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也一直認為這會一直持續下去,儘管心中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卻還是不想面對事實,只想看著眼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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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前一天,你把我留在教室裡,說要和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很疑惑的站在那,看著依然笑得陽光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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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我們可能就會見不到了吧。」你搔著頭,一直以來充滿朝氣的聲音,變得有點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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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的看著你,臉上似乎出現了很難過的表情,你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笑著道:「幹嘛露出那種表情,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只是要出國幾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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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流下難過的眼淚,因為在十年前,我就答應你,不流下傷心的淚水,我只是裝起小孩都騙不了的笑容,輕道:「我又沒有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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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放學時間,我和你待在教室,沉默了很久,看著窗外緩緩落下的橘黃夕陽,彼此都沒說一句話,只是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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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教室前,你露出了鮮少的苦笑,沒頭沒尾的說著:「明天……如果都不會到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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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回應你,你就和我道別,我看著你離去的背影,眼眶漸漸的熱了起來,我蹲下身,緊摀著嘴,無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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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可以待在你身邊一輩子,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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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當天,典禮進行到尾聲,唱起畢業歌時,我忍不住流下淚水,看著聚光燈打在你的身上,女孩子們都盯著你,我真的很嫉妒,比她們還更加喜歡你的我,卻什麼也不能說,還只能在表面上當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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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出由你編寫的歌曲,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隱隱約約,我好像看見你注視著我,就像是你的眼中只有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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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表演後,也意味著典禮的結束,你走回班級的坐位,一語不發的看著我,而我的眼淚則是掉得更厲害,斷斷續續的說著:「對、對不起……沒有…沒有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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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道:「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在這邊啊。也沒人說男生不能哭。」語畢,你伸手擁抱著我,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一邊撫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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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任憑眼淚落下,明明就決定要笑著和你分別的,為什麼,和你的約定,我總是無法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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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我喜歡你。我好想開口告訴你,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想要失去你,就算要看見你和女孩子在一起也沒關係,至少、至少我可以在你身邊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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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帶著我到校園中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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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掉臉頰上的眼淚,紅著眼眶,露出真誠的笑容,「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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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我說的話,笑了出來,「謝什麼啊,不是都說是兄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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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笑了,「嗯,所以回來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哦。」說了句違背良心的話,「順便帶個女朋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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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女朋友的。」你硬生生的否定了我的話,露出了一抹我最熟悉、最喜歡的笑靨,「因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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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很開心的笑了,對你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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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私的想著,如果你的身邊都沒有女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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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去時,我笑著,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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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都不敢哭,因為很多人都說男孩子不能哭,只有在你身邊時,你才會告訴我『我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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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曉,要不要去聯誼?」或許是看我都是一個人,身旁的同學經常這麼問道,但是我知道,除了你之外,我不可能在愛上其他人了,所以每次都是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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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每次想起你時,我的眼眶都會不受控制的濕潤起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哭、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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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後,我回到高中,回到那個你說『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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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四年了啊,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我看著我們當年站著的角落,彷彿還能看見我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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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漸漸泛起淚光,我忍不住低語:「森,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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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我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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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感覺到的溫暖、輕柔的聲音,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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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低下頭,看著擁抱著自己的手臂,溫柔的感覺,和四年前一樣、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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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我轉向你,你的嘴角殘留著過去的一絲稚氣,「我回來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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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四年的眼淚,這才一次爆發出來,我看著你,露出了一個笑容,儘管臉頰掛著淚水,但我還是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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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肯讓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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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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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後面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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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繼續看他們之間的故事的話,歡迎留言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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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是因為主更的坑寫不出來才寫這個的(正色。——201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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