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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もめごと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23

Argu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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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那一天從早上開始就過得事事不順利。

在餐桌上打翻的牛奶浸濕了制服不得不重新更衣,從而耽擱了吃早餐的時間只好帶著烤好的奶油吐司出門。早晨電車一如預料人山人海,待得到站時拎在手裡的麵包已經被擠得不成樣子,枉費了母親的一番心意。鞋子被洶湧人潮踩髒,扁嘴取出手帕蹲下來擦了擦灰塵。經過一樓走廊時天外飛來的籃球砸到肩膀推得她踉蹌幾步差點摔跌,被擊中的部位經過一堂課都還隱隱作痛,明天怕是要留下瘀青了吧。

到得中午才想起母親準備好的便當還留在家裡餐桌上,不得已擠在飢餓的高中男生隊伍中搶奪午餐,最終拿到手的是並不特別喜歡的海苔便當,好不容易從人群中離開時她只覺得自己連靈魂都被擠掉了一半。下午課堂的老師們像是惡作劇似的,不約而同對學生們施予一番考生該如何自律認真的八股演講。一連串小小惡運累積成災。就算是御子柴提出一同逛街的邀約、小千代的摸頭安慰還是結月難得溫柔遞出的果汁都無法讓平日開朗的王子殿下重拾笑顏。

     

婉拒了摯友出外轉轉的提議(「總覺得今天不會碰上什麼好事,我還是趕快回家吧。」),回家前動念轉往車站旁的甜品店買樣甜點為自己打氣,店家卻恰好貼出於今日開始進行內部整修的告示。到了這個地步,連苦笑的力氣都消失了。到家後她無精打采地坐在書桌前,作業攤在一旁醞釀良久仍無培養出動筆心情,反倒抓著手機把玩許久,正躊躇這是否是個向男友抱怨撒嬌的好時機,遠在其他城市的對方便像是聽到了她內心掙扎一般,手裡握著的電子儀器螢幕上閃著「堀前輩」幾個字。望著那串字樣,唇角勾出了今日第一個笑容。

 

「前──輩──」      

「今天這麼沒精神?」

熟悉語聲縈繞耳旁,透過話筒傳遞聽來雖與直接交談略有差異,卻仍能在瞬間帶來滿溢的安心及踏實感。自忖表現與平日全無二致,對方卻從一聲短短招呼便敏銳察覺到她的情緒轉變,心底隱隱約約為此燃起愉悅的火苗。她鉅細靡遺地向對方一項項報告了今日種種不順心,他聽著鹿島與其說是埋怨更接近撒嬌的口吻,時而為她的時運不濟笑出聲,盡責地低聲寬慰勸哄。

堀溫和的語調發揮了平復情緒的效果,然而通話之間鹿島不自禁地感到心頭有些空虛──真希望前輩能夠在身旁摸摸我的頭安慰我,這樣的話一定能夠更快恢復精神的吧。幸好只需要再忍耐幾個月,等到從高中畢業進入大學之後,就會有更多和前輩相處的時間了……這麼想著的她輕聲嘆了口氣,卻沒能揮掉那份陡然襲來的鬱鬱之情。

     

「話說回來,鹿島,今年東大和早稻田的入學考試日期錯開了,妳會去報名吧?」

「咦?」沒握手機的那隻手繞著瀏海處髮絲轉圈,語聲中淨是迷惑,「……東……大?可是前輩是在唸早稻田的啊。」

「上次妳不是提到班導希望妳報考東大嗎,後來我查了資料,以妳的實力來說確實值得一試。」聽出了對方語音中的惶惑不解,他放柔語氣向鹿島耐心說明。

「我……」只想要追隨前輩的腳步而已。她在心底默默想著,沒把想法說出口。「並沒有打算考東大呢。」放低語尾音調做為轉換話題的訊號,堀卻彷彿沒領會到她的暗示般繼續發話。

「鹿島。」話聲中參雜了幾分勸說的調子。「我進了大學之後,才知道在大學裡最重要的事情其實並不是聽課。」

她默默聽著,握住手機的掌心隱隱滲出黏膩的汗水。堀的論點很單純,他認為在大學生涯裡除了學習知識以外,和來自各地背景不同的同儕相處互動進而激發出創意的過程更加重要。

「早稻田很好。只是對妳而言,到了東大能碰到更好的同學、更好的老師,或許東大會是更能讓妳自由發展的學校。」

 

卡在胸口的鬱悶像是陡然膨脹壓得她喘不過氣。「所以,單方面期待著能和前輩進入同一間大學的我,真像個笨蛋。」

鹿島講得很輕,只在語尾有一點輕微的顫抖出賣了心情。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穩紛亂情緒,話語還是無可避免地帶上了尖刺。「前輩總是說希望我更好,要我進入最棒的學校,其實根本都是不希望和我待在一起的藉口吧。」

「喂,鹿島──」

話筒那端像是還要爭論些什麼,她的手指快一步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

要讓堀鹿認真吵架真的超難的=3(=

標題是「爭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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