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看錯，真的是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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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爸爸有和外公說過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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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動，朝著外公的方向看著外公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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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頭髮，沒有任何的禿，也沒有任何的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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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依舊茂密，臉上的皺紋多了不少，但依舊不會改變他和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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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公笑咪咪地騎過來我這，我內心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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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激動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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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下了腳踏車，將腳踏車固定好，然後張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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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了上去，很開心的抱住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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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也抱住我，身上也依舊是外公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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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真的是你啊！你長好大了，都幾年沒見，你還是一樣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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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外公，不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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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樣皮！我可是成熟了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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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摸著我的頭，和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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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的阿飛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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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打完招呼，外公就立刻上了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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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一腳踢開後面的支撐桿，跨過坐墊坐在上面，拍拍後面的金屬架子，示意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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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太多，一屁股就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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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手上還有行李，不知道要往哪裡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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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離外公的坐墊有一點距離，所以我就乾脆將行李卡在架子和椅子之間，用我的肚子頂住，反正這個行李包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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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我連人帶包摔下車，我緊緊的抓住外公的上衣，車上的兩個人和一個包就變成了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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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包包，我得往後挪一點位置才能卡住包包，所以我現在感覺時時刻刻都會摔下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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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注意外公要騎到哪兒去，等我一回神，外公已經騎在一條窄窄的小巷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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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和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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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啊，你爸真是，來的這麼突然，我都來不及準備。而且還是拋下你自己一個人搭火車上來找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父親啊？放一個小孩出來不會很危險嗎？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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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開始碎碎念，騎車的路上都在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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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在說那個人怎樣，昨天一大早就接到他的電話，說他跟女兒要處理什麼大事情，暫時不能照顧你，還說今天就會來，要不是我算了算你搞不好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恐怕你會累癱在街頭呢。那小子就是欠人家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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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靜靜的聽外公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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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騎車騎到一半的時候，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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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過還好阿飛你這孩子挺聰明，一路坐上來這麼久的時間一定很累吧？阿公回去的時候給你敖個湯喝，剛好天氣轉冷，給你補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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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然後外公突然按住剎車，將腳踏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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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開口詢問外公為什麼停下車來，突然外公就一手抓起我的包，往車前的鐵製籃子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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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前面比較不會占空間，這樣你比較能抓緊我不會摔下去，這個籃子是阿公我自己特製的金屬車籃，好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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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外公踩著腳踏板繼續往前，騎出這條窄又長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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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外公現在住在哪裡、要往哪裡走，只能坐在外公的後面，望著旁邊的路景，癡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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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因為這金屬架子本身就不是拿來給人坐的，算是載貨方便設計的，上面又沒有皮革或是布料什麼的墊著，坐起來屁股就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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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騎的路上，不是和我聊天就是在旁邊的風景，隨著外公看的方向我也跟著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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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是田，種水稻的，很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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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家種的，這廣大的土地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是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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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很多爸爸或外公這一輩的中老年人，都是和地主租田種地的，而且收穫的作物還必須繳交部分給地主當作租金，實際自己得到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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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做佃農，意旨租借他人土地耕作的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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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好，除了大部分的作物都繳給地主，剩下的作物或許還不夠每日三餐，三餐吃飽都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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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村裡的幾戶種田人家也是佃農，但同樣身為村民的大家也不會互相爭執鄙視，大家都是辛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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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幾年來聽說政府實行新政策，三七五減租、公地放領和耕者有其田等政策，農民們可是受益了不少，這點我倒是從鄰居大嬸聽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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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村子也沒有比這個田還大、還廣的的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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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田種的都是水稻，小小搓的水稻整齊有序的佇立在水中，還沒有成熟，看起來是剛種下去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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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前應該都採收完畢，為什麼還要再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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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有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種傳統的農事習俗，冬天因為時常下雪、下雨和寒流，不適合種植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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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單純是想提高一年的收穫量吧？