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紙巾少年

      一、

      借出的紙巾不能還

      韓幸生有一個煩惱,這個煩惱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因為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個煩惱根本是庸人自擾。

      他是班上最出名的「紙巾供應商」,即使全班沒有帶紙巾,即使火山爆發、山泥傾瀉,他也會帶紙巾回校。

      ──如果某天急需紙巾,問他借就好。

      那是同學習以為常的想法,也是韓幸生所煩惱的地方。

      「韓幸生,紙巾。」

      同桌少年的名字叫皇奉天,他趴在桌上懶散地呼喚,似乎沒有精神。

      那倒是的,下雨天,何來精神?

      韓幸生從口袋中掏出藍色包裝的紙巾,遞到對方的手中。

      皇奉天抽了一張紙巾就還給韓幸生,不忘說聲謝謝。

      這讓韓幸生心中的泛起漣漪的湖水靜止下來,因為有些同學不會說感謝的話。

      「你生病了?」

      「嗯,給我知道誰傳染我,我一定把他的皮拉下來。」

      皇奉天雖然放了狠話,但語氣中帶一絲疲倦,沒有說服力。

      「對了,可能會問你借好多紙巾,有空我還一包給你。」

      語畢,在藥的影響下,打了一個呵欠就睡著了。

      韓幸生看著他的臉龐,一會兒又移開視線。

      ──我可從來沒期待過你們會還,要你們還,即是說明我是小器鬼。

      二、

      鎖定借紙巾目標

      韓幸生數了數書包裹的存貨,一包、兩包……

      他嘆了一口氣,智商高情商零,完全搞不懂人與人之間該如何相處。

      借多一點紙巾可以維繫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嗎?例如有好處都加他一個。

      不過他現在也沒見到什麼好處就是了。

      「啊!桌子弄髒了!是哪個混蛋的腳印?」

      聲音一出,韓幸生就知道是借紙巾的時候了,千篇一律的動作令自己也覺得煩厭,掏口袋裹的紙巾。

      「韓幸生!咦!好快手!謝啦!」那位女生會用最新的iphone6還大肆宣揚她家多有錢,卻不會自己買紙巾,韓幸生覺得大家的錢都用在不實際的地方上了。

      「韓幸生,借一張紙巾給我吧!」一位男同學碰了碰韓幸生,韓幸生像變戲法般馬上拿出紙巾,那人謝謝也沒有就抽走了一張,韓幸生見到那人用紙巾來擦眼鏡!為什麼不自備眼鏡布……

      「韓幸生!」

      「現在就來……」

      三、

      傷風了紙巾生活

      「韓幸生,我好了!幸好有你的紙巾!」皇奉天同桌在拍著韓幸生,戴著口罩的韓幸生看起來弱不禁風。

      「輪到我病了啊……」韓幸生聲音沙啞,老伯伯的聲線都快要出現了!

      韓幸生不想傳染別人,又不想耽誤學習,所以在大風大雪中撐著身子回學校。

      他當然知道有病不可以上學的道理,但現今世代許多人都忘記了。

      「你什麼病?」

      皇奉天的問題被另一位同學截住,又是紙巾的常客。

      「韓幸生!借紙巾!」

      「我今天沒有帶……」他還要問人借呢!但不好意思開口。

      「紙巾供應商沒有紙巾?!慘了!一定是世界末日推前了……」

      「喂!」皇奉天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對方立即收歛起來。

      「你沒事吧?下一節就是體育課……要跑圈喔!」

      「應該可以吧,說到底我還是男生。」

      「這個給你。」

      皇奉天扔了一包紙巾給韓幸生,他欠下別人的事情一定會記得,可以還人情也可以還物質。

      對於韓幸生來說這簡直人情和物質都在紙巾中,他雜亂的病其中有流鼻水。韓幸生臉皮薄,他沒本事像大家一樣,問人無限地借紙巾,他本來想在小息時間去長期缺紙巾的男廁看看,猥瑣地拉一大堆回課室,現在不用這個丟臉的舉動了。

