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二‧手藝不好,難吃事小?-9

福斯國王對他們很好,還派了一輛馬車載他們回去。

一路上,沒搭過馬車的魯伊顯得很興奮,潔莉則是沒什麼表示,而安德烈則是一臉沉思的樣子。

「小安在想什麼呢?」

「……」安德烈依然在沉思。

「動腦子的事情不適合小安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可以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你。」

「……你是拐著彎子罵我笨吧?」安德烈終於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賽特一眼。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子的意思。」賽特一臉無辜。

「回去再說。」安德烈看了一眼外面的車夫,就怕隔牆有耳。

「好。」

一回到旅館的房內,安德烈也沒有馬上提問,只是要魯伊和潔莉去休息,自己拿了換洗衣物跟著賽特進了他的房。

「你要問了嗎?」賽特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一雙眼睛眨阿眨的。

「……先換衣服。」就算賽特可以忍受,但是安德烈沒有辦法忍受伸上穿了這麼高級的衣服。

他毫不猶豫的脫了上衣,露出結實的上身。

「哇喔,小安你像比之前還要結實了?」

安德烈瞄了他一眼:「恩。」

之前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沒有運動的肌肉萎縮了不少,醒來以後就踏上了旅途,一邊奔波還要一邊照顧兩個需要照顧的人,他不結實也難。

而且……安德烈輕撫長在手臂前肢上的鱗片,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上吃的比之前好,又或是其他的原因,原本黯淡到呈現死灰色的鱗片現在也光亮了不少,變成了閃閃發光的樣子。

「鱗片也閃亮亮的呢!」

背後突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安德烈意識到這是賽特用他的手指輕滑過長在背後的鱗片。

「恩。」不太自在的避開碰觸,安德烈急忙的套上了他原本的衣服。

果然還是穿習慣的好。他感嘆的想著。

「好,我問你……」

「等等!」被打斷的安德烈一臉不悅,不是說有什麼問題就問嗎?

「幫我脫衣服。」

……

某位名義上是護衛但實質上卻是保姆的人站著不動,經過了一番掙扎以後,還是乖乖的拉了一張椅子上前,坐在賽特前面。

安德烈不斷的催眠自己,就像是幫魯伊換衣服一樣,沒什麼的,對、真的沒什麼。只是魯伊變成了大隻一點的人而已,沒什麼。

「你可以一邊問喔,這樣子比較省時。」賽特乖乖的把手伸起來,讓安德烈先拆掉手上的綴飾,「你要問什麼?」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賽特一愣,「歐、你說送你們衣服嗎?就當作是這一路上一起旅行的禮物吧。」

「不是這個。」右手拆完換左手。安德烈皺眉,這些綴飾怎麼這麼難拆?是哪個天才設計的?

「那是問去哪嗎?那裡是皇宮喔,福斯帝國的。」

看著安德烈的眉頭又皺起,賽特又繼續說著:「又不是?那……那個留著鬍子的人是福斯現任的國王喔。」

「也不是嗎?」賽特被拉站了起來,然後被翻過身,背對著安德烈,「那……我們是去送信的。」

「又不是?」賽特已經不知道要回答什麼了,只好等著安德烈提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安德烈現在什麼也沒有想,只想著要怎麼把賽特的這件難脫的衣服脫下。

「你坐下。」怪了,剛剛明明沒有這麼難穿上去,為什麼現在這麼難脫下來?

此時的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剛剛著衣的時候一旁有潔莉的幫忙,現在只剩下他一個,這條線要怎麼穿、那個線要怎麼解根本就搞不懂。

「所以你要問什麼?」賽特乖乖的坐好。

「這衣服到底是要怎麼脫!」安德烈怒了,直接把賽特的上衣往上掀。

「阿痛痛痛、小安你輕一點。」抓住那一雙手,賽特含著淚看著那個突然暴走的人。

「烈哥~那個你把我的水壺放…在……哪……」沒有鎖的門突然被打開,小小的魯伊劍道了令他傻眼的一慕--他的哥哥,安德烈,正在扒賽特的衣服,而且兩個人還在床上……

「咳,下次請記得鎖門。」一雙手從後面摀住了魯伊的眼睛,潔莉把魯伊往後帶,順便乖上了門,「小伊我們先回去,我幫你找,不要打擾他們。」

「小伊你誤會了阿!你哥我不是這樣子的人!」

*

安德烈憤恨的追了出去,只留下被脫了上衣的賽特在房內。

「年輕人真是的。」賽特也不以為意,光著上身去把門鎖了起來,接著套上衣服後來到了盥洗室裡。

「嗯哼哼哼。先這樣,然後畫這個,最後補上這一劃,嗯哼哼,就完成了~」賽特一邊哼著奇怪的歌,一邊在鏡子上畫了個圖,接著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亞當。」賽特開口,讓鏡子裡埋首於文件當中的人抬起頭。

