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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衫泉之死

(某篇故事的外傳,如果響應不錯再考慮碼文)

吵雜的喧鬧充斥著原本與外界隔絕的惡魔後裔之族內,千年未聞的死亡氣息及戰爭特有的血腥氣味濃稠的混在一起,成為他們心中萬能領袖的死亡披風。

這是泉消失的第一千天,他回來了,但是早就不是原本的樣子。

一千天前,他一如往常的獨自一人迎向戰場,原以為會與以前的千次戰爭相同,十天便歸;頂多也五十天,但捎回來的總是好消息:王子凱旋歸國,全勝的戰績已烙印在族人心中。

而身為弟弟的零鷹也如族人般仰慕神一般的兄長,以他為榜樣,努力成為最優秀的術師及醫療師。

現在,那如同天神的大王子躺在床上,早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慘白,半透明的藍色髮絲變得淡然無色,那生的氣息被時間一點一滴的沖刷乾淨。

跪倒在床前,撫去族人獻上的花朵,輕輕撫摸對方的臉:「哥⋯⋯你怎麼就這麼走了?」零鷹低著頭,咬緊下唇,顫抖著身子說:「為什麼不讓我和琉跟著⋯⋯為什麼重傷了還不回來、也不講一聲?」

接著一片靜默,他才想起那萬能的哥哥已經不在,原本充斥著煩人的笑聲和氣死人的回答也不覆存在。

原來,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啊⋯⋯

失去了才明白這個道理。

之後,沒有了塞滿甜食的廚房;沒有吵鬧的下午茶;沒有再跟他鬧脾氣的機會⋯⋯

一切,都沒有了⋯⋯

「零!」琉璃推開門,看了眼床上的搭檔,帶著微微的鼻腔,開口:「終究還是丟下我們走了呢⋯⋯真是殘酷啊,泉。」

走到泉旁邊,左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琉璃開口,說出難以學習的古語:『願主神與你同在,琉璃·德安列塔之友人、上杉零鷹之兄長、神之眷顧於你,望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

斂起眼眸,琉璃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如果我不拉你進公會,是不是就可以不要發生這些事⋯⋯」

早知道就不要帶泉去考權級了,如果不是那該死的任務,我們還可以在一起,聽你說廢話,聽你撈叨,聽你那開心猖狂的大笑。

如果這樣,我們還不如放棄所有一切,只希望你能回來,希望那個給人歡樂的那個熟悉的人回來。

可是,可是⋯⋯

再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即使黃金萬兩,熟悉之人也早已不覆存在。

就像泉所說的,死了,就隨著花朵,消散於風吧。

千年後,熟悉的兩人在泉的墓前擺上藍得憂傷的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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