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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某某同人)

      「哥……」盛望黏糊糊的聲音泛著哭腔,江添抬著頭吻他,掰開他的腿更深的進入。

     

      一切要從盛望在老家的抽屜裡翻出附中校服開始說起。

      趁著江添出差,盛望回了江蘇的舊房子整理舊物,意外發現失蹤多年的高中校服。

      藍色的袖子已經有點發白,胸前的鈕扣有補過的痕跡,整件衣服皺成一坨,看起來像是被主人隨手塞進衣櫥裡放了很久。

      盛望盯著衣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發現還真不記得當初到底怎麼處置那些衣服的。怕是真的隨手塞進角落,未曾細想才沒有丟掉而已。

      畢竟丟失的那幾年如今連回想都不願意,當時甫才成年又怎麼會放過自己。

      鬼使神差的,盛望離開江蘇的時候順道把那件上衣裝進行李箱,連同短了一大截的校服褲一起。

      「……」以至於回到北京之後,盛望看著衣服愣了很久,腦袋裡飛速閃過十七八歲乃至於重逢後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望仔你齷齪了啊,想什麼呢……」一邊紅著臉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又紅著臉在情人節當晚江添回家的那天帶進浴室,洗完澡之後穿上了。

     

      盛望做好心理建設踏出浴室的時候,江添正在客廳裡跟人打電話。他走過去,從背後環著他的腰。後者偏頭看他一眼,三言兩語掛了電話。

      「想我了?」江添想轉身面對他,然而身後的人死死箍著他的腰不讓轉,就那麼一言不發的埋在他背後。「望仔?」

      江添有些急了,盛望閃躲著江添的手掙扎了兩下,屈服在他哥體型的壓制上。

      「……」盛望被江添壓住兩邊手臂,胡思亂想自己是不是幹了蠢事,不然他哥的表情怎麼看起來如此一言難盡。他張了張嘴正想說要是不喜歡就換了,江添忽然伸手摸進他衣服裡,掐了一下腰間的肉。

      一周沒有見面,輕輕撩一下都敏感的不行。盛望喘了一口氣,一口啃在他哥的喉結上。「喜歡嗎?」

      江添沒有應答,捧著他的臉親了一陣,抱著他穿過走廊,扔在床上。

      盛望偷笑,引來江添懲罰性的一掌拍在屁股上。「卧操!」大少爺還來不及發難,江添的手已經伸進褲襠裡,頓時只剩克制的悶哼。他抬起頭吻在江添的唇上,伸手去解對方的褲子,就在即將觸到鬆緊帶的前一刻,忽然被翻了個面。

      盛望心頭一跳,經驗告訴他即將到來的是什麼,身經百戰卻仍有些侷促。但微小的緊張不足以阻止他皮的樂趣,江添向下的手指被攔住,疑惑的抬頭。

      「你還沒回答我。」盛望半個身子埋在棉被裡,露出來的半張臉泛著潮紅,被狠狠蹂躪過的雙唇浮著水光,誘人至極的模樣讓江添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不等他回話,盛望接著開口。「不回答就不給做了啊。」那雙眼半瞇著,語氣囂張的一點也不像被壓在床上親到渾身無力的樣子。

      然而囂張不到片刻,大少爺只能調動所有意志力來克制難耐的呻吟。可能是校服的關係,江添今晚像嗑了藥一樣,擴張就凶狠的像是巴不得他直接被自己用手指肏到射,一下一下直往敏感的那塊軟肉上戳,逼得他不得不咬緊嘴唇才不至於哼哼出聲。

      「進來……」實在是被撩的受不了,盛望紅著臉含糊的嘟囔,軟著腰無力的靠在棉被上。就在他試圖平復急促呼吸的當口,江添的身子忽然從後頭覆上來,隨即滾燙的硬物抵在穴口磨了磨。

      碩大的性器一點一點推進,難耐的喘息填滿了燥熱空氣的間隙,盛望啞著嗓子呻吟了一聲,弓著背脊顫慄,迎合著身後的入侵。像是察覺到他的緊繃,江添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頸側和肩胛骨上,引起一串更加壓抑的粗喘。

