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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請哭(上)

「骸,上車了。」一個人站在轎車的旁邊,車門已經打開,而同時等著的是一個被稱為骸的男人。

 

長著俊美面容的六道骸,整理著身穿的西裝走出來,跟著友人上車,向目的地駛去。坐在車上的骸,一臉陰霾的看著車外飛略的街景,一點能欣賞的價值也沒有。

 

車上的人都穿著一片黑,因為今天他們要到的是一場喪禮。

 

  對於逝去的人,他們都抱著扼腕而遺憾的心情,因為那是他們在大學的教授。教授澤田家光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即使他不是一個老師的身份,就常人來說,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只是,想不到家光這麼快就離開人世,奪去他性命的是一場因為司機的失誤而釀成的車禍。

 

車子很快就駛到會場外面,骸跟其餘幾人步了進去,進去的一瞬間,他看到向來客鞠躬的人群中,一個人吸引著他的視線,骸停下腳步回頭看。

 

「怎麼了?」同行的友人察覺骸的停滯,也跟著回頭,看到骸看著門旁的人。

 

「那個人是誰?」骸指向那個長得矮小的人,友人意識之後,輕輕發出瞭然的聲音。

 

「你才留學日本這邊一年,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叫澤田綱吉,是澤田教授的獨生兒子。」

 

「……教授的兒子。」低喃著綱吉的身份,骸瞇眼的看著綱吉的臉帶著一絲發青,完全沒有血色。

 

「快到那邊坐著吧。」好友拉著他到一排的椅子前,而骸也收回他的目光,不再回頭看綱吉。參加喪禮的人都到了,為了不再耽誤時間,請來的法師也因家屬的吩咐開始法事。所有人都陷入沉靜,但也有人因為太悲傷而啜泣。

 

基本的法事完結以後,一人走到旁邊的側台,開始講話。

 

「……我很感激今天願意前來爸爸喪禮的朋友…或是他的學生,我也意想不到會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悲傷總是會來得措手不及的……」綱吉低著聲講話,底氣有點不足,但能看出他正努力想把話講完。

 

「雖然我不清楚作為他的朋友或是學生,爸爸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我作為他的兒子,覺得他當一個父親實在有點不合格。」他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上勾,但笑意很淡薄,「他是一個很愛玩、很愛到處跑的人,我曾經有一整年沒有看到過他……不過我知道,他是為了工作,為了他的家庭。」

 

在下面坐著的奈奈聽見綱吉講的話,想起他的笨蛋老公圍著她轉的樣子,淚水也禁不住的落下。

 

「我……」綱吉吸吸鼻子,臉頰脹紅起來,「我不可以說他是一個偉大的人,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平凡的人,即便如此,我還是相當慶幸有他當我唯一的爸爸。」

 

綱吉眼眶裡充斥著淚水,最後滿溢而出,沿著臉頰滑落,停留在下顎處。

 

在人群中的六道骸一直在看著,他看著綱吉流下了眼淚,心中產生了一陣莫名的悸動……他覺得,哭著的澤田綱吉好美……一個看上多平凡的男生流淚的樣子,竟然這麼漂亮……

 

骸突然驚覺到自己的想法,他搖搖頭,臉色變得難看。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啊,在這種場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很抱歉……」綱吉向眾人道歉,但是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眼淚那一顆顆的滑出,從臉上掉到地面。崩潰的情感感染著其他人,特別是奈奈和其他跟家光熟絡的親友,臉上都是絕望的表情。

 

啊……這麼悲傷的表情,這麼多的淚,從綱吉的面上出現……

 

骸著迷的看著這樣的綱吉,腦袋都發熱起來,整個人都產生出一種麻麻的感覺,這種情感,他實在快壓不下去。好不容易度過了整個喪禮,骸步出門口時回頭一看,看到綱吉還在裡面,本來要離開的腳步也停住,步伐往回走。

 

  「還可以嗎?」一個似是綱吉朋友的人正站在綱吉身旁,輕拍著綱吉的背。

 

「我沒事。」雖然嘴巴說著沒事,可是哭得臉龐脹紅、眼眶濕潤的模樣不像一點事也沒有。

 

「……我現在得先走了,綱吉……你有什麼需要再找我吧。」那人看看時間,就急忙的離去了。

 

看著剩下綱吉一人在收拾,骸猶豫一下便過去了。

 

「澤田……綱吉。」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綱吉轉過身,駭然看到對方高大的身影而嚇了一跳。

 

「是?有事嗎?」看著不認識,但基於禮貌上還是問一下好了。

 

