美味的身體啊⋯⋯」秦琰叼著懷中人的鎖骨,玩味地舔舐、齧咬,在早已紅痕遍佈的身體上又添了一個印記,好像永遠不嫌多一樣。

    囊袋啪啪地隨著頂撞的動作打在穴口上,甬道裡的肉柱也是越撞越深,感覺也要把那兩顆肉球塞進裡面的勁兒。秦琰的呼吸也愈發地粗重,高頻地抽插一陣,他緩慢地將下身抽出,只留圓蕈的小頭在穴內,顧一林雙眼泛淚有些疑惑地哼了聲,夾在愛人身上的雙腿無意識地攏緊,身子無力地靠在秦琰的身上,反而讓體內的陰莖又回吞了一些。

    「哈啊⋯⋯顧一林你真的⋯⋯」秦琰看著對方迷離的雙眼,身下的燥熱彷彿要燒了起來,他不禁喊了對方的全名,看向顧一林的眼神裡滿是愛意。

    秦琰熱切地吻上顧一林,在唇舌交纏間,身下硬挺的肉柱毫不留情地全插了回去,直抵在對方的敏感點上。

    「哈啊⋯⋯啊、哈嗯⋯⋯嗯呃!」顧一林顫抖著身子,挺立的莖柱頂在對方的肚腹射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斷斷續續的薄精,甬道也因高潮後的不應期頻繁地緊縮著,然而穴內搗鼓著的肉棒完全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而對方目前才射了一次而已⋯⋯顧一林想到就頭暈了。

    「呼嗚嗚⋯⋯哈嗝!停下!秦、秦琰⋯⋯我難受⋯⋯嗚⋯⋯」顧一林險些沒喘過氣,淺咳了一聲,然而身下的頂撞還在繼續,之後那雙小嘴吐出的只剩下幾句無力的嗚咽。

    「嘖!哈啊⋯⋯」秦琰皺起眉頭,下身愈發用力地衝撞,又幾十次的操幹後,他緊緊箍住對方的腰,顧一林的手也緊緊環上他的脖頸,那一瞬間,兩人的脈搏彷彿合而為一。被強制動情的甬道激烈地收縮,嵌在裡頭的肉柱顫動了幾下,隨即射出溫熱的濁液,量比前一次還要多,射精的時間也更久。平常這種事是很難有感覺的,但顧一林這次不知道是強制潮吹後身體過於虛弱還是怎樣,卻能感受到那熱液沖刷甬道深處的感覺,還有精液緩緩沿著交合處流出的羞恥觸感,總感覺身體從內而外被秦琰徹底標記一樣。

    顧一林身子止不住地抽搐,身下的陰莖也只是可憐地從孔洞流出黏稠的液體,他已經射不出東西來了,在不應期之後又被逼著進入高潮使他的身體不堪負荷,連坐都坐不穩了,失了重心差點向後倒去。秦琰趕緊環住對方的背脊,讓顧一林靠在自己身上,手掌規律地輕拍,幫懷中人喘過氣來。

    「哈啊⋯⋯顧一林,你男朋友有我那麼厲害嗎?」秦琰緩了一會,又笑瞇著眼和顧一林交換一個黏答答的吻,準確來說,是秦琰單方面撬開顧一林無力的嘴。

    顧一林累極了,眼睛半開不開的,只是趁著對方親吻時咬住他的唇瓣示意對方靠近,手臂無力地環在他頸後,在他面前輕聲道:

    「⋯⋯當然厲害啦,我的男朋友。」

    秦琰背著光,一頭金髮和汗水淋灕的肌膚在顧一林模糊的眼中像是發著金光一樣,像是學古典油畫時常在書裡看到的,發著溫和柔光的天使。顧一林摩挲著對方弓身而突出的肩胛骨,總覺得這裡原本或許安插著翅膀。

    在對方喜悅又滿足的凝視下,顧一林笑著閉上了眼,在昏沉的黑暗中總覺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

    「啊嘶⋯⋯我他媽⋯⋯」顧一林一起身,就感覺腰椎要裂開的疼,後穴那裡火辣辣的,但裡頭還有幾縷冰涼,大腿也是,肯定是有人拿藥塗過了,自己躺在我是柔軟的床上,身上被換上寬鬆的睡衣,每呼吸一口氣身上錯落的紅痕便傳來微小的刺痛感。

    顧一林弓著坐起,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越回想他臉色也愈發僵硬。

    「學長!你痛就先別起來了⋯⋯嗷!」

    秦琰剛走進門就被一顆白色枕頭打了一臉,撿起枕頭後便看到顧一林在床上一臉哀怨地盯著他,秦琰他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貼了上去厚臉皮似的噓寒問暖,之後還是拿著剛煮好的白粥一口一口慢慢餵,再加上一整天的討好,顧一林的態度才逐漸軟化下來。

    三個月後,在顧一林的畫室中多了一幅畫,用著40號畫布,比同空間的其他畫來得更大。畫中的主題很明確,是一隻倒置的天使,羽翼處逐漸破碎化為星塵與雲,最終消弭在頂上的光輝燦爛中,天使本體有著勻稱的肌肉,面部安詳地看向頭底下的黑暗,雙手下探彷彿要抓住什麼似的。安詳但破碎的天使融合在黑紫到紅橘的漸變背景裡,顏色大膽且構圖極具巧思,這幅畫也讓外界對這位早日退休的藝術家產生關注。

    畫的右下角貼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

    「折翼的天使墜落接住他的人間。」

END.

——

小萌點但沒寫出來

1.顧一林死活都不咬秦琰的手指是因為那也是身為藝術家的秦琰的命,那也是他所珍視的,正如同秦琰也珍視他的手。因此之後的過程秦琰都讓顧一林咬他的肩膀

2.顧一林新畫的畫就擺在上一篇文〈七夕〉象徵初遇的那幅畫旁邊,前者是秦琰接住顧一林,後者一個是顧一林遇見秦琰

3.顧一林專攻油畫,喜歡在平面上創作,使用色彩和構圖作畫,秦琰則斜槓雕塑以及油畫,風格比較抽象,比起平面更喜歡善用立體和環境的光影產出不同的氛圍效果

4.該無堅不摧的瓶子來自隔壁棚陸放如的友誼捐贈,本文秦琰演的ntr   戲碼也的確來自隔壁棚小憶的狗血劇安利

深夜爆肝發糖,寒流來襲,大家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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