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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鹿】馴養薔薇

30   Days   OTP   Challenge   day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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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空嗎?我要去買點東西。」正趴在床上寫著作業時,被手機的震動聲分了心神,是堀傳來的郵件。

對於前輩她永遠是有空的。春假將至尾聲,代表他們能像過去兩年這般天天見面的機會將急速減少。明知分離的狀態不會永久持續下去,鹿島的心裡卻一直有些發慌。

迅速在鍵盤上敲下「當然有空!」幾個字後傳送。對方的回覆來得很快,兩人接連又交換了幾次訊息,約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

說起來,忘了問前輩要買什麼了。放下手機時鹿島想著。將作業推到一邊,她換了姿勢仰躺在床上。又要添購社團用的道具了嗎?或是服裝?還是要去書店轉轉找新劇本的靈感呢?

在胡思亂想之間,睡意造訪了她。

出乎鹿島意料之外,堀帶著她前往的是大型連鎖家飾店。為接下來的租屋生活做點準備。自己一個人容易產生思考盲點,也不容易做決定。帶著家人則顯得不夠成熟,和男性朋友一起來嘛……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在電車上他對鹿島這麼解釋,少女歪著頭促狹地說,前輩你就直說是想爭取更多與我相處的時間吧。

她得意洋洋的神情讓堀升起了一股逗弄她的念頭,於是他湊近鹿島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是的,我希望能多和妳相處久一點。舞台專用、渲染力十足的聲調成功地為她的耳廓染上赧紅。前輩很犯規耶。她扁著嘴埋怨。

「不過,我也是喔。」期盼著更密切的聯繫。一向以直球應對的她朝堀露出微笑,一時間他只覺得陽光灑落的車廂因為那個好看的笑容而變得更加燦爛了。到底自己有多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呢。

兩人都是帶著紅通通的耳朵和臉頰下車的。

第一次造訪家飾店的鹿島很是興奮,她跟在推著推車的堀身旁,好奇地研究著一間間精心布置的樣品房,眼裡閃著光。走過一間以粉紅為主調,佈滿蕾絲裝飾的房間時她停步望著堀,在她即將講出「我覺得這間的風格非常適合前輩──」之前他眼明手快地握住手腕一把將她拉走,無視身後傳來的「真的嘛,前輩那麼可愛──」之類胡言亂語。

之後她試坐了大部分的沙發,甚至在某幾張展示床上打了個滾;在兒童區和填充玩偶玩得不亦樂乎,又在一整組點心模具前考慮良久。簡直就像帶了個孩子出來一樣,堀看著四周身高只到鹿島一半,正在家具間穿梭奔跑尖叫打鬧的幼兒們,突然體會了為人父母的心情。

終於下定不買那套點心模具的決心後,鹿島轉過頭,看到的是正在比較書櫃尺寸的前輩背影。

堀的背影她看得熟了。被迎接去演劇社排演的時候。演出結束在舞台上謝幕的時候。蹲在體育館製作道具的時候。夜晚無人校園探險的時候。在擁擠的車站內牽著手領著她走的時候。雖然身高不高,肩背卻因為長期做著體力勞動而顯得較同齡者寬厚,穿起襯衫時線條很好看。這樣子的前輩看起來已經很像個大人了呢。她想著。

向上梳起的茶色瀏海,與眾不同的淺藍色襯衫,挽到手肘處的袖子,收在口袋裡的領帶,轉瞬之間竟變成了不那麼理所當然的存在。

陌生的、充塞胸膛的失落感再度攫住了鹿島。

「……島、鹿島?」回過神時才發現堀在她眼前晃著手,神色間略含擔憂:「是不是累了?等我結完帳我們去吃點東西──」

「吶、前輩。」不等對方完結話題。她雙手握住對方放在推車上那隻手的手腕,細聲問著。

「你會等我吧?」

後輩的表情異常認真,不復平日嘻嘻哈哈的歡暢,眉梢眼角掛著的與其說是愁緒,不如說更接近不知所措的惶然。

「對我還真是沒有信心啊,鹿島。」雖然勾著嘴角,眉頭卻悄悄蹙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帶著無奈的表情。對方自嘲的神情和語調讓少女慌了,指尖不自覺握得更緊了些。「我一點都沒有懷疑前輩的心情,只是……」

一旦生活圈不再重疊,兩人之間的共通話題眼看著便會逐日減少,漸行漸遠的可能性卻越發高了起來,接著雙方都失去了初時的熱情,進而走上分手的道路。像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成為大學生之後,前輩的生活會很豐富的吧。富有知性的美人助教前輩、在共同課程上認識的文學部穿著長裙的氣質同學、或者是打工的事務所裡面其他大學的工讀生……」

這傢伙、是黃金時段的電視劇看太多了吧。見鹿島仍在絮絮不休地念著一長串假想情敵名單,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在她的想像裡,自己竟然能夠這麼地受歡迎啊。

「鹿島……不,遊。」他捏住她一邊臉頰,止住了對方的滔滔不絕。

「我為我的玫瑰花所花費的時間,使我的玫瑰花變得如此重要。」他在鹿島耳邊悄聲說著。

那是堀在鹿島入社後主演的最後一部戲,《小王子》。

「我必須對我的玫瑰花負責。」撫過臉頰的指尖從對方領口勾出自己贈予的細項鍊。「更何況,這朵玫瑰花上已經套上了寫著我的名字的告示。」

輕扯著項鍊的力道使得鹿島不由自主低下頭,正迎上仰起頭的堀。身處公眾場合,少年的唇只是淺淺擦過對方的唇瓣。那是個很輕巧的吻,卻帶著重重的含意。

「哪,走吧。」說著堀眼神微微飄向上方,卻朝著鹿島伸出一隻原本推著推車的手。於是她將手覆上他的掌心,恢復了孩子般的單純笑顏。

♪這篇卡文卡瘋了。大概是因為感冒呼吸不順腦子也當機惹。所以前面甜後面卻有超展開的感覺……

♪總覺得莫名的OOC,如果有靈感或許會整篇帶回家重寫。

♪如果我說本來是想寫個逛IKEA被認成小夫妻的故事有人相信嗎(。

♪還想寫成〈心甘情願〉的鹿島ver.,描寫鹿島喜歡上堀的過程,結果也沒有成功…

♪本來想在「你會等我吧?」那邊分成上下集的。因為就是卡文卡在那裡,沒辦法揣摩學長的回應,說什麼話都有點OOC……所以很想先丟出來聽聽大家的反應。

♪我說你們兩個別在書櫃前面放閃好嗎(喂

♪不受控制的不是他們兩個,是我的腦子……

♪看到一篇「情侶最佳身高差是12   cm」的報導心花真是朵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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