      「謝謝。」韓幸生見到紙巾上和對方形象不合襯的兔子娃娃,有種被逗樂了的感覺。

      四

      沉重的紙巾

      韓幸生醒來後發現有一陣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還有白色的天花板告訴他身在何處。頭痛欲裂,他記得自己上體育堂,跑啊跑啊……記憶就在這裡中止,不會是跌倒然後撞頭吧?撞到腦震盪後果很嚴重,因為韓幸生還要中期考試!他選修的科目更是以背為主!啊,天下間有哪些科目不用背的……感覺像是說了廢話。

      手掌有點酸痛,韓幸生低頭一看,被自己牢牢掐住的那包紙巾!他竟然帶上紙巾去跑步!何等滑稽的畫面!他現在笑不出,手上的紙巾變得沉重,如果他沒有上學的話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下場,也不會麻煩同學和老師照顧他。

      韓幸生抱膝而坐,埋頭在手臂之間。

      「韓幸生,你這是什麼姿勢?」

      皇奉天的聲音傳過來,是探病嗎?韓幸生抬頭打量四周,電視劇上那些探病的人都會帶花,韓幸生旁邊的花瓶空空如也,父母沒有來過,反而同學就來了。

      「令我覺得安全的姿勢。」

      「你沒有戴眼鏡的樣子好看很多了,一定能追到很多女生!」

      「我……」韓幸生欲言而止。

      韓幸生無法對一個陌生的同學說出真相,他對女性有恐懼,沒有去過看心理醫生,不肯定是否女性恐懼症。

      「謝謝你的紙巾,它重得令我說不出話來。」

      「你……摔壞了腦子嗎?」對方很驚恐地看著韓幸生。

      五

      必定借的紙巾

      「突發事件!C班有人打架了!」

      「欸!這麼可怕啊!和誰打?」

      韓幸生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反正這些事都與他無關,暴力與他沒有緣分,只有學習才有緣分,所以他沒有停下手上書寫著的原子筆。

      「我們班的皇奉天啊!」

      「果然是一個好可怕的人……說不定叫他殺人都做得出!」

      韓幸生聽見這個名字立即起身跑了出去,在這個班中,他沒有太大的存在感,沒有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動身。

      趕到出去C班門前,他看到一個比電影還要真實的場景,皇奉天和另一人打了起來,皇奉天好像打紅了眼,理智被扯斷,赭紅的血一滴兩滴落在地板上,分不清你我。

      自己無緣無故介入事件一定又進醫院吧?韓幸生恐懼地退後一步,但他沒有走,就這樣成為了無能的旁觀者。

      「我警告你!別讓我聽到那些說話!」

      「呵,那個小器鬼來了啊!那不是讀書機器是什麼?常常裝乖學生的賤種,思想還沒有脫離幼稚園!跟他借個紙巾也像阿諛奉承的狗樣!喂,狗兒,叫來聽聽。」

      韓幸生突然成為了突兀的存在,大家都看著他,皇奉天都轉頭了。

      韓幸生好像摸清楚打架的原因,所以皇奉天再下手的時候,他喊停了對方。

      「可以了,別打了,我不喜歡你打架。」

      「等等……」

      在學校的後面,韓幸生靠牆而蹲坐,皇奉天靠牆望殘霞。

      「為什麼不讓我打他?」

      「他告你的話可能進監獄。」

      「我才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因為你是第一個認真對我好的人。」韓幸生拍拍身上的塵埃,從口袋掏出一包紙巾,多麼熟悉的動作使皇奉天一秒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皇奉天接過紙巾然後拿一張就想還給對方,韓幸生示意整包拿去,前者不客氣地收了。

