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每天濃妝豔抹的女孩,正坐在床上哭泣,一邊瘋狂地大笑著,另一邊眼淚瘋狂地一滴一滴掉落。

 

 

—五年前—

「呀!你們家欠我們的債何時還,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再不還,看妳們母女那麼漂亮,不如就到我店裡工作吧!欠債還債,天經地義,休怪我無情。」地下錢莊直接破門而出,一進來就是摔東西,還對我們一陣猛打。最後留下了這一句話走了。

「你到底欠了多少?」媽媽對著爸爸怒吼著。

「四千萬……」爸爸害怕的說著。

「四、四千萬?我們怎麼可能在三天內還?」我發出顫抖的聲音,無法接受,為什麼爸爸欠了那麼多錢,我們生活上連五千塊都沒有,四千萬?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時候欠的。」媽媽氣到面無表情的問著爸爸,我知道媽媽此刻已經崩潰了,只是她不說罷了。

「一個月前……」爸爸低著頭。

「一個月前……你就可以跟我們說了啊,為什麼不說,四千萬……你要去哪裡生這個錢?」媽媽的拳頭越來越緊,氣憤地心情無法平靜。「離婚……」

「什麼?」爸爸驚訝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剛聽到了些什麼。

「我說離婚……我要離婚……」媽媽冷冷地撇他一眼。「你除了喝酒打架鬧事,現在跑去賭博欠下巨債,離婚?是我最後對你的寬容,不然我早就帶孩子跑了!」

「我不准!」爸爸驚慌的求我們留下來。

「不准?你沒有資格。」媽媽翻了翻抽屜,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什麼?我不要。」爸爸看了一眼,害怕的搖頭拒絕。「妳就那麼狠心拋棄我!」

「我對你狠?是誰對誰狠?每一次給我重重打擊的是誰?每一次心情不好對我拳打腳踢的是誰?我一忍再忍,期待你每一次變好。結果每一次的期望變失望到絕望,你能體會嗎?我狠?那只是還你這些年對我做的事罷了!」媽媽的心情我懂。

 

 

 

每一次爸爸對著媽媽拳打腳踢的畫面,我都看到了,我只能躲在暗處一個人默默的看著、哭著、自言自語著。期待著,下一次爸爸不會再打媽媽了!可是印象我十歲時,不小心出聲了,爸爸媽媽聽到了,爸爸把我拉出櫃子狠狠地打,那時候,我的恨意逐漸增加。只要看見爸爸打媽媽,我就恨他一次,我對他的恨沒有一天消失過,在此刻爸爸媽媽問了我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離婚,妳要跟誰走?」爸爸媽媽拿著離婚協議書異口同聲的問我這個問題。

「我跟媽媽走。」我毫不猶豫的說。但那天之後,我便後悔了!因為隔天,爸爸跑了……

「怎麼會這樣?你連字都沒簽就跑了。」媽媽捂著心臟,氣到呼吸不過,最後暈倒了。

「媽媽!」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急救後,醫生說……

「妳是鄧秀頤的家屬嗎?」醫生見了我問了一句。

「我是她女兒。」我緊張的說。「我媽媽還好嗎?」

「她是醒了,不過妳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醫生嚴肅地帶我走到了媽媽的病房。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我要見我媽媽,嗚嗚嗚。」媽媽見人就大吼大叫,一看到我也是吼著。

「媽、媽,妳看清楚,我、我是妳女兒啊!」我慌張的搖搖她的肩膀。

「女兒?不,我沒有女兒,妳、妳騙人!」她用力地甩開我的手,彷彿她真的不認識我一樣。

「啊———,我的頭好痛,我要、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嗚嗚。」看著媽媽這樣,我的心,好痛……

爸爸跑了,媽媽也瘋了,我留著有什麼意思呢?今天已經是第幾天了,說起來是第三天了,他們也要來了嗎?

「喂!你們欠債的,還錢!」果然來了,說曹操曹操到。

「人呢?去哪?」一個男的走進家裡,對我厲聲喝道。

「爸爸跑了,媽媽瘋了。只剩我一個……」我知道,我必須要被抓走了,記得那天,似乎是我十八歲的生日……

「呀!妳今後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地工作還錢,沒還完妳就別怪我對妳那瘋子媽媽下手。」說完便給了我一件衣服,我苦笑著,為什麼我的命運最終是這樣,被別人狠狠踐踏在腳底下。

「在這裡,沒有平等。妳也是被抓來的吧,之後的生活,只能跟妳說,咬牙就能忍過去了,加油吧。」一個比我大一、兩歲的姐姐冷冷地說著,那時的我還不懂,但之後的一個月……我懂了什麼叫地獄與煉獄的區別。

—一個月後的那天—

「來,妳過來。」男子對我冷冷地說。

在一個月內,在這人間地獄裡,每一刻都是痛苦的,沒人懂我的感受,我看見了如果有人不乖乖聽話,就會被惡狠狠的打,不然就會拿了不明的白色粉末,壓著他們的頭去吸那些粉末。

「妳想不想回去?」當男子對我說著這句話,我瘋狂點頭。

「那妳必須服侍那位董事長開心,包括那件事。」……那件事難道是要我去?

「我、我不要!」我大膽的說出我不要,只見男子臉色一僵。

「妳不要?呵,多少人渴望出去?好,不要是吧!那妳就給我繼續工作五年,那時妳也把錢還完了。剛好在這之前,我可以折磨妳到活不下去。」男子撇我一眼,五年……好漫長……男子默默拿出小針筒。「為了怕妳跑了,呵呵,犧牲一下吧。」

啊———————

我淒厲的慘叫聲,沒人聽見,我被關在那裡一夜,整整一夜。我就這樣被無數針筒刺著我身體,裡面的液體隨著擠壓擠滿了我身體,就這樣我得持續五年……

多少人被抓進來?多少人死著出去?多少人帶著怨念死去?無解的題目,我……應該也逃不了死著出去吧!

這五年,我每天被針筒刺滿全身再出去,實際上我知道,就算我出去,可我也上癮了,我、注定沒救了。

「伊娜拉,有人點妳臺。」無情地言語,我的心也跟著無情。也是,自從第一次來了這個地方,我的心何時不無情?「不過,先過來。」

「這又是、什麼?」我被眾多男子架住,衣服也被狠狠撕開,針筒準備好了,還有一杯摻了什麼東西擺在我眼前?

—不要、不要—

啊————

求你不要————

冷血的針筒直直地插在我的身上,裡面的液體一點一滴地流進我的身體。我開始意識模糊,前方出現了我那該死的爸爸。還有那杯也逼我喝下,一滴都不剩的喝下……

「這小妞,你給她注射還有喝下那杯了嗎?」

「老大,我已經都好了,只看你怎麼處理她。」

兩個男子在我面前討論著什麼,我突然好想睡、好想睡……

—今早—

衣衫不整的我衣服被扯的撕爛、身上多處瘀青,我昨夜失身了嗎?

「呵呵……我好可悲……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我只是一個能讓男人洩慾的工具,我……還是自己嗎?」

崩潰的我開始大笑著,笑著笑著眼淚也瘋狂地流著。我找了找我的包包,拿了一個鋒利的小刀,笑著看了那把小刀,朝著心臟的位置,狠狠地插下去。那一瞬間,血花濺起,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人生似乎解脫了!

是呀!我也該結束這五年的監獄,債……我也還完了。可是我也已經沒臉見任何人了,滿臉憔悴,活的不像原本的我,世界對我來說,有意義嗎?

我願我就這樣魂飛魄散吧,再也不要來這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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