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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芳齡永繼

鹿島生日賀文(晚了)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27

On   one   of   their   birthdays

正手忙腳亂地準備出門之際,門口響起了來得不是時候的咚咚敲門聲,略感不耐的堀嘆了口氣──是誰啊,這麼晚了還有積極的推銷員嗎?──將手上提著的輕便旅行袋放在腳邊,其餘零碎提袋則擱在玄關的鞋櫃上,扭開了門。

「Trick   or   treat!」門後是戀人毫無保留的笑顏。太過燦爛、太過純粹、太過美好,他一時看呆了眼。

門外的鹿島穿戴著惹眼的服飾──考慮到節日的特殊性,這樣的裝扮反而顯得再合適不過──在她平日習慣穿著的襯衫與長褲上,加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風,頭上戴著尖頂的女巫帽,若能再提著一把掃帚,女巫的效果將能夠更強烈地展現出來。

她顯然換裝換得匆忙,又或是從車站走來的路上走得急了。繪製著南瓜圖案的深紫紅色帽子歪在一邊,固定披風領口的蝴蝶結搖搖欲墜,出於長年的習慣,堀便想伸手幫她整理儀容。鹿島偏頭瞇了瞇眼睛笑,一瞥眼間注意到玄關間雜亂無章的行李,那笑容登時帶了些尷尬意味。

「咦,前輩要出門嗎?」

「不,」他搖搖頭,向前一步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到懷中:「現在不用了。」

緊緊相貼著的時候,可以聽到逐漸同步的心跳聲。柔和而繾綣。

「吶前輩,不給糖就搗蛋喔。」低頭在少年的頰邊蹭了蹭,語氣中滿是撒嬌之情。

「那麼,把我變成青蛙如何?」低低的嗓音流露出幾分興味。

「然後把前輩拱手讓給願意親吻你的公主嗎?」說著她收緊了勾在對方頸間的手,充滿佔有慾的姿態。

「或許女巫大人是為了得到王子的親吻才出此下策呢。」他唇角帶笑,即興改編是前演劇社社長的專長。

「既然意圖被發現了……」她鬆開了擁抱,換上驚訝的表情。接著伸手一拂披風,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王子殿下,我們是否能夠跳過變成青蛙那個部分呢?」

「樂意之至,女巫大人。」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鹿島拉進屋內,在關上門那一瞬間揚起頭吻她。女巫帽落下地時發出了輕微聲響,並未傳進他們耳中。

「說起來,前輩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作業要完成嗎。」卸下了披風和帽子,坐在矮桌前的鹿島看著堀忙碌於泡茶的身影,歪著頭提問。正端著茶走回來的堀聞言放下茶杯,捏了捏她的鼻尖。

「是啊,為了女朋友只好拼命開夜車趕工,剛剛才從教授那裡回來的。」

「前輩的女朋友真是幸福。」她手肘撐在桌上,捧臉微笑。眼前的堀的確看來疲憊,眼下一片淺淺青暈,臉頰似乎也透著蒼白。

明明知道不該為此沾沾自喜,但眼見戀人為了自己如此努力的樣貌,心底忍不住升起的是洶湧的滿足感。看哪,我的男朋友這麼重視我。耳邊似乎響起了平日女同學們炫耀性的發言。彼時的鹿島並不以為意,直到自己成了被珍惜的對象,才發覺那樣的感情彌足珍貴。

「為了這麼努力的前輩,我帶來了補給品喔!」她從自己的提袋中取出一個形狀方正的小盒,原先隱約浮動著的南瓜香氣立時瀰漫室內,那是一個四吋大小的南瓜派,並不很均勻的顏色顯示了自家製的獨一無二。

「是媽媽特別烤的,叫我一定要帶給前輩吃。因為每年我生日她都會做,南瓜派是她的得意作品唷!」一邊說著從袋中取出媽媽特意為她準備的蛋糕刀,被切開的派餅有金黃色的內餡,空氣中的甜香更濃郁了。

「鹿島,妳沒有在家裡慶祝生日嗎?」

「有啊,幫我唱了生日快樂歌,也吃了蛋糕。」她仍在聚精會神地把派分成恰當的大小。「不過爸爸和媽媽很敷衍呢,一看到我下課回家就忙著切蛋糕,匆匆地叫我吹蠟燭許願之後居然說他們要慶祝十八年前把我生下來,於是兩人就出去約會了。妹妹也跑到同學家,說是有萬聖節扮裝派對……」簡直像是預謀似的,母親在出門前特別囑咐她「記得把冰箱裡的派帶給政行喔。」後才離開。難怪昨天問媽媽為什麼要準備兩種蛋糕時,她只是笑而不語。

順著鹿島的話語想像了那幅景象,堀不禁失笑,又在心底暗暗感謝上蒼鹿島有對開明的父母。這時她已將派分成了完美的八塊,正貪嘴地拾起盒中掉落的碎屑放入口中。

「再許一次願吧。」他到廚房拿來了碟子,坐到她身邊。「雖然沒有蠟燭。」

「那麼,第一個願望是──」溜了溜眼珠,再開口時滿臉惡作劇的神氣是堀最熟悉的:「希望前輩今年可以長得比我高──」語聲未落,對方的手刀已不偏不倚的落在頭上,但他控制了力道,只是一陣輕微的疼痛。

「妳自己許願為什麼要扯到我身上?」

「欸可是我不可能縮水嘛。」她揉著被打的頭頂,仍然笑嘻嘻地:「只好希望前輩長高囉。」

她說得理直氣壯,堀倒也難以反駁。「好吧,下一個願望是?」

「希望明年春天,鹿島遊會成為早稻田大學的新生。」斂起嘻笑,神情莊重,在許願時降低了音量,話聲中的堅定卻沒被他聽漏。伸手覆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背,鹿島隨即反過手握住了堀厚實而帶了薄繭的手掌。

「第三個願望……」不能說出口的,最冀求被實現的願望。鹿島閉上眼,纖長睫毛顫動,比蝴蝶振翅更輕。──希望今後的每一個生日,都能有前輩陪我度過。

「……相信前輩會為我做到。」加重了指尖纏繞的力道,睜眼時堀遞上一個包裝精緻的包裹。取得對方同意後她興沖沖地打開了包裝紙,隨即發出喜悅的驚呼。

包裹裡的棕熊玩偶是上次打工那間主題樂園的代表物,應該是萬聖節推出的限定版本,熊寶寶穿上了黑紫相間的披風,手上提了小小的南瓜燈,背後還有蝙蝠與黑貓的刺繡。

「生日快樂,鹿島……不,生日快樂,遊。」比微風和煦,比流水澄澈,對方給予祝福的嗓音低緩而輕柔,一如沉穩的大提琴。耳根隨之染上一片淺紅。

感謝上天創造了妳。感謝妳我在對的時候相遇。

即使沒有化作言語,她總是能從堀的眼神讀出最多訊息。抱緊了手中的棕熊玩偶,鹿島傾身向前,再度讓雙唇相接。

夜仍長。

完全沒趕上的生日賀文(´;ω;`)但接受到各家大人的餵養滿足得不行!希望這篇不致太傷眼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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