「我是澤田教授的學生,我叫六道骸。」骸伸出手,等待綱吉跟他握手。綱吉看了一下,從發呆中驚覺到什麼的也趕快回握,手掌握住綱吉的手,柔軟的觸感從手部膩到腦袋上。

 

「初次見面……嗯……」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綱吉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平常日子還好,但在今天這種日子,他也沒什麼心情去擔心這種事。

 

「很抱歉,你現在應該沒心情應付我對吧。」骸無奈的一笑   ,從口袋抽出一枝筆,在綱吉的手心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希望能跟你多聊一下。」

 

鬆開綱吉的手,骸只是微笑一下,就打算離開了。

 

「啊!等一下。」綱吉把骸叫住,然後小跑上前,也像骸那樣用筆在骸的手上寫下數字,「我後天……會找你的。」

 

對於一個毫不相識的人,這種再次見面的承諾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但是總覺得跟爸爸有關係的人,他都想見上一面……希望知道更多爸爸不同的事。

 

「好。」低下眼,手指想摸摸綱吉所寫下的數字,但又怕會把那給擦糊,最後只是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摸過……

 

 

 

 

 

 

 

 

 

 

 

 

 

他一直在等待,從來沒有嘗這這種等待的無奈感,一秒比一年還要重……為什麼還不打來?是有什麼事嗎?還是說,那只是敷衍自己的話?啊……即使如此,那也是正常的。

 

骸手中一直把玩著手機,心不在焉的看著大學的講師在手舞足動,但只有少部份可以進得了骸的腦袋中。

 

「骸……喂!」旁邊那個算跟骸有點認識的人,見骸沒有任何反應,只好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骸這次反應過來,而且更是惡狠狠的瞪著那個人。

 

「抱、抱歉……」為什麼!為什麼要瞪他!?

 

骸正想問他要幹什麼時,手機震動起來,骸火速的拿起來看,是綱吉!綱吉真的打給他了!

 

「喂?是綱吉嗎?」骸不顧現在是上課時間就接了電話,而講話聲引來了導師的注目。

 

『啊…是的,六道先生現在有空嗎?』綱吉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傳出,讓骸本來因為快絕望的空洞慢慢的被填滿起來。

 

「有!我現在很閒!」聽見綱吉的話,似是現在想出來見面,骸馬上手忙腳亂把桌上的東西亂收一通,跑到出口處。

 

「你等一下──」導師看著六道骸自顧自的在自己面前跑過,完全把他無視一樣,他都不知道該不該阻止骸離開。

 

「啊啊綱吉不好意思,你稍稍等我一下,不可以把電話掛了啊。」骸軟聲軟氣的向通話中的綱吉這樣說,然後他撇過頭盯著那個有企圖阻止他行動的導師,張唇低聲說:「吶,你那裡寫錯東西了。」

 

骸手指比著投映屏幕顯示的教學資料,指出錯處,然後就邊講電話邊跑掉了。

 

「……」一起上課的同學還有導師都一臉愕然,沒想到向來循規蹈矩的六道骸竟然會跑課了,然後有人對比一下資料,啊,果然真的錯了呢……

 

 

 

 

 

 

 

 

「綱吉!」抱著亂七八糟的包包,骸看到在前方不遠等著的綱吉,立即加快腳步,生怕綱吉會在眼前消失。為什麼他會這麼趕急呢?明明只是見上一面的人。

 

「六道先生。」綱吉聞聲回頭,然後展開禮貌的笑顏。

 

「你叫我骸就好,我不習慣別人這樣稱呼。」其實根本沒這樣的事,他只是不想讓綱吉只稱呼他的姓氏,感覺上兩人之間的關係這麼多疏遠。然後骸又再度的清醒過來,內心狠狠吐槽了自己,他們哪有熟稔過,完全是陌生人狀態嘛。

 

「……嗯,那麼我們到那邊餐廳再談吧。」兩人進到一家最平常不過的餐廳,依現在的時段來說客人並不多,稍微用餐逗留或是談事情最合適不過。

 

「想必綱吉你也不太想聽我廢話,我直接一點切入主題好了。」骸無奈的笑笑,然後從他那個裡面亂成一團的袋子中,拿出一本深棕色的日記本,放到綱吉面前的案上。

 

「這是前些時候,澤田教授遺在圖書館中的筆記本……」

 

「謝謝你。」綱吉垂眸,看著眼著的筆記,徐徐的有了動作,翻開了這本子。

 

這本子上寫得密密麻麻,記錄著很多事情,大部份是有關他的教學心得或是研究結論,但是後到最後,留了一小部份是寫著關於家裡的事,也夾雜著好幾張全家照和個人照。

 

