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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赤奮若 九月初八Part II遊曲阜孟母林,漢魯王墓

出漢碑館以近午,時不待人,乃速催車伕離曲阜,驅車南下。車伕健談,言其文化革命時即在曲阜,約十歲,由曲阜乃全國文物破壞最甚之地,故其記憶尤甚。談話間已至郊外孟母之林,乃相約在至鄒城途中再敘。

孟母林乃孟子父母合葬之地,由孟子之德在於母教,故孟子往後,子孫亦結塚於此,以顯孝道。此地頗僻,顯無人問津久已,可見如今之斯文。

余一人叩門而入,有數村民在內。一工作人員樣之男子問,汝來何事,余言參拜,其言此地乃村有,未開放,況汝未曾預約。余致歉,言叨擾,謂余為讀聖賢書之人,來此寶地豈有過孟母所而不拜之理,望其通融。此男子雖貌似無識,然本性禮教仍存,見余讀書之人,便不多言,揮手示意,余再三感謝,從墓道入。

此林鬱鬱蔥蔥,皆懸根古柏,據統計有一萬三千多株,乃世界最大之柏林,松柏乃我大漢孝道之証,可見此林在大漢文化中之地位。往前數十步,為享殿,紅垣黛瓦,殿前東側為大明所立“邾國公邾國宣獻夫人孟母墓”十二字碑,殿中一事蹟碑乃韃虜光緒廿九年立,除此皆荒,野鳥棲梁,蕪蔓掛壁,不甚唏噓。殿後一石爐石案,孟公孟母神位乃韃虜所立。

出享殿院西行五十米乃孟母墓,墓高九米,周長廿多米,目前羅列蒙元,大明兩朝祭祀之碑、鼎、燭奴等石雕,據傳原墓前有三碑,中為大明萬曆十九年“邾國公邾國宣獻夫人”碑,左為女金孫弼書“鄒公墳廟之碑”,右為蒙元元貞二年“孟母墓碑”,然今唯存元碑,余攝之。

拜畢孟母,棄中興之墓而返,謂時間緊迫也。往折九龍山,乃車夫混淆漢魯王與明魯王也,余欲觀之為漢也。

至九龍山,大門緊鎖,抬頭即可見崖壁墓穴,懸於峭壁之間,開深穴數個,恢宏壯觀,見我雄漢國力。惜不可近觀,謂為可惜,據Google言,此數穴中三號之穴出土“王慶忌”銅印,可定其身分為孝王,失訪王之仙界,唏噓不已。

出九龍山,直驅鄒城,車伕尋此空隙,道其往事也。當年文化革命,北京革命小將譚厚蘭奉康生命,主持曲阜破四舊活動,破壞孔廟古碑不計其數,至今所有御碑皆中部斷裂也。後欲揭大成殿琉璃瓦,曲阜師範各系教授一面跪地齊拜,謂國之脊梁不可褻也;另上告國務院,終等得總理一旨,令其不可,方保得全,此萬幸也。後譚某至孔林挖墳,孔子、孔鯉、子思無一倖免,林中之墳皆剷平,更甚之事乃其挖出七十六代衍聖公孔令貽及其兩房太太之遺體,綁於書上鞭屍。車伕言其親見,挖出時面如生,衣如新,背部惡疽仍在流膿,可見棺木之上乘。無怪乎其言當時村中皆行公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故常去林中盜取被譚某挖出遺棄之棺木,一副棺木黑市可售百餘元,為城市居民一年之收入。繼而為拆城牆,行始皇之事,曲阜老城乃大明重修,質尚量精,滿清未有大繕,故革命中牆磚皆大明物,一塊方正,六十斤,村民皆取之蓋房,又其牆灰,雖經幾百年,然入水即化,黏性猶在,甚勝於當時之水泥。余好奇,問那今日之城牆乃何時重建,車夫言乃零三年重建,當時呼籲村民上繳文化革命時取去之老磚,一塊賠償五毛。雖言自願,實則強制,有村民被強拆後,流離失所,可謂悲極。余聽完車伕之語,實悲從中來。我大漢一世榮耀,尊師重道,皆毀於紅禍,嗚呼哀哉。

思索間,鄒城以至。

重光赤奮若十月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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