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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劫 (SpeXial 宏晉同人,古風,BE,完結)

結劫

天豐八年,大琰國朝

現今皇帝羅宏正正坐在那萬人之上的龍椅上,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一個外貌看來慈祥和藹可言語卻帶著股凌厲之氣的長者向前一步並朝端坐在椅上的人彎腰一挹說「陛下。您如此也不是辦法啊!您是否是真的無法?」

宏正揉了揉隱隱做疼的太陽穴「愛卿何出此言?」

「現在他人都在議論了!尤其是......」

只看到坐在椅上的那人揮揮手「朕知道了。今先退朝吧!」

只聽禮官喊了聲,眾臣們是先彎腰進行告退。每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往大門外走去

這時,宏正卻突然命令「請左相留下。我有事想跟他討論」

兩人,一個端坐著、一個直站著

那個站著的人對坐著的人神情極為恭敬可卻不顯得太過

坐在金黃色椅上的那人開口說道「愛卿可知朕為何找你嗎?」

「恕臣愚昧,我不知道。在此特請皇上告知!」站著的那人,面目清秀並不是說特別好看,但身上的氣質是讓人難以忘懷的那種

「晉兒,你何必如此呢?」沉穩的聲音加上這個許久未聞的稱呼,讓站在底下穿著官服的他不經可見的顫抖了下

「陛下...雖然我倆已認識許久。可...皇上現今不是從前了。還是就這樣吧!臣先行告退」

看著他的背影,宏正輕聲而嘆「偉晉,你可知朕對你的心意嗎?」

月色籠罩,寒霧彌漫

霜花在綠葉上顯得特別刺眼,一隻白皙的手將那葉片托起,手的主人眼眸低垂沒有任何的精神...他,失眠了

「主人,需要小的沏一壺茶來嗎?」身邊的人弱弱的問...

他察覺自家主人好像從早朝回來後就有些不太對勁。平時會看的書都不看了,也不書寫跟墨畫。眼裡還是含著笑意卻不到眼底,嘴角的弧度是有些生硬

「不了。你先去休息吧!讓我待這就行」

「可是......」

偉晉無奈的回過頭去「不聽話了?你先休息。我等會就進去了」

「不是,是因為...今晚的...主人不多添衣物嗎?」他低下頭來,真切的關心問候

「不用。小安子,你別擔心了!」

隔日一早,宏正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龍椅上,神情還是跟平常一樣。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而有任何變化,但當視線掃到某個位置時,他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改變

他招了招手示意旁邊唯唯諾諾的人問道「左相呢?為何沒上今日的早朝?」

「回陛下。黃左相今日身體欠安而告假,據小的所知好像是得了風寒」

「是嗎?那朕知道了」宏正低聲喃喃

退朝之後,宏正帶著一人走到一處宅子

看著略微老舊的木門,他無奈搖頭...明明就已經是處在高處的位上,為何還是不願改善自己的生活,這樣...別人是不會說他什麼的啊?

小安子無意間走了出來,看到那思緒明顯遠走的宏正連忙跪下身去可卻只喊了聲皇上卻再也不知如何開口「皇上......」

「你起身吧」宏正看著眼前不敢望向自己的人「聽說,你主子染上風寒了啊?」

「嗯,是頗嚴重的,正在床上」

「那我想探望他,可以嗎?」

小安子睜大了眼有些驚訝「嗯...蛤?!喔~那小的帶陛下前去」

一矮一高的身影前後的走進了廳裡

那房間的擺設讓宏正是有些訝異...那麼多年來都完全沒有改變

掛在牆上的小橋流水圖,放在櫃上的白玉瓷花瓶。這些都沒有改變...那他對於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疏遠呢?

是,他被選為太子的那天?

是,他們倆逐漸長大之時?

是,他登基成皇帝的時候?

是,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

宏正負手繞了廳堂一圈,眉頭微微皺起“怎麼那個不見了?他沒放在心上嗎?嗯...不可能,以晉兒的個性這是不可能的...”

小安子默默的站在一邊,頭低的不能再低,兩手垂在身旁。

視線微微瞥過宏正,但...他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宏正原先笑著卻突發皺起眉來然後神情整個嚴肅起來,這感覺彷彿是因為自家主子的關係而發生的

「嗯,你叫何名?」宏正看向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小安子問道

「我...我...主人有幫我取名,但大家都習慣叫我小安子」小安子細聲回應著

「何名?意義?」宏正邊問也邊想依照偉晉的個性及想法會幫眼前這人取作什麼名字

「安樂。據...據主人所說...這是希...希望能夠平安...快...快樂的意思」小安子的語氣止不住的顫抖後來又突然說「啊~陛下。請跟小的來,主人在內房裡休息」

宏正先走在前頭,小安子則是隨侍在側

兩人什麼話也都沒有說,因為...無話可說。他也不好意思去問偉晉這幾年的狀況

太久沒有互動,唯一的互動便是在朝堂之中了!

