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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擦槍走火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12

Making   out

兩人離開遊樂園時已是傍晚時分,鹿島取下了頭上的熊耳裝飾收進背包,與穿著布偶裝的學長一同拍的拍立得照片也被妥善地藏在內袋裡。心滿意足是對現在的鹿島最好的形容詞,勾著笑的唇角,輕快的腳步,笑靨如花的王子殿下。

「前輩,」她回頭瞧著逐漸亮起燈飾的華麗建築物,頗有些依依不捨。「我們下次再一起來玩吧?」「嗯。」得到對方允諾的她怔了一怔,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以動作加重承諾的份量。堀政行不輕易答應要求,但只要話出口便一定做到。這點鹿島遊再清楚不過了。

「肚子餓了嗎?吃過飯再回去吧。」已經是晚餐時間了,可以隱約聞到街道兩旁商家傳來的食物香氣。

「前輩請客!」

「是是。」

打工的遊樂園離堀的租屋處不遠,他領著她到自己常去的店。那是一間隱身於巷弄間的食堂。陳舊的木質建築彰顯著年代感,掀開門簾踏進去時可以聽到老闆娘元氣十足而又帶著溫柔的招呼聲。

看過菜單,分別選了散壽司和筑前煮。堀向站在一旁的老闆娘點了菜,又加了一份西京燒。等待料理的過程中鹿島雙手撐著下巴環視著食堂內部。十來個座位的小店,廚師和服務生看起來都是自家人,有著相似的圓圓臉頰,廚房時不時傳來親密的笑語聲。牆上掛著木製菜牌,送到桌上來的菜單似乎是手寫的,找不出特別精緻的地方,卻讓人發自內心感到溫暖。

果然很像前輩會喜歡的店。她想著。

正出神間料理上了桌,老闆娘一起端來了招待的小菜。是自己醃的醬菜喔。她帶著驕傲的笑容說。鹿島嚐了一口,醬菜鹹酸的滋味中帶了微辣,卻是適合入口的辣度,並不覺得討厭。堀笑了起來,對老闆娘說我來了這麼多次都沒有特別待遇,果然長得好比較吃香嗎。鹿島歪了歪頭,送了老闆娘一個微微勾起唇角的帥氣微笑。

「感謝招待,真的十分美味。」刻意壓低的聲線。「老闆娘的美麗笑容和料理更是相得益彰呢。」已過天命之年的老闆娘與剛好步出廚房的老闆同時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顯然對眼前美少年的恭維感到相當受用。老闆又盛了一大碗馬鈴薯燉肉給兩人。每一道料理嘗起來都有種質樸的家常口味,也就如同食堂本身給人的感覺一般柔和。

用過晚餐,踏出店外時鹿島的手機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的來電對象是媽媽。會有什麼事呢?她一邊想著對堀用口型說了抱歉後接起電話。

「喂喂,遊?」話筒彼端傳來的果然是自家媽媽和自己相似的聲音,高亢而清澈,卻又帶著更多專屬於女性的甜膩:「今天鄰居山口叔叔他們一家人邀請爸爸媽媽出去玩,所以我們今晚不會回家唷~」

「咦?那妹妹呢?」

「說是要去同學家過夜,下午就帶著行李出門了。家裡沒人,遊ちゃん也去住朋友家吧。」

「咦咦!」

「遊是去和政行見面對吧。」兩人的交往並非祕密。「晚上就住在政行那邊如何?」說著她壓低了聲音,語調曖昧:「記得做好防護措施喔,再見。」

「怎麼了?」結束通話後鹿島收起了手機,神情異樣。於是他出言關心。

「那個啊……」她說著眼神飄移,藉著路燈的微光能看到臉頰上擴散開的嫣紅:「媽媽說今晚家裡沒人,讓我住在學長家呢,哈哈。」失去了王子殿下一貫的從容,語尾緩和氣氛的笑聲乾澀而無力。見堀半晌沒作聲,鹿島連忙搖手試圖降低尷尬,另一手重新自袋內掏出手機準備發郵件:「我問一下小千代吧,不然的話結月應該也可以──」

「住我那裡吧。」他握住她的手腕,透過熱燙的掌心也能感受到對方皮膚正蒸騰著比平日更高的溫度。

拉著手回到堀住處的一路上,鹿島走在他身後一步左右的距離,難得地沉默著,不復白日時分的神采飛揚。堀不時回頭瞄她,頰邊淡淡的紅暈尚未散去,互相纏繞的指尖正隱隱滲出汗水,掌心傳來的溫度仍然偏高。

經過便利商店時鹿島說想買些點心便竄了進去。在冰品櫃前聚精會神地站了一刻鐘,讓她在巧克力雪糕或草莓冰淇淋間做選擇彷彿是天底下最困難的事。堀買了飯糰和綠茶,說是要當明天的早餐,叫鹿島也記得準備。她又買了牙刷和拋棄式的貼身衣物。在收銀台前他先一步結了帳,對後輩不住嚷嚷的「前輩等等我要還你錢!」充耳不聞,並且拒絕了對方想要接過購物袋的手,卻分了購物袋的一邊耳朵給她。

離開商店時鹿島顯得比較鎮定,或許是對方一如往常的態度與舉動令她調整了心情,回到平日相處的模式中。於是他們開始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圍繞在晚餐吃的美味馬鈴薯燉肉的主題討論一路持續到堀的家門口。