      「第一個在醫院探望我的人,第一個在學校為了我而打架的蠢材,謝謝你。」

      六

      劣紙巾和優紙巾

      「韓幸生,我買了一份報紙,裡面有一包紙巾,我用不著,給你吧!」

      頭上頂著紗布的皇奉天用尾指勾著盛報紙的膠袋,從中拿出那包紙巾。

      「那個……我不用劣紙巾的。」

      「劣紙巾?」

      「這種紙巾抹汗的時候會殘留紙粒在臉上,握在手也會滿佈紙粒的。學校廁所的紙巾設計是為了方便沖廁,不會堵塞在渠道,大家洗完手後用它們變得麻煩,因為纏在手指之間……」

      說起紙巾韓幸生就開始分析了,滔滔不絕的解說提升至忘我地帶,以前來說大家是很討厭韓幸生對紙巾的解說,感覺很煩,但皇奉天反而沒有這樣的感覺。

      「有人說過你可愛嗎?」

      「沒有……」

      「那麼好的紙巾怎樣稱呼?」

      「優紙巾啊!只要你觀察我從口袋裡拿什麼紙巾就知道了。」

      韓幸生忽然露出難為的表情,他似乎不知怎樣處理皇奉天給的劣紙巾。

      皇奉天見到對方的小眼神,笑道:「這個嘛……我想到一個小惡作劇。」

      「韓幸生!紙巾啊啊啊!!」班上最有錢的女生跑來了,雙手拍在桌子上緊張地直視韓幸生的雙眼,韓幸生不為意地和對方保持距離。

      「我借我借!」皇奉天道。

      韓幸生瞪大了眼睛見證皇奉天把劣紙巾借了給那女生。

      等等……那可是喜歡化妝的班上女神!

      七

      紳士味道的紙巾

      「考砸了啊……」

      學校的後花園總是一個令人憂傷的地方,因為地方偏僻所以沒有太多學生到來。

      韓幸生是那天負責除草的值日生,他帶備除草工具才發現有個女學生正在哭泣,他靠在暗影的角落,聆聽那個女生的心事。

      「一百分,我拿了九十九分也被媽媽當成壞孩子,受夠了啊……」

      「但是果然好恐怖,考砸了,怎樣交代……這次、這次一定又被打到重傷!」

      「不想回家,一點也……不想回家!」

      「欸……紙巾用光了……」

      韓幸生站在女生旁邊,兩指夾住一片紙巾,他沒有給予一整包,因為不想那個女生持續地流淚。

      女生愣住了,自己的醜態被見到了。

      「這是最後一張了,答應我用完之後就堅強起來,站起來,繼續踏步向前,即使人生多麼殘酷,家家有本多難唸的經。」

      「前輩……謝謝你!但是我果然……」

      韓幸生和那個女生保持一點距離,結果到最後自己身上的紙巾都被用光了,女生才捨得回去。

      自己一個人獨處,有點可怕。

      韓幸生除著草,幽幽的過往潛進腦海之中。

      ──幸生,是絕對要成為我們最出色的孩子啊!是的!

      ──幸生,畫畫對你沒有作用,快讀書。啊……是的。

      ──幸生,將來你要做醫生、律師、老師啊!如果我想做插畫師呢?不許想!這低賤的職業!老師說職業無分貴賤!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殘你的腳!

      ──幸生,餓了三天的感覺如何?哈哈,還要尋找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嗎?不敢了不敢了……幸生是爸爸和媽媽的驕傲呢!

      現在彷彿還留著感覺,手銬把手腕勒出紅痕,衣架在身上打出響亮而殘酷的聲音,覺得自己骯髒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找出來的孩子,好噁心。那個女人心態扭曲,一次又一次不留情地鞭打,眼神中帶有不能阻止的瘋狂,從虐待別人之中得到快樂,因為地牢的關係,韓幸生心中的痛苦無法傳達出去。絕望從四周爬出來纏繞著韓幸生,他剪草的動作也變得遲鈍。