「恩?」

「信我送到了喔!」

鏡中的男人低聲問了身邊的人什麼事,接著一臉驚訝的開口:「這次怎麼這麼快?才不到一個月,上次可是送了半年。」

「因為我找到了可以帶路的人。」賽特一點也聽不出來那有些諷刺的話,開心的笑著,「小安和小伊都是好人喔!貓貓是好貓。」

「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能夠忍受你的個性?」男人又再一次驚訝了,「其中應該有個是小孩子吧?我可不敢想像你跟兩個大男人一隻貓一同旅行的模樣。」

「小伊很可愛喔!不過我才不會讓給你。」

「恩、下次帶來讓我看看吧。」男人又繼續看起了手中的羊皮紙,「信送到了就回來吧。」

「嘻!我就知道你想我。」

正在書寫的羽毛筆被折成兩半:「……我只是不想讓你的好夥伴被你氣死而已。」

「沒關係,我知道,我都知道。」

「……」鏡中的男人接過旁人遞過來的羽毛筆,沾了墨水繼續寫字。

「那不打擾你了喔,記得要早點睡,不要太想我喔!」

「啪嘰。」第二隻羽毛筆壽終正寢,接著被叫亞當的男人手一揮,鏡子裡的情景消失了,只剩下賽特的臉映照出來。

「亞當可真害羞。」賽特咕噥著,然後聽到了敲門聲。

賽特一邊想著是不是安德烈忘了拿什麼東西一邊把門打開:「小安你忘記什麼了……恩?你是?」

門外站了一個不認識的青年,賽特努力的回憶著,但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眼前的這一位少年是誰。

「您好,」少年行了一個貴族禮,「很抱歉在這麼晚的時候打擾您,我是福斯帝國的四王子,歐姆‧福斯。」

「原來是王子殿下,這麼晚來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吧?」賽特側過身,「不介意的話,裡面請。」

「好的,謝謝。」歐姆深吸一口氣,踏進了賽特的房間。

在賽特關上門的同時,他順手的甩了一個隔音術在四周。

「那麼是有什麼事情會讓王子殿下深夜來訪呢?」

歐姆沉默了一段時間,接著嚴肅的開口:「是這樣子的……」

*

送走了歐姆,賽特坐在床上,一臉沉思。

「這下子事情有趣了……」賽特喃喃自語著,本想要再去一次盥洗室,猶豫了一下後決定還是不要了。

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晚上打擾人家,似乎有點不太好。

賽特爬上床,窩好以後就沉入了夢鄉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聲貓叫喚醒了他。

「喵!」黑暗中一雙貓眼格外的閃亮。

「怎麼了,貓貓?」賽特倏地睜開眼,一雙藍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異外的明亮。

「有刺客!快跑!」潔莉慌忙的大喊著,「安德烈被攻擊了,你快逃!城門口集合……等等,你去哪!」

賽特沒有聽完她說什麼,只是聽到安德烈被攻擊了,想也不想的就翻下床,開門直奔出去,只留下潔莉在那直跳腳。

「小安!」一頭闖進了安德烈的房間,撇頭閃過了迎面而來的匕首,賽特看見了角落裡的兩個人,急忙的奔了過去。

「笨蛋!不是要你先跑嗎!」安德烈徒手擋住了長劍,焦急的大吼。

對方有三個人,看到賽特跑了進來,眼神變的兇殘,下手越來越重。幸好一時之間安德烈還扛的住,不過他沒來的及拿上他慣用的那把雙手斧,可能撐不了多久。

「怎麼可能丟下你們。」賽特抱住了魯伊,「沒事吧?小伊?」

「沒……」哆嗦的說不清楚話來,魯伊緊緊的抱住了人。

太恐怖了,當他睡的正熟的時候突然被烈哥搖醒,然後就是一陣刀光劍影的,要不是安德烈幫忙擋住攻擊,他現在早就死了……

「賽特!帶小伊跑!」

賽特難得的聽話,抓了小伊就要走,但是敵人哪能讓他們如意?馬上堵住了門口。

安德烈不甘示弱的迎了過去,即使是會死,他也要讓魯伊逃走!

「這下子要怎麼逃?」魯伊愣住了。

隨便的看了一下四周,賽特隨手操起安德烈擺在一旁的雙手斧,向那群糾纏在一起的人丟了過去!

「碰!」一聲巨響過後,正出手抓安德烈的人消失在身後的大洞之中,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哎呀,抱歉,手滑了。」賽特無辜的眨眨眼,他本來是要丟門了,誰知道為什麼會滑過去?