堀按了按牆上的開關,室內登時明亮起來。妳隨便坐。他說。一邊提著購物袋進房,將需要冷藏的食物放進冰箱。

「打擾了──」脫下鞋子後她跟著堀進了房間。堀租的是套房,空間不大但格局方正,房間的正中央擺了張矮桌,桌子後方單人床靠著的牆上有一扇窗。房間維持得很整潔,只有電視機前擺著的一疊租來的DVD有些凌亂。她靠著床沿坐下,順手轉開了電視,綜藝節目的誇張音效隨即傳出。螢幕中藝人豐富而略顯浮誇的肢體語言與表情讓她笑開,進房時的一瞬緊繃似乎也隨之消散。

「鹿島,我把換洗的衣服留在這裡。」堀從浴室探頭出來喚她。鹿島有些慌張地應了聲,拿起剛剛買的貼身衣物走進浴室,堀告訴她沐浴乳和洗髮精的擺放位置後走了出去。她扭開蓮蓬頭,關上了門。

在她之後堀也去沖了澡,雖然天氣說不上炎熱,連續穿著兩小時的布偶裝還是讓他出了身汗,即使換過衣服,肌膚間仍隱隱有層黏膩。

當他踏出浴室門口時鹿島已經吹好了頭髮,坐在剛剛的位置上看著同樣的綜藝節目。她穿著堀平時拿來當睡衣的舊T-shirt和棉長褲,洗過多次而有些鬆落的領口間可以看到纖細鎖骨和閃著微光的項鍊,以及肩頭一小部份白得耀眼的肌膚。

他在鹿島身側坐下,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她反而湊近了堀:「前輩,我幫你吹頭髮吧。」見她的眼裡閃著光,堀不想因為拒絕她而使得適才的尷尬氣氛捲土重來,於是他沒作聲,任鹿島拿起吹風機為他服務。穿梭在髮間的手指很溫柔。頸根後傳來的柔軟氣息弄得他有點癢。身後若有似無的香氣來自洗髮精和沐浴乳,和自己全然相同的木質調。「好了!」鹿島放下吹風機,藉機再揉了揉他的頭髮:「前輩的髮質比想像中更軟耶,蓬鬆鬆的。」他轉過身給了對方一個毫無脅迫性的瞪視。只見後輩睜著純潔一如小鹿的雙眼,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

一同用餐。歸途中無關緊要卻契合的閒談。共有的氣味。穿著他的衣物卻仍顯得閒適而自在的姿態。洗衣籃裡躺著雙份待洗衣物。玄關並排擺放的鞋……屬於日常生活的細碎片段構築出了深濃的親密感,恍惚間他竟產生了兩人已然共住的錯覺。胸口再度燃燒起陌生的騷動,並非單純的性興奮,而是更深層的佔有慾。

眼前的這個少女,鹿島遊,她的一切,他都想要。

於是他伸手按下她的頭,吻上還帶著笑的嘴角。不比平日青澀的雙唇相貼,沉潛的慾念一旦引爆便抑止不住,舌尖相觸的奇異感受很快令兩人心醉沉迷。舌葉探入她毫無抵抗的口腔,纏綿著帶出滋滋水聲。能聽到對方鼓動得越發劇烈的心音,與自身心跳同步。鹿島的雙手環上他的頸,神情迷離。

「前輩……」雙唇終於分開時她開口,呼吸急促而語調軟綿。陌生情欲令鹿島不知所措,想碰觸對方的本能正蠢蠢欲動,彷彿只要擁抱得更緊些,便能緩解這灼人熱度。

她眼中泛起的霧氣藏了迷惑,這反而冷靜了他。堀同樣喘息急切,手足無措。理智在慾念叫囂的腦中敲響警鐘。他知道鹿島決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然而欲望的重量不同等,她對情事仍懵懂無知,他不希望強勢地需索她。

「前輩……」她看不到堀腦內的天人交戰,希冀親近的心情卻越發強烈。她微微收緊了環住對方的手,帶著催促意味的撒嬌:「再一次?」真是會折磨人哪。他苦笑。在後輩再度積極地吻上來時閉起眼,熱烈地回應。

為了誰要睡床誰睡地板起了一番激烈的爭執,好不容易將鹿島哄上了床鋪,確認過她已然睡熟後──半天折騰下來她也真的感到疲憊,頭一沾枕便沉入夢鄉,連晚安都來不及說──堀家浴室裡蓮蓬頭清晰的水流聲在今日第三度響了起來。

今天的後記多說一下:清晨發出這篇後自己重讀了兩三次實在不滿意,所以隱藏起來改正,果然在睡前寫的東西還是等第二天起來重看一次再發比較好…這是第三個版本的結局了XD想試著寫出日常生活中小舉動累積起來的性感氣息(似乎失敗了)。不過中心思想沒有改變,一直都不打算讓他們在這時就進行初體驗w

沒能好好地以文章描寫出來所以只好在這裡補述,想要表達的是堀很珍惜鹿島的心情。前輩有慾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事實上鹿島對堀也是有需求的。只是這時的鹿島對性幾乎一無所知,對她來說和堀親吻或擁抱就很幸福。如果堀強硬一點我相信性事會發生,但我不喜歡在性事中那種女方總是被動著被索求的情節,此外堀也認為初次是很珍貴的因此不想讓鹿島在沒有準備的狀況下發生。(好啦我承認這裡的前輩有點大男人的處女情結orz)

所以就……前輩你多沖沖冷水吧。

一點個人想法,無意冒犯。也很希望聽聽各位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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