      「你有女性恐懼症嗎?」皇奉天出現得突然,他見到一切,包括韓幸生無時無刻面對女生的無意識動作和表情。

      「不知道。」

      「如果我幫你除草,你可答應我一個邀請嗎?」

      「什麼?」

      八

      眼淺的紙巾

      電影院剛好上映「STAND   BY   ME多啦○夢」,皇奉天以朋友的名義把韓幸生拉過來一起看,韓幸生沒想到對方是一個保留童真的人,最後全場95分鐘的電影竟然把韓幸生看哭了,童真先生還沒有看哭,他一臉無奈地看著旁邊的人。

      散場的時候,其他人陸續離開,韓幸生產生了羊群效應,想站起來跟著大隊急速離開,皇奉天拉著他的手逼使他坐下來,不小心拉得太大力,韓幸生失去平衡掉在皇奉天的身上,一陣令人安心的冷香撲鼻而來,哭紅了鼻子的韓幸生臉上浮現尷尬。

      ──欸!媽媽,那邊有對情侶!好甜蜜啊!

      ──噓!這樣太沒有禮貌了!你沒見到那個女生的背影看起來很傷心嗎?

      女生……韓幸生和皇奉天一瞬間都想笑出來。

      那母女走了,韓幸生才敢慢慢地坐到座位上,不太明亮的電影院和偏僻的角落做了一個很好的掩飾。

      「沒想到你這麼眼淺……」皇奉天從口袋中掏出紙巾,那個動作就像已經培養成帶紙巾的習慣。

      「謝謝。」韓幸生沒有抗拒對方的紙巾,是有青蘋果味的優紙巾!

      「如果晚回家的話沒關係嗎?」皇奉天打從第一眼就知道對方是準時回家的好學生。

      「沒關係,因為我習慣了。」被那個女人打。

      皇奉天很奇怪對方說的習慣,開始聯想對方是否每天都披星戴月地回家。

      尾片曲正在播放,催淚的歌詞和唱腔使韓幸生的眼淚無法停下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大螢幕,沒有擦乾淌流而下的淚水。

      「韓幸生。」

      被人輕喚如「施下魔法」的名字,韓幸生帶著不明顯的淚光緩緩地轉頭。

      九

      紙巾的另一種用途

      一張青蘋果味的紙巾隔住了一個吻。

      皇奉天輕輕地闔上眼簾,那瞬間地面宛如幻化成璀璨的星河。

      在韓幸生眼底裡可以見到對方的存在,他沒有推開對方,韓幸生對這個一張紙巾的距離感到不知所措,他腼腆地握住拳頭,對方感覺到韓幸生的無措,所以一隻手輕易地解開對方拳頭,十指緊合;另一隻手抱住對方的腰,加深情感。一呼一吸伴隨緊張又興奮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時候,萌生了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感……聽見最後幾句歌詞,一滴眼淚又落下。

      皇奉天放開了韓幸生,紙巾掉落在皇奉天的手上,他輕笑著:「我拿走了啊!是初吻嗎?」

      沒有反抗實在太好了,皇奉天沒有把這句說話講出口。

      「果然是優質紙巾!」皇奉天把玩著紙巾。

      韓幸生低著頭,握緊雙拳,不知道放什麼表情在臉上,而且害羞得厲害。

      「你生氣了?」

      「沒有!」

      「第一個探望你的人,第一個為你打架的人,第一個搶你初吻的人,我可以在你心中佔重要的地位嗎?」

      皇奉天十分認真地問著,但是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男和男一定會被世人惡厭的……

      韓幸生抖動著嘴唇,不得不說他的確有悸動,但真的可以嗎?

      「讓我考慮一下……求你。」最後兩隻字輕如夢囈。

      皇奉天聽見了,沒有強逼對方回應,只是摸著韓幸生的頭髮。

      「好。」

      十

      紙巾少年

      韓幸生摸著眼鏡起床,發了一個糟糕的夢,並不是說那個電影院是一場夢,而是因為電影院事件而發的夢。

      韓幸生衣衫不整地趴在穿戴整齊的皇奉天身上,那個畫面色氣得把持不住,還說著……

      千萬不要是預知夢!