「陛下...」站到床邊,小安子一手伸向床上的人並彎著腰「那,小的就先出去了」

小安子轉過身碎步的快速走去外頭,他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兩點是作為個手下最需要的。尤其是像他這種,在宮裡是最被看輕的那類人。只有這樣子,他才能做到所謂的平安快樂無事的...活著且老死

「嗚...嗚...好熱」在床上的人翻來覆去細聲呢喃「不舒服......」

宏正拿起水盆裡的巾子擰乾後溫柔的替昏睡中的偉晉擦拭著「唉,朕對你如此,你為何就是感受不到呢?」

在昏迷中的偉晉則是不斷囈語著,先是呼喊著他爹娘並不斷的哭泣,而宏正也因這樣心疼著他用手背拭去他滑落在雙頰的淚。

當宏正看著偉晉清秀卻因染上風寒造成蒼白的臉龐,思緒又突然飄遠...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在他額上吻下。

輕撫著他的臉,讓他回憶起小時候...他們相互打鬧、一起讀書、觀看夜空還有無心的惡作劇,這些都是他們曾經做過的。可不知何時開始...他漸漸的遠離自己,什麼話也沒說,這疏離來得突如其來毫無預告

「阿正...」

這軟軟的聲音,讓宏正甚少出現什麼表情的臉上浮出了那被人稱為驚訝的情緒

這親暱的稱呼,已經好久沒聽到了!現在再次聽到...心中感到一陣暖流經過。原來,他還是記得自己的啊?就算是在夢境也好,只是這樣...這樣也好...

「我喜歡你...阿正...阿正...你在嗎?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喜歡你...」偉晉不斷的囈語著,手緊緊的拉住宏正的長袍

「其實朕也是喜歡你的,你知道嗎?」宏正摸著偉晉的手,想了下卻還是將他的手給平放在胸前「但,晉兒......你可知,我對你不只是喜歡而已啊~我對你......」

站起身來,宏正探入衣內拿出一只玉珮

這翠玉跟從前自己贈予偉晉的那只白玉是一對的,在這世上也就只有他的那塊玉是能夠和自己的配在一起

正準備要走時,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出...這聲調使得自己對他感到有點心疼,他原本溫潤的音色因為染上風寒而變成如此。

「皇上......」偉晉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後先是有點嚇到,再來便是連忙下床跪下問好「皇上怎麼來了?」

「真是的!休息吧!別這樣了!」宏正聽到那聲響後發現偉晉跪在地上,信步走去將那人給扶到床邊坐下

感受到旁邊這人的溫暖,偉晉不禁心頭一跳...自己怎麼還是像以前那樣,對於他...自己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感情

也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選擇退步,讓自己和他疏遠。但又自私的不想離他太遠,所以才會如此努力到現在的地位,只有如此...自己才能跟他靠得近一點

「陛下...您的手...」偉晉頻頻想要掙脫開宏正的手卻怎樣也使不上力氣

「晉兒......」宏正壓住偉晉的手「朕...想和你在一起!跟朕...跟我在一起吧!」

「可是...我和皇上...我們不行...嚶嗚...嗯嗯...」偉晉尚未說完就被宏正給吻住了

這個吻,非常的溫柔但又帶了點霸道...對於偉晉來說,這就跟宏正這人是一樣的

兩個人就這麼逐漸越抱越緊,彼此的溫度相互交流著。偉晉的臉龐因為親吻過度而變得泛紅,手直直抓攬住宏正的背不想放開

宏正讓偉晉平躺在床上,從上方往下看著他「好了,那...跟我在一起吧!」

「可...可是...我們不是以前那樣了。陛下現在是一國之君...我不能這樣...」

「別叫我陛下了!叫我正!」宏正邊撫摸著偉晉略顯蒼白的臉孔邊在他側身躺下「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太多了,我沒辦法訴說。可我知道,就是這些才會讓我對你念念不忘」

