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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離

                          

      高一的開學,我們當時的距離還很遙遠;現在的我們,距離則是零。

      我們之間的零距離,沒有向前沒有向後而只有維持在零……

      ***

      是否還記得……當初的第一面和第一句話嗎?

當時,妳睡眼惺忪提著書包看著前方發呆。此刻我的目光不是妳所看的地方也不是週遭環境而是妳!然而我發現,妳並不是在發呆,而是在凝望聳立在公園廣場的大笨鐘。校車停妥的時候,妳不經意發現我正注視著妳,妳將目光轉向我這邊,只看到妳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便提著書包排隊走上車。而我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跳上校車開始找尋座位……幸運的我佔到了右列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不過我的目光依然放在妳身上,我擔心妳是否沒有位子坐。當我要起身轉頭找尋妳身影的時候,妳卻站在走道小聲問道:「請問……我能坐在這個位子嗎?」慌張的我急忙點點頭,妳才放下書包坐了下來並對我說了一聲謝謝,我只用微笑帶過。

我們的第一面和第一句話,像是個萍水相逢的兩人,彼此都以微笑都以簡單的話輕輕的帶過。不過我卻心滿意足了……

      ***

      搭了四十分鐘的校車終於到了最終的人生轉折點──高中!成功與否就靠著三年。不過我的重點並不是在這所學校,而是妳。

      隨著學姐的引導之下,我看到未來即將陪伴我三年的教室。走進這間教室的一剎那,我並不知道──這裡!將是我和妳故事的起點……

      我隨著座位表找到了我的位子,風水真是不錯靠後門的座位,以後翹課方便多了。一走到座位我放下書包拿出新買的小說便靜靜地閱讀。正當我看累想闔眼休息時,我看了四周圍,隨著熟識的聲音傳來那淡淡的薰衣草香輕盈的腳步踏進教室,果然……是妳!

妳拿著手機看起來有說有笑的……當妳聊到一半的時候,我想妳大概用眼角餘光看到我了吧!妳轉過身來,對我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我想……妳大概忘了我吧!

      經過被老師和同學的摧殘之後,我帶著一天的疲憊走上校車照著早上的位置坐了下來望著窗外發呆順著回想今天的一切。正當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感到肩膀一股壓力,我努力睜開眼向壓力來源一看,原來是妳將妳的頭倚靠在我的肩上。我想妳和我一樣,累了吧。不過只能說老師的安排太好了!幹部名單一出爐剛好我是班長妳是副班長,一整天的活動都是我和妳一手安排,難怪一上車也倒頭大睡。

『此刻……我們之間的距離是零公分,但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心呢?是幾公分?』我在心裡這樣自己問自己,但解答卻在妳的心中。

      隔天,妳依然提著書包望著大笨鐘……我走到妳身旁打斷妳的思緒……

「小凝,昨天累了吧?」

『對呀!累了。不過很好玩。』

這個話題結束後換來的不是後續而是一陣寂靜,為了打破沉默我又另起了新話題:「小凝,為什麼,妳老是盯著公園的大笨鐘?」

『噢。沒有呀,只是在想著以前的事情……』妳的語氣突然壓低了不少。

「以前的事情?」我的好奇心刺激著我,還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是否令你想起悲傷的往事?

『就是……和我前男友的過去,他是個留學生,後來赴美去留學。當時我們相約在大笨鐘下道別也相約再次見面。我和他的距離就這樣被拉長,彼此的心也不像之前沒有距離……漸漸的,我和他的感情就淡了!最後做了一個痛心的決定,對他提分手,他沒有多說什麼……我想他應該很恨我吧!』說到著,妳哭了。

我不敢多說什麼,只有從書包拿出衛生紙遞給妳讓妳擦乾臉上的淚,而我不斷安撫妳的情緒。校車來之後,我和妳一起上車我們倆坐在昨天的位置。原本以為我們就會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到學校,這時候妳對我說:『昨天,謝謝你的肩膀借我倚靠。讓我睡的很香甜。』

「蛤?噢噢!不會啦!同學一場。」我露出一個微笑妳才放心的閉上眼休息。

      往學校的途中,我發覺妳怎麼睡都睡不好,一股莫名的痛朝心頭湧上。我深吸一口氣開口問:「小凝,妳要靠在我肩膀嗎?看妳這樣怎麼睡都睡不好。」原本以為妳會直接的拒絕我,結果我想錯了!

妳將頭倚靠在我的肩上,安穩的進入甜美的夢鄉。這時候,我又再次問我自己:『我們這樣,感覺彼此的心都是零距離,難道妳也喜歡我嗎?』

『少自作多情了!』我這樣斥罵自己試圖打消這股念頭。

      日子久了……不知道妳是否對我產生了依靠還是依戀,但是我卻對妳產生了依戀!

我將這股依戀留存到了高二開學,直到這天我將依戀轉變為對妳的承諾……

      這天,我們倆在教室,這時候我鼓起勇氣問:「小凝……從高一到現在……妳對我有感覺嗎?」

『怎突然這樣問?』

「因為高一那時,我開始喜歡妳倚靠在我身旁的感覺。漸漸地對妳產生感覺……坦白說我就是愛上了妳。所以才這樣問……」

『呵呵!早在高一那時候,你將你的肩膀借我倚靠時,我知道你可以讓我心安也能夠讓我依靠。於是我就一直在等待……這天……終於讓我等到了。』

聽到這句話,心頭湧出了喜悅。想必妳心中的答案已經出爐了。

      我抱著小凝……將這股依戀化成了對小凝永遠的承諾。

      我們之間的距離,原來早在彼此的心中化作了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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