      到此為止,不要想了!

      從前有個少年,自小被母親虐待,長大成年後還是背負著陰影,他輕度潔癖,所以隨時隨地也帶上紙巾幾包,也是習慣的束縛,一天沒有帶紙巾就會很不自然。

      人家出門前會數著:銀包、鎖匙、身份證。

      他反而數著:紙巾、紙巾、紙巾。

      那少年推了推眼鏡踏上上學之路,那個少年日復日被問別人借紙巾,由於不懂人際關係,他無法拒絕別人,紙巾也日漸消耗讓他感到煩惱。那天在他生命中出現了一個人,彷彿把他從黑暗的泥水中拉出來,那就是他的同桌。

      「早上好,想到回答嗎?」

      「沒想到。」

      韓幸生問了一道問題:「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像青蘋果紙巾一樣,純白而帶點青澀啊。」

      「所以你就買了青蘋果味啊……」

      「是啊!」

      ──我沒有你想像中美好,我比所有人都低下。

      「如果你失戀的話會很痛恨紙巾嗎?尤其青蘋果味的。」

      皇奉天失望地垂下眼簾,睫毛像彎彎的月亮,涼淡的月色呈現在心間,星辰流轉。

      ──但能得到你的欣賞。

      撈月亮的人來了,韓幸生露出淺淺微笑,學校的後花園總能給予人清靜的環境。

      韓幸生踮起腳尖然後雙手抱著對方的後頸,櫻花雨好像在身邊劃過,眼前充滿粉紅色的泡泡,那是戀愛萌生的跡象。

      「這是回應。」

      韓幸生輕聲地道。

      ──我花了多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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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4)


很感人
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故事//
寫得很好((本人是寫不出來

有空歡迎也來踏踏
2017-08-22 11:10 透過電腦版 回應
你寫的正劇風也不錯啊www

謝謝你 <3 我會去細讀的!!
2017-09-01 22:15回覆
紙巾紙巾
紙巾啊⋯⋯(望# 我開始思考開學後要不要還總是借我紙巾的同學了⋯⋯
幸生太好了呢!!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他媽媽真是失敗啊(搖頭#
超令人心疼的啊!!給作者一個讚!
2017-08-20 19:36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謝謝你!收到你的讚了
幸生這孩子真可愛,以前創作下來覺得他可愛,可隔了兩年重讀這篇文章,改改排版的時候,覺得他有屬於自己的Happy ending實在太好了!!我很高興!(抹淚)
 
2017-08-20 20:20回覆

韓幸生的敘述好淡然但是好痛啊,
還好他遇到了皇奉天哪。


覺得撈月亮的人來了真是超可愛的,
一句話就道盡了那種決心和情感,覺得好棒啊O///O!!!
2015-06-13 13:06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謝謝你的留言!!
是我的創作動力呢!!
幸生這個讓人心痛的可愛孩子ww
2015-06-13 23:33回覆
我被逗樂了~
優紙巾和劣紙巾......幸生小朋友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特別是那句『優紙巾啊!只要你觀察我從口袋裡拿什麼紙巾就知道了』怎麼能這麼天然啊~!!呆萌呆萌的~
還有還有~~『他重的~很驚恐的』也好可愛~~為什麼幸生能這麼可愛啊啊~~(///  ▽  \\\\)
另外另外~~那個『撈月亮的人來了』這個形容好美~~
唉~看完後只有一個感想,短篇就是特憂傷......後續都只能腦補......QQ
他們倆好可愛的說......
(話說......那個夢果斷是預知夢吧?XDD)

另外~紳士味道的紙巾 的倒數第二行,不應該是『你可答應』嗎?為什麼是『我可答應』?
2015-06-12 21:41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收到你的留言超級開心 (o´艸`o)
作品有人欣賞真的超級開心!!
預知夢yoooo^q^ (什麼表情# 
謝謝捉蟲!!
2015-06-13 10:10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