      「行了……」江添本就忍得辛苦,旋即掐著他的腰大開大合的肏幹。粗長的性器淺淺抽出又再次深入,填得身下人饜足的喟歎。

      「哥……你好兇啊……」盛望摸索到江添的手背上,十指緊扣,掀起一邊眼皮打趣他。誰知卻對上江添飽含情慾的雙眼,他不由得怔住,愣神的一瞬間異變突起。

      江添箍在他腰上的手施力,就著抽插的姿勢把他翻了個面,停了一瞬又抱到腿上。盛望本就受不住他哥近乎瘋狂的攻勢,偏生這個姿勢進的極深,他眼角泛起潮濕,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啊……我錯了我錯了……唔」好半天才緩過勁,盛望捧著江添的臉一陣亂親,急切地討好求饒。江添順了他的意,急促的抽送變得緩慢,細緻溫柔的研磨。

      盛望這才滿意的放鬆了身子,片刻便發現情況不太對勁。江添不再那樣橫衝直撞,然而次次撞擊敏感點的快感迅速蓄積,不一會兒就瀕臨臨界,潮濕溫熱的腸壁卻仍不住收縮,吞吃著怒張的性器。

      到底是熟悉對方的身子,未及盛望開口,江添騰開手撫慰盛望抬頭的柱身,感受身上的人用指甲在他背上毫無章法的撓,耽溺情慾而顯得焦躁。

      心上人幫著自己做這種事,心理的滿足加乘了快感的積累,盛望的身子過電一般顫抖,江添卻在他即將到達高潮的前一刻堵住前端的鈴口。

      「你幹甚麼!」盛望扭動著想掙脫,江添只是安撫的順了兩下他的頭髮,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窩上,攻勢越發猛烈。

      「一起。」江添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盛望恨恨的捶他。「你他媽……渾蛋啊……」盛望無力的又抓又撓,江添不為所動的抬著人屁股肏幹,肆無忌憚的揉捏雪白的臀肉,肉體撞擊聲混著盛望斷斷續續的媚吟,情色至極。

      饒是每天夜裡都要胡鬧到深夜,如此激烈的性事也是前所未有。盛望最終只能攀著江添的脖子嘶啞的嗚咽,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抬起頭吻掉他臉頰上晶瑩的淚珠,擁著他一起攀上高潮頂峰。

     

      「哥,情人節快樂。」盛望趴在他胸口,攬著他的脖子在唇上毫無章法的啄。江添一隻手在盛望背上一下一下的摸,懶懶的抬眼看他。

      少年的面容褪去青澀,但眉眼稜角之間仍保有記憶中的熟悉。高中的校服穿在身上已經不合身,衣襟散亂。昏暗的房間裡身上那人明亮的眼,一如在附中走廊的某個轉角,兩個十七歲少年一晌貪歡。

      「情人節快樂。」江添輕輕咬在唇上,引起盛望一聲抱怨似的哼哼,腦袋在他懷裡拱了兩下。

      夏夜明月凌空,繁星也璀璨。臥室的窗戶開著,微涼的晚風帶進窗外爭鳴的蟬聲,望仔在房間一角打盹,鼻尖埋在尾巴裏頭。懷裡的人瞇著眼昏昏欲睡之際,還記著要伸手環住他的腰。

      五年之後的仲夏末,夜晚的蟬聲仍像初見那天鼓譟喧囂,平靜安好的像是缺失的兩千多個日子不曾存在過。破碎的一切像是重建了,十八歲未完的故事在此承接,所有曾經面目全非的如今都適得其所。

      他們早已不是十七歲的少年,碰撞和磨擦一度讓他們脫胎換骨,而又在軟磨硬泡中變得圓滑世故。萬事皆入眼,一切不進心,他們把自己活成了閃亮的模型,在功成名就的軀殼裡黯然失色。

      直到那人帶著少年血脈賁張的悸動和純粹炙烈的愛情歸來,將尖刺底下凌亂失序的柔軟和溫柔一一拾起,排列整齊。

      無法訴諸於口的某某,如今有了新的名字。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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