「就算如此。我和陛下...正...你的身份...」

「即便如此,那又何妨?」宏正挑眉一笑

「那眾娘娘們...」

「我對她們毫無感情可言。若她們敢說什麼,她們又奈我何呢?」

「百官呢?而且......」偉晉先抓住宏正有些下垂的袍袖但又還是選擇放開,眼眶有些紅腫...這樣無助的模樣任誰也想像不到他居然是一個國家的丞相

「一樣。他們能奈我何?晉兒...別擔心了!我會保護你的!我...會在你身邊的!我嗚...」

偉晉抬起身子來主動吻向前去,宏正略薄的嘴唇被偉晉青澀的用舌尖勾劃出形狀。而他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點燃了宏正的慾火,宏正他緊扣住偉晉的後腦勺讓自己跟他更加靠近一點

兩人的衣袍漸漸剝落,幔帳拉下之後隱隱約約的透漏出兩個交纏的影子,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及喘息聲在這房裡繚繞。

休息了半晌後,兩人又因情到深處不自覺纏綿悱惻的親上並且將彼此擁入懷中恣意吸取那只屬於他的味道。

「嗯...正...嗯再來...正...」偉晉微瞇著眼,望著在自己身上的宏正「還要...嗯啊~啊~好...好深...」

汗珠一顆顆的沿著宏正的臉龐滴落,健壯的身體在有點曖昧不明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好看「好,你聽話,慢慢來」

一個挺身,下面的人略微的顫抖一下,原本忍耐住的淚水卻還是忍不住滑落。腳攀上宏正的腰,大聲的喘氣且呻吟著「哼...嗯...正...我...我真的...好喜歡你...嗯啊~」

「我知道了」

「正...謝謝你...謝謝你喜歡我...啊~嗯~好舒服~~我也...我從以前...呼~也都一直...哼~都喜歡著你了」

聽到偉晉這樣的話語,宏正就感到莫名的開心...聽到他這樣的告白,他覺得...這些比起眾人跟自己所奉承的話語是還要來得能讓自己開心

奉承的話,他早已聽的太多,那些話都是半真半假的。如果當自己有天不是站在這個高位,那他們又會怎麼說自己呢?

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倆還是如同往常一般...一人還是端坐在被人景仰的高位上,另一人則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面前。

在外人所不知的另一面,他們早就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和感情了

春來了,落櫻紛飛於半融的江面之上

夏來了,青色的楊柳隨風飄逸且擺動

秋來了,紅楓灑滿在山丘的那片林中

冬來了,寒風襲來白雪遍佈在這宮內

一年,平安度過

但越過,偉晉卻越是害怕,他總是擔心自己跟他的所有會被其他人發現...甚至是會害了那個自己所喜歡的他,那個被自己所一直愛著的宏正。

在某一天,冬末初春之際

一剪白梅裝飾於在這院子裡,寒風冷冽的吹拂過臉,偉晉坐在椅上拉緊身上的披肩,風卻還是直直灌入

端起石桌上放著的熱茶啜飲一口...

淡淡的清香味撲鼻,方才飲下時是有點苦澀但當茶湯緩緩入喉之際那韻味是回甘的

輕闔雙眼,冷風呼呼的聲音在耳旁作響

白皙的手上捧著一盞用瓷杯所盛的茶,平靜無波...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

「主人!!完了完了......」小安子連忙快步跑進並不像平時那樣的溫文沈靜,大聲的嚷嚷著「您和皇上的事被發現了...啊~怎會這樣呢?」

在聽到這消息後,偉晉的手微微一顫,但卻又盡力的保持語氣的平緩「嗯。早就知道會有如此一天!沒事的......」

「可...可是...這次這事是右相大人和......」

「別說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天下哪有父母是不替自家的孩子著想呢~更何況...好了,這事...就這樣吧!」

小安子尚未說完就被偉晉給打斷了,看著自家主人淡然溫潤和煦的淺笑,小安子就止不住想哭的情緒而落淚

「唉~別哭了」偉晉無奈的說道,但他一想到宏正的模樣以及他的話語,晶瑩的淚珠也在不知何時無聲的落下「呼~我書櫥中有個暗櫃,內有一封信,幫我交給...皇上吧...」

「嗯。小的知道了」

看著那瘦小的身影匆匆忙忙的在這宅子內跑來跑去又大步的往門口跑去後,偉晉無法壓抑的情緒才真正崩潰...為什麼最後還是會這個樣子,之前努力的遠離他,就是害怕會像今天這樣...對於他而言,他寧願愛過而沒在一起過。於偉晉來說這樣...對宏正是最好的選擇吧!