「賽、特!」

差這麼一點,差這麼一點他的頭就會跟著被削掉,賽特那傢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總之解決了真是太好了。」賽特拍拍手,「整理一下快跑吧。」

安德烈氣的牙牙癢:「我的大斧被你丟出去了!」

「撿回來就好了嘛。」賽特從大洞跳了下去,直接踩在斧頭上。

「這、這位客人……」守著櫃檯的老闆原本正打著瞌睡,被一聲巨響給嚇醒,然後就被從天而降的大斧頭嚇呆在原地,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賽特就這樣跳了下來。

「哎呀,老闆真不好意思。」賽特優雅的笑著,「這裡的錢賠償您的損失,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一個沉甸甸的錢帶被拋了過去,穩穩的落在還算完好的櫃台上。

老闆從沒綁緊的袋口看到裡面通通都是黃澄澄的顏色……

「不會、不會。」急忙把錢收好,老闆也沒有說什麼,馬上就迴避了。

不過或許他是急著要去算有多少錢吧……

「好。」賽特撿起了地上的大斧,直接忽略早被斧頭拍暈還壓在底下當肉墊的刺客們,上樓去找人。

「都收好了嗎?」一身沒什麼肌肉卻又很輕鬆拎著雙手斧上來的賽特看起來特詭異,但是安德烈沒說什麼,接過往身後一背就要走。

「賽特要收東西嗎?」魯伊抱著潔莉,看起來已經穩定很多了,至少比起剛剛嚇的臉色發白的模樣,現在雖然講話還抖著音,但還能關心別人,足夠了。

「我一窮二白的,沒有東西要收。」賽特趁機捏了捏魯伊的臉,「走吧。」

一行人慌忙的往城門口急奔,直到門下都沒有遭到阻攔,但是也僅僅是到此為止而已。

「你們要出城?現在?」城門的衛兵一臉不可置信,三更半夜的出城,這是要去給外面的野獸做消夜嗎?其中還有一個小孩和一隻貓呢!

「對,現在。」

「不行。」衛兵搖搖頭,「至少要等到天亮城門才會開……如果你趕時間,那就在那邊稍微等一下吧,反正離天亮也只剩下一點時間。」

問題就是這一點時間他們也不想等阿……可又不能強制別人開城門,如果他們能夠出的去還好,但如果開了門讓城外的野獸有機會進來傷人,那該怎麼辦?

一行人無奈,只好坐在旁邊休息。

但雖然說是休息,安德烈還是繃緊了神經,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咚咚。」不遠處傳來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引起了安德烈的注意。

「可能是追過來了。」安德烈壓低的音量,將背上的雙手斧握在手中,「我去看看,賽特你顧好。」

「好。」現下的環境賽特也沒有心情說笑,很嚴肅的答應。

「咚咚。」又有什麼東西落地了。

賽特的耳朵動了動,分辨出來是和剛剛不一樣的方向,而且聽起來有一點點不同……

難道是要包抄他們?

可是安德烈離開的方向又沒有傳回什麼打鬥的聲音,可見沒有發生衝突。

如果要包抄,應該會先和安德烈起衝突才是。

還是說,安德烈那邊只是一個誘餌?其實後面這一個才是真正的刺客?!

這樣可遭了,失去了主要的戰力,他們這幾個老弱婦孺是要怎麼對抗一群訓練有素的刺客?

「魯伊,你聽著。」賽特難得的嚴肅起來,「等等我說跑,你就往這個方向跑,知道嗎?」

看著賽特指著的方向,魯伊疑惑:「可是,你呢?」

「我留下來,你只管用力往前衝,然後告訴衛兵你被追殺了,請他幫你忙,知道嗎?要記得,喊越大聲越好,聽懂了嗎?」

「好。」魯伊緊緊的抱著潔莉,認真的點了頭。

從聲音傳來的那個角落漫漫的顯現出幾個黑影,他們逐漸的接近著這邊。

「……跑!」

魯伊馬上邁開腳步,用盡全力往前奔。

「抓住他!」黑影一擁而上,但沒想到賽特卻擋在他們面前。

「叮!」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多了一把曼陀林,低沉的一聲琴音讓眾人一頓,接著要邁開腳步時,卻發現動也動不了。

「石化術!」其中一位黑衣人驚呼。

賽特不高興的敲了他的頭一下:「你的基礎魔法學一定是不及格的,這叫泥沼術,是把你們腳下的地板泥沼化……阿、我話太多了,找小伊要緊。」

黑衣人愣著,他可是刺客,為什麼要學基礎魔法學……不過賽特的話提醒了他,既然不是石化術,那麼他們的雙手就還可以用!

「抓住他!」再一次的發話,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抓著旁邊的建築物,用力一提,把雙腳拉離泥沼中,迅速的往背著他們的賽特攻過去。

「蹦!」第一個伸手要抓人的黑衣人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眼前的景像馬上從那有著金色長髮的背影換成了一片廢墟,還愣著沒有回神,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嗚?」嘴上的黑布被自己兔出來的血給染濕了,他有些回不過神來……剛剛是被踢了?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根本沒有幾兩重人給踢到去撞牆?還撞毀牆了?有沒有搞錯?

「隊長!」後面的黑衣人也不追人了,急忙去關心他。

「真是的,乖乖待著不就好了嗎?」賽特無害的站在那裡說著,然後神情突然一變,「小伊?」

「撤。」黑衣人當機立斷,馬上撤走,但賽特現在一點也不關心他們,遠方魯伊傳來的叫聲讓他感到很不安。

「小伊!」急忙的朝著城門跑去,沒想到就這麼看到剛剛那個衛兵把魯伊抓進門……

「小伊!」另外一邊安德烈也趕了過來,身上還帶了一點傷。

「烈哥!賽特!」聲音很快的就消失在門後,只留下懊惱的兩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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