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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新詩【籠缺愛】

【籠】

氮黑般的冷風刮過台北的皮膚,在眾人的皮囊上拿走了不少水氣,就連一些心中藏著情緒也被取出了一樣。

101周遭的樹都掛上了點點星光,似是電流竄著整顆樹體般,強烈的光線會讓他們無日無月地度過整個寒冬,裝飾著市中心的聖誕節。

轉眼間就離學測不到100天,從冷到起雞皮疙瘩的被窩外走出,呼出大口霧氣,消散雲煙之中。

漸漸的,漸漸的,高三的生活往復穿梭,當流經的時間變成了同一個時間。

看世界的模式變了,換成了極端的功利主義;看世界的模式變了,換成了講台上一吞一吐的黑白。讚歎的不是冬夜的美景,而是刺骨的暗黑。

暗黑在心中,席捲著神經,就連成就了不一樣的一天,也是黑色時。

「怎麼辦?」無神地眼睛,我問道。

「什麼怎麼辦?」他回應道,嘴中夾帶著一縷白吐出。

「怎麼辦的太多了。」

心裡的疑問逐漸的變大,在看著參考書時、在搭捷運時、在和他人交談時。不能確定的事情隨著台上師長所叮嚀的理性化,世界變得僵硬起來。

但是世界的未知並沒有的禁錮,它正逐漸地膨大。心裡因為這份不安,不確定的感覺被自己如實檢視,是一種誠實卻也是一種偵訊。

在寒風刺骨的牢籠中,誠實對答。自己的缺失、自己所愛、自己所想。夢想很大,手卻很小,在有著無數光亮的城市,我的手卻抓不到什麼可以擁有的東西。

就連自己的大衣,自己的幸福,也被其他人掌握著,自己的所思所想或許也只是在一個牢籠中,盡情揮灑,僅此而已。

「要怎麼走出這裡?這個城市、這個家、這份社會所期待的理想?」我丟出了自己能組織的疑問,期望著自己聽過的答案填補著心中的某處。

三年下來,會覺得自己玩的不夠、讀的不夠,什麼該重來、什麼該放下。

能挽住的只有這個每一秒。

只能緊緊擁著最深愛的一切,努力前行著,找尋著牢籠的逃生口、能留在牢籠的辦法;繼續等待著,等待陽光驅散雲霧的一天、等待著繼續留在黑夜的一天。

寒風繼續在台北的大街上吹嘯著,人來人往著無邊際的牢籠。

【缺】

牢籠中的氛圍似乎會包圍自己的思想。

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可以在房間中想像出一個自己的房間,沒有侷限、沒有一切律令的房間,能將地上樹影編排成史詩大戲的時候。

時間變成了周而復始的時間,每天等待的就是教室中的每一天,能期待的、能做夢的,經由疲倦的過篩,能抓住的似乎……。

小時候的自己,能夠創造夢境讓自己解脫,逃離籠中話語,就算肉身在那,也不會疲倦。現在的自己似乎缺少的皮影戲,牢籠中的劇情似乎比較可以預見,因為看不見牢籠外面也不知道如何走出,心裡的所思所想,就這樣繼續停擺在牢籠。

慢慢的,自己引以為傲的想像,缺少了。覺得自己不特別了,要成為牢籠中的固定編號了,每當別人叫到了我的座號,心裡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愛】

牢籠中的生活是被保護的,牢籠內的生活是倍受風浪的。

和俚語「茶壺中的風暴」一樣,小小的空間中,激盪出的社會是現實世界的過度帶。

大家暗自較近著所有項目,不論它是否列入課綱。那時的自己會迷失,會流入流言蜚語中,不敢抬頭,一昧的允諾著身旁的要求,成為一個社會人,似乎這就是開始。

好幾次,「心」被送進了醫院。

「蹦……蹦…………蹦。」

似是被某雙手掐住脖子一樣,心臟也跳得越來越不規律。醫生只能在旁邊說著話、安慰著。

因為處方籤是,你還少了一點愛。

只能繼續說著。

試著抬頭看看掐著自己的是誰,可能是那個理性化的自己,被社會壓制住了愛,疲憊不堪。要成為奉承諂媚的人,丟棄愛可能就是第一步。

醫生又在白牆中將我喚醒,朦朧的睜開雙眼,無法環顧四周。醫生都會在那個有著制式白牆的堡壘中,喚醒我,帶著口罩,擋不住的話語。他說,他人的光芒的太刺眼了,我太妒忌了,嫉妒成疾,寄讀著直來往的書信,幾度暈眩,極度自卑。頭頂的光罩發出一暈一暈的散光,四周散發著脫離,脫掉了世俗、他人的詢答,醫生說。

愛也包含了謀略,深層的渴望,愛會保護你不被吞噬。

你只需要注意。

你還少了一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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