「陛下......」一個佝僂著背眼神清明身上帶了氣場是極為讓人無法忽視的老人大吼著「您為何要為了黃左相如此?茹妃就不好嗎?為何您要和...一男子如此呢!這...到底是悖於常理的!」

「季右相......」宏正抬起頭來看著老者「你這麼說還不為了你的孫女好。而且...對於她朕可是完全沒碰過的,又來你如此之說...不對,或許連她是何人...朕也不知呢~」

「但你可知...如今,黃左相早已知道了呢!依我對你倆的認識...他...極有可能...」老者的眼神突然轉化凌厲起來,嘴角上揚成一副老謀深算的輕笑「那...小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陪陛下聊聊」

當老者走出時,遇到那連忙跑去通報的小安子被侍衛擋在門外。臉上的笑看來是有些不懷好意的,約略後退一步...「你好啊!有何事需相報皇上嗎?」

「季右相......」

正當小安子被老者有意無意的找碴時,宏正透過窗子看到了一切,他神色憤怒的走出且站在兩人之間「季右相,你何必為難一個小太監?人言...宰相肚裡能撐船。依朕看來...你...季右相你飽讀詩書應該懂朕的意思吧?嗯~」

「我......」

轉身之後,宏正朝小安子關心問道「你主子呢?還好嗎?帶我過去吧!」

「嗯,那陛下請跟小的來......」

細雪飄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下

兩人快步的走在老舊的石版路上,又是一陣無話可說...

宏正緊捏著一封信跟在頭低到不行的小安子身後,心頭猛然一緊...總感覺好像會發生什麼事

等到他們倆走進那宅子,突如其來的強烈冷風將小安子吹得站不太穩而宏正呆站了一會兒,心頭浮現出不太好的預感便什麼也不說的衝了進去

當宏正一踏入房內,眼前的畫面讓他手中緊握的信紙飄飄落地...

木床上坐著一個男子,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隱隱約約有兩道未乾的淚痕,淡色的薄被盛開朵燦爛的紅花。手臂自然的垂下...再往下一看,沾染著鮮血的匕首在某個角度看去還泛股深紫色的光...這匕首的主人好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居然在它那銀白的彎處淬上劇毒

“給正,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其實此信,我早已書寫好了。若你知我這樣選擇,也請不要責怪他人...尤其是小安子,他什麼都不知道。陛下...臣極為感謝您對於我這樣深沉的感情。可,我實在無能接受...若非是臣不行,是這世上還是無法容忍我對陛下的感情是如此的。因此,我必須這樣選擇。還有,我擔心...他人會藉此傷害了你,我先走了!來世再見。

還有,陛下,容我提醒...季大人他的黨羽已經準備就緒,極有可能會有反叛之心!請需特別注意他和他的孫女茹妃娘娘。

願陛下,身體強健安康...       臣   黃偉晉   絕筆”

大琰國   天豐九年   冬

左相黃偉晉在自家宅中留下一封信後便安靜的離去...到他所和人約定好的下世了

隆冬已過,大琰國之君羅宏正在開春際時便開始調查已逝左相所留信件裡訴說的一切事實並磨刀霍霍的斬殺右相和其九族,然後將他的反叛黨羽關入天牢...擇日再判亦是立即斬首示眾

在許多年之後,蓄著長鬍的皇帝一樣還是按照他多年的習慣,來到這許久沒人居住的老宅內坐了一個下午,旁邊站位個頭高瘦頭微微低下的青年

「你的主子,這幾年還好嗎?」

青年回應「回陛下,我相信主人會過得很好。主人他...會很高興的......」

「是嗎?那就好...他就不知朕對於他的行為會生氣的嗎?」穿著比平常簡便的皇帝用少見的無奈語氣開口「晉兒...你怎麼還是這麼一意孤行呢?就不知,朕會生氣的嗎?」

這話一落,青年和皇帝便直直待在他們所說的那人從前最喜歡待的地方回憶著那個人的所有...對於這皇帝和青年來說,這個人是多麼的美好。

可這美好就宛如煙花般稍縱即逝,就和他們被打結套牢的緣分相同,而這煙花的消失...都是犧牲自己讓別人看到他的美麗,這場劫難全是煙花的命運,當他開始燃燒之後就無法去避免了!

—他們之間的緣分是一套怎麼也解不開的結卻也是無法被避開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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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手有話說:為什麼說是寫手,因為我覺得自己還不太算個正式的作者,所以就用寫手來稱呼自己了!這篇是古風架空的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考據的地方,考據黨請求輕拍喔~至於…你們要怎麼稱呼我都沒問題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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