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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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離的水稻田，我回頭看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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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騎了快一小時有了，外公到底現在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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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外公的背，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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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微微的亮了起來，黑漆漆的天空變的淡了一點，估計已經六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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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不再和我講話，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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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老歌，不過我沒在聽歌的，所以我不了解外公唱的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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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沒一搭的節奏，讓我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首歌，直到外公含含糊糊的唱出一些歌詞，我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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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唱歌超難聽的，沒有這個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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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怪外公唱歌超難聽的就叫他不要唱，還是乖乖地看著風景一邊等外公唱完一首歌再換另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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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好像就是喜歡扯開嗓子唱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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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騎到一半，外公突然唱到一首個的某一個地方，然後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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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帝～！蹉跎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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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孫趙飛感到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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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首歌好像在那裡聽過，這歌不是這樣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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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亂七八糟的節奏，我心裡佩服外公，唱歌實在是和本尊唱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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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外公無聊的時候應該都是唱歌消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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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兩旁的樹說不上是茂盛，只是葉子掉的挺多了，差不多快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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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鄉間小路上，沒有人，也沒有車，路上只有騎著腳踏車的外公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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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個頭過去看看前面，除了路還是路，還有前面的榕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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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樹林也不太算，葉子都掉的差不多了，只能算是個榕樹大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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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榕樹大道時，我聽到對面有鈴聲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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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騎著腳踏車過來，還用鈴聲叮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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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看到他，也叮的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後，中年男子騎過去了，外公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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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這裡有外公認識的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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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了這麼久的路，眼前終於有了不同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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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榕樹和田地，而是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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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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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爺爺也住在一個不錯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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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一路騎進村裡，除了在路上和外公比較熟的幾個人打招呼，不然在外頭的人其實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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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說村裡很多婦女是在家做紡織的，男人基本上還是種田，就像剛才那個中年男子。不過倒是有幾個是在公家機關或是行政單位工作的，村民不太會了解在公家機關有什麼樣的職位或是做什麼，簡單來說，就稱呼那些在公家機關當公務員的叫「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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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大部分從事農業的都是佃農，儘管新政策發布下來，希望讓經濟成長些許，但對這裡的影響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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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騎進村子後，經過幾棟磚瓦房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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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房子大多是磚瓦、木頭蓋的，而且蓋得不是很完善，要是天災一來，十之八九房子會被摧毀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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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裡發展也很緩慢，和我們村子一樣，家家戶戶頂多有的交通工具就是腳踏車，只有那幾家當官的交通工具會有車，剛剛外公騎過去有經過幾家就有車，有車庫的就停車庫，沒有車庫就停家旁邊或附近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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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那些達官顯要的人，為什麼還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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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村里住的都是家人，離開這裡獨自去發展什麼的沒有什麼意願；住久了不想離開這裡，寧願每天花時間去上班也不要去市區住等；又或者是想在這裡賺取利益之類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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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些對我來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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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才的思想往後拋，一回神就看到外公壓住剎車，將腳踏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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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下了車，伸伸懶腰，畢竟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伸展筋骨，示意我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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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轉過頭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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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阿飛，外公甜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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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外公的房子看，「為什麼是磚瓦做的再加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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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先是爽朗的大笑，然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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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因為當初要住在這裡的時候，材料不夠，磚瓦那些的都是前戶住家留下來的遺跡，我清了一下遺跡然後收集這些磚瓦，但是材料只能蓋到屋身而已，所以我就去這附近的空地撿撿茅草。聽說前戶住家在空地有蓋小農場，養的動物並不多，留下的只有一些木板、木頭和茅草，所以就撿起來蓋屋頂啦！而且木板和木頭不夠蓋屋頂，便用茅草上去，然後用木板和木頭固定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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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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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遇到比較嚴重的下雨天或是天災，家裡就會變成水世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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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扯嘴，佩服外公的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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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將門鎖打開後，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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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其實裡面並沒有很大，大概也比一般的茅廁在大上一至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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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想前戶住家的磚瓦只能夠蓋這樣，太可疑了，後來外公說很多磚頭都不能用，太脆弱還是什麼的，能用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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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視了一下這間屋子，一張不大的床，而且還是茅草枕頭和床墊，一塊比較大一點的布料充當棉被；一個衣櫃，裡頭放著衣物和一些工具；一個小石桌放在房間的正中間，石桌的正中間還有用鵝卵石堆圍成一個圈，中間放著泥土、樹枝和燒完的火柴，看起來是生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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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還有一個碗、一杯冷掉的茶和一個小茶壺，透過蠟燭燃燒的光還是比電燈顯得微弱許多，還有一點蠟燭燃燒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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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就只有這麼小的空間，容納的東西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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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外公只靠這些存活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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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經過風風雨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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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只靠這些東西活，我早就躺進土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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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果然是個奇葩，不過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離開外婆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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