雖然家光的態度上向來都不太明顯,但是心裡頭還是非常關注著這個默默在等待他的家。

 

「……我以前老是不明白,為什麼爸爸他會這麼鍾情於考古學。」他抱緊這日記本,咬唇數下。他真的不明白,他也有這樣的跟家光講過,不過那時家光揉揉他的頭髮,說:『古學是很有意思的一門學問,因為我很喜歡到處走動的關係之外,在看過以前所記錄下來的各種痕跡,看到以往的人所擁有的智慧,再看看我們的現代,這樣的相較不是很有趣嗎?說不定有些事,反而是我們現在所忽略的。』

 

「現在,或許我……真的很理所當然把很多東西給忽略了。」綱吉對於眼中的水氣很懊惱,他真的很沒用,為什麼他老是在哭了,跟個女孩子又有什麼差別,說不定女孩子還比他更堅強。

 

「我真是廢柴!」他抬手擦拭眼淚,狼狽的想快點把哭意退去,可是卻出現反效果的愈哭愈厲害,然後一張衛生紙突地遞到眼前,綱吉有點嚇到的抬頭,看著骸的臉龐。

 

「沒有這種事,每個人都擁有著不同的優點,沒有一個人會是廢的。」微笑,手撿衛生紙把綱吉臉上的淚痕印去。骸看著帶著一張哭臉的綱吉,頓感到頭昏腦脹,更不正常的是,他察覺到自己下腹的灼熱,慾望偷偷的抬頭。

 

「謝謝你……」伸手接過骸手中的衛生紙,被淚水沾濕過的白皙手指擦過骸的手,也在骸的指腹上留下淚水,但綱吉沒有察覺到。

 

把手收回,骸看著自己手上的淚滴,內心湧著異樣的浪潮,他讓兩指互相磨擦,令水滴完完全全在皮膚上化開,以無形的狀態分佈在上面,感覺變得有點黏濕。

綱吉的淚水啊。

 

不能冷靜的下腹變得更為火熱,骸眉頭微蹙,褲襠中的慾望盼期著解放,被慾火燒得整個人異常的焦躁,有點再坐不下的模樣。

 

他現在這是幹什麼了?他在想些什麼啊?!

 

「骸?」綱吉帶點困惑的情緒看著對面有點不安的骸,這才讓骸的意識集中一點。

 

「怎麼了?」回答綱吉,但是一開口卻是帶著沙啞的嗓音,這讓綱吉很意外。

 

「沒……只是骸你看上去,好像要趕著離開似的。」現在的骸的確給了他一種要馬上離開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他老是在哭令骸感到難堪嗎?

 

「……我先上一下洗手間,抱歉,請你等我一下。」骸難受得過不下去了,他站了起來,然後向洗手間的方向走。

 

「嗯嗯。」原來是要上洗手間,不過怎麼有點不對勁的?

 

骸離開了座位進到空無一人的洗手間,先站在洗滌台前以水洗臉,希望這樣可以冷下那種不該有的慾望,但是只要綱吉還在他知道的範圍內,他就沒法變得正常。

 

推開一間廁格的門,把自己鎖起來。他從來沒在這種公眾的地方做這種失雅的事,但是如今他真的為了綱吉而破例了。

 

坐在蓋上了的馬桶上,燙得發濕的手拉下褲鏈,讓已經挺直的慾望露出。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到自己。

 

他的內在開始因為綱吉的出現,有某些地方而變得不同,異於往日冷淡無感的內心,裡面出現瘋狂而違背正途的野獸,跟隨本能的感覺,讓他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自我……

 

「綱吉……」手套弄著身下的碩物,骸蒼白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意,嘴裡冒犯的糾纏著綱吉的名字,從這個名字得到的快感讓他手部的安撫行為加快,他現在的舌頭似乎已經舔上了綱吉的肉體、啃咬著肌膚,對方的淚水染透自己的手掌,用著這最憂傷的液體進行自慰。

 

一切的妄想美好得令他沒法停下,綱吉恍惚就站在面前,哭著的迎接自己的體液。

 

腦中刺入一瞬的空白,慾望射出白液,繼而斷斷續續的流洩地上。骸喘息的看著被自己弄髒的地方,帶著迷離的目光轉而看著手指上意外沾到的一滴白液,他想起了綱吉的淚水,也是落在這個位置。

 

眼神空洞,看著自己抬高的右手,就著頂上的光線看著白液,然後手指探進嘴中,柔軟火燙的舌頭舔去精液,微微的腥氣滲進唾液中。

 

精液……不,是綱吉的淚水和他的精液,是這麼的配合著。

 

他是這麼的仔細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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